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大红喜烛、断裂的金秤杆、还有浸透嫁衣的鲜血。
道士装扮的江北砚与新娘装扮的女子在卦阵中对峙,那女子眉心一点朱砂,竟与我重生前的容貌别无二致。
“业障竟是你自己种下的。”
老板娘倚着门框嗑瓜子接着说道“小江啊,你们玄门祖师爷玩得挺花。”
江北砚的耳尖在幽光里泛红,突然抓住我手腕按在震位铜镜上“当年师祖为破言灵之祸,不得不将心爱之人……”铜镜发出刺目白光,无数记忆涌入脑海。
我看到三百年前的自己捏碎合卺杯,咒言化作利刃刺穿江北砚前世的心脏;看到他在魂飞魄散前将我的一缕青丝系在玉佩上;看到白玉簪沾着两人心头血,在八卦阵中淬炼成镇物。
再之后,我的意识彻底消失,陷入昏睡从那次之后半个月,江北砚总在子时带着罗盘出现在女生宿舍楼下,而我即使困得眼皮已经完全睁不开了,还是会鬼使神差的爬下床去见他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人已经到之前的密室了“江北砚,你为什么不能白天修补卦象?
而且就算你要修补,干嘛非带上我?
我又不会。
你不知道打扰女生睡美容觉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吗?
“江北砚转过身,对上我气呼呼的眸子,勾唇一小说道“当然是……非现在不可,非你不可”江北砚修长的手指掐了一把我的腮帮子接着说道“你长得丑,睡美容觉也补不回来。
“我瞪大眼睛,对着自己满满胶原蛋白的漂亮脸蛋儿比划着“你瞎吗?
我分明美得很??
我看你丑,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骂人不带脏,说人不说全家,““你全家不就你一个人吗?”
然而我一说完,就后悔了,虽然他不在意,“所以,到底为什么非要带上我啊?”
江北砚终于说道”上次你也看到了,你的血对这个封印有效,为了以防万一,你必须在场。
““哦,合着你把我当成血库了啊,你都不需要问问我愿不愿意吗?
““愿不愿意你还有得选吗?
这祸是你闯,我能给你擦屁股,你都应该感恩戴德,要不然你就不仅这几天睡不了美容觉。
““呵呵,从你的嘴里说出擦屁股,怎么感觉怪怪的。”
“哪里怪?”
江北砚挑眉虽然确实不是我故意的,但是事已至此也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