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突然卡住,色带迸裂的瞬间,我瞥见蜡纸背面有反写的字:“别相信你摸到的记忆”。
阁楼的气温骤降,玻璃窗上凝出冰霜手印,指向藏在《圣经》封皮里的地下室蓝图。
账册此刻开始自燃,火苗却是诡异的幽蓝色。
在灰烬堆里,我发现了祖父的眼镜链,金属搭扣上缠着一缕胎发——与昨夜孕妇遗落的发丝在显微镜下呈现相同程度的荧光反应。
当第一缕阳光刺穿银杏树梢时,我耳后突然传来灼痛。
镜中显现出新月形伤疤,与婚戒记忆里那个男人后颈的烙印完美重合。
第三章:双重镜像钟表店老板用镊子夹着婚戒的手在颤抖,放大镜片将虹膜扭曲成破碎的齿轮:“这种荆棘纹是1947年典当行特制的防伪印记,但…”他忽然扯开衬衫,锁骨下方纹着相同的烙印,“当年收到这个的,都是卖过命的押品。”
玻璃橱窗外飘过一片银杏叶,我下意识摸向耳后新生伤疤。
柜台上的原子钟突然倒转,老板脖颈皮肤开始片状剥落,露出下方新鲜的烧伤创面。
等我再眨眼时,店铺已变成挂着蛛网的废墟,唯有那枚婚戒在阳光下发着幽光。
孕妇的住址是殡仪馆员工休息室。
我站在贴满挽联的走廊,看204室铁门渗出沥青状液体。
指纹锁面板显示最近一次开启在十分钟前,可猫眼里却透出烛光。
当我把婚戒贴近识别器时,门缝里突然伸出青紫色的婴儿小手,攥着带电子镓镣铐的钥匙。
<“你果然来了。”
穿白大褂的男人从停尸间转角走出,左手无名指戴着同款荆棘纹婚戒。
他后颈的新月形伤疤正在渗血,袖口散发出记忆中的汽油味。
我佯装跌倒按住他手腕,两段记忆如对冲的浪潮灌入瞳孔。
第一重记忆:暴雨夜的烂尾楼天台,男人正在掩埋女式手提包。
翻出的口红刻着“林晚秋”,粉饼夹层里塞着胎儿B超照。
他的手在发抖,腕表停在凌晨3:47。
远处突然亮起的车灯照亮他后颈——荆棘纹烙印在渗血。
第二重记忆: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刺破急诊室。
男人跪在手术室外,婚戒卡进肿胀的无名指血肉。
护士递来的胎盘储存盒上贴着标签:“林晚秋胎灵分离术”。
当他扯下手术帘时,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