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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三百年,疯批男配还在挖我骨灰后续

甜甜的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啪!”书猛地合上。房间里多了一只煮熟的虾。桑念和谢沉舟谁也没说话。四周静得落针可闻。许久,就在桑念脚底即将抠出一座梦幻城堡的时候,谢沉舟缓缓开口:“你想让我做你的炉鼎。”用的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没有问号。炉鼎——修仙界不可描述采阳补阴的对象。主要指被采的那个。天菩萨诶!这是什么糟糕的误会!!!桑念疯狂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谢沉舟:“你的书上是这样写的。”桑念:“这书不是我的!是......”我那专坑妹妹的哥送的。送来干什么?当然是将谢沉舟当成炉鼎,狠狠的采一采。大采特采。桑念悲哀的发现这个解释并不会起到什么正面作用。她只能厚着脸皮当做无事发生,义正言辞道:“这不是什么正经书,你以后不许再看。”说完,她将那本书飞快塞进储物...

主角:桑念谢沉舟   更新:2025-03-07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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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念谢沉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三百年,疯批男配还在挖我骨灰后续》,由网络作家“甜甜的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书猛地合上。房间里多了一只煮熟的虾。桑念和谢沉舟谁也没说话。四周静得落针可闻。许久,就在桑念脚底即将抠出一座梦幻城堡的时候,谢沉舟缓缓开口:“你想让我做你的炉鼎。”用的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没有问号。炉鼎——修仙界不可描述采阳补阴的对象。主要指被采的那个。天菩萨诶!这是什么糟糕的误会!!!桑念疯狂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谢沉舟:“你的书上是这样写的。”桑念:“这书不是我的!是......”我那专坑妹妹的哥送的。送来干什么?当然是将谢沉舟当成炉鼎,狠狠的采一采。大采特采。桑念悲哀的发现这个解释并不会起到什么正面作用。她只能厚着脸皮当做无事发生,义正言辞道:“这不是什么正经书,你以后不许再看。”说完,她将那本书飞快塞进储物...

《死遁三百年,疯批男配还在挖我骨灰后续》精彩片段

“啪!”

书猛地合上。

房间里多了一只煮熟的虾。

桑念和谢沉舟谁也没说话。

四周静得落针可闻。

许久,就在桑念脚底即将抠出一座梦幻城堡的时候,谢沉舟缓缓开口:“你想让我做你的炉鼎。”

用的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没有问号。

炉鼎——修仙界不可描述采阳补阴的对象。

主要指被采的那个。

天菩萨诶!

这是什么糟糕的误会!!!

桑念疯狂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谢沉舟:“你的书上是这样写的。”

桑念:“这书不是我的!

是......”我那专坑妹妹的哥送的。

送来干什么?

当然是将谢沉舟当成炉鼎,狠狠的采一采。

大采特采。

桑念悲哀的发现这个解释并不会起到什么正面作用。

她只能厚着脸皮当做无事发生,义正言辞道:“这不是什么正经书,你以后不许再看。”

说完,她将那本书飞快塞进储物袋,熟练的转移话题:“咱们商量个事吧,我想......我不做炉鼎。”

谢沉舟语气硬邦邦的,带着一丝决绝,“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

桑念咬牙切齿道:“我都说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谢沉舟扯了扯嘴角,“那你想同我商量什么?”

桑念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一些:“从今天开始,你搬去我的弦音阁住吧。”

谢沉舟:“呵。”

“......”硬了。

拳头硬了。

桑念薅起袖子又放下,如此重复几次,终于扯出一个略有些狰狞的笑容:“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成亲了,你却还住在这种地方,要是传出去了,会有损我的名声。”

她不等他拒绝,转身就走,语气强硬:“你要是不同意,我便让人将这间柴房拆了。”

谢沉舟垂眸不语。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耳边,他抬起眼皮,目光落到桌上。

那碟被特意端来羞辱他的蜜饯静静躺着,色泽鲜亮晶莹。

名声?

桑蕴灵还有什么名声。

这个借口拙劣的可笑。

不过是另有所图。

谢沉舟捻了一粒裹着糖霜的青梅,迟疑着咬了一口。

蜜糖与梅子的清香渐次在口中化开,他这才发现,自己连舌尖都是苦的。

那些盘旋不肯散去的药味被轻易驱散,只剩下陌生绵软的甜。

谢沉舟微怔。

“我还能图什么?

当然是图他的身子啊。”

弦音阁里,桑念如是对六六说道。

桑城主派人送来了许多小鸟的用品,六六正埋头狂炫里面的极品小米,抽空回道:“你要睡他?”

“那倒不是。”

桑念道:“这不是为了做任务吗,再说了,万一我突然犯病,他离得近点我也安全点。”

“真麻烦。”

六六点评道。

它挥挥翅膀,揪了根羽毛叼在嘴里剔牙:“明明睡一觉就能同时解决这两件事,非要这么折腾。”

“你一只变异飞禽懂个泡泡壶。”

桑念一把将它的脑袋按进碗里,“吃你的去吧。”

春儿从外面掀帘子进屋,瞧见她的表情,一副了然的模样:“小姐,姑爷又惹您生气了?”

她高兴地建议道:“要不咱们还是听城主的话再打他一顿吧。”

果然是和原主一起长大的。

桑念扶额。

谢沉舟人都不在这儿,哪来的机会得罪自己。

她反手敲了春儿一个脑崩儿,春儿“哎哟”一声,捂住脑袋,泪眼汪汪地瞅着桑念。

桑念道:“以后你们不许欺负谢沉舟了。”

春儿:“啊?

为什么呀?”

桑念想了想,给出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他现在是我夫君,你们这么对他,别人还怎么看你家小姐?”

春儿撇嘴,“知道了。”

“还有,带几个人把我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桑念道,“以后谢沉舟住那儿。”

春儿差点跳起来:“为什么呀!

那是我的屋子!”

桑念:“......”忘了,隔壁是春儿住的地方。

“那就在弦音阁找间离主屋近的空屋子给他。”

她强调,“按照我的房间来布置,该有的家具都得有,别弄张破席子往地上一铺就是床了。”

春儿一副想翻白眼但又不敢只能硬憋回去的表情。

“可恶,那个谢沉舟果然狐媚!”

她恨恨磨牙,“他把小姐你迷的昏头转向,都快找不着北了。”

话音未落,她又挨了一脑崩儿,满脸委屈。

桑念尾调扬起:“还不去办?”

春儿瘪着嘴走了。

*城主府的下人办事效率很高,当晚,谢沉舟便站在了弦音阁前。

他全部的家当加起来不过几件旧衣,搬家并不费什么事。

前面引路的春儿一路都在碎碎念抱怨。

最后,春儿脚步停了停,警告道:“你一个卑贱的逃奴能有今天,全靠我们家小姐。”

“小姐喜欢你,你便安安生生的陪着她,莫要再有其他想法,若还敢对小姐不敬——你会死的很惨。”

谢沉舟越过她推开朱红色的屋门,背对着她站在黑暗与灯光的交界处。

“我不是逃奴。”

春儿并不在乎:“管你是不是,反正就一个玩意儿而已。”

说完,她一刻也不愿多待,转身就走。

“吱嘎——”门阖上。

黑暗潮水般蔓延,一室寂然。

谢沉舟不知站了多久,终于挪动僵硬的双腿,点起一盏灯。

灯光柔软,驱散暗夜。

他坐在桌边,环视四周,眼眸漆黑。

这里的陈设布置与桑念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没有一处不透着奢靡。

这就是她为自己选的笼子。

不过是只雀鸟罢了。

叮~谢沉舟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23070“噗——”听到系统提示音,桑念刚喝进嘴里的茶一滴不漏全喷了出来。

她满头问号:“什么玩意儿?”

六六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嗑瓜子,闻言,敷衍地晃了晃小爪子:“谢沉舟对你掉好感度了。”

“?”

”桑念:“不是,我干嘛了啊?

他突然就-10?”

六六掐着下巴沉思两秒,恍然大悟:“我知道为什么了。”

桑念:“什么?”

在桑念紧张的目光中,它缓缓开口:“谢沉舟应该是——瓜子磕多了嘴里长泡泡了。”

桑念:“。”

桑念劈手夺过它的瓜子:“我看你是脑子长泡泡了,再敢在我床上吃东西,我拔光你的毛。”

六六:QAQ
“砰——”盛满水的银盆打翻,桑念拔腿就往外跑:“谢沉舟现在在哪儿?!”

春儿懵了一瞬,捏着梳子追上去:“小姐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我就要死了。

桑念恨不得世界立马毁灭,“我哥为什么打谢沉舟?”

“他一个逃奴,小姐你看上他本就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他居然还敢给你甩脸子瞧,不该打吗?”

春儿忿忿道:“况且昨晚你被他折腾成这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肯定是故意报复,当然要好好教训他。”

桑念脚步一滞:“......其实这件事,倒也不是他的错。”

“小姐别为他开脱了,”春儿道,“我们心里都明白的。”

桑念:“......”不,你们不明白!!!

*正值五月初夏,一年中风最温柔的时节。

风似绸缎柔软,轻轻拂过花枝,惊落几瓣梨花。

桑蕴灵喜欢梨花,桑城主便种满一园子的梨树,全是难得一见的珍贵名种,花期极长,枝头堆雪似的白。

几滴殷红溅在花上,在那片纯白里蜿蜒出两行朱砂似的泪痕。

太阳被厚重云层短暂遮住,光线阴沉沉的,一切事物都泛着冷色调。

唯独一人一身触目惊心的红。

他被绑住双腕吊在柳树上,粗粝麻绳深深陷进皮肉,身上不知挨了多少鞭子,单薄的衣衫破破烂烂,伤口处不断有血珠滴落。

“竟敢弄脏小姐最喜欢的花?”

行刑的侍卫怒斥一声,长鞭破空,发出一声刺耳炸响。

匆匆赶到的桑念看见这一幕,心差点跳出嗓子眼,高声道:“住手!”

听见她的声音,众人忙停下,向她恭敬行礼。

桑念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把、把他放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城主吩咐......我说,”桑念提高嗓音,“把他放下来。”

众人到底不敢忤逆她,手忙脚乱将谢沉舟放了下来。

谢沉舟重重摔在地上,猛地吐出两口血。

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向桑念,几缕分不清是被血还是冷汗打湿的黑发粘在脸侧,脸色惨白,眸底一丝光也无,静如寒潭。

四目相对,桑念心里突突一跳。

来不及多想,她刚要查看谢沉舟的伤势,春儿拉住她的手,劝道:“小姐别去了,当心脏了您的眼睛,再说了,他伤口血淋淋的,万一吓到您可怎么好。”

桑念挣开她,蹲下身想扶谢沉舟,却找不到一寸好皮肉下手。

皮开肉绽,不外乎如此。

想起什么,她飞快找出之前放在储物袋里的丹药。

“张嘴。”

谢沉舟别过头,是拒绝的意思。

她解释道:“这不是毒药,是治伤的丹药。”

谢沉舟还是不肯。

桑念直接掰开他的嘴塞了进去。

丹药入口即化,他没有吐出来的机会。

“你以为我愿意救你?”

她凶巴巴道,“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死了可惜,我才懒得管你。”

出乎意料的,谢沉舟没有愤怒。

他甚至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咳血。

桑念:“......谢沉舟你别笑了,我害怕。”

忽地,谢沉舟薄唇微动,发出的声音几不可闻。

她忙凑近细听。

他说的是——“只可惜,世上没人能杀的了我。”

都到这份上了,嘴还这么硬。

桑念愈发愧疚:“我不知道我哥他会这么做......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安心养伤,其他等伤好以后再说。”

等说完她才发现,谢沉舟不知什么时候昏了过去。

她只好吩咐春儿:“带他下去,用最好的药,绝对不能让他死了。”

春儿不情不愿的应了。

桑念正要跟着离开,一名侍卫拦住她:“小姐,城主请您过去。”

桑念点点头,转身走向主院书房。

六六化成一只小鹦鹉落到她肩头,打了个呵欠,得意道:“怎么样?

新任务很简单吧?”

“对啊,简直易如反掌。”

桑念微笑着回道。

话落,她趁它不备,一把将它拽下来团在掌心狠狠揉搓。

六六惊恐尖叫:“救命啊!

杀小鸡了!

有人要杀聪明可爱貌美的小鸡了!!!”

前面的侍卫频频回头,桑念捏住六六的翎羽,“闭嘴,不然我现在就拔掉它。”

六六立马捂住嘴,同时通过系统对她大声指控:“你这样是不对的!

你这是虐待工作人员!

我要告诉主神!

你等着被发配去挖煤吧!”

“负十二万的好感度,”桑念狞笑,“这就是你昨晚说的保证没有任何难度?”

六六卡了一下壳:“区、区区十二万,是没什么难度嘛。”

桑念再次捏住它的翎羽。

六六丝滑跪下:“对不起。”

桑念这才松开手,想起自己那一片黑暗的前途,难免泄气。

“对了,你怎么知道他的血对你有用?”

它小心问道。

桑念戳戳它脸上圆圆的腮红:“这不是小说界写烂了的设定吗?”

“只要一个人体质特殊,那他的血就一定有奇奇怪怪的设定,上能降妖除魔,下能驱邪避祟,没事还能当当行走的医疗包,反正啥都能拿来用一下。”

六六恍然大悟:“对哦。”

正说着话,书房到了。

桑念刚要敲门,屋子里传来男子的声音:“念念来了?”

这是原主的乳名,与桑念的名字一样。

桑念回道:“是我。”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门霍然打开。

身形高大的青年男子出现在她面前,他穿着一袭华贵紫色锦袍,五官深邃俊朗,气场严肃凌厉,令人不敢接近。

下一秒,他看见桑念,表情顿时和蔼起来。

甚至带了一些微不可察的讨好。

“进来吧。”

桑念低着头走进书房。

他见到在她肩头蹦跶的六六,笑道:“什么时候养了只鹦鹉?”

桑念含糊回道:“就这两天,觉得好玩就养了。”

“那过两天哥哥请御兽宗的弟子来给它开灵智修炼,这样它就能陪你很久很久了。”

他道。

桑念怕别人看出端倪,赶忙拒绝道:“不用了,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桑城主脸上闪过几分失望,复又殷勤道:“桌上有你喜欢的甜汤。”

他眼巴巴的瞅着,桑念实在受不了,端起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又喝了一口。

桑城主受宠若惊。

桑念看在眼里,心中叹了口气。

原主与他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好。

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她本来出生便会夭折,是作为哥哥的桑城主不肯放弃,硬生生用无数天材地宝和灵丹妙药将她堆到这么大。

可她的身体依然常年被病痛折磨,说不准哪天便会没命。

她怨母亲将自己生下来,更恨哥哥让自己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因此一直对他故意疏远,从不给好脸色瞧。

桑城主自觉有愧于她,愈发对她百依百顺。

即便是她闹着要嫁给谢沉舟——这个在别人眼中看来只是逃奴的人。

他再不满意也答应了。

思绪回笼,桑念搅了搅碗里的汤,玉勺碰上碗壁,轻轻的一声响:“哥哥叫我来是有事要同我说吗?”

桑城主刚要开口,忽地脸色一变,拽住她左侧袖摆一角。

“哪来的血?

受伤了?”

桑念瞥了眼,如实回道:“是谢沉舟的。”

桑城主却误解了她的意思,松开手,眉头紧皱:“你在怪哥让人打了他?”

桑念模棱两可的点点头。

“哥也是为你好,谢沉舟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拿捏的。”

桑城主苦口婆心道,“听哥一句劝,男人只有打一顿才会老实,一味的迁就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桑念:“......”好质朴的思想,让人完全无法反驳呢。


幽暗的洞穴里,再次兜兜转转绕回原地,桑念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对六六道:“我开导航走了。”

六六只好妥协:“行吧。”

系统叮咚响了一声,提示导航开始。

桑念拉拉谢沉舟袖子:“我找到路了,跟我来。”

谢沉舟眸中闪过异色,什么也没说,沉默地跟上。

没过多久,两人前方出现一点亮光。

桑念加快速度,随着距离缩短,光亮越来越大,逐渐在头顶显露出一个狭窄的洞口。

她尝试着往上爬,可岩壁光秃秃的,根本没有落脚点。

她只好转头去看谢沉舟,商量道:“要不然你先踩着我的肩膀上去,然后再找绳子来救我?”

谢沉舟瞥了眼她单薄的脊背,扯扯嘴角,在她面前蹲下。

“上来。”

桑念没废话,扶着岩壁小心踩上他的肩头。

他稳稳起身。

她的高度刚好够到洞口,努力用双臂撑住洞沿,铆足了劲向上爬。

成功上去后,她再次强调:“我很快就回来,你一定要等我。”

说完,她匆匆跑开。

谢沉舟仰头看了一会儿上方狭窄的天幕,走到角落靠墙坐下,屈指捏了捏眉心。

他应该杀了她的。

他想。

或者说,他早就该杀了她。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谢沉舟看着自己苍白的右手,眸色阴郁,指节一根根收拢,指尖深深陷进掌心。

可惜,她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危险的地方,本就不是尊贵的千金小姐该来的。

从头至尾,她不过是因为他才被迫卷入这场危险。

而他不过是她的一个玩意儿,随时可以丢弃。

“谢沉舟!”

蓦地,上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他霎时抬头,唇畔讥讽的弧度慢慢放下,眸中盛满错愕。

那片小小的天幕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去而复返的少女咧嘴对他笑:“我回来啦。”

她回来了。

谢沉舟恍惚一瞬。

他忽然想起,似乎在很多很多年前,自己也曾这样等过一个人。

只不过那时的他,没有等到。

一根编得歪歪扭扭的藤条甩下来垂在他面前。

桑念没注意他的出神,兴高采烈道:“我没找到绳子,就去林子里割了几条树藤缠在一起,我试过了,可结实。”

“你抓住它,我拉你上来。”

她催促。

谢沉舟回过神,慢慢握住那条藤蔓,脚尖在岩壁借力,一点点爬出那个狭窄的洞口。

上去的一瞬间,他眼前豁然明亮。

黑夜过去,东方一轮金灿灿的太阳冉冉升起,朝霞丝带般铺开半个湛蓝天幕。

身旁少女乌黑瞳仁映出莹亮光彩,眸底倒映着绮丽霞光。

谢沉舟第一次发现,那个讨人厌的桑蕴灵,有一双生得还不错的眼睛。

“我说了会回来救你就一定会回来,肯定不会食言的。”

桑念一边用手背擦脸上的泥一边对他说道。

她似乎不久前刚跌了一跤,脸颊、发间沾了许多新鲜的泥印,连裙子上也不能幸免。

偏偏她神色格外骄傲,丝毫不觉得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狼狈。

从这个角度,谢沉舟正好能看见她的掌心。

那本来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肌肤娇嫩脆弱,从没有受过一点点伤。

可现在,粗粝砂砾擦破了娇嫩肌肤,伤口肿得一塌糊涂,泥里掺着斑斑点点的血。

叮~谢沉舟好感度+100听到提示音,桑念眼睛都亮了。

谢沉舟倏地开口:“桑蕴灵。”

桑念啊了一声才意识他是在喊自己,高兴地问道:“怎么了?”

谢沉舟道:“我打算杀了你。”

桑念嘴角笑容凝固。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不远处的树丛颤动两下,一头双眼猩红的狼形妖兽嗅着血腥味冲了出来。

它速度极快,几乎瞬间便到了两人面前,咆哮着张开嘴,口中尖利獠牙闪着寒光。

桑念:“!!!”

“小——”她将将喊出一个字,下一秒,身边的谢沉舟抬起手,轻而易举的地抓住了它。

他神色平静,五指用力。

“砰——”血沫横飞。

世界安静。

许久,桑念摸摸脸,指尖触感滑腻粘稠,身体猛地僵住。

一边的谢沉舟望着满手血腥,却突然轻轻地笑了。

“你很害怕?”

他挑眉看她,“怕我也这样杀了你?”

嗓音轻飘飘的,尾调微微上扬,听上去无端有些阴森。

在他的注视中,桑念两眼发直,缓缓开口:“我不干净了。”

谢沉舟:“......”桑念:“哕。”

谢沉舟:“?”

她匆忙对他摆摆手,捂住嘴背过身去,大吐特吐。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她余光瞥见谢沉舟还在嘀嗒着血的手,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几乎将胆汁都给吐出来。

“你能不能......”桑念艰难问道,“先去洗个手?”

她的语气很委婉:“你现在看上去真的太恶心了。”

谢沉舟:“。”

他满脸铁青地看着她,后者双手合十,面露希冀。

两人僵持一会儿,他转身就走,鞋底用力踏断地上枯枝,清脆的一声响。

不远处就是一条浅溪。

谢沉舟在溪边站定,蹲下身将手浸入清水中。

水中迅速漫开一片鲜艳的红,很快又被流水带走,如此周而复始。

谢沉舟望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出神。

蓦地,影子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转头看去。

桑念蹲在一块不算平整的青石上,正俯身捧着一捧水疯狂搓着自己的脸。

看上去恨不得把沾了血和脑浆的那块皮给揭下来。

好一会儿她才停下,朝着他左右转了转脸,连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洗干净了吗?”

少女白皙的脸颊搓得发红,几缕打湿的发丝黏在颊边,领口和袖子也湿了大半。

干净倒是真干净了。

谢沉舟收回目光,“嗯”了一声,从水中抬起自己的手,指尖的水珠连成线滴滴答答落下。

见状,桑念从袖子里取出一方锦帕,胡乱擦了把脸,哆嗦着捉住了谢沉舟的手。

他本能的想要挣开,她拧着眉毛:“别动。”

他停下动作,看着她一点点为自己擦拭那些水迹。

少女低着脑袋,从这个角度看去,他能看见她乌黑的发顶,两弯纤长的睫羽,以及小巧的鼻尖。

此刻,睫羽颤抖,鼻尖通红。

有清亮水珠一滴滴砸到他的掌心,温热。

谢沉舟仿佛被烫到,指尖无意识蜷缩了一下。

他没由来的烦躁:“你哭什么?”

就这么怕他杀了她?

闻言,桑念抬起通红的眼,丧着脸哽咽:“我也不想哭,可是你身上的血腥味儿太冲了,熏得我眼睛疼。”

谢沉舟:“......”
桑念越想越气:“我给他换了个这么豪华的大房子,他居然还不满?”

六六:“他也许是觉得你不安好心?

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

桑念嘴角抽了抽:“也对,毕竟都负十二万的好感度了,我干什么他都会觉得有鬼。”

她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估计他每天都要在心里演练一遍弄死我的方法。”

六六不同意这个说法:“你还是保守了,怎么可能才一遍,至少四位数起步吧。”

桑念蹬了鞋上床,将它扔到枕头边,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对了,我不会使原主的鞭子,半个月后那只妖来了,万一一个不小心下手重了,我死了怎么办?”

按照原书剧情,一只妖闯进青州城想要干票大的,可城主也不是吃干饭的,赶在它害人之前便派修士前去围剿,可惜最终还是被它逃脱。

它身受重伤,心生恨意掳走了城主妹妹,幸而几名逍遥宗弟子路过出手相救。

逍遥宗弟子之一便是本书女主,苏雪音。

全文由此展开。

六六道:“死不了,原主一堆防身法器,全是最顶级的橙武,就算是化神期来了也得老老实实打半天,你到时候只管躺着等女主来救你就行了。

桑念的心放回去了,感慨道:“有钱真好啊。”

六六揉揉鼓鼓的肚子,感慨道:“有钱真好啊。”

......第二天,桑念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让厨房多准备了一份早点,打算和谢沉舟一起吃,试图和他培养一下感情。

可她刚朝他走一步,耳边便接连响起提示音:“叮~好感度-10叮~好感度-10叮~好感度-10”?

桑念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谢沉舟,不信邪的又走了一步。

“叮~好感度-100,谢沉舟当前好感度-123200”桑念彻底麻了。

她直接开摆,一天吃六顿一顿吃三碗,没事就做做广播体操,和谢沉舟井水不犯河水。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月黑风高,一道黑影无声潜入弦音阁。

“好一个标致美人。”

隔着朦胧轻薄的鲛绡帐,黑影桀桀怪笑,语气轻佻:“乖乖做哥哥我的帐中玩物吧。”

等候多时的桑念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无比配合的伸出双手:“那还等什么?

走吧走吧。”

黑影转身就走。

桑念:“?”

同志,你是否落下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另一间屋子传来动静。

“好一个标致美人!”

不好,那个方向是......“谢沉舟!”

桑念来不及多想,拔腿冲了过去。

“砰——!”

她一脚踹开房门,屋中黑雾弥漫。

谢沉舟正与什么东西缠斗,身影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一个大致轮廓。

“别挣扎了,”那道影子笑得更加猥琐,“乖乖做哥哥我的帐中玩物吧哈哈哈哈——”桑念:“???”

“你抓错人了啊喂!!!”

她急道,“我才是城主的妹妹!”

黑影明显犹豫了一下。

它看看谢沉舟,又看看桑念,最终说道:“下次一定。”

说完,它裹挟着谢沉舟飞向屋外。

眼看他们要走,桑念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一个助跑起跳,想要将谢沉舟拽下来。

谁料,手刚碰到他的衣角,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失去意识。

“桑念,为什么把这样的垃圾交给我。”

“我从头看到尾只看出你的脑子一片空白。”

“你写的论文完全没有受过任何科学训练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桑念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用力揉揉眼睛,总算看清眼前的场景。

燥热的夏天,玻璃窗外香樟树的叶子反射着日光,油亮亮的绿。

空调无声运作,温度过分低的办公室里,导师的嘴张张合合,正激动地说些什么。

自己这是......回去了?

桑念还来不及高兴,导师将打印出来的论文重重拍在桌上,语气比杀了十年鱼的刀还要冷:“延毕。”

轰的一声巨响,世界崩塌。

桑念猛地坐起身,冷汗湿透里衣。

“原来只是个梦。”

她后背汗毛倒竖,惊魂未定地摇摇头,“这也太可怕了。”

“滴答——”头顶岩缝不断有水珠滴落,她躺着的这块石面湿漉漉的,裙子也湿了大半。

怪不得这么冷。

桑念沾了点水拍拍脸,彻底清醒后,她站起身边拧裙子边举目四眺。

这是一个极宽敞的地下洞穴,光线昏暗,岩壁上生满幽绿苔藓,阴冷可怖。

“谢沉舟?”

那只妖物不知去哪儿了,她试着叫了一声,声音在岩壁间来回撞击,形成一阵阵回音。

没有回应。

“六六。”

她又叫道。

一道白光飞出她的识海,小鹦鹉跳上她的肩头,“有事嘛?”

“谢沉舟在哪儿?”

她问。

“在隔壁洞穴。”

它道。

桑念扶着岩壁摸索着朝那儿走,忧心忡忡,“他不会死了吧?”

“那倒没有,还有一口气。”

六六道。

桑念加快速度,万般后悔:“早知道往他身上也套两件护身法宝了,现在好了,他要是死了我也玩儿完了。”

“不过那只妖怪为什么抓他不抓我啊?”

她想不通,“原剧情明明不是这样写的。”

六六挠头,“可能——它是个颜狗?”

桑念:“。”

她就多余问了。

转过一个弯儿,一个更大的洞穴赫然出现在面前。

四周墙壁上镶嵌了许多会发光的矿石,照得整个洞穴亮如白昼,石头打造的床上铺了厚而柔软的动物皮毛。

一身黑衣的谢沉舟躺在床上。

桑念忙小跑过去,“谢沉舟?!”

他脸色惨白,双目紧闭。

“你快看看他怎么了。”

她催促六六。

六六语气难得凝重,“他没有法宝护身中了妖毒,情况很不好。”

桑念把身上的法宝全解下来放到他怀里,“那我现在给他还来得及吗?”

“想救他,只有一个办法了。”

六六道。

“什么?”

桑念问。

话音刚落,一片羽毛化作萤光钻进她眉心,她眼前一黑,倒在了谢沉舟身边。

......“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该生下你的。”

天地昏暗,大雨倾盆。

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桑念猛地睁开眼。

她茫然张望,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到了这片荒野。

远处有人在说话,影影绰绰混在雨声里,听不太清。

她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水,抬头看去。

那是一对奇怪的......母子。

夹杂着泥腥味的风撩动女子素色衣摆。

她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孩童,面容模糊不清。

“谢沉舟,我不该生下你的。”

她一字一顿道。

桑念心里突突一跳。

她视线下移,看向那个跪在地上,满身狼狈泥泞的瘦弱孩童。

那个孩子是......谢沉舟?!


六六倒抽一口凉气:“你怎么做到的???”

桑念痛到飙泪,“我大意了,没闪。”

六六被她打败,叮嘱道:“下次记得闪。”

桑念吸吸鼻子,做了个深呼吸。

谢沉舟眼神渐冷。

“啪——!”

鞭风扫过,纱幔飞扬,桌椅裂成两半,茶盏瓷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果盘里的花生红枣桂圆栗子滚的到处都是。

慌乱中,她不慎踩中其中一粒,噗通一声滑倒。

屋子里一片狼藉。

唯独床上的谢沉舟安然无恙。

连半根头发都没少。

桑念傻了。

谢沉舟:“......”六六:“......”空气安静。

“不,不愧是天级法器,”许久,六六结结巴巴道:“没用灵力驱动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要不是屋子里有阵法,恐怕这间屋子都得拆了。”

“我都说我不会了!”

桑念绷不住了:“我从小到大连陀螺都没抽过,更别说抽人了,我做不到,把自己抽死了都做不到。”

六六也很愁,“要不然试试简单点的道具?

不行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它劝了好一会儿,桑念才不情不愿地捂着闪了的腰艰难起身。

“卧槽,谢、谢沉舟他——”桑念结巴了一下,惊道:“好像是个——”六六:“............”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长久的沉默后,它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算了,你已经很努力了。”

它变成一只黄色小鹦鹉飞出她的识海,盘旋着落到她肩上,挥着翅膀拍拍她的脑袋:“我为你申请了更换最简单的任务。”

桑念如获大赦:“是什么?”

“明天系统通知下来你就知道了。”

六六神神秘秘道,“保证没有任何难度。”

桑念刚要说什么,下一刻,心口忽然漫开尖锐的刺痛。

仿佛长针扎入,她疼的直不起腰,脸色惨白如纸。

“你快死了。”

六六善意提醒。

狂找速效救心丸的桑念:“???”

六六道:“按照原剧情,今晚你犯病会被守在门口的丫鬟及时救下,有惊无险。

可现在她走了,没人救你你不就会死吗。”

桑念想呼救,可用尽全力也只从喉间挤出几道气音,还没蚊子哼哼大。

六六又安慰道:“不过按照设定,谢沉舟体质特殊,你身患奇病,只要你们不可描述就能控制住你的病情,次数多了没准还能让你改善体质修为大增。”

桑念在心中无力吐槽,“合着谢沉舟先天双修圣体是吧。”

六六:“你的时间不多咯。”

桑念没多纠结,踉踉跄跄靠近谢沉舟,拼命对他用眼神示意,嘶哑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快、叫、人、来——”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话还没说完,她方才匆忙拢住的衣襟散开。

桑念:露出半个肩膀。

谢沉舟:( •︠ˍ•︡ )愣桑念:(˃ ⌑ ˂ഃ )头晕,上去咬一口脖子嗦( ̄ε ̄)谢沉舟:꒰ঌ(˚ᆺ˚)໒꒱(激灵)谢沉舟:“你做什么?!”

“我不行了,让我吸两口吧。”

桑念抬起脸,饱满的唇瓣还沾着他的血珠,一眼看去,好似擦了胭脂。

原本苍白清雅的面容也多了几分秾丽。

谢沉舟喉结微滚,强迫自己开口:“给我滚下......我发誓,绝对不会干别的,你就让我吸两口吧。”

她语气虚弱,声音轻的只有两人能听清:“求求你了。”

比起央求更像是撒娇。

谢沉舟唇角慢慢抿成一条直线,用力别开了眼。

得到默认,桑念唇瓣凑近他的伤口。

夜风吹开菱花窗,月色如碎银,鲛绡轻扬。

四野静谧,少女发间的栀子香和着奇异的腥甜随风拂过谢沉舟鼻端。

很淡,带着微微的凉意。

他用力收拢掌心,苍白手背青筋一根根鼓起。

红绳晃动,铃音乍响。

不知过了多久,桑念手一软。

她及时打了个滚,脑袋枕住谢沉舟的胳膊。

“你又做什么?”

谢沉舟嗓音喑哑。

桑念眼皮沉得仿佛灌了铅,有气无力回道:“我再不躺下就要死了,等我睡醒就给你解开绳子,你中的药药效天亮就会散,你忍忍......”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失。

或许是太冷太累,她睡得很沉,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信任姿态窝在他怀里,紧紧靠着这热源,一动不动。

呼吸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消失。

谢沉舟恍惚一瞬。

回过神,他眼瞳犹如不见天日的深潭,黑的惊人。

不过是又一个觊觎他这身血肉的人罢了。

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

......日上三竿,桑念悠悠转醒。

身边空空如也,房间也已被收拾整齐,丝毫看不出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试着坐起来,全身散了架一样疼。

——多半是昨晚抽自己那一鞭子的功劳。

想到这里,桑念表情控制不住的狰狞。

下一刻,门被人推开,侍女们轻手轻脚走进来,打头的正是与原主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春儿。

她撩开帐子探头看桑念:“小姐,现在梳洗吗?”

桑念努力管理表情,“好。”

她掀开被子下床,没忍住嘶了一声。

小春问:“哪里不舒服吗?”

桑念道:“有治外伤的药吗?”

春儿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瓷瓶递给她:“这是药王谷送来的丹药,听说他们换了新的方子,治外伤效果很好呢。”

——桑家掌握青州最大的灵石矿,附近的各大宗门常常会来打交道。

桑念服用后果然舒服很多,将剩下的收进储物袋,嘱咐道:“这个多备些吧,以后总有地方用得着。”

春儿捂嘴偷笑。

桑念知道她误会了,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这是......昨晚的动静闹得那样大,半个桑家都听见了。”

春儿抱怨道,“姑爷真是没轻重。”

桑念表情管理彻底失败:“啊?”

春儿道:“不过您看上去气色倒是比往日好些。”

说话间,两人在梳妆台前坐下,桑念望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少女不过十六七岁,苍白无血色的脸,尖尖的下颌,眉间一粒胭脂色的小痣,桃花似的眼黑白分明。

与她本来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相似。

可枯黄的头发、过于瘦弱的身体、眉心淡淡的青黑这几样加在一起,任谁都能看出来不是长命之相。

这就叫气色好了?

那平时得虚成什么样啊......桑念摇摇头:“对了,谢沉舟呢?”

“他啊,”春儿端来一盆水为她擦脸,轻描淡写道,“他在被城主吊起来打。”???

桑念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吊起来打?!”

与此同时,沉寂一晚的系统忽地连续弹出两条提示音。

叮!

任务更改成功,请您在七个月内攻略男配谢沉舟谢沉舟当前对您好感度:-123060桑念:“......”天。

要。

亡。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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