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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完结版小说柳月红陆沉

诸神不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避子汤,苏姨娘也没喝过。这种药府里的府医们就能开出药方,再从药材库抓药材熬制而成。但府医和药材库都由当家主母把控,她们若是想获取。必然会惊动国公夫人...苏姨娘和月红一阵嘀嘀咕咕,商议着下午出府去城中的医馆购买。这时已经到了晌午。苏姨娘留月红在她院子里吃了午膳后,就带着丫鬟小桃和月红出了国公府。国公府的正门一般不会轻易打开,府里的主子们平日里进出都走侧门。苏姨娘虽说也算半个主子,却也只能和丫鬟婆子们一般走角门。角门也是有两个婆子看守的,出入都要登记。她们三人一一登记后,才算通过,来到繁华的大街上。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国公夫人身边的牛嬷嬷已经得知了此事。要说国公夫人平日里也没限制过府里的姨娘们不能私自外出。月红到了京城也曾跟随针线房的掌...

主角:柳月红陆沉   更新:2025-03-09 2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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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月红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完结版小说柳月红陆沉》,由网络作家“诸神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避子汤,苏姨娘也没喝过。这种药府里的府医们就能开出药方,再从药材库抓药材熬制而成。但府医和药材库都由当家主母把控,她们若是想获取。必然会惊动国公夫人...苏姨娘和月红一阵嘀嘀咕咕,商议着下午出府去城中的医馆购买。这时已经到了晌午。苏姨娘留月红在她院子里吃了午膳后,就带着丫鬟小桃和月红出了国公府。国公府的正门一般不会轻易打开,府里的主子们平日里进出都走侧门。苏姨娘虽说也算半个主子,却也只能和丫鬟婆子们一般走角门。角门也是有两个婆子看守的,出入都要登记。她们三人一一登记后,才算通过,来到繁华的大街上。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国公夫人身边的牛嬷嬷已经得知了此事。要说国公夫人平日里也没限制过府里的姨娘们不能私自外出。月红到了京城也曾跟随针线房的掌...

《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完结版小说柳月红陆沉》精彩片段


避子汤,苏姨娘也没喝过。

这种药府里的府医们就能开出药方,再从药材库抓药材熬制而成。

但府医和药材库都由当家主母把控,她们若是想获取。

必然会惊动国公夫人...

苏姨娘和月红一阵嘀嘀咕咕,商议着下午出府去城中的医馆购买。

这时已经到了晌午。

苏姨娘留月红在她院子里吃了午膳后,就带着丫鬟小桃和月红出了国公府。

国公府的正门一般不会轻易打开,府里的主子们平日里进出都走侧门。

苏姨娘虽说也算半个主子,却也只能和丫鬟婆子们一般走角门。

角门也是有两个婆子看守的,出入都要登记。

她们三人一一登记后,才算通过,来到繁华的大街上。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国公夫人身边的牛嬷嬷已经得知了此事。

要说国公夫人平日里也没限制过府里的姨娘们不能私自外出。

月红到了京城也曾跟随针线房的掌事嬷嬷出过府,采购丝线锦帕之类的东西。

但这次苏姨娘带着针线房的月红。

月红可是才受了三少爷宠幸,牛嬷嬷的注意力还没从她身上移开。

听说月红跟着苏姨娘出了府,她马上就有了警觉。

牛嬷嬷立刻将此事告知了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正要出门去参加贵妇们的聚会,闻听此事,脚步一顿。

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这苏姨娘平日里还算安分,此番举动倒是蹊跷,你让暗香去悄悄跟着。

看看她们究竟要做什么,若是做出对府中不利之事,及时给她拨乱反正了。”

牛嬷嬷迅速安排下去,她派出了武功最好的暗香。

暗香是丫鬟里独特的存在。

自小便当成暗卫培养,一身好武艺,又擅长隐匿踪迹。

很快她就跟在了苏姨娘她们身后。

苏姨娘带着小桃和月红在大街上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一家略显偏僻的医馆。

苏姨娘让小桃和月红在门口守着,自己则快步走进医馆。

暗香没理会外面候着的小桃和月红,悄无声息的跟了进去。

医馆内,发须花白的老郎中见苏姨娘神色紧张,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苏姨娘压低声音说道。

“郎中,给我开一副避子汤的方子。”

郎中脸色一变,这种药有伤天和,他刚要拒绝。

苏姨娘赶忙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郎中手中。

老郎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方子。

苏姨娘拿了方子,去找药师们抓药。

只觉得那两个药师神色怪怪的,也没多想,只当这避子药遭人忌讳。

等他们将药材用纸包封好,系上麻绳,苏姨娘就提着出了医馆。

小桃从苏姨娘手里接过两包药材,放进随身布袋里。

苏姨娘看向月红。

“月红,你下午不用去针线房做活计,咱们难得出来一次,要不去买点小物件,你回家时给家里人带回去?”

月红垂下了头,阳光照的她白皙的小脸上有些羞红。

不是羞的,是囊中羞涩给燥的。

“那个,还是算了吧....”

苏姨娘拍了拍腰间的荷包。

“月红,你是没带银钱吧?姨娘我先借给你,等你有了还我便是。”

月红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

“多谢姨娘,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国公夫人承诺的那一百五十两上。

等拿到了再还给苏姨娘不迟。

于是,三人一同走进了街边的一家杂货铺。

铺子里琳琅满目的小物件让人眼花缭乱。

月红左看看右瞧瞧,最终挑了几样别致的头花和发簪,打算送给阿娘和妹妹。

买完东西,苏姨娘又带着她们在街边的小吃摊买了些零嘴。

不远处传来笑闹声,几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群人围在那边。

苏姨娘好奇地拉着月红和小桃凑了过去。

原来是一个卖艺的班子在表演杂耍,精彩的技艺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三人看得兴起,一时忘了时间。

直到月红的手被人拉住,她还以为是苏姨娘或者小桃,也没太在意。

结果抬眼一看,竟然是三少爷陆沉。

“你你你....”

月红惊讶的瞠目结舌。

陆沉见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心下一荡,戏谑的问。

“我我我、怎么了?”

说着还在她的柔嫩的小手上轻轻捏了捏。

月红的脸瞬间红透,结结巴巴地说:

“三少爷,您怎么在这儿?”

陆沉嘴角上扬,狭长的凤目目光深邃,露出一抹坏笑。

“本少爷约了人喝茶,倒是巧了,人海茫茫,竟能与你相遇。”

苏姨娘和小桃这时也发现了陆沉,赶忙行礼。

陆沉摆摆手,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月红身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

陆沉问道。

苏姨娘帮着回答。

“回三少爷,妾身带着月红她们出来买些东西。”

陆沉点点头,又看向月红。

“那你可买到心仪之物?”

月红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道。

“买到了。”

陆沉又问。

“买了啥?拿给本少爷看看。”

月红...

你到底有完没完?女儿家的东西你看个什么劲儿?

是不是还要学那些俊俏公子,给自个儿脸上涂上胭脂水粉?

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让三少爷见笑了,不过是您看不上眼的头花和木簪。”

“哦,那不看了。”

陆沉说完,看向苏姨娘。

“你们忙你们的去,月红要随本少爷去喝茶。”

苏姨娘与月红对视一眼。

出来逛个街,半路跑出一个三少爷也就罢了,这会还要截胡将人带走。

苏姨娘心里犯着嘀咕。

可也不敢违抗三少爷的命令,只能福了福身子说道。

“既如此,妾身便先行回府了,月红,你可要伺候好三少爷。”

月红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反正也就两天时间,忍忍就过去了。

陆沉旁若无人的拉着月红的手就走。

他的长随远远的在后面跟着,不敢靠的太近。

从昨日开始,他就知道三少爷有了心仪之人。

三少爷要么不开窍,一旦开窍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给这个小丫鬟。

真真是色令智昏,长随不敢多言。

好在主子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到了军营主子又会展现他铁血男儿的一面。

月红跟着三少爷陆沉到了一家茶楼。

没想到三少爷约的人竟是一位满头珠翠,身着橙色衣裙的女子。

月红险些惊掉了下巴。

因为那女子发出了男子的声音。


王伯皱了皱眉,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那汉子也注意到了暗香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这两个小丫头一个生的姣美,一个性子火辣,他都喜欢。

对小厮招招手,低声询问。

小厮凑过去听了那汉子的问话,脸上露出谄媚的笑,低声回了几句。

汉子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粗野狂放,整个餐堂都回荡着他那刺耳的笑声。

“老子今儿个运气可真好!遇上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妞儿。”

汉子大声嚷道,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目光。

他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着月红她们这桌走来。

一股浓烈的酒气先一步弥漫过来,令人作呕。

“两位小娘子,陪大爷我喝几杯怎么样?”

汉子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眼神里满是志在必得。

月红被他那丑样子恶心的直皱眉头,下意识的往王伯身后躲避。

王伯强忍着怒气,挡在月红身前说道:

“这位兄台,还请自重。我这两个女儿年纪尚小,哪会饮酒,还望兄台海涵。”

“海涵个球?老子不懂什么海涵!这俩妞儿,老子要定了!”

汉子蛮横道,伸手就要去抓月红。

王伯一把打开他的手,怒喝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汉子啐了一口。

“王法?在这地儿,老子就是王法!”

说着,挥拳就朝王伯打去。

拳头还没打到王伯脸上,就被暗香一掌劈开。

“这是什么地儿?你又是哪门子的王法?”

暗香这一掌力道十足,那汉子被震得后退了几步,手臂一阵酸麻。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哟呵,小娘们还有两下子!”

汉子恼羞成怒,朝他那桌的同伴喊道。

“都别喝了,给老子一起上!”

那几个正在划拳喝酒的壮汉纷纷起身,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

客栈的掌柜和小厮们都躲进了柜台后。

掌柜的心中暗暗叫苦,这要是打坏了店里的桌椅板凳。

这些街溜子可不会给他们赔偿。

至于那两个小姑娘,这次只怕要倒霉了。

咋就遇上这群恶霸了呢!

那边暗香毫不畏惧,她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这群汉子中间。

只见她拳脚并用,每一招都迅猛而精准。

就连神情都像在看着一群土鸡瓦狗。

一个壮汉刚挥拳打来,被暗香侧身躲过。

紧接着一脚踢中其膝盖,那壮汉惨叫着倒地。

另一个汉子想从背后偷袭。

暗香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回旋踢,直接将那人踢飞出去好几米远。

月红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暗香她不是一个丫鬟吗,这身手不得了啊!

难怪国公夫人会派她护送....

王伯则淡定许多,可见也是知道暗香的能力。

先前拦着不过是不想惹事。

客栈掌柜的和小厮们个个大跌眼镜。

这群恶霸总算遇到了硬茬子,这看着他们人多也不一定能讨到好啊。

餐堂里看着的客人们各有所想。

那边打的噼噼啪啪,盘碟横飞,椅子乱砸。

掌柜的心疼的看着,心在滴血。

我这可是小本生意啊!

你们打归打,这损失算谁的?

没一会儿功夫,这群五大三粗的汉子都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上了。

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暗香点到为止,一脚踩在那为首汉子的胸口上。

“来,你来告诉我,在这地儿,你个瘪犊子还是不是王法?”


伺候三少爷?

月红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伺候府里的少爷是不是就荣升二等或者一等丫鬟了?

那么,每月五百文的月钱是不是该涨一涨?

她刚要点头答应,就听国公夫人又压低了声音说。

“月红,本夫人不妨直接告诉你,三少爷他这会中了迷..情的药,急需有人纾解。

你进去服侍,只要三少爷无大碍,本夫人自不会亏待于你,赏银五十两。

日后,还让你做三少爷的通房丫鬟。”

月红听到这番话,脸上的惊喜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犹豫。

她不过是想凭着努力多挣些月钱和赏钱,从未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攀附主子。

但她也清楚,府中主母一旦发话,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国公夫人见她犹豫,脸色一沉,厉声道:

“怎么?这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莫要不识好歹!”

月红身子一颤,心中天人交战。

那五十两赏银的诱惑确实极大。

她若是答应下来,不但有了赎身银子,还有了回家的盘缠。

从京城到南部边境小陲的柳家村。

这一路靠她一个小姑娘用脚走,只怕要走三五个月之久。

都说穷家富路,没有银子傍身怎么能行?

想到家中的困境,月红闭了闭她那纯净的双眼,为自己争取道。

“夫人,奴婢愿意伺候三少爷,事成后接受那五十两。

但那通房丫鬟的许诺能不能改成让奴婢提前赎身回家。

奴婢也是不得已,家中捉襟见肘,父亲身体又不好,全靠母亲在地里劳作。

上有年迈的祖母、下还有年幼的弟妹需要照顾。

实在是等不了奴婢慢慢攒钱赎身,还望夫人成全。”

月红说着,苦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国公夫人错愕了一下。

这丫头......

近在眼前的荣宠生活不眷念,心里担忧的竟是贫穷的家人。

倒是个孝顺的!

“罢了,若你真能帮了三少爷,本夫人特准你提前赎身回家便是。”

月红心中一喜,连忙磕头谢恩。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进去吧!里面只有三少爷一人,你尽心尽力的伺候即可。”

眼瞧着又耽误了一些功夫,国公夫人急切的挥了挥手。

月红起身,迟疑稍许,终是缓缓走进了垂花门。

“夫人,可要让下人们提前准备好避子汤?”

牛嬷嬷等月红进去后,凑近国公夫人身边问道。

国公夫人摇摇头。

“我儿这还是第一次,让伺候的人喝了避子汤不吉利,免得影响沉儿以后的子孙兴旺。

再说这丫鬟也没想留在府里,一切就看天意吧!”

牛嬷嬷扶着国公夫人离开青竹苑,心下了然。

高门权贵诸多讲究,事事都以主子的利益出发。

至于下人的名节和身子会不会受损,不是都可以用银钱解决么?

月红推开虚掩着的厢房门。

屋内只有一个面容绝美绝伦,衣着华丽,却因药物所致眉头紧蹙的年轻男子。

三少爷陆沉盘坐在软榻上,双手紧紧相握,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

月红婀娜的身姿闯进他的视线。

待看清月红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陆沉不再克制,目光变得火热且急切。

在他看来,这小丫鬟能进来,自然也是愿意的。

他起身上前,将月红打横抱起,大步往内室走去。

月红巴掌大的小脸瞬间红透。

这人...她见过。

还是刚到国公府那会。

苏姨娘考虑到月红只擅长刺绣,便没让她贴身伺候。

而是让她去了国公府里的针线房。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月红的美貌和被人称赞的绣活很快便遭到了几个一起做事的丫鬟的嫉妒和排挤。

趁着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月红去打热水的路上,两个丫鬟将月红推下了府里的池塘。

这池塘不算大,水却有些深。

月红落水,没学过游水的她惊讶的发现自己本能的就会游水。

刚想自己游上岸,这时一个路过的年轻男子看到水里有人,毫不犹豫的跳下水将她救上岸。

那时他俩就拥抱过,没想到他竟然是府里的三少爷....

而此刻,她即将成为他急需时的临时解药。

月红无措的抓紧陆沉的衣袍,声音打着颤。

“三少爷,奴婢...奴婢....”

陆沉低头看她,眼神中充满了渴求,闷不吭声的撕扯着月红的衣裙。

月红惊呼一声,想要挣脱,却又想到自己的承诺和家中的困境。

只能羞涩的闭上眼睛,任由三少爷施为。

陆沉华丽的衣袍和月红丫鬟的衣裙从幔纱帐里被一件件的丢了出来。

可怜月红柳家有女初长成,就遭遇了这般疾风骤雨。

整个人就如那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只能随波逐流,任掌舵人为所欲为。

眼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滑落,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屈辱。

......

听雨轩里无风亦无雨。

只有国公夫人怒斥的声音回荡在奢华的厢房。

“秀儿,我当你这个外甥女是个好的,没想到你竟对你三表哥做出此等行径。

你一个闺阁小姐,从哪寻来的这些下三滥的药物,还不如实交代。

否则别怪我这个姨母不讲情面,将你送去安阳县你父母身边。”

表小姐司徒秀跪在地上,抓着国公夫人的裙摆,眼中噙着泪水与不甘。

“姨母,我心悦三表哥您又不是不知,为何不肯成全?

这会三表哥中了药,秀儿愿意过去帮他缓解一二.....”

国公夫人无情的推她的手,秀眉紧皱冷哼一声。

“呵,你还真是不知廉耻,这等话都说的出口,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想着将生米煮成熟饭,逼着我这个姨母妥协?

我告诉你,国公府里从来不差干净的女子。

这会沉儿身边已经有人伺候,就不劳你这个表小姐费心了。”

司徒秀听到这话,一下子瘫软在地,失去了精气神。

想自己爱慕三表哥已久,却始终不得三表哥的欢心。

这次费心费银子的好不容易从花楼老鸨手里买来这种下作的药。

本以为能得偿所愿,没想到功亏一篑。

还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这叫她如何能释怀?

但这事如今已被姨母知晓,以后她在国公府里的处境只怕会很艰难。

“姨母,秀儿知错了,求姨母饶过秀儿这一回。”

司徒秀哭得梨花带雨,不住地磕头认错。

国公夫人一脸嫌恶地看着她。

“饶了你?你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我若轻易饶了你,日后府中还有何规矩可言!”


月红微微翘了翘唇角,想到家中的亲人,似乎多了些勇气。

“姨娘放心,奴婢路上雇辆马车,小心些便是。”

苏姨娘轻轻叹了口气。

“也罢,你既已决定,我也不好留你。只是这一路上定要多加小心,莫要轻信他人。”

月红感激的说道。

“多谢姨娘关心,奴婢都记在心里了。”

“那你去吧,收拾好了,等三少爷走了,看看国公夫人怎么安排。”

苏姨娘挥了挥手。

月红应了声,转身离开,脚步匆匆,心中满是对归家的期待。

回到住处,春兰这会不在。

依照往常,她这会也应该在针线房里做事。

不过既然打算走了,自然也不用去了。

何况还是得了国公夫人特许。

月红从木板床底下掏出一个小木匣子。

这里面装着她所有的家当。

有一串铜钱,几块小碎银子。

最值钱的就是一只雕花的银手镯。

这还是她有次绣的一个抹额得了府里老夫人的喜爱,国公夫人命掌事嬷嬷赏下来的。

数了又数,全部家当不到十两。

她每月月钱五百文,加上偶尔得些府里的打赏,按说早就存够了赎身的十五两。

只是那些月钱她拿给苏姨娘带给了爹娘,如今手上也就只有这些了。

想到国公夫人答应的一百五十两,月红又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回了家,这些钱应该能给爹娘起新房子了。

以后她还可以绣帕子拿去卖。

这两三年在国公府的针线房里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那些精美的花样子可比她家所在的那个小县城新颖好看多了。

心里想着,手上却没停。

月红把这些东西仔细地包好,又翻出几件还算体面的衣物,一并装进包袱里。

收拾完,月红又将住处打扫了一遍。

摸了摸肚子,这才想起今日还没吃东西。

再忍忍,很快就到中午开饭时间。

到了午时,春兰回来了。

“月红,这是要干嘛呢?怎么装好了包袱?”

春兰一脸惊讶地看着月红。

月红坐在自己的小木床上笑了笑。

“我打算赎身回家去了。”

春兰瞪大了眼睛。

“怎么这么突然?不对啊,你不是还有一年才能赎身么?”

月红拉着春兰坐下,缓缓说道:

“我这两日帮夫人赶了几件绣活,向夫人求了个恩典,夫人她答应让我提前赎身。”

春兰表情复杂的说道。

“唉!原来是这样啊,昨日三少爷将你带走,针线房里那些碎嘴子的都议论开了。

她们猜测你没去针线房干活,可能是要调去三少爷房里伺候了,还羡慕你一步成为一等丫鬟呢!”

月红撇撇嘴。

“三少爷就要出征去西北,他房里哪用丫鬟伺候?

春兰你可别听她们胡说。我就是个干活的丫鬟,没那攀高枝的心思。”

“也是,三少爷这种矜贵的人物哪是那么好攀上的,月红,饿了吗?咱们去食堂吃饭去啊?”

春兰说着从木桶里舀了一瓢水洗着手。

“早饿了,咱们这就去。”

月红递给她一张棉帕子,春兰擦干了手,两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大食堂。

大食堂里都是干活的下人,在主院里伺候主子的嬷嬷丫鬟们不会来这里。

众多奴仆看到月红和春兰进来,原本聊着的话都被咽进肚子。

昨日三少爷将月红带去消食的事,早已传的人尽皆知。

好几个丫鬟看向月红的眼神里都带着羡慕。

偷偷喜欢月红的小厮们用幽怨的目光瞟向月红。

月红视若无睹,和春兰拿着餐盘排队打餐。

掌勺的婆子也对月红露出讨好的笑容,手下用力,给月红打了满满一勺子肉菜。

月红.....

这就是和三少爷有染的待遇吗?

可三少爷明日就要走了啊?

算了算了,自己很快也要走了,这里的人和事很快就与自己无关。

在大食堂草草吃完饭,两人又回到住处。

这会是午睡时间,春兰下午还要去做工,两人便没怎么闲聊,各自在自己的小床上午睡。

月红很快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后,她又进入了那个梦境。

依旧是那个被末日笼罩的世界,城市的废墟中弥漫着烟尘和死寂。

月红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末世基地里。

四周是高耸的金属围墙,上面布满了电网和监控设备。

基地的入口处,全副武装的士兵们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月红走进基地内部,看到人们忙碌地穿梭于各个区域。

仓库中堆积着如山的物资,有食物、水和药品。

“二月红,还愣着干啥?这是给你们小队准备的物资,你快收进你的空间。”

周围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一个胡子比头发还多的中年男人冲着她吼。

我的空间?在哪?

月红迷茫的时候,就看见眼前一大堆东西凭空消失了。

“啊!”

月红这一声把自己给喊醒了,也惊到了蹲在她旁边看着她睡颜的人。

三少爷陆沉又好气又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做梦了?”

月红这才完全清醒。

她心虚的看了看春兰的床铺,春兰已经不在房里,应该是做工去了。

可三少爷怎么会来她们的房间?

“三少爷,这里是下人们住的院子,您怎么过来了,让人看到,只怕会传出一些闲言碎语。”

月红说着翻身下床,唯恐动作慢些,这个登徒子又骑身上来。

“不来这里,去哪找你?”

陆沉戏谑的看着她。

小丫头这会睡好了,显得更加明艳照人,让他某处又有些蠢蠢欲动....

月红见他目光深邃炙热,吓的拢了拢衣襟。

“三少爷,您找奴婢何事?这会....天色还早呢!”

陆沉走到她身后,将她圈进怀抱了,嗅了嗅她的芳香,在她耳边轻声问。

“本少爷是想来问问你,可想陪我参加今晚的家宴?”

声音顺着耳膜直达心底,月红身子抖了抖。

三少爷的声音很好听,只是这话里的邀请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一个下等丫鬟,去参加哪门子的家宴?

去了不仅要迎接众多或好奇或蔑视的目光,还要给满屋子的人逐个行礼。

“不想,一点也不想,还请三少爷不要为难奴婢。”

月红说的坚决,音量都提高了些。


其中自然另有内情。

陆沉身边的小厮无意中看到,住在府上的表小姐带人去了花楼找老鸨。

这种烟花之地能有什么好东西?

陆沉自然就想到了表妹对自己贼心不死,这次怕是又要再出新招。

果不其然,还没动上手,那老鸨就如实交代了。

表小姐买那下作的药无非是想算计自己。

刚巧他出征在即,也想着与月红这个小丫鬟将关系坐实了。

不然等他几年后回来,这小丫鬟不知道跑去哪了。

温吞慢养了几年,怎能让她飞了?

于是陆沉顺水推舟着了表小姐的道。

包括那府医的说辞,也是陆沉授意的。

眼前的小丫鬟怕是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为了得到她算计了多少人心吧?

但以人心算人心,总有算计不到的地方。

陆沉怎会想到看似乖顺的月红,实际上打着拿钱跑路的想法。

在陆沉看来,所有的女子都有从一而终的观念。

这本就是这个朝代的通病。

女子与男子有了肢体接触就要以身相许。

何况如今他俩已有夫妻之实。

更何况自己家世极好,又长得俊美无俦,是多少女子心中最佳夫郎。

他就不信一个小丫鬟能抵挡住自己的优秀。

两人各有想法的用完丰盛的晚膳。

月红站起来福了福身。

“三少爷,多谢款待,奴婢也该回自己住处了。”

陆沉这会食髓知味,哪可能放她走。

再说了,过两天他就要出征在外去了,这一去搞不好就是三年五载的。

陆沉甚至想过、要不不去了吧!

但这事已经过了当今圣上的金口,是板上钉钉更改不了的。

“不准走!”

陆沉语气霸道,说完后又放柔了声音。

“唉!本少爷体内余毒未清,只怕还要有劳月红姑娘。”

月红瞪大了眼睛。

这三少爷好不要脸,贵公子的高傲和矜持被他当晚膳吃了不成?

若是没记错,就下午已经有过三次,你是铁打的吗?

你遭受的住,我这个小丫鬟却遭受不住。

电光火石间,月红想到了与她同住的丫鬟春兰。

国公夫人肯许好处,不知道好姐妹春兰能不能也跟着占点好处?

她嗫嚅着开口。

“三少爷,奴婢怕是承受不住了,与奴婢同住的丫鬟春兰她身高体壮,或许能......”

话未说完,就被陆沉狠狠捏住了下巴。

“胡言乱语什么?再说这种话,小心本少爷让你明日下不了床。

你要是累了,尽管睡便是,但必须是躺在本少爷身边。”

月红被迫对上他的目光,眼神中充满了慌乱。

陆沉也不想吓着这个甚合心意的小丫鬟,缓缓说道:

“月红,你乖乖待在本少爷身边,等本少爷归来,定不会亏待你。”

月红低下头,小声说道。

“三少爷,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留在您身边。”

陆沉冷哼一声。

“本少爷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

说完,一把将月红揽入怀中。

月红挣扎了几下,却挣不脱他的怀抱。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

陆沉脸色一沉,松开了月红。

只见国公夫人身边的牛嬷嬷神色讪讪的走了进来。

“三少爷,国公夫人特意交代,叫您悠着点来,来日方长,可别无节制的伤了根本......”

陆沉快气笑了,母亲还真当自己是少不更事的孩童么?

自己好歹也有十八岁了,这种事也要身边的嬷嬷过来提醒?

他微微颔首。

“知道了,嬷嬷回去吧!本少爷要沐浴了。”

牛嬷嬷把话带到,看了一旁的月红一眼。

递给她一个“你懂的”的眼神,便告退出去。

半炷香后,月红泡在浴桶里,三少爷俯身过来索吻。

已经被亲成斑点狗的柳月红......

牛嬷嬷暗示的眼神犹在,三少爷不听劝告奈何?

烛火摇曳,一夜无话。

但床铺却无羞无燥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月红在疲惫中进入深深的睡眠。

梦里她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那里有无数外形吓人的丧尸。

整个城市处于一片荒芜之中,破败的建筑随处可见。

月红惊恐地发现自己身处其中,四周弥漫着腐臭和死亡的气息。

她拼命地奔跑,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然———

丧尸们不断地从各个角落涌出来,向她逼近。

月红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看到了一座废弃的超市。

月红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反身迅速关上了大门。

但丧尸们疯狂地撞击着门,那摇摇欲坠的门板似乎随时都会被冲破。

月红在超市里翻找着,希望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她找到了一把破旧的匕首和一些食物,那些东西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此时,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猛烈,月红紧张的精神几近崩溃。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一辆改装过的装甲车停在了超市门口,车上下来一群装备精良的幸存者。

他们击退了丧尸,向月红伸出了援手。

“二月红,终于找到你了。”

什么二月红?自己不是名叫柳月红吗?

月红在梦里压下心头的疑惑,毫无生疏感的跟着他们上了车......

梦境戛然而止。

月红猛的睁开眼睛。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

只是一场梦,只是梦里那些丧尸也太吓人了。

这会被她拍过的胸口有疼痛感传来,月红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愤愤的想着,那不干人事的三少爷....

下口也太狠了些,属狗的吗?

瞧这一身青紫,赶紧得找衣服穿上。

这时她才发现天光大亮,罪魁祸首已不见踪迹。

床榻边的案几上放着一套华丽的女子衣裙。

是给自己准备的吗?

月红犹豫着该不该换上,可那正红色的衣裙着实打眼。

她一个小丫鬟哪敢穿在身上。

还要不要出门了?

她选择了自己原本的丫鬟衣裙。

这衣裙是由国公府里分发,每个季节有三套换洗的内衫和外衫。

这会已是夏季,原本天气正热,三少爷的内勤房却是格外凉爽。

听说府里主子们夏季会有冰盆,冬季会有地龙,倒是冬暖夏凉。

有钱人真会享受生活啊!月红又想起了自己家那低矮的土坯房。

真希望国公夫人尽快将承诺的五十两银子给她。

她好赎身回去,救爹娘于水火。


说起来我娘姑娘你也认识,她在国公府是个掌事嬷嬷。”

“啊?你娘该不会是牛嬷嬷吧?”

月红想到了国公夫人身边最信任的牛嬷嬷。

就是她将自己带到国公夫人面前,而后又进了三少爷的青竹苑。

“牛嬷嬷一生未嫁人,怎么可能有孩子?我娘是针线房的掌事嬷嬷。”

暗香认真的说道,自己的亲娘可不能搞错了。

原来牛嬷嬷一生未嫁,难怪国公夫人那么信任她。

没有自己的小家,就不会有私心了吧?

针线房的掌事嬷嬷,月红接触了近三年。

印象里她性情温和,除了安排丫鬟婆子们的活计,不会说多余的话。

月红的绣活得到过她不少指点。

她们做出的东西得了主子的赏,都是通过掌事嬷嬷发到她们手上。

据针线房的婆子们证实。

掌事嬷嬷从不从中贪墨,是个极好的管事。

原来她就是暗香的娘,暗香与她娘,那性子还真是截然不同。

暗香开朗活泼,看上去无忧无虑,也可能是年轻的缘故吧!

而针线房的掌事嬷嬷讷口少言,眉宇间总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

又走了几日,终于遇上事了。

经过一处山坳时,前方有两队人马僵持在那,似乎一言不合就有大打出手的迹象。

正常情况下,他们的双驾马车应该是有多远滚多远。

但王伯不一样。

他拽着两匹马的缰绳问车里坐着的两位姑娘。

“前面有两帮人马即将发生冲突,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暗香马上如同打了鸡血般坐直身子,好在她还记得要以月红姑娘的意见为主。

双手摇醒正在闭目小憩的月红。

“姑娘,来活了,干不干?”

月红.....

真怀疑自己带着的不是什么丫鬟,而是土匪窝里的三当家。

虽然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但暗香眼中的急却做不得假。

想到这些日子暗香的精神萎靡,月红点头应下。

“干,有你在,不怕事。”

于是,暗香兴高采烈的下了马车,四下寻找。

“我刀呢?”

王伯一扭老腰就从马车的另一边拔出一把大刀,递了过来。

暗香接过大刀,看了看车厢框。

“王伯,您啥时候还给配了刀鞘,多少银子,我回头给您啊。”

月红在马车里扶额,这会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大敌当前,你认真些行不行?

掀起车门帘,这才知道人家不是冲他们来的,而是在那边两方交涉。

暗香扛着大刀,就这么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王伯驾着马车紧随其后。

到了近前才看的更加清楚。

原来是一群悍匪打劫过路的旅客。

旅客的三辆马车停在一边,马车上的人都被拉了出来,被悍匪们重重围住。

那悍匪头子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他跨在马上来回走动,冲着被围在中间的几人叫嚣。

“识相的,赶紧把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否则爷爷我这刀可不长眼!”

被打劫的旅客中有一位老者,一位年轻公子和六七个随从。

他们看上去颤颤巍巍不知所措。

年轻公子强装镇定,说道:

“各位好汉,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身上并无多少财物。”

悍匪头子冷笑一声。

“少废话!再不交出来,就别怪我们动手搜身了!”

说话间,看到一个扛着大刀的黑衣姑娘,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一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


国公夫人捋一捋镶嵌着珍珠的衣袖,目光冷寒的扫视过来。

高门贵族当家主母的气场不怒自开。

“苏姨娘,是不是本夫人太过宽厚仁慈,让你们这些个小妾忘了自个儿的本分?

本夫人的事也是你等能随意过问的?”

苏姨娘吓得赶忙再次福身行礼。

“夫人自有主张,妾身不敢多问。只是妾身那几件衣裳……”

国公夫人不耐烦地说道。

“再找别的丫鬟做就是了,你先回去吧。”

苏姨娘不敢多言,行礼告退。

走出国公夫人的锦绣阁,苏姨娘仍是不放心月红。

她带着丫鬟回到自己的院子,翻找出月红的卖身契看了看。

喃喃自语。

“还有一年就可以赎身出府了,月红你可别在这期间出什么差错才好啊!”

她的贴身丫鬟小桃轻声问。

“姨娘,您是在担忧月红吗?月红一直本分做事,不招惹是非,想来不会有事的。”

小桃也是苏姨娘从娘家带来的丫鬟,自然知晓自家小姐对月红的关照之心。

这几年月红寄给她爹娘的银钱小姐都尽数送去,还私下里帮衬了她家不少。

只是这事小姐不让说,小桃也就没在月红面前提起。

可怜那柳家着实艰难,上有老下有小的,家中的顶梁柱还是个半瘫痪。

月红的月钱加上姨娘私下的补贴,那日子仍是过得清苦。

可叹这世间穷苦人家那么多,哪里帮的了?

再说姨娘她这日子也没个安稳。

虽说国公府里的主母不曾无故刁难过。

可姨娘这几年也没个一儿半女的,且国公爷比姨娘年长那么多,将来要是先走一步。

自家小姐会不会老无所依还是两说。

正想着,就听苏姨娘轻轻叹了口气。

“月红这孩子命苦,若不是家中贫苦,也不会卖身为奴。

我能帮衬一点是一点,只盼她能平平安安的回家。”

小桃点点头。

“姨娘心善,月红定会感激您的。”

.....

青竹苑。

被滋润后的月红面若桃花,但也浑身无力,身体乏累。

这时她的肚子不争气的传来“咕咕”的饥饿声。

刚巧被不知节制的三少爷陆沉听到。

他轻笑一声。

“月红,饿了吧?本少爷让小厮传膳,你陪着我一同进食。”

月红眨巴着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他,疑惑三少爷怎么知晓自己名叫月红。

不觉就问出了口。

“三少爷,您怎知奴婢的名字?”

陆沉挑了挑眉,在她腰间轻轻摸了一把,戏谑道:

“本少爷想知道的事,自然能知道。

况且你给本少绣过好几个香囊,本少爷早有留意。

你是不是不记得早在几年前,你我就有过肌肤之亲?”

月红闻言,脸色更红,低下头不去看他。

心下想着,那次你不下水救我,我自己也能游上岸,倒是被你趁机占了便宜。

今日更是直接有了实质性的关系。

不过嘛,也就到此为止了。

以后三少爷走他的康庄大道,自己回祖籍过自己的独木小桥。

从此各自天涯,再无相见。

陆沉哪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起身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又将月红的衣服拿给她。

“明日本少爷让府里的下人给你送上好的衣裙过来,这会你先将就着些。”

月红默默穿着自己的衣裙,才不会与他多说。

让他知晓了自己要走的想法,就怕会惹来更多事端,到时自己走不了可咋整?

陆沉出去后,月红不经意的看到了床铺上那斑斑点点的落红。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这不过是一场交易,想要得到一些,就会丢失一些自己原本的东西.....

月红想将床单换了,可她不熟悉三少爷的的房间。

她一个做奴婢的也不敢随意动三少爷内寝里的衣柜。

要是被人误以为她要偷盗,那可就不好了。

胡思乱想间,陆沉又走进房间,一眼瞥见床铺上的落红。

他眉目眼角似乎都带着得意,就像偷了腥的猫,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看到了吧?你现在是本少爷的人了,以后就乖乖住在这里。”

月红本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态度不予理会。

陆沉还当她是害羞,将她搂进怀里以示安抚。

不一会儿,小厮们便将膳食端进了厢房。

“少爷,奴才已经去回禀了夫人,说少爷无事,请夫人安心就寝。”

“嗯,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陆沉拉着月红一同坐下。

“别拘束,快吃吧。”

月红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

看着桌上刚出锅的粉蒸肉、清蒸鱼、香脆排骨、时令蔬菜、蘑菇鸡丝汤、香喷喷的白米饭....

仍有些放不开,这可是主子的膳食。

她平日里和众多丫鬟婆子小厮们一起吃大食堂里的饭食,何曾有这么精致的饭食?

陆沉见状,夹了一块鲜美的鱼腩放到她碗里。

“多吃点,把身子养好了,以后才能好好伺候本少爷。”

“哦!”

月红轻轻应了一声,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陆沉这会也饿了,但他世家公子的仪态依然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对这个小丫鬟,他不说蓄谋已久,但确实早就上了心。

三年前他一次回府,看到池塘里扑腾着一个小丫鬟,虽然年岁尚小,却长的甚合他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撘错了,下水将小丫鬟救起。

抱着小丫鬟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全身上下一阵舒坦。

这还是他第一次零距离接触一个异性。

但在当时,他脑子里就冒出一个想法:“就她了!”

仓促间、小丫鬟都没跟他道谢就落荒而逃。

但这怎会难倒他这个国公府里的三少爷?

他很快查到她是府里刚来不久的小丫鬟,在针线房里干活。

于是,他画出各种花样,点名让这小丫鬟给自己绣帕子、香囊、折扇之类的小物件。

针线房里的掌事嬷嬷还当是三少爷对这位小丫鬟的绣活格外青睐。

毕竟月红绣出来的物件确实上得大雅之堂。

便对月红多加照拂,那些一起做事的丫鬟们才收敛了不少。

加上月红为人处世低调本分,从不与人争强好胜,这才过的波澜无惊。

今日之事看似三少爷陆沉着了表小姐的道。

国公夫人也是关心则乱。

就没想过表小姐约了三少爷这么多次,三少爷从不踏足表小姐的听雨轩。

这次怎么偏就去了?


国公夫人收了笑,神色略微严肃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玩笑话了,关于明日家宴的事,二房三房的人都会过来。

还有府中的庶子庶女们也都会参加,你可得仔细安排着,万不可出了差错。”

牛嬷嬷郑重应道。

“夫人放心,老奴定当办得妥妥当当。”

国公夫人点了点头。

“行了,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牛嬷嬷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

青竹苑。

月红很不开心,国公夫人遣人来将三少爷叫走,她本想趁机溜了。

哪知却被三少爷的长随拦住,说是没有三少爷的许可,她这会不能离开。

为了那一百五十两,月红咬咬牙,忍了。

就看你还能怎么折腾。

唉!已经应付过一次了。

这会她换上三少爷送给她的那套红色衣裙,斜卧在软榻上,三千青丝随意披散。

在宫灯的映照下美的勾魂夺魄,不落凡尘。

果然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陆沉无心再画,放下手中的画笔,走到她身边,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子,附唇过来。

月红.....

食色,性也。

三少爷精力是不是太旺盛了些。

她轻轻推开陆沉一些。

“爷,咱们能歇会吗?”

“不能。”

回答她的是陆沉不容置疑的口吻和越发大力的动作。

也许是太累了,月红在三少爷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身旁的三少爷不知道何时离开的。

寝房内弥漫着情事后的气味.....

月红找到自己的丫鬟服饰换上,将雕花窗棂一一打开,让房间里换换空气。

又在三少爷的盥洗室洗漱一番。

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遗漏,便迈步往青竹苑外走。

房门和院外都有三少爷的小厮把守,看到她出来并无阻拦的意思。

月红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后院苏姨娘的留香居。

苏姨娘早就等候在待客厅里,看到她进来,笑着道。

“瞧瞧你,这会才来,小桃早帮你熬好了避子药,只怕要再热一下。”

月红小脸一红,别说起晚了,她这会还腿脚无力呢!

她很快恢复自然,走到苏姨娘身边。

“让姨娘久等了,今儿个想着不用去针线房做事,便多睡了一会。”

苏姨娘拉着月红的手坐下,轻轻拍了拍。

“我都懂,你俩都是初经人事,难免会贪欢一些,不过这避子药还是得赶紧喝,你既然打算回家,便要先顾好自己。”

月红点点头。

“姨娘的关心,月红记在心里。”

眨了眨眼,月红好奇的问。

“姨娘,你怎知三少爷他...也是初次...月红见他也有十七八岁了吧?在咱们乡下,像他这个年岁的都有娃了。”

苏姨娘摇着手里的团扇,轻笑出声。

“我也是听府里另外几个姨娘说起过。

说是三少爷文武双全,又生的俊朗不凡,想嫁给他的名门贵女能从宫门口排到城门外。

来国公府给三少爷说亲的媒婆都快踏乱国公府的九道门槛。

可三少爷一心想跟着国公爷去镇守边关,这亲事便没个定数。

三少爷院子里侍候的都是小厮,连个侍女都不曾有,可不就是个守身如玉的。

这次也不知着了谁的道,才与你破了戒。”

月红听完,心下好受了不少,虽然自己是为了银钱出卖了自己的初次。

但若三少爷他也是,自己好似没就那么吃亏了。

这样一想,月红脸上又有了笑容。

“姨娘,奴婢听说三少爷昨日是中了药,也不知是何人给他下的,这事奴婢也不敢问旁人。”

苏姨娘看看四下无人,往月红身边靠了靠,小声说。

“这可难说,惦记三少爷的小姐多了去了,外面的我不清楚。

就咱们这府上,国公夫人的外甥女就住在府里。

还有二房和三房那边也有内亲女眷住着。

虽说二房三房住在东边和西边两个大院子,但三少爷偶尔也会过去与他的堂兄弟们聚一聚。”

月红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她只是一个三等丫鬟,平日里接触的也都是下人。

苏姨娘就是她见的最多的那位主子了,至于二房的老爷夫人们,她是见不到的。

想想也是,就她在乡下阿爹也有兄弟,更别说这偌大的国公府了。

这时,小桃端着重新热好的避子药走进来,一股浓浓的药味弥漫在屋子里。

“月红,快过来趁热喝了。”

“谢谢小桃。”

都是一起来国公府的,月红与小桃也很熟悉。

只是这种事还要小桃代劳,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但也没有办法,她住的那处可没有小厨房用来熬药。

连打水洗澡还得去下人们的大厨房那边。

月红接过药碗,深吸一口气,一仰头喝了下去。

苏姨娘看着她喝完,满意地说:

“这就对了,日后也能少些麻烦,那药还有一副,明日你再过来喝。”

月红从小桃端着的盘子里拿了一颗蜜饯放在嘴里,才好受了些。

在她记忆里,中药就没有好喝的,也不是多苦,就是特难喝。

但与不小心怀上孩子相比,这种苦又算不得什么了。

三少爷不过一时的兴致。

哪会管她会不会承担什么后果?

想想三少爷马上就要走了,月红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那一百五十两也在向她招手。

过了今晚,就不会再被他欺压在身下了。

“小桃,你去给我把那套粉色罗裙找出来熨一下,今晚家宴就佩戴那支翡翠宝石簪子吧!”

苏姨娘对小桃吩咐着,小桃福了福身就忙去了。

月红赶紧起身。

“姨娘有事,奴婢就不在此打扰了。”

“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今晚府里众多主子为三少爷明日出发,设了家宴,你这丫头,急着走作甚?”

苏姨娘笑着嗔怪道。

月红又福了福身。

“姨娘这儿忙着准备,奴婢怕添乱,奴婢也得回住处收拾收拾,为赎身回家做准备了。”

苏姨娘闻言一笑。

“你这丫头还是个急性子,说起来,京城距离你家那么远,你一个单身女子可怎么回去?”


针线房。

好些个三等丫鬟婆子们有说有笑的忙着手里的活计。

月红心不在焉的打着络子,看似在听着她们说话,实则内心正在犯愁。

月红本家姓柳,原本是南部边境小陲柳家村的一名农家女。

四年前她阿爹上山砍柴不小心摔断了腿,家中没了顶梁柱。

阿娘又要干地里的农活又要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为了给阿爹抓药治病,年仅十二岁的月红无奈之下,只好求了阿爹阿娘自卖自身。

在当时,家境窘迫卖自家女儿去给高门大户做丫鬟的多不胜数。

一般都是签几年活契,到了期限,便可赎身回家,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就相当于一份工作。

当初她将自己卖了十两银子,给了阿娘为阿爹请郎中看腿。

赎身的时候只需出十五两就可以拿回卖身契。

对于像月红这样家境贫寒的女子来说,卖身为奴确实能带来一些好处。

其一,能立刻获得一笔卖身钱,解决家庭的燃眉之急。

比如给父亲抓药治病,缓解家庭经济上的巨大压力。

其二,在大户人家做事,生活有了基本的保障。

能吃饱穿暖,每月还有几百文的月钱。

其三,有学习的机会。

若是运气好能成为少爷小姐身边的丫鬟,是有机会学习识字算数,增长见识和本领。

这在普通农家是很难得的。

如果表现出色,得到主子的赏识和赏赐,还能额外积攒一些钱财,为将来赎身或者补贴家用做准备。

当然,万事皆有利弊。

卖身为奴后,一切都要听从主子的安排。

稍有不慎便可能受到打骂责罚。

大户人家规矩众多,若是行差踏错,就可能面临严厉的惩罚。

工作辛苦劳累,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计,从早到晚几乎没有歇息的时间。

在这深宅大院中,难免会卷入主子们之间的争斗和是非之中,可能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若遇到苛刻的主子,故意刁难不让赎身。

或者在契约期间遭遇意外导致受伤生病,都可能无疾而终,主家都不用给个交代。

即便这样,也有不少穷苦人家的女孩想要进去。

那些大户人家买丫鬟时也都会择优录取。

首先相貌上要过得去,最好还有一技之长。

四年前柳月红才十二岁。

但她自小生的好看,最主要是她阿爹阿娘早早让她跟着伯娘学了一手绣活。

那会刚好城中一个富商家要买小丫鬟,月红便在众多女孩中脱颖而出。

进了富商家,主家见月红的名字也挺吉利,便没给她改名。

只是奴婢不配有姓,自那时起大家都叫她月红。

她被分配到了针线房。

初来乍到,她因年纪小没少受欺负。

可她都默默忍下,一心想着多做些活计,攒些银钱给家里。

月红心灵手巧,绣出的花样栩栩如生,很快便得到了管事嬷嬷的赏识。

将她绣的帕子呈给了富商家的小姐。

那位小姐如今就是国公府里的第五房小妾苏姨娘。

据说苏姨娘那时仰慕镇国大将军的人品与才华。

故意在他面前假装不小心落了帕子,两人因此结缘。

而那张帕子刚好是月红所绣。

苏姨娘得偿所愿,便看月红越发顺眼。

跟着镇国大将军返京时,也将月红带在身边,闲暇时还会教她读书认字。

苏姨娘算是月红除了家人外,对她好的第一个贵人。

可能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的缘故,苏姨娘很关照月红。

虽然没将月红留在自己的院子里,这几年也时时叫她过去说说话,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偶尔她给家中书信的时候,还会帮月红打听一下月红家中的消息。

就在昨日,苏姨娘收到了家信,叫了月红过去说了一个事。

柳月红的阿爹断了的那条腿始终没好,如今已经无法行走。

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就靠阿娘在自家八亩地里刨食,日子越发拮据......

月红想到这里,鼻子就一阵阵的发酸。

她那苦命的爹娘和弟弟妹妹们可怎么过哦!

自己赎身还差一年,心里再急也不能回去。

这几年她也通过苏姨娘,将自己的月钱和赏钱都给家里带去了。

眼看着只有一年时间,到时凑不够十五两怎么办?

难道要找苏姨娘借吗?

就在月红伤心和担忧相互交织的时候,牛嬷嬷一脚跨了进来。

牛嬷嬷是国公夫人身边的总管嬷嬷,管着府里所有的丫鬟婆子。

众人见她进来,纷纷起身行礼,个个笑脸相迎。

“牛嬷嬷,您来可是有事差遣?”

牛嬷嬷笑着点头。

“无事,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目光停留在月红身上。

十六岁的月红娇嫩的就像还带着露水的花儿一般。

常年居于针线房,没怎么经受过风吹雨打。

那皮肤白皙的就像上好的羊脂玉,更衬的她眉眼如画、唇若涂脂‌。

牛嬷嬷心里不禁暗暗赞叹,这丫头出落得愈发标致了,不知她何时被三少爷瞧见了。

“月红啊,你过来。”

牛嬷嬷朝着月红招了招手。

月红放下手中的络子,乖巧地走到牛嬷嬷跟前,轻声问道:

“嬷嬷,不知您唤我有何事?”

牛嬷嬷拉过月红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去,边走边说。

“丫头,我瞧着你是个伶俐的,一会见了夫人只管听话办事即可。”

月红心下一个“咯噔”。

这.....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换作主仆也是一样。

想到平日里和丫鬟婆子们聊天时,她们都说国公夫人心善,待下人们宽厚,月红稍稍定了定神。

穿过一道道回廊,终于来到了一处垂花院门前。

月红低着头,跟在牛嬷嬷身后。

就听牛嬷嬷恭敬地行礼道:

“夫人,人带来了。”

国公夫人微微抬眸,目光落在月红身上,温和地说道。

“你就是月红?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月红福身行礼。

“奴婢见过夫人。”

这才稍稍将头抬高了些,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一看之下,不禁哑然失笑。

小儿子倒是好眼光,难怪刚刚叫来的那些他都瞧不上眼,叫了这个丫头过来。

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不过再怎么惊艳也不过是一个丫鬟,国公夫人还不至于太过在意。

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模样倒是周正,你可愿意进去伺候三少爷?”


他顾不得自己的宝马,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老大都跑路了,剩下的几个人顿时没了斗志,纷纷四散而逃。

王伯默默的收起了马鞭。

暗香丢了大刀,拍了拍手,笑着说: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找咱们的麻烦!”

“这刀还是留着吧!怎么也值点银子不是。”

王伯笑呵呵的说。

暗香又将大刀捡起,插在车厢外。

让大刀也尝尝风餐露宿的滋味儿。

月红从车里冒出头来,眨巴着眼睛看着王伯。

“王伯,没想到您也是武林高手。”

王伯连忙摆手。

“惭愧惭愧,姑娘过奖了,老汉我不过是赶了几十年马车,多少有点准头。”

暗香笑嘻嘻的接话道。

“姑娘放心,这一路上有我和王伯在,定不会让您受到伤害。”

月红微笑着点头。

“放心的。”

王伯看了看远处,那些人早逃的没影了。

“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官府的人找来,会耽搁不少时辰,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月红指着锦衣之人留下的那匹马问。

“这马就这样留在这里?会不会很可惜啊?”

王伯摸了摸鼻子。

“双驾马老汉也是赶得的,只不过要到下一个城镇,得准备一副合适的马套和缰绳,现在这马身上的装备不太适合双驾。”

暗香看了看马。

“那咱们先把这马简单拴在车后面,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再好好置办。”

王伯和月红点头同意。

王伯便将马拴好,一行人继续赶路。

一路上,马车的速度不急不缓。

月红和暗香在车内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刚刚的战斗。

月红突然想起一事。

“暗香你可有受伤?”

说着就要检查暗香的胳膊腿儿,刚刚那都是真刀真枪的在打斗。

暗香伤了好几个人和好几匹马,对面的人手上都拿着家伙事,难免会有砍中的时候。

暗香揉了揉自己的左臂,笑着说。

“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

“快挽起袖子给我看看,我可以帮你包扎一下。”

月红焦急地说道。

暗香无奈地挽起袖子。

月红看到那道不算多深但也有些渗血的伤口。

下意识的就想用空间里的消毒酒精帮她涂抹一下。

但她及时打住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暗香待自己不错,也是因为护送自己才会与人打斗受伤。

自己心存感激不假,但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她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

轻轻地为暗香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嘶.....”

暗香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对不起,弄疼你了。”

月红更加轻柔地处理着伤口。

“没事,这点疼不算什么。”

暗香宽慰着月红,又道。

“车厢抽屉里有金疮药,麻烦姑娘帮我涂上一些。”

月红依言打开抽屉,找出金疮药,轻轻地为暗香涂上。

药粉触碰到伤口时,暗香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月红一边涂药一边说:

“你呀,别总是和我这么见外,以后也得小心些,这要是伤在脸上,可怎么办?”

暗香笑着回答。

“知道了,姑娘,伤在脸上也没事,我们习武之人不在意容貌。”

“在意身段?”

月红调侃的问。

暗香时常打量自己的体型,月红可是早就发现了的。

暗香讪笑着垂下了头。

“倒也不是多在意,就是....就是不想听别人说我不像女人,她们说我...就会打打杀杀...”

涂好药,月红用干净的布条为暗香包扎好伤口,再放下她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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