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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闺蜜的机缘被我抢了后续+全文

冰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穿越:我闺蜜的机缘被我抢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傅砚辞梅久,由大神作者“冰香”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现代社畜被忙碌工作无情榨干,一个猝不及防便告别了原本的世界,再度睁眼,竟成了侯府中身份低微的丫鬟。为摆脱底层命运,她与闺蜜密谋上位计划,期望借此逆袭。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阴差阳错间,二人选错目标,一场混乱就此展开。在慌乱应对中,她惊恐地发现,自己仿佛穿越进了一本书里,还无意间截胡了闺蜜的机缘。在侯府的生存法则里,丫鬟们最大的盼头便是攀附上主子,诞下庶出子女,谋个姨娘之位。但她心里清楚,一旦侯府大公子娶了高门贵女,姨娘始终是上不得台面的存在,她不愿困于这样的命运.........

主角:傅砚辞梅久   更新:2025-03-13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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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砚辞梅久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我闺蜜的机缘被我抢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冰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穿越:我闺蜜的机缘被我抢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傅砚辞梅久,由大神作者“冰香”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现代社畜被忙碌工作无情榨干,一个猝不及防便告别了原本的世界,再度睁眼,竟成了侯府中身份低微的丫鬟。为摆脱底层命运,她与闺蜜密谋上位计划,期望借此逆袭。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阴差阳错间,二人选错目标,一场混乱就此展开。在慌乱应对中,她惊恐地发现,自己仿佛穿越进了一本书里,还无意间截胡了闺蜜的机缘。在侯府的生存法则里,丫鬟们最大的盼头便是攀附上主子,诞下庶出子女,谋个姨娘之位。但她心里清楚,一旦侯府大公子娶了高门贵女,姨娘始终是上不得台面的存在,她不愿困于这样的命运.........

《穿越:我闺蜜的机缘被我抢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梅久眯着眼睛留了一条缝,看到了傅远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现世报总是来得又早又巧。

梅久直觉傅远筝的那个玩味的笑,很是耐人寻味。

方才他还说自己攀高枝……

如今怎么样,摔惨了吧。

真是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来了。

梅久索性闭上了眼。

“这是——”傅远筝侧脸下巴微抬,问着赵嬷嬷。

赵嬷嬷面带歉意道,“让三公子见笑了……

是大爷院子里的人,做事不知轻重欠调教,

老夫人昨日没睡好,没来得及见……”

她话音刚落,朝着一旁的夏家的使了个眼色——

人活着,一般行事都取决于立场和身份。

身为祖母,在孙儿面前尽量展示的都是仁慈心软的一面,

恶毒那都是用来对付小妾的。

赵嬷嬷这一眼的本意是让夏家的见好就收,将人给拖走。

偏生夏家的领悟错了。

她嘿嘿一笑,转头就消失了,不多会儿拎着桶出来。

梅久背着她躺下,自然没看到。

夏家的小动作,赵嬷嬷和傅远筝看得一清二楚,

两个人齐齐抬手,刚要说别——

就听哗啦一声。

梅久被人一桶凉水给兜头浇了个透!

梅久都要晒冒油的身体,冷不丁被冰水浇透,

她一个激灵,险些跳起来拼命。

可她想到此行的目的本就是苦肉计……硬生生咬牙忍住了。

心道,不愧是侯府的女人,果真内心狠毒。

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来人抬起腿来便是重重地一脚,

直接将夏家的踹飞了,

先是啊地一声惊呼,接着是咣当一声。

夏家的身子直撞在假山上,又反弹坠了地。

噗地一声吐了口血。

她刚想破口大骂,可甫一抬头就看到大公子冷硬的脸。

“大、大公子……大公子饶命啊,大公子,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啊!”

梅久攥紧的拳头松了下来,

这次真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脚步临近,身上一暖继而一轻,是傅砚辞将她用披风整个裹住,抱了起来。

梅久心想:这个时候,其实她应该悠悠转醒,然后再抓住大公子的手,

言辞恳切又善解人意地道上那么一句,奴家不委屈,不要为了奴家惹了老夫人,

奴家心有大公子,为了大公子甘愿受罚……等一些茶言茶语。

不过她只在脑海里略微一想,就觉得有些恶心,

也不知道说出来傅砚辞会不会信。

可别一个万一将人吓到了,手再一松——

到时候摔得还是自己。

她索性还是闭上眼睛装昏了事。

他的祖母,应该他自己去摆平。

“公子——”

见到傅砚辞冷着一张脸,转身要走。

赵嬷嬷心中一凛,暗自叫苦。

之前罚跪也好,晕倒也罢,都可以说是老夫人睡着,不能惊到老夫人……

不是存心,一切都是误会。

这样双方心知肚明都好下台。

可偏偏夏家的自作聪明,画蛇添个足。

提留了水去泼人。

晕倒了又抬水去泼……委实歹毒了。

这怎么看都是刻意为之。

“老夫人本意不过是想让梅久得个教训而已……”

赵嬷嬷讪讪地解释,生怕大公子与老夫人生分了。

“赵嬷嬷——”

傅砚辞本抱着梅久上了台阶,倏地转身看了过来——

他双眸黝黑,洞察人心。

不过被他看这么一眼,

心里的那些盘算小九九,仿佛都被看穿了。

赵嬷嬷硬着头皮应了一声,“老奴在。”

“禅意园的竹子,我看过于茂盛了些。”

赵嬷嬷一时疑惑不解,不明白为何提到了这满院的竹子。



他做事粗中有细,看起来动作粗鲁,可放下的时候,力道很轻。

梅久本还惦记后背的伤口,怕沾了水。

可直到被放入浴桶,她低头才发觉,水升的高度只到胸前,那么后背肯定不会淹没。

傅砚辞将她放下,就转身出去了,两人隔着屏风。

人骤然进入水温正好的环境,浑身上下都很舒爽,暖流流过四肢百骸,令人忍不住喟叹一声。

“今日之事,虽说是老夫人临时起意,可到底是让你受了委屈,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傅砚辞问道。

来了!

梅久眯着的眼睛睁开,转头隔着屏风看向傅砚辞。

“奴婢跟在大公子身边,便是天大的荣幸。”当然,与领导说话要先客气客气。

傅砚辞冷哼了一声,似乎看穿了她的虚伪。

“我只再问你一次,若是你不觉得委屈,这厢便揭过不提了。”

别!

那我这跪不是白跪了么,这桶水不也白挨浇了,便是方才的两个喷嚏都白打了!

本人做事从来不亏本。

梅久立刻道:“虽说奴婢对大公子可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可奴婢眼下的确是有事相求。”

傅砚辞利落落座,如她肚子里蛔虫一般,看透了她欲擒故纵的伎俩。

“说吧。”他再次提壶给自己斟茶,用的却还是方才同一个茶盏。

分明茶托上还有其他茶盏。

他满上饮了一口,觉得今日的茶水似乎有些甘甜,他饮了两口,解了渴,便在手心上转着圈,不紧不慢地把玩。

眸光则有意无意地望向了屏风。

屏风本就是起遮挡之意,不过他的屋里,平日也没外人进来,屏风并不是厚重的石材屏风,而是轻薄的娟素屏风。

此时梅久起身,先是美人起身的响声,让他不动声色地停了手中的动作。

接着便是她出水以后,曼妙的姿态投注在了娟屏之上。

影影绰绰,屏风上本绣着殷红的梅花。

本是清新雅致地雪中咏梅图,可落了美人之姿,却将这满屏的鲜艳都衬托得黯然失色。

傅砚辞刚饮了水,又觉口渴,垂眸饮尽杯中茶。

再次抬眸,梅久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了。

她洗了热水澡,脸上肌肤白里透红,尤其是嘴唇,红艳如樱桃。

乌黑的头发浓如瀑,沾了水微微弯曲,如今也没擦干,正一滴又一滴往下滴落着水。

傅砚辞本不急,嘴巴动了动,本想问,做什么出来这么快。

可只抬眼看到她如今的样子……

方才平心静气降下来的火气,又窜了起来,令人浑身发燥。

看人的双眼若是能凝形,那便是森林中的豺狼虎豹,恨不能登时将人拆吞入腹,狠狠压在身下折磨一二。

傅砚辞垂下了眼帘,抬手盖了盖茶盏。

梅久并没注意到傅砚辞的眼神,她几乎是匆忙洗了个战斗澡就出来了。

满心满眼想得都是他刚才问自己想要什么。

过期不候。

她快步走出来,径自上了踏,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这才抬头看向傅砚辞,“大公子刚才说,委屈奴了,奴想了想,其实——”

傅砚辞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几上,打断了她的话,“脱衣服。”

诶?

梅久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将被子放了下来,解开了衣襟。

“转过去。”傅砚辞又道。

梅久此时不由得想到梦里话本子里的姿势……

整个人心里有点黄黄的,许是方才的洗澡水太温暖了,许是屋里的阳光太炽热了。


楼下散堂里,梅久站着看墨雨一个劲儿地点菜,“来个荷包里脊,煎羊白肠,五味杏酪鹅,辣羹蟹……”

梅久沉默了下,在最远处的凳子上坐下。

墨雨白了她一眼,心道:我看你还能不结账?

小二过来给上茶,梅久坐着也不喝茶,望江楼上菜很快,不多会儿,菜陆陆续续上来了。

别说,大酒楼的厨子就是有能耐,上的菜又快又好摆盘看起来就高级,而且菜香直往鼻子里钻。

墨雨拿起筷子,递过来一双。

梅久没接,抬手将手里的驴肉火烧打开,“我吃这个。”

“随你的便。”墨雨风卷残云,这么多的菜,但是他真没浪费。

很快就下肚了,然后喊道:“小二,买单。”

小二笑呵呵过来,“客官吃好了吗?”

墨雨点头,拿起牙签剔牙,“还成。”

“多谢客官,三两六钱。”他笑着对墨雨道。

谁曾想,墨雨抬手指着梅久,“他结。”

小二立刻侧身朝着梅久摊开了手心。

梅久摇头,“他结。”

小二又将身子转过来——

墨雨皱眉不可思议地看向梅久,“我说,陪你跑上跑下的赶车忙活一天,吃个饭你不结账?”

梅久已经将驴肉火烧都吃光了。

闻言捂着肚子,打了个嗝,“我刚才说过了,我请客我买单吃驴肉火烧,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俩。望江楼我请客,你买单。”

说着,梅久站起了身,往外走,“这餐桌上的菜我一口没动,水一口没喝,我不过是在这坐了一下,我不掏钱。”

墨雨抬手就要捉梅久的衣领,想将人拎回来。

梅久厌恶的皱眉,习武之人他真动手,自己还真躲不过。

谁曾想,手在半空被人拦住了。

接着是四两银子轻轻放在了桌上,梅久侧头,看到一席黑衣的人。

——是刚才在黑市上花了五千两的人。

“这顿我请。”他低声道。

“墨风——”

墨雨很是生气,抱着剑也不走,恰好此时楼梯上传来下楼的脚步声。

“方才什么这么吵?”箫彻笑道。

墨雨刚想开口说有人吃白饭。

墨风已经先他一步开了口,“没什么,遇到了熟人。”

轻描淡写带过了。

梅久不由得看了一眼墨风,又看了一眼墨雨。

心里不由得在想,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同样都是大公子身边的亲随,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傅砚辞目光都没往这头扫,与箫彻往外走。

这头梅久也起身往外走。

望江楼出门就是马路,上了车就出了鬼市的范围。

若是回侯府,都是一条路。

虽然梅久不想跟他们一起走,可眼下不得不跟他们脚前脚后出门,下了台阶。

正要往前走,就听到破空声音响起。

——叮!

墨风利落地拔剑,抵挡住了破空的箭镞。

“有刺客,公子小心!”

不知从哪里窜出的蒙面人,举刀就朝着傅砚辞砍了过来——

傅砚辞冷笑了一声,将手按在了腰带上,只听刷的一声。

软剑如银蛇,挥洒自如,行云流水,杀机迸现。

来回不过几下,便抹了三人的脖子。

可胡同里再次有人窜了出来,如油灯添油。

箫彻则是拿着折扇抵挡。

他的扇子看起来是折扇,可打开以后,也没看清他如何操作,只随意地一甩,便见暗器飞出——

又是几人应声倒地。

街头的人群见到杀人,顿时骚乱了起来。

尖叫声此起彼伏。

梅久几乎立即想到刚才他们查兵器的事。

想必是幕后之人要杀人灭口……

这等事本也跟自己无关。

谁也不至于杀自己这个小喽啰。


春桃艰难地啃着包子,梅久不时地跟她说话,可到底是遭了大罪。

一个包子还没等吃完,春桃就没声了。

梅久颤抖着抬起手,凑到了春桃的鼻下——

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她将伤药在她挨打的屁股上撒了些,只是暂时对付用。

倒是春桃手腕上以及血刺呼啦的腿上的伤,她有些发愁。

狂犬病是唯一一个发病百分百死的病。

乱葬岗的狗子,都是野狗,不知道有没有病,可古代上哪里找狂犬疫苗。

她只能祈祷老天对春桃好一点。

墨雨将马车赶得飞快,很快就进了城,这次不知道是不是梅久的自作多情,总觉得他态度好了不少。

那张仿佛欠着八百两银子的脸,此时居然柔和了不少。

“梅姑娘,去哪儿?”

“治伤哪家好?”梅久对京城中的医馆一无所知。

墨雨几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还用问,回春堂啊。”

他说完,才想到昨日墨风打听回来的消息,回春堂有治痨病的法子,二百两包治好。

梅久也觉得回春堂这个名字熟,就是想不出来在哪听说过。

等快到了,她才想起来,春桃之前跟她说过的,回春堂。

回春堂

“公子,人带到了。”墨风将人给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东隔间里。

傅砚辞在一旁坐着,不多会儿,回春堂的老板亲自过来了,“将军。”

“不必多礼,先治。”

来人显然受了很重的伤,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被人追杀后却不敢去侯府,而是守在了宫门外的几条街。

等傅言辞出宫走了很久才敢接头。

看到来人,他眉心重重一跳,这是他军中安插的人,如今到了京城……显然军中出了大事。

他生怕宫中有眼线,太医都没敢叫,不动声色地将人迎上了马车直奔京郊回春堂。

一盏茶后,老板松了针,擦了擦头上的汗,“命暂时保住了,晚上不发高热人能活,发了高热就悬了,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

说着,出去洗手去了。

显然也不想多知道不该自己知道的秘密。

墨风也极有眼色,不等傅砚辞吩咐就退了出来,守在了门口。

此时坦然端坐傅砚辞才腾得一下起身,大步走到床前拉着来人的手,“周聪,究竟出了何事?”

“西北军、军中出了细作……我、我怀疑是薛将军!”

傅砚辞震惊抬头,“薛将军?”

那是对他有提携之恩的上峰。

“可有证据?”

周聪气喘吁吁,缓缓摇头,“原、原本有一封信……可是下雨,又被追杀落入河中,信毁了……”

傅砚辞心中一沉,“西北军的兵符我已经交付给了陛下。”

陛下为何对他器重,是因为他身后的西北军。

回京之后,他极有眼色地上交了兵符,陛下这才对他另眼相看。

自己主动上交兵权,和陛下日思夜想反复琢磨开口讨要,自是不同。

只是他临上京到底是不放心,西北军各部分重要位置都安插了自己人。

薛将军原本是他的上峰,后来受伤退了下来,西北军落入他手。

若是说薛将军通敌,他是万万不相信的。

他不在军中,也没办法立即调查,若是有人栽赃陷害,防不胜防。

“你是如何发现的?”

“军中……的武器不对,是次品。”

傅砚辞登时握紧了拳头,“负责军备库的守将是周弥。”

是周聪的弟弟,两个人都跟他出生入死。

“将军……”两行清泪从周聪眼里流出,“若不是至亲,我缘何会如此?”

“将军,人是会变的。”

同甘苦容易,共富贵……权势迷人眼,不变初心难啊。

“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我会派人调查。”

傅砚辞说完,周聪彻底昏死了过去,他仰头看向窗外,耳边仿佛响起了尸山血海里的搏杀声,呐喊声。

袍泽兄弟,他不愿意相信,只是人性……

忠字,把心放在中间,放正了,便是忠。

可能一直忠心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墨风——”

“卑职在。”

“给嘉定伯家的三公子传信,一个时辰后,万花楼见。”

“是。”

墨风领命出门,刚走出去不远,就看到自家的马车迎面而来——

驾车的是墨雨。

两人交错而过,各自领着差事,只来得及对视一眼,便各奔东西。

马车在回春堂停了下来。

墨雨刚想帮忙,梅久已经利落地跳下了马车,然后将昏迷不醒的春桃再次给抗了起来。

春季花开柳絮翻飞,许多百姓有敏症,打喷嚏流眼泪。

回春堂免费赠药,门口有排队领药的百姓,看到墨雨干看着不帮忙,眼里很是鄙视,隔着老远指指点点,“这年头的大老爷们儿,一个个软脚虾……”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半夜上床硬都硬不起来,不中用,要男人有什么用!”

后面一个腰粗成水桶的中年大妈白了墨风一眼,转头啐了一口。

墨风想到昨日还心里鄙视梅久,如今报应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又不能跟平头百姓置气较真,只能装双耳瞎。

跟在梅久的身后,他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脚步一顿,本想开口提醒下梅久大公子在,可梅久显然不想同他说话,头也不回就进了大堂。

回春堂大堂坐诊的大夫有好几个,排队的人也多。

不过看着梅久抱着几乎是血人的春桃,倒是也没人吭声。

“姑娘,得排队。”其中一个坐诊大夫道,“除非是找我们老板治,不过诊金贵。若是——”

梅久十分痛快,“找店主。”

正给傅砚辞上点心的老板闻言歉意看了傅砚辞一眼。

傅砚辞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他已经绕过屏风出来,“这边请——”说着,将人带到了隔壁。

梅久柔声道:“有劳。”

说着,又扛着春桃去了隔壁。

傅砚辞听到熟悉的声音,耳尖不由得耸了耸,还以为是巧合。

直到春桃此时悠悠转醒,“梅久……我不治。我没钱……带我走吧……”

她的钱都贿赂给嬷嬷了。

梅久看着脸色苍白的春桃,眼睛湿润了。

昨日她还活蹦乱跳,不过一夜,她便似零落的梨花,奄奄一息。

梅久有些哽咽,安慰道:“别说话,好好休息,我有钱。”

似乎怕她不放心,她扯了个笑,“大公子给我钱了,很多钱。”

春桃哭丧道:“大公子……”那是她的梦啊。

她还没睡过,便宜了梅久了。

于是她抽泣道:“大公子……好睡么?”

若是以往,梅久怎么会说这些话,可为了安慰春桃,她要是说大公子厉害,那是炫耀。

可若是说不中用,那是诋毁他。

于是梅久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模棱两可含糊道:“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吧。”

一墙之隔的傅砚辞想到了自己的二百两换来的这句话——

倏地笑了,眼神有些凉。

手上微一用力,杯子应声而碎。


喜宝一边与傅砚辞往外走,一边笑道:“傅大人还没用膳吧,陛下设宴等着您呢,南边进贡来的螃蟹配着上好的花雕,陛下说知道您爱吃……”

傅砚辞道:“多谢陛下厚爱。”

一行人离开,傅澈看着自己儿子高大的背影,与喜宝含笑恭维的面孔,在树影下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他转头看向背后萧瑟的空荡荡的祠堂,一时之间,心头有些怅然。

管家及时过来劝解道:“侯爷,大公子简在帝心,侯府以后还是要靠大公子的……”

傅澈冷笑了下,“如今是翅膀硬了,连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头佟氏显然也收到了消息,她气得想要砸杯子,刚扬起手又收敛住轻轻落下。

“将侯爷请来,说我做了他最爱吃的桂花鱼翅……”

小丫鬟应声离开,她这才沉下了脸,身旁的张嬷嬷劝解道:“夫人不必急于一时,这侯府还是您说了算的。”

佟氏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朝着桌子一扔,“那个丫鬟如何了?”

张嬷嬷笑道:“那丫鬟还真是个有成算的,这事还真让她给办成了!”

佟氏冷笑一声,低头吹了下自己的手指甲,“男人么,别看外表多么风光霁月道貌岸然,骨子都一样,脱了衣服都是那么一路货色!”

张嬷嬷脸笑得有点僵,心里是不赞同的。

这么多年,侯夫人没少起心思将大公子往歪了带,从逗趣讨好带玩的小厮,到花容月貌勾人的丫鬟……

心思不正的小厮,大公子根本不上钩,他院子里也根本不用丫鬟,只有奶嬷嬷方嬷嬷。

这次其实也是瞎猫撞了死耗子,凑巧了。

没曾想那丫鬟真的成事了。

“是春桃吧。”佟氏想到那个丫鬟,面上倒是没有丝毫轻贱。

“有心机,有野心,能想到拿自己月银来贿赂嬷嬷,豁得出去,模样倒是也周正……”

这侯府上上下下都在佟氏的眼皮子底下,没有她的默许,那嬷嬷岂敢真放开手放丫鬟去爬床。

院子里的下人都是死人么?

都早被提前给支开了。

张嬷嬷叹息道:“不是春桃。”

佟氏楞了下,“不是春桃?”

“是洒扫丫鬟梅久。”张嬷嬷如实道:“跟春桃是同乡,两个人一起……本是春桃与勾大公子,谁知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最后倒是便宜了梅久……”

佟氏楞了下,随即笑了出来,“可见,有时候无论你多有能力多有谋算,也架不住有个好运气。”

她笑着狠狠地捏皱了身旁的桌布。

就像是她的儿子,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都不差,唯一差的就是运气。

出生早产,身子骨不好。

若他是老大,她就不用这般费尽心思谋划了。

这偌大的侯府,她费尽心思地打理,凭什么将来要给老大?

眼看夫人面色不善,张嬷嬷犹豫问道:“夫人,要不要将梅久唤来?”

“暂时先不用,她家不是还有个不省心的哥哥么?”

“夫人的意思的……”

佟氏冷哼一声,“我没什么意思,走着瞧……”

“夫人,侯爷来了。”

佟氏立刻整理衣服站起身走到门口迎接,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老爷——”

夜幕如笼,紫色宫墙仿佛圈养着一个个巨兽,宫灯在长长围墙上留下一道拉长的影子。

傅砚辞走到宫门口,被早已恭候多时之人拦住了去路。

“傅大人。”来人一身宫装,腰间系着镶嵌着珍珠的的丝带,裙摆上锈满了金线凤凰,随着她上前的这一步,摇曳生姿。


没等旁人过来,他亲自将梅久从马车里抗了下来。

梅久整个人被他披风笼罩着,旁人看不清她的脸。

墨雨见状,上前一步,刚想说别累了公子,小的来。

就被傅砚辞扫过来的一眼定住了脚步。

墨风拉了墨雨胳膊一下,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傅砚辞已经大步迈上了台阶,刚转过照壁,花园里的小厮立刻冲了过来——

傅砚辞抬脚就踹了过去,“闷头闷脑的往哪里撞!”

小厮扑通跪倒,“侯爷侯夫人命大公子去正堂。”

傅砚辞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大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身后的小厮还要等着传话,眼巴巴地在后面跟着,“大公子——”

“等着。”傅砚辞冷声道。

不多会儿,他回屋将梅久放下,对奶娘方嬷嬷吩咐了什么。

方嬷嬷看了梅久一眼,点头应了是。

傅砚辞走出来,穿过了月亮门,小厮还在院外守着。

他一甩袍角,“带路。”

等人的时候,总是显得时间格外地长,正屋里又是茶盏碎裂的声音。

接着是侯爷傅澈的咆哮。

也不知大公子说了什么,就听侯爷一个劲儿地高声骂道:“混账!你个混账!”

不多会儿,就见傅砚辞再次从正堂出来,径自去了祠堂。

下人们屏气凝神,大声呼吸都不敢,耳朵一个个却竖得贼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看来这大公子是被罚了,祠堂罚跪。

另外一人点头:可不是怎的,老夫人寿宴闹出这事,面上的确不好看……

老夫人的禅意园显然也收到了消息。

“老夫人,大公子被罚了……”赵嬷嬷朝着院子人摆摆手,过来回话。

拐杖重重地捶地,“哼,都当我是个瞎子,我还没死呢……”

“要不要奴婢去看看?”赵嬷嬷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旁人老奴不知道,大公子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什么人品老奴怎会不知?”

“大公子从小到大都是可人疼的,旁的不说,光是读书温书,老奴家的小孙子得让人打着手心默书……可大公子什么时候让人费过心,只怕日夜苦读累坏了眼……”

赵嬷嬷跟随老夫人多年,自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说出的话都是戳在了老夫人的心坎上。

“大公子重情重义,要不是先前辜大人出了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辜大人是他授业恩师,当初出事他想让侯府出面斡旋,不是咱们不管,是管不了……”

“唉,他以为将人藏起来,就万事大吉了?这么些年,他不成亲心里想得什么,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老妇我眼还没瞎。”

“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赵嬷嬷叹了口气,对辜大人这件事,想必公子是怨的。

怨恨的可能不止这一件事。

“无论如何,寿宴上出了这件事,他也该涨涨教训。”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叹气道:“怎么老二就没事?”

赵嬷嬷眼睛一闪,嘴巴努了努,心里直摇头。

先侯夫人是商贾出身,嫁妆丰厚。

只可惜命不长,后来侯爷又续娶了高门佟氏。

大公子幼年丧母,小时候老夫人对他还是疼爱的。

只可惜佟氏后来又生了二公子。

如今二公子也大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夫人也不能全偏向大公子了。

赵嬷嬷人老成精,侯府里这些弯弯绕绕的,什么看不明白。

侯府佟氏把持中馈,哪个不长眼的丫鬟敢去勾引二公子?

怕不是嫌弃自己去阎王殿去晚了。

赵嬷嬷到底是可怜大公子,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这件事,不一定是大公子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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