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今礼诚文兆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由网络作家“恬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礼诚这番不要脸的言论,听得今挽月直想笑,“有时候我真怀疑,沈让辞才是您亲生儿子。”“当初他对我做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您居然还说得出口,让我去勾引他。”今礼诚皱眉:“当年的事也不能单怪让辞,要不是你天天黏着他,他也不至于......”“更何况,这也是好事,男人对第一个女人都会念念不忘,你们还是青梅竹马,再让他喜欢你不是易如反掌?”虽然当年的事,是今挽月有意设计,但不妨碍她恶心今礼诚利益熏心的嘴脸。“如果我不答应呢?”她扯了扯唇,轻嘲反问:“您再给我一巴掌?”当年事出时,所有人都在谴责沈让辞不顾今家恩情欺负她。唯独今礼诚给了她一巴掌,怪她丢了他的脸。那一巴掌,将今挽月对“父亲”两个字最后那点期待,扇了干净。今礼诚脸色僵了一瞬,张口欲继续...
《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精彩片段
今礼诚这番不要脸的言论,听得今挽月直想笑,“有时候我真怀疑,沈让辞才是您亲生儿子。”
“当初他对我做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您居然还说得出口,让我去勾引他。”
今礼诚皱眉:“当年的事也不能单怪让辞,要不是你天天黏着他,他也不至于......”
“更何况,这也是好事,男人对第一个女人都会念念不忘,你们还是青梅竹马,再让他喜欢你不是易如反掌?”
虽然当年的事,是今挽月有意设计,但不妨碍她恶心今礼诚利益熏心的嘴脸。
“如果我不答应呢?”
她扯了扯唇,轻嘲反问:“您再给我一巴掌?”
当年事出时,所有人都在谴责沈让辞不顾今家恩情欺负她。
唯独今礼诚给了她一巴掌,怪她丢了他的脸。
那一巴掌,将今挽月对“父亲”两个字最后那点期待,扇了干净。
今礼诚脸色僵了一瞬,张口欲继续说。
今挽月直接起身上楼。
下午,她收到国外朋友的消息:
今天你老师将商焱推给了克劳德会长,但被拒绝了。
听说克劳德挺生气,以后欧洲的比赛,你小心被使绊子。
商焱就是今礼诚口中那商老幺的儿子,当年今挽月跟沈让辞出事,就跟他分手。
但商焱不同意,还死心塌地跟她出了国,拜在了同一位老师门下。
国内外的事,都让她心情烦躁,到地下藏酒室,准备开瓶红酒。
多年没在家,喜欢喝的酒都被放在高处。
今挽月垫着脚拿酒,T恤往上爬了大截,细腰软陷,臀翘腿长。
这时,一只大手横空出现,轻巧取下红酒,贴心递她手里。
今挽月后知后觉,属于男人滚热的体温,就贴在她背后,将她牢牢笼罩。
她蹙了蹙眉,拿着红酒转身,“让辞哥。”
沈让辞背光而立,双眸隐藏在阴影下,唯有银丝眼镜泛出冰冷的暗芒,莫名透着温柔却暗藏危险的侵略性。
他并没有因她转身而后退,而是抬手,沉声:“别动。”
今挽月身体紧贴酒架,警惕望他,“你想做什么?”
伴随她落下的话音,还有沈让辞的手掌,他的指腹粗糙,从她细嫩的脸颊摩挲而过。
今挽月的身体瞬间僵住。
这让她想到多年前的雷雨夜,她害怕地躲在沈让辞怀里,他就是这样触碰她的脸,一点一点试探,直到就着雨声低头吻下来。
干燥温热的手掌触碰在脸颊、耳边,回忆里的潮热黏腻,让今挽月感到口干舌燥,更不耐烦。
她提高声音:“让辞哥!”
下一秒,沈让辞后退半步,将手掌递到她眼前,“挂头发上了。”
说完,他抬眸询问:“怎么?”
男人宽大的掌心,赫然躺着一枚红宝石耳坠,在昏昧光线下闪闪发光。
他语调平静,目光坦荡,仿佛陷入回忆泥潭的,只有今挽月。
“......”
尴尬的同时,今挽月心底微妙地冒出点不爽,还有骨子里的胜负心。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在意。
两人对视片刻,今挽月拿走耳坠戴上,若无其事转移话题:“让辞哥怎么在这儿?”
柔软在手心一划而过,沈让辞收回手握了握,从容道:“你的马到了。”
今挽月皱眉:“你怎么知道?”
刚才马场的人才给她打电话,让她明天可以去看黑枣红枣。
沈让辞耐心解释:“如今商家马场,在我名下。”
今挽月“哦”一声,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她联系的马场原本就是商家的,沈让辞被商家认回去,知道马场的事多正常。
“要现在去看看吗?”
“好啊。”今挽月知道就算拒绝,今礼诚也会想办法让她去,不如直接答应。
刚取下的红酒,又只能放回去。
坐上车,今挽月随口提了句:“让辞哥知道赵景行吗?”
沈让辞:“知道。”
不仅知道,还是他朋友。
今挽月“哦”一声,明白了,整个人娇娇懒懒地往后一靠:“他生日宴,我爸让你带我去,你应该知道了吧?”
沈让辞没否认:“嗯。”
今挽月扯笑,想必去马场的事,沈让辞也是受今礼诚所托。
她偏头看向他,“你不欠今家,没必要总听我爸的。”
“我跟赵景行又不熟,他的生日宴我就不去了,让辞哥不用麻烦。”
沈让辞被镜片阻隔的眸底晦谙一片,面上却平和斯文:“今叔对我有收留之恩,因为商家内斗的关系,我不能直接向今氏伸出援手,已经是惭愧,这些小事,不麻烦。”
今挽月压下莫名奇妙的失落,心道果然,沈让辞只是因为她爸,才不惜百忙抽出时间,陪她做这些无聊的事。
今天天气不错,他们到马场,工作人员已经将马牵到室外越野场地。
不等他们走近,一位穿着骑装的高挑美人,牵着匹品相极好的汗血白马走过来,目光柔情地看向沈让辞。
“让辞。”
沈让辞颔首回应,转头对今挽月介绍:“高妍,我的助理。”
今挽月认得高妍,沈让辞大学时,高妍就已经跟在他的团队。
曾经她们经常见面,自然也能察觉到高妍对沈让辞不一样的心思。
而现在,高妍对沈让辞,可不是一个助理对上司正常的态度。
高妍的视线落到今挽月身上,变得清冷许多,只扬起客套的微笑:“今小姐,这是让辞的马,您看怎么样?”
今挽月扫过她身边身形高大的白马,娇懒的眼底难得迸出点光,认真点头:“很好。”
马的确是好马,甚至有点羡慕,她如今的主力马只有两匹,要进军国际大赛,还得再寻两匹好马才够。
沈让辞这匹,就挺入她的眼。
不过她记得,沈让辞不会马术。
今挽月的反应,似乎让高妍很满意,她扭头问沈让辞:“让辞,我能骑招阳跑两圈吗?”
是问句,但她已经走到马的一侧,抓住了马鞍,目光含笑地望着男人。
今挽月也下意识看向沈让辞。
今挽月这样的姿势,沈让辞下意识抬手扶住她的腰,垂眸看她的眼神些许无奈。
顷刻,他侧眸对高妍道:“高妍,道歉。”
高妍顿时红了眼,不甘心磨蹭很久,才不情不愿说了句:“抱歉,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今挽月仿佛没有听见,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
沈让辞用手掌拍拍她的后腰,语调柔和:“高妍对我们的事不了解,才为我抱不平,晚晚别生气,嗯?”
这看似在安抚她的情绪,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是在帮高妍说话。
今挽月心情直线下坠,那骨子里的胜负心却更加蠢蠢欲动。
她退开半步,望着男人眼里的坏心眼娇媚又灵动:“让辞哥今晚能送我回家吗?”
“待会儿我要是喝了酒,可能开不了车呢。”
沈让辞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纵容微笑:“好。”
这微妙的气氛,让程芝都从上头的情绪里清醒了出来。
回到他们自己包厢,程芝立马问:“刚刚什么情况?”
见她们回来,商焱啧一声,调侃程芝:“你刚刚干嘛去了?怎么跟赵景行扯上了关系?”
程芝一把推开他:“你一边儿去,别偷听我们姐妹俩说话。”
商焱摇摇头,知道她们有话说,自觉去一边。
程芝抬头觑了眼商焱,挽住今挽月,压低声音:“快给我说说!你跟沈让辞什么情况?”
今挽月斜了她一眼,好整以暇地道:“先别说我,先说说你跟赵景行怎么回事?”
“嗨呀......”程芝一摆手,不欲多说的样子,“今年我为了躲避联姻去国外陪你,不是跟你说过我遇到了一渣男?”
“跟我上了床后,才给我说他得回国联姻,我去他妈的。”
今挽月“哦”一声:“就是赵景行。”
“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他就是赵景行。”
“算了我这没什么好说的,”程芝凑近今挽月,将声音压的更低,“沈让辞不会对你还余情未了吧?”
今挽月浅浅叹一口气:“可惜,要不是今氏快倒闭了,我还能支助你一笔手术费。”
“啥?”
“摘除恋爱脑手术。”
程芝咳了两声,悻悻地道:“就他那护犊子的劲儿,我这是合理猜测。”
今挽月靠在沙发里,轻哼了一声:“我还觉得他更护他那助理呢。”
程芝惊地看她一眼:“我怎么觉着你有点酸啊。”
今挽月当即否认:“怎么可能!”
“你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表面上那样对吧?”
程芝对今挽月无法接触男人的事,是有些了解的,如果真被沈让辞强了,她不可能对他是这个态度。
不扒皮拆骨都算好的,哪还像刚刚那样,撒娇呢。
今挽月皱眉,不想提这个话题。
程芝也知道这事儿是她的禁忌,立马转移话题:“对了,最近有马术协会或者俱乐部联系你吗?”
“你刚在外国拿了场冠军,应该有不少人招揽你才对。”
今挽月不太在意地样子,“国内的协会和俱乐部,跟这个圈子的利益都脱不了干系,今家现在这状况,没人理我很正常。”
马术本就不是个常规运动,大多数都需要金钱和资源来堆积,才能跑出名堂。
程芝惋惜:“要不然你还是回Y国吧?本来你刚在欧洲大放异彩,这时候回国就挺可惜的。”
今挽月挑眉,出口的话带点自持骄傲:“可惜什么?我把异彩也带回国,不就不可惜了。”
程芝还想劝,那边商焱没了耐性,嚷嚷道:“唠完没?程芝你话有这么多?”
程芝朝他一翻白眼:“行了行了,还你!每次都生怕我跟你抢人似的。”
商焱笑着承认:“我当然怕啊。”
在他走过来时,程芝瞥他一眼,最后问了今挽月一句:“他咋办?好歹陪你这么多年。”
今挽月娇滴滴撇了下嘴角:“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妈。”
程芝:“......”真他妈无情的女人。
程芝到底心里难受,借酒消愁,最后喝得不省人事。
结束后,今挽月对商焱说:“你送她回去。”
商焱不舍看她:“那你呢?”
今挽月托着脸:“我又没醉,找个代驾就行了。”
商焱看着她,凑过来抱了抱,将脑袋放到她肩膀:“挽月,过两天跟我回商家,好不好?”
今挽月往后仰了仰,笑看着他:“你是真想我跟你回商家,还是想带我回去比过沈让辞一头啊?”
她乌黑透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
商焱心头一慌,将她抱紧了些,皱眉道:“关他什么事?我们交往快五年,也该正式见见父母了。”
今挽月哼哼:“再说吧。”
“我只告诉你,如今沈让辞身边最不缺女人,你想靠我压他一头,恐怕指望不上。”
商焱被抓住心中事,忍不住恼羞成怒:“为什么总要往他身上扯?是不是你对他也有意思?”
今挽月莫名:“你生什么气呀?我这是看在我们五年的情分上,提醒你一下。”
她利用人在先,所以并不在意被利用。
但就凭沈让辞那一口一个妹妹的态度,商焱不可能如愿。
商焱回过神,俊脸上挤出几分受伤:“挽月,你不该误解我的。”
今挽月懒得纠缠,美眸弯弯,好听的话张口就来:“好了好了,知道你最好,辛苦你先把橙汁儿送回去呗。”
这么多年的关系,商焱对送程芝,倒也没异议。
等他扶着程芝一步三回头离开后,今挽月才起身去找沈让辞。
一行人走出山鸣,今挽月把车钥匙给沈让辞,带着点酒气撒娇:“让辞哥,你让司机开我的车,你的就留给高助理好了。”
高妍站气得脸僵得像刚做了拉皮。
沈让辞偏头吩咐司机。
高妍瞪着今挽月,压低声音冷冷道:“今小姐,总靠男人帮你出气算什么本事?”
今挽月偏头,朝她盈盈一笑:“怎么叫靠男人呢?是人都要学习借力与共生,女人就该学会万物皆可为我所用。”
社会上那些男人,靠着父母买房娶老婆,也没人说他们没本事啊。
余光察觉沈让辞正看过来,今挽月更凑近高妍几分,在她耳边轻声:“高助理,害怕失去的那个人,才总喜欢挑衅,知道吗?”
马对她们马术选手来说,不仅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更是很私密的所有物。
除了自己与亲近的伴侣,今挽月不会让任何人骑它们。
沈让辞低沉“嗯”一声,绅士地伸出手,让高妍扶着手上马。
看着这一幕,今挽月只觉得好笑。
沈让辞身边早有温柔相伴,今礼诚的算盘注定落空。
高妍坐在白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今挽月,勾唇:“今小姐,你刚在欧洲赛场上大放异彩,我能有幸见识一下冠军的风采吗?”
这是想跟她比试了,今挽月漫不经心戴上白手套,“好啊。”
高妍不懂赛制规则,自然不能以国际赛事的规矩来比试。
她们就用最简单的方式,从场上跑一圈,看谁最先回到起点,以及谁跨越的障碍物更多。
今挽月摸了摸黑枣的马脸,跟它说了声“加油”,随后利落上马。
两匹马并排跑进起跑栏,今晚月并不急,一开始只是富有节地哒哒慢跑。
高妍跟到她身边,突然扭头看过来:“今小姐一定很好奇,让辞为什么不会马术,还要接手商家马场,甚至有自己的马。”
今挽月眼尾轻撩,没有理睬。
高妍并不在意她的态度,话里带着点冷傲:“今小姐离开的这些年,都是我在陪让辞练马术,如今让辞的马术,不会比今小姐差。”
今挽月专注盯着前方:“今天和我比试的是你,小心输得太难看,给让辞哥丢脸。”
话音落下,她轻提缰绳,蓦地冲了出去。
甩掉高妍,高妍的话却如影随形。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离开的这些年,已经有人完全代替了她在沈让辞身边的位置。
高妍骑的毕竟是匹宝马,很快跟上来。
黑枣轻松跨过第一个障碍,身后的白马紧跟其后,也挺轻松。
高妍旁穷追不舍在她身旁,冷冷地问:“当年今小姐是故意缠着让辞陪你骑马的吧?你知道他不会马术,故意想让他出丑!”
“今小姐成人礼那晚的事,想必也是你有意设计,让辞根本不是那样下三滥的男人。”
今挽月忽然偏头,阳光下的小脸笑得娇俏又恶劣,“所以,你嫉妒吗?”
身下黑枣倏地越过一个水渠障碍,她的身体跟着跳跃而起落低匐,自信而张扬。
沈让辞注视着离起点越来越近的小姑娘,眸底深谙一片。
高妍被“嫉妒”两字刺激得勒紧缰绳,白马猛地抬起前脚停在水渠边。
她重心腾空,整个人差点被甩下马,工作人及时跑过来,才将她扶住。
今挽月驰骋向前,杏眼直勾勾盯着等在起点的男人。
高妍说得没错,当年她对沈让辞就是恶意满满,万般设计,只为将他从今家赶出去。
但,那又如何。
结果,当然是今挽月先回到起点,并跨越所有的障碍。
她拍拍马脸,夸道:“黑枣真棒。”
黑枣抬头挺胸,骄傲地打了个响鼻。
沈让辞勾唇:“晚晚又长进了。”
这时,高妍牵着马走回来,无奈地嗔了眼沈让辞:“抱歉,让招阳跟着丢脸了。”
沈让辞伸手抚摸两下白马的马脸,温声安慰:“没关系,晚晚毕竟是专业选手。”
今晚有原本赢了的好心情,突然像吞了苍蝇,难受得吞不下,吐不出。
她扫了眼高妍,懒洋洋地道:“你太紧张了,全程过度授衔,马儿不舒服,当然不愿意跑。”
高妍噎了噎,随后往沈让辞身边站站,状似不太好意思地跟他说:“第一次跟专业选手比,有些紧张。”
沈让辞眉眼随和,偏头应了声,瞧着很是包容。
被高妍牵回来的白马,站在黑枣身边。
黑枣是一匹通体黑亮的弗里斯兰马,神态骄傲、优雅。
乍一看,与沈让辞的白马挺般配,可惜刚刚骑这马的人,让今挽月很不爽。
白马打了个响鼻,主动伸过马头亲近黑枣。
黑枣高傲地将头撇到一边,甚至能从眼神中看出不屑。
这让今挽月觉得扳回了一局,骨子里的坏劲儿突然冒出来。
她勾勾唇,偏头望向沈让辞,一派天真地问:“让辞哥,高助理说你现在的马术很好?”
沈让辞微笑:“班门弄斧而已。”
今挽月疑惑道:“可是我记得,让辞哥不会马术。”
她突然靠近沈让辞,清纯的小脸却狡黠又坏:“所以,让辞哥是为了什么苦练马术呢?”
高妍脸色一变,声音重了重:“今小姐!”
今挽月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认为沈让辞是为了她而学习马术,她就单纯想膈应高妍。
沈让辞顿了顿,视线落进她灵动的眼里,磁沉的嗓音多了几分无奈:
“我希望晚晚再想找我切磋的时候,不会扫兴。”
“......”
今挽月脸上的小得意当即僵住。
当年她故意缠着不会马术的沈让辞陪她练马,害他从马上摔下沙地,又被她安排好的同伴嘲笑。
沈让辞一个男人,就一点不记恨?
高妍冷哼一声,凉凉反问:“今小姐满意了?”
今挽月收放自如地扫过去,娇笑:“原来你是真嫉妒。”
“你!”高妍忙看了眼沈让辞,脸都被气红。
她转而换了个话题:“让辞,这次赵总的生日宴,还是我陪您参加吗?”
这话一语双关,是在告诉今挽月,过去每次出席这种场合,沈让辞的女伴都是她。
今挽月此刻已平静下来,对此一脸的无所谓。
沈让辞开口:“你跟张助理一起。”
高妍不甘心地瞥了眼今挽月,知道沈让辞是什么意思。
今挽月没什么反应,直接道:“让辞哥,我不去,不用因为我改变你的行程。”
沈让辞目光落在她脸上,幽邃沉静。
从越野场出来,今挽月又去看了看红枣,打道回府。
后面几天,今挽月都在马场训练,跟沈让辞也没再见面。
赵景行生日前两天,今挽月从马场回来。
刚走进客厅,一个茶杯就冲她砸过来。
挽月,回国吧。
今氏也有你妈妈的心血,你应该不想它就这么毁于一旦......
收到今父这两条消息时,今挽月刚从欧洲著名马术赛场中拿下冠军,受万人喝彩。
欧洲马术协会会长,激昂宣称她是近年最具潜力的马术选手,试图高价招揽。
但今挽月被今父精准拿捏七寸,不得不放弃大好前程,仓促回国。
江城机场,今挽月从VIP通道出来,突然停下脚步。
纯黑的宾利车旁,沈让辞身形高大,像是刚从公司过来,经典挺括的黑白西装,斜纹领带一丝不苟。
比起五年前,他更加成熟内敛,面容冷白、眉眼深邃,挺拔鼻梁上架着的银丝眼镜,斯文而从容。
今挽月压下复杂的情绪,皱眉:“怎么是你?”
沈让辞慢条斯理地推了下眼镜,嗓音磁沉:“今叔临时有点事,托我来接你。”
从他的动作,今挽月注意他修长中指上的戒指,心脏微微一紧。
她面上不显,露出一个体面的微笑,“好久不见。”
“让辞哥。”
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她偏偏头,泄露出一点上扬的、从骨子里透出的坏,像小狐狸摇晃的尾巴。
这会儿下午六点,江城八月炎热,今挽月只穿了件白色挂脖上衣,搭着条牛仔短裙,傍晚余晖撒过来,圆澄澄的杏眼碎光璀璨,漂亮得很无辜。
沈让辞目光从她露出的一截细腰扫过,镜片后的黑眸深不见底,“晚晚,上车。”
熟悉的两个字,让今挽月心尖划过一丝异样,朋友和长辈,大多叫她挽月,只有他会这样叫她。
晚晚,晚晚。
平白多出了独一无二的亲近。
司机走过来帮今挽月拿行李,恭敬欠身:“小姐。”
刚才不觉得,坐上车,在逼仄的空间,今挽月才算清晰地感受到男人隐隐散发出的压迫感,存在感极强。
她自觉靠边坐,与他楚汉分明。
当初年少无知,她干的不是人事儿,这些年孤身在异国他乡,想的最多的,却也是沈让辞。
今挽月的性子,让她做不出道歉的事,所以这次回国,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等红灯的间隙,沈让辞开口关心:“你的马安排好了?”
“嗯,黑枣和红枣的专机过明天到江城。”
沈让辞忽然侧眸,语调柔和下来,“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样?”
听他像兄长一样的关心询问,今挽月顿了顿,答得随意:“挺好的,老师对我很好。”
“男朋友呢?”
他的口吻很自然,仿佛随口一问。
今挽月抬头与他对视,眉眼略弯:“在俱乐部训练呢。”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秒。
八月盛夏,后座温度却让今挽月感到一丝寒凉。
沈让辞微微蹙眉,拇指慢条斯理地摩挲那枚戒指,语调沉静:“你好不容易回国,他为什么没陪你?”
今挽月没骨头似的靠在车门边,浅笑嫣然地回:“他最近有比赛,我不想影响他的状态。”
沈让辞没再问,一路沉默,直到抵达今家别墅。
今家还是老样子,古欧式装潢,清一色深棕胡桃木家具,几乎没有变化。
今挽月还记得,当年看着她爸心疼爱护地将沈让辞带回家,让她叫哥哥的时候。
心智不成熟的她,只有一个想法——
将他赶出去。
无知,又恶劣。
今礼诚得到消息从楼上下来,见两人在门外,冲今挽月喊:“愣着做什么?还不带你让辞哥进来。
今挽月掩下眼底的嘲讽,面色如常:“爸。”
为了给她接风洗尘,佣人做了一大桌子菜,今礼诚教训她几句这么多年不知道回国看他后,便全程热情招待沈让辞。
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回国的人是他呢。
今礼诚拉着沈让辞喝了点酒,吃完饭,笑着留人,“让辞今晚就住下,正好跟挽月叙叙旧。”
沈让辞视线不经意扫过今挽月,微笑应道:“好。”
今挽月不耐烦,没给他们机会,“爸,让辞哥,我有些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今礼诚不满:“你这孩子......”
沈让辞替她解围,“晚晚坐这么久的飞机,先让她休息。”
男人漆眸注视着今挽月,低沉的嗓音略含深意,“既然回来了,今后时间多着。”
今挽月莫名觉得,他话里有话。
听出沈让辞的态度,今礼诚想到自己的盘算,又高兴了。
晚上,今挽月倒时差睡不着,下楼准备到厨房找点吃的。
走到门口,发现厨房灯开着,里面传出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是今礼诚在说:“让辞,当年的事,挽月也有错,你不必有负担。”
今挽月目光落到从厨房门口泄出的光影,思绪却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晚上。
楼下宴会热闹嘈杂,楼上房间漆黑潮热。
少年呼吸滚烫,喉结克制地滚动:“晚晚,你醉了。”
“别动,别勾引我。”
一道关冰箱门的声响将回忆打断,沈让辞谦和宽厚的声线传出:
“今叔,跟她没关系,是我酒后失德。”
听到这里,今挽月的铁石心肠,难得生出点虚伪的愧疚。
当年她成人礼上,跟沈让辞的风波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骂他白眼狼、变态。
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跟沈让辞到底怎么回事。
待沈让辞下一句,“更何况,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挽月就是我的妹妹。”
今挽月又不满意了。
谁稀罕当他妹妹。
没等她直接走进去,手机突然响起。
厨房的声音戛然而止,里面的人走出来。
“晚晚怎么在这?”
她敏捷闪过,茶杯与她擦肩而过,但还是让茶水溅到脖子,烫得发热。
“你一天除了捣鼓你那马,还会做什么?”
今礼诚坐在沙发,一脸怒容地瞪视过来。
今挽月摸了摸脖子,不太在意地问:“发什么疯?”
她的态度,让今礼诚更是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今氏现在什么情况,谁他妈都敢上来踩一脚,说好的合作,转眼就投向了别的公司,你要是好好跟着让辞,他们会敢这样对我?”
今挽月顿时懂了,最近她回国的消息,圈子里都已得到风声。
当年她跟沈让辞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她回国,那些看碟下菜的家伙不敢得罪沈让辞,当然不敢再与本就势衰的今氏合作。
“这两天咱们黄了无数个项目,今氏股市动荡下跌。”
今礼诚沉着脸下了最后通牒:“赵景行的生日宴,你必须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让辞好好的!”
今挽月瞥了眼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恶劣地勾勾唇:“您以为,我真的在意今氏的死活?”
今礼诚怒气突然消减下来,好整以暇地道:“我知道你不在意,但你妈妈的死,也不在意?”
“你要是想知道真相,今氏不就更不能倒?”
今挽月脸色骤冷,目光冰冷地盯着躺平:“你没资格提妈妈。”
但今礼诚的确直击她命脉,让她回国的并不是今氏,而是她死在今氏工作中的妈妈。
一身冷气上楼,今挽月就接到朋友程芝的电话,“挽月,赵家大公子赵景行你知道不?”
听见这名字,今挽月就心烦,闷闷问:“知道,怎么?”
程芝:“他过两天生日宴,我到时候要回国参加。”
今挽月开门进房间,“我也会去。”
“咦,你认识他?他以前不是一直养在国外,前些年才被接回国吗?”
今挽月随口应声:“不熟。”
程芝突然反应过来,道:“哦我知道了,据说他现在跟沈让辞关系挺好,你跟沈让辞曾经又......”
她及时刹住,转而又调笑:“对了,某人也要跟我一起回来呢。”
“好歹共处这么多年,你回国都不跟他说,小心人家找你算账。”
今挽月一边往浴室走,一边皱眉:“商焱?他回国做什么?老师允许了?”
程芝啧啧道:“人家曾经追着你出国,现在你都回国了,你说他为什么回来?”
今挽月凑到镜子前,侧头观察脖子,“可别,商焱要走这条路,商家势必要将他送出国,别把锅推我头上。”
国内的马术资源和地位,比不上起源地欧洲,大多数家族都会选择将孩子送出国培养。
只是恰好,商焱与她拜了同一位老师而已。
“你真是......”程芝语塞,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
怕她继续当月老,今挽月笑着应付:“行了行了,等你回国见。”
.
赵景行生日当天,沈让辞亲自到今家来接今挽月。
今礼诚热情地拜托沈让辞照顾今挽月,转头压低声音敲打今挽月:“宴会上,跟你让辞哥表现的亲近一些。”
今挽月敷衍“嗯嗯”两声,拎着裙摆走到车边,伸手搭在沈让辞绅士的掌心。
在她即将上车之际,沈让辞突然握住她的手,沉声:“等一下。”
今挽月抬眼:“怎么?”
沈让辞抬起另只手,粗糙的指腹落在她侧颈,轻轻摩挲,今挽月颈上生理性地窜起一股小电流,原本被茶水烫过的皮肤,酥痒一片。
男人温柔的嗓音隐隐透出压迫感:“怎么弄的?”
今挽月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下意识抬手捂住,却覆上男人温热的手背。
她立马触电般收回,装作不太在意地回:“不小心烫的。”
说完,迅速转身上车,砰地拉上车门。
沈让辞收回手,余光扫了眼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今礼诚,银丝镜边闪过一抹冷光。
因为刚刚的触碰,一路上,今挽月都没跟沈让辞交流。
宴会地址在赵景行的私人别墅,别墅外泳池跑车、衣香鬓影,隐约的酒香飘扬在整个宴场。
当今挽月挽着沈让辞到达宴会时,现场所有人默契地安静了几秒。
今挽月今天穿了条黑白拼色礼服,黑色V领束腰挂脖的设计,勾出绝命细腰,裙摆又轻盈蓬松,像天鹅的羽毛。
现场人各色各样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男人惊艳,女人鄙夷。
今挽月仿若未察,跟着沈让辞往里走,大厅内灯光落下,在她清纯的小脸上罩上一层清冷。
“哟,让辞来了。”
赵景行端着酒杯迎过来,瞧着沈让辞身边的今挽月,没个正形地调侃:“这就是让辞那位如雷贯耳的妹妹?”
今挽月面不改色,矜持地伸出手:“您好,我是今挽月。”
今礼诚说得没错,她想要真相,今氏就不能倒。
所以社交场上这些人,她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赵景行讶然于她的沉稳,旋即笑着与她握手:“既然是让辞的好妹妹,那我们就是一家人。”
沈让辞慢条斯理扫他一眼,嗓音微沉:“景行。”
话落,他回头对今挽月低声:“晚晚先吃点东西,我跟景行叙叙就回来。”
今挽月哂笑:“我丢不了,让辞哥不用管我。”
赵景行知道沈让辞这是要来警告自己,当即攀上他肩膀,低声笑:“我知道她不是你妹妹,而是当年睡了你就跑的情妹妹~”
沈让辞:“既然知道,就把住你嘴上的门。”
赵景行震惊一秒,旋即能屈能伸:“我错了我错了,我就逗逗小姑娘。”
“啧,瞧着一本正经,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沈让辞。”
今挽月目光略过内场,随便找了个位置,歪在沙发里玩儿手机,顺便问程芝到没。
程芝很快回:马上到。
对了,商焱跟我一起的。
今挽月:?
搅局呢这是。
旁边几个盛装打扮的女人,与她隔着距离一定距离,眼神一直往她身上瞟。
“今挽月居然还能跟沈让辞一起出现,不是说当年她被沈让辞......”
“这么多年的事谁知道呢,而且话是沈让辞嘴里说出来的,你见哪个强奸犯承认自己强奸?”
“你是说她是自愿的?”
“说不定还是她勾引人家呢,沈让辞这种正人君子,今家又对他有恩,当然会保护她。”
“那可真是够恶心的,年纪那么小,就那么浪荡心机......”
今挽月听着,漫不经心端过一杯红酒,起身走到她们面前:“你们当年看了现场直播?这么清楚?”
不等几人反应,她倾斜酒杯,犹如敬坟,将红酒尽数倒在几个女人脸上。
几个女人顿时捂脸尖叫:
“今挽月!你有病吗?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今家大小姐?”
这里的闹剧,很快引来其他人的关注。
别墅佣人生怕宴会被破坏,连忙将几个女人带下去整理。
至于今挽月,她被沈让辞带来,自然没人敢动她。
此时,暗中观看了整场闹剧的高妍,优雅地挽着一个男人走出来。
她看着今挽月,冷笑反问:“今小姐,她们说得都是真的吧?”
“让辞这些年承受了多少,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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