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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绮宁褚高明是古代言情《褚相公别虐了,兰小姐是你白月光》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梵心静”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古言宅斗相爱相杀追妻火葬场先虐后甜】兰绮宁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跪在他面前求他。她毅然抛弃在乡下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为了保命,按照家族的要求,嫁给了当朝解国公为续弦。奈何一朝皇位更迭风云变幻,先帝无子暴毙,异母皇弟登基,他们家站错了队,自然而然落魄了。而他却在五年前一朝夺魁成为状元郎,连中三元被皇帝聘为国士,这些年以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晋太师兼太子太师、加封太傅衔、支伯爵禄,成为宰辅,成了天子新宠,皇家近臣。她求他救她的继子,男人却嘲弄地道。“一个男人,该让自己的女人,为众生跪...
主角:兰绮宁褚高明 更新:2025-03-13 22: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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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兰绮宁褚高明的现代都市小说《褚相公别虐了,兰小姐是你白月光》,由网络作家“梵心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兰绮宁褚高明是古代言情《褚相公别虐了,兰小姐是你白月光》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梵心静”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古言宅斗相爱相杀追妻火葬场先虐后甜】兰绮宁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跪在他面前求他。她毅然抛弃在乡下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为了保命,按照家族的要求,嫁给了当朝解国公为续弦。奈何一朝皇位更迭风云变幻,先帝无子暴毙,异母皇弟登基,他们家站错了队,自然而然落魄了。而他却在五年前一朝夺魁成为状元郎,连中三元被皇帝聘为国士,这些年以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晋太师兼太子太师、加封太傅衔、支伯爵禄,成为宰辅,成了天子新宠,皇家近臣。她求他救她的继子,男人却嘲弄地道。“一个男人,该让自己的女人,为众生跪...
褚高明已经用过晚膳,在书房忙碌,在门口候着的褚慈看到兰绮宁,皱了皱眉,无声地表明她来的太慢了。
兰绮宁只能低眉顺眼地表示歉意。这个时候褚慈不好出声说话,便也就这样轻轻放过,眼神交流间和她换班,便撤走了。
“可是兰花儿来了?”
兰花儿是褚高明给兰绮宁起的奴婢名,做奴婢就没有用自己本名的,都是根据主子的喜好取一个。兰绮宁做奴婢就要做到底,自然要遵守这个默认的规则。
兰绮宁没想到自己才刚站好,专心公事的褚高明就发现自己来了。
兰绮宁“喏”了一声,不知道是自己身上洗完澡后带着的葡萄香气暴露了自己。
“进来。”
兰绮宁迈着小碎步飘了进来,那股葡萄香气越发浓郁,兰绮宁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到褚高明嘴角轻轻地弯了一下。
他送去的澡豆子,她用了,真好闻。
“磨墨。”
兰绮宁立即凑上前去拿墨块,褚高明却伸手一拦,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我这里不缺墨。”
兰绮宁这才注意到,褚高明的砚台是满的,而在书架旁边摆着一方小案,上面笔墨纸砚皆已备好。
这里的砚台,是空的。
“本相记得你的字好看。马上就是母亲五十大寿,本相需要五十卷抄好的经书献给母亲。母亲曾夸过你的字有佛气,既然母亲喜欢,本相便想着就让你抄吧,这是本相对母亲的心意。”
还行,只是抄经书。
兰绮宁这样想着,便乖乖地坐到了小案旁边,开始磨墨。
褚高明看着兰绮宁一会儿就磨好了,随口道:“磨墨的功夫倒是不错。”
兰绮宁恭敬地道:“以前在解国公府时,时常做这样的事情,一来二去也就练就了又快又好的方法。”
褚高明眉头一皱,冷笑道:“红袖添香,那解国公可真有福分。”
兰绮宁一愣,立即跪下来请罪道:“这是奴婢的本分,也不算......”
“是,妻侍奉夫主,天经地义,不罔人伦,所以奴婢侍奉主子,也是理所当然。”
“限你半月之内抄完,二十日后,便是母亲寿诞。”
兰绮宁拿笔的手一顿。
她是真的不记得褚老夫人的生辰,她就知道她能悠哉悠哉地抄写经书就是在做梦,这样赶的时间,现在是需要挑灯夜战了。
写吧写吧,不就抄嘛!左不过就熬这一个月,如果光靠抄经书就能熬掉半月,她是该笑的。
兰绮宁正准备抄,褚高明凉凉的声音传过来。
“谁让你坐着了,跪着。”
兰绮宁忍不住看了褚高明一眼,褚高明只是道:“跪着抄才更能体现虔诚,没听说过苦修吗?”
兰绮宁自然不可能跟褚高明反驳什么,默默地照做了,闷头抄书。
跪着,跪着,跪着,重逢以来,她不知道跪了几次了,她卑微,是因为有求于人,可褚高明过去何曾这么折磨过自己?
过去,她有什么事情拜托褚高明,褚高明都非常乐意帮忙的,在他能力范围内一条龙安排的齐全,让她高兴又满意。
甚至说,如果她没有求助于褚高明,褚高明反而会生气,认为兰绮宁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
刚磨好墨,兰绮宁才提笔写一个字,门外突然传来沙沙声。
像是有人走路的风声,下一刻,一个华服女子出现在书房门口。
“夫君,妾身求见。”
褚高明的后院里没有正妻,只有四位贵妾,都是各方势力想着法儿送进来的。
来人是郭灵容,是褚高明后院里的四个妾室之一,知府之女,是朝臣硬塞给褚高明的女人,是四个人里最晚进府的。
这个人走路竟然没有脚步声。
兰绮宁进府之前自然把这些东西都调查清楚了才进来,她见过那四位妾室的画像,对她们的身份并不好奇,只是安静地观察着。
“进来吧,什么事?”
郭灵容得了褚高明的准许走了进来,眼神快速地扫过在一旁低着头抄经书的兰绮宁。
竟然有女人能在褚相的书房里伺候。
禇相大人之前可是严格下令,禁止府中女眷来书房伺候,当然公事公办的要事求见不在此范围内。是以,之前后院里还有女人送补汤点心什么到书房,都被他生气地丢了出来,表明书房不是餐厅,不是用膳的地方。
之后便在没有女人这样献过殷勤。
等等。
不对。
褚相身边,什么时候有了女奴伺候的。除了褚慈,他何曾让别的什么下人近过他的身?
府里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个人?
郭灵容的思绪转了又转,面上却如常,笑意盈盈地道:“诶,这是什么时候进府来的女婢,怎么在跪着抄经书啊?”
褚高明没说话,只是盯着兰绮宁,只见她乖顺地站了起来,行礼道:“奴婢兰花儿,今日刚进府的。奴婢这是在准备褚太夫人的寿礼,大人说了,跪着抄,才更能够体现虔诚。”
兰绮宁这么一站起身来,也让郭灵容看清了兰绮宁的容貌。脸型大气圆润,活脱脱的一位大家闺秀;眉眼如画,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不笑的时候,眉间若蹙,神韵似有清愁如薄雾,但一笑又如春满大地,端庄又俏皮,眉梢一卷妩媚灵动,貌若天人,是造物主的神作!
郭灵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既清且艳,宜古宜今的大美人。
但她意识到,这个叫兰花儿的奴婢的容貌,和府里最得宠的如夫人邵清姿的容貌,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位,媚态里带着庄严,温柔大方,更胜邵清姿一筹!
一个奴婢,怎会有如此绝色的容貌和大家的气度!
“既是为了虔诚,那妾身提一句建议,不如去室外抄吧。法相万千,人无二别,褚太夫人是最虔诚的,不容许一点差错,冰冷的温度能够让人保持清醒,不至于抄出错误;再者这些抄写的经书沐浴了月光,吸收了月亮的精华,才能更好的明心见性。”
郭灵容想到邵清姿,试探性地问道。
门外冷风飘进,兰绮宁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期待地看着褚高明,只见褚高明沉默着,一言不发。
兰绮宁默然,识趣地搬起案桌,朝外走去。
“郭夫人说的在理,一切该以太夫人为重,奴婢这就搬出去。”
兰绮宁的声音细细的,蓄满了低落,褚高明猛然抬起头,看着兰绮宁单薄远去的背影,眼神微动,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褚高明看向郭灵容,烦躁地开口:“你还没说见我有什么要事?”
“月前,父亲在地方递了折子进京,一直没有得到回复,不止是否是内阁给拦下了,还是太后娘娘留中不发。父亲摸不清楚,也不敢随意在帝京打听,便托妾身来问问夫君。”
“是我亲自留下的。”褚高明说着,竟是在案上翻找起来,在某叠文书中准确地抽出了那本奏折。
兰绮宁的心“咯噔”了一下,朝臣的奏折竟然可以随意被褚高明带出宫!
兰绮宁面色如常,内心却五味杂陈,褚高明的权力远比她想象的要大,他只需要挥挥手就能洗脱她继子的冤屈,把她的继子救出来。如果他们还是之前的情分,她根本不需要这样委屈为奴;但时过境迁,褚高明因为她的背信弃义,对她只剩下了恨意。
她只能尽力讨得褚高明欢心,从那么一点点夹缝中,求得她继子的生机。
郭灵容已然认出封面上的字迹,立即上前试图接过那本奏折,但褚高明却往回一收,凉薄地道:“郭氏,你该庆幸是内阁扣下不报的。这本奏折若是到了夏太后面前,可就不是留中不用那么简单了。”
郭灵容此时并不清楚奏折里写了什么内容,但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褚高明此时绝对不会做不利于郭氏家族的事情。
“既如此,那妾身便谢过夫君。”郭灵容规矩地又行了礼。
兰绮宁吃味地看着,帮助郭灵容的家族解决一次危机就是褚高明顺手的事情,褚高明还是那么的护短,被他当做自己人的人,就会获得他全部的在意。
曾几何时,兰绮宁也在自己人的这个范围内,并且是最核心的内部,是她自己亲手把他的情谊丢弃了。
她只能狼狈地在这里,以赎罪的方式,祈求一点点的帮助。
事情谈完了,郭灵容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她走出书房,看着在外面凉亭里抄书的,走了过去。
兰绮宁见到郭灵容走过来,已经准备又站起来行礼,但郭灵容却大度地免了。
兰绮宁感激地笑了笑,肚子便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糟糕!
这一声太过响亮,郭灵容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饿了?”
兰绮宁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看来是没吃晚膳?宜春,去膳房,看着找一点。”
兰绮宁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郭灵容会这么好心。
宜春去而复返的时候,兰绮宁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那个饭的馊味隔着一里地都能闻得见,兰绮宁都不禁想,宜春到底是从哪里找到坏到这个程度的剩饭的。
郭灵容遥遥一指摆在兰绮宁面前的馊饭:“这是本夫人的恩典,赏你的,不许剩。”
兰绮宁表情痛苦地看着那碗悬飞着苍蝇的馊饭,麻木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要吃进去,她必然要食物中毒了。
“嗯?怎么不动?是不满意本夫人的恩典吗?”
兰绮宁忙道没有,郭灵容却笑眯眯地道:“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在抄经书不方便。宜春,帮她一把。”
宜春立即上前,钳制住兰绮宁的四肢,任她拼命挣扎也动弹不得。郭灵容一手拿着帕子捂着口鼻,一手端起那碗馊饭,往兰绮宁的嘴里灌进去。
“唔......唔......”近在咫尺的臭饭,扑鼻而来的馊味,几乎要把兰绮宁熏晕过去。
兰绮宁拼命咬紧牙关,馊饭只能往她的衣服上流去,郭灵容见兰绮宁吃不进去,眼神示意宜春挠了挠兰绮宁脖子上的肉。
兰绮宁脖子一痒,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剩下的馊饭灌进了嘴巴,滑进了食道。
兰绮宁脑袋一懵,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直冲而上,兰绮宁捂着胸口,全呕了出来。
一片脏污不堪入目,兰绮宁抄好的几章佛经和其余的范本全都毁了。
“什么东西这么臭?”
褚高明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郭灵容带着宜春立即退离兰绮宁。
外面没有人回答褚高明,他自己走了出来。
褚高明赶出来的时候,兰绮宁还趴在案边不住地呕吐。
“大人!是这个奴婢饿了,妾身好心让宜春给她弄来饭食,结果她吃的太着急了,这才慌里慌张,吃的满地都是。”郭灵容三两句话就“解释”了前因后果,但她看着褚高明,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你既是好心,便也怪不了你,夜深了,你先回你的早春阁休息吧。”
郭灵容松了一口气,所谓的邵氏替身,也不过如此,果然还是邵氏这个正主儿更重要一点。
郭灵容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放走了,兰绮宁一边呕,心一边不住地往下落。
凭什么?
褚高明这么聪明,难道就看不出事情的原委,她再怎么笨,也不可能把饭吃的像刚学吃饭的婴孩一样满地都是!
而且这个饭那么地臭!
兰绮宁一边呕,一边用余光看着褚高明。
褚高明无动于衷,甚至一句问话都没有。
他该不会真的被郭灵容蒙蔽了双眼,信了她的鬼话吧?
兰绮宁趴在案上,掩着胸口,宛若西施捧心,如果忽略那些污秽的话,是个让人心疼的美人。
兰绮宁呕着,总算感觉自己舒服一点点了,褚高明不辨喜怒的声音传来。
“没吃饭?”
兰绮宁想哭,褚高明选择相信郭灵容,再加上她本身入府为奴赎罪的身份,褚高明不可能帮她什么。她不可能再说郭灵容什么坏话,否则以郭灵容主子的身份,指不定日后暗地里怎么折腾她。
是以她只能卑微地站了起来,歉意地道:“赶着过来伺候您,没来得及吃完膳,奴婢......”
兰绮宁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她注意到褚高明越来越黑的脸色。
“你就是这么伺候本相的?你有没有把本相放在心上,饿着肚子能伺候的好本相!?”
兰绮宁立即跪了下来,把自己缩成一只鹌鹑,弱弱地解释着:“我......我不是没把您放在心上......”
“本相不听你怎么说,只看你怎么做。就看你现在,这些是本相亲自为母亲寻得珍藏的孤本,全被你毁了!”
“是奴婢的错!”兰绮宁猛地磕头,“对此奴婢无言以对。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拯救这些孤本。等奴婢复原好这些孤本,大人要怎么罚奴婢都毫无怨言!”
褚高明微微顺气:“本相倒想知道,你要怎么复原这些孤本?”
“这些孤本的封皮是用布绢制成,并没有脏污内部。奴婢一定立即将封皮替换,完好如初。脏污最严重的那本孤本,奴婢会重新抄写替换,将纸质做旧,必不会让大人和太夫人失望!”
兰绮宁低着头跪着,言之凿凿,自信且坚定,褚高明嘴角弯了弯,嘴上道:“若让本相和太夫人不满,本相要你好看。”
“是,奴婢谢大人恩典!”
兰绮宁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就着月光,褚高明看到了她额头上磕出的红痕。
磕的是有多重,才会在黑暗中也这么明显。
褚高明怒意又至:“饿了,哪还有精力把经书抄好!?本相不允许你饿着肚子,毁了本相献给母亲的心意!你要明白,这是献给母亲寿诞的,糊弄不得,就算没有今夜这遭事情,本相也不要你吃不饱饭没力气写的歪七八扭的字!以后不允许你饿着肚子伺候本相。明白吗?”
“是,奴婢明白。”兰绮宁敛眉恭顺,她能感受地到褚高明的怒意。
她个奴婢,毁了主子心爱的东西,没有被发卖,已经是主家的仁慈了,她不该奢求更多。
至于褚高明对郭灵容的维护,那更是她不能奢望改变的东西。
“现在,本相命令你先吃饭!你,现在去厨房,把厨房给本相备着的宵夜端过来,本相要亲自看着你吃完,然后好好地盯着你把经书复原!”
主子说什么奴婢就得做什么,没有自我,兰绮宁在褚高明的怒意之下,前往厨房。
褚高明的宵夜看起来十分丰盛,多到让人疑惑他用过了晚膳之后,真的吃得下这么多东西么?
兰绮宁不想那么多,达官贵人吃一半丢一半很正常,宫里的那些贵人,还有一道菜不吃超过三口的规矩呢。
兰绮宁把宵夜端回来,就在自己抄写经书的小案上用了。当然,那些笔墨纸砚此时都放到了地上,免得二次脏污。
这个小案满满地都是刚刚臭熏熏的呕吐物,这个用餐条件算得上恶劣,就算这道豆浆山药粥味道香浓,红色的枸杞在奶白色的粥上点缀,配上芋泥蛋卷,看着令人食指大动,但兰绮宁只闻得到呕吐的臭味,且心里想着赶紧去复原经书,吃的飞快,也不敢多吃,呼啦啦喝完一小碗粥,吃了两根蛋卷,意思意思便要放下,褚高明又开口道。
“剩这么多做什么,难道本相还会吃你剩下的东西?本相不喜欢浪费食物,命令你吃干净!”
兰绮宁这才又盛了一碗,夹起一块虾酥配着吃。
兰绮宁虽然饿,但是这个臭味让她实在没什么胃口,且刚刚胃还过了一遍馊饭,越吃越恶心。
兰绮宁抬头看了一眼褚高明,她清楚,要是不识抬举不吃干净,褚高明指不定要怎么发作呢!
一切只能顺着褚高明的心意来,兰绮宁忍着恶心,把全部的夜宵都吃了进去。
兰绮宁耐心地吃着,褚高明也就真的在旁边看着等,也没有去干别的事情,她不禁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褚高明也曾这样看着她吃饭,那个时候,褚高明望向她的眼神饱含爱意,跃跃欲试,等待着她对他厨艺的夸奖。
当然此去经年,此情此景皆与当年不一样。
兰绮宁莫名鼻头一酸。
褚高明是会烧火做饭的。当年他和做外室的母亲褚氏在被断了来自解国公府的钱财资助后,囊中羞涩躲住在坟头村,和兰绮宁一家有了往来。
褚氏外室出身,学的都是那些以色事人的手段,还巴望着自己的容颜青春常驻让解国公心意转圜,怎么可能舍得十指下阳春水干活,于是年纪轻轻的褚高明便肩负起了照顾母亲日常起居的责任。
兰绮宁的母亲成宜君是当地一个落魄秀才之女,嫁给了彼时还没发迹的兰父兰乙埋,而后兰乙埋进京赶考,一去数年杳无音信。成宜君心善,心疼褚高明还没灶台高就要照顾母亲,经常会多做一些饭让兰绮宁送去。褚高明也不好意思日日白得人家施舍,会经常来给成宜君打下手帮忙做饭。
......
错过的,就错过了。
不知是回忆太过令人沉溺,不知不觉间,兰绮宁面前的碗已经见了底。
“吃完就把餐具送到厨房,本相不喜欢没规矩的人。”
褚高明随意地使唤着,兰绮宁乖顺地应了。
兰绮宁从厨房回来,搬来水桶,一点一点地清洗着案上的脏污。
这水好冷,冷的她手疼,冷的她心痛。
想当年,褚高明为了让她不洗冷水,还会特地给她起灶烧火热水;农村柴火珍贵,褚高明为了不增加负担,常常天没亮就上山砍柴,只为兰绮宁醒来的时候,有热水可用。
小小的少年,背着有他高的柴火篮子,摸着黑进山,只为了心爱之人更好的生活条件。
她将布绢的封面浸进水里,想着只这一块布,就比她现在整个人都珍贵得多,她就觉得可笑。
她可笑自己,兜兜转转,沦落到这个地步。
全部折腾好已经天明,她熬了一整夜,终于勉强把经书复原。
她勉力一笑,在案桌前晕了过去。
褚高明已经上朝去了,她的成果无人验收。
她好困啊,先睡一会儿吧......
——
照夏阁内,夏明姬正享受着下人的按跷,听着心腹容夏讲,刚刚她途经潘敏芝的梅冬阁的时候,听到宜春和留冬聊天,说府里来了个新的在书房伺候的女婢,容颜绝色,还有几分像邵清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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