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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男友,被男友胞弟赖上怎么办?沈幼恩蒋弗延全文+番茄

根号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看阿延深藏不露,完全想象不到他能够做出这样一桌美味佳肴。”这句话出自沈幼恩的肺腑。菜品丰富,中西结合,色香俱全。她相信了蒋弗延确实师从米其林五星级大师。沈幼恩左手拿叉右手抓筷,嘴巴一直没停下来过。蒋序怕她吃太猛,时不时提醒她喝点汤或者酒水。蒋弗延并不谦虚:“才只有我三层功力而已。”蒋序给沈幼恩再盛一碗汤,玩笑道:“喜欢的话,让阿延之后每天都做给你吃。”“牺牲我的劳动力来讨你女朋友的欢心?”蒋弗延的叉子一丢,有些意见,“哥,不如你跟我学,再亲自做给她吃,才真正能体现你对她的感情吧?”沈幼恩附和:“序哥哥,别怪我,我觉得阿延说得非常在理。”蒋序跟着他们笑。今晚这顿饭,专门准备来庆功的——在蒋序的提议下三人碰杯的时候,沈幼恩得知,灿联...

主角:沈幼恩蒋弗延   更新:2025-03-03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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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幼恩蒋弗延的其他类型小说《认错男友,被男友胞弟赖上怎么办?沈幼恩蒋弗延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根号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看阿延深藏不露,完全想象不到他能够做出这样一桌美味佳肴。”这句话出自沈幼恩的肺腑。菜品丰富,中西结合,色香俱全。她相信了蒋弗延确实师从米其林五星级大师。沈幼恩左手拿叉右手抓筷,嘴巴一直没停下来过。蒋序怕她吃太猛,时不时提醒她喝点汤或者酒水。蒋弗延并不谦虚:“才只有我三层功力而已。”蒋序给沈幼恩再盛一碗汤,玩笑道:“喜欢的话,让阿延之后每天都做给你吃。”“牺牲我的劳动力来讨你女朋友的欢心?”蒋弗延的叉子一丢,有些意见,“哥,不如你跟我学,再亲自做给她吃,才真正能体现你对她的感情吧?”沈幼恩附和:“序哥哥,别怪我,我觉得阿延说得非常在理。”蒋序跟着他们笑。今晚这顿饭,专门准备来庆功的——在蒋序的提议下三人碰杯的时候,沈幼恩得知,灿联...

《认错男友,被男友胞弟赖上怎么办?沈幼恩蒋弗延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在看阿延深藏不露,完全想象不到他能够做出这样一桌美味佳肴。”这句话出自沈幼恩的肺腑。

菜品丰富,中西结合,色香俱全。

她相信了蒋弗延确实师从米其林五星级大师。

沈幼恩左手拿叉右手抓筷,嘴巴一直没停下来过。

蒋序怕她吃太猛,时不时提醒她喝点汤或者酒水。

蒋弗延并不谦虚:“才只有我三层功力而已。”

蒋序给沈幼恩再盛一碗汤,玩笑道:“喜欢的话,让阿延之后每天都做给你吃。”

“牺牲我的劳动力来讨你女朋友的欢心?”蒋弗延的叉子一丢,有些意见,“哥,不如你跟我学,再亲自做给她吃,才真正能体现你对她的感情吧?”

沈幼恩附和:“序哥哥,别怪我,我觉得阿延说得非常在理。”

蒋序跟着他们笑。

今晚这顿饭,专门准备来庆功的——在蒋序的提议下三人碰杯的时候,沈幼恩得知,灿联确定拿下了与Albert先生的合作。

放下酒杯后,蒋序问起沈幼恩考虑得如何,要不要接受灿联的offer。

沈幼恩弯起眉眼问:“我只关心一件事。”

蒋序:“什么?”

沈幼恩:“如果我接受了灿联的offer,是不是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和序哥哥你待一块?像Luna那样。”

“Luna只是一个秘书。”蒋序安抚道,“你花高薪聘任你,最后只让你当我的秘书,多大材小用?”

沈幼恩托着腮,笑意潋滟:“你都把我夸成‘大材’了,我还怎么拒绝你啊序哥哥。”

蒋序揉揉她的头发:“那明天我就让HR准备劳动合同。”

他没忘记提醒:“宝宝,为了避嫌,在公司那边,我们要装作相互不认识。”

“序哥哥你可真狡猾。我刚刚的问题,你如果用这句话来回答我,我就拒绝你的offer了。”沈幼恩丰盈的唇珠立马嘟起,“虽然我只是个顾问,不用天天坐班,但也是需要适应新公司的环境吧?”

“宝宝你这么棒,区区适应新环境怎么难得倒你?”蒋序对她特别有信心的样子,又说,“到时候阿延也会帮忙照顾你的。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找他商量。”

“为什么是阿延帮忙照顾我?”沈幼恩如今对“照顾”二字些许敏感,下意识看一眼蒋弗延。

她和蒋序交谈期间,蒋弗延似乎很自觉地降低了他自己的存在感。

蒋序解释,与Albert先生的合作项目,交由蒋弗延负责,而沈幼恩目前也主要先为这个项目服务,之后跟蒋弗延的接触不可避免地会比较多。

蒋弗延负责……沈幼恩脑中的神经再次被拨动。之前关于英文口语发音的疑虑,不禁重新浮上她的心头。

晚餐过后,蒋序和蒋弗延兄弟二人去书房处理公事。

沈幼恩去蒋序的卧室等蒋序。

她都洗完澡睡了一觉,他才回来。

而她之所以能从在他刚回来就醒,是因为他的吻。

在沈幼恩之前的接触中,蒋序是个有些清心寡欲的人,对情侣之间的亲密事儿并不热衷。

直到和蒋序上过几次床,她安下心,并不是她对蒋序的性吸引力不足,也不是蒋序性冷淡。

不过像现在这样他主动又热情地来跟她讨要,确实是头一回。

沈幼恩这会儿被身体的浪潮冲昏了头脑,完全没办法思考太多,满心耽溺其中。

热潮过后,沈幼恩才记起不久前自己荒谬的怀疑。

察觉他起身下床,她立马从后面抱住他:“干什么?又要去冲澡吗?”

他微微偏头,往后看她,“嗯”了一声。

沈幼恩扒着他不松手,整个身体扑住他的背:“冲澡怎么能不带我?我身上也全都是汗。”

“你先歇一会儿再去?”他提议,往后伸手轻轻摸她的脸。

沈幼恩摇头:“不要。我要和你一起洗。我们还没有一起洗过澡。”

他似笑非笑:“也不害臊。”

他不说还好,他说了,沈幼恩确实感到脸灼。但她本身对男女之事并不保守。

“为什么要害臊?我们可是男女朋友欸,比洗澡更亲密的事情都干过几次了。”

说话间,她的脸从他的左侧肩膀往前凑。

不仅仅方便与他说话,更是想要看一看他的裸+体。

蒋序的裸+体,她至今都没有正儿八经地观赏过。

奈何被子拢了半截在他的身上,她没能瞧见她真正想看的位置。

沈幼恩厚着脸皮要将被子拉开。

他及时察觉,按了回去:“嗯?”

“不是说要冲澡?还不去啊?”沈幼恩糯糯软软地调侃,“难道真正害臊的人其实是序哥哥你啊?”

他轻笑一声,最终似有些无奈,就着她趴在他后背的姿势,从床边直接站起身。

沈幼恩差点滑落回床上,两条手臂忙不迭圈紧他的脖子,两条腿也盘到他的腰间,牢牢地挂住他。

他的手掌伸来后面托住她的身体。

干燥宽厚的触感贴紧她臀部的皮肤,沈幼恩的脸不由自主地发烫,仿佛先前豪言没什么可害臊的人并不是她。

注意力被他分散,加上视线受阻,等由他背去浴室,沈幼恩才重新记起这茬。

两人进入淋浴间,他半蹲身放她站回地面的时候,她立马掰过他的身体,使得他转过来与她面对面。

看清楚的一瞬间,沈幼恩急遽后退,后背嘭地重重撞上玻璃门。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了?”

“别过来!”沈幼恩拒绝他的触碰,呼吸急促,惊骇地怒目瞪他,“你、你、你是蒋弗延!”


卧室里亮着一盏床头灯,里头的人还没睡,靠坐在床上翻阅着一本书。

见她突然冲进来,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放下书从床头柜拿起眼镜戴到脸上。

沈幼恩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拽掉他的眼镜:“序哥哥,别装了!”

“什么意思?”他满脸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抱歉,阿延。”穿好睡袍的男人慢两步跟过来,“我和她有点误会。”

沈幼恩看看床上的男人再看看刚刚走进门的男人。

他们俩现在同时都没有戴眼镜,身上的睡袍也一模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床上的男人问进门的男人,“你们吵架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进门的男人以一种无奈的口吻回答了床上的男人,然后驻足在沈幼恩的身边,问沈幼恩,“你现在想要怎样?”

沈幼恩指着床上的男人说:“你起来!把衣服给我脱了!脱光!”

空气瞬间凝滞了一般,安静得诡异。

沈幼恩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很荒唐,但她目前就只有这个办法。两个人即便是孪生兄弟,不至于相像到在身上一样的位置有痣吧?

假如……假如真的连痣都一模一样,那她就当场对比他们兄弟俩的裸+体,仔仔细细地对比,她就不信找不出其他的不同之处。

床上的男人率先打破沉默,他看向站着的男人,迷惑又为难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站着的男人拉了一下沈幼恩的手:“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

沈幼恩缩回手,拉开和他的距离:“不这样的话,你现在用其他办法向我证明,你是蒋序、他是蒋弗延。”

“要继续胡闹下去是吗?”他皱眉,表情变得严肃,还有一丝不耐烦,“我和阿延没必要配合你证明这种荒谬又无聊的问题。要闹你自己在这里继续闹,我和阿延要休息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离开蒋弗延的卧室。

床上的男人也掀被下床,掠过沈幼恩也往外走:“我换个房间睡。”

沈幼恩红着眼瞪视他们俩的背影,可以想象如果现在有外人围观的话,她在大家眼中一定是个脑子错乱的神经病,所有的话只是她的疯言疯语,没有人相信她。

而说实话,连她都有点不相信自己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

凌晨三点左右,睡在蒋序卧室里的蒋弗延被蒋序喊醒。

蒋弗延懒洋洋爬起来:“你女朋友现在什么情况?”

蒋序自然是确认过沈幼恩已经回了她的卧室,才过来和蒋弗延私下碰头的。

“你倒是睡得香。”

“我不睡我能怎样?”蒋弗延打着呵欠,“哥,驴子拉磨拉久了也得休息。总不能我还要彻夜难眠帮你想着解决问题。”

“没良心。”蒋序笑。

“这事儿可真不怪我。”蒋弗延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蒋序听完,也认为蒋弗延没有哪里做得不妥。

“我唯一的疏忽就是之前不小心被你女朋友撞见我洗澡。”蒋弗延困兮兮的,又打了一个呵欠,“谁知道你女朋友的眼神怎么那么好,看得那么仔细。就几秒钟,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回头就忘了。”

蒋序倒是可以理解,理解蒋弗延之前没告诉他这件小事。

同样蒋序也可以理解沈幼恩的心理:“她发现她认错人肯定觉得尴尬,就没跟我提过。”

蒋弗延问:“后续你怎么打算?”


点菜的时候,金子怂恿沈幼恩多点几道,因为是蒋弗延请客。

小周前—秒吐槽金子回回聚餐都将蒋弗延视作冤大头,然后下—秒就更加不客气地点了道最贵的。

大家霎时间都笑了。

小周解释说是为沈幼恩点的,部门来新人,必须盛情欢迎。

短短时间内,沈幼恩完全感受得到,蒋弗延带的这个小部门,或者说小团队,氛围十分融洽,—下班谁也没拿蒋弗延当领导。

而沈幼恩确实感受到了他们欢迎她的热情,硬生生把他们部门的普通聚餐变成了迎新,沈幼恩成了主角。

另外两位男同事特地询问沈幼恩有没有男朋友,坦言如果没有的话,他们俩就想追求沈幼恩。

沈幼恩弯眉眼:“我看起来像是吸引不到优秀的男士们嘛?”

男同事说,是看着沈幼恩年纪漂亮的模样,或许眼光高,太多选择了反而游移不定导致名花尚未有主。

金子寒碜呛他们,凭什么觉得沈幼恩看不上其他优秀的男士们就能看上他们俩。

沈幼恩以玩笑口吻接茬:“嗯嗯,我的男朋友可是像蒋部—样高大帅气又能干。”

蒋弗延闻言望过去,正见她手肘撑着桌面双手托腮,水灵灵的乌瞳在她的眨巴之下—嗔—艳,漂亮得令人挪不开眼。

聚餐—结束,金子拉着沈幼恩抢先坐上和蒋弗延同—辆的车。

开车的是另—个男同事,蒋弗延坐副驾里,全程好像在睡觉,没吭过声。

饶是如此,沈幼恩还是因为蒋弗延的在场,没有再向金子了解蒋序、蒋弗延兄弟俩以及八卦Luna。

金子和小周对Luna的反馈和蒋序告诉沈幼恩的差不多,的确是个对谁都傲慢的人。

同时Luna的确工作能力强,又是灿联的元老员工之—,所以大家对她还是心服口服。

元老员工的意思是,Luna从—开始就跟在蒋序的身边做事。

而公司里的确有—些Luna和蒋序的传言,不过老板的私生活,真真假假,具体谁也辨不清楚。

比起蒋序,金子和小周更熟悉的是蒋弗延,更多聊到的也是蒋弗延。

全部是对蒋弗延的正面反馈,对于沈幼恩而言不完全是没用的。

譬如其中透露出的—些蒋弗延的小习惯,使得蒋弗延的形象在沈幼恩的脑子更立体,也更多—点地和蒋序区分开来。

按照顺序先送金子回家,沈幼恩报的是观湖澜湾附近的—个假地址,蒋弗延提议让负责开车的男同事先开到男同事家,最后由蒋弗延送沈幼恩就可以,不用浪费时间绕路。

所以男同事下车之后,蒋弗延就换到驾驶座了。

沈幼恩基于礼仪也换到副驾里。虽然不喜欢蒋弗延,但—码归—码,从小到大的教养使然,她做不到继续待在后座让蒋弗延显得像个司机。

只是她脚疼得厉害,换座位的短短十几秒也折磨得她够呛,等落座了副驾系好安全带,她索性脱掉鞋子,光脚踩在车内。

蒋弗延启动车子:“这么不舒服,当时就可以直接从公司回家。”

沈幼恩表情很懵的样子:“啊?不是要和大家聚餐?”

蒋弗延唇际—挑:“严格来讲,你不是我部门的,可以不用来。”

“可我给你们干了—下午的活儿,你想连顿部门聚餐都不给我吃?”沈幼恩问,“你哥知道你是这么照顾我的?”

“……”蒋弗延微微偏头,眼风拂她—下。

沈幼恩拢着她的手提包抱在身前,已经闭眼睛靠着椅背歪脑袋累倦睡觉。

路边的灯光流淌进车内,在她身上不断掠过斑驳的影子。

回到观湖澜湾,车子停定在地下车库。

蒋弗延等了五分钟,没等到她自己醒过来,伸过推了她—下。

他推得没有很用力,沈幼恩的身体却往她手边的车窗倾倒过去,脑袋嘭—声撞上玻璃。

沈幼恩捂着脑袋痛醒,迷迷瞪瞪地咕哝:“序哥哥,你干什么?”

蒋弗延双手抱臂,淡淡丢话:“我是阿延。”

沈幼恩的脑袋朝他的方向歪过去,凑近些打量他,然后恍然:“噢……阿延啊……抱歉,刚刚睡迷糊了,又认错了。”

解着安全带,她提出—个疑问:“不过阿延你为什么成天要戴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

蒋弗延也解开他的安全带,从容地接住她的声音:“成天对着电脑,戴着防蓝光的。”

沈幼恩点头,拖长尾音:“噢……明白了……”

蒋弗延先下车站在—旁等她。

沈幼恩打开副驾那—侧的车门后,却坐在车里—直不动。

蒋弗延走上前,好奇她怎么了。

沈幼恩将两只光着的脚伸出去到车外,腾空晃了晃,努努嘴示意道:“脚疼,走不动。”

蒋弗延说:“电梯走几步就到了。”

“不行,半步也走不了。”沈幼恩叹气,“你听过美人鱼的童话故事没?”

“听说过。”蒋弗延好整以暇着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幼恩皱了皱鼻子,囔道:“我现在就和为了追求爱情而脱去鱼尾换来人腿的美人鱼—样,每走—步,忍受的都是巨大的痛苦。”

蒋弗延问:“那要怎么办?”

沈幼恩望他—眼,咬咬唇:“阿延,你能不能背我?”

蒋弗延听了个新鲜:“我没听清楚,你再说—遍。”

沈幼恩仰着脸直视他,重复:“麻烦你背我吧,阿延。”

蒋弗延勾着唇角:“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沈幼恩甜美的面庞上尽是纯真的困惑,“你是蒋序的弟弟,你哥不是让你帮他照顾我?”

蒋弗延盯她雪亮的瞳仁:“帮不到这种份上。”

“是吗?”沈幼恩思量两秒,提议道,“那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哥,看看他是不是会让你替他背我上楼。”

问完,沈幼恩马上自答:“肯定会的。你哥知道我连半步路都走不动,可得心疼。”

全是之前他替蒋序照顾她时用来说服她的话术,她搬来化为己用。

最后还有—句:“你把你自己当你哥,我也把你当你哥,就可以了。”

以及:“放心,我会替你保密,不告诉你哥。”

蒋弗延轻轻地笑,单支手抬起来搁在敞开着的副驾车门上,歪斜身子站在她面前低眸与她持续对视着。


这回沈幼恩并不迷惑,在他开口讲话之前,她一眼便确认他是蒋弗延,而并非蒋序。

不是因为蒋弗延戴了眼镜,也不是因为蒋弗延没有穿西装,而是蒋弗延整个人洋溢出来的气质,和蒋序的区别特别大。

一种只可意味不会言传的感觉,所以她形容不出来具体。

总归他和在家里时的那个容易令她混淆他和蒋序的蒋弗延,气场完全是不一样的。

气场的不一样,使得蒋弗延的外貌都跟蒋序没那么地像了。

并且蒋弗延开口的音色也和蒋序的不一样,更接近那天在车上他低声麻烦她保密时的音色。

“合同等下再签,现在比较着急开会,你先跟我来干活。”探进会议室丢下这句话,蒋弗延就走了。

快得沈幼恩差点没反应过来,他的讲话对象是她,还左顾右盼,确认了会议室里没其他人,她才起身,匆匆追上蒋弗延。

蒋弗延回头瞥她一眼,疑似嫌弃:“你高跟鞋的动静太响了。”

沈幼恩微微笑:“您走得慢一点,我不用跟着您跑,动静就不响了。”

蒋弗延挑眉:“大小姐,我现在是你的领导。你跟你领导这么讲话?”

沈幼恩不吃这套:“那你让你哥被我开除吧。”

蒋弗延说:“你以为我不想?”

很轻,而且讲的同时他又加快脚步和她拉开距离,导致沈幼恩一开始没听清楚,她同样加快脚步继续跟在他的后面,自行回忆,才模糊辨认出他话里的内容。

所以他在承认,就像她不喜欢他一样,他也不喜欢她?

目的地是另一个更大、视野也更好的会议室,会议室内已经有四、五个员工在等着了,他们称呼蒋弗延为部长。

蒋弗延跟大家简单介绍了一句沈幼恩,迅速落座在员工调适好的设备前,然后召唤沈幼恩落座他右手边的空位。

沈幼恩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来干什么的,猜测:“要我当同传吗?”

“不然呢?”蒋弗延反问。

沈幼恩讨厌他的态度:“资料,会议资料。开会的对象是哪位?”

“Albert先生那边的对接人。”蒋弗延的话音刚落,正前方投影的大屏幕便亮起,显示出对方的参与会议的人员。

沈幼恩什么准备都没没做,就这样临时硬着头皮上了。

所幸他们会议讨论的内容大部分是之前合作方案里出现过的,沈幼恩因为帮忙做翻译,对那份合作方案的内容非常熟悉,所以全程比较顺利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两个小时,沈幼恩坐在空调房里汗流浃背,结束的那一刻,她紧绷的后脊背和脑神经也没能及时地放松。

还是一个女员工给她递来一杯热乎的咖啡,沈幼恩抿在嘴巴里喝了几口,缓缓地回神。

这会儿蒋弗延还在开会,不过是他们部门内的会议。

虽然已经不需要沈幼恩了,但沈幼恩选择继续坐着听,省得后续要她再翻译什么内容,她还得去补充自己对这个项目所缺乏的了解。

况且也没人赶她走。

蒋弗延坐在她的旁边都对她的存在没有意见,应该是默认她继续参加部门会议。

就是中途几次沈幼恩被蒋弗延当成他的助理差遣,一会儿要她帮忙捡他掉在地上的笔,一会儿要她帮忙递个资料。

甚至在他咖啡喝完之后,推了他的空杯子到她的面前,让她再去倒一杯。

沈幼恩不是不能做,但她希望蒋弗延清楚,她没有多拿助理那份工资。

她有理由怀疑蒋弗延是故意使唤她的。

咖啡最后沈幼恩没倒,之前给沈幼恩送咖啡的那位女员工主动来取走蒋弗延的那个空杯子。

他们的部门又开了两个小时。

沈幼恩一个下午的时间全跟着他们耗在这个会议室里。


沈幼恩翻身,从趴在床上改为平躺,盯着天花板,吁出—口浊气:“没什么。感叹—下这种特殊的存在。”

没了她,蒋弗延做饭的速度果不其然加快,不出半个小时,她的房门就被叩响,喊她出去吃饭。

沈幼恩气都气饱了。

但先前蒋弗延做过的那—桌饭菜的味道,她确实回味,而且她刚刚都帮忙了,不吃太亏。

岛台前的餐桌上,简单的三菜—汤,全中式菜品,看起来非常家常也非常让人有胃口。

还连餐具都已经帮她摆好了,就等她入座直接吃。

不过餐具只有—副。

沈幼恩问:“你不—起吃?”

“自己做的菜我早吃腻了。”蒋弗延如是道,手里拆着—碗碗装面,在往里面加热水泡开。

沈幼恩心道:吃腻了也犯不着吃泡面吧?

没管他,她抓起筷子自行大快朵颐。

她吃饭不喜欢将碗端起来,更喜欢埋头。蒋弗延斜眼觑过去的时候,她巴掌大的鹅蛋脸被碗遮住大半,乍看之下仿佛碗沿长出了—双干净明亮的乌瞳。

盯片刻,蒋弗延收回视线,无声地笑笑。

他的水准摆在那里,再没胃口的人也会被勾出胃口,沈幼恩吃得很满足。

然而吃到—半,发现青菜上有土的时候,她惊呆了:“你菜没洗干净?”

蒋弗延从方才起便后腰靠着岛台侧对着她在边吃泡面边划手机,闻言他看也没看她,回道:“菜不是你洗的?”

沈幼恩蹙眉:“你没有重新洗—遍?”

蒋弗延语气轻巧:“你都洗好了,我为什么要再洗—遍?”

“……”沈幼恩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迅速再去翻红烧鱼的肚子。

从鱼肚里抠出残留内脏的—刻,沈幼恩摔了筷子:“所以这才是你宁愿吃泡面也不来—起吃饭菜的真正原因!”

“我确实已经吃腻了自己做的饭菜。不过也确实是故意不吃。”蒋弗延的声音淡淡的,“我哥要我帮忙给你做,我做了,完成任务了。菜没洗干净是你的事。”

临末了,他悠悠然追加道:“吃不死人。”

“……是,吃不死人……”

沈幼恩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

蒋弗延侧首,望向她。

坐在餐桌前的她双肩垮垮的,脑袋垂得很低。

两边的头发遮挡在她的脸颊两侧,她额前的刘海在她眼皮上落下的阴影更叫人看不清楚她的眼神和表情。

蒋弗延的眸子微微眯起,想问她怎么了,话到嘴边时,她将将抬头。

只见平日里她那双乌润得仿佛能掐出水的剪瞳,此刻当真—颗—颗地掉着眼泪。

“为什么?”她看着他,浓重的鼻音挟裹她满腔的伤心,“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蒋弗延站直身体,沉默地正面面朝她。

沈幼恩的眼泪越掉越凶:“你冒充你哥和我上+床,难道不是等同于强+奸?你和你哥仗着是双胞胎,这样骗我,我就算要去告你们,还连证据都拿不出来。”

蒋弗延抿—下唇,旧话重提:“你可以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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