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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穿成甜宝宠不停小说结局

明若秋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刚觉得自已的脖梗子和后背上的汗凉沁沁的,连带着握镰刀的手心都又湿又凉,打着哆嗦。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一个扎着两只朝天辫儿的小女孩从旁边的草丛里钻出来,站在苏刚面前,两只大眼睛扑闪着,殷红的小嘴唇儿又叫了声“爸爸。”苏刚惊得往后一蹦差点没坐地上,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深山野岭哪来的小女孩儿,他一下子想起来西游记里白骨精变幻的那一家三口。虽然建国后不许成精,但谁也保不齐得落下那么一两个非成精不可的物种。困难地咽了咽唾沫,目光紧紧盯着女孩儿,手里的镰刀也握得更紧,打定主意只要女孩一动,他就挥刀自保。然而,女孩并没有别的动作。她只是仰着花朵似的小脸儿,冲着苏刚又叫了一声爸爸,声音嫩嫩的,带着一种淡淡的怯意,还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仿佛...

主角:苏刚张巧   更新:2025-02-26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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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刚张巧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穿成甜宝宠不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明若秋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刚觉得自已的脖梗子和后背上的汗凉沁沁的,连带着握镰刀的手心都又湿又凉,打着哆嗦。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一个扎着两只朝天辫儿的小女孩从旁边的草丛里钻出来,站在苏刚面前,两只大眼睛扑闪着,殷红的小嘴唇儿又叫了声“爸爸。”苏刚惊得往后一蹦差点没坐地上,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深山野岭哪来的小女孩儿,他一下子想起来西游记里白骨精变幻的那一家三口。虽然建国后不许成精,但谁也保不齐得落下那么一两个非成精不可的物种。困难地咽了咽唾沫,目光紧紧盯着女孩儿,手里的镰刀也握得更紧,打定主意只要女孩一动,他就挥刀自保。然而,女孩并没有别的动作。她只是仰着花朵似的小脸儿,冲着苏刚又叫了一声爸爸,声音嫩嫩的,带着一种淡淡的怯意,还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仿佛...

《重生七零:穿成甜宝宠不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苏刚觉得自已的脖梗子和后背上的汗凉沁沁的,连带着握镰刀的手心都又湿又凉,打着哆嗦。

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一个扎着两只朝天辫儿的小女孩从旁边的草丛里钻出来,站在苏刚面前,两只大眼睛扑闪着,殷红的小嘴唇儿又叫了声“爸爸。”

苏刚惊得往后一蹦差点没坐地上,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

深山野岭哪来的小女孩儿,他一下子想起来西游记里白骨精变幻的那一家三口。虽然建国后不许成精,但谁也保不齐得落下那么一两个非成精不可的物种。

困难地咽了咽唾沫,目光紧紧盯着女孩儿,手里的镰刀也握得更紧,打定主意只要女孩一动,他就挥刀自保。

然而,女孩并没有别的动作。她只是仰着花朵似的小脸儿,冲着苏刚又叫了一声爸爸,声音嫩嫩的,带着一种淡淡的怯意,还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仿佛他要是不应了这声爸,她就这么一直叫下去一样。

“你是人是鬼,怎么来这里的。”苏刚哆嗦着问。看女孩那一脸的天真,还有眼睛里干净清澈的光,就觉得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儿。可转念一想,谁家有病能把孩子半夜放在山上,还见人就叫爸爸呢。

女孩突然委屈了,漂亮的大眼睛里马上就攒了两包泪,小嘴巴一瘪,鼻头红了,泪珠儿成串儿地掉下来,在她白皙的小脸蛋儿上划了两条晶亮的长线,“我不知道,我睡醒了就在这儿了。”

女孩说完,一步上前抱住苏刚那条好腿,没控制住地闭上眼睛哇哇哭起来。粉嫩的脸蛋儿在他腿上贴着,不一会儿他就感觉自已的膝盖又湿又热。

“爸爸,别丢下我,我害怕,呜呜呜。我乖乖听话,爸爸带我回家吧,哇哇哇。”女孩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苏刚虽然又惊又怕,终究是现代知识青年,对于事情有很强的分析判断能力。

女孩要真是个精怪,恐怕早就把自已吃掉或捉走了,不会抱着他的腿哭得这么伤心。孩子哭得这么伤心,把他的心也弄得酸酸的。他从小失去父母,知道没有父母照顾和陪伴是什么滋味儿。无端地有点心疼,想把女孩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让她别这么伤心。

苏刚弯下腰,把女娃抱起来,就着月光仔细看,小手热乎乎的,脸蛋儿嫩生生的,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圆溜溜的鼻头,小尖下颌,挺好看个娃。

“你知道家在哪儿吗?我送你回家。这么黑了,你爸妈肯定要急坏了。”

女孩用力摇头,把眼窝里的泪水摇得玉屑纷飞。

“你爸妈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村儿的知道吧。”

女孩再摇头,短短的小胳膊搂着他的脖子,湿漉漉的小脸儿贴在他脖子上,把他的心弄得软软的,酸酸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总知道吧。”苏刚有点上火。半夜上山采个药,还捡个娃。娃是爹娘的心头宝,总得把孩子给人家送回去,可娃一问三不知,欲送无门,让他很挠头。

女孩侧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没有名字,爸爸给我取一个吧。”

“我不是你爸爸,你认错人了。”苏刚不知道女孩为什么这么执着地非得叫他爸爸,很干脆地拒绝了。

哇哇哇。

女孩又哭起来,比刚刚哭得更大声,“是爸爸,我记得,你就是我爸爸。爸爸,别不要我行不行,我少吃饭,我听话,我不和小朋友玩儿,还不行吗。”

苏刚的心被女孩稚嫩的话语给揉碎了。他不知道女孩是真不知道自已的名字还是不想说,总归他们不能在半山坡上过夜就是了。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先回去,怎么办明天问了村长再说。

“我天。”苏老太太听见门响本来是要起身给孙子开门,没想却看到孙子抱了个漂亮的小女娃回来,吓得她老人家大呼小叫,“刚子,哪来的女娃?啊?”

老太太伸手接过背篓放地上,又转身接女娃。女娃乖巧,伸着小胳膊抱住老太太的脖子,把自已凉洼洼的小脸儿贴在老太太脸上,还甜甜地叫了声“奶奶。”

“哎哎哎,多好的娃。”老太太忙不迭地答应。

张巧一看见女娃眼睛都直了,忙里忙外地张罗烧热水给小东西洗了脸和小脚丫,喂点剩粥,铺上炕就让她在炕头上睡了。她坐在娃旁边仔细看娃,白嫩的皮肤,圆溜溜的小鼻头,红润润的嘴唇儿,咋看咋喜欢。


村长家在村子正中央,苏刚家在村子西头的最边上,从村长家到他自已家,要路过一个小树林。

夏天燥热,他抱着女孩刚进小树林乘凉。突然唰地一声,不知道从哪跑来只兔子,异常精准地一头撞在他脚前的大树上,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他被吓一跳,这样自投罗网的事从来都是个传说,他只听说过,现实生活中谁也没遇到过。他正寻思呢,又一只兔子冲过来,咣地也撞在树上,一动不动了。

不来是不来,一来就来俩,这是个啥运道!

苏刚乐坏了,放下女孩,拎起一只兔子掂了掂,怎么也得十斤往上。两只就是二十多斤,能出十多斤的肉,还能剥两张完整的兔子皮,吃肉卖皮毛,能给家里添俩钱儿,多好的事儿!

他单手拎着两只兔子,另一只手牵着女孩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寻思,兔子肉虽然土腥得很,但好歹也是肉,能好好的解解馋。

物资匮乏的时代,想要吃点肉是多么的困难。突然来两只兔子改善生活,这对于他来说,真的就像天上掉馅饼,够他全家乐呵几天的。

进了家门,把娃交给奶奶,让那娘俩在屋里闲唠嗑。张巧帮着他在院子角落里手脚麻利地把兔子皮剥了下来,用结实的棍子把皮子撑开挂在院子栅栏上。

晚饭,张巧剁了半只兔子炖在锅里晚上吃。其他的肉,涂了层盐放挂在房梁上阴干着,留着以后吃。

女娃听话,自已坐在小凳子上安静地吃饭,舀一口吃的放嘴里,闭上小嘴儿慢慢地嚼,全咽下去后再舀下一口,文静得像个大孩子。

小娃长得好看,又听话不闹人,张巧越看越喜欢。家里突然多了个小人儿,连带着烟火气儿都足,也挺好。况且女孩一来,苏刚就捡了两只兔子,这是天大的运气。别说他,就是村长怕是也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过。直觉地她就认为,今天的好运是小女孩带来的。

苏家共有两铺炕,一铺小些的,苏奶奶自已睡,另一铺在里屋,张巧和苏刚睡。

但自打家里来了娃,张巧就把苏刚自己撇炕上,跑奶奶那边搂娃睡去了,把苏刚闪得被窝子里凉嗖嗖的。

一到晚上,她把娃搂在怀里,让娃枕着她的胳膊,有时候哼小曲儿,有时候讲故事,等女娃睡熟了,她就盯着女娃好看的小脸蛋儿没完没了地看。

第三天下午,苏刚正在从不远处的小河往田里担水浇地。那时候没有自动化,天不下雨地里干旱,浇地只能靠人工挑水。

把两桶水倒垄沟里,苏刚扯起褂子大襟抹了把脸上的汗,空桶挂上钩,扛起扁担刚要走下一趟,就听见村长老远的喊他。

村长人不错,但为了管理好村民,他时常都板着脸,一般不和人闲拉瓜。突然隔老远的就喊他,肯定有事和他说。

“村长,你喊我有事啊。”

“就是那女娃的事。附近几个乡都问过了,没有丢小孩儿的。乡里的意思明天开个全体大会,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抚养,要是没人要就送县城福利院去。”

“啊?哦!”苏刚听了村长的话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应下,可心里却有股淡淡的失落。女娃可爱,可他养着也确实有困难。但一想到把她送走,心里头还是有点不舍。

村长是个急性子,第二天上工前就把全村的人都召集齐了,宣布苏刚在山上捡了个小女娃,有没有谁家喜欢女娃娃要收养的。

村里人都沉默着,没人有收养的意思。世道艰难,生活拮据,纵是小女孩再好看再可爱,那可是多一张吃饭的嘴,平时看看还行,真让自已家养活,谁也不愿意。

村长等了半天,看大伙都沉默着没有要养的意思,直接宣布送县里福利院。村长婶子及时把小娃儿抱过来,放在村长安排好的马车上,就要把人送走。

小女孩机灵得很,一看只她一个人上车,知道是要把她送走。小嘴一撇,眼泪就下来了。冲着苏刚伸出两只小胖手求抱抱,眼泪鼻涕糊一脸,哭得那叫一个可怜。

苏刚站在人群前边,张巧靠在他旁边,一想到自已照顾了好几天的娃要被送走,还是那种听说对孩子不咋好的福利院,张巧觉得自已的心尖儿滋儿滋儿地疼。两三天的功夫,她已经和小东西处出感情来了。


这天晚上,苏刚和张巧谁也没睡多一会儿。他们俩把娃放炕中间,一边一个拉着娃的手,连亲带摸,稀罕得不行,怎么都看不够。

“刚子,咱这就有娃了?”张巧不敢相信。虽然从娃来那时起,她就起喜欢上了想留下养,可没敢说出口。因为她拿不准奶奶和刚子的意思,不敢擅自做主。毕竟,娃还得是自已生的亲。没成想,娃果然是她们的儿女缘分,奶奶竟给留下了。从此,她也是有娃的人了,想想都开心。

苏刚的眼光柔得像化开的糖水,洒在娃脸上,一会儿也舍不得离开。半晌,他低声说,“嗯,巧儿,咱有娃了。以后,咱把娃当成自己的可劲疼。”

“对,可劲疼。”张巧把女儿细嫩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

苏刚有了女儿,又满足又高兴,连带着下地干活都格外有力气,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张巧更甚,本就俊俏的脸蛋儿上成天挂着笑容,见了谁离老远的就打招呼。人家一问“巧儿,上哪去呀?”她立即挺起胸脯骄傲地说,“带娃转转。”

苏奶奶也因此老怀欣慰,孙子腿不好,本来寻思这辈子娶不上媳妇了呢,娶了媳妇又寻思这辈子不能有娃了呢,担心孙子以后老无所依。表面不说,心里也是很愁的。但老天垂怜呀,给她送来个漂亮的孙女,这不是缘分是啥?

老头子,你放心吧,咱大孙子有后了,以后我死了也能闭上眼睛了。

玉山,看着了没,你也有孙子了,可好个娃,替刚子高兴吧。

九月里的秋老虎热得能把人烤化。

下午两点上工时,甜甜午睡还没醒,奶奶去邻居家给周奶奶拔罐子不在家。苏刚不放心她自已在家,就给她带了个垫子放在地头的树荫下继续睡,自己干活。

等他趁着休息的空档回来时,发现甜甜不见了。连忙扬了声音四面喊,然而那个脆嫩的声音并没有回应他。苏刚以为孩子丢了,吓得一身的汗瞬时干了,后背嗖嗖地泛着冷气。

他这一喊不要紧,惊动了在这一片干活的所有人。张巧着急火燎地跑过来,听说娃没了,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哭着连喊带跑四处找。

孩子没了是大事,大家伙自动自发地组队分片儿寻找。

苏刚本能地往家的方向跑,才跑没多远,就见路的尽头走过来个小小的身影。小东西迎着毒辣的日头,猫着小腰儿走得小心翼翼。光看头上四不像的辫子,他就认出来了,正是小甜甜。

“不好好呆着,跑哪儿去了,这么不听话。”苏刚松了一口气,提拎着的心放下了,紧跑几步扳住甜甜的小肩膀,语气中已经带了责备,脸色阴沉得吓人。

小姑娘看爸爸发火了,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腆着小肚皮让苏刚看,“爸爸,你看,我拣了好多鸡蛋。”

苏刚这才看见,小东西的衣襟里兜着十几个鸡蛋,看蛋的颜色和个头,应该是野鸡蛋。怪不得小东西猫着腰走呢,原来是怕鸡蛋破了。

“哪来的,你进山了?”苏刚吓一跳。山上的草丛里经常有蛇虫出没,她一个小娃娃独自进山,实在太危险了。

“爸爸,我就在山脚下拣的。爸爸,我们回去用鸡蛋捂小鸡崽儿吧,好不好。张婶子说秋天把小鸡崽孵出来,明年春天就能下蛋了,到时候咱们就有鸡蛋吃了。”小甜甜仰着花瓣一样的小脸,喜滋滋地说。

张巧跑过来一把把娃搂怀里,娃找着了,没丢,真好。她又哭又笑,搂着娃亲了又亲。

“甜甜乖啊,以后去哪儿得告诉爸爸妈妈,不然爸爸妈妈会着急的,好不好。”张巧细声细气地给女儿讲道理。虽然娃乱跑确实把她吓坏了,但娃是为了家里呀,这么一想,她就怎么也张不开嘴责备。

苏甜甜知道自已把爸妈吓坏了,贴着张巧,乖乖地应,“妈妈,我知道了,以后我上哪都告诉你和爸爸,不让你和爸爸着急。对了,也告诉奶奶。”


苏刚勤快肯干,白天干农活,晚上就琢磨他爹留下的那些医书。时间久了,倒也琢磨出点门道来。继承他爹的衣钵,有时候也给村里人看看小病,看病就得吃药,他也就免不了上山采药。

百强村东头的牛棚子里住了个城里来的老人家,听说是省城什么学校的教授,在这里劳动改造已经很多年了。平时不和人多来往,除了干活,就在棚子里呆着,哪也不去。

老人家叫张立志,六十多岁,身体不太好,一到晚上咳嗽得特别厉害,最严重的时候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

因为他身份特殊,村子里的人怕惹祸上身那是能不沾就不沾,所以有病也没人关照。只有苏刚,上工回来早了拐个弯去看看他,帮他担点水或劈个柴,有时也帮他配点镇咳的药,自已园子里的菜有点余富的也偷偷给老人送点。因为奶奶说了,人活一辈子不定遇到什么事情,有个为难的时候,能帮一把是一把。

这天晚上,苏刚回家吃了饭,惦记张爷爷的身子,和奶奶说一声儿后,悄悄绕过村子里的人去牛棚看老人家。

牛棚窄小,只住着张立志老两口。

苏刚抹了把脖子后面的汗,抬手轻轻敲门。他的敲门声很轻,主要是怕附近的人听见了不好。老人家已经很可怜了,不能再让他们受罚。

“谁呀。”张奶奶是个特别慈祥的老人,打开门看到是苏刚,枯败的脸浮上一丝笑容,“小刚啊,你又来了,快进来。”

里面传出来张爷爷剧烈的咳嗽声,老人粗喘着,仿佛把肺子咳出来方才罢休。“是,是刚子、来了吗?”他们打从来了这儿,每天除了干活就在棚子里呆着,见人连话也不敢说,孤单得很。苏刚时不时的来陪他们一会儿,也是安慰两位老人孤苦的心。再加上,苏刚人好心善帮他们干了不少的活儿,老人家对他是又喜欢又感激。

苏刚连忙紧走几步扶住要站起来迎他的老人家,“张爷爷,快坐下,你的咳嗽一点也不见好啊。”

老人家顺着他的手坐在炕上,摇摇手,又咳了一会儿,才倒出气儿来和他说话,“人老了,都这样,没事儿,你奶奶还好吧。”

“我奶奶挺好的。咳成这样怎么能没事。现在是夏天,就咳成这样,这要是到了冬天,肯定得更严重。等我一会儿去山上找点甘草,泡水喝也许能缓解缓解。”

这两位老人孤单又可怜,他很心疼,能帮则帮。而这两位老人看他虽然残疾却很聪明,对他不能继续念书很惋惜,便抽时间教他高中课程。更难得的是,张奶奶居然会英文和俄文,听说还在国外学习过,做过什么大领导的翻译。

苏刚上学本来就没上够,受生活所迫不得不退学。如今有了学习的机会,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如饥似渴的学习,尤其是英文和俄文。没有书,他就用草纸记下来,回家半夜里偷偷记背。

苏老太太人虽然老了,见识却不短,对于孙子贪黑学习的事儿完全支持,口挪肚攒地省钱给他买烛火。苏刚得到老人的支持,学起来愈加用功。

他给张爷爷的缸担满了水,又把棚子不太结实的地方给修缮了,记下张奶奶给他讲的新语法和单词就回去了。

月亮很大,挂在天上像个银盘,照亮他回家的小路。

苏刚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想张爷爷,老人家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不早着手治,等冬天肯定得遭大罪。于是,他进了家门拿了镰刀和背篓就往后山上去了。

上山的路很不好走,他拿着镰刀一边走一边砍碍事的野草灌木,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半山腰上。

猫着腰找了半天,还真让他找到甘草和一些清热解毒的药材,总算这一趟没白来。

苏刚乐颠颠的把药装在背篓里循着来路往回走。

月亮正升到头顶上,把山上的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

他哼着自已作词作曲的小调儿,心情很好地往山下溜达,想着张爷爷或许会因为这点药而不至于咳得那么难受,心里就格外高兴。

“爸爸。”稚嫩的女孩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传出来。

毫无思想准备的苏刚被吓得一蹦,额头上当时就浮起一层薄汗,心肝儿扑扑蹦得欢实。荒山野岭的,突然冒出来个小孩叫爸爸,就是胆子再大也得吓出个好歹来。

苏刚唰地举起手里的镰刀,往旁边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靠近。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山里有种怪蛇,成年以后就会变成小女孩的样子诱惑上山的人,然后捉回去放洞里当储备粮食。

他不是这么衰,遇上美女蛇了吧!


苏刚不是天生的跛子。

他出生的时候八斤二两,是个壮实的小蛋子。十岁那年,和爹妈赶车去城里办事,结果过火车道的时候被火车给碰了,好好一挂车没了不说,父母双亡,自已也落了个终身残疾。要不是过路人发现了,找人把他送到医院,他的小命儿怕是也保不住。

他爹苏玉山是村子里的赤脚医生,为人敦厚善良,谁家有个小病小灾的,他都给免费尽心医治,缺少的药材也都是自已去山上采,给村民用了还分文不取。

他娘张娟是从外地流浪来的女子。老家闹灾慌,和家人逃荒走散了,她自己走到百强村,饿晕在老苏家门口。苏玉山心善,赶忙把人给抱进屋,把了脉,知道她这是饿的。把自己仅有的一缸底儿小米儿给她熬了碗干点的粥,这才救了她的命。

女子醒来后也没走,自已找村子大队长说了自已的情况,表达了自已想留在村上的意愿。

大队长刘武是个粗犷汉子,心地好,为人公正,很受全村人爱戴。按说那个困难的年代,谁也不愿意接受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跟着村里人在一个大碗里抢饭吃。可他看女子着实可怜,心下不忍,就把她留下了。没地方住,就安排在苏玉山家的偏岔子里。

偏岔子就是在主房旁边接出来的单间小房子,一般都是用来储藏东西的。年景不好,又缺吃少喝,实在没啥可存的,那间小屋子也就空了下来,正好给张娟住。张娟虽然是个女子,可村子里不养闲人,她也得下地干活养活自已。张娟勤快能干,休养一天身上有点劲了,没用人说,自已就找队长要活计去了。

于是,张娟和苏玉山两人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同进同出的去队上干活、回家吃饭。都是年轻人,一来二去的,就生出了情谊。苏玉山的娘看出内里的门道,张娟虽然是外来的,但人长得俊俏,又贤惠能干,心里也很中意,找队长就把俩人的事情说了。

那个年代大家都穷,说不上媳妇的男人多的是。男人嘛,年轻力壮的,没媳妇儿就不安心。大队长为了解决大龄青年成亲的问题可以说愁白了头,如今苏家有这个机缘,也是个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本着解决一个是一个的原则,大手一挥,直接安排妇女主任给俩人登了记。

苏玉山她娘也不含糊,张罗着做了两床新被子,去村里的供销社买了二斤光腚糖(就是没有包装纸的糖块,什么颜色都有,做成各种形状)招待村里贺喜的人。当天晚上,张娟就搬到西厢房和苏玉山圆了房。

苏家人口简单,就母子俩。苏玉山能干,又能采药换点物什,老太太养鸡养猪是把好手,如今不动筋骨地就娶了个能干又贤惠的媳妇,日子过得虽然紧巴,却幸福得蜜里调油,低矮的小房子里每天都是欢快的笑声。

俩人成亲第二年秋天,苏刚出生了。

产婆抱着胖得压手的大小子一称,好家伙,八斤二两!这是她几十年接生生涯中接到的最胖的娃子,也成为她以后时常拿出来炫耀的一桩奇事。也不怪产婆炫耀,饭都吃不饱的时代,大人都面黄肌瘦的,更别提肚子里的娃了,生出来五六斤的就不小,八斤多的更是头次见到。

这得说张娟有本事,长了一副好肚子。只要吃一口东西,就被肚子里的娃吸收了。生了孩子,自已还是腰肢纤细的模样,却把孩子养得水灵又壮实。

苏玉山她娘没成想捡来的儿媳妇这么争气,头胎就生了个八斤多的大胖小子。抱着又白又胖的孙子欢喜得不行,当即就把放地窑里攒了大半年的鸡蛋都拿出来,一顿给煮三四个,一天三顿的给补。

张娟懂事,知道家里的情况。这些鸡蛋都是婆婆攒给她坐月子的,老人家一个也没吃过。她也舍不得吃,总是给自已男人和婆婆留着。

老婆婆不干,不吃不行,不吃好了哪能有奶喂大孙子啊?孩子有口奶吃,大人得省不少事。要不然,喂这么小的娃就得喂奶哺子或者上城里买专供娃吃的奶粉,奶粉特别贵不说,还稀缺得紧,有钱都买不着。

张娟吃得好,也吃得饱,奶水泉水似的,把小蛋子催得像个人参娃娃,白白胖胖的招人稀罕。小苏刚不到周岁就会歪歪斜斜地走,每天跟在老太太身后,奶奶长奶奶短地把老太太哄得合不拢嘴。

一家四口齐心协力,每年都能分到最多的粮食,自已的自留地里出产的白菜土豆萝卜到秋天收获了,都码在地窑里存上,够吃一整个冬天的。余下的就拿到城里换钱,也能给娃换套新衣裳,再置办点年货。

苏刚八岁开始上学,臭小子聪明伶俐,写作业从来不用爸妈操心,回回考试拿第一,年年往回拿奖状。才上了三年级,家里东墙上的奖状就贴满了。儿子争气,苏玉山两口子干起活来就更浑身是劲儿。

那个初春的早上,道上的雪还没化透,刺骨的春风吹得人脸蛋子麻酥酥地疼。

村里的孤寡老人病了,身上烫得吓人,烧得直说胡话。

冬天大雪封山,没处找草药,只能去县里的医院抓药。

老人家病得不省人事不宜挪动,整个村子就苏玉山懂点药理,村长就派他去县里抓药。为这个还特地把村里那架骡子拉的车派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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