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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宋挽初梁屿舟全局

芒果七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芒果七七”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内容概括:在京城的流言蜚语中,她被视作攀龙附凤的心机女子。其父为锦国公壮烈牺牲后,她抱着父亲灵位入宫,换来下嫁锦国公二公子的圣旨。奈何她出身平凡,父亲不过六品武官,母亲是商户之女,最终只能以贵妾身份嫁入梁府。这位风度翩翩、清贵无双的世家公子,本与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她的出现却如横亘的巨石,让这对璧人劳燕分飞。自此,他将满腔恨意倾泻在她身上,恶言相向,冷漠相对长达三年,她的真心在他的忽视中支离破碎。时光流转,青梅归京的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京城这汪舆论的深潭,激起...

主角:宋挽初梁屿舟   更新:2025-05-03 0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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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宋挽初梁屿舟全局》精彩片段

俞慧雁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是国公府的外人,她早就把自己代入梁屿舟正妻的角色了。
可在威严睿智的老太太面前,她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只有低着头,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委屈。
嘉和郡主不服气地顶罪:“慧雁怎么成外人了?”
“她母亲早死,也是个可怜人,郡主既然这么心疼,干脆认作女儿,养在府里,到时候以国公府嫡出小姐的身份出嫁,岂不是两全其美?”
老太太话一出,嘉和郡主猛烈摇头,“那怎么行,慧雁不能当我的女儿!”
她想俞慧雁嫁给梁屿舟,但她知道老太太是什么态度,不敢说出来。
“既然你不把她当女儿,那我说她是外人,有错吗?”
嘉和郡主被怼得脸色青白交加,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老太太亲自给宋挽初掖了掖被子,脸色慈爱,可转头看着俞慧雁,又变得冷冰冰的,带着浓浓的警告。
俞慧雁仿佛整个灵魂都被看穿了,把头埋得更低。
“郡主,你留俞小姐在府里长住,我没意见,咱们家还没穷到养不起一个亲戚,但也请你以长辈的身份,好好教导教导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思该有,什么心思不该有。再有这样的事情闹到我跟前来,我是不管的,老爷自有裁断。”
这话就差明摆着告诉嘉和郡主,别被俞慧雁几句话就挑拨得发脾气撒泼。
打蛇要打七寸,而老公爷,就是嘉和郡主的七寸。
嘉和郡主心狠狠一跳,担忧盘旋在心头。
她和老公爷的感情算不上好。
老公爷年轻的时候,乃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翩翩公子,又骁勇善战,战功赫赫,嘉和郡主早就芳心暗许。
老公爷的先妻去世后,她就闹到皇上面前求赐婚。
婚后,老公爷给了她尊重,却没有给她爱情。
老公爷心里只有先妻,大公子梁屿川和先妻有七分相似,虽处处不如梁屿舟,但依旧得老公爷偏爱,老公爷也一直更偏向将世子之位传给梁屿川。
这样的事被老公爷知道,只怕要牵连舟儿不受待见。
嘉和郡主清醒了几分,怕连累儿子的前程,也认识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自己没理,带着俞慧雁灰溜溜地走了。
老太太轻拍宋挽初的手,眼底满满的心疼。
“你这孩子,也太老实了,嘉和郡主就是个无底洞,你竟然拿嫁妆补贴她三年,她还处处贬低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也不知道跟人说。”
事情解决到这个程度,宋挽初已经很满意了,如果今天没有老太太在场坐镇敲打,她还真没把握能用这么短的时间让嘉和郡主偃旗息鼓。
“挽初有老太太心疼,一点也不委屈。”她回应老太太微笑。
老太太微露恼意,“我知道,你都是为了舟儿的面子。”
宋挽初沉默了,是啊,过往的三年,她默默忍受了嘉和郡主多少磋磨,就是不想因为她,导致母子二人关系更差。
可她终究是自作多情了,梁屿舟心里没她,更不可能为了她,去和嘉和郡主对抗。
“你用嫁妆补贴她三年,舟儿知道吗?”老太太又问。"



她本来就不被他信任,她说的实话,比俞慧雁的谎言,更像是谎言。

宋挽初再一次感受到了莫大的讽刺。

如果,他对她有一丁点感情,又日日看到她心口的伤疤,就该相信她的话。

可他,宁可舍近求远,来问芳姑姑。

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相信的谎言才是真实的。

因为谎言里救了他的人,是他心爱的俞慧雁。

而不是他讨厌的那个满腹心机,攀龙附凤的宋挽初。

不被爱,才是她今日悲剧的根源。

她不仅要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还要承受梁屿舟给她带来的风风雨雨。

在爱他的这条路上,她跌跌撞撞地走了三年,没有换来一丝感动和真心,只落下一身的伤痕。

身心持续的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芳姑姑,您说笑了,我与二爷,称不上夫妻。”

她勉强笑了笑,眼中暗藏无尽的苦涩悲凉,“我想问的,方才都已经听到了,叨扰姑姑了。”

“梁二夫人!”

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芳姑姑叫住了她,宋挽初转头,看到她眼中深藏的愧疚。

“芳姑姑,您的苦衷,我都懂。”

她不怪芳姑姑没有直接说出当年的真相。

芳姑姑虽然是长公主府有些体面,可太后已经去世,她没有了依仗。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宫女,长公主对她,不过是面子上的尊敬。

得罪长公主,对芳姑姑百害而无一利。

更何况,相信谁,是梁屿舟的选择,与芳姑姑无关。

宋挽初的隐忍懂事,反倒让芳姑姑更加过意不去了。

“宴会快要结束了,梁二夫人,我也要回到长公主身边了,不如我们一起走?”

她的良苦用心,宋挽初是感激的。

从进门开始,长公主就不停地给宋挽初难堪,方才席间她有力地回击了长公主,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和人品,长公主恼羞成怒,肯定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芳姑姑和她在一起,长公主少不得要看在芳姑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走出连廊没多久,宋挽初迎面碰上了俞慧雁。

“宋姨娘,你怎么会和芳姑姑在一起?”

她笑吟吟地望着宋挽初,全然没有方才的恐惧害怕。

宋挽初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不屑,听她的语气,好像以宋挽初的身份,连芳姑姑都巴结不上。

芳姑姑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一个是梁屿舟如同正妻般的贵妾,一个是青梅竹马的真爱,两人单独面对面,还颇有些狭路相逢的意味。

这样的场合,她是不能掺和的。

“梁二夫人,我就先送您到这里了,离开长公主好一会儿,我该回去了。”

宋挽初知礼,对身后的南栀道:“南栀,你送送芳姑姑。”

芳姑姑暗道这姑娘真是聪明,让她的丫头跟着自己去长公主面前晃一晃,也能让长公主知道自己今日有意护着宋挽初。

芳姑姑和南栀离开,宋挽初不知道俞慧雁要跟自己说什么,也不着急等她开口。

盛夏的风吹过湖面,摇曳着一池的荷花。

“长公主府的景色真美,令人心情舒畅,是不是,宋姨娘?”

阳光照着俞慧雁清纯的面容,她的笑容灿烂而天真,仿佛一个心思极为单纯的小孩。

宋挽初不接话,也不看她,和她保持着三个人的距离。

俞慧雁主动往前两步,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你都听到了吧,长公主要为我提亲,姨母自然是高兴的,表哥也已经答应了。”



宋挽初这一夜睡得很不好,连日来阴雨连绵,她背后的伤口痛痒难耐,连带着心口的旧伤,也一阵一阵地闷痛。

好不容易睡着,又是混乱的梦,一会儿是被梁屿舟强悍炙热的身体包围,榻上的他像是变了个人,热情急切,绵密的热吻彰显着他满满的占有欲,宋挽初无力招架,在他的怀中软成一滩春水。

可这样的火热很快就被他冰冷的眼神打破,旖旎散去,她的眼前,只剩下梁屿舟凉薄的笑声,“贵妾也不过是个以色事人的妾,只有慧雁,才配得上正红色。”

一字一句,无情到底,像是要将她活活凌迟。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宋挽初被一阵高声叫喊吵醒。

嘉和郡主身边的高嬷嬷,趾高气昂地站在院中,“宋姨娘,太太要吃桂花糕,叫你赶紧做好了送去!”

嘉和郡主看不起宋挽初,连带她身边有脸面的下人,也不把宋挽初放在眼里。

素月端着热水进了卧房,一边伺候宋挽初洗漱,一边抱怨,“眼下才春分,桂花树上连叶子都还没几片呢,太太竟然要吃桂花糕,这不是摆明了为难姑娘吗?”

南栀看得通透:“俞小姐昨天在姑娘面前炫耀二爷送的正红色玛瑙手串,老太太没给她好脸色,俞小姐受了委屈,太太不敢和老太太对嘴,就来为难姑娘!”

这样的为难,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冬日里要吃荷叶羹,夏日里要喝雪水煮梅花茶。

早就摸清了嘉和郡主的套路,宋挽初不慌不忙,洗漱好之后吩咐南栀:“我还收着不少去年秋天晒的桂花,拿出来便是。”

宋挽初端着桂花糕来到香雪阁的时候,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

香雪阁正在摆早饭,高嬷嬷瞥了她一眼,态度轻慢:“太太没传你,宋姨娘就在院中等着吧。”

素月为宋挽初撑伞,不一会儿就来了个不长眼的婆子,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油纸伞掉在地上,那婆子又一脚踩上去。

伞骨断裂,再也撑不起来了。

“哎呀,老奴不是故意的,宋姨娘为人大度宽和,不会和老奴计较,对不对?”

素月气愤:“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宋挽初对素月摇摇头,提醒她不可发火。

这样的伎俩她不知经受了多少次,一旦生气,便是给了嘉和郡主发难的理由。

好在,这样的刁难,她也无须忍受太久了。

那婆子得意洋洋地翻了个白眼,走了。

宋挽初站了一刻钟,雨势越发大了,她只得用袖子遮住桂花糕,以免浸了雨水,影响口感。

头顶的雨突然停了,梁屿舟不知何时进了院,撑着一把伞,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今日穿了竹绿色绣祥云的袍子,玉带束腰,身材颀长,宽肩窄腰。

风清月朗,清贵无边。

与当年令宋挽初心动的样子,别无二致。

但,她的心境,早已不复当年。

“给二爷请安。”她的语气,恭敬而疏淡。

她今日穿了一件烟粉色的对襟长裙,淡妆素裹,婀娜娇艳。

只是发丝滴着水,看上去有些许的狼狈。

梁屿舟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在那盘桂花糕上停留片刻。

“母亲又不是长颈鹿,脖子伸不了这么长,你来送东西又不进屋,母亲如何吃得到?”

说罢,拉着她往廊下走。

方才那婆子见了,皮笑肉不笑道:“二爷,太太还没吩咐宋姨娘进屋呢。”

梁屿舟怒声道:“哪里来的狗,一大早就狂叫?我的夫人要进屋,难不成还要看你的脸色?”

那婆子吓得忙缩头摆手:“不敢不敢!”

梁屿舟一大早心情就不好,正愁没人开刀。

“来人,把这个邋遢婆子给撵出去!”

没看成好戏的嘉和郡主,只得从屋里出来,“舟儿,为人要宽厚仁道,你何苦为难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

梁屿舟振振有词:“母亲不是最讨厌下雨天被踩脏了地板?儿子瞧这婆子留下一串泥脚印,怕惹母亲烦忧,才做主打发她,难道儿子做错了吗?”

这话听着恭顺,实则暗藏锋芒。

嘉和郡主和儿子的关系,算不上亲近。

梁屿舟小的时候,嘉和郡主忙着和小妾争宠,对他疏于照顾。

有一次为了抓爬床丫鬟,将一岁的梁屿舟遗忘在假山里,半大的孩子,差点冻死。

老太太深知嘉和郡主不靠谱,便将梁屿舟接走抚养,等嘉和郡主幡然醒悟,想和儿子亲近的时候,梁屿舟已经长大了。

嘉和郡主极力反对梁屿舟娶宋挽初,不仅是反对老太太,更是急于夺回儿子的控制权。

总之就是,老太太喜欢的,她都不喜欢,老太太厌恶的,她就偏要喜欢。

但嘉和郡主显然不想和儿子撕破脸皮,只得尬笑一声:“你说得对,打发了就打发了。”

她的目光落在宋挽初身上,怨毒而阴冷。

梁屿舟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将她大半个身子遮住,保护意味明显。

换做以前,宋挽初会欣喜好久,认为梁屿舟在意她,才会为她出头。

直到那天她听到梁屿舟和好友温从白抱怨:“我不去,老太太就要骂我护不住媳妇,天天挨骂,烦死了!”

宋挽初错愕地看到,他的眉眼间满是不耐。

原来,他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自己。

她的内心,已经没有了一丝波澜。

桂花糕被端上了桌,嘉和郡主拉着梁屿舟坐在俞慧雁身边,却对宋挽初视而不见。

在嘉和郡主的眼里,她就只配站着伺候,没资格与主人一桌吃饭。

“母亲,我和挽初,还要去给老太太请安。”

俞慧雁正殷勤地给梁屿舟夹菜,闻言手臂僵在了半空。

嘉和郡主巴不得给他和俞慧雁制造更多的相处机会,极力挽留:“老太太起得晚,不然你先吃,让宋姨娘先去。”

梁屿舟淡声道:“这不合规矩。”

俞慧雁眼睁睁看着梁屿舟挽着宋挽初的手走了。

表哥,分明还是在意宋挽初的。

她咬紧下嘴唇,老太太对宋挽初喜欢得紧,必然不会将人赶走,她要想顺利嫁给梁屿舟,除非宋挽初自己主动离开……



她欢快地朝他招手,脚步轻快,如一只在林间奔跑的小鹿。

“表哥,多亏了你从中斡旋,才把哥哥从那个阎王手里救出来,我们全家都十分感谢你,父亲还说要请你吃饭。”

“不必了。”梁屿舟面色冷淡,“这件事,以后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见梁屿舟对她不冷不热,又是刚从水韵居出来,俞慧雁的妒火在熊熊燃烧。

一开口,却是娇软乖巧的模样,“我知道了,表哥,昨晚宋姨娘被气晕了,我心里过意不去,这就去跟她道歉,她骂我打我,我都认。”

不知怎么的,梁屿舟就想到了宋挽初病恹恹的样子。

当年,她也曾是个明艳活泼的少女,一身骑装进入猎场,粉红色的发带,随风飘扬。

猎场几乎所有的年轻男子,都被她的身影所吸引,连太子也不例外。

十七岁的他,第一次对女子的美和媚,有了具体的概念。

细细回想,自从嫁给他,宋挽初就再也没有过那样娇俏又轻健的模样了。

素月的话猛然闯入他的脑海,如一块巨石砸中湖心,泛起层层涟漪。

“慧雁。”

梁屿舟突然喊了俞慧雁一声,平常的语气,却暗藏一股威压。

俞慧雁的心“咯噔”一下。

“怎么了,表哥?”

“你有没有对我说过谎?”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俞慧雁清晰记得,三年前父亲被贬官,梁屿舟追到京郊逼问父亲平沙关血战的事情,她永远忘不了梁屿舟那森寒摄人的眼神。

他说,最讨厌谎言和背叛。

她的心,狂乱地跳起来。

不敢直视梁屿舟的眼睛。

“表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慧雁,咱们有着十几年的兄妹情谊,姨母又在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我,照顾你,是我的责任,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容许身边人的欺骗和背叛。”

这话听着耳熟,也很烫耳。

记得父亲被梁屿舟用剑指着逼问一通后,冷汗不止,在梁屿舟离开后许久,双腿都还软着。

梁屿舟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温柔起来,令人沉醉,狠戾起来,比阎王还可怕!

俞慧雁的双腿,也有些发软了。

过了许久,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如吓坏的小白兔一般,红着眼睛看梁屿舟。

“表哥,是不是宋姨娘说了什么,你怀疑她受伤,是我在背后使坏?”

梁屿舟还未开口,她已经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深邃的眸光带着审视,从她的脸上刮过,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以后你不必再进水韵居,还有,别再叫她宋姨娘。”

挺拔的背影远去,初夏的阳光温暖,俞慧雁却起了一身的冷汗。

……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宋挽初背后的伤口好得快了一些,脚踝也消肿了,终于可以重新下地了。

“我的好儿,身体才好了一点,干什么着急来请安?”

一进福安堂,老太太就赶忙让两个丫头扶着她,生怕她有一点闪失。

“已经不打紧了。”宋挽初俏皮一笑,拿了一块山药糕送到嘴里,“我这不是馋老太太屋里的点心了吗。”

“你这丫头就会哄我。”

老太太嘴上埋怨着,却又吩咐巧莺去厨房,端来几盘新做的糕饼,“想吃点心有什么难,日日给你送去就是了。”

“那我可要多吃点,离开国公府,可就吃不着了。”

一抹失落怅惘,悄然爬上了老太太的脸。

她心里明镜似的,挽初这是在回应,她当初的劝解和挽留。


毫不留情的斥责声,震荡着宋挽初的鼓膜。
他只听彩蝶一家之言,就轻易给她定了罪。
尽管她早已不对梁屿舟抱有什么期待,但他的话,他的态度,无疑是将插入她心口的那把刀,又往里推了推。
她的心依旧会流血,但习惯了鲜血淋漓,就不觉得痛了。
梁屿舟的心本就是偏的,他甚至可以纵容俞慧雁对她下黑手,她再申辩,又有什么意义呢。
“妾身谨记二爷教诲。”
宋挽初福了福身,温顺而乖巧,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她平静得像是没有情绪的玩偶,在转身的一瞬间,梁屿舟从她的眼底读出一丝决然。
宋挽初很快就走远了,背影孤独,他鬼使神差地,想要追上去。
才迈开步子,俞慧雁就揪住他的衣袖,怯怯地望着他:“表哥,我可不可以跟在你身边?”
她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足够可怜害怕了。
手却被梁屿舟拂开。
“我送你去长公主和母亲身边。”
他的语气很淡,好像面对她,永远都没有情绪的波动。
为什么能挑起他情绪的就只有宋挽初?
如果他相信了宋挽初的话,那三年前处心积虑的谎言,就再也藏不住了……
俞慧雁眼底闪过愤恨。
正宴已过,花园里的酒席被撤走,贵妇千金们纷纷到凉亭下,赏荷吃点心。
南栀和素月还留在原地,等宋挽初。
“你二人刚才可有和俞慧雁发生冲突?”
两个姑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南栀道:“姑娘,方才我们的确碰到了俞小姐,彩蝶当着一群千金小姐的面大声嚷嚷,说长公主为俞小姐做媒,二爷定会答应这门婚事,还说姑娘你若识相,就该自请下堂,一个妾占着正妻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只会自取其辱,惹人笑话。
素月气不过,就问了彩蝶一句,敢不敢去老太太跟前说这句话?俞小姐就好像受了委屈似的,不停地抹眼泪。”
素月还有点小委屈:“姑娘,我说错话了吗?”
两个姑娘一心一意为她着想,时时刻刻都想为她正名,宋挽初哪里忍心怪罪。
可还是颇为严肃道:“以后在俞小姐面前,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跟她的丫头争一时之气。”
“你呀,是该好好管管你这张嘴了。”
南栀轻点素月的额头,“咱们姑娘眼看就熬到头了,什么妻啊妾啊的,姑娘不在乎,凭她们说去呗!”
“好了,宴会散了,我带你去繁星楼吃冰糖肘子。”"



“宋挽初,长公主惩罚你还需要理由吗?你都如愿嫁给我儿子了,还有什么可委屈的?该委屈的是慧雁,你鸠占鹊巢,三年了却连一儿半女都生不出来,识趣的就赶紧给慧雁腾位置!”

宋挽初本想点到为止,给嘉和郡主留点面子。

她毕竟是梁屿舟的母亲,宋挽初不想临走之前,还要和她彻底撕破脸皮。

好聚好散,是她的本意。

奈何,嘉和郡主还以为她是从前那个,为了梁屿舟,愿意忍气吞声的懦弱女子。

“我为什么生不出孩子,嘉和郡主不应该最清楚吗?”

硬刚长公主,令长公主颜面扫地,宋挽初已经让一众高门贵户见识到了她的骨气与睿智。

如今,她又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婆婆,众人真是觉得好戏一出接一出,应接不暇。

“下贱坯子,我是你的长辈,在国公府,你就乖乖听我的话,我不过是让你在雪地里站了几个时辰,是你自己太娇气,怀不住孩子,却赖在我头上?”

嘉和郡主本就不及长公主沉稳冷静,猛然被反唇一击,盛怒之下竟不打自招。

众人惊诧。

嘉和郡主素来骄横跋扈,家族虽然没落,但架子摆得十足,但这些高门贵户万万没想到,她还如此恶毒,令人不齿!

看宋挽初的目光从鄙夷变得同情。

她名声不好,坊间最多讽刺几句,看看她的笑话。

可她究竟也没犯什么滔天大罪,何至于被折磨得雪地小产?

长公主和嘉和郡主,真乃一对卧龙凤雏!

“表嫂,做长辈的惩罚晚辈,乃天经地义,我们当晚辈的,应当反思是否行为失当,而不是心存怨怒。”

身处在旋涡之外的俞慧雁,觉得风暴不会波及自身,才站出来,语气柔柔的,与宋挽初的刚硬,像是两个极端。

“那俞小姐是否反思过,老太太为何不喜欢你,迟迟不松口,让你嫁进国公府?”

宋挽初的话像是在俞慧雁的心脏上横插一刀,她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蛇,脸愤怒地扭曲起来。

“长公主,晚辈冒昧打扰。”

梁屿舟款步走到席前,对长公主行礼。

他的出现,稍稍缓解了长公主等人的尴尬难堪。

“晚辈和夫人宋挽初,有话要说,长公主可否允准她离席片刻?”

长公主不等他话音落下,就点了头。

要是再让她留在席上,这疯女人指不定还要说出什么来!

那件事,绝对不能让梁屿舟知道!

宋挽初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

宴席开始没多久,她就知道梁屿舟来了。

他的目光压迫感太强,是令她无法忽视的存在。

在她被长公主,嘉和郡主当众羞辱贬低的时候,他默不作声,可当他心爱的表妹下不来台了,他就立刻出来解围了。

嘉和郡主没说错,梁屿舟,还真是时时刻刻都惦念着俞慧雁。

被伤到麻木的心,已经没有了痛感,只觉得无尽的讽刺。

长公主府后花园的假山中,有一个荫蔽的洞穴,山顶中空,此刻是正午时分,阳光照进来,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二人进了假山,外面的喧嚣声小了,情绪却被放大了。

梁屿舟看着宋挽初,她站在明亮的光线里,乌发红唇,眸光盈盈,与之前病恹恹的模样判若两人。

像极了一个大杀四方,得胜而归的女将军。

宴会还未过半,宋挽初就拆了长公主的台,让嘉和郡主狠狠地丢了脸,还顺便把俞慧雁给阴阳怪气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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