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点玉萧临肃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作之合!富商女和权臣结婚了周点玉萧临肃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辞春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临肃微微颔首,低头来到了马车里。萧老头果然在里面。见人回来,他便要出去:“这就结束了?等等我,这八字特别合,我得给玉丫头送去。”被萧临肃拦下了:“不必了祖父,到时候跟聘礼一起送到周姑娘的宅邸吧。”萧老头狡黠偷笑,咳嗽了一声,故作惊讶道:“呀,这是成了?”萧临肃看了他一眼,将婚书递给他:“当然,一切都遂祖父的心意。”萧老头展开看了眼,笑得愈加开心:“怎么样?祖父相中的人,没错吧?”萧临肃想起她高谈阔论时飞扬的神采,低头签婚书时露出的一截雪白皓颈,又眉如远山,眸似碎星,俏脸微微红的娇憨模样,心中微动:“模样尚可。”萧老头撇撇嘴:“你就嘴硬,若是人不满意,今日这婚书你绝无可能签下来。我还不知道你?”说话间,萧老头瞥见周点玉从街对面走过,...
《天作之合!富商女和权臣结婚了周点玉萧临肃大结局》精彩片段
萧临肃微微颔首,低头来到了马车里。
萧老头果然在里面。
见人回来,他便要出去:
“这就结束了?等等我,这八字特别合,我得给玉丫头送去。”
被萧临肃拦下了:
“不必了祖父,到时候跟聘礼一起送到周姑娘的宅邸吧。”
萧老头狡黠偷笑,咳嗽了一声,故作惊讶道:“呀,这是成了?”
萧临肃看了他一眼,将婚书递给他:“当然,一切都遂祖父的心意。”
萧老头展开看了眼,笑得愈加开心:“怎么样?祖父相中的人,没错吧?”
萧临肃想起她高谈阔论时飞扬的神采,低头签婚书时露出的一截雪白皓颈,又眉如远山,眸似碎星,俏脸微微红的娇憨模样,心中微动:“模样尚可。”
萧老头撇撇嘴:“你就嘴硬,若是人不满意,今日这婚书你绝无可能签下来。我还不知道你?”
说话间,萧老头瞥见周点玉从街对面走过,不愿意了:
“新婚夫妻,见完面你就这样把人撂下了?”
萧临肃:“您特意选的地儿,离周姑娘家只几脚路的功夫。”
萧老头一噎,硬道:“那也可以陪人家走走嘛,培养培养感情。”
萧临肃笑的愈加疏离:“祖父,我既已同她结亲,日后定会好好待她。能答应的孙儿都答应了,往后的事情,希望您不要再插手。”
“行,老头子不多管闲事!”
萧老头见好就收,若是真把这个孙儿惹怒了,他还真有点怕。
他这个孙儿心思深,主意正,从不听劝。
按说当年也跟在他身边,在战场上立了不少战功了,却突然有一天,他一声不响地从战场跑回来要考科举,怎么劝都不听。
一意孤行的,从小小的探花郎做到如今的萧御史,也不过花了八年的功夫。
旁的事能依他便依他了,但是这婚姻大事,他要是不管,照他这好孙儿的驴脾气,真能让萧家绝了后,这可无论如何都不行。
所以婚姻之事他既然妥协了,其他的,不让他管便不管吧。
恍神间,萧老头发现这走的路不太对,问:“这是去哪儿?”
萧临肃:“去京府尹。”
萧老头恍然大悟,他果然是年纪大了,将签了婚书要去官府备案这种事情都给忘了。
还得他这孙儿,记得这样清,明明上心了,还嘴硬不承认。
“啧,口是心非。”萧老头心道。
周点玉到家的时候,周母正在晾衣物。见她回来,略有点诧异,又很快温笑着迎她:
“今日药铺不忙?”
周点玉认出母亲晾的是她弟弟周点墨的贴身衣物,心有不虞:
“今日有别的事,没去药铺。您怎么又自己动手洗了?手上的烫伤可还没好呢。”
徐良娣就着围裙擦干手,过来拉着周点玉回屋内坐下:
“没事,你弟弟年纪小,皮肤嫩。他的贴身衣物,我总要过一遍才放心。不用担心我。”
“倒是你,明日抽个时间,我带你去你王姨家道个歉,往后你的婚事,还要劳烦她。”
“母亲,不必了。我的婚事定下来了。”她将婚书递过去,“喏,婚书都签好啦。”
“什么?”徐良娣猛地站起身来,将婚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唇色发白。女儿的挑剔和坚持她是知道的,两年来见了这么多个都没有下文,这霎突然就自己定了,怕是,在跟自己赌气?
周点玉看她脸色便知道她想歪了,安抚她坐下后,慢慢解释道:
“母亲不要多想。婚姻大事绝非儿戏,我不可能随便找个人就嫁了的。”
徐良娣连叹了几口气,看着周点玉欲言又止,半晌,怀疑地问道:
“当真不是在跟我赌气?”
周点玉反问:“女儿何时跟您赌过气?”
这话一出,徐良娣心口一钝。
女儿确实没跟她赌过气,绝大多是时候都冷静又理智的。
她这个女儿太懂事了,也太有自己的主意了。
她知道她向往自由,但是如今的世道,一个独身的姑娘家,如何能安身立命?
旁的事她都听女儿的,但是婚姻大事,就算是跟她吵架,她也要管一管的。
所以这两年来,她不停地给她安排相亲,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她自己做了主。
不过谁做的主不重要,重要的是男方怎样。
“那位萧公子,是做什么的?”
“是我们药铺的一位老主顾的孙子。亦是从商,家境应是跟我们差不多的。”
徐良娣皱眉:“姓萧的商人,没听说过。而且这二十五岁了,年纪有些大了呀。”
周点玉笑:“您女儿也不小了呀。”
徐良娣一噎,又问:“他家住哪里?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家世背景可清白?这些你都了解清楚了吗?”
这些周点玉确实不怎么清楚,不过她在意的点也并不是这些,轻轻握住徐良娣的手,认真道:
“母亲,您知道女儿一直以来的追求是什么。我同萧公子见过了,我提的几点要求他都答应,这些,便足够了。”
徐良娣皱皱眉,温软的五官蒙上了一层愁绪,用商量的口吻轻轻道:
“那,能先带这位未来姑爷给娘见见不?”
周家三口回家之后,徐良娣便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
点玉的嫁妆也是头几年,徐良娣就开始准备了,不能说有多丰厚,但在寻常人家里,也已经相当可观了,怎么着也得跟萧家下聘的六大抬聘礼看齐。
周点墨玩了一天,早便累了,点玉将他哄睡下,见时间还早,便打算去药铺看一眼。
过来跟徐良娣道别的时候,看见徐良娣坐在仓库里出神。
听到喊声,徐良娣才回过神来,听说点玉要走,又拉住点玉的胳膊,踌躇着开口道:
“点玉,你成婚是大事,你看,要不要跟本家,你爷爷、叔伯他们通报一声?”
周家在大京是个大户。
周点玉的父亲周允厚在家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个妹妹。爷爷周伯仲更是大京数得上号的药材商。
按说周家母女三人不该如此落魄,不过周允厚自打同徐良娣成亲之后就搬离了本家,经营药铺治病救人为生,待人宽厚,有些实在困难的人来买药甚至不收钱,药铺的营收自是不必说了。
也因为这点,周允厚总被两位哥哥挤兑,周伯仲也不大看得上他。周允厚在世时,平日里除了逢年过节,跟本家走动的很少。
周点玉十一岁那年,周允厚去世,徐良娣怀着点墨拉着点玉求到周伯仲面前,却被一阵冷嘲热讽之后赶了出来,之后,母女三人便再未同本家来往过。
“没这个必要。”周点玉脸色跟着冷了下来。
自十一岁那年目睹了母亲在本家受的屈辱之后,她便发过誓,再也不踏入周家老宅半步。这些年,她做到了,母女三人也活得很好,这个时候,就更没必要再有什么牵扯了。
徐良娣见她脸色不好,声音软了下来,轻轻劝道:
“娘知道你心里有怨,可那终究是你爷爷叔伯,有着血缘之亲。通报了没来是他们的问题,没通报怕是要落人口舌。”
“别去阿娘,当年连我们娘仨的死活都不管,现在会理会我一个没尽过孝的孙女的婚事?平白再落一顿奚落罢了。”周点玉道。
心知她说的有道理,又想起当年被赶出门的场景,徐良娣脸色白了白。
周点玉挽着她的胳膊安慰道:“娘,别人爱怎样说便说去吧,左右影响不了我们的生活,只要咱们娘仨快快乐乐的平安无事的就好啦。您别想那么多啦~”
徐良娣轻叹口气,知道点玉的倔脾气,明白再劝也没什么用,只得叹口气作罢了。
不过,本家怎样她不关心,她自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点玉她能给到的最好的东西!
聊罢,周点玉便去了药铺,徐良娣继续忙着清点和准备嫁妆。
当晚,酉时过半。
地下拍卖场的拍卖会如期举行,乾物钱庄的人一掷千金,在萧临肃的助攻下,顺利地拍得了《临江帖》。
萧临肃于是亲自去雅间拜访,门敲开后,却见窗户大开,房间内已人去楼空,只留淡淡血腥味。房间内凌乱的地面显示,这里,刚发生一场见血的厮杀。
桌上用花瓶压着一张白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两个字:假的。
此时,城西桃花巷。
徐良娣孤身走在石板路上。
下午在给点玉整理嫁妆的时候,发现之前囤好的一批绣花缎子被老鼠咬坏了。
她便赶紧出门,赶在缎子铺歇业之前,去重新定制一批。
她在店里挑花样挑花了眼,又盯着绣娘绣了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戌时了。赶紧跟店家告了别往家走。
商家答应她绣好了给她送到家去。
因为时间有些晚,徐良娣抄了近路,走了平时不会走的一条路。
途径桃花巷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拉进了一个死胡同处。
她惊慌地抬眼看,只见一个异常高大的人影盯着她。
那人周身气质邪肆,脸部轮廓凌厉,一只黑色的眼罩覆在左眼上,露出的那只右眼朗目如渊,脸上还有一处显眼的刀疤,从右侧脸一直斜到脖颈处,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人一双桃花眼闪着暗光,将徐良娣逼到墙角,沉声道:“帮爷一次,条件随你开。叫!”
徐良娣吓懵了。
男人却忽然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便亲了上去。
徐良娣用力推搡,挡在她面前的人却纹丝不动,推搡间,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鼻尖,想来这人是受了严重的伤。
有嘈杂的脚步声往死胡同这边靠近,徐良娣面如死灰,若是还被人撞见,她就没脸做人了!
见她发不出一丝声音,男人伸手在她臀部掐了一把,徐良娣羞愤欲死,惊叫出声。
“喂,偷情的,可看到一个受了伤的男人往哪儿跑了?”
杂乱的脚步声在巷子入口处停了,有人操着一口不地道的大京话粗鲁问道。
暧昧的喘息声未停。
“喂!问你们话呢!”那声音颇不耐烦。
眼罩男人拧着眉看着徐良娣,示意她出声。
徐良娣脑子已经完全乱了,自记事以来她从来都是循规蹈矩,未做过半分出格的事。
今日所遭遇的,已经出格到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理智已经完全下线,她只能凭着直觉去判断。
她已经被这个眼罩男人拖入了这趟浑水,这个忙若不帮,来追杀这个男人的人冲过来,自己会被乱刀砍死。
点玉婚事在即,她不能,拖点玉后腿。
她尽量平复了一下害怕的心情,声音带着喘还打着颤:
“各位好汉,奴家不曾……唔,不曾见过什么受伤的男人。”
眼罩男人右目一凝,深看了徐良娣一眼,移开了放在她臀部的手,稍稍跟她保持了一点距离。
“呦,这娘儿们够劲儿!来多叫两声听听!”喊话的人似乎被徐良娣一句话撩起了火,边调笑着边往里走。
翌日。
周点玉刚进药铺,便见到一位粉衣佳人等在那了。
她欣喜地过去握住来人的手:“非非?你来了!”
沈非是她的好朋友,是个大家闺秀,平日甚少出门,但只要出门,必会来药铺与她一聚。上次她来,已经是半月前了。
沈非亦是十分欣喜:“怎的今日来的这样晚,是不是贪睡了,小懒虫!”
昨日回家之后,徐良娣拉着周点玉说了半宿的话,小心翼翼的,又是心疼又是不舍,她安慰了好久,到后半夜才将将睡下。
第二天自然起晚了,来药铺来的也晚了。
周点玉拉着沈非进了药铺里间坐下聊:“昨日同我母亲说了半宿的话,今天起迟了。”
沈非笑嗔:“你倒是会找借口!可是每天同伯母秉烛夜谈呢?”
周点玉:“昨日里,亲事定下来了。”
“亲事?谁的亲事?”沈非满脸好奇:“莫非是伯母要迎来第二春了?恭喜啊!”
“胡说!”周点玉轻轻拍了她一下:“是我呀!本姑娘要嫁人了!”
沈非嚯地站起身:“你你你休要诳我!上次我来,你还说影儿都没一个呢!这才半月!”
周点玉拉她坐下,温声把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
沈非听完急得快哭了:“你,你当真跟人见一面就签了婚书?这婚姻大事,你岂能这般儿戏!”
周点玉笑着安慰:“傻非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婚姻大事,我岂会儿戏?况且婚姻是否幸福,跟婚前见几面也没有必然的联系呀,很多大家闺秀,都是洞房的时候才知道新郎长什么样呢!”
沈非仍旧皱着眉瞪她,半晌才叹了口气:“你这婚书都签了,我说啥也没有用了。只一点,你婚后,我们还能常见面吗?”
周点玉宠溺一笑:“非非放心,同那人签婚书之前,我便同他说好了,婚后他不会要求我宅家里相夫教子的,日后你还来药铺,一准找得到我!”
听她这么说,沈非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又细问道:“点玉未来姑爷,是哪家的公子?”
周点玉:“姓萧,叫萧临肃。”
沈非瞪大了眼睛:“姓萧?我听爹爹说,大京只有一个萧家!萧老爷子是老将军,萧家嫡女也是大将军,萧家祖辈都有军功,长孙还是当朝御史。可是那个萧家?”
周点玉被她逗笑了:“想什么呢?萧将军府哪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够得到的。他家不是本地人,经商来的大京。”
“哦。”沈非显得有些失望。
说话间,周家的佣人翠儿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冲周点玉道:
“小姐快,快回家,下聘的人来了!”
“这么快?”周点玉也有点惊讶,转头对沈非道:“非非,我得先回去。”
沈非绞着手里的手绢,犹豫道:“点玉,我想去看看。”
沈非家教严苛,这种事情,她是不便凑热闹的,但周点玉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想亲眼去看看。
周点玉意会,从柜子里取出为沈非备着的薄纱斗篷,戴在她头上,避开随沈非来的丫鬟,从后门溜了出去。
周宅。
萧老头作为男方长辈,和一位面目粗犷严肃的大汉,来下聘来了。
徐良娣将人迎进门,几人在正厅客客气气地念着礼单,门外的小厮就一样一样地把聘礼往院子里抬。
好半天,六大抬的聘礼才对完。
萧老头喝口茶,笑道:“聘礼已悉数抬进了院,亲家请过目。”
徐良娣在药铺见过萧老头几次,对他的印象算不上好。只是觉得这老叟虽看起来笑容可掬,但眉目间总隐隐露出些杀伐气,不太像是普通老百姓能有的气度。
没想到点玉看上的,竟是他家的孙儿。
这叫她的担忧不免又多了一层。
徐良娣摆摆手:“方才便已过了一遍了,辛苦萧老先生了。”
萧老头又递过去一张庚帖:“两个孩子的八字,我昨日找人算过了,特别合。成亲的日子也给了几个备选,我看下月初一就很合适,亲家意下如何?”
徐良娣捏着庚帖的手一紧,下月初一,便是半月后,太快了吧。
“这,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待点玉回家,我问问点玉的意思……”
萧老头笑得开怀:“哪里早,两个孩子都不算年纪小了,又情投意合的。亲家难道不想早点抱孙子?老叟我早就等不及想抱重孙了,哈哈哈!”
徐良娣有点尴尬。
除了点玉婚事这一件,旁的家里所有事情,都是点玉做决定的,此刻的她有点不知道如何回答。
恰在此时,周点玉带着沈非从后门回来了。
徐良娣忙喊住了她:“点玉,快来。”
周点玉过去,分别见了礼。
徐良娣将庚帖递过去,温声轻语:“点玉,他们要将婚期定在下月初一,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周点玉看见她的神色便知道她的想法了,又看了眼庚帖上待选的几个日期,对萧老头道:
“萧爷爷,婚期之事还容我同母亲商量一下,到时在这几个日期中选好,在给您送过去,成吗?”
萧老头又喝了口茶,很有眼力价儿地没有追问,笑容可掬地告辞:“成,点玉丫头,别让老头子等太久哦。”
周点玉去送,到门口,萧老头都坐上马车了又折返,凑到周点玉耳边道:
“点玉丫头,这些聘礼,可都是我那孙儿亲自挑选的。昨日他快子时才到家,管家备好的他不满意,亲去库里挑,一直挑到后半夜。”
“我跟你说,他长这么大,我从没见他对谁如此上心过!你别看他脸上整日冷冰冰的,可这心里啊,对你在意着呢!”
说完,对周点玉眨了眨眼,一副“你懂的”表情,上车离开了。
周点玉将信将疑,不过想起徐良娣向来循规蹈矩谨小慎微的处事风格,逐渐相信了永炎的话,不过却是话里话外地敲打他,不要再做出什么逾矩之举。
永炎当即态度良好地保证下来。
见此,周点玉终于放心了下来。
听翠儿说母亲这些天来心情一直郁郁,她此番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便知道怎样纾解母亲的心结了。
“要我带什么话?”她问。
永炎坐正了身子。
当晚。
周家老宅,书房内。
周伯仲听着手下汇报这几日对周点玉夫家的调查。
“据目睹结亲那日情况的几家邻居所说,点玉姑娘的夫家姓萧,经商为生,且是三年前才来大京的客商。”
周允宽接口道:“是做什么买卖的?”
下人思索了一下道:“属下无能。”
周允宽挥挥手将人遣退了,道:“爹,大京有头有脸的行商之人咱家都认得,可没听说哪家人姓萧啊。”
周伯仲点点头:“地下商那边呢?”
周允宽:“也没有。他们三年前才来的大京,扎没扎稳脚跟都不一定呢。”
周伯仲捋了一把胡须:“芷儿那边如何了?”
周允宽叹了一口气:“一直哭哭啼啼的,不成体统。爹,真把芷儿送过去,万一事情办砸了……”
“哼!到时催情的药一灌,直接送到贤王怀里去,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能由得了她?”周伯仲打断道。
闻言,周允宽心头一颤,怎么说也是他的亲骨肉,他哪里忍心做到这个份上。眼珠一转,忽然来了主意,劝道:
“怎么说点玉的姿色身段都是胜过芷儿的,反正要灌药,不如,到时去将点玉丫头给绑过去?”
周伯仲挑了挑眉,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见有戏,周允宽继续道:“左右那萧姓商户不是什么大家族,还能跟贤王叫板不成?到时事情既已办成,他也只能答应!若要闹,陪他些银两便罢了,新妇另娶就是,命重要还是新妇重要,他一定分得清。”
“点玉那丫头从小就长得出挑,送她去,贤王纵使挑剔,也说不出个不满意来。”
周伯仲很是满意,心里已经拿了主意,却也没将话说死,吩咐道:
“再去打探打探姓萧的一家身份深浅,到时芷儿若还是如此上不来台面,就照你说的办!”
梧桐居。
周点玉答应了永炎给的任务,吃完晚饭后,让秋娘帮忙炖了一盅滋补的参汤,并几样爽口的辣味小菜,一直等到近子时,才将萧临肃给等了回来。
她从厨房端出事先准备好的宵夜,送进了书房里。
见她进来,萧临肃放下手里的案综,眉梢倦色也淡了几分。
“怎么不去睡?”
周点玉将宵夜放到旁边的茶桌上,道:
“你日日这样熬,营养得跟上,不然身体受不了。我让秋娘熬夜参汤,过来尝尝合不合胃口。”
萧临肃晚饭在御史台用过了,此时本没有胃口,但看见那几样辣味小菜,忽然有了食欲,走到茶桌旁坐下道:
“一起吃点。”
周点玉没有推辞,在他对面坐下,跟着一起喝了一碗汤。
不得不说,秋娘的手艺真不错。
夜宵吃完,彩蝶彩月进来将餐盘撤下。
周点玉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见她如此,萧临肃道:“有事跟我说?”
周点玉:“没什么事,就是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永炎你认得吧?”
萧临肃眸色一厉,很快反问道:
“你同永炎,关系很好?”托她带话?那定是相熟的,但他可从未听说他的这位新婚夫人,跟永炎有什么瓜葛。
徐良娣皱着眉,身上的气质一下子变得柔软忧郁了起来:
“娘想着,左右不过是去吃顿饭。若是有旁的,不答应便是了,总好过不应他们的,又被三天两头找麻烦。”
周点玉也是皱眉,尚在斟酌如何回话,萧临肃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周家老宅,可是伯仲药堂?我听说他们近日牵扯进一场命案里。”
“命案?”徐良娣一惊。
萧临肃颔首:“恩,这两日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们尚且不知吗?”
她们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忙着婚嫁一事,确实未曾听闻。
周点玉道:“这我还真未听说,待我明日去打听打听。娘,那边的事情,断是不能答应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扯进命案的时候想起我们母女了,准没安什么好心。”
原本听到命案,徐良娣便是心中一紧,又听周点玉这样说,她也觉得很有道理,决定不再提此事。
又陪着周点玉说了会儿话,徐良娣见时间差不多,便同翠儿一起去厨房准备晌午的餐食了。
萧临肃陪周点墨玩新拿给他的七巧锁,俩人不时交换,看起来玩的十分认真。
周点玉托腮看着他俩,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俩人身上,俩人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周点墨小眉头时而紧蹙时而松开,表情严肃认真。
萧临肃眉目清朗,表情带着浅浅的暖意,看起来耐心十足。
画面过分温馨,周点玉一时看的出神。
余光察觉到她的目光,萧临肃唇边浅浅绽开一抹笑意。
俩人的回门宴在一片温馨的氛围中结束。
徐良娣的厨艺一向不错,两天未吃,周点玉竟就有点想得慌了。
吃完饭没多时,他们就该回去了,依着规矩来,徐良娣也不好挽留什么。
临走之前,周点玉借口出恭,悄悄去找了翠儿,问一下这几日上次来送玉佩那人有没有消息。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便没再多问了,心里暗暗决定,这两日抽个时间,去乾物钱庄一趟。
当晚周家老宅。
戌时过半,周家几位当家人坐在饭桌上,直等到菜色渐冷,也没有等到徐良娣母女。
周伯仲很不耐烦地将目光转向二儿子:
“你怎么传话的?”
周允德将那日徐良娣的态度如实说了一遍。
周伯仲听罢,猛一拍桌子,骂道:“不识好歹!”
皱皱眉又问大儿子:“老贺那边有消息了吗?”
老贺是他派去打探贤王行踪的人,这两日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周允宽闻言也是摇了摇头。
周伯仲叹口气,两边都毫无进展,一时也只能再等等了,好在萧御史那边的堂审也延后了。
晚餐后,周伯仲在书房静思,周允宽满脸喜色地带着老贺进来了。
“老爷,奴才不负所托,打探到贤王五日后将去城西的妙果寺祈福!”老贺进门便道。
周伯仲闻言大喜,思忖片刻,吩咐周允宽准备点东西,明日随他一起去拜访徐良娣。
亥时末,梧桐居。
萧临肃看完御史台送来的卷宗,眉间爬上一丝疲倦。
盐商孙家频繁上书,状告伯仲药堂卖黑药假药害人命,赚的尽是不义之财。
条条指控条理清晰,不像是诬告。
但是调阅卷宗,却无一条相关记载。
看来,这个伯仲药堂,需要往深处挖一挖。
此时,萧全敲了敲门进来禀告道:
“大人,周家在打探贤王行踪,且已探得贤王五日后去妙果寺祈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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