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拉着是林妙妙走了。
她一步三回头地盯着散落地上的A4纸。
这时候,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7我捡起检测报告,交到了医院投诉部门。
回到和周叙言的家。
我走到周母的黑白照前。
她用和善的眉眼笑眯眯地看着我。
跟当年我流落街头,给我留下一包吐司面包和一百块钱时看我的表情一样。
在决定资助周叙言,本无他想。
只是他大张旗鼓的告白时,心莫名牵动了一下。
这一动就是十年。
我抽出三炷香点燃,置于香炉上。
又摘下手中的玉镯放在一旁。
这是周母的遗物。
玉镯本是青翠,带久了不知为何爬满血丝。
一如我和周叙言的感情,丝丝入血,要抽离也是疼得入骨。
清理东西,翻出了一堆早早准备的婴儿用品。
心里还是会一阵钝痛。
东西几乎占了儿童房一般的空间。
都是刚怀孕的时候,周叙言拉着我去买的。
因为不知道男女,每一个款式都是红蓝各一。
我还说笑:“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岂不是用不上了。”
想到几个月后的今天会一语成谶。
想了半天,才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回孤儿院做义工。
听院长提到,又来了几个新生儿,便打去了电话。
清到最后,发现冰箱还有糯米糕点。
是周母和周叙言的最爱,我找邻居老夫妻学了很久才学会。
每年忌日都会提前准备很多。
两人无儿无女,生活拮据,过年过节也紧着三餐给我们送饺子。
我给老夫妻送了过去。
我第一次给自己画个妆。
拉着行李箱像往常一样出了门。
却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8周叙言陪林妙妙下葬了“呜呜。”
为了安抚她又陪着去宠物市场挑选新狗狗。
空气里动物排泄物的味道直钻入他的鼻腔,让他不敢呼吸。
心底里莫名地腾起一股烦躁和厌恶。
他今天竟然为了一只狗,鬼使神差地动手打了温以棠。
从业以来这么多年,一直秉持理性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
想起温以棠拿着那份检验报告甩在他身上的时候,那种从来没见过的淡漠又坚定的眼神。
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他看了一眼跟正在兴奋挑选的新宠的林妙妙,完全看不到一丝失去“亲人”的痛苦。
有点后悔,为什么只听信她的一面之言。
他独自回到了车里,发动引擎。
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