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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貌美倾城,王爷你赶紧追!全局

梨涡有点甜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清扬仿若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地往后退了退:“世子,妾,妾身上没伤。”她像一只柔弱的、受惊的兔子,娇嫩的脸颊苍白着,衬得对方好似一个要夺人贞洁的暴徒。宁泽翰心里没来由涌上一抹酸涩,他真的太过分了,竟然把人吓成这样子。嗓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分:“我,我只是想帮你涂药。”沈清扬眨了眨眼,头半低下去,露出一弯洁白柔弱的脖颈:“世子怕不是误会了,妾身上没伤。”宁泽翰叹了声气,这个时候了,清扬还在不肯承认。真是善良得可以。“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我自己的孽,我自己来还。”“对不起。”尊贵的宁国公世子,第一次低下高贵的头颅,主动朝着女子道歉。“世子不必道歉,妾也有错,要是妾一开始就说清楚,断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一开始就说清楚,怎么让狗男人愧疚?...

主角:沈清扬楚御凛   更新:2025-02-22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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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扬楚御凛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她貌美倾城,王爷你赶紧追!全局》,由网络作家“梨涡有点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扬仿若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地往后退了退:“世子,妾,妾身上没伤。”她像一只柔弱的、受惊的兔子,娇嫩的脸颊苍白着,衬得对方好似一个要夺人贞洁的暴徒。宁泽翰心里没来由涌上一抹酸涩,他真的太过分了,竟然把人吓成这样子。嗓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分:“我,我只是想帮你涂药。”沈清扬眨了眨眼,头半低下去,露出一弯洁白柔弱的脖颈:“世子怕不是误会了,妾身上没伤。”宁泽翰叹了声气,这个时候了,清扬还在不肯承认。真是善良得可以。“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我自己的孽,我自己来还。”“对不起。”尊贵的宁国公世子,第一次低下高贵的头颅,主动朝着女子道歉。“世子不必道歉,妾也有错,要是妾一开始就说清楚,断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一开始就说清楚,怎么让狗男人愧疚?...

《王妃她貌美倾城,王爷你赶紧追!全局》精彩片段


沈清扬仿若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地往后退了退:“世子,妾,妾身上没伤。”

她像一只柔弱的、受惊的兔子,娇嫩的脸颊苍白着,衬得对方好似一个要夺人贞洁的暴徒。

宁泽翰心里没来由涌上一抹酸涩,他真的太过分了,竟然把人吓成这样子。

嗓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分:“我,我只是想帮你涂药。”

沈清扬眨了眨眼,头半低下去,露出一弯洁白柔弱的脖颈:“世子怕不是误会了,妾身上没伤。”

宁泽翰叹了声气,这个时候了,清扬还在不肯承认。

真是善良得可以。

“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我自己的孽,我自己来还。”

“对不起。”

尊贵的宁国公世子,第一次低下高贵的头颅,主动朝着女子道歉。

“世子不必道歉,妾也有错,要是妾一开始就说清楚,断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一开始就说清楚,怎么让狗男人愧疚?

而且,要是她一开始就说清楚,宁泽翰也绝对不会相信,反而觉得她在说谎。

虽然她说的是真的,但没人证明,她也不能拉着宁泽翰到国公夫人那里对质。

说不定到最后,在宁泽翰心里,她不仅满嘴谎话,还会落得个不孝婆母的罪名。

解释的话,永远都不能从她嘴里说出去。

不成熟的男人就是这般自负,从来不会相信女人的话,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把外袍脱了吧,我来帮你抹药。”宁泽翰将药油倒到手里,用体温化开。

沈清扬有些犹豫,喃喃道:“脱、脱外袍?”

宁泽翰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对啊,我帮你擦药油,不脱怎么擦?”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还不相信我?”

当然不信。

沈清扬犹豫了一瞬,脸上万般纠结:“妾自然是相信世子的,就怕......就怕灵竹姑娘知晓后,不会高兴。”

她的声音柔柔的,带了一丝怯,眼睛瞧着脚尖,万分不自在。

宁泽翰叹了口气,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别人考虑。

“你放心,灵竹通情达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

沈清扬这才站起来,缓缓脱掉外袍。

外袍下,上身只着了一件抹胸,下身穿了条短裙,短裙只到膝盖上方。

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恰似一对无暇细腻的白玉,像一副精美画卷呈现在宁泽翰面前。

青丝披散下来,落在那圆润而小巧的肩膀上,衬得那肩膀仿若春日初绽的花蕾,带着撩人的粉嫩。

沈清扬右手手臂和左腿上,各有一团淤青。

可是,宁泽翰没有注意到手上的淤青,反而被对方那雪白的躯体迷了眼。

宁泽翰手上重复着温热药油的动作,好似呆了。

大脑“嗡”地一声,仿若被榔头敲了一下,只剩下一片空白。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咳一声,朝着沈清扬道:“过来吧。”

捏上沈清扬手臂的时候,沈清扬的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

“别怕,我会很小心,不会伤害你的。”

沈清扬低垂着眼眸,轻轻地点了点头,脸颊染上一抹粉:“那就多谢世子了。”

宁泽翰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将注意力挪到那团淤青上。

淤青在右手手肘往上一点,应该是刚刚摔下去弄的。

怎么这般娇弱,轻轻一摔,就弄出这么一团伤来!

宁泽翰心中生出一抹心疼。

这伤,他必须负责到底!

他小时候跟着父亲习武,也经常摔伤,自然知道怎么处理淤青。

必须要用力揉开,才好得快。


几个呼吸间,宁泽霁已经走到了沈清扬面前:“嫂嫂。”

“小叔。”

沈清扬今日穿的是一条白色长裙,绫罗贴着身体曲线,如水般温婉可亲。

一张娇颜宛如盛开的芙蕖,衬得更加仙姿迭貌。

乌发松松挽起,头上并未过多装饰,只用一根竹簪固定,透着一股天然去雕饰的纯净。

宁泽霁只看了一眼,便好似被点了穴一般,目光无法从沈清扬身上挪开。

“嫂嫂这是要去哪里?”

“去夫人那里请安。小叔呢,这般风尘仆仆,有什么大事要忙?”

“嫂嫂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大事,大哥做的,才是大事。”宁泽霁拍了拍袖子:“小弟不才,管着府中产业,嫂嫂有什么需要,只管派人到前院唤小弟一声即可。”

宁泽霁和世子长得又几分相似,长相俊美,但比起世子的儒雅,宁泽霁身上更多了几分圆滑世故。

虽然都是冷清挂的五官,却莫名给人一种亲切感。

说起来,这宁择霁也算是个人才。世子宁泽翰注定要继承国公府,从小便读书习武。

宁泽霁的生母是宁国公的通房丫鬟,宁泽霁一生下来,就养在林氏身边。

宁泽霁没读什么书,早早就跟着府中的管事学习管理产业,国公府的铺子田庄、全是他一手在管,相当于整个国公府的钱袋子。

这也是大户人家惯常的安排,嫡子读书入仕,庶子旁支经商。

“清扬谢过小叔。”

沈清扬的声音又轻又软,明明不过是简单的对话,宁泽霁硬是从中分辨出一丝暧昧。

只不过和嫂嫂多说了两句话,就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嫂嫂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可千万别把泽霁当外人。”

“上一世,你和小叔子......”看着宁泽霁的背影,沈清扬弯了弯嘴角。

这小叔看她的眼神,也太过直白了。

赤裸裸的情欲,如跗骨之蛆,让人很不舒服。

“都是巧合,少夫人别提了。”想到这里,晨曦就觉得耻辱,她低着头,目光游移,不敢与人对视。

她还记得,那一日,是林氏生辰,林氏当着各家夫人的面奚落她、阴阳她,暗讽她是下不出蛋母鸡,她一时气闷,喝酒喝得猛了些。

那天来了很多客人,她身边的丫鬟被支出去帮忙待客,她喝多了没人照顾,被外院的丫鬟引去厢房休息,然后酿成了大错......

事后,小叔一个劲朝她赔不是,她除了哭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那天忙,她和小叔的事,没被人发现......

她这般浪荡,活该浸猪笼。

想到这里,晨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上一世,她怎么那般不自爱啊!

“当初就是一场意外,小姐莫要再提了。”

说完这一句,晨曦闭上嘴,不肯再开口了。

“是吗?我不信。”沈清扬保持着优雅,缓缓往前走,“很多时候,意外,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就宁泽霁看她那个眼神,她敢打赌,绝对不是意外。

晨曦讶然:“你,你是说,当初和小叔......也是算计?”

“不然呢?”沈清扬笑道:“林氏生辰这样的大事,这内院和外院,这么多丫鬟婆子,他一个外男,要什么样的巧合,这场意外才能发生?”

“要不是提前安排,这一场意外怎么没人知晓?”

沈清扬翘起兰花指,在她头上戳了一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真是个笨蛋,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晨曦站着没动,一时间,只觉得浑身冰凉,双脚好似被冻麻木了,脑子“嗡”地一声。


......

身体欲望得到纾解,宁泽翰终于沉沉睡去。

管灵竹忍着身体不适,叫丫鬟打了盆水进来,自己清洗。

忽然,帐幔中传来一声梦呓,仔细分辨,好像是什么杨。

管灵竹心下一紧,攒紧了手中的帕子。

有什么事好像要脱离掌控了......

宁国公府,漱玉苑。

沈清扬用完早膳,正倚在窗台看书,怜月进来禀报:“少夫人,府上的绣娘来了,专门来给少夫人做春装。”

“让她进来吧。”

国公府专门养了绣娘,主子的衣裳从不外出采买,都是府上的绣娘做的。

绣娘拿了布料和花样子,让沈清扬选。

沈清扬看了一眼,十来块布料里,竟然还有浮光锦和蜀锦。

要知道,这浮光锦可是进贡的料子,宫里的娘娘都不是想要就能要的,还需得宠的嫔妃才有资格。

大夏有句俗语,一寸锦来一寸金,千金难买浮光锦。

这浮光锦价格不菲,一匹相当于寻常百姓好几年的开销了。

见沈清扬疑惑,绣娘解释道:“这是二少爷年前下江南收账,从江南织造买回来的,统共也就两匹。二少爷说了,让少夫人别不好意思,看上什么说一声就是。”

二少爷,也就是小叔子宁泽霁。

狗鼻子真灵,这么快就闻着味儿来了。

效率还真高。

沈清扬问道:“夫人选了吗?小姐选了吗?怎么就先到我这儿来了?”

宁泽翰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妹妹。

绣娘笑道:“二少爷特别吩咐,让奴婢先到少夫人这里来的。二少爷说了,少夫人初来乍到,不能让少夫人被怠慢了。”

“少夫人别担心,夫人那边,二少爷都安排好了。”

沈清扬心中冷笑,夫人小姐都没选,倒让她先选上了,这顺水人情做的,可不让人拍手叫绝。

就是吧,太抠门了,几匹布料就想卖她一个好,也太廉价了。

按照定例,沈清扬每季可做四套衣裳。她假装推辞了一下,选了两匹浮光锦做裙子,又选了两匹蜀锦。

把好料子全选了。

“哎哟,少夫人眼光独到,真是会选。”绣娘极力推荐道:“少夫人,不如再选两匹纱,做两件披帛。二少爷说了,多选一两匹不妨事,咱国公府不缺这点。”

沈清扬推迟不过,又选了两匹纱:“那就谢谢妈妈了。”

绣娘打趣道:“哎,少夫人谢我干什么,该谢二少爷。二少爷还说啊,柳儿胡同的金楼是咱国公府的营生,只有少夫人有喜欢的,告诉二少爷一声,尽管去选就是。”

沈清扬垂着眼眸,柔声道:“二少爷可真好。”

“那不是嘛,要说二少爷的好,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绣娘滔滔不绝细数二少爷的能干,知道的晓得对方是绣娘,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是媒婆。

~

送走绣娘,沈清扬还没来得及歇一歇,又有喜寿院丫鬟过来唤人,“夫人说了,让少夫人今儿别忘了过去立规矩。”

吴妈妈疑惑道:“昨儿世子留宿了,夫人说过,只要世子留宿,少夫人从今往后都不用立规矩了。”

来的是林氏身边一个叫做乌芳的大丫鬟,乌芳长得也有几分姿色,只是皮肤黑了一些,看着气血很是充足的样子。

乌芳轻描淡写睨了吴妈妈一眼,趾高气昂道:“世子是留宿了,可是,干没干、做没做的,可没人知道,我可是听说啊,漱玉苑一晚上都没叫水。”

乌芳言语粗俗,张嘴就是明晃晃的羞辱。

吴妈妈都傻眼了,这个丫鬟该不会是脑子有屎吧,人家小两口晚上叫没叫水,关她屁事啊,怕不是对世子有什么想法?


沈清扬笑道:“为什么不去?”

她当然要去。

她不仅要去,还要搅得表姐一家家破人亡,以报上一世的仇恨!

李沐凝一进门,就笑道:“清扬,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起床?看来你这新婚生活过得很不错啊!”

“表姐,你怎么来了?”沈清扬见到故人,脸上露出一抹欣喜,好似一朵绽放的花蕾。

李沐凝盯着她那如花笑颜,有些愣神。不过,马上便恢复了自然,仿佛刚刚的愣神,只是让人看走眼了:“我怎么不能来了,我专门过来看看你。”

“表姐快坐,怜叶,快倒壶好茶过来。”

沈清扬亲昵地拉着李沐凝的手,看着她的眼神,也如湖泊般清澈纯粹。

香茶端上来,两人说了几句家常,李沐凝笑道:“上次不是说了吗,阿洛送我一个温泉庄子,专门请你和世子,一起去玩几天。”

沈清扬犹豫了一瞬,脸上的笑容消减了两分:“多谢表姐好意,就怕世子没空。”

世子连圆房都不愿意,怎么会和她一起去温泉庄子?

脸上无端爬上一丝落寞。

李沐凝心下一讪,她都调查清楚了,宁泽翰现在正在老相好管灵竹那里,根本就没和沈清扬同房。

明明被冷落,不知道装出一副初为人妇的娇羞给谁看!

枉她对她这么好,她竟然骗自己。

想到这里,明知温泉庄子有什么,李沐凝心里也没有那么愧疚了。

“世子最近不是还没当差吗?怎么会没空?放心,温泉庄子大的很,到时候给你和世子准备一个单独的大院子,你就算是叫破喉咙,都没人听见。”

“表姐,你这么坏,清扬不理你了!”沈清扬懊恼地背过身去,不搭理对方了。

李沐凝赔礼道:“好了,乖清扬,别生气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帖子给你了,你一定要带着世子过来!”

李沐凝说完,真的走了,仿佛来这一趟,就是专程为她好,来看她一眼。

看着李沐凝的背影,晨曦咬着牙,神色复杂。

~

宁泽翰一回府,就被林嬷嬷请到了福寿院。

刚见完心上人,又解决了一大难题,宁泽翰的心情很是不错,走路迈步都仿佛在打着节拍。

“母亲。”

“泽翰。”林氏朝着宁泽翰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

林氏就这么一个儿子,是不忍苛责对方的,但有些话,却应该让儿子清楚。

“泽翰,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在漱玉苑留宿。”

林氏的语气有些严厉,眼神也带着难得一见的肃穆。

宁泽翰愣了愣,瞬间便想到,是沈清扬到母亲这里告状来了。

不是刚说好了吗,不到一天就反悔?

真是一个口蜜腹剑的女子!

“母亲放心,儿子自有分寸。”

宁泽翰嘴上答应得很好,可是林氏却知道,儿子心里抵触的很。

她循循善诱道:“母亲知道你不喜沈氏,可是,沈家的脸面我们必须要顾及。沈氏的父亲在吏部任职,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左侍郎,但很受摄政王器重,听你父亲的意思,明年吏部尚书告老还乡,沈侍郎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可是首辅的热门人选。沈侍郎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前途不可限量。

以后泽翰在官途上,还要仰仗岳丈提携。

可不能因为区区情爱,就放弃沈家那么大一棵大树!

林氏不提还好,一提沈侍郎,宁泽翰眼底的郁色更盛:“母亲,是不是沈家找你施压了?”

真是好样的,还知道找娘家撑腰。


晨曦:“少夫人,你好善良啊。”

“什么善良,这是为人妻的本份。”沈清扬吟吟浅笑:“别说了,世子沐浴该结束了。”

沈清扬明明说的很小声,按理说,宁泽翰应该听不见。

可是,宁泽翰正好沐浴完,走到门边,刚好听见。

听完沈清扬的话,宁泽翰像是被被施了咒,定定地站在原地,一股愧疚之情迅速袭上心头。

他真该死啊!

他刚刚怎么能干出如此混账的事来!

此时此刻,沈清扬的形象在宁泽翰心里来了个惊天大翻转。

原本只是觉得她一般单纯善良,后来又觉得她阳奉阴违。

听完她刚刚和丫鬟的对话,宁泽翰觉得沈清扬就是高耸如云的山峰上那一捧最纯洁的雪。

她像冰雪一般润泽、透明,拥有一颗如婴儿般的赤子之心。

不仅如此,她还事事为他考虑,处处为他担心......

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她这般如冰雪般纯洁的女子,怎么会干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龌龊事?!

他究竟混账到什么地步,才会觉得她是个口蜜腹剑之人?!

宁泽翰的内心翻江倒海,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如汹涌潮水般的懊悔,瞬间将他吞噬。

他抿了抿嘴,没有马上推门进去。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母亲说什么,或者别人说什么,他都不能轻易相信,再不能这般冤枉清扬了!

宁泽翰的情绪有些翻涌,因为懊悔导致双目猩红,这个时候,不能出去吓到清扬。

清扬为他考虑这么多,他也不能让清扬忧心。

宁泽翰站在浴室门口平复心情。

没一会儿,就听见丫鬟拿着药油进屋,开始给沈清扬上药。

“少夫人,将外袍脱了吧,外袍脱了才好上药。”因为沈清扬事先吩咐过,丫鬟的声音也很小。

但宁泽翰站在门口,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接下来,是淅淅索索脱外袍的声音。

紧接着,是沈清扬极力忍痛的吸气声。

为了不让宁泽翰发现,她倔强地不肯叫出声。

宁泽翰再也忍不住,他打开门,快步走了过去。

晨曦见他出来,立刻站起来,将药油藏在身后。

沈清扬也手忙脚乱将外袍披到身上,因为太过慌乱,不小心碰到手臂上的淤青,秀眉拧成一团,强忍着不肯叫出声。

宁泽翰的心再次揪成一团。

人怎么可以善良到这个地步?!

宁泽翰再次受到震撼。

沈清扬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拙劣的演技成功地骗过了宁泽翰。

“时间不早了,晨曦,你先伺候我沐浴吧。”

沈清扬刚站起来,就被宁泽翰强势地拉住了手腕。

“世子,你干什么......”

宁泽翰转头看向晨曦,霸道的声音不容置疑:“药油拿来。”

晨曦愣了愣,有点怕,支支吾吾道:“什、什么药油?”

“是要我搜身吗?”宁泽翰冷笑一声,眼神里透着一股刺骨的冷意:“敢骗本世子,搜到拖出去打死!”

晨曦被吓得身形一抖,抖抖嗖嗖将药油拿了出来,随即,立刻跪到了地上:“世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要骗世子的......”

“世子......”沈清扬祈求般看了过去。

狗男人可真没教养啊,她的陪嫁丫鬟,岂容他随便打杀!

宁泽翰不耐烦挥了挥手:“出去吧。”

晨曦赶忙站起来,埋着头退出了房间,离开的时候,还贴心地将门关上。

宁泽翰坐到沈清扬旁边,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外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但,宁泽翰见识过沈清扬强忍委屈、隐忍含泪的样子,再看别的女子,总觉得有些矫揉造作。

沈清扬那般美好,怎么能容婢女诋毁?!

乌芳胸口被踹,仰躺在地上,只觉得心窝子钻心地疼。

她有些不相信,世子不是喜少夫人吗?连房都没圆?为什么世子对少夫人这般维护?!

一句话没问,就认为是她的错。

要知道,她可是林氏身边的贴身丫鬟,世子也该敬她三分的!

“看在你伺候母亲还算本份的面子上,我不予你计较,从今天起,我不想听到任何一句编排少夫人的话!”

宁泽翰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乌芳捂着胸口,看着宁泽翰的背影,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说不定少夫人真的能让她成为世子的姨娘。

~

宁泽翰往前走了几步,往回看了一眼。

乌芳还躺在地上,显然伤得不轻。

宁泽翰抿了抿嘴:“清风,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

在大夏,儿子惩治母亲的贴身丫鬟,算是逾矩了。就是丫鬟犯了错,也该先禀明母亲,再处置,除非这个丫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

当时在气头上,冲动了些,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

清风笑道:“世子,您是府里的主子,惩治奴婢乃是天经地义。这乌芳是林嬷嬷的孙女儿,平日里办事也算妥帖,可能不知道少夫人脾气,有些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林嬷嬷的孙女儿?”宁泽翰眉心皱起来。

林嬷嬷是母亲的奶嬷嬷,母亲对林嬷嬷一家很是看重,私房也是交给林嬷嬷一家在管。

现在他踹了奶嬷嬷的孙女儿,母亲定然是要生气的。

清风见主子皱眉,赶紧宽慰:“可是吧,小的认为,就算是误会,少夫人也不该动手。瞧着乌芳那张肿脸,少夫人下手应该不轻。世子教训她,也是为了少夫人。”

清风简单一句话,就把世子撇干净,责任全部转移到了少夫人身上。

宁泽翰听后,内心大为舒畅:“走吧,去清扬那里问问。”

如果是误会,说开了就好,如果是清扬的错,他也绝对不会姑息。

~

漱玉苑。

“少夫人,世子来了。”

宁泽翰一进门,沈清扬就闻到他身上的胭脂香气。

早上离开的时候,宁泽翰黑眼圈很深,一副憋到要爆炸的样子,现在黑眼圈消了,身形也轻松起来,就连脸上也挂着一副餍足的笑容。

如果没猜错,宁泽翰定然在管灵竹那里得了好处。

“世子。”沈清扬穿了一件玫红的常服,看似寻常的穿戴,依然娇美动人。

琼鼻秀挺,唇不点而朱,有一种不动声色地美。

就算身上只披一块麻布,都是无尽苍穹里最亮眼的星辰。

宁泽翰下意识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一滚,内心的燥热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下意识将灵竹和沈清扬比较了一番。

平日里,灵竹脸颊也是红红的,但却是抹了厚厚的脂粉。

不如沈清扬,肌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粉、未施粉黛,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自然地让人心旷神怡。

在美人面前,宁泽翰说话的口吻一下子变成轻柔起来:“今儿有个乌芳的丫鬟,被你打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宁泽翰语气平和,带着商量的语气,并非责难,可是,沈清扬却一下跪了下去:“请世子责罚。”

双眸蒙上一层盈盈水雾,珍珠般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唇瓣轻咬着,身形轻轻颤抖,


终于要睡一起了。

不知道清扬的睡相好不好,要是她忽然转过身抱着他,他该怎么办?

残忍地将她推开?

经过刚刚擦药,宁泽翰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定力推开她了。

将错就错?

可是,灵竹那里怎么交代?

对灵竹的承诺,绝对不是一时头脑发热。

父亲和母亲就是联姻,两人毫无感情,甚至互相算计。

从他懂事起,他就立誓,成亲一定要选一名和他心意相通的女子。

然后他遇到了灵竹。

府上的丫鬟他从来没碰过,都是一些想借着他,获得更好待遇的势利女子。

那些丫鬟,长得也没他好,和丫鬟在一起,吃亏的还是他。

像他这般洁身自好的男子,真是世间少有!

那么,像他这么优秀的男子,同时拥有两个女人不过分吧?

想到这里,宁泽翰深吸一口气,以压抑住身体的燥热。

现在身体的反应,都是正常的,不是他定力不够,是因为对方故意使坏。

要是清扬规规矩矩,他一定不会这般狼狈......

思维混乱,越想越多,最后得出总结:要是清扬引诱他,他也不拒绝,顺势随了清扬的意。

灵竹那边,可以先让她进府,进府后,再哄哄她。

清扬这般懂事,让灵竹当个平妻,肯定不会说什么。

别的男人三妻四妾,他这般家世地位,只有两个女人,也算得上千年难得一见的情种了。

还有清扬,他也许是真的高看她了。

她绝对是在引诱他。

等她成为他的女人,他一定要对她好好规训一番......

宁泽翰想清楚之后,对于身体上的反应也不慌了,反而坦然接受。

就等着清扬过来主动犯一些错事......

可是,宁泽翰等了半天,沈清扬也没有过来,反而抱着枕头,朝外间去了。

宁泽翰有些不满,他睁开眼质问:“你去哪里?”

沈清扬换了身藕粉色纱衣,轻薄的料子裹着曲线玲珑的身躯。

胸前抱了一个大红色迎枕,将春光遮挡完全。

可是,越是遮掩,宁泽翰对那大红迎枕下的风光更加好奇。

沈清扬揉了揉鼻子,一脸正经道:“我去外间榻上将就一晚上。世子不用管我,安心睡就是。”

“世子放心,妾绝对不会偷摸上床的。”

信誓旦旦、坦坦荡荡地保证,保证自己并没有一点坏心思。

天真、懵懂、又真诚。

宁泽翰愣了愣。

明明在心里唾弃对方引诱自己,对方表现出坦荡规矩后,宁泽翰反而有些气恼:“你离我那么远,要是被母亲发现,可怎么办?”

沈清扬继续保证道:“世子放心,妾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是妾从娘家带回来的,绝对不会乱说,再说了,她们都在外面,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们也不会知道。”

这样的保证并没有说服宁泽翰,宁泽翰抿了抿唇:“俗话说得好,百密难免一疏,要是被发现了呢?今日所作这些,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沈清扬傻乎乎歪着脑袋:“那世子说,该怎么办?”

宁泽翰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做戏做全套,你还是睡床上,我们一人睡一边就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碰你一下。”

沈清扬这才慢慢悠悠走过来,将大红迎枕放下:“还是世子考虑得周到。”

“睡吧,这么晚了。”宁泽翰说完,主动躺到床左边。

沈清扬躺到床右边,熄灯之后,她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这借口,也真是拙劣!

说什么绝对不碰她,她信他个鬼!


她有些困了,准备送客了。

宁泽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既然我们已经是同谋关系了,那么,从今天开始,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直接告知与我。”

沈清扬呆呆地点了点头:“妾先谢过世子了。”

说完,傻傻地看着对方。

宁泽翰抿了抿唇:“今天如果没事,我走了。”

沈清扬竟然有些如释重负:“世子,妾送您到门口。”

宁泽翰说着要走,可是步子却踌躇得很,走了半天,都没迈出正房大门。

不由心里暗骂,真是笨的可以。

现在就赶他走,明儿怎么和母亲交待,还有喜帕,现在都没交上去。

他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对了,喜帕怎么办?”

沈清扬这才想起,国公夫人还等着她的喜帕。

“对了,还请世子等一等。”

她将白色的喜帕拿出来,还拿出一把剪刀。

可是,剪刀对着食指,手抖了半天也没割下去。

最后,才可怜巴巴地抬起眸子,小声哀求:“世子,妾怕疼。”

宁泽翰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食指,“割我的吧。”

“今后,在我面前,不用这般逞强。”

沈清扬踌躇地眨了眨眼,“世子不怕疼吗?”

宁泽翰神气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鄙夷:“区区几滴血,男子汉,怕什么?”

沈清扬一点也不客气,拿着剪刀割了上去。

狗男人,受死吧!

鲜红喷溅而出,落在白色的元帕上,好似雪地里绽放的梅花。

宁泽翰的手上被割了好长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这么虎?!

宁泽翰眉心皱起来,刚要发火,就对上了一双美眸。

“世子,你好厉害啊!”

眼神里的倾慕与崇拜之情快要满溢,仿佛在黑夜里寻见了最璀璨的星辰。

“妾第一次见到像世子这般勇武之人。”

“世子身上这股英勇无畏的气度,着实让妾钦佩。”

宁泽翰一下就释然了,眉心舒展开来,脸上带着一丝愉悦,手指上的伤口仿佛成为了自己的军功章。

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被人崇拜。

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男人相处的时候,吹捧他,肯定不会有错。

“哎呀,血越流越多了。”

沈清扬被吓坏了,一时间找不到东西止血,抓住对方的手指就含了上去。

宁泽翰身体一颤,耳后红了一大片。

沈清扬的唇软软的,樱粉般柔嫩,仿若春日枝头绽放的娇蕊,天然便透着一抹动人心魄的色泽。

她的上唇有些微翘,触感细腻、湿滑,只是被轻轻触碰一下,便让人浑身战·栗。

手指被包裹住的那一刻,宁泽翰闻到了她身上的幽香,香气很淡,馥郁清幽,丝丝缕缕溜进鼻翼,侵染着四肢百骸。

宁泽翰整个人都木了。

如果说之前还能勉强克制,现在的宁泽翰,就像开闸的水库,顷刻间崩了个彻底。

整个身体比那刚打的铁还要硬上几分。

他快速抽回手,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胡乱缠了两下手指,狼狈地逃了。

沈清扬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前仰合后。

呵,弟弟。

~

宁泽翰离开之后,晨曦进来了。

“小姐,世子今儿不留宿吗?明日国公夫人那边该怎么交代......”

上一世,国公夫人天天派人来漱玉苑要元帕,搞得她很是难堪。

沈清扬把元帕扔给她:“吐点唾沫上去,揉一揉,明儿能交差,不需要他留宿了。”

世子今晚既然来了,两人还关着门说话,想必国公夫人那边也知道了,肯定能糊弄过去。


真是好傻、好天真。

宁泽翰这才意识到,父母之命,对方也是不能违逆的。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如此弱小的女子。

宁泽翰的声音放柔了几分:“你进来,坐着说话吧。”

“我、我能进来吗?”

沈清扬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些颤,头微微低着,盯着脚尖。

宁泽翰愣了愣,不是听说沈家小姐极为跋扈骄纵吗,怎么这般胆小,兔子一样。

他有那么凶吗?

“进来吧,随便坐。”宁泽翰叫来清风:“给沈小姐倒杯茶来,把门关好。”

清风有些不解,世子不是一开始表现得对沈小姐厌恶至极吗。

新婚之夜都没去正房,现在怎么把沈小姐请进书房,还让关门、上茶?

世子想通了?

也是,沈小姐这般貌美,世子也是男人。

清风给沈清扬倒了一杯碧螺春,掩上了书房大门。

沈清扬上身穿了一件素色长袍,里面是一件抹胸,低开的领口露出一溜漂亮的锁骨。

胸部遮挡得严实,只是那傲人的曲线,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她侧身坐在交椅上,双手放在膝头,不敢和宁泽翰面对面。

宁泽翰失笑:“我有那么可怕,转过来。”

沈清扬身体颤了一下,慢慢悠悠转过来,抬起头,和宁泽翰对视。

近距离看清对方的相貌,宁泽翰的心口毫无征兆地袭来一阵悸动。

沈家小姐竟然生得这般......美。

让人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爱怜之意。

他自诩正人君子,从不以貌取人,可是沈小姐这身段,这样貌,也太过赏心悦目了。

面对着这样一张脸,宁泽翰将已经到嘴边的狠话生生咽了下去。

毕竟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慕艾很是正常。

宁泽翰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再次放缓了语调:“你刚刚说,什么都愿意听我的?”

沈清扬轻轻点了点头。

见对方如此乖巧,宁泽翰很是满意:“本世子曾经发誓,这辈子会和灵竹一生一世一双人,本世子和灵竹感情深厚,断不允许第三者插足。”

沈清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连连点头,乖顺得让人心疼:“这些妾都听说了,请世子放心,妾是绝对不会破坏世子和灵竹姑娘的感情的,世子要和离,或者有其他方法,妾也是愿意的。”

对方什么都愿意妥协,而不是仗着大义让长辈出面,也没有哭闹撒泼,宁泽翰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宁泽翰抿了抿唇:“和离......现在暂时不行。”

成亲不是两个人是事,像他们这般家世,结亲是结两姓之好,他们两人的结合是维系两个家族利益的纽带。

他要是提出和离,不仅父亲不同意,沈家那边更不好交代。

这些大道理他都懂,可是,感情的事,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宁泽翰叹了口气。

他答应了灵竹,不会碰其他女子。他原本打算新婚之夜冷落沈清扬,沈家小姐就算再好的脾气也会有怨言,只要激得对方先闹起来,他就有借口冷落对方。

没找到完全法子之前,先冷落回避。

没想到对方笨是笨了一点,不仅没有一点心机,还如此通情达理,倒显得他下作了。

宁泽翰抬头看了过去:“你叫沈清扬?哪两个字?”

沈清扬点了点头,怯生生道:“冰清玉洁的清,神采飞扬的扬。”

宁泽翰点了点头,对方确实人如其名,尤其是一双翦水般的秋瞳,如远山湖泊般澄澈、纯洁。

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神采有些灰白,想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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