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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别癫!男宠娇弱,咋会是疯批太子祝卿安夜钺

云念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问你晚晚呢?”根本没理会莫安的话,也没听他说什么贵客不贵客的,莫亭澜又吼了一声,声调也更提高了些。这工夫,祝卿安几个,也到了门口。不同于莫亭澜,祝卿安一眼就看到了裴萧。虽然不知道裴萧的身份,可光看他的衣着,他的气质,祝卿安也能嗅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来。她默不作声,静静瞧着。莫安没想到祝卿安也回来了,看到她,莫安明显有些慌乱。他心虚。为了莫亭澜对江晚晚的痴情,也为了他刚刚心底升起的那一丝算计。不敢看祝卿安,莫安怒瞪着莫亭澜,厉声呵斥。“不成器的东西,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辜负结发妻,连规矩和体面都不顾了,你这是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我胡闹?”呢喃着这几个字,莫亭澜气的发疯。“爹,是我在胡闹,还是你被祝卿安灌了迷魂汤,被她迷昏了头...

主角:祝卿安夜钺   更新:2025-02-19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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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卿安夜钺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别癫!男宠娇弱,咋会是疯批太子祝卿安夜钺》,由网络作家“云念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问你晚晚呢?”根本没理会莫安的话,也没听他说什么贵客不贵客的,莫亭澜又吼了一声,声调也更提高了些。这工夫,祝卿安几个,也到了门口。不同于莫亭澜,祝卿安一眼就看到了裴萧。虽然不知道裴萧的身份,可光看他的衣着,他的气质,祝卿安也能嗅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来。她默不作声,静静瞧着。莫安没想到祝卿安也回来了,看到她,莫安明显有些慌乱。他心虚。为了莫亭澜对江晚晚的痴情,也为了他刚刚心底升起的那一丝算计。不敢看祝卿安,莫安怒瞪着莫亭澜,厉声呵斥。“不成器的东西,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辜负结发妻,连规矩和体面都不顾了,你这是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我胡闹?”呢喃着这几个字,莫亭澜气的发疯。“爹,是我在胡闹,还是你被祝卿安灌了迷魂汤,被她迷昏了头...

《结局+番外别癫!男宠娇弱,咋会是疯批太子祝卿安夜钺》精彩片段


“我问你晚晚呢?”

根本没理会莫安的话,也没听他说什么贵客不贵客的,莫亭澜又吼了一声,声调也更提高了些。

这工夫,祝卿安几个,也到了门口。

不同于莫亭澜,祝卿安一眼就看到了裴萧。

虽然不知道裴萧的身份,可光看他的衣着,他的气质,祝卿安也能嗅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她默不作声,静静瞧着。

莫安没想到祝卿安也回来了,看到她,莫安明显有些慌乱。

他心虚。

为了莫亭澜对江晚晚的痴情,也为了他刚刚心底升起的那一丝算计。

不敢看祝卿安,莫安怒瞪着莫亭澜,厉声呵斥。

“不成器的东西,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辜负结发妻,连规矩和体面都不顾了,你这是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胡闹?”

呢喃着这几个字,莫亭澜气的发疯。

“爹,是我在胡闹,还是你被祝卿安灌了迷魂汤,被她迷昏了头了?她一个商户之女,除了有几个臭钱,还有什么?晚晚知书达理,柔顺可人,她又哪比不上祝卿安?

是,今日晚晚是有错,她是想算计祝卿安,给她些教训的。

可晚晚那么做,也是为了我。

她在乎我。

你不喜欢她,我可以理解,你看不上她,我也可以接受,可是你不能就这么送她走啊。江家败落,她无依无靠,她只有我,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你把她送走,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爹,那是我的骨肉,也是你的孙子。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莫亭澜怒吼,他一双眸子腥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了似的。

若非在他面前的是莫安,他还有些许理智,顾及着父子情分,但凡换一个人,他都会急的杀人。

莫安不语。

莫亭澜见状,转身回头看向祝卿安。

“爹,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是不会认祝卿安这个夫人的,我是不会认下这门亲事的。你看上了她,看上了祝家的银子,你想巴结奉承一个商贾之女,那是你的事,有本事你就自己娶了她,别来逼我,我不喜欢。”

“莫亭澜,你少给我发疯,再胡言乱语,我打断你的腿。”

莫安拍案而起。

他吼完,就小心翼翼的看向了裴萧。

裴萧脸上一片阴云,他盯着莫亭澜,眼底里带着几分嫌恶不满。

莫安感受得到。

同样,门口的祝卿安,也看的清清楚楚。

莫亭澜的话,她并不放在心上,相较之下,她对裴萧的反应更感兴趣。

她知道的,莫安登门替莫亭澜求娶她,强行促成这门婚事,是心有谋算。莫安攀上了六皇子,祝家富贵,他想让祝家,做六皇子的钱袋子。

他把祝家当做棋子,为莫家谋前程。

刚刚,莫亭澜直接把莫安看上了祝家银子的事戳破了,莫安心虚。

而裴萧的反应,也明显是对莫亭澜的话不满。

他也在意莫亭澜刚刚的话。

见微知著。

自然的,他的身份也就不难猜了。

祝卿安可以肯定,裴萧是六皇子的人,而他出现在平昌伯府,也不会是无的放矢,只怕他和莫安,正商量着怎么算计她,怎么算计祝家的银子呢。

这还真是意外收获。

祝卿安想着,眸子微微眯了眯。

她平静无波的眼眸里,也染上了几分算计……

祝卿安心里盘算的清楚。

很快,她就垂下了眸子,掩去了心底的想法,摆出了一副受伤的表情。

裴萧也看了眼祝卿安,瞧着她的模样,裴萧又看了看莫安,下一瞬,他直接站起了身,开口时语气冷淡。


祝卿安这边。

和如风从房里出来,她就看到了在外面等着的如意,小丫头眼睛红红的,都要急哭了。

“小姐,你还好吧?是奴婢没用,没拦住他。”

“傻丫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奴婢没用。”

“好了,”拉着如意的手拍了拍,祝卿安勾唇,“别胡思乱想,咱们先回沁芳亭,剩下的回去再说。”

如意倒是没有意见,倒是如风,有些担心。

“小姐,那阿钺呢?”

莫亭澜在气头上,做起事来无所顾忌,她担心阿钺应付不来。

祝卿安听问,看了眼房间。

虽然到最后,也没让夜钺松口,没问出他的身份,但是他那身衣裳,那身气度,显然不一般。他肯留下来,应付莫亭澜,想来也是有把握的,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自己能应付,咱们先走。”

“是。”

如风、如意对视了一眼,快速回应,她们跟着祝卿安,直奔沁芳亭。

一到这头,祝卿安就瞧见了魏氏。

刚好魏氏也瞧见了祝卿安。

出门前,还给祝卿安甩脸子的魏氏,这会儿一瞧见她,眉开眼笑的,她快步迎了过来,亲昵的伸手,握住了祝卿安的手。

“卿安,你可回来了,公主等你,都要等急了。”

“公主等我?”

“是啊,你选的《墨梅图》,公主很喜欢,正念叨你呢。走,娘带你去见见公主。”

魏氏一边说着,一边四下望了望。

“亭澜怎么没和你一起?”

她还指望着,莫亭澜能借着机会,在昭和公主以及大家伙面前表现表现呢。

从大婚到今日,因为江晚晚,接连生了两场风波,莫亭澜被扣上了“风流”的帽子,名声也因此受了损。

暗地里,可有不少人在看莫亭澜笑话,在嘲笑他呢。

也该他扬眉吐气一回了。

魏氏心里算盘打的响,那点小心思,祝卿安看的清清楚楚。

“他?”

祝卿安轻笑。

“头次来公主府,我四下走了走,随便看看,并没有遇到他啊。他没在男宾那头吗?那想来是又去哄他的心头好了吧?”

一边说,祝卿安一边咂舌。

“都说侯门深似海,权贵难痴情,平昌伯府倒是难得出了位痴情种,京中男子也该多学学了。”

话音落下,祝卿安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魏氏对她,本也没有多少真心真情,又装哪门子的亲近?

这戏,她懒得演。

没看魏氏阴翳的脸色,祝卿安扭头,先奔着昭和公主的方向去了。

魏氏看着祝卿安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她侧头看了看莫婷娇,“怎么回事?你哥又去找那个狐媚子去了?”

“娘,咱们的人还没回来,具体怎么回事,还不清楚呢,你先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

莫亭澜再不来,风头都该被祝卿安抢了。

虽说面上,祝卿安也是平昌伯府的人,她得了脸面,也算是为平昌伯府增光,可总归不如让莫亭澜风光来得好。

更何况,就刚刚祝卿安那阴阳怪气的劲儿,她能不能为莫家说话,还难说呢。

魏氏自然急。

“赶紧把你哥找回来,快去。”

“好。”

“你亲自去,告诉他,要是他再为了那个江晚晚,分不清轻重,一个劲儿的胡来,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让那狐媚子进门,孰轻孰重,让他自己掂量。”

瞧着魏氏咬牙切齿的样,知道她动了肝火,莫婷娇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离开去找莫亭澜。

彼时,祝卿安已经到了昭和公主跟前。

《墨梅图》,昭和公主喜欢,祝卿安不卑不亢的小模样,也让她瞧着顺眼,尤其是祝卿安一口一句“民女”,无形中就跟平昌伯府拉开了距离,这更对昭和公主的胃口。

昭和公主瞧着祝卿安亲近。

“快过来坐,葵嬷嬷,快给祝小姐上茶。”

“是。”

葵嬷嬷示意小丫鬟端茶过来。

昭和公主看着祝卿安,笑盈盈的开口,“尝尝,明前的龙井,味道还不错,听说你来自江南,应该能喝惯这一口。”

“民女多谢公主厚爱。”

祝卿安坐下,伸手接了小丫鬟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茶好不好,都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眼下她成了昭和公主的座上宾,这就是她在京中立足,拓展生意的东风,对她绝对有好处。

祝卿安心里想的清楚,她细细品味着茶。

半晌,她才看向昭和公主。

“公主这茶可真好,要不人说呢,公主是高雅之人,善书画,好品茗,连带着对烹茶人的手艺,也有很高的要求。民女喝过的好茶不算少,可这般味道的,却是头一遭。民女可不敢再喝了,要不然,被公主把嘴养刁了,日后只能喝些普通的茶汤子,民女怕是要备受煎熬了。”

好听的话,祝卿安说了一箩筐。

明知道祝卿安是在捧着她说,可大约是爱屋及乌的缘故,有了《墨梅图》在前,昭和公主心里高兴。

眼下听着祝卿安的话,哪怕是刻意恭维,她也觉得顺耳。

“你这嘴啊。”

昭和公主笑着吩咐葵嬷嬷。

“一会儿宴席散了,记得给祝小姐带些茶叶去。”

“是。”

祝卿安起身,微微行礼。

“那民女就厚着脸皮,收下公主的茶叶了。不过,民女虽然读书不多,可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民女还是懂的,还请公主给民女一个机会,好好的答谢公主。”

“答谢就不必了,你送了本公主《墨梅图》,这礼物已经足够珍贵了。”

“公主就不听听民女要怎么答谢吗?”

说着,祝卿安冲着昭和公主眨眨眼,她眼底带着邪气又精明的笑,像只小狐狸似的。

昭和公主看着,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那你细说说。”

昭和公主开了口,连带着周围的人,也紧盯着这头的动静。

祝卿安和莫亭澜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这京中人都知道,可许多人今儿都是头次见祝卿安。

大家伙儿对她也好奇。

祝卿安本就是为了亮相来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看来,她的休闲别庄之后的生意,已经有着落了。

祝卿安也不再兜圈子。

“民女偶然得知,公主喜欢吕仙人的画,这着实巧了。民女的手上,还有不少吕仙人的真迹,都在休闲别庄上。”

昭和公主眼睛发亮。

“当真?”

“自然是真的,多了不敢说,但几十幅总还是有的。虽然民女答应了吕仙人,那些画不能售卖,不能外送,但民女已经和吕仙人商量过了,民女有心将那些画展出。若是公主有兴趣,民女想请公主到休闲别庄上小住,顺带着看看那些画,不知这样的答谢,公主可还满意?”

祝卿安语气平和,的话说的不紧不慢。

可不仅是昭和公主,连带着周围的夫人、千金小姐,所有人俱是一惊。

有人激动。

但更多的,是质疑……


男人身形颀长,身姿挺拔。

一身玄色的绣金云纹锦袍穿在身上,矜贵威严,金色的绣线,在阳光下宛若蛟金龙,熠熠生辉。

腰间挂着的白玉蟒纹玉佩,随着走动摇晃,倒是给他添了些温润感。

可那剑眉,那深邃的双眸,又给她平添了两分冷意。

他脸上,不含一丝表情。

清冷绝尘的气质,让他单单是站在那,什么都不做,就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无视周围人的殷勤笑脸,他抬脚进了昭和公主府的大门。

可祝卿安却移不开眼。

她只觉得,自己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男人那模样、那眉眼,跟她从天阳楼带回来,娇养了三个月的男宠,实在太像了。

若说差别,也就是他锦衣加身,气质清冷矜贵。

而她娇养的男宠,娇弱粘人。

两个人气质不同。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祝卿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今日能来昭和公主府赴宴的人,皆非富即贵,不说她各个惹不起,可蟒纹玉佩加身的人,又哪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要是她娇养的男宠——

细思极恐。

祝卿安咬着唇,望着昭和公主府的大门,不禁有些失神。

“小姐,你还好吧?”

如意瞧着祝卿安脸色微微泛白,眉头还紧锁,不放心的询问了一声。一旁,如风也紧盯着祝卿安,担忧的厉害。

祝卿安回过神来,看向她们。

“刚刚,你们在昭和公主府门口,看到什么熟人没有?”

“没有啊。”

如风和如意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如风是练武的,目力要更好一些,刚刚,她也观察了昭和公主府外来往的人,还真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小姐,你是看到了什么吗?有什么不妥吗?”

如风一边问,一边又往外面瞧了瞧。

祝卿安闻言,也往外看了看。

之前,那男人进门的时候,周围的宾客,无一不笑脸相迎,殷勤逢迎,他视而不见,目下无尘,一看就是天之骄子,身份不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家里穷,被卖进天阳楼那种脏地方,供人取乐?

一定是昨夜她被莫亭澜气到了,没有睡好,以至于眼花了。

他们应该只是长得有些像而已。

这么想着,祝卿安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兴许是看错了吧。”

祝卿安低声呢喃着。

只是,她脑海里总不自觉的闪过刚刚看到的那张脸,这话说来,她自己也没有多少底气。

祝卿安正琢磨着,就听到马车外,传来了莫亭澜的声音。

“娘,这是晚晚。”

紧接着,便是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晚晚见过夫人,夫人福安。”

祝卿安侧头,就看到了莫亭澜和江晚晚。

魏氏和莫婷娇刚下马车,莫亭澜正扶着江晚晚跟她们说话,比起平昌伯来,魏氏的脸上少了几分疾言厉色,她的目光,不断在江晚晚的肚子上逡巡。虽说不是嫡子,可好歹是莫亭澜的骨肉,魏氏还是心疼的。

爱屋及乌。

自然的,她待江晚晚,脸色也柔和了些。

“怀着身孕,就不要总出来走动,人多事杂,磕到碰到不好。”

“是。”

江晚晚乖巧的应声。

一旁,莫亭澜搂着江晚晚,笑着帮腔。

“娘,这种场合,晚晚本也是不愿来的,可我寻思着,娘大抵是想见孙子的,我也就央着她,硬拉着她陪我过来的。刚好,晚晚也一直都惦记着要给娘请安呢,这不就顺路了。娘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和孩子的,保证不会出事。”

“嗯。”

魏氏说着,转头往祝卿安这边瞧了瞧。

祝卿安恰好也在看他们。

四目相对,魏氏的眼底,明显有些晦暗,只一瞬,她就移开了目光。

魏氏看不上江晚晚,可若是给莫亭澜做妾,江晚晚这身份,倒也不算太低,她也还能容忍。

可是祝卿安,她真是着实瞧不上的。

尤其是祝卿安这性子,动不动就对莫亭澜动手,更是她所不能容的。

若非莫安一直说,祝家富贵,眼下莫家和六皇子那头,都需要祝家的助力,她是肯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之前大婚,就因为江晚晚闹过。

今日昭和公主设宴,来的人也都是京中权贵,魏氏不想再因为江晚晚闹起来,让人看了笑话。

“婷娇,你去祝卿安那,告诉她今日不许闹腾,别丢了平昌伯府的体面。”

“可是娘,这不合适吧?”

莫婷娇挽着魏氏,轻轻的嘀咕了一声。

莫婷娇也及笄了。

家里在帮她相看亲事,用不了多久,她也会嫁人。

思己及人。

莫婷娇换位思考,若她是祝卿安,今日这场合,由着莫亭澜把江晚晚带进昭和公主府招摇,她这个做正室的还要被警告,她是断然咽不下这口气的。

这话,莫婷娇不想传,同是女子,这话她说不出口。

魏氏看向莫婷娇,脸色更暗了些许。

“婷娇,亲疏有别。”

“娘,嫂子三月前就进了门了,是三媒六聘娶进来的,是正经的莫家人,是咱们的自家人,就算论亲疏,她也算不上外人。更何况,有句话叫帮理不帮亲,从始至终,嫂子也没做错什么啊。”

“你……”

“娘,还是我去吧。”

魏氏还想说什么,就被莫亭澜打断了。

他不想魏氏发火,毕竟,一旦魏氏吵起来,让人看了笑话,江晚晚就成了祸起之源,难免要被魏氏迁怒。

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莫亭澜说完,转身就奔着祝卿安的马车去了。

莫亭澜过来时,祝卿安也下了马车。

说来,这也不过是莫亭澜第四次见祝卿安,每一次,祝卿安的打扮都稍有不同,但无一例外,每一次都很惊艳。

哪怕莫亭澜刻意忽视,都还是被她的明艳端庄,晃了一下神。

祝卿安没理会莫亭澜如何想。

甚至,她脚步都没停。

越过莫亭澜,她直接奔着昭和公主府去了。

被忽视彻底的莫亭澜,心底恼怒,他断定,祝卿安之所以这么忽视他,就是因为她瞧见了江晚晚,在嫉妒在吃醋。

可今日不是她闹的时候。

昭和公主府,也不是她能闹的地方。

快走两步,莫亭澜一把抓住了祝卿安的手腕,他压低了声音警告。

“祝卿安,你刁蛮任性,爱争风吃醋,我不管你,就是你粗鲁动手,我也可以容忍你两分。可今日是在外面,你可别不识趣,真闹起来,丢人的是你,你最好放聪明点。”


风流轻佻的话,夜钺张口就来。

两个人身子贴的近,祝卿安身上,又空空如也,这么被夜钺禁锢在怀里,她也能感受到夜钺身上的火热。

从在天阳楼被算计,遇上夜钺开始,他们有过许多次的缠绵。

这样的火热,祝卿安太熟悉了。

她脸颊发烫。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温泉水太烫,还是羞涩太强烈。

“你……”

“小姐。”

祝卿安手撑在夜钺身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呢,温泉屋外,就传来了唤她的声音。

是她选的百花庄的管事——祝平。

乍然听到祝平的声音,祝卿安身子不禁抖了抖,她撑在夜钺身前的手,也滑了下去。

夜钺顺势抓住她的手,一路向下。

他眼神玩味,“啧,原来莫少夫人喜欢这一套。”

“别闹。”

祝卿安瞪着夜钺,嗔了他一声。

可这,对于夜钺而言,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可言,他笑盈盈的将祝卿安的小手攥紧,丝毫不给她挣扎的余地。

“伺候莫少夫人,这是正经事,怎么能说是闹呢?”

“你……”

“小姐,平昌伯来了,要见小姐,正在前面等着呢,小姐可要见见?”

外面,祝平虽没听到祝卿安的回应,还是禀报了情况。

祝卿安知道,莫安懂她的意思。

莫安也注定会松口。

只是,没想到莫安来的会这么快,她还以为,莫安得挣扎挣扎,再想想其他办法,等到走投无路了,再过来跟她商量呢。

不过来了也好,平昌伯府的金楼,她要定了。

这是莫亭澜送给她的机会。

釜底抽薪。

怪不得她的。

是莫家,是莫亭澜算计她在前,羞辱她在先的。

心里想的明白,祝卿安的脸上,也多了一抹笑意,没理会夜钺,她看向门口的方向,冲着祝平吩咐。

“平叔,我知道了,你先去招待伯爷,好茶好水的伺候着,我马上就来。”

“是。”

祝平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祝卿安这才又看向夜钺,“放开我,我要出去一趟,有要紧事。”

“见个老头子,算什么正经事?”

夜钺的手不但没松开,反而更紧了几分。

“谁家的好老头,能三更半夜的跑到自家儿媳的住处啊?这莫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实在是不成体统。”

“说什么呢?”

明明很正经的生意,很正经的谋划纵横,怎么从夜钺嘴里说出来,就那么不对味儿了?

白了夜钺一眼,祝卿安也没瞒着他。

“莫亭澜冲撞了太子爷,被太子爷扣着罚跪呢,一日了,到现在还没被放回去。莫家想要捞人,太子爷要吕仙人的画,他们找到了我,我当然得趁火打劫一波。赶紧放开我,到嘴的鸭子,可别飞了。”

祝卿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夜钺。

尤其是说到太子爷的时候,她眼睛更是盯着夜钺,一眨不眨。

这也是试探。

她很想知道,她猜的对不对?夜钺跟那个传说中的疯批太子,是不是一个人?

只是,夜钺眼神平静,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脸上莫名的有种与有荣焉的小骄傲。

搂着祝卿安,他在祝卿安唇上,浅啄了一口。

“你盯上了平昌伯府的什么?”

问,没有答案。

试探,也没有结果。

祝卿安也不多纠缠,她快速回应,“我盯上了莫家的金楼。”

“真坏。”

宠溺的捏了捏祝卿安的小脸,夜钺缓缓继续。

“莫家祖上也算是有过功勋的,也是靠着功勋,得了伯爵的封赏,在京中立了足。但毕竟不是世家,底蕴不深,这些年,莫家一直在走下坡路,那三家金楼,对于莫家而言极为重要,可以说,莫家的收益,少说也有八成,是来自金楼的。你拿下金楼,就相当于掐住了莫家的命脉,他们会老实不少的。”

夜钺语气平静。

只是,下一瞬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就多了股酸溜溜的劲儿。

他看着祝卿安的眼神,也更多了些玩味。

“卿卿,你该不会是想利用金楼,让莫亭澜对你俯首帖耳,依附在你的石榴裙下吧?”

祝卿安听着这话,嘴角不禁抽了抽。

“你觉得呢?”

她疯了吗?莫亭澜是什么好鸟,非得要他的俯首帖耳?

贴的近了,她也会恶心的好吗?

祝卿安的嫌弃,都在明面上,夜钺瞧得清楚,他眼底也更多了几分流光。

“我觉得,他人丑了点,怂了点,能力差了点,行事莽撞了点,身份低了点,还风流了点,说他是人渣,都算夸他了,他最多也就是个渣。这样的人,不堪为伍,要是伍到床上去了,那更是糟蹋了自己。”

听着夜钺的话,祝卿安忍不住感慨。

“你这嘴,真毒。”

“还没尝就评价的这么精准,不愧是同床共枕,深入了解过的关系,该奖励。”

夜钺说着,大手扣住祝卿安的头,快速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不是蜻蜓点水的浅吻。

像是擒住了猎物的猛兽,要将猎物拆吃入腹一般,他不断收紧自己的手,攫取着祝卿安唇齿间的甜意。

那样强势的攻击,牵引着祝卿安,拉着她沉沦。

她身子一阵阵的瘫软,无力挣脱。

……

百花庄,明月阁。

祝卿安躲开了夜钺的乱来,过来见莫安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彼时,莫安早已经等得有些急了。

只是,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哪怕心有不满,在祝卿安面前,莫安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卿安,你来了。”

“见过爹,忙了一日,刚刚在沐浴,耽误了些工夫,让爹久等了。”

“无妨,快坐。”

祝卿安也不客气,她很快就坐了下来。

揣着明白,装一手的好糊涂,祝卿安看着莫安,明知故问,“爹,这么晚了,你还赶来庄子这,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莫亭澜那边,又出了什么状况吗?”

“卿安,我还是为了吕仙人的画来的。”

“这样啊。”

祝卿安的脸上,满是歉疚。

“爹,不是我不肯给画,不肯救亭澜,只是君子重诺,我曾答应过吕仙人的,不会让这些画流入他人之手。”

声音渐渐小了,祝卿安的眼底,也更多了些晦暗。

她垂眸,苦涩的继续。

“爹也知道,我是受过背弃的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的婚事之诺,都成了一场笑话,这种伤害有多重,我是最明白的。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承受过被人背弃的痛,这种滋味,我自是不想让他人再尝的。我和吕仙人颇有渊源,我不想食言,伤了他的信任。”

祝卿安拿婚事,来堵莫安的嘴。

明明是不相干的两件事,根本没有可比性,可是,祝卿安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硬是断了莫安空手套白狼的念想。

祝卿安难缠。

这是莫安心里,唯一的想法。

莫安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他快速开口……


“伯爷要处理家事,裴某就不多留了。”

“这……”

“事情该怎么做,伯爷好好想想吧,时间不等人,伯爷自己掂量。”

话音落下,裴萧就离开了。

祝卿安在这,眼下不是说事的时候,留下,他也做不了什么,倒不如干干脆脆的走,也算是给莫安一个警告。

莫安不傻。

他什么意思,他相信莫安能明白。

莫安自然是明白的,也正因为明白,他对莫亭澜才更不满。

蠢货!

没理会莫亭澜,莫安直接看向祝卿安,“卿安,这孽障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你今日忙了一整日了,去歇着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说完,莫安也不等祝卿安回应,就又吩咐莫婷娇。

“婷娇,送你嫂子回碎月楼。”

“好。”

莫婷娇应了一声。

只是,祝卿安的速度,远比莫婷娇要快,还不等莫婷娇向她开口呢,祝卿安就已经进了书房,寻了位子坐下了。

不看任何人,她只是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腕上的红珊瑚手钏。

一下一下,动作轻柔。

“爹,你知道的,我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可是,白日才在贵人面前丢了脸,晚上就又被说他不认我这个夫人,让爹娶我,还是当着外人的面,我虽不怕丢脸,可我祝家总归还是要脸的。这事,总得给我一个说法才成,不然,这日子也不必过了。”

一边说着,祝卿安一边吩咐门外跟来的如意。

“如意,准备笔墨。”

“是。”

如意应了一声,她直接从魏氏、莫婷娇身边挤了进来,到桌边上,也没管莫安,她直接将笔墨纸砚拿过来,放到祝卿安手边上。

“小姐,东西都齐了。”

“嗯。”

祝卿安点头,再抬眸时,她看向莫安的眼神,冷,却也带着笑。

“爹,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日子过得这般狼狈不顺,倒不如好聚好散。休夫的休书,我随时都可以写,爹你看……”

“我看你是疯了。”

莫安还没开口,魏氏就已经吼了起来。

“自古以来,只有男子休妻,哪有女子休夫?你少小题大做,胡言乱语。”

祝卿安不以为然,“若非太祖皇帝北伐,又哪有今日的天启王朝?有些事,从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爹,你说呢?”

莫安听着祝卿安询问,只觉得头皮发麻。

六皇子那头才传了话要银子。

他还指望着祝卿安呢。

若是这个时候,祝卿安休夫,莫亭澜丢了脸面是小,他丢了六皇子的钱袋子,拿不出银子,得罪了六皇子,失了依靠,莫家前程无望,那可是大事。

祝卿安温温柔柔一句话,就在无形中,掐住了他的七寸——

他还能怎么说?

“卿安,我知道今日你受了委屈,你放心,今日我一定给你一个说法。只是,和离也好,休夫也好,这话断不能再说了,太伤情分。”

话音落下,莫安直接上前,他抬脚就踹了莫亭澜一脚。

莫亭澜被踢了膝盖,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亭澜……”

魏氏心疼的叫了一声。

她上前扶着莫亭澜,泪眼朦胧的看向莫安。

“伯爷,今日亭澜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了,你有事说事,可千万别再动手了。他这身子,真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这都是他自找的。”

莫安咬牙切齿。

莫亭澜梗着脖子,生硬的回应莫安。

“是,是我自找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是不认祝卿安,就是不认这门婚事,不论什么后果,我认就是了,这跟晚晚无关。爹,晚晚还怀着我的孩子呢,纵使她有千错万错,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该高抬贵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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