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宁商盛拓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哄上瘾,前男友怎么总想和我复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十里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话一出,钟景元众人一脸呆滞,空气凝滞好几秒。连一向不爱打听隐私的沈靳臣都忍不住开口问:“真谈过?”反应过来的钟景元咋咋呼呼,一口气问个遍,“男的女的?什么时候谈过?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是杭城的人吗?家里做什么的?有几口人……”苏宁商在听见钟景元第一个问题时,忍不住想扶额,还真是关注点奇特。盛拓耳边全是他喋喋不休的问题,不耐烦直接送他脑袋一个板栗,“你查户口的?问这么仔细。”“我谈女朋友,关你什么事。”“我是关心你,外加一点小八卦,毕竟大家都想听,我顺嘴问个清楚。”钟景元嘿嘿一笑,满眼期待他的答案。一旁虞卿看着他们吵吵闹闹,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她和盛拓他们圈子真正相识只有小半年,以前只听说过他们圈子里的事情,并不太了解盛拓从前的事。听...
《诱哄上瘾,前男友怎么总想和我复合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此话一出,钟景元众人一脸呆滞,空气凝滞好几秒。
连一向不爱打听隐私的沈靳臣都忍不住开口问:“真谈过?”
反应过来的钟景元咋咋呼呼,一口气问个遍,“男的女的?什么时候谈过?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是杭城的人吗?家里做什么的?有几口人……”
苏宁商在听见钟景元第一个问题时,忍不住想扶额,还真是关注点奇特。
盛拓耳边全是他喋喋不休的问题,不耐烦直接送他脑袋一个板栗,“你查户口的?问这么仔细。”
“我谈女朋友,关你什么事。”
“我是关心你,外加一点小八卦,毕竟大家都想听,我顺嘴问个清楚。”钟景元嘿嘿一笑,满眼期待他的答案。
一旁虞卿看着他们吵吵闹闹,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她和盛拓他们圈子真正相识只有小半年,以前只听说过他们圈子里的事情,并不太了解盛拓从前的事。
听到这种惊天八卦,自然感兴趣。
只是在关注盛拓的同时,她无意间瞥见苏宁商眼神里没有一丝好奇和探究,反而神色古怪。
想起众人口中五年前他们形影不离,或许苏宁商知道盛拓隐藏的故事。
虞卿见状开口:“阿宝,你和阿拓关系好,你知道吗?”
她故意没提以前,以免揭开双方心理伤疤。
“我……不知道,和你们一样不清楚。”苏宁商眼神躲闪,却强装镇定。
看戏乐趣多,怎么好端端把问题抛到她身上。
盛拓眼神变得阴恻恻,说话阴阳怪气,“是啊!她怎么会知道,毕竟我们好的时候,是五年前,不是现在。”
‘好’字被他咬的极重。
苏宁商从他口中听出一语双关的意思,好的时候,既指关系好,也指恋情。
她被怼的哑口无言。
见她不说话,盛拓更加不高兴,浑身充满低气压,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越过众人往沙发的方向走。
没得到确切答案的钟景元追上去刨根问底,“你真的假的谈恋爱?要是真谈了,怎么不带来给我们见见?大家认识一下。”
“分了。”盛拓长腿伸直,直接把脚搭在茶几上,嚣张肆意。
钟景元闻言瞬间明白他随口胡诌,“唉!开玩笑也有个限度,谈没谈还要随口编瞎话,真是白费我口舌和感情。”
“对,就是开玩笑,谈什么谈,没有一个好东西。”盛拓指桑骂槐,眼神都懒得往苏宁商的方向瞅。
说着,倒了一杯烈酒,灌入胃里。
“你都没谈过,也没受过情伤,怎么就一棍子打死所有人……”钟景元苦口婆心劝说,不想让他莫名其妙封心锁爱。
盛拓一连灌了好几杯酒,心情明显不佳,直接把的他话当做听个响动,也没让他闭嘴。
留在原地没动弹的三人将他们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苏宁商那张略施粉黛的小脸褪去血色。
原来在他心里,她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骂的也对,她当初不负责任的分手,的确像个不知不扣的渣女,伤害了他。
虞卿诧异看着这一幕,心里略微惴惴不安,看向沈靳臣,“我是不是不该多嘴,刚才我不问阿宝,他们也不会拌嘴,现在也不会这副场面。”
“不是你的问题,不用管他们之间的事情。”沈靳臣面无表情安抚她,语气尽量放缓。
虞卿从中听出一丝关心的意味,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看来他对她也不是没有一点感情,至少有进步。
随后她看向苏宁商,笑的抱歉,“阿宝,对不起。”
“是我和他有恩怨,不怪你。”苏宁商尽量扯出一抹笑,摇摇头。
她刚才的无心之言连根导火索都算不上。
一直在楼上房间平复心情的虞欣一进门就看见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当初她知道自己姐姐要和苏宁商她哥谈恋爱订婚,就觉得暗无天日。
毕竟身边有这么一大朵白莲花,她姐心地善良,根本斗不过这位心机沉重的小姑子。
“姐,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虞欣宣示主权一般挽住虞卿的手臂,眼里的高傲和挑衅不加掩饰。
他们三人站成一排,苏宁商站在她对面,将她眼底那抹不屑和傲气瞧得一清二楚。
看清这张脸后,确定是老熟人。
原来虞欣是虞卿的妹妹,世界还真小。
虞卿笑了笑,“没说什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话未说完,虞欣立马截胡,“苏宁商嘛!我认识她,我们是高中同班同学,老熟人了。”
“你们竟然认识,还真有缘,这样也好,以后可以一起玩。”虞卿诧异,连带着沈靳臣也看向苏宁商,等待她的确认。
苏宁商皮笑肉不笑,“嗯,认识。”
她们之间的恩怨可不止认识这么简单。
一起玩,要出人命。
“你们怎么还站着,都不累吗?”磨破嘴皮子的钟景元放弃劝说,看他们还站在原地,忍不住道。
众人坐下后,苏宁商刻意离现在是火药桶的盛拓远一点,挨着沈靳臣坐下。
钟景元看了眼围坐成一圈的人,觉得干喝酒有点无聊。
“这样吧,我们玩个小游戏,活跃活跃气氛,反正坐着也没事。”
听见玩游戏,虞欣还挺感兴趣,附和道:“什么游戏?”
钟景元看了眼四周,面对各项桌游都不太感兴趣,“玩点简单粗暴的,逛三园吧,输的人一杯Zombie,各位意下如何?”
Zombie是一款热带朗姆酒,口感酸甜,可后劲也不小。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没有人持反对意见。
他们这头正要玩游戏,另一边角落里,一位身着粉色衬衫的男人长相雌雄莫辨,跷儿二郎腿正在把妹,哄得身边女人频频发笑。
穿着吊带红装艳抹的女人勾着他胸前解开一半扣子的衬衫,声音娇滴滴惹人疼,“宋少真会说话,人家的美貌不及您其他女伴。”
宋西封看穿她的小把戏,却愿意哄她,桃花眸笑意很浅,“怎么会,今晚我一定好好看看,我相信你最美。”
“讨厌。”女人矫揉造作的捶了一下他胸口,力道很轻,调情意味十足。
不等宋西封抓住她软若无骨的手送上一吻,就抬眸瞥见一张熟悉的脸。
他毫不留情的撇开身上那只作乱手掌,起身走向盛拓他们沙发位置。
钟景元刚准备说游戏规则,就听见耳边响起一道夸张的声音。
“阿宝~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快,让哥哥抱一个,多年没见,长成大姑娘了,终于不是阿拓的跟屁虫了。”宋西封穿着骚包粉,对苏宁商张开双臂,一脸笑意。
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宁商对于他的热情早已习惯,也不排斥,起身和他虚抱一下,“西封哥,你又变帅了,得迷死多少小姑娘。”
别瞧着宋西封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走肾不走心,对待作为妹妹的她却宠爱有加,也是盛拓其中一位好兄弟。
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女人多,毕竟出手阔绰,为人大方,人家自然愿意跟着他,主打你情我愿。
还有一点就是自恋。
“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会夸人了,那哥哥再送你一个拥抱。”宋西封笑容妖孽,自以为他的拥抱很值钱。
苏宁商倒是不介意,反正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只是她还没抱上,就看见对面一脸阴沉的盛拓,眼神跟要杀人一样,让心没由来一哆嗦。
回忆起他们谈恋爱,不知情的哥哥们想抱她,他的脸很黑,回家后苏宁商少不了割地赔款哄他。
现在都成前男友了,还有占有欲?
五年前的事情他们至今记忆犹新,平平无奇的一天夜晚,从未开口求过他们的苏宁商打来电话,让他们送她出国,理由是想深造她自己。
那时的苏宁商已经考上京市的华清大学,在读大一阶段,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们倍感奇怪,却问不出真正原因。
直到出国前夕,他们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苏宁商和盛拓一向要好,连上大学都形影不离,可那段时间就没见两人有所走动。
盛拓比苏宁商大五岁,在华清念研究生,当年苏宁商从杭城考到京市,就是为了和他在同一所大学,跟随他的脚步。
按理来讲,她出国留学,盛拓必定会回杭城送行,可连人影都没见着,后来还是从沈靳臣口中的得知他们两人闹了矛盾。
也是这样,他们琢磨出苏宁商出国和盛拓脱不开关系。
“你跟阿拓和好了?”沈洲问的小心翼翼,甚至有点八卦。
此话一出,沈靳臣和许知秋也盯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毕竟苏宁商和盛拓的亲密程度,比他们更高,如果要选择一方作为家人,不用猜她都会选择盛拓。
谁让八年前,他们亲手将她送出去,拱手让人。
苏宁商嘴角微抽,“叔叔,退休在家别这么八卦。”
自从沈靳臣上位后,沈洲就退休在家钓鱼下棋,人变得越来越像老顽童,甚至多了八卦属性。
见她回避,就知道肯定没和好,沈洲心虚的摸摸鼻子。
怎么出趟国,胆子还变大了一点,敢调侃他。
现在软硬兼备的性格不容易受欺负,总比以前的软包子好。
这顿饭吃的还算舒心,至少没有提前冷着气氛下桌。
苏宁商将她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一一分给他们后,就上楼回了房间。
她的房间和沈家人并不在同一楼层,而是由二楼客房改装而成。
当初管家并没有询问她的意见,沈靳臣不懂,其余人也不过问,导致最终装成刻板印象的粉色。
这间屋子明显刚被打扫过,纤尘不染,只是长久不住没有人气,还是略显冷清。
房间里并没有多少属于她的物件,她随后将行李箱放在角落,拉开窗帘,透过落地窗看向对面。
她的房间和隔壁别墅盛拓的房间刚巧正对着,从前她在隔壁的别墅住过小半年,回到沈家后,她特意选了二楼这间屋子。
每回夜里,她和盛拓都会将窗帘拉开,坐在床边,隔着一段距离遥遥相望,再用手机给对方发消息。
明明只要下楼就可以见面,他们非要选择这种无聊且幼稚的方式,算是他们之间的乐趣。
现在对面的房间乌漆嘛黑,没有灯光。
略微坐了一会,她拎着礼物下楼,打算去隔壁拜访盛爷爷和盛奶奶。
两位老人家待她如亲孙女,没少往美国寄他们自己晒的果干和腌的食物,已经回家,距离还近,势必要早点去。
不然盛爷爷和盛奶奶知道她回家没及时去他们家,肯定要闹小脾气。
等她走到楼梯拐角时,清晰听见客厅传来许知秋的声音。
“宁商回来了,我没有特别高兴,但又没不开心,你说我是不是很奇怪。”
“换做八年前的我,恨不得她立马消失在我眼前,永远都不存在才好。”
“这个污点烙印在我心头,甚至恶毒的想着她要是胎死腹中该多省事。”
苏宁商脚步微顿,下意识屏住呼吸。
听见她的话,她能感受到心脏微微抽疼,那是灵魂深处最真实的反应。
任谁听见自己的亲生母亲恶语相向,不想让自己降临世间,都会多多少少感到难过,即便事出有因。
而且所谓恨她的理由,她无法辩驳,只能一一承受。
在国外待了好几年,想要变得无坚不摧,血肉之躯还是做不到。
她无声的勾唇自嘲。
客厅里,沈洲轻轻叹了口气,慢慢喝着消食茶水,“你就是跨不过心里那道坎。”
“我知道恨她并非你的本意,毕竟她也无辜,人心都是肉长得,一日日相处下来,你和她相处别扭,可到底有了感情。”
“她出国这几年,你不说想她,但有时你会不自觉站在二楼拐角发愣,我都看在眼里。”
“如今她回来了,也变得更加懂事,你们母女之间或许能心平气和相处。”
苏宁商最初来杭城那小半年,是她们母女关系最僵硬的时候,形同陌路人,家里容不下她。
从而被盛拓钻空子,捡回去一个妹妹。
后来外面流言蜚语闹得太厉害,有说盛拓捡小姑娘心怀不轨,也有说许知秋狠心抛女,扔在盛家不像话,甚至有人说是沈家父子不喜欢她,似是而非的言论数不胜数。
最终在两家大人的商议下,许知秋才不情不愿把苏宁商接回家。
盛拓更是一根筋,坚持了很久不愿意放手,险些带着苏宁商跑路。
即便苏宁商回到沈家,也还是和盛家人更亲近。
颇有种身在曹营,心在汉。
听着丈夫的安慰,许知秋并没有很乐观,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但愿吧,我自己都无法预料接下来的情况。”
她只要看见苏宁商那张让人深恶痛绝的脸,脑海中还是会自动浮现二十五年前的场景,暗无天日,是她此生最灰暗的两年。
苏宁商的出现,打破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幸福局面。
丈夫体贴温柔,两人恩爱十几年,继子虽然从小冷冰冰,却也拿她当亲生母亲,对她尊敬孝顺。
可苏宁商是噩梦的延续,让她回忆起那段令人作呕的经历。
盛拓权当没瞧见,下一轮同样路数,当他报出四大名著园时,就是再迟钝的钟景元都琢磨不出不对劲。
事不过三,瞎子都看得出盛拓在针对苏宁商。
果然,又在苏宁商的位置卡住。
已经喝了两杯的苏宁商脸色没有丝毫血色,仍旧白着一张脸,仿佛没有喝酒一样,眼神格外清明。
她定定看着盛拓,整个人像是飘在湖水中,溺水只是时间问题。
从前被他让惯了,如今摆在明面被折腾,她多少有点难受,甚至想哭。
可现在的场合她不会示弱,好像和盛拓拧巴着,也不喊不公平,自顾自倒了杯酒,端起酒要喝。
一只大掌盖住杯口,制止她的动作,沈靳臣夺走她掌心的酒杯,“我替阿宝喝。”
盛拓神色不变,静静看着这一切,像是在默许他的行为。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虞欣突然冒出,言辞刻薄,“玩不起就别玩,其他人接受惩罚算怎么回事?”
刚才因为苏宁商的事情,被盛拓泼了一杯酒。
现在明眼人瞧着盛拓不喜欢苏宁商,她肯定要顺势将她踩在脚底,以解一个小时前所受的屈辱。
她不敢得罪盛拓,但苏宁商算什么东西,一个流着肮脏血液的小杂种。
高中时就讨厌她这副惹人怜惜的白莲花模样,要不是她的出现,她早就和心爱之人谈恋爱。
虞欣说的话在理,可现在氛围剑拔弩张,听着反而有种挑衅的意思。
钟景元皱眉道:“你多什么嘴?没你的事,别管。”
他就不明白虞欣喜欢盛拓,干嘛一直针对苏宁商?
她们两人以前有仇怨不成。
虞欣可不怕钟景元,看向苏宁商的眼神充满不屑,“本来玩游戏就要愿赌服输,输了游戏,让自己哥哥喝酒,那就别玩好了,按照这种逻辑……”
“虞欣,住嘴。”虞卿呵斥她,说着看向苏宁商,一脸歉意,“阿宝,她说话不中听,你别放在心里,和她一般计较。”
苏宁商眼神都没分给虞欣,对着虞卿扯出一抹笑,“没事,我酒喝多了,有点不舒服,先去趟卫生间,你们继续玩。”
说着,她头也不回的出门。
沈靳臣像是看出什么端倪,冷眼看向虞欣,眼底没有一丝一毫温度。
这一眼被虞卿看在眼里,心里直打鼓,却也心惊。
她知道沈靳臣护犊子,也爱护家里人,没想到不被妈妈所喜的苏宁商在他心里也有一定的位置。
原本以为只是碍于盛拓的喜欢,他作为兄弟才接纳苏宁商。
盛拓云淡风轻瞟向虞欣,“聒噪。”
被自己现在喜欢的人骂,虞欣臊红脸,不甘心的低头。
钟景元看不过眼,将矛头指向盛拓,“不是,阿拓,要怪就怪你,如果不是你针对阿宝,哪里来的这么多事。”
“这么大一个男人,心眼如此小,让着阿宝一点,你会死啊?”
盛拓轻哼一声。
他心眼小?
还不是苏宁商一手造成。
“让?我的字典里就没这个字。”
宋西封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我怎么记得以前我捉弄阿宝,玩游戏不让着她的时候,某人差点把我踹沟里,叫嚣着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也知道是以前。”盛拓瞳色偏浅,眼底凉意很深。
他以前宠她,她却抛弃他。
宋西封闻言突然有点看不懂她,难不成真的厌恶至极?
沈靳臣懒得和他们掰扯,放下酒杯要起身,虞卿看出他的意图,扯住他胳膊,笑容温柔。
“我去吧,我们都是女孩子,说话办事比较方便。”
沈靳臣沉默几秒,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同意她的意见。
比起作为哥哥的他,也许和未来嫂子更能敞开心扉一点。
另一边,苏宁商去卫生间洗了个手,擦干水珠后撑着台面,看着镜中的她自己。
双颊染上一层可疑的绯红,水光潋滟的眸子泛着薄薄的水雾,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起来一样,无助可怜。
她眨动眼睛,消弭眼底的雾气。
这都是她自己活该,盛拓只不过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出气。
她早就该想到今日。
不等她多想,镜子里多出一抹人影,是虞卿。
“阿宝,没事吧?想不想吐?如果不舒服,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或者回家好好睡一觉,你哥他们很担心你。”虞卿拍了拍她后背,动作温柔。
苏宁商不太适应刚见过一面的人亲密接触,可一想到以后会是她嫂子,就忍下了。
她转过身,佯装无事,“我没事,嫂子,不用担心,就是喝的太猛,有点反胃,透透气好多了。”
“没事就行。”虞卿打量她的面色,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我代虞欣和你道个歉,她这人说话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里。”
苏宁商眼角微弯,“我没放心上。”
这两句夹枪带棒的话对她而言伤害性远不如高中时期所受的校园霸凌严重,而且虞欣和虞卿亲姐妹,她不想她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虞卿见她说话不似作假,稍稍放心,原本她还担心苏宁商事后会和沈靳臣诉苦。
可没得到确切的承诺,还是隐隐担忧。
“你没上心就好,不过我看你哥好像有点意见,我和他谈的时间也不长,他不会对我也有看法吧?这些话我也不好对外人说,只能问问你。”
“阿宝你可要帮我分析一下。”
苏宁商终于听懂她的意思,眸子里的笑意不达眼底,她的试探让人心里略微不是滋味,但也明白她的顾虑是正常,随即忘却脑后。
“你别担心,我哥这人不会牵连不相干的人,而且这事我哥也不会有意见,都是我们之间的玩闹而已。”
“是吗?谢谢阿宝帮我分析,不然我今晚肯定睡不着觉。”虞卿要好似的抓着她的手。
两人又说两句,苏宁商说还要透透气,便让虞卿先回包厢。
苏宁商在卫生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感觉酒精的后劲上头,一点点侵蚀她的意识,才略微脚步虚浮的往回走。
她的酒量的确上涨,不再是一口倒,而是一杯倒,这款烈酒前调正常,后劲却很强,刚才她在包厢里没感觉,现在头脑却有点昏沉。
刚走没两步,就听见两道熟悉的交谈声。
她下意识停住脚步,站在拐角处偷听。
虞欣尖酸刻薄的声音和从前并无两样,“姐,你怎么对苏宁商笑脸相迎的,她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你刚才对宁商恶语相向,不会是吃醋了吧?放心,你才是我亲妹妹,姐最喜欢的人是你。”虞卿无奈的劝慰声充满溺爱。
虞欣轻嗤一声,“不是吃醋,单纯看不惯她,她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当年要不是盛拓哥,如今她在哪给人生孩子都不知道。”
“而且她这人阴险狡诈,上高中的时候,就勾引我们班长,还脚踏两条船,和隔壁班的盛朝,也就是盛拓的弟弟有一腿,这种女人待在沈家就是个祸害,以后说不定和她哥说三道四,给你这位嫂子使绊子。”
“刚才姐夫替她挡酒,谁知道揣着什么心思,毕竟不是亲妹妹,而且其他几个对她也宠爱有加,谁知道是不是背地里和他们上床,哥哥妹妹叫的亲热。”
沈靳臣没再坚持,“你和妈说过了吗?”
“没有,等会儿回家收拾行李,再说也不迟。”苏宁商神色平静。
沈靳臣眉梢微扬,没再言语。
苏宁商回国除了寄回来的礼物之外,只拎了一只行李箱,现在搬家一只箱子也足以。
得知她要搬家后的许知秋板着张脸坐在客厅,见她下楼面色也绷着,没有一丝缓和。
沈靳臣从佣人手中接过行李箱,见状喊了一声,“妈,我先送阿宝去沁水居,午饭你和爸吃吧,我们就不回来了。”
苏宁商在沈靳臣的示意下,轻声道:“阿姨,叔叔,我周末再回来陪你们吃饭。”
“我这里不差你一个。”许知秋神色冷漠,吐出口的话异常刺人。
苏宁商早就练就一颗无坚不摧的心,这种刺耳的话她从前没少听,都快免疫了,神色没有变化。
她欢不欢迎是她的事情,她回不回是她的选择。
她和许知秋之间的关系和情感太复杂,她现在已经不乞求从她身上感受母爱,可该还的恩情和往来,她不会欠她。
每周回来吃饭,是她作为在沈家被他们照顾七年多的感激之情,还有她当年救下她的回报。
毕竟她要是真不回沈家,外面人少不了会骂她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和忘恩负义之人,她不惧怕外界的流言蜚语。
可她不想让沈家陷入舆论漩涡,让沈家父子受人诟病,他们对她实打实的好,这点毋庸置疑。
世人都爱联想,如果她宁愿背负骂名都不爱回沈家,外人少不了猜测沈家人对她百般刁难,说不定又会扯出二十几年前那桩旧事,给许知秋难堪。
沈洲赶忙调和,“行,宁商你一个人在外面住小心一点,沁水居安保措施系统很强,但也要注意安全,有事给我和你阿姨还有靳臣打电话。”
“平时少吃外卖,外面的东西不健康,明天我让管家给你找个保姆照顾你。”
“嗯,我知道了,谢谢叔叔。”苏宁商扯出一抹笑,乖巧应答。
沈靳臣带着苏宁商出了门,家里压抑的气氛仍然没有消散。
直到许知秋看向沈洲,“这个家就这么容不下她?刚回国没两天,就搬出去住,翅膀果然长硬了。”
沈洲看着她口是心非,给她递了杯水,怕她和上回一样喘不上气,“宁商都已经二十四,不再是小孩子,可以和靳臣一样单独在外面住,年纪轻轻和朋友们玩,带回家也拘束,在外面不是挺好?”
“而且沁水居离律所近,她上下班比较方便,再说了,孩子又不是一走了之,还会回家的。”
许知秋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你就宠着她吧,被你们父子俩宠成什么样了?要什么给什么,事事顺从,如今要搬出去住,现在才通知我们?”
“就没拿我们当回事。”
沈洲一针见血,“你明明是舍不得。”
许知秋神色变得诡异,有被戳穿心思的羞恼,还有一丝隐秘无从得知的愤怒,“我没有舍不得,我是怕她在外面鬼混,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我们不管她,日后丢的就是许家和沈家的脸。”
沈洲不赞同的蹙了蹙眉,“宁商都这么大的人了,有分寸,以后别这么说孩子,孩子自尊心强,你经常言语打压,不是好事。”
“而且她这么听话懂事,哪里会乱招惹人。”
“盛朝不是吗?”许知秋一时口不择言。
说完,她就后悔了,毕竟当年盛朝意图强奸苏宁商的事情,错不在她。
电话拨过去时,盛拓已经开完会议,随手接起。
孟正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苏宁商,小声禀报,“盛总,宁商小姐在一楼大厅,她想作为凌云律所负责人和见您一面,谈CM合作相关的事情。”
盛拓向会议室外的步伐顿住,停在原地,无意识解开领口的一颗衬衫扣,随手插兜。
静默半晌,他幽幽道:“告诉她,我不见。”
谈合作不会自己找他?偏要通过别人之手。
孟正知道他们从前的事,闻言没有多少意外,挂断电话后,向苏宁商委婉表达,“盛总最近比较忙,恐怕没时间和您见面,您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去盛宅找他。”
他稍稍提点一句。
苏宁商何尝不知道可以去他家堵他,只是鬼知道他会不会派人赶她出去。
她没想为难孟正,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麻烦你了,孟助理。”
“应该的,宁商小姐,我派人送您回律所吧。”孟正公事公办。
苏宁商摇头拒绝,“不用,我们自己开车了。”
孟正最终坚持送她们上车,态度和五年前没有两样。
望着保时捷消失的车影,孟正重新返回顶楼,一出电梯门,就看见盛拓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底渺小的建筑物。
只看见他一个人,盛拓神色格外平静,插在兜里的手指却蜷缩在一起,“人呢?”
“按照您的吩咐,说不见她,打发走了。”孟正语气平静,眼神却有了细微变化。
盛拓眯了眯凤眸,神色不悦,“她没让你传达什么话给我?”
“没有。”
“还真是一如既往没耐心,不做努力,怎么知道我不会见面?”盛拓语气不善。
孟正眼观鼻鼻观心,两耳空空,假装没听见他自言自语的内容,等他独自消化完情绪,才顺势道:“宁商小姐没留下话,不过她或许会去孟宅堵您,您看需不需要做一点措施?”
“孟助理,聪明过头不是好事,说话大喘气不是好习惯。”盛拓语气冷凉。
他要是还看不出孟正在试探他对苏宁商的心意,算是白当盛世的总裁了。
孟正低垂着头,埋的很低,他的确有试探之意,可以让他把控今后对待苏宁商的态度,这是作为职场人必备的技能。
“是我越矩了。”
盛拓抬腿,不紧不慢越过他,走了两步后,停下来道:“这个月奖金扣除,自己去找财务。”
“是,盛总。”孟正狠狠松口气,为他自己的小聪明捏把汗,只是扣除一笔奖金,却代表这件事翻篇。
随后他跟上盛拓的步伐,回到总裁办公室,向他汇报合作的事情。
“上楼时,我打电话问过法务部李总监,他们已经选定五家律所,打算明天开会讨论敲定其中三家,再进行下一轮选定一家,里面并没有凌云。”
盛拓坐在真皮办公椅上,不紧不慢敲打扶手,挑眉道:“长期合作的律所定了吗?”
孟正指了指桌边一堆文件,“已经定了,是我们合作过的中伦律所,文件在您桌面,只要签字就生效。”
盛拓见状扯出那份文件,翻开看了看,随后合上,递给孟正,面无表情道:“暂且摁下,告诉中伦,我们还需要考量,不急于一时。”
盛世的法务部能力不是吃素的,外部律所只起到辅助作用,有没有帮助对于法务部的工作而言没有太大影响。
“好的,我待会儿去联系。”孟正伸手接过,并不太明白他的用意。
难道想把长期合作的机会给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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