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万宝龙的其他类型小说《最后一次蝉鸣「江万宝龙小说》,由网络作家“兰柯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嗽声时,她正用棉签帮我清理手上的冻疮。止痛贴的薄荷味混着她身上的消毒水气息,让我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支吗啡注射器。“你知道《野蜂飞舞》最快能弹多快吗?”她突然将额头抵在我手背,“莫斯科音乐学院有个女孩,化疗失明后反而破了纪录。”我掌心接触到的皮肤滚烫得不正常。当她摸出退烧药干咽时,我看见了抽屉深处的安眠药——包装盒上的剂量足够让大象沉睡。第一片雪花飘落时,她正教我辨认进口药的德文说明书。炉火将她睫毛的阴影投在纸面,像五线谱上休止符的阵列。我们谁都没注意到,窗外积雪正在慢慢掩埋她来时的脚印。林知夏昏倒在国际班法语口试考场那天,我正在竞赛班做电磁学实验。当广播里突然响起刺耳的救护车鸣笛时,我的高斯计指针开始疯狂震颤,就像开学典礼那天她...
《最后一次蝉鸣「江万宝龙小说》精彩片段
嗽声时,她正用棉签帮我清理手上的冻疮。
止痛贴的薄荷味混着她身上的消毒水气息,让我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支吗啡注射器。
“你知道《野蜂飞舞》最快能弹多快吗?”
她突然将额头抵在我手背,“莫斯科音乐学院有个女孩,化疗失明后反而破了纪录。”
我掌心接触到的皮肤滚烫得不正常。
当她摸出退烧药干咽时,我看见了抽屉深处的安眠药——包装盒上的剂量足够让大象沉睡。
第一片雪花飘落时,她正教我辨认进口药的德文说明书。
炉火将她睫毛的阴影投在纸面,像五线谱上休止符的阵列。
我们谁都没注意到,窗外积雪正在慢慢掩埋她来时的脚印。
林知夏昏倒在国际班法语口试考场那天,我正在竞赛班做电磁学实验。
当广播里突然响起刺耳的救护车鸣笛时,我的高斯计指针开始疯狂震颤,就像开学典礼那天她腕间的银铃在共振。
“患者需要RH阴性血!”
护士举着血袋冲出电梯时,我正攥着林知夏落在实验台的发绳。
浅蓝色丝带缠着半片银杏叶,叶片背面用荧光笔写着我的名字缩写——这分明是她校服第三颗纽扣的缝线。
抢救室玻璃映出我沾满铁锈的指节,昨夜在码头卸货时割伤的手掌还在渗血。
林父的鳄鱼皮鞋踩在警示线上,昂贵的古龙水也盖不住消毒水的气味。
他抬手扇向我的瞬间,我闻到他袖口残留的大吉岭茶香,和琴谱扉页夹着的干枯花瓣一模一样。
“离我女儿远点!”
他扯下领带砸向长椅,铂金袖扣在墙上撞出凹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贫民窟的蛆虫在想什么!”
我弯腰捡起滚落脚边的袖扣,内侧刻着“Lin&Chen 2001”。
这个姓氏让我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报纸,财经版头条正是“林氏集团财务总监陈美萱涉嫌职务侵占”。
“陈美萱女士的遗产官司还没打完吧?”
我将袖扣弹进垃圾桶,“听说您把前妻的钢琴拍卖了?”
林父的瞳孔骤然收缩,昂贵的西装布料在拳峰下发出哀鸣。
当保安冲过来架住他时,我摸到口袋里林知夏的校园卡,背面贴着褪色的拍立得——七岁的小夏抱着钢琴奖杯,身后站着穿香奈儿套装的陈美萱。
————监护仪的滴答
我永远记得2023年那个潮湿的雨夜。
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刺穿急诊大厅的玻璃门时,我正给实习医生示范如何调整呼吸机参数。
沾着碘伏的棉签从指间滑落,在瓷砖上滚出一道暗黄色的弧线。
“江医生!
3号抢救室需要支援!”
护工撞开弹簧门的瞬间,飘进来几片被暴雨打湿的银杏叶。
我扯下胸前口袋别着的万宝龙钢笔——这是今天第37次下意识摸向白大褂左侧,明明三年前就不该再有人往这里塞薄荷糖了。
消毒水味突然变得粘稠,像那年琴房漏雨的霉斑爬进气管。
担架床轮子碾过脚边的刹那,混着雨水的铃铛声忽然叮铃作响。
那只缠着红绳的银铃从病人惨白的手腕垂落,金属表面有道歪斜的刻痕,像极了我们曾在琴谱边角画的笑脸。
“准备ECMO!”
手套撕开的脆响里,我对着护士递来的病历卡怔住。
患者姓名栏印着“林知夏”,血型RH阴性,过敏史写着芒果和链霉素。
记忆突然裂开细缝,十七岁的少女仰在医务室床上,鼻血顺着校服领口在锁骨汇成暗红的小溪。
“江医生?”
器械护士用胳膊肘碰我。
心电图波纹开始疯狂抽搐,像那年盛夏暴雨冲刷琴房玻璃窗的水痕。
我伸手去碰监护仪旋钮,指尖却触到冰凉的金属铃铛。
这颗本该在七年前就被扔进废品站的小东西,此刻正在蓝色无影灯下晃出细碎的光斑。
“建立两条静脉通路!”
橡胶手套粘着滑石粉的触感突然变得真实,我终于看清了抢救床上的人。
褪成浅粉的唇瓣微微张开,右耳垂有粒褐色小痣,和当年她蹲在琴房窗台下偷听我弹琴时一模一样。
2016年9月1日:蝉鸣震得耳膜发痒。
教导主任揪着我领子往礼堂拖时,我数清了礼堂台阶共有十三级。
深红色幕布缝隙间漏出三角钢琴的影子,像只蛰伏的兽。
台下攒动的人头突然安静下来,我听见后排女生拆薯片袋的窸窣声。
“就你这穷酸样也配碰学校的琴?”
主任的唾沫星子溅在琴键上,“知道这架施坦威值多少钱吗?
你爸捡三个月废品都不够赔个踏板的!”
观众席传来吃吃的笑。
我盯着琴凳边缘翘起的皮质补丁,想起昨夜帮父亲捆纸箱时,他佝偻的背硌得我胸口发
呜咽一声,温热的血滴溅在我袖口。
医务室老师去开会的牌子斜挂着,碘伏瓶上的生产日期还是三年前。
我翻出冷冻柜里的冰袋时,听见她含糊不清地嘟囔。
“抽屉第二格...蓝色盒子...”那是个胰岛素冷藏盒,里面整齐码着注射笔和冻干粉针剂。
她熟练地掰开安瓿瓶,淡黄色药剂在针筒里泛起细密泡沫。
我看着她将针头扎进腹部,突然想起父亲注射止疼药时的表情。
“吓到了?”
她抹掉唇角的血渍,医用胶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红痕,“这只是普通凝血障碍。”
“血小板计数多少?”
“上周测是四万三。”
她晃着腿坐在诊疗床上,帆布鞋尖还在滴水,“比大熊猫血还珍贵哦。”
窗外惊雷炸响,她的玩笑话被雨声吞没。
我注意到她耳后贴着退热贴,蓝白校服领口下爬满紫红色瘀点。
消毒柜玻璃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像两个被困在标本瓶里的幽灵。
“江述白。”
她忽然倾身逼近,“你身上有铁锈味。”
我后退时撞翻处置盘,沾血的棉球滚落一地。
昨夜在废品站被生锈铁皮划破的伤口在袖管里隐隐作痛,她怎么会闻到?
“这是秘密交换。”
她晃了晃空药瓶,“我不说你的打工事,你也别说我的病。”
我转身去拿拖把时,听见她轻轻哼起《雨滴》的旋律。
血腥味混着消毒水在鼻腔燃烧,像极了母亲临终时病房的气息。
拖把杆突然被拽住,她的掌心冷得像块冰。
“其实你弹琴比我爸爸好多了。”
她眼底晃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只会用镶钻的指挥棒敲断琴童的手指。”
暴雨拍打窗户的节奏渐渐与《革命练习曲》的旋律重合。
当我把烘干后的校服外套递给她时,瞥见她后腰处泛着青紫的针孔,像一串被雨打落的槐花。
那场雨下了整整十七天。
当林知夏的帆布鞋第三次出现在废品站铁皮棚外时,我正把压扁的易拉罐塞进麻袋。
雨水顺着生锈的顶棚往下淌,在她脚边汇成浑浊的小河。
她怀里抱着琴谱,透明伞骨上粘着片银杏叶,在狂风里抖得像只垂死的蝶。
“江述白!”
她踮脚避开地上的油污,“今晚有狮子座流星雨!”
铁皮棚里弥漫着腐烂纸箱的酸味,父亲在里间咳嗽的声音像破旧风箱。
捐献卡,受益人签字栏晕染着她的鼻血。
当警员给林父戴上手铐时,我在听证会播放了最终证据。
磁带里不仅有林知夏最后的琴声,还有她弥留时的呢喃:“请把妈妈还给江述白...连同那架本该属于他的...人生。”
今年蝉鸣停止那日,我收到了瑞士寄来的包裹。
林知夏用化疗日志拼贴成的琴谱里,夹着她五岁时做的干槐花书签。
底页用荧光笔写着:“当第八年的蝉鸣响起,请在玻璃窗划痕里找我的回信。”
此刻我正跪在琴房斑驳的窗框前,指尖抚过她当年刻下的观察孔。
裂缝里卡着张泛黄的拍立得,十六岁的我们对坐在月光下的琴凳,她手指偷偷勾着我的小指,背后玻璃倒映着那句被风雨侵蚀的“要活着”。
”她将巧克力推进窗缝,“我帮你搞到教师琴房的钥匙,你教我弹《革命练习曲》。”
“不需要。”
我推开那盒快要融化的巧克力,金属箔纸在琴键上摩擦出刺耳声响,“国际部的大小姐都这么闲吗?”
她突然笑起来,银铃随着肩膀颤动叮咚作响。
月光掠过她手腕内侧淡青的血管,我看见那里贴着块卡通创可贴,边缘已经卷起。
“重点班第一的江述白同学,你衬衫第三颗纽扣快掉了。”
她转身走向夜色时,红绳银铃在身后划出细碎的轨迹,“顺带说,你藏在校服里的白色高领毛衣——领口有血迹哦。”
那夜之后,琴房地板的缝隙里开始出现各种奇怪物件。
有时是夹着便签的《车尔尼练习曲》,有时是包着锡纸的蔓越莓司康。
最离谱的是某天清晨,我在低音区拾到支体温计,玻璃管里泛着诡异的蓝光。
“这是口腔测温的!”
林知夏某天傍晚突然扒着窗框抗议,“你别把它插在钢琴共鸣箱里当湿度计用啊!”
她今天换了深灰色羊绒围巾,衬得下巴尖得过分。
我低头翻着物理习题集,听见她翻窗时衣料摩擦的响动。
帆布鞋底沾着的槐树叶飘到琴凳旁,带着初秋特有的苦涩气息。
“喂,看这个。”
她忽然将手机屏幕怼到我眼前,“柏林爱乐下个月来巡演,我有两张——不需要。”
“学生票打三折呢!”
“我说不需要。”
琴谱被她抽走的瞬间,习题集上多了道歪斜的墨痕。
她抱着琴谱退到窗边,腕间银铃随动作撞出细碎的响。
暮色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旧钢琴像道生锈的铁栅栏。
“江述白,你闻到没有?”
她忽然深深吸气,“槐花蜜掺了枇杷膏的味道。”
我握笔的手猛地收紧。
上周三父亲咳血染脏的床单,此刻正泡在教学楼后水池里。
廉价枇杷膏的甜腥混着消毒水味,原来早已渗透校服每道纤维。
“这道题选C。”
她突然指着习题集上的磁场示意图,“洛伦兹力方向用左手定则判断,你虎口都掐出血了。”
我下意识捂住右手,结痂的伤口又开始发痒。
昨夜在废品站分拣玻璃瓶时划破的,她怎么会注意到?
“作为赔礼。”
她变魔术般从围巾里掏出自制三明治,“培根煎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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