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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后续+完结

酥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柠眉头紧锁,凝视着身下的男人不由得红了脸。她本开开心心地驾车上高速去自驾游,哪成想一辆大货车爆胎,失控撞向她的车!江柠醒来时,看着周围老旧的陈设,通体由石头垒成的墙壁,最后江柠的目光被墙上挂着的日历所吸引。只见上面赫然写着1983年11月16日!重生穿越这种事江柠向来是不信的,可眼下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她的身下是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有着完美的八块腹肌,各个饱满丰盈,美得像是艺术品。目光顺着脖子上移,是一张怒目圆睁的脸,虽然男人在生气,但丝毫不影响他俊朗的五官,和刚毅的气质。浓眉大眼,唇红齿白,身形魁梧,充满了男人的气息,看的江柠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呼吸也在加重。当她的视线逐渐上移和男人的目光接轨,江柠顿时被他愤怒的面容吓了一跳。“江...

主角:陆少谦张翠芬   更新:2025-02-27 1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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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少谦张翠芬的其他类型小说《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酥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柠眉头紧锁,凝视着身下的男人不由得红了脸。她本开开心心地驾车上高速去自驾游,哪成想一辆大货车爆胎,失控撞向她的车!江柠醒来时,看着周围老旧的陈设,通体由石头垒成的墙壁,最后江柠的目光被墙上挂着的日历所吸引。只见上面赫然写着1983年11月16日!重生穿越这种事江柠向来是不信的,可眼下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她的身下是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有着完美的八块腹肌,各个饱满丰盈,美得像是艺术品。目光顺着脖子上移,是一张怒目圆睁的脸,虽然男人在生气,但丝毫不影响他俊朗的五官,和刚毅的气质。浓眉大眼,唇红齿白,身形魁梧,充满了男人的气息,看的江柠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呼吸也在加重。当她的视线逐渐上移和男人的目光接轨,江柠顿时被他愤怒的面容吓了一跳。“江...

《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江柠眉头紧锁,凝视着身下的男人不由得红了脸。
她本开开心心地驾车上高速去自驾游,哪成想一辆大货车爆胎,失控撞向她的车!
江柠醒来时,看着周围老旧的陈设,通体由石头垒成的墙壁,最后江柠的目光被墙上挂着的日历所吸引。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1983年11月16日!
重生穿越这种事江柠向来是不信的,可眼下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她的身下是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有着完美的八块腹肌,各个饱满丰盈,美得像是艺术品。
目光顺着脖子上移,是一张怒目圆睁的脸,虽然男人在生气,但丝毫不影响他俊朗的五官,和刚毅的气质。
浓眉大眼,唇红齿白,身形魁梧,充满了男人的气息,看的江柠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呼吸也在加重。
当她的视线逐渐上移和男人的目光接轨,江柠顿时被他愤怒的面容吓了一跳。
“江柠!快放开我,你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你休想!今天这个婚,必须离!”
江柠刚要张口向男人解释,忽而原主的记忆开始源源不断地涌进江柠的大脑。
让她没想到的是,原主也叫江柠,是隔壁南沟村村长江喜民的三女儿,年方二十七岁,嫁给槐树村老陆家二儿子陆少谦不过才两个月,却已经凭借自己的蛮不讲理和偷鸡摸狗成为了村里公认的第一大祸害。
还未出嫁时,原主就因为到处小偷小摸被南沟村的村民们不能容忍,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江喜民为了保住自己村长的位子,稳住民心,连夜叫来了媒婆,无论如何都要把原主嫁出去。
手眼通天的媒婆很快便把原主和陆少谦凑到一块儿,一个人懒嘴馋,一个跛了一只脚,在外人看来倒也绝配。
而嫁到陆家的原主并没有因为环境的变化而收敛自己的本性,今天偷东家的鸡解解馋,明天拐西家的鸭打牙祭,遇到小孩儿手上有吃食,她也是断然不会放过。
骗不过就哄,哄不过就抢,抢不过干脆直接动手,只管自己吃个乐呵,留下小孩儿躺在地上哇哇大哭。
若是不幸被逮个正着,那也丝毫难不倒原主,自觉理亏是没有的,赔礼道歉是绝不可能的,有的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若还是揪着不放,干脆直接凭着自己的胖体格子,上去就是一招野牛冲撞,绝大多数人都会被撞翻在地,轻则擦伤,重则半天起不来。
如果碰到难缠的,也好办,直接搬出陆少谦的大名,连哄带骗,扯高了嗓门说自己男人是部队退役下来的,手里有枪,谁敢惹她,保证他吃枪子儿!
一开始村民们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又是一个村的,邻里邻居,若是就凭一只鸡,一只鸭闹个你死我活也不太值,便选择了忍让。
而原主把村民们的忍让当做了窝囊,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甚至恼羞成怒之下直接动手打人!
忍无可忍之下,村民们只好一起组团跑到陆家来找陆少谦说理。
原主这才知道闯了祸,而陆少谦在得知原主品行如此恶劣甚至还败坏他的名声后,气的直接扬言要和原主离婚。
这一决定可把原主吓坏了,冒着风雪跑出家门后,溜达到了村西头老刘头家,看到作为兽医的老刘头拿出兽用催情药给两匹马配种,原主一下子受到了启发,若是怀了陆少谦的娃娃,把生米煮成熟饭,陆少谦便断不能和自己离婚!
于是,在这个馊主意的怂恿下,原主趁着老刘头不备,顺手拿走了药瓶子,回到家,原主偷偷把药下在热水里。
然而好言好语说半天,陆少谦始终不肯原谅不肯喝水,原主怒了,干脆直接从后面一棍子敲晕了陆少谦,又用拴马的绳子将其五花大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得手后的原主兴冲冲扒了陆少谦的上身衣服,却在这时屋顶上一块木头砸下来,直接把原主砸去了极乐世界,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而来自二十一世纪,拥有八百多万粉丝的美食和手工博主江柠,重生在了她的身上。
“我不会让你得逞,江柠,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你最好拿刀一刀杀了我!”
陆少谦的怒吼声把江柠吓了一跳,她连忙从男人身上下来,接着站在床边手忙脚乱地给男人解绳子。
这一行为让陆少谦十分意外,不由得凝眸盯着江柠,看她要做什么。
在惊诧中,江柠为他解开了所有的束缚,接着冲他微微鞠了一躬,甚至还说了一声:“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江柠知道,不管她怎么解释,陆少谦也不会相信她是重生在了原主的身体里,与其浪费唇舌,不如先把现在的情况搞清楚,生存下去。
她又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男人的外衣,使劲抖了抖,走过去温柔地为陆少谦穿上。
就在陆少谦一脸疑惑地盯着江柠看时,他突然打了个喷嚏。
“天太冷了,我去给你倒点热水,你先把被子盖好,别冻感冒了,躺床上等我。”说罢,江柠走过去打开了门栓,老旧的木门发出嘶哑的声响。
出了门江柠才发现,原主和陆少谦这对才结婚两个月的新婚夫妻,居然住在马棚里,怪不得能闻到马粪的臭味,原来整个马棚被一分为二,一边住人,一边养马!
我的天,这是天崩开局啊!
而之所以新婚刚两个月的陆少谦和原主会以马棚为新房,全赖陆少谦的生母吴秀英。
为了让陆少谦能够进部队参军,吴秀英前前后后没少跑关系,全家勒紧裤腰带,把粮票肉票和家里的三只老母鸡也送了人。
本以为自己儿子能出人头地,自己的后半生能跟着享福,哪知第二年陆少谦就回来了,同时跛了一只左脚。
从那之后,吴秀英便没再给过陆少谦好脸色,甚至认为不能干重活的陆少谦是累赘,若不是怕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吴秀英断不会花钱托媒婆给陆少谦讨媳妇儿。
“只要给的彩礼少,哪怕是疯子傻子都行!”吴秀英拉着媒婆的手这么说。
不多时,江柠端着一碗热水小心地推门而入,陆少谦依旧躺在床上,他思考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过去那个人懒嘴馋的悍妻,怎么突然一下子变的小家碧玉,温柔体贴?
吹了吹碗里的热水,江柠小心地把碗双手送到陆少谦嘴前。
这个男人不发火的样子还真好看,江柠竟一时看的失了神。
就在陆少谦半信半疑中要凑过去喝水时,老刘头冲了进来,抬手急呼:“不敢喝,不敢喝啊!”
陆少谦看到老刘头十分惊讶:“老刘叔,你咋来了?”
老刘头说:“你娶的好媳妇儿,把俺给畜生配种的药给偷了,俺怕她把药下你碗里,赶紧追过来哩!”
陆少谦一听,立刻把冷峻的目光投向江柠。
江柠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直接用手去掏口袋:“哪里有药,我是那种人吗?”
由于掏的太快,一只塑料瓶掉落在了地上。
江柠一时愣住,太急于自证竟把原主的记忆给搁置到一边了。
没想到原主在热水里下了药后居然随手把药瓶揣进了兜里。
我去,坑爹啊这是!这大姐不知道用完销赃的吗?
“就是这瓶药!”老刘头急忙走过去俯身捡起。
陆少谦瞪着江柠,横眉立目:“江柠,原来刚才你是演给我看的,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江柠:“......”
这叫什么事儿啊,天杀的原主!

江柠看着满脸狰狞之色的杨琴,柔声说:“婶子这是哪里话,我谁都不敢欺负。”
“不敢欺负?”杨琴冷笑一声,向江柠展示了一下其中两个奥特曼泥人,愤愤道:“几个泥巴捏的贱货,就从俺儿子手上哄走一桶煤油,姓江的,你真是有手段,看来不让你去局子里蹲上十年八年的,你是改不了吃屎的性子!”
还没等江柠说话,小虎扯着嗓门大声说:“这事儿不怨柠姐姐,是俺自己愿意跟她换的,柠姐姐捏的泥人,我特别喜欢!”
“你给我闭嘴,小兔崽子,你偷拿家里的东西,俺还没有跟你算账呢!”杨琴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拧小虎的耳朵。
江柠闻言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小虎居然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这种道德品质在一个只有六七岁小孩子身上更显得难能可贵。
一旁的崔新贵听到小虎吃痛的叫嚷声,立刻出声制止了妇人:“行了行了,把手松开,这事儿跟孩子没关系!”
崔新贵作为村长,又作为一家之主,平日里不苟言笑,总是严肃着一张脸,作为妻子的杨琴对其很是敬畏。
听到男人的呵斥声,杨琴急忙松开了手。
崔新贵抬眸阴沉着脸看着江柠,声音低沉幽咽:“你挺会做生意,人也挺聪明,只是你的这股子聪明劲儿,不应该用在我崔家人身上!”
江柠急忙表示:“叔,我只是拿自己的本事换一点点能够活下去的东西,我也没想到小虎会拿来那么多,这样好了,煤油我出钱买下,玩具就当做是我送给小虎的礼物,您看如何?”
无论如何,现阶段绝对不能得罪村长,江柠虽不知崔新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就凭崔新贵能在村里开供销社,能住着外面贴白瓷砖的三层小洋楼,能穿着貂皮大棉衣,绝非是一般人物。
江柠的这番示好,倒是让崔新贵脸色缓和了一些。
然而这时杨琴却大喝一声:“你想买煤油是吧,俺不卖!俺今天一定要把你送到县里公安局,让警察把你关上十年八年!”
一旁的张翠芬跟着附和:“对,让她蹲大牢,坐局子!”
这时小虎再次扯着嗓门大喊:“谁都不能抓柠姐姐!”
接着跑到崔新贵面前,双手抱住崔新贵的大腿,扬起脸可怜兮兮地哀求:“爹,俺喜欢柠姐姐捏的泥人,俺和柠姐姐是买卖做生意,爹,你不是一直跟我说,做生意一定要讲诚信吗?”
杨琴闻言一把将求情的小虎拽了回去,大声呵斥:“你这娃昏了头了,做啥生意,她是个老骗子,你咋能相信她的话?”
“你闭嘴,一个娘们儿家,知道啥!”崔新贵突然开口呵斥妻子杨琴。
这一声呵斥把杨琴呵斥懵了,一脸迷茫地看着崔新贵:“他爹,你这是咋了,俺说的哪儿错了?”
张翠芬再次跟着附和:“是啊,新贵,这江柠你不了解俺了解的很,她就是一个大骗子,不是好人!杨琴不肯把煤油卖给她,她就哄骗小虎,拿几个破泥人,忽悠小虎从家里偷煤油,你说这种人的心肠得是多阴暗多烂!”
崔新贵瞪着杨琴,责问道:“你为啥不把煤油卖给人家?”
杨琴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张翠芬,接着大声说:“供销社是咱家的,俺想卖给谁就卖给谁,想不卖给谁就不卖给谁!”
“你个败家娘们儿!”崔新贵抬手就要去打杨琴,但注意到这并不是在自己家里,只能骂骂咧咧了两句把手又给放了下去。
“糊涂!”瞪了一眼杨琴后,崔新贵又看向江柠,脸色缓和了许多:“既然是俺儿子跟你做生意,又特别喜欢你捏的泥人,那桶煤油你就不用还了。”
江柠闻言又惊又喜,连忙从兜里掏钱:“太感谢您了,叔,那我把钱给您!”
崔新贵又摆了摆手,说:“钱不用给了。”
这话可把杨琴和张翠芬听的傻了脸,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爹,凭啥啊,那可是一桶煤油,一块钱嘞!”显然,杨琴并不想就此放过江柠。
张翠芬一看崔新贵要放了江柠,这可让她心急如焚:“新贵,你咋能就这么算了,这个骗子可是哄骗小虎从家里偷东西,把小虎这么好的孩子都给教坏了,你没听老人们说,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小虎立刻大声反驳:“俺没有偷家里的煤油,俺问过俺娘,俺娘点头了的!”
这话让张翠芬一时语噎。
崔新贵立刻质问妻子杨琴,杨琴这才点头支支吾吾地说:“好像是有这回事,俺那不是在打麻将,没咋注意。”
一听妻子又在打麻将,崔新贵怒上心头,拉起小虎的手转身就走:“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杨琴一看自己的丈夫和靠山走了,慌忙转身跟上。
张翠芬见状,也转身欲要离开,却被江柠叫住。
“大嫂,这么着急走啊,不留下来喝口热水?”
见江柠笑意盈盈,张翠芬伸手指着她,恶狠狠道:“姓江的,你少得意,要不了几天,你就和那个瘸子冻死饿死在这儿!”
江柠脸上的笑容一僵,快步冲过去从后面冷不丁一脚把张翠芬踹进了雪窝子里。
“哎哟我了娘!”
陆少谦见状急忙上前制止:“小柠,你咋能对大嫂动手?”
江柠冷着脸,瞪着躺在雪窝子里的张翠芬:“张翠芬,你给我听好了,我是尊敬你才叫你一声大嫂,你不要给我蹬鼻子上脸!你骂我不行,骂谦哥更不行,今儿个我把话给你撂这儿,从今往后再让我听到你骂谦哥,我决饶不了你!”
张翠芬懵逼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干脆耍起了无赖,坐在雪窝子里拍着大腿,一边拍一边用哭腔大喊:“来人啊,都快来看啊,小辈打长辈了,我这脸没法要了,俺不活了,不活了!”
下一秒,江柠直接从厕所取来粪瓢,里面盛着金汁儿,站在了张翠芬面前,居高临下:“张翠芬,你不滚是吧,我数三个数,你还是不滚的话,我直接泼你身上!”
张翠芬懵逼了,她知道现在的江柠说到做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地往外跑:“疯子,疯婆娘,疯婆娘!”

林大有上前用手拍了拍做工精致的木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江柠:“这东西真能取暖?”
“当然了,林叔,你家的火盆呢?”江柠问。
“在这儿呢。”刘姨急忙取来了火盆,按照江柠说的,放置在木桶底部。
江柠放上隔断后,看着刘姨和林大有,问:“林叔,刘姨,你们谁先试试?”
刘姨和林大有对视了一眼,刘姨率先说:“俺来试试。”
林大有伸手拦住了她:“还是我来试试。”
江柠上前搀扶着林大有,耐心柔声叮嘱:“林叔,你慢着点,慢慢坐到上面。”
林大有坐上木桶后,片刻的功夫,脸上就流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甚至舒服地还闭上了眼睛。
“嚯,这东西真不错,你们两口子咋这么厉害,能做出这么有用的东西,这暖和地让人根本不想从上面下来。”林大有一脸惬意地说。
听自己男人这么一说,刘姨感到十分地好奇,在一旁跃跃欲试:“他爹,你下来,让我也上去试试。”
“好。”林大有很爽快地答应,内心却十分不舍。
江柠又搀扶着刘姨小心翼翼地坐进去。
刚一坐进去,刘姨立刻惊呼:“好东西,这真是好东西啊,俺了娘,这坐上去整个身子都暖暖和和,俺的骨头都酥了。”
江柠笑呵呵地问:“刘姨,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有这东西,俺都不想钻被窝了,这可比被窝要暖和。”
江柠接着问:“刘姨,既然您认为这个东西这么好,那您愿意花多少钱来买呢?”
“这......”这个问题一下子把刘姨问住了,农民攒个钱十分不易,除非是粮食布匹和盐这种生活必需品,否则他们几乎是不会为别的东西消费买单。
“刘姨,没关系,您心里怎么想的不妨直说,我和谦哥打算做一些这样的取暖木桶往城里卖。”江柠说。
“东西倒是好东西,不过这城里人是比咱们农村人有钱,俺也说不好价格。”
江柠说:“刘姨,那您觉得五块钱一个这样的大取暖木桶,价格贵吗?”
刘姨盯着眼前的取暖木桶看了看,说:“在县城里卖五块钱,兴许有人买,只是在咱们这农村地区,怕是不好卖。”
江柠自然知道八十年代百废待兴,农村几乎没有消费能力,她要赚的就是城里人的钱。
“行,那我就定五块钱的价格,对了林叔。”江柠看向一旁的林大有:“您要是平日里不忙的话,能不能到我家帮衬帮衬,我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做上十只木桶,拉到县城里去卖。我呢也不会让您白出力,等我卖了钱会发您工钱。”
刘姨听闻急忙说:“小柠,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那儿缺人手,俺和你林叔都过去,反正这冬天啥也干不了。也别谈啥工钱,一家人不说这个。”
“那不行!”江柠态度十分强硬地说:“就算你们是我的亲爹亲妈,我也要给你们发工钱,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小柠,真不用,反正我和你林叔闲着也是闲着。”刘姨笑呵呵地说。
然而江柠却一脸严肃地说:“如果你们不收工钱的话,那我只能和谦哥继续两个人做了。”
刘姨和林大有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想到江柠居然这般执拗。
“你这孩子,行,姨听你的还不成!”
有了刘姨和林大有的帮助,制造取暖木桶的项目进展地很快。
得益于陆少谦骨子里的木匠天赋,做出来的取暖木桶不仅美观,而且严丝合缝,林大有又有着木匠的基础,比起只能打下手的江柠来说,事半功倍。
然而随着最后一点煤油的燃尽,上哪里搞煤油,成为了眼下需要迫切解决的重要问题。
供销社是指望不上了,娘家是没脸回的,刘姨家已经赊欠太多,江柠只能靠自己来想办法。
这天,江柠从大槐树底下经过时,看到一群小孩儿正吵的不可开交,童声稚气,再加上众小孩儿叽叽喳喳个不停,江柠一时间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站在旁边观察了片刻,江柠才大概懂了几个小屁孩冲突的原因。
原来是几个小屁孩儿中一个体型壮硕的小孩儿,在县城里的集市上买了一只奥特曼的玩具,然后迫不及待地在玩伴面前炫耀,讲着其他小孩儿都未曾听闻的奥特曼的故事。
奥特曼的故事让其他小屁孩听的如痴如醉,抢着要玩儿奥特曼玩具,体型大的小孩儿自然是不乐意把自己心爱的玩具给别人玩儿,其他小孩儿就动手去抢,主打一个你给我就玩儿,你不给我就抢!
见奥特曼玩具这么有市场,江柠急忙上前咳了两声:“都特么给我安静站好!”
几个小孩儿抬头看了看江柠,然后继续争抢奥特曼玩具。
我靠,被无视了!
江柠干脆大喊了一声:“奥特曼的故事我全都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这个办法果然奏效,原本扭打在一起的小孩儿们纷纷停止了动手。
然而却有一个小孩儿冲着江柠啐了一口,不屑地说:“吹牛吧你,死肥婆!”
江柠定睛一看,哟呵,这不是亲亲爱爱的侄子小宝吗?
“好啊,你说我是吹牛,那你知道奥特曼的故事喽?”
小宝伸手指着江柠:“你一个乡下土鳖,肯定不知道奥特曼的故事!”
江柠深知乡下土鳖这个词不像是小宝这个年龄段的人能说出来的词,看来张翠芬一定没少在背后说自己坏话,怪不得前几天老是打喷嚏。
“小朋友们,既然他不相信我知道奥特曼的故事,那咱们换个地方,我给你们讲更多关于奥特曼的故事,怎么样?”
小孩儿们一听自然是高兴得欢呼雀跃,紧紧跟在江柠的身后。
小宝本来嗤之以鼻,但见玩伴儿们都跟在江柠身后,他也只好迈步跟了上去。
来到一处朝阳的暖和地儿,江柠让小孩们儿找个地方坐下,接着看向最后走来的小宝:“小宝,你不是认为我是在吹牛吗,那你还过来干什么?”

“慢着!”江柠冷喝一声,目光炯炯地瞪着崔新贵。
“你要干啥?”崔新贵冷声质问。
“叔,不管是警察办案,还是为人处事,我们都需要讲证据,我想问问,您一上来就说我是凶手,证据在哪里?”
崔新贵闻言一愣,他有些惊讶一个乡下农村妇女,怎么能说出这么富含逻辑的话来,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但崔新贵也没有被问住,开口说:“整个槐树村,就你和张翠芬、陆大勇之间有过节,所以你的作案嫌疑最大。”
“叔,这就是您所谓的证据?”
“这难道还不算是证据吗?”崔新贵脸色一沉。
“好,假如这样都能算作证据,那如果有朝一日您从我家门口经过,而我恰恰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那是不是可以由此断定,您就是杀害我的凶手?”
“你......”崔新贵一脸严肃地瞪着江柠,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团结民众,给自己的老婆上任妇女主任拉选票,能保住自己老婆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简直就是......就是......”想了半天,崔新贵才终于想出了那个词:“胡搅蛮缠!”
这还是他从电视上学的。
“那我还说您是空口无凭,不足为据呢!”
崔新贵一皱眉,他压根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还有,您方才说,我拿铁锹打死了陆大勇,我的村长大人,当初可是您给我主持的分家,陆家一共两把铁锹,一把给了张翠芬,一把留给了我婆婆,我们家压根一把铁锹没有,我又哪里来的铁锹去打死陆大勇?”
崔新贵瞪了瞪眼,说:“你家没有铁锹,不过你可以去偷别人家的铁锹再去行凶!”
“那就更不对了。”江柠说:“刘姨刚才也说了,除了上厕所,我一直都和她在一起,而我去一趟厕所,最多不超过三分钟,我是怎么做到先去偷了别家的铁锹,再去偷偷摸摸打死陆大勇的呢?还有,你们看这地上,只有来的脚印,根本没有出去的脚印,难不成我江柠真的生了翅膀能飞出去?”
众人看向地面,果然只有来的脚印,没有出去的脚印。
崔新贵仍不死心,他不能让两个孩子没有妈:“刚才下了很大的雪,雪把你出去的脚印重新埋了,这难道不正常吗?”
江柠不卑不亢地说:“今天的确下了一阵子鹅毛大雪,可是村长请看这边,这地上一串子狗的脚印,显然是昨天晚上留下的,而我昨天晚上也确实听到了狗叫声。狗的脚印尚且都淹没不了,又怎么能掩盖一个人的脚印?”
崔新贵懵了,这么聪明又伶牙俐齿的女人,让他震惊,让他忌惮,让他感到害怕。
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身后带来的一帮村民,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孩子的娘怕是要保不住了。
“江柠,你这张嘴还真是一张巧嘴,不过我告诉你,就凭你是唯一一个和陆大勇之间有过节的人,我就可以认定你就是凶手!”
江柠冷笑了一声:“叔,我明白了,您这是干脆连装都不装了是吗?让我猜猜,您为什么要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我江柠可是一直以来对您尊敬有加,从来没得罪过您,上次的那桶煤油,我心里一直都感激着您呢。”
崔新贵的脸色愈发地难看,他冷声说:“江柠,你到底是不是凶手,自然会有警察同志给你查清,而我要做的,就是把你送到县公安局,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县公安局自然是去不得,上次去一趟,差点被认定是惯偷,在这个朦朦胧胧的年代,江柠深知其中的险恶。
这时,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爹,你不能抓柠姐姐!”
众人一看,居然是小虎。
崔新贵当即呵斥:“大人在做事,你到别的地方去玩儿!”
“俺知道大勇叔叔是被谁打的!”
这话犹如平地一声雷,一下子让众人议论纷纷。
崔新贵吓坏了,万一这个不懂事的逆子把自己老娘给供出来,那可是完蛋了。
“你知道个屁,金福,把小虎给我带走,别让他在这儿捣乱!”
见崔新贵如此紧张,江柠立刻洞察到了什么,她急忙制止:“叔,既然小虎知道是谁打的陆大勇,您为什么不让小虎说呢?”
崔新贵道:“他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能知道啥?万一他胡说八道,你负责吗?”
江柠说:“小虎虽然只有六岁,但我看的出来,他是一个很聪明很善良的孩子,是绝对不会胡说八道的。”
小虎被夸的心里美滋滋的,抬头对自己亲爹说:“爹,我真知道是谁打的大勇叔。”
“你闭嘴,金福,你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带走,耳朵聋了吗?”
呵,更紧张了!
江柠更加认定这里面一定有鬼。
她再次出声:“慢!”
金福停止了去抱起小虎的动作。
崔新贵见状十分气急败坏:“你听她的干啥,她是村长还是我是村长?”
金福只得连忙再次去抱小虎。
江柠说:“叔,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有鬼?有啥鬼?整个槐树村谁不知道我崔新贵做事一向光明正大,你少在这儿乱嚼舌根子!”
“既然叔你心里没鬼,那为什么不肯让小虎说呢?”
崔新贵说:“我不是说了,小虎还小,他的话不能当真!”
“即便小虎是小孩子,您也犯不着如此害怕小虎要供出来的人吧?如果他作证凶手就是我呢,那岂不是对你更加有利?”
刘姨这时也发现了崔新贵的不对劲,连忙道:“小虎,没事,你说吧,你看到是谁打了你大勇叔叔?”
小虎先是看了一眼崔新贵,而此刻崔新贵也有点控制不住场面。
接着,小虎昂首挺胸说:“是俺娘,俺亲眼看到她拿着铁锹,用铁锹从后面打了大勇叔叔的脑袋,然后大勇叔叔就躺在了雪地里。”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就连江柠也是惊呆了,她隐约感觉到里面有鬼,但怎么也没想到打陆大勇的人居然会是杨琴!

刚回到屋里,江柠就被陆少谦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厉声喝问:“那只鸡到底是哪里来的,是不是你......”
陆少谦瞪了瞪眼,却没有把偷这个字说出来。
“这鸡是我从鸡贩子手里花三块二买的。”江柠主动迎上陆少谦质疑的目光,毫不退让。
见江柠眼神笃定,陆少谦缓缓松开了手。
刚才他确实听到了鸡贩子的吆喝声。
“你为啥突然要买一只鸡?”陆少谦问。
“我想炖了给你补补身体,你看你,气色这么差,身子骨那么虚,我想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陆少谦闻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江柠没有解释之前,他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唯一没想到的,是为了他好。
这让陆少谦再一次内疚极了。
这个冬天虽冷,可他的心里却暖暖的。
“对不起,小柠,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甚至还冲你发脾气,我真不是人!”说罢,陆少谦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江柠急忙拉住他的手,宽慰说:“没关系的,我不怪你。”
“你和大嫂一向不和,咋把鸡给了她?”陆少谦好奇地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好戏即将上演!”江柠特意卖了个关子。
按照江柠的叮嘱,老母鸡被大铁锅整整炖了三个小时,而张翠芬和陆大勇也在灶前度日如年地熬了三个小时,为了能美美地搓一顿,张翠芬还特意动用了家里平时舍不得吃的白面,做成了卷子贴在了锅边。
“到了到了,时间到了。”张翠芬那叫一个激动,站在灶前搓着手。
陆大勇起身掀开了锅盖,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香透二人的灵魂。
张翠芬拿起筷子就要去夹肉,却被陆大勇拦住:“你不去通知老二他们?”
“通知个屁啊,陆大勇,我看你是缺心眼吧,这么好的一大锅肉,还要叫他们吃?等咱们吃饱了,让他们啃啃骨头就行了。”
“这......这不太好吧?”
见陆大勇不听自己的,张翠芬直接一巴掌打在陆大勇的脑袋上:“让你干啥你就干啥,磨磨唧唧的!”
陆大勇只得听从。
张翠芬又问:“小宝呢,快叫小宝过来吃肉。”
“我去叫。”陆大勇刚准备走出厨房,就碰到了儿子小宝,小宝说:“爹,娘,咱家的麦秸垛着火了!”
“啥?”二人一听顿时脑子嗡的一声快要炸开!那可是冬天烧火做饭最重要的生火媒介!
于是,二人马不停蹄地一溜烟儿跑到了自家的麦秸垛前,见麦秸垛完好无损,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张翠芬一个劲儿地埋怨陆大勇把儿子给教坏了,身为妻管严的陆大勇敢怒不敢言,只得默默忍受着。
回到家,二人直奔厨房,打开锅盖一看,里面干干净净的,若不是残留了一些汤汁,二人还以为今天炖鸡是在做梦。
“妈呀,有人偷鸡!”陆大勇一下子懵了。
“是那个姓江的,没错,一准儿是她!走,咱们找她去!”
二人风风火火走出厨房,来到马棚,却发现门已上锁。
“老娘非不扒了你俩的皮!”
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的张翠芬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骑在她的脖子上拉屎!
于是,二人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江柠的身影,逢人就问。
而陆家的麦秸垛后面,江柠正把一只鸡腿塞进陆少谦嘴里。
“小柠,咱们这么做不好吧?大嫂知道了一定会闹事!”
“让她闹去好了,我们吃我们的,谦哥,你多吃点,咱们必须把这一盆子肉吃完,一点也不留!”
由于实在是喊不出老公两个字,江柠便决定称呼陆少谦为谦哥。
还真别说,陆大勇和张翠芬夫妻俩炖的鸡还真好吃。
半个小时后,江柠打了一个饱嗝,让她意外的是,一大盆肉居然真的快要被吃完,只剩下一些骨头上的碎肉。
坏了,自己胃口怎么这么大,难不成原主是个大胃王?
吃饱喝足,江柠走出去,特意冲早就等在一边的小宝招了招手,将盆交给了他:“呐,都是你的了,吃吧。”
小家伙哪里见过这阵仗,就是过年也顶多吃上一顿肉蛋饺子,也顾不上里面全是吃剩下的骨头碎肉,高兴地拿起啃了起来。
等小家伙啃完所有的骨头,甚至把汤汁也给喝了,江柠才拉着他的手和陆少谦一起回了家。
不由说,急匆匆赶回家的张翠芬人还没到家门口,污言秽语早就传到了屋里,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陆少谦本要挺身而出主动去揽罪责,却被江柠拦住:“谦哥,我来就好。”
接着,江柠便打开了屋门,拉着小宝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张翠芬一看到江柠,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掐架,江柠连忙质问:“大嫂,你这是干什么?还有,我让小宝通知你们去麦秸垛那边,你们怎么没去?”
“去你妈!”张翠芬叉着腰,气势汹汹:“行啊你,姓江的,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敢忽悠老娘给你杀鸡做饭,你当心拉不出来屎!”
江柠依旧不恼,柔声说:“大嫂,这好端端的,怎么骂我?”
“姓江的,你装啥装!你以为俺们不知道你叫小宝支开俺们,趁机把一锅鸡给端走了!”
“是啊,我是把一整锅的鸡端走了,可是我不是让小宝通知你们,咱们到麦秸垛那边一起吃吗?我早先说过了,这事儿不能让妈知道,你也说了,妈下午三点就回来,我眼看着妈该回来了,就让小宝去通知你们两个,我负责把鸡端到麦秸垛那边。我还想问你和大哥,怎么没有过去?”
张翠芬一下子愣住。
江柠又轻轻拍了拍身边小宝的脸颊,柔声问:“小宝,婶娘是不是让你到家里通知你爹娘到麦秸垛那边去?”
小家伙吃人嘴软,连忙点了点头。
张翠芬没有再说话,而是阴沉着脸,上前一把拉住小宝的手,接着使劲剜了江柠一眼:“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小宝一边被拉着走一边说:“娘,你炖的鸡太好吃了,我吃了好多,啥时候再炖一锅啊?”
“炖炖炖,把你娘给炖了!”气急败坏的张翠芬说话已经开始不过脑子。
“大嫂慢走,我就不送了。”江柠微笑着冲张翠芬的背影招了招手。
回了屋,张翠芬把门拍的山响。
陆大勇很不解,依照自己妻子的性格特点,吃了这种哑巴亏,不把对方扒层皮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然而今天却突然偃旗息鼓了,这让他感到很困惑。
“你咋不跟弟妹理论了?”
“理论个屁!”张翠芬愤愤道:“这个姓江的明显是给咱俩挖坑,我还真是小瞧她了,没想到她还有点手段!不过,这件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走着瞧!”
于是,头一回吃哑巴亏的张翠芬气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偷鸡不成还蚀把米,这对不能吃一点亏的张翠芬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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