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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心上愁裴延澈林雨薇全文小说

裴延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记得,那柄枪是已故的裴老将军亲自为裴延澈打造,平日连拂尘都是他亲手在做。林雨薇暗自思忖片刻,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笑容:果真是做戏,否则去镇国寺祈个福需要带上武器?裴延澈不解她为何突然顿住。还在思索,便听林雨薇对一边的海棠道:“去镇南侯府请林小姐林婉仪到近月楼。”林婉仪是镇南侯府的千金,也是林雨薇从小到大的手帕交。裴延澈跟着林雨薇到了近月楼,便看她一人坐在窗边独饮。那本从他书房翻出来的兵书,就这样被随意放在一旁。裴延澈拧眉看着,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位兵法名家鬼谷先生所著,世间所存甚少,他也就这么一本……不多时,门口响起一个轻柔嗓音:“公主近日喜事临门,这是邀我来同你庆祝?”裴延澈抬眸看去,一个粉衣的娇小姐施施然在林雨薇对面坐下。林雨薇随即将...

主角:裴延澈林雨薇   更新:2025-02-21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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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延澈林雨薇的其他类型小说《离人心上愁裴延澈林雨薇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裴延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记得,那柄枪是已故的裴老将军亲自为裴延澈打造,平日连拂尘都是他亲手在做。林雨薇暗自思忖片刻,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笑容:果真是做戏,否则去镇国寺祈个福需要带上武器?裴延澈不解她为何突然顿住。还在思索,便听林雨薇对一边的海棠道:“去镇南侯府请林小姐林婉仪到近月楼。”林婉仪是镇南侯府的千金,也是林雨薇从小到大的手帕交。裴延澈跟着林雨薇到了近月楼,便看她一人坐在窗边独饮。那本从他书房翻出来的兵书,就这样被随意放在一旁。裴延澈拧眉看着,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位兵法名家鬼谷先生所著,世间所存甚少,他也就这么一本……不多时,门口响起一个轻柔嗓音:“公主近日喜事临门,这是邀我来同你庆祝?”裴延澈抬眸看去,一个粉衣的娇小姐施施然在林雨薇对面坐下。林雨薇随即将...

《离人心上愁裴延澈林雨薇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她记得,那柄枪是已故的裴老将军亲自为裴延澈打造,平日连拂尘都是他亲手在做。

林雨薇暗自思忖片刻,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笑容:果真是做戏,否则去镇国寺祈个福需要带上武器?

裴延澈不解她为何突然顿住。

还在思索,便听林雨薇对一边的海棠道:“去镇南侯府请林小姐林婉仪到近月楼。”

林婉仪是镇南侯府的千金,也是林雨薇从小到大的手帕交。

裴延澈跟着林雨薇到了近月楼,便看她一人坐在窗边独饮。

那本从他书房翻出来的兵书,就这样被随意放在一旁。

裴延澈拧眉看着,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位兵法名家鬼谷先生所著,世间所存甚少,他也就这么一本……

不多时,门口响起一个轻柔嗓音:“公主近日喜事临门,这是邀我来同你庆祝?”

裴延澈抬眸看去,一个粉衣的娇小姐施施然在林雨薇对面坐下。

林雨薇随即将那本兵书推过去:“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要这本兵书吗?送你了。”

裴延澈就见林婉仪先是一喜,随即一脸疑虑:“这可是裴延澈心爱之物,我只说借来拜读几日,你把这书送我,裴延澈知晓吗?”

林雨薇冷着脸:“本公主做事,何须向他交代。”

裴延澈抬手想要触摸那本书,却是只抓过一片虚无。

他苦笑一声,就连林婉仪都知晓这是他心头所爱,林雨薇却这般轻易地随手送出去。

突然,门外传来几个纨绔子的笑声。

“公主府这几日动静可真够大的,你们说那裴延澈回来,是不是该闹和离了?”

“要我说,那裴延澈一个只会舞刀弄棒的粗鄙武将,哪里配得上公主,言风少爷可是素有盛京第一才子之名,他拿什么比?死的只剩一个残废哥哥的将军府吗?”

讥嘲声直直刺入裴延澈心口,他攥紧手,眼神落寞。

林雨薇喝酒的手顿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斟酒。

这时,林婉仪却冷下脸起身猛地将门拉开。

一群人愣了愣,正要拱手行礼,就听见她满是嘲讽地开口。

“盛京的世家教养就是这般?若不是那些舞刀弄枪的粗鄙武将守护边疆,你们如何能这般不知世事的在这里谈论风月!”

一群自诩风流的纨绔掩面而逃。

见林婉仪一脸不虞地回来坐下,林雨薇状似无意道:“你似乎很欣赏裴延澈?”

林婉仪感叹:“记得去年上元节你不愿归家,在我家与我闹到天明,他来寻你,甚至还带了醒酒汤,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要知道那可是十六岁就上了战场的骁勇将军。”

“若是我能嫁给他……”

话说一半,林婉仪自知失言,仰头喝下一杯酒。

包厢内气氛一瞬死寂。

林雨薇捏紧酒杯,眸子暗沉下去,心里莫名烦闷。

这时,门外护卫通报:“公主,裴靖裴将军前来拜见。”

被林婉仪的话惊得愣住的裴延澈瞬间回神,黯淡的眸子里聚起一抹光,是大哥!

身坐轮椅的裴靖被属下推进来。

看见裴靖,明明流不出眼泪,裴延澈却觉得眼睛涩得厉害。

他想要扑过去,却又近乡情怯地顿住,低喃着唤了一声:“大哥!”

丝毫不知裴延澈状况的裴靖,神情冰冷看向林雨薇问:“听闻公主要再嫁?”

林雨薇看着裴靖与裴延澈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眼眸微眯,遂淡淡道:“不错,裴将军有何指教?”

裴靖宽大袖袍一甩,骨节分明的手递出一张纸。

“既如此,便请公主在这和离书上签字吧!”


这话一出,裴延澈就见林雨薇瞬间沉下了脸。

“和离?”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裴靖手捏紧成拳,冷声控诉。

“这三年,我弟弟在你公主府过得如履薄冰,人人称他驸马,可他却过得连个奴仆都不如,只能日日看着你跟其他男子浓情蜜意。”

“他为你卸下战甲穿上素衣洗手作羹汤,样样尽心尽力,甚至为你差点丢了性命!只盼能将你顽石一般的心焐热!”

“可你呢?欺他,辱他,轻贱他!”

裴靖越说越愤怒:“三年前是我的一意孤行才令吾弟沦落至此,裴靖悔不当初。”

裴延澈不知何时,已经站到裴靖身边。

看着裴靖发红的眼眶,心口像被一只大手捏紧了般难受。

他红着眼开口:“哥……不是你的错,我知你是为了我好……”

裴靖却听不见。

他极压抑地咳嗽了一声,又转为漠然语气:“只盼公主签了这字,此后,我们裴家与公主府恩断义绝!公主与我弟弟,自此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林雨薇眼中滔天怒意化为冷笑,声音里尽是嘲讽。

“裴延澈既然妄想得到不属于他的东西,那所受的一切便与人无尤。”

“更何况你们把本公主当什么了?”

“这桩婚事当初是你们裴家自己求的,既如此,再不愿也给本公主自己受着!”

裴延澈看见大哥骤然苍白灰败的脸色,终于还是忍不住嘶哑道:“够了,林雨薇!”

但那如秋叶般苍凉的声音悄无声息散去,不起波澜。

林雨薇说完拂袖而去。

裴延澈固执地留在原地想要握住裴靖的手,想要留在他身边,却只是徒劳无功。

哥哥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若是知晓,大哥又该怎么办……

随着林雨薇远去,一阵强烈几乎撕碎灵魂的引力传来将他拉离,他瞬间出现在近月楼门口。

耳边传来众人细碎的窃窃私语声。

“刚才那个残废是曾经的楚国战神裴靖?他竟敢让公主跟他弟弟和离?!”

“他自己被太傅千金退婚就罢了,竟然连弟弟的姻缘都不放过。”

裴延澈神魂一震,大哥被退婚了?

他竟毫不知晓……!

“要我说,这个大哥倒比弟弟识趣的多,知晓自己一个残废配不上名满盛京的太傅千金,也不纠缠,就那裴延澈不要脸,仗着裴家有功求皇上赐婚!”

这时,林婉仪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你们说够了没有?”

一群人做鸟兽散。

林雨薇站在门口,抬眸看了一眼二楼包厢位置。

“裴延澈人不在手段倒是不少,先是贺司衍,又是裴靖,不就是想逼我去镇国寺把他请回来?”

她脸上的嘲讽愈深,冷冷吐出两个字:“做梦!”

定定看了她许久的裴延澈露出一个支离破碎的笑。

他不明白,上天让他以这样的方式跟在林雨薇身边,难道就是想让他更深刻的了解林雨薇有多厌恶他吗?

林婉仪皱起眉,走近林雨薇:“你不是一直想摆脱裴延澈,方才为何不签了那和离书?”

林雨薇倏然转头看她,眼神冰冷,嘴角似笑非笑:“怎么,和离了让你嫁给他吗?”

林婉仪也冷下眉眼:“公主慎言!”

两人正对峙着,突然,快马的嘶鸣声响彻整条街。

一道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边疆急报!快快让道!”


这句话像是演练过无数遍,就那样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裴延澈愣了,蓦地回想起当初林雨薇以为自己在镇国寺祈福时那冷漠面孔。

“让我去接他?痴心妄想。”

裴延澈跳动的心瞬间冰冻,眼眸也冷下去。

她会来这里,是来接南辞殿下,而不是那个卑微到无人在意的驸马裴延澈。

回去的路上,裴延澈垂眸沉思,一言不发。

镇国寺的住持见到他后只说了一句话:“涅槃重生,各归其位,一切皆是因果宿命。”

而后不管裴延澈如何问,住持都只有一句:“施主不必纠结,你只是回到了你该回的地方。”

裴延澈琢磨着这话,百思不得其解。

哪里是他该回的地方,南越国吗?

为何又偏偏是南越?

林雨薇见状也不说话打扰他,只默默跟在他身后,眼底酝藏了许多不可名状的情绪。

一时间,两人各怀心思。

刚到山底,一个清脆声音唤醒裴延澈的思绪。

“裴大哥,对不起,都怪我丢三落四今天才来这么晚。”

一个沉稳男声道:“无妨,今日来得晚还可以在山中看到日落。”

裴延澈一惊。

裴靖?贺柔?

他下意识就想藏身,却无处可躲。

蓦地,一个帷帽从后面扔过来。

裴延澈转头一看林雨薇,却见她已经策马上前挡住那两人。

他连忙救命稻草般赶紧戴上。

前方,林雨薇垂眸打招呼。

“大哥,贺小姐。”

裴靖神色淡漠地颔首:“公主。”

贺柔虽神色不虞,却也是在一旁回礼。

倒是身后的裴延澈听见这称呼十分诧异。

大哥?林雨薇一定是让人夺舍了吧?竟然会叫他哥作大哥。

几人打完招呼,贺家和裴家向来交好,贺柔也是知道以往那些事的,此刻又看向林雨薇身后。

在看见一名头戴帷帽的白衣男子后,她眼中出现一抹不屑与鄙夷。

当初阿澈刚死,这人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这才过了多久,还不是另寻新欢。

想了想,贺柔还是忍不住冷嘲热讽地开口:“没了一个顾言风,公主这是又寻了一个新驸马?当初那样,我还以为公主打算为我们阿澈终身不嫁。”

裴延澈背脊都僵住。

林雨薇面容不改,依旧好声好气:“贺小姐误会了,只是朋友。”

贺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裴靖阻止:“阿柔,莫再胡言。”

无论那两人是什么关系,都已经与他们裴家再无半分干系。

贺柔悻悻住口。

裴靖冲林雨薇点点头,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两方人马擦肩而过。

在走过那名白衣男子身边时,裴靖只感觉心中一动,有股莫名熟悉的感觉升起。

但看着那两人走远,他又摇了下头,将那奇异的感觉挥散。

另一边,σσψ林雨薇轻声道:“他们俩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镇国寺为裴延澈祈福。”

没人看得见,那帷帽下面,裴延澈早已眼泪流了满脸。

见裴延澈不说话,林雨薇又自言自语道:“对了,裴将军与贺小姐定亲了,半年过后便会成婚。”

裴延澈眼眸瞪大,随即涌出巨大的惊喜与神采。

他突然想起当年贺司衍总带着妹妹贺柔总来裴家找他玩,贺柔一看见裴靖便眼睛发亮的模样。

只可惜那时的裴靖已经与太傅千金有婚约,而贺柔看着飒爽,大家闺秀的教养却不少,故此两人从未有过私下交集。

又转眼看向远处那两个背影,裴延澈不禁失笑。

贺柔是个极好极好的女子,他的大哥亦是这世间少有的伟岸儿郎。

这两个他最亲近的人能在一起,也算了却他一桩心事。

但他依然嘴硬:“我又不认识他们,你与我说这个干什么?”


林雨薇神在在不说话。

果然,裴延澈耐心告罄:“林小姐若再说这般不着边际的话,我便先走了!”

林婉仪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位不能以常理以待。

她回神,面色亦变得认真起来:“公主可曾告诉过南公子,您与裴延澈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你比他看起来年纪小些?”

裴延澈似笑非笑:“废话,我才十八!”

林婉仪有些无力,但随即打起精神。

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她绝不能再错过一次。

“那公主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初她是如何对待骁勇侯的?”

林雨薇终于冷冷看过去:“林婉仪,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婉仪不甘示弱:“公主在心虚什么?”

裴延澈斜眼睨林雨薇,托腮浅笑:“愿闻其详。”

林婉仪定了定神,将当初裴延澈所遭受的苦难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描述出来。

随着她的讲述,林雨薇的手不知何时早已握紧。

然而裴延澈却心如止水,外人看到的,不过十之二三。

死去后的那困在林雨薇身边的半月时光,他的心脏更是早已被磨砺得如磐石。

但他仍是十分配合的不时发出感慨。

“竟有这样的事?”

“当真不是东西。”

“真是荒唐至极。”

林雨薇一言不发,眼中的痛苦却似又被凌迟一遍。

但她又眼珠一刻不错地紧盯着裴延澈,生怕错过他的半点反应。

待林婉仪讲完,裴延澈收起惊讶感叹的悲愤神情,慢条斯理问:“发生这些事时,你呢?”

林婉仪愣了下:“我?”

裴延澈点点头:“对,你。”

看着林婉仪不解的神情,裴延澈冷笑:“你现在作出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可当初,那裴延澈在遭受这些痛苦时,你不也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

林婉仪哑然:“我……”

裴延澈打断:“你与公主曾是好友,但你可曾劝诫过她一句?你没有,你只是事不关己地看着,在他死后叹息一声,可惜了这样的好男儿。”

这是林婉仪从未思考过的问题,她眼中出现一抹茫然。

裴延澈步步紧逼:“林雨薇不是个东西,你们也是帮凶,谁也没比谁高贵!”

“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让我鄙夷林雨薇?你们俩一路货色,跟我装什么情深不寿。”

他本不愿说出这样的话,可这些话,早已压在他心头许久,不吐不快。

这整个盛京皇城,只有他的大哥裴靖是从头至尾,真真正正的在心疼着他。

见这两个女人都愣住,裴延澈起身:“不过要我说,这整个故事中,最蠢的还是裴延澈。”

两人脸色都是一变,看向他的眼眸冷冽不悦起来。

裴延澈丝毫不惧,而是笑道:“他的人蠢,他的爱更蠢,他所经受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林雨薇声音发涩地辩驳:“不,错的不是他,是我,所有的错都是我造成的。”

裴延澈看了看窗外已经被夕阳布满的天,他漆黑双眼被暖橙的光染成琥珀色。

“重要吗?反正他都已经死了,两位自己慢慢缅怀感动自己吧!我就不奉陪了。”

他转身离开,这次林雨薇没有再追。

待只剩两人后,林婉仪才惊醒似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慢慢清晰浮现。

看着对面的好友,过了许久,她率先苦笑道:“阿语,你知道吗?裴延澈死后,我真的恨过你。”

林雨薇抬手捂上心口,她又何尝不恨自己。

但林婉仪回想起裴延澈刚死时,林雨薇那些疯狂的举动,心中又一颤。

“这次是我不甘心,我也……替他觉得不值,这才半年,你身边又出现了这样一个男子,偏你对这男子满心呵护,百依百顺,那他算什么?”


同一时刻,裴延澈也看清了那名女子的脸,他悚然一惊。

林雨薇?怎么会是她?

上官玦不是说她重病了吗?

半年未见,她确实消瘦了许多,脸上的轮廓瘦削得惊人。

气质也有些阴郁,可怎么看都不到重病的程度。

但裴延澈也只是一瞬怔忪,随后立时露出完美无缺的温和笑容行礼。

他对林雨薇的所有情与爱,早已在他死后那半月被磨得不剩分毫。

经过这半年,他更是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南辞,与从前一切再无关系。

南越王在外人面前还是十分有威严,但见到爱子仍掩不住笑意。

“来,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便是孤在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孤的南辞,也是我们南越唯一的皇子。”

因为离得极近,南越王也看到了林雨薇的动作,介绍完后他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林雨薇浑身轻颤,她想要冲过去抱住那男子,却又在扫进那片陌生的眼眸时理智回归。

不,不是阿澈。

阿澈早已下葬。

她绝不能再如当初那般将他错认。

若是再错认一次,百年之后下了黄泉,阿澈绝不会再原宥她。

桌下的手攥紧,她喑哑着嗓子道:“震慑于殿下的俊朗容貌,失态了!”

好话谁不爱听,尤其是夸奖自己的儿子。

南越王顿时原谅,笑得越发开心。

再看那些震惊的朝臣和年轻的世家子,他神色得意,今日之后,谁还敢说他的辞儿不好。

行完礼的裴延澈落落大方在南越皇太女南蕴旁边落座,全程再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

坐下后,他笑着唤了声阿姐,南蕴手都抬起来想揉揉自己弟弟的头,又思及场合硬生生忍下去。

对面,林雨薇看着那张温和笑着的脸,心却再不能平静。

世间真的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但仔细观察之后,她却又眉头微蹙。

不一样,这位南辞更像是五年前的裴延澈。

像还没娶她时,那个明朗肆意,容满盛京的骁勇将军。

宫宴结束后,林雨薇匆匆离席。

回到驿馆,她唤出暗卫:“立时帮我查清南越的南辞是何人。”

吩咐完后,看着那烛光摇曳,她一人独坐至天明。

而另一边,回到偏殿,裴延澈和皇太女陪着他们那没吃饱的父王共进夜宵。

晚上没出席宫宴的南农也翩然而至。

“父王,上官玦今天跟我说,楚国公主病重,这才派人来求医,可晚宴上那人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南蕴挑眉道:“上官玦那小子向来听话听一半,怕是听岔了!”

裴延澈又夹了一箸银丝鱼放进南越王碗中,哄得老父亲眉开眼笑。

这才听南越王说道:“生病的其实是楚国皇帝林玄,这次公主亲自不远千里前来,正是为此。”

南蕴开口道:“看来确实有些严重,若非如此,就算我们南越素来不参与九州战争,他们也不会透露给我们知晓。”

裴延澈垂眸思索,放下他与林雨薇的恩怨不谈,林玄确实是个好皇帝。

他故作无意地看向南农:“那小叔要去楚国吗?”

南农老神在在道:“我只负责治病救人,其他的你们去谈。”

换言之,人是要救的,但其中利益牵扯还是要掰扯清楚。

毕竟,救的人非同小可,治病的人身份也不一般,这就是两个国家之前的事。

裴延澈应了一声,不再管他的便宜姐姐和便宜爹如何商量。

而是眼珠一转,又问了一句:“那小叔去楚国的时候能带我一起吗?”

南越王和长公主同时停下说话动作,一脸震惊地转脸看他。

南晟不可置信道:“乖儿子,你说什么?”

南蕴也搭腔:“你为何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裴延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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