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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心理医生,你的专业好像不太行结局+番外

鲁班班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祈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起来,让本就心虚的我更加胆寒。因为肖海的关系,我认识的警察着实不少,但他们给人的压迫感远远比不上刘祈,甚至就连肖海都不例外!“我……我……”在刘祈的逼视下,我几乎瞬间就把自己带入了嫌疑犯的角色,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知道我肯定完了。上次在停尸房我就骗了刘祈,虽然我做了一些伪装,但以他的智商,我不信他看不出来,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当场点破罢了。现在只有我和他在这里单独对峙,而且我已经在心理上落入下风,如果他现在开始逼问,我真的还能守口如瓶吗?我没有这个信心。我无措的看着刘祈,口袋里的手死死握着那把钥匙,因为太过紧张,甚至连掌心都渗出了汗水。但就在我犹豫要不要主动交代的时候,刘祈突然朝我笑了笑:“抱歉,职...

主角:秦玉林老肖   更新:2025-03-13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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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玉林老肖的其他类型小说《这位心理医生,你的专业好像不太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鲁班班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祈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起来,让本就心虚的我更加胆寒。因为肖海的关系,我认识的警察着实不少,但他们给人的压迫感远远比不上刘祈,甚至就连肖海都不例外!“我……我……”在刘祈的逼视下,我几乎瞬间就把自己带入了嫌疑犯的角色,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知道我肯定完了。上次在停尸房我就骗了刘祈,虽然我做了一些伪装,但以他的智商,我不信他看不出来,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当场点破罢了。现在只有我和他在这里单独对峙,而且我已经在心理上落入下风,如果他现在开始逼问,我真的还能守口如瓶吗?我没有这个信心。我无措的看着刘祈,口袋里的手死死握着那把钥匙,因为太过紧张,甚至连掌心都渗出了汗水。但就在我犹豫要不要主动交代的时候,刘祈突然朝我笑了笑:“抱歉,职...

《这位心理医生,你的专业好像不太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刘祈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起来,让本就心虚的我更加胆寒。

因为肖海的关系,我认识的警察着实不少,但他们给人的压迫感远远比不上刘祈,甚至就连肖海都不例外!

“我……我……”

在刘祈的逼视下,我几乎瞬间就把自己带入了嫌疑犯的角色,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知道我肯定完了。

上次在停尸房我就骗了刘祈,虽然我做了一些伪装,但以他的智商,我不信他看不出来,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当场点破罢了。

现在只有我和他在这里单独对峙,而且我已经在心理上落入下风,如果他现在开始逼问,我真的还能守口如瓶吗?

我没有这个信心。

我无措的看着刘祈,口袋里的手死死握着那把钥匙,因为太过紧张,甚至连掌心都渗出了汗水。

但就在我犹豫要不要主动交代的时候,刘祈突然朝我笑了笑:“抱歉,职业病犯了。”

刘祈说着,拿出支烟叼在嘴里,接着又拿出一只精致的金属打火机。

我虽然不抽烟,但有收集打火机的爱好,一眼就认出那是DuPont经典的Ligne 2系列,当年刚发售的时候价格不低,似乎和刘祈的身份有些违和。

“别多想,是我父亲送的。”

刘祈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解释了一句才把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看向我:“刚才没吓到你吧?这个职业做久了就是容易这样,我老婆为这事没少说我——”

刘祈说到这微微一顿,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你那个朋友应该也是吧?他叫什么来着?肖海?”

“啊……”

我下意识想点头,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不对。

先对目标施加压力,再用友善的态度让目标放松下来,在目标心理防线松懈的时候,“不经意”的问出关键问题——这是审讯中常用的技巧。

由此反推,刘祈确实看出我和肖海有问题,也大概猜到了我们的关系,只是他并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想到这里,我立刻闭上嘴不再言语,我不知道承认会有什么后果,但直觉告诉我不会是好事。

“真不愧是专业人士啊!”

刘祈见我闭口不言,便知道我已经察觉到了,旋即苦笑摇头:“还好你没有犯罪,不然我们可真要头疼了。”

我还是看着刘祈不说话,他的话听上去像是放弃,但也可能是用“好身份”让我松懈。

两次的以不变应万变,终于让刘祈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吐掉烟头用脚踩灭,然后又捡起来放进口袋里:“我直说了吧,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事?”

刘祈指了指302:“我知道你是冲秦玉林来的,但他的信息涉及案情,原则上我不能透露。”

“除非?”

“除非你帮我这个忙。”

刘祈露出奸计得逞的表情:“他家里有一些……额……小动物,我认为与案情有关,但我现在不具备饲养它们的条件……”

我心里一动:“所以你想让我养?”

刘祈点头:“作为回报,我将所有信息整合之后,可以向你透露部分信息——当然!涉及机密的信息我还是不会透露。”

“是否涉及机密由谁判定?”

“当然是我!”

“呵呵……”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笑话——

已婚男人向同伴吹嘘,说自己的家庭地位很高,所有大事都是自己说了算,同伴追问什么样的事算是大事?男人说这要让我老婆说了算。

“抱歉,我拒绝。”

我朝刘祈一笑,随后面无表情的快步下楼。

让刘祈掌握信息出口的尺度,大概率会让我得不到任何有效信息,换言之,帮他不会有收获,但不帮他也没损失。

不过这个想法,在我走到三楼的瞬间就崩塌了。

在我和刘祈对峙的时候,他带来的人正从302往外搬东西。

其中有六个恒温箱被堆在门口,每个恒温箱都有两个鞋盒摞起来的大小,里面从上到下依次是蜥蜴、壁虎、变色龙、蜘蛛、蚂蚁和一箱……土壤?

“是蚯蚓。”

刘祈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来到我身边解释道:“最下面那箱养着蚯蚓,大概十条左右。”

“他养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忍不住问道,因为这个搭配实在太奇怪了。

有的人喜欢养爬宠,有的人喜欢养昆虫,同时养爬宠和昆虫的我也见过,但那大多是把昆虫当成爬宠的饲料。

可是从那三个恒温箱里的昆虫数量来看,“饲料”明显不是它们的正确用法。

刘祈朝我耸了耸肩,似乎是表示他也不知道,接着他似笑非笑的伸出右手:“你能来这里,说明你也是有好奇心的——怎么样?我的提议依然有效。”

我看着那六个恒温箱,即便明知道这是刘祈的套路,可我还是有种强烈的直觉——这就是肖海、或者说秦玉林想让我看的东西。

“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个条件。”

我转过身和刘祈对视:“五个问题,不论是否涉及案情,你必须回答我五个问题。”

“太多了,一个。”

“四个!”

“三个……”

“成交!”

我一把握住刘祈的手,象征性的用力往下一顿:“如果你反悔,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它们!”

刘祈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是在威胁我吗?你知道这种行为是什么性质吗?”

“别给我扣帽子,我没养过这种东西,不小心养死几只也在情理之中。”

我仰起头挑衅的看着刘祈:“怎么样?现在还想让我帮忙吗?”

刘祈眯起眼睛看着我,通过他手指不自觉的颤抖,我明显能感觉到他也在纠结。

不过这种纠结只持续了两三秒,他就反过来用力握住了我的手:“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

确定了合作关系,刘祈提议帮我把恒温箱送回家,不过被我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在足够信任他之前,我不想暴露太多的个人信息——虽然查我的住址,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等刘祈带人离开,我用钥匙打开了302的门,依稀能看出这里被布置成了实验室的模样,但就像我之前的猜测,除了那六个恒温箱和对应的饲料,他们连半张纸头都没留给我。

之后我给小程打了电话,他帮我一起把恒温箱搬到车上,然后又开车把我送回了家。

让我有些在意的是,小程似乎对这些恒温箱很感兴趣,一路上都在旁敲侧击的向我打听。


不只是我,另外两人也被这个发现震惊了。

李智勇呆呆的看着那幅画,情不自禁的爆出一句国粹,至于庄湘更是惊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五分钟后,我因为强烈的眩光感从茶几上下来,揉了揉眼睛看向另外两人,但很快又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因为灯光的视觉暂留效应,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块圆形黑斑。

这就导致我看向李智勇和庄湘时,他们的面部都会被黑斑遮盖,这让我有种脊背发凉的诡异感。

我看着白墙快速眨眼,希望能让眼睛尽快恢复:“我们好像找到答案了。”

“这……真的是答案吗?”

李智勇迟疑开口,虽然那些线条能完美的连接在一起,可那新出现的画面比原来的六幅画还要费解。

“师兄,你这几幅画是哪儿来的?”

庄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任谁都能听出她此时的恐惧。

我忽然有种违和感。

这个发现可能会让人产生很多情绪,例如震惊或是赞叹,唯独“恐惧”不应该在这之中。

庄湘在害怕什么?

我看向庄湘正要开口,余光忽然瞥见对面的居民楼,准确来说是那栋楼的四楼。

那栋房子的户主在国外,已经空置了两三年,可是现在客厅里却亮着灯。

一个中介打扮的中年人,带着一对年轻男女在里面参观,看上去像是来买房的,可我总是感觉不太对劲。

“大勇,帮我个忙。”

我到李智勇身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去拉上客厅的纱帘,又关掉客厅的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十多分钟后,灯光重新亮起。

我穿着李智勇的西装,一手捧着玫瑰花,一手拉着庄湘,而他则穿着我的家居服。

“交给你了。”

我用口型对李智勇说道,他满脸兴奋的微微点头,然后像主人一样把我们送到了门口。

临出单元门时,我稍稍举起玫瑰花挡住半张脸,视线通过花瓣间的空隙将周围扫了一遍——

楼下停着十几辆车,都是以前在小区里见过的,小花园里还有几个纳凉的业主,也都是平日见过的熟脸。

“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我陷入一阵轻微的自我怀疑,不过马上就调整好了心态。

眼下正是关键阶段,以我和对手之间的差距来看,多小心都不为过。

出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带着庄湘再次前往书香名苑。

之前拜访梅清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家里没有太多装饰物,可是却有很多她和疑似孙女的女生的合照,说明她对这个人应该是很重要的。

庄湘和那个女生的年纪差不多,让她去替我向梅清解释,肯定比我自己去的效果更好。

不过在安排这件事之前,我要先弄清楚另一件事。

开口之前我先看了一眼司机,他正专心致志的开车,时不时骂两句别他的傻缺,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

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凑到庄湘耳边小声问道:“你刚才看到那幅画的反应很奇怪,你认识画上的东西吗?”

庄湘的反应真的让我非常意外,我本以为她是被我牵连进来的,可如今来看,她和这件事产生联系的时间比我更早。

提起那个三头生物,庄湘再次又露出惊恐的表情,隔了几秒才小声道:“师兄,杨教授和你说过我学心理的原因吗?”


“秦玉林?”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就在这时,周围的场景忽然发生了变化,我好像置身于蒙太奇手法的电影中,随着昏黄的灯光驱散黑暗,一间80年代风格的宾馆,缓缓出现在我的眼前。

老旧的地板被鞋底摩挲的发亮,斑驳开裂的墙壁上,用我看不懂的文字写着巨大的标语。

楼梯上方吊着一盏电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一小块区域,秦玉林就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

“真巧啊,又见面了。”

我朝秦玉林笑了笑,同时偷偷在大腿上掐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觉,这果然是一场梦。

可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不巧,我专门在这等你的。”

秦玉林说着从楼梯上站起来,我突然发现他好像比我印象中高了很多,他的头甚至超过了吊灯的罩子,站在那里就像一只无头鬼。

“你想让我找到这里。”我想起肖海不记得打电话的事:“那通电话也是你搞的鬼吧?可你怎么能在我清醒的时候影响到我?”

“你确定当时是清醒的吗?”秦玉林的脸隐藏在阴影里,但我能听出他此刻在笑:“说不定一会儿你醒过来,会发现自己躺在肖海的宿舍里。”

“……”

我一时语塞,对大多数人来说,区分梦境和现实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动摇了。”秦玉林的声音有些得意,“这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已经见面了,不妨有话直说。”

“No!No!No!”秦玉林摇了摇手指:“你已经走到这里,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努力白费。”

我无语的看着他:“那这次见面有什么意义?”

“这个地方就是意义。”秦玉林轻轻跺脚,老旧的木制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这是一家1984年的国营招待所,你不想看看那几幅画最初的样子吗?”

“1984年?”

我听到这个时间有些吃惊,我想过这可能是一件陈年旧事,可没想到竟然是40年前?

不,不对!

我灵光一闪看向秦玉林:“你撒谎。”

“嗯?”秦玉林明显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我抬手在空中画了一圈:“人类对于梦境的架构,是基于客观记忆的主观联想,换句话说,人不会梦到自己没见过的东西。”

秦玉林摊开手:“所以呢?”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1982年出生的。”我冷笑着看着秦玉林,“就算你真的来过这里,一个两岁的孩子又能记住多少?这个梦境中的信息又有多少准确性?”

“……你说的很有道理。”秦玉林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说道,紧接着又话锋一转:“可我什么时候说这是我的梦境了?”

“不是你的梦境?”

我听到这话有点懵,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他的梦境还能是我的?

秦玉林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说完就自顾自的转身上楼。

我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就发现秦玉林到了二楼却脚步不停,转身又朝着三楼走去。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这间招待所在2024年已经成了废墟,但在1984年却是完整的,说不定真能得到什么线索!

心里想着,我不由得加快脚步,刚来到三楼,就听见周围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听上去人还不少。

秦玉林停在楼梯口转头看我:“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数字生命吗?”

我点点头:“1987年的首届人工生命研讨会,有人在会上首次提出了人工生命概念。”

“记性不错,但其实C.G.Langton并不是首个提出人工生命概念的人——”秦玉林说着,伸手指向了某个房间:“早在1984年,就已经有人在研究这个课题了。”

秦玉林的话让我突然生出许多疑问,可还没等我开口,就被他用手势制止。

“你的时间不多了。”

秦玉林抬起自己的手腕,那里戴着一个电子腕表,上面显示着九分钟多一点的倒计时:“劝你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看着秦玉林,试图判断他是否在虚张声势,但我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他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去那个房间。

奇怪的是,我在门外还能听到很多人讨论的声音,可是推开门的一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了。

起初我以为是被我打扰,但很快就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想说清楚这个发现,就要从房间里的情况开始说起。

这里不是一个普通的标准间,而是三个房间打通墙壁连在了一起,连接处的墙壁上糊了报纸,但还是能看到下面裸露的红砖。

房间正当中,是六张单人床拼成的临时会议桌,大量的草纸和文件堆成了小山,床上摆不下就放在地上,只留下几条不足三十厘米宽的蜿蜒小路,我必须很小心才能不踩到它们。

除了来回走动忙碌的人之外,会议桌旁边还围坐了二十多人,所有人都拿着草纸或者文件在讨论什么,可我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这是一段封存的记忆,我们只能作为观察者存在。”秦玉林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后:“所以我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同样他们也听不到、甚至看不到我们。”

“这一点我已经发现了。”

我看着满地的草纸和文件说道,那上面无一例外的都是空白:“这里没有任何信息,你为什么要带我来?”

“没有信息?”秦玉林露出个古怪的笑容:“谁说只有记录在纸上的才是信息?”

“不在纸上?”

我心里一动,纸上的信息都被隐藏,我们也听不到任何声音,那唯一的信息载体就是……人?

想到这里,我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在了房间里的人身上。

房间里总共有三十多人,男女都有,统一穿着那个年代流行的中山装,除了发型略有不同,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

但在仔细观察过之后,我开始发现不对了,一股寒意顺着脊柱攀了上来,几乎瞬间就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着皱纹里都盛满了疲惫的杨教授,我突然涌起一阵愧疚的感觉,张了几次嘴想说什么,可最后只能留下一句“保重”。

出了门没走多远,我就看到庄湘拎着酱油朝这边走来。

“气死我了!”庄湘看到我立刻大叫起来:“学校超市居然没有酱油!害我跑了好远才买到!你说他没酱油开什么超市啊!”

“可能刚好卖没了吧?”我敷衍一句迎上庄湘:“老师突然有点不舒服,已经休息了,咱们改天再来蹭饭吧。”

“啊?”庄湘一愣:“那我不是白买了?”

我正要说什么,突然间瞳孔一缩,远处有三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往这边走,为首的一脸随意但眼神锐利,正是专案组的组长刘祈!

来不及解释,我急忙拉着庄湘躲进了路边的灌木丛,十几秒后刘祈就带着人从我们面前走过去了。

“师兄,我们干嘛要躲在这啊?”庄湘一脸茫然的问道,我这才想起来她不认识刘祈。

“我欠他钱。”

我随口回道,这时候刘祈已经带人走远了,至少在灌木丛里看不见他们。

我回头,就看到庄湘神色古怪的看着我,好像欲言又止。

“怎么了?”

“师兄……”庄湘抿着嘴唇,似乎有些犹豫:“你跟我说实话,咱们诊所是不是要开不下去了?”

我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光在外面欠钱,昨天欠我的钱也没给我……”庄湘一脸委屈的看着我,眼睛里甚至有眼泪在打转:“这一般都是准备卷钱跑路的征兆啊!”

“……”

我无语的看着她,直接拿出手机转了一千块钱过去:“咱们诊所很好,你也不会失业,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我已经跳出灌木丛,小跑着朝刘祈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不知道刘祈来这里干什么,但他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心里想着,我来到一个丁字路口,只经过简单的思考就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这个路口往左是教职员工的宿舍区,往前则是我们学校的资料室,也算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奇闻。

我们学校如今的校区,曾有一部分属于一家科研机构。

现在已经没人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了,只知道大约三十多年前,这家机构的研究受阻、项目破产,正好当时校方准备扩建校区,便直接将他们的场地纳入进来了。

这家机构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一些实验设备之类的东西,资料数据之类的东西,则全部打包封存在了档案室,也就是我们学校如今的资料室。

刘祈应该不知道杨教授的存在,突然出现在我们学校,应该就是冲着那些资料来的。

我小跑着来到资料室,这里还是和我上学的时候一样冷清,所幸看门的保安还是我认识的那个。

我来到岗亭前打招呼:“王叔!”

王叔看了我几秒才认出来,笑起来把皱纹挤到一起:“你不是都毕业了吗?怎么来这了?”

“工作里遇到点问题,想来查点资料。”我说着,朝资料室扬了扬下巴:“对了王叔,刚才有没有几个穿西装的人进去?”

“不知道啊,我刚换班还不到一分钟。”王叔摇摇头,又朝我挤出个为难的笑容:“你现在毕业了,属于校外人员,想进去得找领导开条子才行。”

“行吧。”

我点点头,让王叔帮我盯着有没有人出来,然后又转身朝校务处跑去。

靠着杨教授的关系,我很顺利的拿到了批条,再回到资料室的时候,从王叔那里得知没人出来,我连忙签好登记册就跑了进去。

这间资料室算上地下一共三层,其中地上两层是开放区域,任何人都可以进来查阅资料,但只有本校人员可以把资料借走。

地下区域相对机密一些,其中有大概三分之二的区域,是只有本校人员才能进入。

那家机构的资料和数据,全都储存在另外三分之一的区域,那里有专门的安保,除了校方的批条之外,还要有当地政府的许可才能进入。

眼下去办政府许可肯定来不及,而且我也未必办的下来,但好在我不需要进去,只要在公共区域守住地下室的入口,就基本可以确定刘祈来这的目的了。

心里想着,我随手拿了一本心理学概论,在靠近地下室入口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和地下室的入口隔了一排书架,出来的人未必看的见我,但我一眼就能看见他们。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转眼半个小时过去了,预想中的刘祈还是没有出现。

考虑到他有可能在查阅资料,我决定再多等一会儿,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庄湘打来的电话。

“师兄!你在哪儿?”庄湘的语气很急迫,但是声音很小,似乎怕被什么人发现。

“我在资料室查点东西,怎么了?”

“你快回来吧!”庄湘的语气更急迫了,“我刚才看见,杨老师被几个人带走了!”

“什么?!”

我一惊,瞬间意识到我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

40年前那场会议和秦玉林的研究有关,自然也就和刘祈的调查有关,有什么资料能比当年的当事人更加重要?

心里想着,我火速离开资料室赶往宿舍区,刚到路口就碰见了一脸焦急的庄湘。

“师兄!你看!”

庄湘把手机举到我面前,屏幕上是一张照片——刘祈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另外两人一左一右的夹着杨教授。

虽然照片上没看到手铐之类的东西,但从杨教授的神情也能看出来,他并不是自愿跟随刘祈离开的。

我心里暗道一声“果然”,随后便疑惑的皱起眉头。

我的老师和40年前那件事有关,是我昨晚通过秦玉林才知道的。

当年甚至用到了“记忆封锁”这种并不成熟的手段,足以说明幕后主使想要保密的决心,按说不会有相关信息留存下来。

那么刘祈是如何查到的?难道秦玉林的提示不止给了我一个人?


这让我有种任人宰割的无力感。

呲——

轻微的喷气声后,墙壁上的小门再次打开,我惊讶的看着走进来的庄湘,她出现的有点太快了。

刚才我讲了七个小时以上,就算是最专业的分析团队实时工作,最后的汇总讨论也要个半小时到一个小时。

可庄湘才离开了多久?十分钟?还是五分钟?

“师兄,结果出来了。”

庄湘走到我身边,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关于这次入梦时间远超以往的异常,我们暂时还没搞清楚原因,不过你这次确实带回了很多重要的线索。”

“那就好。”我顺势点点头,“有什么线索是我能听的吗?”

我故意把自己摆在一个被隐瞒的位置上,庄湘果然领会到我的意思,脸上柔和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异样,让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我的处境没有我预想中的那么安全。

“师兄你乱想什么呢?你是观察者计划最重要的一部分,我们怎么会有事瞒你?”

庄湘又恢复成那种柔和的笑,但在我已经有所察觉之后,这种小伎俩就已经不起作用了。

稍微了解心理学的人都知道,人类的微表情会透露出很多本人不想透露的想法。

所以专业的心理医生,都会练习一种面对病人时的表情,这种表情除了“友善”和“信任”之外,不会透露任何一丝其他的情绪。

此刻的庄湘就是这种表情。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故作自嘲的笑了笑,“所以我带回了什么新线索?需要我帮忙分析吗?”

“分析有专门的人负责,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说给你听听。”

庄湘说到这微微一顿,像是在回想,又像是在权衡:“首先是你在这次入梦中催眠了刘祈,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并且通过这次催眠,我们首次知道他的动机是为了女儿。”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不是因为庄湘说的信息,而是我从她的话里分析出了另一个信息。

按照庄湘和肖海之前透露的信息,秦玉林、刘祈和老年版的庄湘,是特意加入到梦境中,用以推动调查的锚点。

也就是说这三个人的作用相当于NPC,可是现在刘祈被催眠后的梦呓有了实质意义,这说明他在梦境中提供的信息是有价值的。

换句话说,构建这场梦境的所有记忆中,有一部分属于真正的刘祈。

而我清楚记得老年版的庄湘说过,提供记忆的当事人都已经死亡,这就造成了一个矛盾点——

如果刘祈已经死亡,他的“动机”就不会被当做有价值的信息;如果刘祈没有死亡,梦境中那个老年庄湘就是在骗我。

“师兄?”庄湘轻轻的拍了拍我,“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我只是有点意外。”我笑了笑掩饰自己的想法,“我以为你会先说造神计划之类的。”

“造神计划已经不是新线索了,在你第六次……”庄湘说到一半,突然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我忘记你每次入梦都会洗掉记忆,肯定不记得以前带回的信息了。”

“第六次!”

我在心里记下这个数字,然后跟着庄湘一起笑了笑:“还有什么新线索?”

“那几幅画。”

庄湘说着又拿出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的正是那只合六为一的三头生物:“我们最初得到的六幅画是一个整体,所以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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