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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疯批权臣成了我的小家奴全文

岁岁长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荣华长公主高兴的,大手一挥道:“静乐和慧娴可有想要的玩意儿?我一并帮你们讨回来!”“谢谢姑母,姑母最好了!”“谢长公主恩典!”荣华长公主带着三人浩浩荡荡去御书房找皇帝了。皇帝对荣华长公主的宠爱宫里人尽皆知,她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皇帝面前。庄明月抬头望去,皇帝舅舅双目囧囧、神采奕奕,还不曾对她失望也不曾病倒。“皇帝舅舅。”她甜甜开口。明德帝含笑:“说吧,你这丫头又惦记上朕的什么好东西了?”庄明月扁扁嘴:“怎的在皇帝舅舅眼中,明月只知道讨好东西?我今日可是特意过来为皇帝舅舅分忧的!”她挺了挺胸脯,一脸“快来夸奖我”的小表情,直接逗笑了明德帝。明德帝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庄明月:“好好好,朕就听一听咱们宁安县主是如何为朕分忧的?要是说的好,皇...

主角:庄明月楚静乐   更新:2025-02-18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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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明月楚静乐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疯批权臣成了我的小家奴全文》,由网络作家“岁岁长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荣华长公主高兴的,大手一挥道:“静乐和慧娴可有想要的玩意儿?我一并帮你们讨回来!”“谢谢姑母,姑母最好了!”“谢长公主恩典!”荣华长公主带着三人浩浩荡荡去御书房找皇帝了。皇帝对荣华长公主的宠爱宫里人尽皆知,她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皇帝面前。庄明月抬头望去,皇帝舅舅双目囧囧、神采奕奕,还不曾对她失望也不曾病倒。“皇帝舅舅。”她甜甜开口。明德帝含笑:“说吧,你这丫头又惦记上朕的什么好东西了?”庄明月扁扁嘴:“怎的在皇帝舅舅眼中,明月只知道讨好东西?我今日可是特意过来为皇帝舅舅分忧的!”她挺了挺胸脯,一脸“快来夸奖我”的小表情,直接逗笑了明德帝。明德帝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庄明月:“好好好,朕就听一听咱们宁安县主是如何为朕分忧的?要是说的好,皇...

《重生后,疯批权臣成了我的小家奴全文》精彩片段

荣华长公主高兴的,大手一挥道:“静乐和慧娴可有想要的玩意儿?我一并帮你们讨回来!”
“谢谢姑母,姑母最好了!”
“谢长公主恩典!”
荣华长公主带着三人浩浩荡荡去御书房找皇帝了。
皇帝对荣华长公主的宠爱宫里人尽皆知,她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皇帝面前。
庄明月抬头望去,皇帝舅舅双目囧囧、神采奕奕,还不曾对她失望也不曾病倒。
“皇帝舅舅。”她甜甜开口。
明德帝含笑:“说吧,你这丫头又惦记上朕的什么好东西了?”
庄明月扁扁嘴:“怎的在皇帝舅舅眼中,明月只知道讨好东西?我今日可是特意过来为皇帝舅舅分忧的!”
她挺了挺胸脯,一脸“快来夸奖我”的小表情,直接逗笑了明德帝。
明德帝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庄明月:“好好好,朕就听一听咱们宁安县主是如何为朕分忧的?要是说的好,皇帝舅舅重重有赏!”
“不怪父皇这么喜欢明月妹妹,这么识大体又娇俏我也喜欢的跟什么似的。不管明月妹妹说了什么,父皇都该赏!”楚静乐笑。
她上前一步,拉着庄明月的手:
“妹妹,你快些说。要不然好东西可就要被后宫的娘娘们分走了。”
她说的俏皮,不管是明德帝还是荣华长公主都跟着笑起来。
庄明月也笑,可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的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像是春日里的碎冰浮在表层,带着凌冽的寒意。
楚静乐最擅长如此,她想要什么,总能借着她的口从皇帝舅舅那里讨来。那些东西大半都到了楚静乐手里,最后落下恃宠而骄名声的人却是她。
今日之事成了,太子得好处,她和母亲得罪皇后。
若不成,她和母亲惹了皇帝舅舅的厌恶......
楚静乐真的打的一手好算盘,如此会算计她当什么公主啊,她该去当铺子里的掌柜。
她和母亲所依仗的只有皇帝舅舅的宠爱,如今他们是要踩着她和母亲的骨头往上爬。
庄明月压下心底翻滚的情绪,上前一步忽的跪下,红着眼道:
“我尚在襁褓,父亲就战死了,这些年若不是皇帝舅舅照看,我和母亲的日子一定很难过。现在明月长大了,知道皇帝舅舅一直为南方水灾烦恼,明月愿意捐出全部私房,救助受灾百姓。”
明德帝一脸欣慰:
“阿月也知心忧百姓了?不过赈灾自有皇帝舅舅和朝中大臣操心,你这小丫头就只管吃好喝好就行了。”
“不行!”
庄明月态度坚定:“五姐姐说我们皇家女子受百姓供奉就该设身处地的为百姓着想。太子哥哥是国之储君,皇帝舅舅快些派他去赈灾吧。”
“太子哥哥是皇帝舅舅的儿子,身份贵重,受灾百姓看到他就能感受皇帝舅舅对他们的惦记和关心,他们一定会十分感激皇帝舅舅的。”
别人不知她可最清楚,太子满嘴的大道理,其实最惜命不过,赈灾那么危险的差事,他必不愿意亲自前往。他想让自己的人去,也不是为了赈灾,目的是捞油水。
前世也有这么一出,李氏的兄弟前往江南赈灾,贪慕赈灾银款,灾民雪上加霜,几次暴起又被镇压,死了好多人。
楚静乐愣住,这跟她们之前商量的不一样。
怎的让太子亲自去?
庄明月脑子坏掉了,话都学不明白?
明德帝脸色沉下来。
太子是国之储君?身份贵重?
话里话外都在为太子说好话,不过依照他对太子的了解,他那儿子谨慎的很,没当上皇帝之前是决计不肯轻易离开京城的。
明显,有人怂恿庄明月当说客,明显想领这差事的不是太子而是太子的人。
明德帝的视线落在自行过礼好一直没说话的李氏身上,昨日李氏的兄弟上奏要去南方赈灾,折子被他留中不发。这是看着他这边不点头,就将主意打到了不谙世事的阿月身上。
可怜阿月这傻孩子,被人当枪使了还浑然不知。
他还没死呢,太子就敢这么算计荣华和明月了......
明德帝打起精神,他还是要努力保养多活几年,总要亲手调教出一个可以护着她们母女的新君才行。
“明月,谁跟你说的这些话?”
楚静乐和李氏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又快速转开,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皇帝语气不悦。
但好在庄明月向来是个傻的,话本子看多了,最喜欢“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调调,必不会出卖她们。
庄明月抬起头,看了看楚静乐又冲着明德帝摇头:“皇帝舅舅,没人教。是我自己想的......明月是不是说错话惹您生气了?”
楚静乐气急败坏,这个庄明月怎么回事!
都承认自己说的了,还看她干什么?
她在父皇面前的向来是温柔识大体的,要是父皇发现她怂恿了庄明月......
“明月!”
荣华大长公主忽然开口,不高兴道:“娘不是跟你说了,咱们娘俩只管吃喝玩乐就行了,你怎的还管起了太子的事情?太子是储君,不可如此没大没小。”
庄明月红了眼睛:“母亲,我、我也是听说受灾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十分可怜......如果太子哥哥能快点去帮他们,他们就有饭吃有屋子住了。母亲说过,父亲在战场上也吃了很多苦......”
“你父亲他......”荣华长公主想起早逝的驸马,瞬间泪如雨下。
庄明月也哭,母女两人抱着哭成了一团。
明德帝脸色越发难看,狠狠盯着楚静乐和李氏,两人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父皇明鉴,女儿只是跟明月妹妹闲聊几句,没想到明月妹妹会......”
她被庄明月这个蠢货害惨了!
明德帝盯着她,忽的冷笑一声,楚静乐顿觉寒意意从后背蹿了上来:“父皇......”
“既太子有心为朕分忧,就命太子为赈灾钦差,即刻出发前往江南赈灾!”
楚静乐眼前一黑,满脑子就转着两个字。
完了!

秦观不在挣扎,由着眼前人将身上能看的伤都处理了个大概。
直到一瓶的药粉所剩无多,庄明月才堪堪收手。
在把伤处包扎好后,庄明月猛地想起了自己带来的东西。
“对了,我还带了吃的来......”
她蹲在地上从包裹里取出了用油皮纸包着的东西,转手就递到了秦观眼前。
“这鸡腿是御膳房做的,味道还算不错,你有伤在身,吃点荤腥,就当是以形补形了。”
庄明月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嘴里会说出这么蹩脚的接口。
她正手足无措的准备找理由开溜时,秦观拿着鸡腿,莫名其妙问了句。
“为什么?”
男人偏着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眼前的人。
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上,不见半分恭敬。
可惜,庄明月丝毫没有觉察到这点,她刻意清了清嗓子,“不过是看你长得不错,对了本县主的胃口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鸡腿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没给秦观在开口的机会,庄明月扔下这话,捡起地上的包裹转身就走。
生怕身后的人再问出些别的东西来。
灰头土脸的秦观一时无言。
而就在庄明月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的一刹那,一道黑影从树上一跃而下。
他抢过油皮纸报,“公子,小心有毒。”
暗卫说着话,作势就想帮秦观把鸡腿处理掉。
可秦观却一反常态,他一把抢回油纸包,又用帕子在上头封好后,将那不过拳头大的鸡腿揣进了怀里。
“这东西我回头自会分辨,我倒是好奇,这位县主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暗卫也有此疑惑。
他捡起地上的扁担和水桶,“公子之前让我去查庄明月,可惊鸿殿那边并无异常,只是前两日见了李夫人与五公主,至于这突然转了性子,只怕是又在憋什么坏吧?”
暗卫说话讽刺一笑,“说起来,这县主跟长公主一直都是这蠢的出奇的性子,也不知这次是不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竟没中了五公主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观一双冷凝的眸子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只一个眼神就让他浑身冰凉,下意识的把那没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
可他也没说错啊!
往日里背后嚼别的皇子公主舌根的时候,自家主子从不是这个态度。
就算是平日里话不多,偶尔也还会插上两句话。
今日倒是奇了怪了。
暗卫在心中暗自琢磨,余光瞥见秦观手上重新被包扎过的伤口后,恍然大悟。
想必他家公子也是看在庄明月为其包扎的份上,才不让他多言的吧?
他家公子还真是有恩必报!
此时的秦观还不知道自家暗卫心中所想。
他摆弄着手臂内侧的活结,一双沁着冷意的眼眸深不见底。
这庄明月倒是有趣。
他也很多年没见过这种故作硬气,又自以为表里不一的人了。
这位县主倒是和传言有所不同。
秦观轻捻着指腹,在抬眸时,神色已恢复如常。
他又问,“太子那边可有什么动向?”
如若不出他所料的话,太子应当不会接下这桩差事,毕竟普天之下,恐怕没有谁比他更惜命了。
暗卫如实回道:“前日日一早,太子就递了一封奏折,亲自陈情上书,表示愿意为皇帝分忧,据说还立了军令状,才从太子府拨了一笔银钱,放入了赈灾的银子当中,朝中不少大臣都夸赞太子仁义有加呢。”
秦观瞳孔微缩,“他们母子两个倒是果断。”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李贵妃向来谨慎的很,几乎把太子看得跟自己眼珠子似的,这次更是带着不少人随行,一路上都有人护着,咱们的人没有下手的机会,除非引发流民暴乱。”
暗卫说着,秦观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又转瞬即逝。
可流民何其无辜?
太子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到底也是国之储君。
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不是他们这次设计陷害长公主和庄明月,皇帝也不见得真的会让太子外出赈灾。
只可惜,皇帝或许还不知道他这个儿子,可是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主。
这怕那赈灾的银两都还没到受灾当地,就得尽数落入这当朝太子的手中了。
秦观脸上的笑容讽刺。
他转念一想,低声道:“此事容我再想想,除了煽动暴乱以外,先让咱们的人多给太子殿下送几份礼物,否则,这南下赈灾长路漫漫,咱们的好太子岂不是太过无聊了些?”
秦观低沉的语气,让暗卫后背发凉。
那眼中闪烁着的寒光,更是让暗卫不好继续多问。
临走前,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朝着自家公子的怀里扫了一眼,问道:“公子,那鸡腿真的不用属下带出去处理了吗?”
秦观正要起身的动作一僵,没好气的瞪了暗卫一眼,“用不着,还不走?”
天色已经渐亮,若是继续留在此处,暗卫极有可能会跟宫内的侍卫撞个正着。
为了不节外生枝,人自然是越早离开越好。
眼看着旁边的两口水缸已经被填满。
秦观重新扛起了扁担。
终于是在太阳升起前,将那三口大海缸的水给挑完了。
当日照凌空,天色彻底亮时,秦观鬼使神差的就着海缸里的水,仔仔细细的洗了把脸。
而与此同时,惊鸿殿内,天色才刚蒙蒙亮,庄明月就从上爬了起来。
她哈欠连天,两眼一睁就又想出了幺蛾子。
“芦竹,吩咐下去,我要在惊鸿殿后头开辟出一个花圃来,我到时候要收今天下的奇花异草来给母亲和皇帝舅舅看!”
庄明月说干就干,当天就让人在后院清出了一片空地来。
惊鸿殿里的一众下人,立在一旁,这会连个打气都不敢出。
当皇帝得知消息时,庄明月正挽着袖子,提着水桶,站在泥巴地里,吭哧吭哧地浇着水。
“明月?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出来,你身为县主,怎么好做这些事情?”
皇帝刚下早朝就闻声而来,入眼就是庄明月这副勤勤恳恳的模样。
他一时觉得新奇。
昨天上午得知消息时,他本以为庄明月小时一时心血来潮,可现在看着这后面的情形,这花圃已经初具雏形,看上去像模像样的。
这倒是让皇帝颇为意外。

也正因此,她越发觉得秦观是个只会给自己招祸的灾星,将人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让他带着伤在这惊鸿殿那最是凹凸不平的十字路上,足足跪了七日。
庄明月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暗自咋舌。
她还真是作了个大死!
不过眼下,她倒是不需要秦观断情绝爱了。
只要这人不影响自己的计划,爱和谁在一起都行。
他最好能和那宫女长长久久,也省的日后她们两人之间再有什么纠葛。
庄明月说话就命人将秦观带了下去。
殊不知,她刚才的那番话,却在秦观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身边暗卫的本事,就连这皇宫大内的侍卫都觉察不了。
庄明月又是如何发现的?
联想到她之前已知自己未被净身一事,秦观心中暗沉。
他好像小瞧了这位县主了。
当日入夜,就在暗卫偷偷摸摸从跃上惊鸿殿的宫墙,秦观毫不留情的一脚将人踹了下去。
“这段时日若无要紧事,不要到此处来找我,没事的话,离我远点。”
暗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家公子这是中了什么邪了吗?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听到人被庄明月给调到了惊鸿殿,怎么才见了一面,他就被嫌弃了?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庄明月正美滋滋的靠在软椅上监工,就听到芦竹来报。
“县主,五公主来了,说是头两日得了贵妃娘娘赏的两盒上好的胭脂,想着给您过来,人已在进了。”
一听到五公主来了,庄明月原本带笑的脸转瞬间就沉了下去。
还真是扫兴!
就在庄明月琢磨着找个理由把人赶走时,楚静月以大摇大摆的进了门。
她一路走走看看,嘴里肆无忌惮的评价着庄明月新倒腾出来的后院。
“明月妹妹是怎么了?莫不是又在这宫里待的无聊了?怎么好端端将这些丑的不堪入目的玩意儿给倒腾出来了?脏兮兮的,又招惹蚊虫,还要劳心费神的照顾,你何必摆弄这些玩意?”
楚静月满眼嫌弃,人站在长廊底下,几次鼓足了勇气,都没敢下了台阶。
庄明月可还记得楚静月每次碰到花粉一类的东西,就会浑身上下长满疹子,奇痒无比。
所以之前她的惊鸿殿里从未养过花。
庄明月凉凉的抬眼,故作不解道:
“之前皇帝舅舅常说我这宫里素净了些,养些鲜艳的花儿看着也是养眼,左右我闲来无事,就当陶冶情操了?怎么?姐姐是不喜欢吗?”
若是能用这一院子的花,就挡住楚静月的脚,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庄明月就好像瞧不出楚静月脸上的怒意。
“就你前头那盆,还是皇帝舅舅赏的呢?听说是江南送来的名种,左边那盆开的最好看也是舅舅最喜欢的。”
庄明月献宝似的介绍着花园里每一株花的来历,口若悬河,片刻不停。
连个插话的空挡都不留。
眼看着五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黑,庄明月却仍是浑然不觉。
“姐姐若是有哪盆喜欢的,您直接跟我说,我让人送到你宫里,这些花开的这么好看,放着也养眼呀。”
庄明月打定了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在楚静月身上出了这个恶气!
若前世不是贵妃母女两个机关算尽,她们庄家和皇帝舅舅和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
今日这满园子的花,全当是一个开始!
她今生今世,势必和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死不休!
楚静月从进了院门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
现在看着庄明月这副笑脸盈盈的样子,一股怒火梗在心头,原本筹谋好的事情硬是说不出口了。
“既然这些花这么好看,那明月妹妹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想起宫里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楚静月气的转身便走,路过时瞧见秦观在一旁立着,抬脚就踢翻了他身边的水桶。
那脏水溅了一地,也弄脏了秦观身上的新衣裳。
庄明月看着秦观立在原地默不作声的样子,心率对楚静月的厌恶与日俱增。
她向来记仇,却没当场发作,只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已经走远了的人,在心中狠狠记下了一笔。
接下来的几日,楚静月有事没事就来惊鸿殿,已然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
这日上午,楚静月照旧找上了门,还没见着庄明月,视线就被桌上放着的鲜花藕丝羹吸引了过去。
没等底下的人开口,她径自将藕丝羹端过去吃了起来。
正要去沏茶的芦竹一转身,就瞧见了楚静月的动作,脸色当即就黑了。
“五公主,这是......”
“算了,一碗藕丝羹而已。”
刚从内室走出来的楚静月冷眼看着秦观,打断了芦竹的话。
这藕丝羹是一早长公主府的人特地送来的。
庄明月自幼娇生惯养,却有些苦夏。
每当天气热起来的时候都吃不下东西,长公主因这事没少惦记,就连太医院开的方子都吃了不少,却始终不见好。
没法子,就只能在膳食上多费些功夫了。
这藕丝羹需小火慢熬,做起来极为考究,向来都是她娘亲亲力亲为做出来的。
今天倒好,她一口没吃,反倒便宜了祸害!
“这藕丝羹的味道倒是比御膳房的还好些,明月妹妹这日子过的当真是好,让我这个做姐姐的都羡慕了。”
楚静月丝毫没有觉察到芦竹好似杀人般的眼神,自顾自的继续道:
“说起来,太子哥哥离京也有段日子了,不知道他在外头有吃的如何,睡的如何?他只有在京城长大,这次去赈灾,可是有苦头吃了。”
若不是庄明月这个草包说错了话,她哪儿至于被罚了月银,要跑到这惊鸿殿来蹭吃蹭喝!
想着自家母妃之前所说的话,楚静月又长叹了一口气。
“唉,明月妹妹,我母妃这些日子担忧太子,一宿一宿的都睡不着,你说这要是出了岔子,该怎么办呀?”
庄明月一耳朵就听出了楚静月的阴阳怪气。
可她仍旧故作无辜道:“都怪我当时没把话说明白,还以为是太子哥哥自己想去呢,下次若还有这样的事,还是劳烦姐姐说明白的好,你知道的,我脑子一向不太灵光,可别又说错了话才好。”

本以为会看见庄明月和内侍厮混的场面,没想到只看到美人慵懒的靠在大迎枕上,露出一截雪白手腕,皱着眉头翻手里的话本子。
除此,殿内再无第二人。
那个内侍呢?
“县主,怎么只您一人在殿内?”
这跟五公主说的不一样,后面的戏该怎么唱?
“你们都不在殿内伺候,可不就本县主一人?”
庄明月合上手里的话本子,挑眉冷笑:“你们这是跟哪个嬷嬷学的规矩?主子还在歇着,就这么推门进来了?要是看见点什么不该看的,是想让本县主弄死你们灭口吗?”
两宫女面色一白,赶忙道:
“县主饶命!是五公主和李夫人过来了,奴婢是担心误了县主跟皇上请安时辰,一时情急这才忘了规矩......求县主饶了奴婢这次。”
庄明月慢慢坐直了身子:
“你们自己做错的事情,还想攀扯五公主和李夫人?”
“不如我现在就请五公主和李夫人过来,当面问问可是她们让你们如此没规矩的?”
“县主!”
两个宫女吓的没了魂,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知错,县主饶命!县主饶命!”
宁安县主怎的忽然发脾气了?平日里听说五公主和李夫人过来,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庄明月只当没看到两人的眉眼官司:“念你们今日事出有因,我就不罚你们了,若再有下次,我必定要禀告给皇后娘娘让你们好好学规矩。”
两人暗暗松了口气。
就说嘛。
县主一向贪图享乐,和五公主李夫人玩的最好,不可能为着这个就真的罚她们。别看五公主现在巴着县主,等日后太子登基,五公主才是最尊贵的那个。
县主又没什么兄弟助力,到时候,荣华公主老去,眼前这位风光无限的县主可就凉了哟!
说不得,到时候还没她们这小宫女过的体面。
“身为宫女,却如此没规矩,没的丢了本县主的脸,从今往后,你们二人就不要在本县主跟前伺候了!去浣衣局好好反省反省!”
“县主!”
“芦竹。”
殿外,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快步进来,“县主有何吩咐?”
“你去迎一迎母亲,让她将从小伺候我的白鹭和翠柳送进宫里,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用着顺手。”
庄明月张开双臂,芦竹手脚麻利的拿起一旁的大衣裳伺候她穿上。
“走吧,别让五公主和李夫人等着急了!”
这一世,她再不会让自己、母亲和庄家全族沦入绝境!
当今明德帝并不是先帝最出色的儿子,完全是冒尖的那个几个杀的太厉害,死的死关的关,最后让当今捡了漏。明德帝生母早逝,且母族式微并无助力,足足耗费十年心血才摆脱太后掣肘坐稳了龙椅。
皇上和皇后是患难夫妻感情颇深,宫里唯一的柳贵妃是太后的侄女,进宫不久就生下了皇上的长子,去岁在群臣的奏请下大皇子被立为太子。
皇上重感情,十分疼爱唯一的妹妹,尤其庄驸马战死沙场之后,皇帝就将疼爱愧疚全部弥补在了妹妹荣华公主和外甥女庄明月身上。
她们在皇上跟前的话,有时比皇后还有份量。
对于她们母女,柳贵妃和太子不只想拉拢,也想借着她的手去害皇后和皇后所生的七皇子。
上一世,她被利用还不知......
庄明月压住心底翻滚的情绪,走出大殿,一眼看到了坐在花园里说话的五公主楚静乐和李氏,还有她的母亲荣华长公主。
五公主穿了一件粉色穿花蝶宫装,发髻上点着珠钗,流苏摇晃,在少女的脸上落下不规则的光影,衬得五公主温柔极了。一旁的李氏鹅蛋脸,五官并不出众,可凑在一起和气的很,让人看着就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若表弟真能为南方百姓出一份力,表姐可要好好谢谢明月妹妹。”
“明月妹妹最得皇上宠爱,日后我定要十倍百倍的对她好的。”
“咱们都知道明月妹妹喜欢什么......”
楚静乐微微侧着身体,眉眼含笑,恬淡的五官让整个人看着端庄又和气。
“我和明月妹妹一起长大,跟亲姐妹也不差什么了。只要她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
李氏笑道:“县主这样好的性子,谁能不喜欢呢?”
两人对面,是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美妇人,明明已为人母,双眸依旧透着少女的太真烂漫,此刻正捏着一粒葡萄笑的花枝乱颤。
她笑眯眯的听着楚静乐和李氏变着花样的夸庄明月,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荣华长公主不经意的抬头,发现站在花丛旁的庄明月,立刻招手:
“阿月!”
她欢喜的起身过来拉住她的手。
“母亲!”
庄明月看着她,眼底发酸。
这是鲜活生动的母亲。
还没有被皇帝舅舅厌恶,也没有被人逼的发了疯......她嘴唇颤抖,喉咙却发不出一个字。
“明月妹妹来了!”
楚静乐看到庄明月衣衫整洁,派去的两个宫女低着头不敢看她,明显是把事情办砸了!
蠢货!
太子哥哥好不容易寻到那么一个绝色小太监,又弄来了催情香,只待众目睽睽之下抓到庄明月与内侍厮混。
等她陷入绝境,她再站出来维护,如此以来,既能施恩又能捏住庄明月母女的把柄,不怕她们以后不站在太子哥哥这边。
可惜了。
也罢。
今日不成下次再寻机会。
当务之急,还是先帮太子哥哥这边拿到南下赈灾的差事。
她含笑上前,亲亲热热道:姑母也要去给父皇请安,咱们一起去吧?父皇最喜欢明月妹妹了,咱们跟着一起去也能沾些光。”
开口就捧着她,也难怪上辈子自己被哄的晕头转向。
避开楚静乐的手,庄明月抱住荣华长公主的胳膊撒娇:“我听说南海上贡了一盒子拇指大小耳朵珍珠,母亲帮我跟皇帝舅舅讨回来,我要缀在鞋子上。”
楚静乐摊摊手叹气:“也只有姑母和明月姐姐才有这面子了,我若去讨,父皇肯定一颗珠子也不肯给我的。”
李氏打趣:“咱们县主姿容倾城,东珠能缀在县主的鞋上那是东珠的福气。”

母妃和太子哥哥绝不会饶了她!
说曹操曹操到,守在外面的内侍进来禀告:柳贵妃来了。
楚静乐松了口气,并未看到皇帝眼中的寒意。
柳贵妃是担心楚静乐办不成今日的事儿,还是得了消息赶过来救场?若是后者,岂不是柳贵妃在他身边也安插了眼线?
明德帝冷笑一声,让人将柳贵妃请了进来。
柳贵妃虽年逾四十,但因为保养得当,如今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既有少女的娇憨可人又有妇人的成熟和韵味。
“知道长公主和明月进宫了,臣妾就忍不住寻了过来,皇上可千万不要怪罪臣妾。”柳贵妃说罢又看向庄明月,“难怪皇上喜欢明月,如此倾国倾城的容貌,臣妾生的五公主可就比不上了。”
楚静乐佯装生气:“母妃就喜欢扎女儿心窝子,明月妹妹再好,也是姑姑的女儿。您啊,只有羡慕的份儿!”
庄明月连连摇头:“贵妃娘娘抬举我了,贵妃娘娘将太子和五公主教的很好,他们都是心中有百姓的人,不像我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
楚静乐神经再次绷了起来,小声道:“母妃,父皇要派哥哥去南方赈灾,女儿有些担心哥哥的身子受不住南方的湿热......”
柳贵妃眸子一厉,再抬头已经红了眼:“皇上,静乐的话可是真的?您当真要派太子南下救灾?”
明德帝:“贵妃不愿意?”
柳贵妃一直仗着有太后撑腰,在宫里顺风顺水惯了。更将太子看成宝贝疙瘩,肯定是不想太子去冒险的。
“太子乃国之根本,不是养在温室里的娇花。贵妃既为太子生身母亲,当明白这个道理。”
柳贵妃眼圈一红:“太子从未离开过京城,臣妾只是担心......”
“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朕如何放心江山和百姓交到他手上?”明德帝看着柳贵妃,“朕看重太子才要历练他,贵妃若不愿意,此事就此作罢。朕可另选其他人去。”
其他人?是其他皇子吧?
柳贵妃脸上的表情当场僵住!
若当真让其他皇子领了赈灾的事宜,难保朝臣不会揣度皇帝的心思,动摇太子在朝中帝位。
绝对不行!
太后年事已高,给他们母子的助力也越来越少。皇帝虽然对她和太子还不错,可难保哪天改了心思......这也是他们想要拉拢长公主母女的原因。
所以此次,不管皇帝是试探还是真的历练,太子都必须前去赈灾。
而且还一定要将此事做的漂亮!
暖春阁。
“啪!”
柳贵妃气急败坏:“你说,皇上为何非要让你哥哥去赈灾?”
楚静乐顾不得哭,急忙道:“我都是按照母妃说的去做,是庄明月她没听懂我的话,胡扯一通,父皇就说要让太子哥哥去赈灾。”
“你是说庄明月搞的鬼?”
不可能!庄明月和她那个娘一样,整日的只知贪图享乐,给两句好话就能把人哄的找不到北。
这样的事情,他们做的也不是一次了,怎的这次就出了岔子?
柳贵妃慢慢坐下:“你将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尤其是庄明月说的话和反应,一个字都不要错!还有今日惊鸿殿为何没有闹起来?”
连着两件事都脱离了掌控,这让柳贵妃十分不安。
她心里清楚自己为何能进宫,也能感觉到这两年皇上对她的宠爱不如从前,虽然他儿子立为了太子,可这太子能立就能废,一切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楚静乐说完,小声道:“母妃,您觉得是庄明月搞的鬼还是姑姑?”
柳贵妃面色凝重,楚静乐跟庄明月说的那些话一点问题没有,庄明月在皇帝面前说那些话,也都是向着太子的话。
可结果偏偏出了岔子,太子要南下赈灾。
“我现在是越来越猜不透你父皇的想法了......”柳贵妃叮嘱楚静乐,“庄明月那边你还要继续哄着,你父皇还是很看重她们母女的。”
“母妃放心,我会的。”
柳贵妃摸了摸楚静乐红肿的脸颊:“别怪母妃,母妃也是真着急了。这宫里多少人看我们不顺眼,如果你哥哥不能......以后咱们母女的日子就难过了。你大姐姐,十五岁就和亲去了,才几年的功夫就死在了外头......”
楚静乐脸色发白:“母妃,我一定会哄着庄明月的!我保证今天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可咱们真的让哥哥南下?能不能请太医,就说个身体不适不宜奔波。”
“不能。”柳贵妃咬牙,“只要你哥哥不能去南方赈灾,不管因为什么,都会成为皇上斥责他的理由,说不定还会......”
太子去赈灾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除非他不想做这个太子了。
与此同时,长公主陪着庄明月回了惊鸿殿,她偷偷看庄明月,几次欲言又止。
“母亲,今日天气好,咱们去前面的亭子里说说话。”
亭子地势高,四下一览无余。
庄明月拉住长公主手,看着母亲肉乎乎的手背上一个挨着一个的小窝,卦书上说,这样的人是一辈子富贵命,是要过一辈子好日子的。
“阿月,你怎么不说话?你想要什么跟娘说,娘都给你弄来!娘弄不来就去找你舅舅,你放心,只要娘哭两声,你舅舅什么都舍得给娘。”
庄明月抬起头,红着眼:
“娘对我真好!”
她扬起脸:“不用娘出面,我自己找皇帝舅舅哭去!以后娘想要什么东西,也跟女儿说,我一定能给您弄来!”
这一世,就让她护着母亲、护着皇帝舅舅。
她要他们都好好的。
长公主愣住,她伸手探了探庄明月的额头,没发热啊。
她女儿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从小娇气吃不得一点苦,每每让她学点东西,她总说自己是县主一辈子享不完的福,何必再去自讨苦吃?
“阿月可是受委屈了?”
庄明月摇头,刚要说话,忽的听到一声痛苦的呻吟,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你这小杂种!太子交代的事情也能办砸!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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