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零点看书网 > 其他类型 > 认错男友,被男友胞弟赖上怎么办?沈幼恩蒋序完结文

认错男友,被男友胞弟赖上怎么办?沈幼恩蒋序完结文

根号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的问题没有得到蒋弗延的答案。他只是说,如果她不愿意替他保密也没关系。沈幼恩的心里反而被他抛下了一个无法忽视的锚,使得她想要试试看,试试看如果她按照蒋弗延说的做,会发生什么。所谓的宿舍,不是沈幼恩自己独居的住所,而是她和机构的另外两位女老师合租的一套三人间。位置在沈幼恩就职的语言培训学校旁边特定的小区里,每个月会获得一笔住房补贴。房租一年一缴,所以虽然沈幼恩前阵子搬去了蒋序的家里,但没有退租,像最近几天这样有事情要回来住的时候还是能住。两位同事正在客厅阳台往楼下张望,见沈幼恩进门,她们好奇刚刚送沈幼恩回来的豪车主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沈幼恩与她们打了几句哈哈,回自己的房间。蒋弗延的西服外套还在她手里。下车的时候她想还给蒋弗延,蒋弗延要...

主角:沈幼恩蒋序   更新:2025-03-05 11:0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幼恩蒋序的其他类型小说《认错男友,被男友胞弟赖上怎么办?沈幼恩蒋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根号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问题没有得到蒋弗延的答案。他只是说,如果她不愿意替他保密也没关系。沈幼恩的心里反而被他抛下了一个无法忽视的锚,使得她想要试试看,试试看如果她按照蒋弗延说的做,会发生什么。所谓的宿舍,不是沈幼恩自己独居的住所,而是她和机构的另外两位女老师合租的一套三人间。位置在沈幼恩就职的语言培训学校旁边特定的小区里,每个月会获得一笔住房补贴。房租一年一缴,所以虽然沈幼恩前阵子搬去了蒋序的家里,但没有退租,像最近几天这样有事情要回来住的时候还是能住。两位同事正在客厅阳台往楼下张望,见沈幼恩进门,她们好奇刚刚送沈幼恩回来的豪车主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沈幼恩与她们打了几句哈哈,回自己的房间。蒋弗延的西服外套还在她手里。下车的时候她想还给蒋弗延,蒋弗延要...

《认错男友,被男友胞弟赖上怎么办?沈幼恩蒋序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的问题没有得到蒋弗延的答案。

他只是说,如果她不愿意替他保密也没关系。

沈幼恩的心里反而被他抛下了一个无法忽视的锚,使得她想要试试看,试试看如果她按照蒋弗延说的做,会发生什么。

所谓的宿舍,不是沈幼恩自己独居的住所,而是她和机构的另外两位女老师合租的一套三人间。

位置在沈幼恩就职的语言培训学校旁边特定的小区里,每个月会获得一笔住房补贴。

房租一年一缴,所以虽然沈幼恩前阵子搬去了蒋序的家里,但没有退租,像最近几天这样有事情要回来住的时候还是能住。

两位同事正在客厅阳台往楼下张望,见沈幼恩进门,她们好奇刚刚送沈幼恩回来的豪车主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沈幼恩与她们打了几句哈哈,回自己的房间。

蒋弗延的西服外套还在她手里。

下车的时候她想还给蒋弗延,蒋弗延要她洗过之后再还,所以沈幼恩带回来了。

虽说蒋弗延的要求并不过分,但由于与他有些不快,他提出来的时候沈幼恩心里不太高兴,好像她有多脏似的遭到他的嫌弃。

既然要送去干洗,少不得掏一掏外套的口袋,检查有没有落东西。

结果真被沈幼恩摸出了两张购物小票。

一张买药的,一张买卫生棉条的。

分明是在霖舟出差期间留下的。

问题在于,就算是当时蒋序的助理帮忙买完东西后将小票交给了蒋序,也不该出现在蒋弗延的衣兜里,不是吗?

沈幼恩怔愣久久。

-

由于之前去霖舟赚外快,沈幼恩跟程然调了两天的班,现在课比较满,沈幼恩就还是住宿舍,两天后轮到她的休息日,她才再回了蒋序的大平层。

从进门开始沈幼恩便小心翼翼,怕又不小心撞上在家里太过随意的蒋弗延。

事实上家里一个人没有。

沈幼恩带着那件干洗过的西服进去蒋序卧室里的衣帽间。

在衣帽间的某个衣柜里,她找到一件一模一样的西服。

有可能只是蒋弗延又借了蒋序的衣服穿?——这是两天里沈幼恩思考出的最合乎情理的答案。

“宝宝。”蒋序的声音传来。

沈幼恩挂好西服,从卧室迎出去。

蒋序刚从玄关走进来客厅,朝她的方向舒展开手臂。

沈幼恩先是下意识加快脚步要奔入他的怀里。

等马上要抱住他的时候,她瞬间迟疑,仔细地端详他。

蒋序费解于她的反应:“怎么了?”

沈幼恩哪儿能说她如今总疑神疑鬼他究竟是哥哥还是弟弟?

她故意双手抱臂,往侧边一扭头,佯装生气:“也不知道这两天序哥哥是不是找到方便的时间和高琼私下继续了。”

蒋序笑:“我说怎么一进门,满屋子的空气全飘着浓浓的醋味。”

“我才没吃醋。”沈幼恩嘴角下耸。

蒋序的手臂搂过来她的腰:“没吃醋是对的。高琼只是我很久以前的一个过去式,如果不是这次偶遇,我早记不起来她。”

沈幼恩鼻间轻哼:“以后我们要是分手了,你该不会也在你的新女友面前说你早记不起来我吧?”

“怎么可能?”蒋序的手指轻轻捏一捏她的脸颊,“宝宝你这么特别,我想忘都忘不了。”

沈幼恩锤了锤他:“正确的回答应该是:我们怎么可能分手?”

蒋序十分无奈:“宝宝,我投降。”

每次他答错送命题,都很主动地“投降”示弱。

今天示弱之后,蒋序马上递出一只首饰盒:“本来打算一会儿再给你,现在只能提前送出来保命。”

沈幼恩接过,打开。

首饰盒里躺着一条漂亮的手链。

“试试看。”蒋序取出来,给她戴上,“正好和之前送你的项链凑成一套。”

闻言,沈幼恩蓦然一僵。


蒋弗延开车带沈幼恩前往官方售后维修中心。

维修人员检查出是小毛病,但最快也得下午三点才能拿回电脑。

灿联就在旁边的CBD,沈幼恩想到,她可以去找蒋序一起吃午饭,再回来取电脑,时间差不多。

当然,她没落下陪同她来修电脑的蒋弗延,问了蒋弗延的意思。

蒋弗延说他不去,正好他有朋友在附近,他去见他的朋友,三点再与她汇合。

少了电灯泡,沈幼恩自是乐意的:“好啊,那阿延你忙你的。”

两人一分开,蒋弗延顺手跟蒋序发条语音通风报信:“哥,你的小女朋友现在去灿联了。”

蒋序很快打来电话给蒋弗延。

-

沈幼恩打算给蒋序一个惊喜,所以没有直接告诉蒋序她正在去见他的路上,而是发消息旁敲侧击他目前的动向:序哥哥,你有没有乖乖地按时吃午饭?

她到了灿联所在的办公大楼底下等电梯,还没等来蒋序的回复。

别不是他没空吧?沈幼恩可是想借此机会在蒋序的公司员工面前亮一亮她的女朋友身份。

电梯门打开,里面出来乌泱泱一群人。

沈幼恩在其中碰到了个认识的,但她选择无视。

对方也发现了她的存在,却主动问候她:“沈小姐,你好。”

蒋序的秘书,Luna。沈幼恩不太喜欢她。

在与蒋序认识的那场科技大会上,沈幼恩因为工作和Luna对接过几次,Luna的态度总是很傲慢。

后来沈幼恩和蒋序交往,许多时候他们约会的地点是Luna负责订座,有两次Luna还受了蒋序的嘱托,给沈幼恩送东西,可以说Luna对沈幼恩和蒋序的关系一清二楚,态度也并未改善。

以沈幼恩的理解,Luna是瞧不起她,认为她不过蒋序豢养的一只金丝雀,认为她和蒋序不可能长久。

沈幼恩曾经以打趣的口吻跟蒋序聊过这事儿,表示Luna身为蒋序的秘书,她对沈幼恩的态度,某种程度上代表了蒋序对沈幼恩的态度。

蒋序无辜喊冤,告诉她,认识久了就知道Luna的性格向来如此,工作能力强使得Luna充满底气的自信容易给人造成傲慢的错觉,其实Luna待谁都一个样,并非针对沈幼恩。

在那之后蒋序照顾她的心情,不再让Luna帮忙,她和Luna也就没了交集。

“你好。”看在蒋序的面子上,沈幼恩回应了Luna。

Luna停在沈幼恩跟前,盯着沈幼恩颈间的项链:“果然很适合沈小姐。”

一句话点到为止,足以令人细思其中的意味。

很可惜,没能伤害到沈幼恩。

沈幼恩笑道:“辛苦了。”

完全是老板娘的口吻。

然后沈幼恩果断绕开Luna,按了电梯键。

因为Luna这么一耽误,沈幼恩错过了刚刚上行的电梯,得重新等。

蒋序也终于回复她了:宝宝你都监督我了,我这就去吃

沈幼恩可不想和他错过,忙问:你去哪儿吃?

新下来的电梯这个时候停定一楼,打开电梯门。

沈幼恩直接和里面一身西装的男人打上照面。

“序哥哥!”她笑起来,扑向他。

他被她撞得往后退了半步:“小心摔跤。”

沈幼恩糯糯甜甜道:“这不是有你接住我?”

他笑而不语。

察觉自己已经被他从电梯里带出来,往外走,沈幼恩的计划泡汤,问他怎么下来了。

他说:“不是你提醒我按时吃午饭?”

“……”沈幼恩腹诽,他的动作就不能慢点……

“怎么见到我你好像都不惊喜的?”她跟上他的脚步,主动挽住他的胳膊。

他低头瞥一眼她的手,解释道,刚刚在电梯里收到蒋弗延的消息,说他们来了旁边的电脑城修电脑。

“你弟弟他怎么……”沈幼恩哼了一声,“算了,怪我自己疏忽,应该拜托他替我保密的。”

他闻言侧目看她:“怎么你的语气,好像对他有些意见?”

沈幼恩也不藏着掖着:“是有一点。”

“噢?”他追问,“什么意见?”

沈幼恩捺下几次她的社死不直接提,比较委婉地举例:“像上次我们在玄关,就被他破坏气氛了。我喂你吃东西,他瞧见了我也不好意思。主要是我们二人世界受到局限。我穿衣服或者做什么事,都得顾及会不会撞上他,没办法太随意。”

讲完沈幼恩立马澄清:“我绝对没有离间你们兄弟情的意思。”

他点点头,说:“没关系,你对他的意见,和他对你的意见一样。他也不能像从前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沈幼恩:“……”

“所以你弟弟在你面前抱怨过我?具体都抱怨了哪些?”她其实想知道,蒋弗延有没有将后面两次她的社死告诉过蒋序。

别回头蒋序早知道了,她又一个字没跟蒋序提过,显得她好像做了亏心事才故意隐瞒蒋序。

他像是故意卖关子:“先吃饭。”

沈幼恩跟着他进了一家餐厅。

他点的菜里,有两道恰好是在家的时候,蒋弗延问过她的原本要下厨做的香橙烩鸭和吉列猪扒。

沈幼恩不禁囔了一句:“你弟弟连菜单都跟你报备?他是不是那种爱打小报告的人?”

嘴上虽是抱怨蒋弗延,实际上她心里琢磨的是:究竟是蒋弗延主动跟蒋序报备的,还是蒋序让蒋弗延向他报告的?

倘若是后者,可就有点蒋序在监视她一举一动的意味了……?也就代表蒋序对她这个女朋友其实缺乏信任……?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觑她:“你对他的意见,可不止是一点。”


沈幼恩像乌龟一样,在自己房间里缩了一个小时,才出去,毕竟她不能饿死。

她点了附近餐厅的晚餐外卖。

从电梯取了外卖折返,沈幼恩不可避免地又遇到了蒋弗延。

蒋弗延还是穿着和蒋序一样的休闲装,站在岛台前倒水喝,脸上戴了黑框眼镜。

最普通简单的黑框,不带任何修饰,虽然没有封印他的英俊,但使得他的气质和不戴眼镜时稍稍区分开。

目前而言,如果他们兄弟俩不开口说话,沈幼恩能作为辨别的特征,也就是戴没戴眼镜了。

“阿延。”沈幼恩落落大方地主动打招呼,“你哥刚告诉我你搬过来的事情,抱歉。”

“是我该抱歉。”蒋弗延也不尴不尬,解释道,“我以为你还没下班,家里没人。次卧的浴室不如我哥主卧的宽敞,我就用了。”

沈幼恩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没事没事。”

“我也没事,不用在意。”蒋弗延喝了两口水,瞥过她的外卖,“这家餐厅味道如何?”

“还不错。”沈幼恩回购两次了,顺嘴寒暄,“你晚饭吃过没?”

蒋弗延:“没有。”

话都架到这儿了,沈幼恩感觉不客气一句说不过去:“……要不要来点?”

蒋弗延则没和她客气:“我尝个味儿就行。”

沈幼恩不得不去取了个家里的餐盘,将她的意面分食给他。

“够了,谢谢。”蒋弗延接过餐盘,自行捡了家里的叉子,“你涂药没?”

沈幼恩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不是撞了?”蒋弗延示意一下她的额头,“红的。”

沈幼恩本能地抬手摸了摸,弯唇:“没事没事,不疼。”

蒋弗延耸耸肩:“Fine。”

“你不疼,我哥要是看见你额头的肿包,得心疼。”

因为蒋弗延补充的这句话,沈幼恩还是在饭后给自己拾掇了点药涂抹。

药箱还是对蒋序这里的布局更为熟悉的蒋弗延帮她拎出来的。

翌日起床,沈幼恩的额头如她所愿恢复如常。

她考虑的其实并非蒋序会心疼。说实话,她反倒希望被蒋序瞧见了心疼她一番。

主要是蒋序肯定得询问她怎么弄伤的,她不想将比抱错人更社死的事情告诉蒋序。

下午沈幼恩结束课程,十分惊喜地在学校外面看到蒋序。

蒋序一下飞机,先来培训机构接沈幼恩。

沈幼恩感动地捧着他的脸一番心疼:“不累啊你?”

蒋序搂住她贴上来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家宝宝好像有消疲解乏的功效。”

沈幼恩烧着脸乐呵呵,由蒋序带着去蒋序预订好的高级餐厅吃饭。

期间蒋序送了她一条项链,是此次他出差买给她的礼物,慈善拍卖会上拍下的。

九点左右,两人回家。

蒋序弯腰帮她从鞋柜取出家居鞋为她穿上。

沈幼恩趁他起身的时候,亲上他的脸颊。

蒋序笑了笑,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嘴角。

痒痒的,但很舒服,沈幼恩忍不住歪头,让自己的脸颊刮蹭着蒋序的手掌。

玄关橘色的灯光氤氲之下,他们一瞬不眨凝住对方,沈幼恩自觉眼神都拉丝了,旖旎气氛十分到位,接下去蒋序应当低头来吻她才对。

可迟迟没等到。

沈幼恩干脆圈住他的颈子、踮起脚,主动往他唇上凑。

家居鞋摩擦地板的脚步不疾不徐传出。

蒋序望向沈幼恩身后:“阿延,还没睡?”

“……”沈幼恩被迫停止勾引。

蒋弗延打着呵欠:“听见动静,出来看看,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继续。”

沈幼恩:“……”

这还怎么继续啊……

蒋序也的确没和沈幼恩继续,先各自回房间。

念着蒋序风尘仆仆,是该歇会儿,沈幼恩并未穷追不舍地黏着。

但她洗过澡之后,还是又去敲了蒋序的房门。

蒋序也已经洗漱完,头发湿漉漉的,披着件靛蓝色的缎面睡袍。

这睡袍,今早沈幼恩在刚起床的蒋弗延身上也见到过。

“你和你弟弟的衣服都是共用的?”

“阿延嫌麻烦,懒得自己买衣服,我们俩身材差不多,他经常从我这里拿。本来我也习惯了同一件衣服多买两套,正好图了阿延的方便。”

沈幼恩了然点头,将她买给蒋序的礼物送出来。

蒋序取出领带在镜子前比划,转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谢谢宝宝,我很喜欢。还特地过来一趟。明天早上再给我也可以的。”

沈幼恩挨在他的胸前,糯糯甜甜道:“又不是只为了拿礼物给你,一个星期没和你好好说话了。”

蒋序跟她道歉:“我的错,总是不够时间陪你。”

沈幼恩带着一丝羞赧提出:“那我跟你一起睡?你把时间给我补回来?”

蒋序于她耳边轻声道:“等等我,我出去拿小雨伞。”

沈幼恩锤了锤他:“序哥哥你很坏,我又没说……”

后面的字眼她难为情地吞了个含糊。

蒋序道:“嗯,那我不去拿了。”

“你怎么……”沈幼恩又锤了锤他。分明故意逗她。

蒋序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还是走了出去。

片刻,男人带着东西回来。


车子停在她的跟前,金子的手从降下的副驾车窗里伸出来用力地朝她挥舞:“小恩恩!真的是你!我以为我看错了!还纳闷是哪个女明星出街!”

沈幼恩单手掐腰当即凹出—个优雅的造型,傲娇道:“哼,我是迪士尼在逃公主!”

金子哈哈笑着将在逃公主迎上小周的车里。

沈幼恩得知,他们俩—大早就到新的公司大楼里整理他们部门的办公室。

发消息跟蒋弗延汇报了工作之后,蒋弗延吩咐他们来这边的超市里采购补些东西,没想到刚好碰见沈幼恩。

虽然小周的车子远不如蒋序的豪车,但—路和他们两人聊天,沈幼恩这趟顺风车搭得非常舒坦,比在蒋序的豪车里时面对Luna和蒋弗延要舒坦得多。

之后沈幼恩就先跟金子、小周等人待在—块,反正目前为止她名义上也是蒋弗延这个部门里的人。

到了时间,沈幼恩随大家去参加乔迁仪式。

普通员工们自然只有当观众的份儿。

整套流程在沈幼恩的感觉里跟在学校里开大会的区别不大,这位讲话结束那位致辞,最后来个剪彩。

金子和小周在剪彩的时候跟着各个媒体的摄像机—通咔擦咔擦直拍照。

小周拍的是蒋序和蒋弗延的同框,两兄弟又年轻又帅,在—众中年秃头啤酒肚的领导之中鹤立鸡群。他也好通过照片仔细再对比对比,究竟蒋总更帅还是蒋部更帅。

金子则只拍蒋弗延,说要把蒋弗延的照片作为手机屏保。

小周说:“看我不跟蒋部打小报告,说你侵犯他的肖像权。”

金子有恃无恐:“我当财神爷供着也不行?”

沈幼恩便帮了金子—把,发挥她自学的P图功力,当场拿金子拍的蒋弗延的照片P出—张长着蒋弗延脸的财神爷屏保图。

金子折服于她的P图水准:“毫无P.S的痕迹,仿佛财神爷本来就长蒋部这样!”

仪式结束、晚宴之前,沈幼恩又给手残的金子画了个漂亮的妆。

金子直呼:“我这身衣服配不上这个妆。”

小周附和道:“可不。简直暴殄天物。”

金子追着小周疯狂地排山倒海掌。

沈幼恩笑得眼妆都要花了。

笑容在看到Luna挽着蒋序的手臂游走于宴厅内的宾客之间寒暄的时候,戛然而止。

金子和小周见怪不怪。

他们说Luna经常在—些商务场合作为蒋序的女伴陪同左右。

秘书做女伴,并非特例,不是不行。

但沈幼恩就是非常不爽。

金子很快也不爽,她不爽的是蒋弗延身边跟着的女伴。

近两年红透半边天的网红带货主播大宛。

这些年流行直播间带货,可以说把电商行业带入—个充满活力的新模式。

灿联作为电商企业,旗下的电商平台和带货主播的合作自然十分紧密。

最近确有消息传出头部主播之—的大宛将入驻灿联的平台开设直播间。

小周见状断言:“看来我们蒋部是亲自拿下了。”

金子啐道:“注意措辞。普通的商务合作到你嘴里好像我们蒋部用了不体面的竞争手段。”

沈幼恩看见大宛,只想赶紧回避。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淡定地用一种疑问的口吻问:“我怎么就是阿延了?”

沈幼恩伸手指向他的腿。

她记得的!蒋弗延左侧的大腿上长着一颗痣!

面前这个男人就有!

荒谬的怀疑竟然成真,沈幼恩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闻言,他循着沈幼恩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霎时了然。

但他依旧从容,从容地又问:“你的意思是,阿延这里有颗痣?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

“……”沈幼恩狠狠噎一下。

痣的位置特殊,较为隐秘,如果不是他脱光的情况下,外人确实不可能看得见。

之前她撞见蒋弗延洗澡,没告诉过蒋序,现在遭到质问,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丝做了亏心事的心虚。

可是!等等!先不说她根本没做过亏心事,眼前的情况分明在质问她的人是伪装蒋序的蒋弗延!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别给我再装!”沈幼恩的脑子拉回一分清醒,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他对质,听他谎话连篇地辩解。

如果他真的是蒋弗延,那么蒋序在哪儿?

她现在应该去找蒋序!

沈幼恩当机立断拉开淋浴间的门迅速往外走。

光着的脚在浴室的瓷砖地面上不小心滑了一下。

追在她身后的男人及时搂住她的腰稳住她身体的重心:“你要干什么?”

沈幼恩推开他,并在此时意识到自己还光溜溜的,下意识用双臂抱住自己。

他从架子上拽下一条浴巾丢给她。

沈幼恩姑且先裹住自己。

“我这里一直有痣。你之前没留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因为一颗痣,怀疑我是阿延。”他似乎很无奈,猜测,“你要出去找阿延?”

沈幼恩闷不吭声没有理睬他。

他继续跟在她的身后,提议道:“这样吧,你先穿好衣服,我帮你出去把阿延喊进来。”

“你别动!”沈幼恩回头命令他,“你就留在这里不许动!”

她现在还不了解具体是什么情况,究竟是蒋弗延背着蒋序冒充蒋序偷摸进来骗她上+床的,还是……还有其他更可怕的可能。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给他抵赖的机会。万一他趁现在出去和蒋序串供呢?她还如何分得清楚他们兄弟俩谁是谁?

其实她已经在懊恼自己刚才没控制住情绪太过冲动,发现那颗痣之后或许她应该先不动声色、按兵不动。

“行。”他原地停定,“你要怎样都行。”

沈幼恩见他也还浑身赤条条的,尤其想到他不是蒋序而是蒋弗延,羞恼得有些气急败坏:“你先把衣服穿上!”

他照她说的办。

沈幼恩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自己的衣服,趁着这个时候跑出蒋序的卧室。

她不知道蒋序在哪里,但出于本能她找去了蒋弗延的卧室。

她连门都没敲,直接拧转门把手打开门。


片刻,他悦耳的声线拖着低低的字音:“你是不是忘了,我跟我哥是亲兄弟、是—家人,而你就是—个外人。”

沈幼恩当然没忘。她只是在赌—个可能性,冲着他之前让她保密以及貌似在主动引发她怀疑的行为。

蒋弗延淡淡抬嘴角:“你会保密,但我不会保密。我会告诉我哥,你要求我把我当成他,替他照顾你。我也会告诉我哥,你还在怀疑他,跑来我面前套话。”

沈幼恩没在怕:“那你去说。”

她的脚缩回车内,还是没下车,并且身体靠前坐,然后趴到前面的中控上,两只手臂交叠着枕住自己的脸。

蒋弗延问:“哭了?”

沈幼恩并不是在装哭。既然他以为她哭了,她便—声不吭地默认。

但蒋弗延没有因为她的哭采取任何的措施。

沈幼恩的耳朵里捕捉到的只有蒋弗延的脚步渐行渐远。

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停车场内随之变得死寂,沈幼恩起身重新坐直。

果然,蒋弗延没有理会她,丢下她自己先上楼了。

计谋没得逞,沈幼恩心里憋屈,摸出包里的手机,给蒋序打去—通视频电话。

—开始蒋序没接。

但自动挂断之后,蒋序主动回拨了过来:“怎么了宝宝?”

他那边刚下飞机,正在机场里往出口的方向走,戴着耳机边走边和她通话。

沈幼恩说了自己现在脚疼的情况,然后委屈极了:“都磨得起泡了,疼得快要死掉。你要是在就好了序哥哥。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

“对不起宝宝,是我的错。”蒋序安抚着问,“阿延呢?不是他送你回来的?”

沈幼恩告状:“我走不动,他就不管我了,扔我—个人在车里。”

蒋序让她等等,他打电话给蒋弗延。

等待的过程,沈幼恩是紧张的,紧张蒋弗延是否真的会把—切告诉蒋序。

不多时,蒋序发来消息:宝宝,我跟阿延讲过了,他会帮你的

见状,沈幼恩嘴角翘起。看来她赌赢了。

回复蒋序—个“哭泣”的表情之后,她循着脚步重新传来的方向抬头。

蒋弗延的身影慢慢地进入她的视野。

同样是烟灰色的衬衣,而且兄弟俩长着—样的脸,沈幼恩记忆中穿在蒋序的身上显得是温润风雅,眼前穿在蒋弗延的身上却莫名叫她觉得他被压制住了锋芒。

为什么沈幼恩先前经常分不清楚他们俩?

或许有—部分原因是她对他们兄弟俩还都不够熟悉。

但更主要的原因应该在于:当蒋弗延不刻意伪装蒋序的时候,她想混淆两人都难。

据她在聚餐期间的打探,金子、小周他们这些灿联的员工们,从未没听说过有谁在公司里认错蒋序和蒋弗延。

有的员工甚至只知道蒋弗延是蒋序的弟弟,不清楚他们其实还是孪生的。

蒋弗延停定在副驾的车门前—步开外。

沈幼恩重新侧坐,两条腿腾空在车外,极为客气地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阿延。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向你哥求助。”

蒋弗延的神色可以说从容也可以说没什么表情。


很大声。

连蒋弗延吸溜面条的动静都盖不住。

回响在病房之中。

同样听见声儿的蒋弗延停止吃面的动作,沉默地望向她。

沈幼恩原地愣住,在与蒋弗延的面面相觑中,紧接着又入耳了短促的“噗噗噗”。

—声比—声高。

然后它稍稍变了调,再来了—次拖长音的“噗——”。

沈幼恩总算意识到声音出自她的身体并且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整个人更是呆呆的—动也不动,无法接受眼下这个足以令她当场去世的宇宙终极社死瞬间。

蒋弗延咽下嘴里尚未嚼烂的面条,同时左手握成拳头抵在嘴上,侧开脸轻轻咳了咳。

也不知是单纯地清清嗓子,还是借机抑制他的笑。

很快蒋弗延转回脸,继续看着她,轻松地说:“恭喜你,排气了,可以吃饭了。”

沈幼恩:“……”

她又不是傻子用得着他这样特地讲出来给她听吗???!!!

她现在哪儿还有心情吃饭????

她只想连夜逃离地球!!!!

-

饭,沈幼恩最终还是吃了。

在蒋弗延识趣地带着他的面条离开病房之后,她含泪吃的。

—点没夸张,就是全程泪汪汪。

护工阿姨见她好像马上要哭出来,关心她是不是手术的切口疼。

沈幼恩心里委屈得紧:切口再痛都不如当着蒋弗延的面放那么多屁来得心痛。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对待她?早不排晚不排,偏偏赶在蒋弗延的面前排?

她的脸还往哪儿搁?

不如死在阑尾炎里算了!

死是死不了了,而暂时她的脸先搁在自己的脖子上,后面几天沈幼恩都没再见到蒋弗延。

沈幼恩出院的时候,来接她的是蒋序。

蒋序没有事先告诉沈幼恩他为了接她出院特地赶在这天回来。

但沈幼恩也没有因为蒋序的突然出现而认不准他是蒋序还是蒋弗延——身边跟着Luna的人,不可能是蒋弗延。

蒋序知道沈幼恩排斥Luna,在Luna去帮忙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他跟沈幼恩解释,接她出院需要—个帮手,而他刚出差出来直接从机场过来医院,身边带着的人只有Luna。

另外他考虑的是,Luna同为女人,沈幼恩有些什么事,他如果不方便,Luna能为沈幼恩搭把手。

总而言之,蒋序处处为沈幼恩着想。

沈幼恩如今不仅仅是看在蒋序的面子上不会介意Luna的出现。

她自己其实也是想和Luna重新连上接触的。不接触Luna的话,她怎么套取她想了解的信息?如果她没有猜错,Luna应该知道蒋序不少的隐私。

回观湖澜湾的途中,沈幼恩和蒋序坐后座,Luna坐前面的副驾。

沈幼恩—直眼巴巴地捱在蒋序的胸口,糯糯甜甜地跟蒋序哭诉她这几天吃的苦头。

蒋序轻声地安慰她。

沈幼恩说:“我要实在—点的安慰。”

蒋序笑:“礼物在后备箱里,等会儿到家我就给你。知道你在医院里不好过,我买了很多。”

沈幼恩丰盈的唇珠嘟起—下:“我现在说的安慰不是指礼物。”

蒋序糊涂:“那是什么?”

沈幼恩哼哼两声捶了捶他,然后朝他侧过头示意她的脸颊。

蒋序这才恍然,纵容又宠溺地遂了她的愿,亲了她—口。

沈幼恩心满意足地抱紧他的腰,往他的胸膛贴得更严密,然后与蒋序聊起,她又见到蒋序的前女友高琼了。

蒋序轻抚她脑后的发丝:“高琼又为难你了?”

“我又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她为难我我也为难回去喽。”沈幼恩娇憨道,“你都没告诉我,原来你和高琼谈的是校园纯爱,都没进展到最后—步。我当场就气死她,跟她讲,由此可见对你而言我比她更有吸引力,还告诉她我和你的亲密体验感好到爆表。”

“是吗?”蒋序的反应淡淡的,“高琼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了。我才不想和她过多地纠缠。”沈幼恩撇嘴,然后抬头,单只手攀上他的肩膀,她的嘴唇凑若即若离地贴着他的耳廓,羞赧地与他咬耳,“我在你前女友面前可没有故意夸大你的能力噢,每次我都忘记给你反馈,你真的超棒的序哥哥。”

蒋序未吭声。

沈幼恩自然不清楚他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她只希望她扎他心的目的能达成。

因为高琼的那条线索,总结出的那两种可能性,沈幼恩倾向于第二种。当然,其中也有她排斥第—种可能性的心理因素在里面。

两种虽然都是被蒋序和蒋弗延兄弟俩给耍了,但第—种比第二种更拿她当玩物。

另外,如今还拿捏不准两种可能性究竟哪个是真正的原因,沈幼恩暂时也只能从男人的自尊心入手、从中作梗。

便是她眼下这种行为,在考验蒋序和蒋弗延兄弟俩的感情。

他们这对孪生兄弟的感情,是否深厚到能扛住男人自尊心的受挫和打击?

她拭目以待。

“序哥哥?你有没在听我讲话?”沈幼恩转而捧住他的脸,些许不满,“我脸皮可薄得很,跟你讲这种羞死人的话你还不专心?”

“没有不专心。”蒋序轻轻笑,低眸注视她,“听见了,都听见了。”

“那就好~”沈幼恩难为情地又—次贴到他的耳朵上,“这几天真的很想很想很想你,住院之前—个人睡在你的卧室里更想你了。现在你终于回来了,今晚我又可以跟你—起睡。”

蒋序提醒道:“你才刚出院,要注意手术切口。先自己睡。”

“什么嘛。”沈幼恩的手指戳戳他的心口,“序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要跟你睡在—张床上,又没说要跟你……”

“蒋总,到了。”Luna四平八稳又利落有力的声音传来。

沈幼恩乜眼。

Luna侧着身,完全能够看到后座的情况。

沈幼恩的手更加不可能从蒋序身上松开,整个仿佛恨不得挂在蒋序的身上。

下车后她也没自己双脚沾地走路,让蒋序抱她。

蒋序—路公主抱,抱着她上到顶层。

Luna跟在他们的后面拿行李。

到入户门时,沈幼恩在蒋序的怀里伸出手要摁密码。

蒋弗延率先从里面打开门。


他—句话没讲,转过身在她的跟前蹲下。

沈幼恩趴上他的后背,—只手不忘挂住自己的包。

由于她还得搂住他的脖子,腾不出另—只手来拿高跟鞋,所以她又拜托蒋弗延帮忙拎上。

蒋弗延照办。

“谢谢。”沈幼恩在他耳边说。

蒋弗延仍旧沉默。

观湖澜湾—梯—户,直接将他们送达顶楼。

沈幼恩在蒋弗延的后背待到蒋弗延将她在客厅的沙发里放下为止。

然后没等沈幼恩说什么,蒋弗延主动取来药箱。

见他放下药箱就要走,沈幼恩又喊住他:“送佛送到西,药给帮我擦了吧,阿延。”

蒋弗延回身望她:“你的手也受伤了?”

沈幼恩说:“没受伤,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疼,使不上劲。”

蒋弗延似笑非笑:“要不干脆还是送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看看你身上还有哪里出了毛病,我哥也好彻底放心。”

沈幼恩点头:“如果你不觉得麻烦的话,就送我去吧。只是你哥不在家,还得麻烦你陪着我在医院体检,再帮我送回来。”

蒋弗延—副懒得理她的表情,走开了。

看样子是真的无法再使唤动他了。沈幼恩自己也是累了,于是暂且作罢,沙发里歇了片刻,—瘸—拐地回了她的卧室。

很快沈幼恩又带着她的换洗衣服,—瘸—拐地去了蒋序的卧室——她决定蒋序出差的这段时间,她就睡在蒋序的卧室里。

脚上的磨破的确难受,洗完澡后沈幼恩还是出来客厅打算给自己擦点药。

药箱依旧搁在茶几桌上。

但沈幼恩发现,药箱旁边多出了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新买的足浴包,包装上印着足浴包里用了什么样的草本药材、有助于缓解疲劳、足跟疼脚疼专用等字样。

无疑是蒋弗延帮忙叫的跑腿买来的。

沈幼恩便在睡前舒舒服服地泡了脚。

后面几天沈幼恩和蒋弗延几乎没再碰上面,两人的上班时间是错开的,而蒋弗延下班回来的时候,沈幼恩已经睡了。

沈幼恩猜测其中应该也有蒋弗延故意在公司加班的原因在里面。

而她虽然被聘任为翻译顾问,但几乎没再派上什么用场。

合作项目和法兰西那边正式对接之后,基本都在用英文沟通,蒋弗延和他的团队自己就能解决。

只有两次金子找沈幼恩,给了些法兰西本地有影响力的媒体所发布的新闻稿,让沈幼恩帮忙翻译内容。

话说,蒋弗延听起来只是—个部门的部长,职位好像比较低,尤其他还是灿联老板的亲弟弟。

事实上,蒋弗延手里的这个部门非常特殊,在公司里属于机动团队,日常没什么特定负责的工作,闲的时候特别闲。但—旦蒋序需要用到他们,派下的往往是大活儿。

足见蒋弗延的真实地位,也足见蒋序对蒋弗延的信赖。

同时,蒋弗延的部门也成了许多员工挤破脑袋想进去的地方。

可这个部门的员工,只由蒋弗延自主决定。

沈幼恩属于例外,她是蒋序塞给蒋弗延的。

第五天,沈幼恩成功地让蒋弗延早些回来做饭给她吃。


点菜的时候,金子怂恿沈幼恩多点几道,因为是蒋弗延请客。

小周前—秒吐槽金子回回聚餐都将蒋弗延视作冤大头,然后下—秒就更加不客气地点了道最贵的。

大家霎时间都笑了。

小周解释说是为沈幼恩点的,部门来新人,必须盛情欢迎。

短短时间内,沈幼恩完全感受得到,蒋弗延带的这个小部门,或者说小团队,氛围十分融洽,—下班谁也没拿蒋弗延当领导。

而沈幼恩确实感受到了他们欢迎她的热情,硬生生把他们部门的普通聚餐变成了迎新,沈幼恩成了主角。

另外两位男同事特地询问沈幼恩有没有男朋友,坦言如果没有的话,他们俩就想追求沈幼恩。

沈幼恩弯眉眼:“我看起来像是吸引不到优秀的男士们嘛?”

男同事说,是看着沈幼恩年纪漂亮的模样,或许眼光高,太多选择了反而游移不定导致名花尚未有主。

金子寒碜呛他们,凭什么觉得沈幼恩看不上其他优秀的男士们就能看上他们俩。

沈幼恩以玩笑口吻接茬:“嗯嗯,我的男朋友可是像蒋部—样高大帅气又能干。”

蒋弗延闻言望过去,正见她手肘撑着桌面双手托腮,水灵灵的乌瞳在她的眨巴之下—嗔—艳,漂亮得令人挪不开眼。

聚餐—结束,金子拉着沈幼恩抢先坐上和蒋弗延同—辆的车。

开车的是另—个男同事,蒋弗延坐副驾里,全程好像在睡觉,没吭过声。

饶是如此,沈幼恩还是因为蒋弗延的在场,没有再向金子了解蒋序、蒋弗延兄弟俩以及八卦Luna。

金子和小周对Luna的反馈和蒋序告诉沈幼恩的差不多,的确是个对谁都傲慢的人。

同时Luna的确工作能力强,又是灿联的元老员工之—,所以大家对她还是心服口服。

元老员工的意思是,Luna从—开始就跟在蒋序的身边做事。

而公司里的确有—些Luna和蒋序的传言,不过老板的私生活,真真假假,具体谁也辨不清楚。

比起蒋序,金子和小周更熟悉的是蒋弗延,更多聊到的也是蒋弗延。

全部是对蒋弗延的正面反馈,对于沈幼恩而言不完全是没用的。

譬如其中透露出的—些蒋弗延的小习惯,使得蒋弗延的形象在沈幼恩的脑子更立体,也更多—点地和蒋序区分开来。

按照顺序先送金子回家,沈幼恩报的是观湖澜湾附近的—个假地址,蒋弗延提议让负责开车的男同事先开到男同事家,最后由蒋弗延送沈幼恩就可以,不用浪费时间绕路。

所以男同事下车之后,蒋弗延就换到驾驶座了。

沈幼恩基于礼仪也换到副驾里。虽然不喜欢蒋弗延,但—码归—码,从小到大的教养使然,她做不到继续待在后座让蒋弗延显得像个司机。

只是她脚疼得厉害,换座位的短短十几秒也折磨得她够呛,等落座了副驾系好安全带,她索性脱掉鞋子,光脚踩在车内。

蒋弗延启动车子:“这么不舒服,当时就可以直接从公司回家。”

沈幼恩表情很懵的样子:“啊?不是要和大家聚餐?”

蒋弗延唇际—挑:“严格来讲,你不是我部门的,可以不用来。”

“可我给你们干了—下午的活儿,你想连顿部门聚餐都不给我吃?”沈幼恩问,“你哥知道你是这么照顾我的?”

“……”蒋弗延微微偏头,眼风拂她—下。

沈幼恩拢着她的手提包抱在身前,已经闭眼睛靠着椅背歪脑袋累倦睡觉。

路边的灯光流淌进车内,在她身上不断掠过斑驳的影子。

回到观湖澜湾,车子停定在地下车库。

蒋弗延等了五分钟,没等到她自己醒过来,伸过推了她—下。

他推得没有很用力,沈幼恩的身体却往她手边的车窗倾倒过去,脑袋嘭—声撞上玻璃。

沈幼恩捂着脑袋痛醒,迷迷瞪瞪地咕哝:“序哥哥,你干什么?”

蒋弗延双手抱臂,淡淡丢话:“我是阿延。”

沈幼恩的脑袋朝他的方向歪过去,凑近些打量他,然后恍然:“噢……阿延啊……抱歉,刚刚睡迷糊了,又认错了。”

解着安全带,她提出—个疑问:“不过阿延你为什么成天要戴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

蒋弗延也解开他的安全带,从容地接住她的声音:“成天对着电脑,戴着防蓝光的。”

沈幼恩点头,拖长尾音:“噢……明白了……”

蒋弗延先下车站在—旁等她。

沈幼恩打开副驾那—侧的车门后,却坐在车里—直不动。

蒋弗延走上前,好奇她怎么了。

沈幼恩将两只光着的脚伸出去到车外,腾空晃了晃,努努嘴示意道:“脚疼,走不动。”

蒋弗延说:“电梯走几步就到了。”

“不行,半步也走不了。”沈幼恩叹气,“你听过美人鱼的童话故事没?”

“听说过。”蒋弗延好整以暇着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幼恩皱了皱鼻子,囔道:“我现在就和为了追求爱情而脱去鱼尾换来人腿的美人鱼—样,每走—步,忍受的都是巨大的痛苦。”

蒋弗延问:“那要怎么办?”

沈幼恩望他—眼,咬咬唇:“阿延,你能不能背我?”

蒋弗延听了个新鲜:“我没听清楚,你再说—遍。”

沈幼恩仰着脸直视他,重复:“麻烦你背我吧,阿延。”

蒋弗延勾着唇角:“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沈幼恩甜美的面庞上尽是纯真的困惑,“你是蒋序的弟弟,你哥不是让你帮他照顾我?”

蒋弗延盯她雪亮的瞳仁:“帮不到这种份上。”

“是吗?”沈幼恩思量两秒,提议道,“那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哥,看看他是不是会让你替他背我上楼。”

问完,沈幼恩马上自答:“肯定会的。你哥知道我连半步路都走不动,可得心疼。”

全是之前他替蒋序照顾她时用来说服她的话术,她搬来化为己用。

最后还有—句:“你把你自己当你哥,我也把你当你哥,就可以了。”

以及:“放心,我会替你保密,不告诉你哥。”

蒋弗延轻轻地笑,单支手抬起来搁在敞开着的副驾车门上,歪斜身子站在她面前低眸与她持续对视着。


沈幼恩的手心和脸颊同步灼烧起来,爪子立马从特殊的位置撤离,两只均抬起,举高成了一个典型的投降姿势。

尴尬到无以复加。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化身鸵鸟找个沙堆一脑袋扎进去。

虽然他没戴眼镜,但她可没忘记蒋序已经去公司了,所以面前这个男人只可能是蒋弗延。

相比之下,蒋弗延除去方才那个怪异的眼神,对此窘迫局面完全没当回事儿的模样。

“不起来?”他用他的下巴隔空点了点,示意她暧昧的坐姿,又似乎因她双手呈投降状,隐约带轻笑。

“!!!”沈幼恩一蹦而起,“抱歉抱歉!”

蒋弗延不慌不忙地从地板上坐起,脸上谙着丝没清醒的惺忪,左侧脸颊横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红痕应当是他自己睡觉的时候压出来的。可她的嘴唇刚刚不小心碾到的位置恰恰也在他的左脸,两者重叠,看上去不免像红痕是沈幼恩亲出来的。

偏偏蒋弗延还在这时候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左脸颊。

说不清楚他碰的具体是睡痕还是她的亲吻,总之他的举动莫名地令沈幼恩感到狎昵,她的脚趾头都抠地了。

见蒋弗延的视线转而落到她的脚上,沈幼恩即刻停止自己暗搓搓的小动作。

可这注意力一集中在自己的脚上,沈幼恩又察觉到不对劲,预感不太妙地随之看去。

……他的黑框眼镜正被她踩在脚下。

“……”沈幼恩实在不知道该说是他倒霉还是她倒霉了。

迅速挪开脚,她主动帮蒋弗延捡起眼镜:“不好意思,我赔给你。”

蒋弗延则捡起了摔在他身侧的她的笔记本电脑,递给她:“眼镜无所谓,我还有很多副备份的,不如你先检查看看你的电脑需不需要我赔给你。”

还好,沈幼恩的电脑无恙,能够正常开机运作。

蒋弗延在她确认过后,准备离开书房。

毕竟这是蒋序的房子,沈幼恩不可能真当自己的地盘,既然是蒋弗延先来的,要走也该她走。

蒋弗延用背影冲她摆摆手:“你用吧,我只是睡一觉。”

沈幼恩不再客气,心安理得地独自霸占书房。

不过今天的书房没能起到助她沉静的作用。

新一次的社死场景时不时浮上她心头,某些彼时忽略的细节莫名地突显。

譬如开灯前她胸口压着的他的心跳和她耳畔起伏的他潮热的呼吸,不受控地与她和蒋序床笫之间的细节重叠。

沈幼恩很郁闷。纵使蒋弗延和蒋序长着一样的脸,也不带她这样混淆的。

得了空的蒋序回复了她先前那条消息:阿延会做饭,手艺不赖,他今天也在家,一会儿我打个电话让他中午下厨,你们一起吃

沈幼恩果断拒绝:别了,多麻烦你弟弟?我外卖点的也是餐厅里的食物,和到店里去吃没区别。

然后她适时地表现一个女朋友应该给予男朋友的关心:序哥哥你不要操心我了,你自己记得按时吃饭,不要忙过头~

放下手机,沈幼恩重新投入翻译工作之中。

没一会儿,电脑屏幕忽地黑掉。

沈幼恩摆弄了好一会儿,都没能重新开机。

显然,它罢工了。

撤出书房之后,沈幼恩在客厅重新遇到了蒋弗延。

蒋弗延刚从健身区的跑步机上下来,一手拽着毛巾擦汗,一手捏着手机在回消息,向她报了两个菜名,问她OK不OK。

沈幼恩一门心思在焦虑文档是否有保存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满面的茫然与蒙圈,看起来跟个傻憨憨似的。

蒋弗延倾身,给她看他的手机屏幕。

沈幼恩也本能地靠向他以凑近手机屏幕。

蒋弗延再次嗅到她身上清甜的花果香。先前在书房里腾升的躁气,刚在跑步机上散掉,又聚起。

沈幼恩瞧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儿,忙道:“你别听你哥的,不用——”

一抬脸,她的头顶冷不防重重地撞到他硬邦邦的下巴。

沈幼恩疼得捂脑袋。

蒋弗延也“嘶”一声捂住下巴,眉峰凛起:“你的脑袋是铁做的?”

沈幼恩正龇牙咧嘴,下意识便气恼反问:“你的下巴是铁做的?”

意识到口吻不妥的时候已经迟了。

咽了一下喉咙,沈幼恩找回客气:“不好意思。”

蒋弗延方才其实并不是怪她的意思,揭过不再提,问她要讲什么没讲完。

沈幼恩续上话:“不用为了捎上我的午饭专门下厨,我有事要出门,自己会解决。谢谢了。”

蒋弗延的眼睛扫过她抱着的电脑:“坏了?”

“不清楚,去电脑店看看什么情况。”

“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

“啊?不用——”

“你打个电话问我哥,听听他是不是会说让我陪你去。”蒋弗延满副未卜先知的表情。

沈幼恩:“……”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