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榕宁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贵妃配给太监当对食后榕宁萧泽全局》,由网络作家“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泽今早得了消息,宁贵人的一张脸坏了。若是别的嫔妃,还真不值当他来此一趟,可那是一张和卿卿相似的脸啊!萧泽紧紧抓着榕宁的肩头,因为太过用力,竟是将榕宁抓疼了。榕宁眼角发红,越发显得凄楚可怜。本来娇俏的芙蓉面上居然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让人瞧着头皮发麻。萧泽震怒:“怎么会这样?你们便是这般伺候主子的吗?”兰蕊等太监宫女,甚至连同太医院的太医齐刷刷跪了下来。“皇上!奴婢......奴婢不敢说!”兰蕊声音惊慌轻颤。萧泽顿时来了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敢欺瞒朕,拖出去斩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兰蕊连连磕头,抬起头哭道:“回皇上的话,小主昨夜回景和宫还好好的,只是后来被贵妃娘娘打了......”“兰蕊!放肆!贵妃娘娘岂是你一个小宫...
《被贵妃配给太监当对食后榕宁萧泽全局》精彩片段
萧泽今早得了消息,宁贵人的一张脸坏了。
若是别的嫔妃,还真不值当他来此一趟,可那是一张和卿卿相似的脸啊!
萧泽紧紧抓着榕宁的肩头,因为太过用力,竟是将榕宁抓疼了。
榕宁眼角发红,越发显得凄楚可怜。
本来娇俏的芙蓉面上居然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让人瞧着头皮发麻。
萧泽震怒:“怎么会这样?你们便是这般伺候主子的吗?”
兰蕊等太监宫女,甚至连同太医院的太医齐刷刷跪了下来。
“皇上!奴婢......奴婢不敢说!”兰蕊声音惊慌轻颤。
萧泽顿时来了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敢欺瞒朕,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兰蕊连连磕头,抬起头哭道:“回皇上的话,小主昨夜回景和宫还好好的,只是后来被贵妃娘娘打了......”
“兰蕊!放肆!贵妃娘娘岂是你一个小宫女随意编排的?”
榕宁狠狠扇了兰蕊一巴掌,随即滚下床榻跪在了萧泽面前:“皇上!臣妾治下不严,还请皇上责罚!”
萧泽顿时愣在了那里,潋滟的凤眸一点点眯了起来。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得了消息的温贵妃疾步走了进来,看到萧泽的那一瞬忙跪了下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她随即抬眸,脸上掠过一抹小儿女般娇俏的神态道:“臣妾就说嘛,今早起来枝头上的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皇上来了臣妾的景和宫。”
温贵妃自认为能爬上高位,就是因为她的率真和可爱,渐渐入了皇上的眼。
萧泽说过和她相处,就像是寻常夫妻一样,没有那么多的礼仪规矩。
此时萧泽冷冷看着面前的温贵妃。
之前喜欢她是因为她与世无争的率真恬淡的性子。
后宫那些女人抢破了头的争宠,她像是一朵与众不同的解语花一步步走进了他的心。
如今仅仅因为他宠幸了她身边的大宫女,便是如此暴戾。
萧泽冷冷笑道:“温贵妃好大的威压啊,竟是连朕亲自册封的宁贵人也非打即骂?”
温贵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那里,萧泽对她一向温柔,从未这般疾言厉色,她脸上的血色尽失渐渐苍白了几分。
原以为他一大早来景和宫,是觉得昨夜对她太过苛责,便是来宽慰她的,没曾想依然是奔着榕宁这个贱婢来的。
温贵妃转过脸死死盯着一边跪着的榕宁。
昨天夜里的屈辱让她再也压不住性子,不禁抬高了声音道:“回皇上!臣妾没打她,她冤枉臣妾!况且她也该打!”
“大齐立国,素来讲究礼仪规矩,她一个小小的贵人,恃宠而骄,见了本宫也不跪,怎么就打不得?”
“她身为本宫的大宫女,擅自爬龙床,又如何教训不得?”
四周服侍的人具是被温贵妃的话吓呆了,唯独跪在地上的榕宁微微低头,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好一个直爽可爱的温贵妃。
榕宁当年为了让温清得宠,依着她的性子帮她树立了这么一个率真敢言的形象。
可她太骄傲了,自视甚高,与后宫的女人争宠,她不屑一顾。
正因为如此才被人陷害,进了冷宫。
是榕宁一步步帮她出谋划策,才走到了今天。
所有的脏事儿全她榕宁做了,她温清却是人淡如菊,品性高洁,率真纯洁的解语花。
如今她要亲自撕碎她的伪装。
她要在皇上和温贵妃中间钉进第一颗钉子。
“好!好!”萧泽是真的气着了,点着温清的鼻尖深吸了口气。
“宁贵人脸上的红疹需要好好救治,给朕传太医,至于你......”
萧泽冷冷看着温清:“温氏还需修心养性,禁足景和宫,好好养一养你的性子!”
“皇上!”温清顿时愣在那里,眼底的失望一点点沉淀。
这么多年的帝妃感情,他竟是如此不顾及她的颜面?
榕宁怯怯抬眸看向萧泽,待要说什么,萧泽拧眉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红疹,眼神阴沉了下来。
这张脸到底坏了,他随便敷衍了榕宁几句,甩袖而去。
直到所有的宫人都退下,温清依然呆呆站在偏殿正中。
这算什么?
她可是贵妃啊,是景和宫的主位娘娘,榕宁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她一句栽赃陷害的话,让她受此羞辱?
说出去,她温清在后宫的脸面何存?撤了侍寝的绿头牌子,这比萧泽打她还难受。
李公公咳嗽了一声,温清终于清醒了过来,狠狠瞪了榕宁一眼,转身踉跄着冲了出去。
殿里传来榕宁身边几个宫女的说笑声。
一声声像是尖刺一样,刺进了她的脑子里,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
温清两只手死死攥成了拳,锋利的护甲刺破了掌心的肌肤,丝丝血线渗了出来。
榕宁身边的宫女们脸上俱是喜不自禁,来往行走,脚下的步子都带着风。
皇上为了自家主子,竟然禁足了贵妃?
这样的盛宠,在整个大齐的后宫都闻所未闻,偏偏是她们主子得了。
李公公目送温清离开,看向了坐在鎏金梳妆台前的榕宁。
纤细的背影多了几分娇俏姿容,就那么挺着身子,像极了寒风中的胡杨。
他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眼神却多了几分贪婪狠绝。
这个贱婢越来越伶俐了。
迟早有一天,要尝尝这个贱婢的味道!
榕宁摘下了耳边的珍珠坠子,淡淡笑道:“李公公,本宫这里没金子孝敬你,退下吧。”
李公公冷冷笑道:“咱家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榕宁懒懒起身,转过身看向面前的李公公。
纵然是从来一世,瞧着李来福满脸的横肉,浓烈的恶心感还是一阵阵袭来。
榕宁轻笑一声:“既然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就闭嘴滚出去!”
李公公顿时脸色一僵,他可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寻常嫔妃都对他客气得很,不想榕宁竟是如此待他?
李公公白净的面皮瞬间涨红,咬着牙道:“宁主子当真是得意,可扮得再像皇帝的故人,又能怎样?假的终归是假的!小主如今脸上起了红疹,又能得意几时?哼!”
李公公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寝宫。
身边服侍的兰蕊到底怕了,看着自家主子:“主子,这般得罪李公公,以后若是皇上翻牌子,李公公从中做手脚该如何是好?”
榕宁冷冷看着李公公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清冷如霜。
“呵,便是不得罪他,这个阉人也不会放过我,既如此且看本宫与他好好演一出戏。”
榕宁冷笑:“李来福,呵,阉狗罢了!”
榕宁猛地抬眸,直直看向萧贵妃。
一边的玉贵人愣了一下,随即拍手笑道:“怎么?不肯?你之前在温贵妃宫里可不就是洗脚婢吗?如今我们贵妃娘娘尊贵的脚给你舔,也是你的福分!”
萧贵妃死死盯着榕宁,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榕宁匍匐在她的面前,像是一只被她随意逗弄的小狗。
萧贵妃瞧着榕宁没动,眼眸间掠过一抹杀意。
如果不是她脸上起了红疹,这些日子不受宠,她必定会在她羽翼未丰满之时杀了她。
萧贵妃缓缓俯身盯着榕宁一字一顿道:“你一个小小的嫔妃,本宫今日便是在此打杀了你,皇上又能拿我怎样?”
榕宁身子微微一顿,是,萧贵妃有的是资本下手。
便是今天真的在此杖毙了她,萧泽多不过少了一个酷似卿卿的嫔妃罢了。
他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低品宫妃得罪大齐的军事世家。
今天不低头不行,可真的低了头,注定是她这辈子的污点。
榕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低下头。
“主子!”兰蕊哭了出来,死死拽住榕宁的衣袖,冲她连连摇头。
榕宁挣开兰蕊的手,今天她得活下去。
这后宫,在羽翼尚未长成时,活着本身就是奢侈。
眼看着榕宁低下了头,萧贵妃自是得意,将脚更是伸到了榕宁面前。
不想榕宁突然连连后退,点着她的鞋面,神色慌张,脸色剧变。
“你什么意思?”萧贵妃脸色一僵,冷冷看着榕宁,“搞什么鬼把戏,当真要本宫杖毙了你吗?”
“不是的,娘娘且看!”榕宁点着萧贵妃鞋面上的刺绣花纹道:“娘娘这鞋有问题。”
瞧着榕宁说的情真意切,萧贵妃也慌了神,不禁弯腰看去。
她的衣物鞋子都是母族萧家的绣娘送进宫的,萧贵妃养尊处优,吃的用的都要合自己的心意。
她一直缺个孩子,喝坐胎药像是喝水一样频繁,故而平日里的衣服鞋子花纹都绣的是求子求福图。
榕宁点着一个求福蝙蝠的造型道:“奴婢见过这个图,这可不是什么好寓意,真正的求子求福图的蝙蝠不是这么画的,这明显多了一双复翅,反而是大凶之兆!”
“嫔妾实在不知娘娘的绣鞋上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有人故意......”榕宁忙捂住唇,低下头不语。
“你说什么?”萧贵妃声音尖利,此番哪里顾得上再磋磨榕宁,咬着牙冷冷道:“哼,今日算你识相,以后老实点。”
“贵妃娘娘,”玉贵人没想到本来一场羞辱榕宁的好戏,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还待说什么,却被萧贵妃冷冷瞪了一眼,顿时闭了嘴。
萧贵妃重新坐回到步辇,带着玉贵人急匆匆离去。
榕宁看着远远离开的萧贵妃深吸了口气,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什么大凶不凶的,都是她编的,有复翅才更是福气成双的意思呢。
她低声呢喃:“本不想急着争宠,看来有些人委实坐不住了,既如此,那就争上一争。”
低声道:“你去找小成子,请他帮忙找找养心殿服侍皇上的同乡双喜,皇上今夜宿在哪里?银子不是问题。”
兰蕊脸上掠过一抹喜色忙道:“奴婢这就去,奴婢再将那恢复容貌的药给主子喝下。”
兰蕊明白,主子即便是想低调行事也会被人磋磨死。
这后宫没有了君王的宠幸,也就没有了生路。
榕宁止住了兰蕊:“恢复容貌的药,缓缓再喝。”
榕宁笑容淡淡:“以色侍人,哪能长久?本宫要的可是皇上的全心全意。”
她俯身凑到了兰蕊的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萧泽这些日子一直宿在启祥宫,萧贵妃的风头扶摇而上,还真的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
王皇后彻底病倒,萧泽不能不看顾王皇后一些。
这一日清早便去了凤仪宫,嘱咐太医好好医治皇后的病,随即便起身离开。
他受不了凤仪宫里沉沉的病气和死一样的寂静。
启祥宫那里又太热闹了,闹得慌。
萧泽带着李公公出了凤仪宫,终于透了口气。
昨夜下了一场新雪,凤仪宫不远处的梅园倒是一个赏雪的好去处。
萧泽下意识朝着梅园走去,刚一进梅林,迎面便是一片红梅似火,配着满园的银装素裹,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萧泽脸色缓和了几分,不想刚走进去几步,竟是听得梅园的亭子里传来一阵阵丝竹曲调之声。
那曲子分外的哀婉,是一曲《离人歌》,这曲子萧泽听过,讲述的是少年男女互相爱慕却不能在一起的绝唱。
萧泽顿时脸色暗淡了下来,想起自己的卿卿与他何尝不是天人两隔。
他疾步朝着曲子传来的方向而去,走得太急,身后的李公公都有些跟不上。
转过林间积雪的小道,远远便看到梅林中的亭子间里,一个背对着他的宫装丽人。
此时正抱着琵琶弹唱,声音清雅,丝丝入耳。
光是看那背影,娉娉婷婷,幺幺多姿,穿着一袭大红披风,随着冬日的风鼓荡出一个绝美的弧度。
“谁在那里?”萧泽急声问询。
那女子没想到这里有外人进入,惊呼了一声忙抱着琵琶疾步离开,消失在茫茫梅林中。
萧泽一颗心被高高吊了起来,那人竟是跑了,不禁气笑了。
李公公喘着气赶了过来,萧泽却追着那丽影紧走了几步,到底还是没追上。
一边帮萧泽打伞挡雪的双喜眼神极好,躬身道:“皇上,您瞧。”
萧泽顺着双喜的手指看向了不远处皑皑白雪的路面上,落了一个东西。
“取过来!”
双喜机灵的窜了出去,捧着一个香囊回来,送到了萧泽的面前。
香囊绣功精巧,水红的缎面儿上绣着一双亲密交颈的鸳鸯,在一旁绣了一个小小的宁字儿。
“宁贵人?”萧泽愣了一下,顿时触动了心里的那根弦。
她像极了卿卿,自己宠幸了她一夜便丢弃,总觉得像是负了最重要的那个人。
“摆驾景和宫!”
李公公愣了一下,忙低头应了一声,随即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另一侧服侍的双喜,眼神里掠过一抹阴毒。
双喜低着头也不敢再说什么,跟在了李公公身后。
榕宁抱着琵琶回到了景和宫,脚上的鞋子都湿透了。
这一次她在皇后凤仪宫外的梅林冒险,也算是兵行险着。
原以为只要自己低调,就不会招惹是非。
可低调必然是失宠,失宠后人人都会作践她。
既如此,那她便一直高调着走下去。
便是死,她也认了。
兰蕊拿着狐裘披风候在宫门口,将她紧紧裹住。
榕宁是真的冷,身子微微发抖。
兰蕊接过琵琶,将一个热腾腾的汤婆子塞进榕宁的怀中。
“主子,先回去喝点姜汤暖暖身子,不晓得皇上他......”
榕宁因为受了冷,脸色发白,唇色很淡,勾起一抹笑。
“他会来的。”
“我们先回去!”
“是!”兰蕊扶着榕宁走进了景和宫的正殿,刚进了门便发现红绡和绿蕊站在门边。
榕宁眉头微微一挑,转过屏风走进了里间,抬眸看向了正位上端坐着的温清。
她衣着华丽,盛装打扮,像是庆祝什么节日。
此时看向榕宁的眼神,多了几分恨意森冷。
“呵!这不是如今宫里头传开了的洗脚婢宁贵人吗?”
“这么冷的天,宁贵人去哪里了?”
榕宁抬眸对上了温清毒蛇一样的眼睛,眸色微微一闪。
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景和宫的宫女榕宁被皇上宠幸,一夜恩爱后居然连升三级,直接做了贵人。
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后宫一片哗然。
好在宁贵人还算是个识大体的,主动推却了一宫主位的恩赐,愿意再住到景和宫里去。
不然怕是连前朝都要弹劾这位宁贵人魅惑君王,来路不正。
即便宁贵人低调,可皇上的赏赐却不低调。
虽然榕宁住着的是偏殿,可里面收拾得分外雅致,皇上的赏赐源源不断的送了进来,景和宫主位娘娘温清此番恨不得一把火全给她烧了。
除了皇上的赏赐,各宫的嫔妃们也纷纷送了礼过来。
榕宁以身子不舒服为由只将礼物收到,客人都推脱不见。
身边服侍的小宫女兰蕊,是榕宁特地从皇上那边求来的赏赐。
兰蕊之前是在景和宫里干粗活儿的。
她老实巴交,性子沉稳,除了干活儿也不会巴结主子,后来因为遭人陷害洗坏了温贵妃一件衣服,被温贵妃打了一顿发送到辛者库。
如今她低着头小心翼翼服侍着这位救了她命的新主子,小声提醒道:“小主,若是将那些贵主拒之门外,会不会显得不合群?”
榕宁捏着一只鎏金掐丝的芙蓉膏盒子,用小银勺子挖了一点抹在了洁白如玉的玉颈上,堪堪遮住上面的红痕。
整整十年对故人的相思,让昨天晚上的萧泽彻底失控。
她看着镜子里的粉装丽人,那张端丽的脸美得不可方物,只是眉眼间晕了一层寒冷清霜,更是平添了几分绝尘气韵。
榕宁抬起手缓缓抚过脖子上萧泽留下的吻痕,淡淡道:“真正吃人的兽不需要合群。”
“我记得你有个表哥在太医院,你偷偷去一趟,弄点能让我暂时起红疹的药,这些日子我就借着这红疹不侍寝了。”
“还有警告身边的人,低调行事。”
兰蕊顿时大惊失色,主子怎么要自毁前程?
她斟酌着劝道:“小主,这个时候皇上对小主恩宠有加,若是不乘机固宠,岂不是便宜了他人?”
榕宁唇角勾起一抹冷凝:“一次盛宠算什么,这世上越是身居高位越要走得小心翼翼才是。得意才会忘形。”
她缓缓道:“我一个宫女的身份,连升三级,前朝后宫怕是早已经沸反盈天,此番便是皇上都得掂量一二,平衡后宫,本宫再上杆子,怕是会死的很惨。”
兰蕊愣在了那里。
突然偏殿的门被人狠狠踹开,温贵妃带着人疾步走了进来。
榕宁起身冲温贵妃行礼。
“妹妹给姐姐请安!”
温贵妃一巴掌扇狠狠扇了过来,榕宁抬手挡住,推开了她。
“你敢挡本宫?”
温贵妃心头的火儿一直憋到了现在,当真是控制不住,昨夜回来气得都没睡着。
“贱婢,什么姐姐妹妹的,见了本宫还不下跪?”温贵妃高声斥责。
榕宁轻笑了一声,缓缓跪了下来。
“妹妹不懂规矩,还请姐姐责罚。”
温贵妃死死盯着眼前的这张脸,艳丽的护甲缓缓抚过榕宁的脸颊,护甲一点点摁在了榕宁娇嫩的肌肤上。
她咬着牙道:“本宫之前倒是没看出来你有此等本事?榕宁,你藏得可真深啊!”
兰蕊惊恐的瞧着温贵妃的护甲几乎要割破自家主子的脸,这可怎么好?
主子宫女出身,身边也没个其他的心腹帮忙递消息出去。
今日瞧着温贵妃不像是善罢甘休的样子。
温贵妃冷冷盯着榕宁那张脸,心头嫉恨交加,怎么长了这样一张脸?
为何偏偏她和那个亡故了的女人极像?
怪不得这个贱婢以往从不愿意打扮自己,穿得也朴素,原来是为了遮掩。
这个贱婢顶着这张脸,怎么可能不受宠?
不!不行!
绝不能让这个贱婢越过她去,她不允许。
如果花了她的脸......
多不过榕宁现在就是个贵人罢了,她可是盛宠正隆的贵妃。
依着她现在的身份处置一个低等妃嫔,根本不在话下。
温贵妃突然手上劲儿大了几分,刚要动手,却对上了榕宁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
她竟是被那双眼眸里的恨意激得心头一颤,艳丽的护甲顿在那里。
榕宁缓缓起身,直视着温贵妃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
她甚至还上前一步凑到了温贵妃的耳边低声笑道:“姐姐,你不敢的。”
“我这张脸若是毁了,你也活不了,别低估了先皇后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
温贵妃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一向嚣张跋扈的表情终于因为恐惧裂开了一条缝隙。
榕宁死死盯着她笑道:“当年邵阳郡主亡故,虽然没有嫁入端王府,可皇上依然追封她为皇后,即便是当今的王皇后也是选得先皇后的表妹,你说他到底有多爱那个女人。”
温贵妃脸色煞白。
为什么?她为何知道这些?
榕宁冷冷笑道:“你迫不及待让我做李公公的对食,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更是因为你早就发现我和邵阳郡主有些相似,你嫉妒她,连着我也一并恨上了?是吗?”
榕宁唇角溢出一丝苦涩:“温清,我是有多眼瞎才会跟了你十年?”
她深吸了口气,退后,恢复了镇定从容的神情,冲温贵妃行礼:“姐姐应该还记得昨天夜里皇上下令将姐姐在景和宫修身养性,如今若是姐姐再闹怕是没有昨天那般幸运了。”
温贵妃磨了磨后槽牙,冷冷笑道:“多谢妹妹提醒,也恭喜妹妹得偿所愿,一朝山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山鸡终归是山鸡,再怎么掩饰妆点也是只鸡罢了。”
榕宁笑了笑:“姐姐说笑了,若妹妹是山鸡,姐姐生在鄞州县,怕是家鸡得道,全家升天了。”
“你!”
温贵妃吸了口气转身愤然离去。
榕宁看着温贵妃离去的背影,抚过了方才被摁出红印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你倒是撒了气走了,那现在轮到我了。
榕宁重新坐在了锦凳上,看向铜镜里的芙蓉面低声笑道:“多好看的一张脸,温清,你说这脸毁了得话,皇上会不会心疼?”
“主子,”兰蕊惊呼。
榕宁笑了出来,笑容冷冽:“温贵妃既然亲自来磋磨本宫,本宫焉能让她全身而退?”
第二天一早,尖叫声传出了景和宫,随后萧泽亲自带着太医到了景和宫。
萧泽直接折过花廊走进了景和宫的偏殿,里面传来榕宁低低的啜泣声,隐忍,哀伤。
萧泽吃了一惊几步走了过去,却看到榕宁脸上蒙着绢纱,躺在床榻上哭得厉害。
四下里服侍的奴才跪了一地,一个个脸色恐慌失措。
“怎么了?”萧泽坐在床榻边,榕宁乘机扑进了萧泽的怀里,紧紧拽着他的衣襟哭得越发痛楚了几分。
“皇上!皇上救救臣妾!”榕宁哭着掀落了脸上的纱巾。
萧泽顿时神色剧变。
王皇后很少动怒,如今话音刚落,四周嫔妃脸上俱是掠过幸灾乐祸的笑容。
景和宫大宫女的得宠,让她们这些世家贵女的脸面往哪里搁?
如今便是皇后娘娘也要给她立威的。
榕宁跪着行了一个大礼道:“臣妾脸上起了红疹,担心冲撞了娘娘,这才戴了面纱以防惊扰了娘娘您。”
榕宁小心翼翼摘下了面纱,抬眸看向了王皇后。
王皇后突然直起了身子,脸上表情惊诧万分,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缓缓坐了回去。
不光是王皇后,便是其他的妃嫔看到榕宁的脸后俱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个娇俏的声音冷笑了出来:“怪不得皇上被迷住了,竟是和邵阳郡主这般像?”
说话的是新近得宠的玉贵人,玉贵人生的娇憨可人,很受皇上宠爱。
不想还没有得宠几日,风头竟是被一个景和宫的宫女夺走了。
她可是正四品礼部侍郎的女儿,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身份低贱自卖为奴的洗脚婢?
此番说话带着气,竟是说漏了嘴,说了不该说的。
王皇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玉贵人,说话注意分寸,再胡言乱语本宫可要掌嘴了。”
玉贵人忙噤声不语,恨恨瞪了一眼榕宁。
王皇后眼眸间的诧异渐渐消沉了下去,视线里倒是多了几分轻松。
只要不是狐媚祸国之人,还好,还好。
她盯着榕宁道:“皇上宠你是你的福分,后宫嫔妃能为皇上尽早开枝散叶也是你们的责任,若是仰仗着君上的宠爱,生出不该有的事端,本宫也绝不姑息。”
这几句话是敲打榕宁的,毕竟她连升三级,还让皇帝为了她圈禁了贵妃,这恩宠实在是罕见。
榕宁规规矩矩磕头应下,王皇后赏了榕宁一只寻常玉镯,又和其他嫔妃闲话了几句,坐了这么一会儿,她也累了,就让这些人统统出去。
榕宁随着其他嫔妃走了出来,刚拐过官道,便迎面撞上了在此等候多时的玉贵人。
“贱婢!眼瞎了不成?敢挡本宫的道!”玉贵人抬手狠狠扇了过来。
榕宁猝不及防,脸颊都被打偏了,她抬眸看向了面前故意找碴儿的玉贵人,眼神冷了下来。
“瞪什么瞪?”玉贵人冷冷逼视着榕宁,“本宫的父亲可是正四品官员,你一个贱婢,不知从何处学了狐媚子的淫术,勾着皇上?本宫告诉你,后宫里绝容不下你这等货色!”
榕宁轻笑了一声,突然反手狠狠一巴掌也扇在了玉贵人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分外响亮,榕宁是陪着温清从冷宫里走出来的大宫女。
她平日里干活儿的手自然劲儿大,这一巴掌抽过去,玉贵人小巧精致的脸顿时红肿一片。
玉贵人尖叫了起来,捂着脸点着榕宁的鼻尖哭喊。
“你敢打本宫,你这个贱婢敢打本宫?”
玉贵人挣扎着想要冲过来,对上榕宁冰冷的视线,到底还是怕了,气得原地跺脚。
榕宁冷冷道:“你我位分都是贵人,你是皇上的妃子,本宫也是,你打本宫一巴掌,凭什么本宫不能还回去?”
“你口口声声仰仗着你正四品的父亲,就敢打骂皇上的妃嫔,怎么?你父亲大得过皇上不成?”
“你......”玉贵人彻底慌了神。
原以为榕宁就是一个宫女出身,偶尔被皇上宠了一回,这些日子因为脸上长红疹,都被皇上嫌弃了,哪里想到居然这般伶牙俐齿?
一道冷厉的女声袭来。
“呵!一个卑贱的宫女出身,如此跋扈,本宫也算是开眼了。”
宫道处缓缓走来一行人,几个太监抬着步辇走了过来,步辇上斜斜坐着一个盛装女子。
样貌浓丽至极,斜挑着潋滟的眉眼,满是轻蔑姿态。
步辇停在了榕宁面前,榕宁和玉贵人哪里还敢闹,齐齐跪在了萧贵妃的面前。
榕宁低头看着地面,今日受辱是她预料到的。
她以宫女的身份,为自己赌了一把。
可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怎么走,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今天确实运气不好,来的人居然是萧贵妃。
萧贵妃可是温贵妃的宿敌,之前若不是她帮着温贵妃险中求胜,加上皇上忌惮萧贵妃母族的兵权,温清怕是早被这个女人生吞了。
萧贵妃虽然没有生养一男半女,可家世显赫,甚至都盖过了皇后。
如今她连皇后的面子也不给,晨昏定省,去不去随她的心意。
萧贵妃冷冷看着榕宁,嗤的一声冷笑了出来:“果然是温清身边的大宫女,便是勾引皇上的手段都是一致的下作!”
萧贵妃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榕宁的手上,钻心的疼袭来,榕宁忍住了快要溢出喉咙的闷哼声,眼底疼出了泪,硬生生被她逼了回去。
萧贵妃用力碾了碾,榕宁的手指顿时血肉模糊。
萧贵妃淡淡看了一眼玉贵人,又盯着榕宁道:“一个洗脚婢,也敢仰仗皇族的威压殴打嫔妃,你好大的胆子!”
玉贵人心头一阵痛快忙磕头道:“贵妃娘娘可要为嫔妾作主啊!”
萧贵妃冷冷道:“本宫看在你将温氏那贱人气得够呛,甚合本宫心意,今日饶你一命,赐你杖三十!”
榕宁心头一跳,三十杖下去不死也得残废了。
萧贵妃出身军事世家,萧家执掌大齐近半数的兵权,她便是今日打死了她这个低等宫嫔,萧泽也不会说什么。
不,绝不能死在这里!
她大仇未报,怎么能死?
之前她已经让自己的脸上出了红疹,希望低调一些,避开萧贵妃这些实力雄厚的宫嫔磋磨,可没想到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如今低调已然解决不了问题。
她连忙冲萧贵妃磕头:“贵妃娘娘饶命!今日是嫔妾脾气急躁了些,可玉贵人也打了嫔妾还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嫔妾也是担心玉贵人的话被皇上得知,情急之下才打了她,让她懂些礼仪规矩!”
玉贵人神色慌乱道:“你......你胡扯!本宫哪里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少胡乱攀扯!”
榕宁抬眸怒目而视:“本宫攀扯没攀扯,四周经过的宫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榕宁豁出去了,这事儿闹大了反而能让她活。
玉贵人脸色有些发白,若是刚才的话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到皇上那里,她还真的说不清了。
萧贵妃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此番倒是不好打杀了这个贱婢。
若是杀了她,还是因为她维护皇家尊严而杀她,必然会让皇上多想。
萧贵妃缓缓退后一步,低头看向了自己镶嵌着珍珠的牡丹纹鞋面,上面因为刚才踩伤了榕宁的手,沾了一点血迹。
她眸色一动,缓缓伸出脚,杵到了榕宁的面前。
“弄干净本宫的鞋面,本宫今日就放过你!”
榕宁愣了一下,萧贵妃笑道:“你以前在主子跟前伺候,想来这种小事也得心应手吧?”
榕宁定了定神,抬起手拿出了帕子刚要擦去萧贵妃鞋面上的血迹。
萧贵妃却冷冷笑道:“用嘴!”
温贵妃是鄞州县丞的女儿,门第不高,见识尚少,后来进宫备受排挤,甚至都被陷害进了冷宫。
如若不是榕宁拼了命替她谋划,哪里有她的今天。
此番她是真的急了,张嘴便是惊人之语。
李公公听到她说的话,瞬间一颗心凉了半截,额头都渗出汗来。
温贵妃瞧着榕宁微微一变的脸色,不禁心头得意。
她点着榕宁斥责道:“这个贱婢一向不规矩,到底是姑娘家岁数大了,心也大了。”
“臣妾担心她惹出是非来,瞧着她与李公公有缘,心仪李公公,便将她配给李公公做对食,不想竟是在此勾引皇上,伤了皇上的龙体!”
温贵妃跪下磕头:“这都是臣妾管教不严,还请皇上责罚!”
萧泽眉眼间笼了一层霜色,潋滟的凤眸缓缓眯了起来。
一边站着的榕宁之前脸上的惶恐表情收敛了几分,唇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
离了她的提醒,温贵妃还真的是开始犯蠢了。
萧泽乃是大齐的君主,如今她已经成了萧泽的女人,温贵妃处处提及自己是李公公的对食,熟不知打得是萧泽的脸。
看来温贵妃这一次被她气疯了,显然乱了章法。
她忙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冲萧泽磕头道:“皇上,奴婢从未与李公公有过牵扯,不知贵妃娘娘为何有此一说。”
“奴婢平日里住在景和宫当差,李公公在养心殿当差,给奴婢十万个胆子也不敢攀扯养心殿的人。”
萧泽脸色又沉了几分,即便是温贵妃也听出榕宁的意思了,这是要置她于死地?
后宫嫔妃与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牵扯密切......
李公公暗自怒骂温贵妃这个蠢货,再口无遮拦,今日会害死他们两个。
榕宁吸了口气,抬眸看向萧泽,披在肩头的薄衫滑落,露出了萧泽方才情动时留下的痕迹。
此时这些红痕落入温贵妃眼里,温贵妃恨不得杀了榕宁这个贱婢。
榕宁道:“皇上,李公公的岁数都能做奴婢的爹爹了,奴婢一向敬重他,哪里敢有非分攀扯之想?”
“只是......”榕宁轻叹了口气:“今晚奴婢喝了贵妃娘娘赐的酒,醉得厉害,便想来藏书阁醒醒酒,故而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责罚!”
榕宁重重磕头,却再没有起身,只是跪趴在萧泽的面前,请求惩处。
一边的李公公眼眸缩了缩,眼神阴狠了几分。
榕宁就是那天上的皎皎明月,他很想将她弄碎让她沾满污秽。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贱婢藏得可真深啊。
短短几句话便完全占据了主动。
若是寻常人一朝承宠,必然会恃宠而骄,对温贵妃赶尽杀绝,那倒是也好办一些,皇上最不喜欢这种恃宠而骄的女子。
可榕宁点到为止,还给温贵妃台阶下,在皇上面前倒是会演戏。
萧泽果然看向榕宁的眼神温柔了几分,抬起手将她扶了起来:“你已经是朕的宁贵人,以后不准再自称奴婢。”
榕宁福了福:“是,臣妾谨遵皇上教诲。”
萧泽看向了地上一直趴着的李公公冷冷笑道:“温贵妃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李公公忙磕头道“皇上!宁贵人高贵端庄,是天上的月,奴才就是那地上的泥,奴才哪儿敢同宁贵人有什么牵扯?贵妃娘娘今夜宴请宾客,一高兴怕是喝多了,都是醉话!都是醉话!”
萧泽冷笑了出来:“温贵妃在宫中身居高位,却不注重言行容德,当真是醉的厉害,罚俸一年,以儆效尤!这些日子没事就不要出来了,好好待在你的景和宫修身养性!”
温贵妃顿时脸色煞白,此番已经吃了榕宁的亏,再不敢多说一句。
她缓缓叩首,手指紧紧抠着冰冷的鎏金地板缝隙,磕头道:“臣妾谢主隆恩!”
萧泽再不看她,转过身牵着榕宁的手笑道:“正值冬日,宫廷修缮不利,先帮你物色一处住的地方,等开春另外安排寝宫。”
“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榕宁跪下道。
萧泽笑道:“你有什么不情之请?但说无妨!”
榕宁扫了一眼跪着的温贵妃,声音柔和温婉:“臣妾是贵妃娘娘的婢女,景和宫里出来的人,此番还希望皇上能允许臣妾继续住在景和宫。”
榕宁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温贵妃更是诧异莫名,心头恨毒了这个贱婢。
她倒是胆子不小,如今背着她爬龙床,还敢和她住在一起,不怕她磋磨死她吗?
这个贱婢身份低微,一朝得宠也改变不了她宫女的出身。
还敢亲自来送死?
温贵妃忙直起身,笑着顺势牵住了榕宁的手,看向萧泽笑道:“皇上,方才臣妾是真的醉了,如今酒劲儿过了,臣妾也知错了,还请皇上恕罪。”
“榕宁妹妹能得皇上的青睐是她的福气,可她到底......到底是臣妾身边的宫女,一朝得宠便单独赐宫中主位,让这宫里的其他姐妹心里难免不好受,不若先让妹妹在臣妾的景和宫住着,等以后妹妹升了位分,再另外赐宫别居也是好的。”
萧泽微微沉吟,确实榕宁的出身太低,这突如其来的盛宠就怕她接不住,引来是非。
他点了点头,看向温贵妃,此番温贵妃一张娇媚的脸因为他的责难微微涨红,他倒是心软了几分。
“也罢,到底是你宫里头出来的人,你还需好好照顾一二。你退下吧!”
榕宁不露痕迹将手从温贵妃的手中扯了出来,却是小心翼翼牵了牵萧泽的手。
“皇上,”这一声娇娇怯怯的皇上,勾得萧泽心头微动。
想起来方才的一室旖旎春色,萧泽觉得喉头有些发紧,随即冷冷看向地上的李来福:“滚出去!”
李公公忙起身退了出去,温贵妃脸色惨白,她怎么不明白这一声滚出去也是冲着她说的。
她到底坏了皇上的好兴致。
温贵妃不得不退出了藏书阁,里面传来榕宁俏生生的笑声,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死死咬着牙,手中的帕子几乎被她搅碎了。
贱婢!这一次你必须死!
藏书阁里,萧泽仿佛中了女人的毒,俯身在她耳边呢喃着帝王不切实际的情话。
榕宁视线却看向了窗户外摇曳的烛火。
榕宁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温清,这就受不了了吗?
景和宫,是你温清的景和宫,也是我榕宁的——战场!
你以为单单一个罚俸禁足就够了吗?
离你最近,才能伤你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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