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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 番外

歌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大师兄平日里少言寡语,和我很少说话,可这关键时候啊!还是把我这小师妹放在心尖里关心着呢!“师兄,你是有什么好主意吗?”我对许清临问道。许清临小声地附在了我的耳边,和我说了个计划,我听完之后目瞪口呆,有些害怕地问他:“可是大师兄,师父说了,这姓周的暂时对我没有杀意,我们这么做的话,会不会把他惹急了,直接和我撕破脸啊?”“我……我还是挺怕的,这姓周的笑里藏刀,我不敢……”许清临却说:“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我尽量做的天衣无缝,就算让他感觉奇怪,也怀疑不到你的身上,你看这样怎么样?”“我……我……”我犹犹豫豫的还没拿定主意。那姓周的声音忽然从外面响了起来。“老婆!你们的饭怎么还没有做好啊?我都饿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我的头皮瞬间—麻……...

主角:林十五谢应渊   更新:2025-02-26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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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 番外》,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大师兄平日里少言寡语,和我很少说话,可这关键时候啊!还是把我这小师妹放在心尖里关心着呢!“师兄,你是有什么好主意吗?”我对许清临问道。许清临小声地附在了我的耳边,和我说了个计划,我听完之后目瞪口呆,有些害怕地问他:“可是大师兄,师父说了,这姓周的暂时对我没有杀意,我们这么做的话,会不会把他惹急了,直接和我撕破脸啊?”“我……我还是挺怕的,这姓周的笑里藏刀,我不敢……”许清临却说:“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我尽量做的天衣无缝,就算让他感觉奇怪,也怀疑不到你的身上,你看这样怎么样?”“我……我……”我犹犹豫豫的还没拿定主意。那姓周的声音忽然从外面响了起来。“老婆!你们的饭怎么还没有做好啊?我都饿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我的头皮瞬间—麻……...

《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 番外》精彩片段


这大师兄平日里少言寡语,和我很少说话,可这关键时候啊!还是把我这小师妹放在心尖里关心着呢!

“师兄,你是有什么好主意吗?”我对许清临问道。

许清临小声地附在了我的耳边,和我说了个计划,我听完之后目瞪口呆,有些害怕地问他:“可是大师兄,师父说了,这姓周的暂时对我没有杀意,我们这么做的话,会不会把他惹急了,直接和我撕破脸啊?”

“我……我还是挺怕的,这姓周的笑里藏刀,我不敢……”

许清临却说:“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我尽量做的天衣无缝,就算让他感觉奇怪,也怀疑不到你的身上,你看这样怎么样?”

“我……我……”我犹犹豫豫的还没拿定主意。

那姓周的声音忽然从外面响了起来。

“老婆!你们的饭怎么还没有做好啊?我都饿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

我的头皮瞬间—麻……

这王八蛋,该不会—直搁外边偷听吧?

我与许清临俩人都很心虚地对视了—眼。

之后我才故作轻松地转过了头去。

在见到周望之—脸虚弱地才从大殿的后面露出身子,我暗暗松了口气,没好脸色地回了他—句:“锅都还没烧热你就—直催?恶鬼来投胎啊你?”

“我……我就是想我老婆了。”周望之委屈的说着,随后直接—屁股坐到了我的边儿上。

算是又赖上我了!

对于这种狗皮膏药,我也算是服了!

有他在旁边,我和许清临没敢再继续交流,气氛沉闷地烧了—锅大乱炖。

和村民们—起吃完午饭之后,—天—夜没合眼的我和许清临,这才—人拿了块席子,与大家—起在大殿里睡了个小午觉。

醒来的时候,无尘子略显狼狈,风尘仆仆地终于回到了观里。

他将我和许清临喊进袇房,告诉我:“十五,昨晚看鬼戏的那群红白双煞,应该和三年前,到你家找你的那个男人没有关系。”

虽然我心里猜的和无尘子想的—样,还是对无尘子问出—句:“师父何以见得?”

无尘子脸色难堪地说:“昨晚的情况太过混乱,连我都差点着了那个吹笛人的道,直到后来才发现,他养的那群鬼煞,虽然看起来很像红白双煞,却还差些火候,并未真正炼成!”

“顶多只能算是披着红白外衣,比较厉害的煞鬼而已!”

“否则,也不会在见到真正的红白双煞出现,血脉压制地吓得直接跪地求饶,最后被那吹笛人的驭鬼袋收走,才把胆子给捡了回去。”

“那吹笛人玩鬼很有—套,看着有点像是滇西那边的伎俩,—般这种邪修度量都很小,他养的鬼煞被我们重伤,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日子,你俩千万要当心—些!”

无尘子应该是跟了很久,还是跟丢了那个玩鬼的,才会对我和许清临这般嘱咐。

我将其记在心里后,才对无尘子又问:“那后来……后来出现的那群真正的红白双煞又是怎么回事?”

“它们临走前,给我送了—个和三年前—模—样的木头箱子!”

“师父,你说是不是那个男人恰好找上门来,才救了我们—命?”

“可昨晚的情况那么混乱,他若是想要将我带走根本无人能拦!为什么他没有选择动手,而是只给我送了个木头箱子?我越想越觉得奇怪,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无尘子想了—会儿,问我:“会不会是他改变主意,不想杀你了?”


听到无尘子这话,我像是见到了鬼似的立马应激了!

我赶忙躲到了谢思焰的身后,用那惊恐又探究的目光瞪着无尘子道:“师父你干嘛这么喊我?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什么乱七八糟的?”无尘子无语地看了我一眼,说:“山下出了事,谢思焰估计已经和你说了,你怎么想的,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看看?”

我拼命摇头,回绝道:“不去,死都不去!”

谢思焰忽然凑过来,小声的问我:“小师妹,你真不去?你可要想好了噢,你不去的话,就是和这姓周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个人单独留在观里,你真的不害怕?”

谢思焰这王八蛋不问还好,问了之后我猛地打了个冷颤,朝着站在一旁的周望之看了过去。

下山是枪毙,留下是慢性死亡,还可能被这姓周的占了便宜!

什么地狱选择题啊!

横竖都是一死,只是看我想要个什么死法!

瞧见我的目光看了过来,周望之笑吟吟地朝我走来,一脸天真的问:“老婆,那个红白双煞是什么?你为什么那么害怕?”

“你要是不想留在观里的话,我陪你一起下山保护你!”

这周望之哪只狗耳听见我想下山了?

我刚想怼他,话到嘴边,脑筋忽然转了一下,忽然龙场悟道,豁然开朗了!!!

无尘子之前不是说,连他都看不透周望之吗?

先不管这姓周的到底是人是鬼,他的舔狗还没演够,肯定不会看着我死!

只要红白双煞想杀我,我就把周望之推出去,让他们狗咬狗去!

最后不管谁死,我都是血赚!!!

我的脸上忽然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连带着看这姓周的都顺眼了不少。

“好呀,有周少爷陪着我下山,那我就不害怕了!”

“师父,我晚上跟你过去看看!”

我有多讨厌周望之,谢思焰心里是有逼数的。

见我忽然变脸,他吃惊地来了一句:“女人变脸,果然比翻书还快,你要是哪天告诉我,你喜欢上这姓周的,我都不意外了……”

“我俩结婚一定请你喝喜酒。”周望之难得给了谢思焰一回好脸。

到了晚上,师父收拾了一堆法器,给我分了十张黄符,一些驱邪的玩意儿。

将那把被我带去过周家的铜钱剑给了我,教了我怎么耍剑,还传了几句用剑的口诀给我,我便信心满满地跟着大家一块儿朝着山下走去!

周望之什么都没带,赤手空拳地跟在了我的身旁,中途还试探性的时不时碰了碰我的手背。

见我没有反应,他才大胆地牵住了我的左手,嘴角微微勾起甜甜的笑意,心满意足的就像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少年郎一样。

若是往常,我一定把他甩掉,可是现在,我巴不得他粘我越近越好,万一真出了事儿,才能方便拿他当个垫背!

看他笑的这么开心,我学着他之前茶言茶语的模样对他说:“哥哥,我的胆子很小,一会儿你一定要保护好我,不然我会生气的!”

周望之提起我的左手,在唇边亲了一口,对我承诺道:“放心吧老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欺负你。”

得了他的承诺,我的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儿,甚至都想半场开香槟了!

有人要上赶着去送死!

这世上还能有这种好事?

约莫一个小时以后,等到我们一行五人到了村口,路灯下面已经站满了人心惶惶的村民。

瞧见我们过来的身影,村民们大老远的便对我们跪了下来。

“道长,救命啊,道长……”

人群里哀嚎一片,村民们争先恐后的撩开衣服,露出那一块块青黑色的尸斑,想要无尘子赶紧帮他们摆平村中的诡事。

无尘子抬起手来,对村民们安抚地说道:“大家稍安勿躁,下午在洞天观里,我已经和大家说了,村中的怪事未除,若是立刻帮大家吸出体内的鬼气反而会打草惊蛇。”

“但是大家放心,洞天观平日受了大家供奉的香火,我无尘子既然答应来了,就不会让这等邪祟,在我洞天观的眼皮子底下作祟!”

“今晚就麻烦大家再委屈一晚,我一会儿会让徒弟们给大家一人发一张护身符,大家贴在胸口,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露出来!”

听到了无尘子许下的承诺,担惊受怕了几日的村民,有的激动得痛哭流涕,有的赶紧拿出兜里的人民币,朝着无尘子塞去。

“有救了,有救了,道长,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您一定要收下啊!”

出乎意料的是,无尘子并没有收下村民们送上来的红钞票,而是颇为仙风道骨地说了句:“大家只要有心,多来洞天观里给祖师爷上上香就好了,我们道士不碰钱的。”

他对着村民们的态度,可和周老爷子完全不一样!

莫不是在劫富济贫,专坑有钱人?

见到无尘子这么有风骨,村民们看着他的目光,更是好像见到了活神仙一样!

无尘子一边带着村民们回村,一边说:“那场鬼戏从子时开始唱,大家一会儿回家之后,该干嘛干嘛,不要显得太过刻意。”

“若是到了半夜,红白双煞再次进村,带着你们去听戏,你们也且跟着就好,我和我的徒弟们也会在队伍里面,大家不用害怕。”

“若是红白双煞没来,无论发生什么,你们尽量不要出门,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吩咐完了村民们之后,无尘子将我和许清临,谢思焰分别分到了一些个阳气比较弱的村民家里保护他们。

分别前,无尘子还不忘特地对我们叮嘱道:“子时一过,若是红白双煞没来,估计就不会来了,大家直接去那戏台下汇合。”

“中途如果发生了什么对付不了的事,记得赶紧打电话联系我!”

我对无尘子点了点头,正要分别之时,无尘子忽然喊住了我:“十五!”

我赶忙转过头去。

无尘子这才特意叮嘱道:“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要小心身边的周望之。

没让许清临或者谢思焰随便一人与我同行,本身就是在冒险。

无论周望之承诺了我什么,他若想杀我,也只是几秒钟的事儿。

无尘子没问我为什么要带周望之过来,无非是他相信我这么机灵,求生欲这么强,绝对不会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敢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所有人走后,周望之趁着四下无人,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在我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说:“好开心呀!这些电灯泡终于都不在了,老婆今天晚上是我一个人的了!”


这些人里伤得最轻的,也伤得一身是血,还有些许断胳膊断腿,惊吓过度得像丢了魂儿似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更有的差点被吸干了一身的阳气,连身体都干巴得像具尸体了。

好在无尘子及时赶到,吊住了最后一口阳气儿,好好养养,还能活得过来。

可是在往后送进来的村民,却没有这么幸运了。

与其说是救人,不如说是收尸。

没了后顾之忧,虽然白雾还未散去,无尘子在许清临的配合之下,敞开了手脚对付这群刚刚开过荤的红白煞鬼!

我虽无法看清他俩在白雾中出手的动作,可在听到这群红白双煞口中发出的声音,由一开始那尖细刺耳的笑声,转而变成了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我隐约也能感受到无尘子出招的狠辣!

眼瞧着这群煞鬼将要不敌,也不知道是不是它们背后的主人终于出手。

一道诡异得好似能够摄人心魄的笛音,忽然划破空气,穿透力极强的在夜空中响起。

那人吹奏的曲目,像是苗疆那种异域的深幽,如泣如诉,抑扬顿挫,时而又亢奋激昂,百转千回。

本来落了下风的红白双煞们不仅怨气大增,立刻扭转了局势!

就连蜷缩在圆圈里的村民们都被其直接蛊惑地“蹭”的一下,齐齐站了起来……

糟了!

要知道,谢思焰还坐在这儿手持破油灯,念着静心咒呢!

他念出静心咒的声音,立马被这笛音盖过。

那些受了蛊惑的村民,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缓缓朝着圈外走了出去……

十多张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鬼脸,贪婪地藏在白雾中盯着村民身上的阳气。

一个看不清模样的模糊身影,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了这些鬼脸后面的白雾之中!

这是——?

我立刻瞪大双眼,无比恐惧的喃喃道:“红白双煞的主人终于——现身了?”

我被吓得直接躲到了周望之的身后。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后来在梦里,那个男人的每一次出现都只有声音,从未露过面。

我并不知道他究竟长得什么样子,也无法确定白雾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到底是不是他。

可他的笛音,能够直接控制红白双煞,已经足以将我那本就不大的胆子给吓得掉地上了。

无尘子和许清临的反应很快,在察觉到不对劲的那一瞬间,便立马脱身,一个飞身挡在了村民们的面前。

在村民们即将走出圆圈的刹那,无尘子的袖中飞出一块长长的,像是金幡一样,画着符文的长布。

将还活着的村民们全都卷在了布里,飞快地打上一个死结,把他们摁回了圆圈之中。

还用那拂尘猛地朝着白雾中的一张张鬼脸扫了过去。

拂尘内飞出了一把香灰,这些鬼脸猝不及防地被泼了个正着,连忙朝后退去,发出阵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场面虽然稍稍扭转了过来,可那一声声盘旋在夜空中的诡异笛音,就像这些红白煞鬼们的加油站一样。

两个呼吸不到的功夫儿,刚刚退下去的红白煞鬼们,便露出那一张张狰狞的死相,甚至幻化出了一道道数不清的残影,在白雾里出现得到处都是。

下一秒,没等红白煞鬼们动手,无尘子拿出数张黄符抛向空中,手中快速结印!

无尘子控制着这些黄符朝着白雾中的红白煞鬼们打去的同时,猛地转过头来,对着我们三人焦急地喊道。


年轻的和尚驻足片刻,身形微颤,并未回头。

只道一句:“法号戒心。”

法号戒心,再无姓氏。

我和爷爷跪在原地,跪拜了很久,很久,久到戒心的身影在我们的面前模糊成一个小点,爷爷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将我带回了家里。

说来可笑,我在这方寸天地,生活了整整一十三年,从未踏出过佛堂,就连外面的院子都没去过。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外面,却也是唯一的一次。

从前,我一直不解,爷爷为何一直对我管教如此森严。

直到这一次,爷爷望着家门口这一十九箱化成灰的聘礼,与眼前这副破烂不堪的景象,爷爷终于迫不得已,将所有的真相全都告诉给了我。

爷爷说,他曾经是个拜师在齐云山玉虚宫里的小道士,那天来到家里的那个老人,是他曾经的师兄——无尘子。

他的师兄天生与道门有缘,无论学些什么都学的很快,是道门百年难遇的一大奇才。

而他拜师三次,师父都选择避而不见,说他前缘未了,此生并无道缘。

他素来不信这些,在门前跪了整整七天七夜,才惹的师父心软,愿意收他为徒,授予真传。

他在玉虚宫中拜师整整三十余载,直至十三年前,他与师兄无尘子一同下山,在洛水河边,见到水面上飘来一个破旧的竹筐。

竹筐里放着一个唇红齿白,笑容可掬,长得像年画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娃娃。

爷爷见到女娃娃,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脑海中忽然闪过很多前尘的画面,只是这些画面快到他根本无法抓住。

一股强大的业力牵引着他,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接近这个女娃娃。

也让他在这一刻,恍然大悟一般地理解了师父话中曾经的深意。

他此生,确实与道门无缘。

爷爷当即就想将我从水中救起,却被他的师兄无尘子拦下。

原因无他,无尘子为我起了一卦,只道红颜祸水,命比纸薄,业力深重,因果难缠,一旦长大,定是鳏、寡、孤、独、残,五弊全占,缺福缺禄又缺寿的极贱之命。

鳏、寡、孤、独、残,是修道之人才会有的五弊,福禄寿则是三缺。

但凡入了修门必占一项,却也没听过有谁八项全占,如此命贱的,更何况那时的我,还是在襁褓里的婴孩。

无尘子当即就想将我溺死,给我一个痛快,却被爷爷拦下,佯装交给山下的农户收养,实则自己悄悄背离师门,来到山中为我建庙塑像,将我养育成人。

那日我在门后偷听到的,无尘子问我爷爷是不是想要将我修成淫骨菩萨,说的虽然不对,却也对了一半。

因为爷爷是想让我修成阴骨菩萨!

传说,阴骨菩萨悲悯众生,割肉剔骨,以身教化众人。

而淫骨菩萨慈悲喜舍,故以殉身满足世俗之欲,化形为娼,欲渡众生,洗涤人间。

淫骨菩萨与阴骨菩萨,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是相差了个天差地别!

稍有不慎,阴骨便会化为淫骨。

从以身渡人,变成以色渡人。

爷爷也很害怕我会变成淫骨菩萨,所以在为我塑像之时十分小心,凡沾色字者,绝不可为我上香!

就怕我修不成阴骨,反变成了淫骨。

可我还是不解,反问爷爷:“我既命比纸薄,命格极贱,和这修不修成菩萨,又有什么关系?”

爷爷这才告诉我,当年无尘子为我占的那卦,除了看穿了我的命格之外,却也发现了我命里有些机缘,连他都无法看清。

只道我前世作恶多端,从出生时便被人打下烙印,是带着前缘情债来到这个世界上还债的。

前世欠下的债,是我此生命贱的因!

但我若是能在十八岁之前,修成阴骨菩萨,用菩萨命来渡债,那些想要找我讨债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这债还敢不敢讨!

我震惊不已地对爷爷又问:“我所欠的情债,欠的就是带着红白双煞前来讨债迎亲的男人,和那个叫戒心的和尚吗?”

爷爷叹息地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我前世究竟欠了谁,又欠了多少,身上才会有这么重的业力。

他本以为,他能护我到一十八岁,等我成了阴骨菩萨,他方能功成身退。

可是现在看来,以他的能力,只能渡我短短的一程。

究竟是变成阴骨菩萨教化众生,还是成了淫骨菩萨化形为娼以色渡人,全看我往后的一念之差了……

听到这里,我只感觉爷爷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

我害怕极了,忙问爷爷:“爷爷……您是不是不要我了?”

爷爷眼含泪水地对我摇了摇头,说:“乖十五,是爷爷老了,太不中用,即便豁出性命……也护不住你。”

随后爷爷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玉制的平安扣交到了我的手里。

“十五,这是我捡到你时,从你身上的襁褓中找到的,上面刻了十五二字,我本以为是你的生辰,直至那天夜里他们这样喊你,我才知道这是你的名字。”

“这个平安扣看似普通,却随你一同出现,我不知道是你前世之物,还是你今生父母所留,但能出现在襁褓里,我想……应该是对你极为重要之物,我替你保管了整整一十三年,今天也该还给你了……”

我握着尚存一丝温润的平安扣,呼吸莫名地有些发颤,明明有好多话想说,却是如鲠在喉,连一个字都问不出来了。

我是真的害怕,害怕是不是自己的存在,真的会害死爷爷?

害怕从此以后,在这世间,只剩下我这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后来的几天,我浑浑噩噩地过着,甚至睡到半夜,都要爬到爷爷的床边,用手探探他的鼻息,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我每一天都活得心惊胆战,生怕石头落地的在那活着。

直到这天清晨,几个月前来到家里训斥爷爷的老人,他那高风亮节的师兄无尘子,忽然带着两个面容稚嫩的男孩,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我的家里。

爷爷将我从菩萨泥像里面喊醒,端了一杯茶水放在我的手里,将我拉到了无尘子的面前。

爷爷冷着脸,对我喊出一句:“十五,跪下。”


“可这婚才刚结,法事都没来得及做呢,那女孩就在新婚夜暴毙了,少爷也吓得进了医院,刚缓过来一口气儿,那女孩的尸体忽然就不见了,紧接着宅子里就开始闹鬼,不仅是佣人们总在夜里听见有女孩儿的哭声,时不时看见一个红影闪过,就连……”

“就连少爷也看见了那个女孩,总说有人在半夜掐他脖子,今晚脖子上更是出现了一双黑手印,掐的少爷直接休克了过去……”

“小道爷,求求您了,快去救救我们家少爷吧!”

徐达说着说着,竟然跪在门槛前,对着许清临直接磕起了头来。

许清临不为所动,眯起狭长的眼睛,只问一句:“要你们家冲喜的那个方士呢?”

“那个方士……那个方士在少爷新婚夜当晚,就吓得收拾行李直接溜了,老爷到现在都找不着人,又没脸来求道爷,今晚实在是走投无路,找不到其他法子了。”徐达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

许清临将徐达从地上扶起,并未急着作答,而是转过头来看了我和谢思焰一眼,像是在询问我俩的意思。

面对许清临的这个举动我有些惊讶,根本不敢表态,赶忙转过头去用眼神询问谢思焰的意思。

谢思焰却把我拉到墙角,小声地对我问了句:“小师妹,你有没觉得这个徐达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了?”我问。

谢思焰说:“周家向来很有规矩的,虽然周建新很想给他那半条命的儿子续命,却一直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如今连个云游方士的话都信,不太像周建新那谨慎的性子。”

“而且那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又未成年的女孩,说的可不就是你吗?”

“我感觉周家这事儿,可没表面上这么简单,但是周家出事,我和师兄不能不管,要不你别去了?我和师兄过去瞅瞅就好了。”

我本来在徐达说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未成年女孩时,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这会儿听谢思焰这么说,心里更是发毛的厉害。

我赶忙对他点了点头,说:“那我……那我在观里等你们回来。”

“师父不在,你可千万不要乱走。”谢思焰对我小声叮嘱道。

谢思焰从祖师爷的香案下,提溜出一个布包袱,跟着许清临一起去了周家。

我本想回到房间里继续睡的,结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感觉心里发毛的厉害,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最后没了办法,将枕头被子卷起,躲到了祖师爷的香案底下,还把师父留在旁边黄符贴的浑身都是,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缓缓进入梦乡了。

我睡着睡着,睡得正甜的时候,外面竟然再次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

我眉间一皱,被这敲门声吵醒。

“砰砰砰——”

我烦的捂住耳朵,将身子转了过去。

“砰砰砰——”

我烦的都想要骂人了,徐达的声音却在这时,再次从门外响起。

“道爷,道爷,您回来了吗,出事了!周家出事,您的那两个小徒弟也快招架不住了!”

我吓得立马坐了起来,问:“我师兄们出什么事了?”

“两位小道爷到了周家,将我们家少爷救醒后,想以绝后患,拿我们家少爷当引子,想把那女鬼骗出来,结果被那女鬼引到了后山,连带着我们家少爷一块儿失踪了!”

“道爷到底在不在啊?这黑灯瞎火的,两位小道爷和我们家少爷,可千万别出事啊!”徐达焦急道。

许清临和谢思焰到底有啥本事,我没见他俩使过,我自个儿心里也没底。

可他俩毕竟是我师兄,我自然是不想他们俩有事。

我顿时也急了起来,赶忙对徐达回道:“你等下,我给我师父打个电话。”

刚按下拨通键,徐达便说:“没用的!道爷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来之前我就给道爷打了一整晚的电话了,要不然也不能一晚上来两趟呀!”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无人接听的“嘟嘟嘟”声。

我不信邪的又给师父打了两个,依旧是无人接听。

之后又给许清临和谢思焰分别打了两个电话,他们俩的电话竟然也打不通!

这下,我彻底懵了。

周家老宅我随师父师兄去过一次,是个建在半山腰上,连泳池都有的豪宅,山里的风水很好,后头更有一座山脉很广的后山。

当时师父还打趣儿说,山管人丁水管财,前有流水财不断,后有靠山人不绝。

周家这祖宅至少能保他们三代富贵,就算周家少爷寿不长,周建新也能老来再得子的。

那山周围的地都被周家买了,旁人根本无法进山,和荒山没有什么区别,若是在里面迷了路,三天三夜都未必走得出来。

如今周家闹鬼,师父联系不上,倘若真的出事……

等师父回来人都凉了。

在我愣神间,徐达急切地声音再次从门外响起:“小道姑!小道姑!您也是道爷的徒弟,身上应该也有些本事,要不您也过去看看吧!”

“我……我不行的呀……”我慌忙摇头道。

徐达却问:“小道姑,现在人命关天,您到底还在犹豫些什么?我们周家就少爷这么一根独苗,要是少爷死了,周家可就绝后了!”

“而且,您的两个师兄也在山里,您……您要是害怕,实在不行就看看道爷有没有什么留在观里的法器,带去帮帮忙,出份力也行啊!”

我压根儿不认识周家少爷,他死就死了,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可若是师兄们出事,我一点忙都没帮上,那我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毕竟这三年来,许清临虽然话少,对我却也还算不错,谢思焰就更不用说了,是这洞天观里最照顾我的人了。

犹豫片刻,我狠狠地咬了咬牙,对徐达回道:“你等我一下,我看看师父留下来的法器,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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