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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绝色林霜儿夜北承全局

雨打琵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霜儿不敢想象,若是被夜北承发现她的女儿身,再猜到那日与他发生关系的人是她,一定会让她死无全尸吧?冬梅道:“这我便不知了,是玄侍卫将你送回来的,还放了几瓶上好的金疮药,临走时只让我好好照顾你。”“玄侍卫送我回来的?”林霜儿有些疑惑,却又有些庆幸。好在不是夜北承,若叫他发现了端倪,那就真的无可挽回了。她又想起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那只温暖的手,那双饱含温情的双眸。原来,真的只是梦。她清楚,自己对夜北承从未有过任何肖想。可她为何会做那样的梦?冬梅道:“玄侍卫说了,让你这段时间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什么都别管。”林霜儿道:“那王爷怎么说?”冬梅道:“王爷能说什么?一个下人而已,你可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没了你,大可再换一个就是。”“昨日他便叫秋菊...

主角:林霜儿夜北承   更新:2025-02-18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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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霜儿夜北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婢子绝色林霜儿夜北承全局》,由网络作家“雨打琵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霜儿不敢想象,若是被夜北承发现她的女儿身,再猜到那日与他发生关系的人是她,一定会让她死无全尸吧?冬梅道:“这我便不知了,是玄侍卫将你送回来的,还放了几瓶上好的金疮药,临走时只让我好好照顾你。”“玄侍卫送我回来的?”林霜儿有些疑惑,却又有些庆幸。好在不是夜北承,若叫他发现了端倪,那就真的无可挽回了。她又想起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那只温暖的手,那双饱含温情的双眸。原来,真的只是梦。她清楚,自己对夜北承从未有过任何肖想。可她为何会做那样的梦?冬梅道:“玄侍卫说了,让你这段时间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什么都别管。”林霜儿道:“那王爷怎么说?”冬梅道:“王爷能说什么?一个下人而已,你可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没了你,大可再换一个就是。”“昨日他便叫秋菊...

《婢子绝色林霜儿夜北承全局》精彩片段


林霜儿不敢想象,若是被夜北承发现她的女儿身,再猜到那日与他发生关系的人是她,一定会让她死无全尸吧?

冬梅道:“这我便不知了,是玄侍卫将你送回来的,还放了几瓶上好的金疮药,临走时只让我好好照顾你。”

“玄侍卫送我回来的?”林霜儿有些疑惑,却又有些庆幸。

好在不是夜北承,若叫他发现了端倪,那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她又想起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那只温暖的手,那双饱含温情的双眸。

原来,真的只是梦。

她清楚,自己对夜北承从未有过任何肖想。

可她为何会做那样的梦?

冬梅道:“玄侍卫说了,让你这段时间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什么都别管。”

林霜儿道:“那王爷怎么说?”

冬梅道:“王爷能说什么?一个下人而已,你可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没了你,大可再换一个就是。”

“昨日他便叫秋菊去身边伺候了,可把秋菊那死丫头嘚瑟的,别提有多得意了!”

“王爷还说,近日一段时间都不想再看见你。”

“你一连昏迷了三日,王爷都不曾过问一句。”

冬梅愤愤不平地道:“好好的一个人,不过是跟着他出去了一趟,一回来就伤成这个鬼样子,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下这么重的手!”

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林霜儿额头渗出了冷汗。

她心中有无数疑惑,却不敢去想,不敢去问。

不过最疑惑的还是,夜北承为何不想再看见她?

林霜儿将所有的事情都对冬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

这两年在侯府,除了赵嬷嬷,就数冬梅对她最好。

她以为冬梅会怪她,可没想到,冬梅不仅没有责怪,反倒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平日对她就更无微不至了。

冬梅说:“以前,我把你视为亲弟弟,现在,我可把你视为亲姐妹了。”

林霜儿感动得差点落泪。

她对冬梅说:“我在侯府做了两年,积攒了十两银子,就藏在我这床板下的木匣子里。”

冬梅嗔笑道:“你这傻丫头,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的钱可要藏好了,往后出了侯府好寻个好人家嫁了,这些就当是你自己的嫁妆,可别傻兮兮地告诉别人了。防人之心不可无,知不知道?”

林霜儿抱着冬梅,小脸在她手臂上蹭啊蹭,猫儿似的黏人:“你可不是别人,你是自己人。”

冬梅宠溺地戳着她的脑门,用一个长辈的姿态说道:“咱们女人,一定要给自己留点后路,钱财是最重要的,其次就是咱们女人的脸蛋和身子。”

林霜儿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就见冬梅从她枕头下翻出她的裹胸布一把丢进了火盆里。

冬梅道:“这些东西往后万万不能再用了!”

林霜儿大惊,不明所以地看着冬梅,仿佛在无声地控诉她暴殄天物。

这些碎布也是她积攒了好久的。

冬梅却严肃地道:“往后你出了侯府还要嫁人,该长的地方你就让它好好长。”

若不是她亲自给她拆了裹胸布,她还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竟有如此傲人的身姿。

只是这丫头对自己可是真的狠,硬生生用裹胸布把它们缠得死死的,身上都勒出了红痕。

林霜儿没想那么远,她只担心眼前,没了裹胸布,她这样很容易被人看出女儿身。

冬梅仿佛早料到她的担忧,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精巧的东西,仿佛一个小小的盾牌,只是这盾牌设计得十分巧妙,刚好能盖住人的前胸和肚子,四个角上还穿了一条带子。


她原以为夜北承吃完一块糕点就会放手,却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放手,还语气平静地与她说话。

“你可知,近日,南阳发了水灾,百姓食不果腹。”

林霜儿当然知道,春季多雨,南阳受水灾影响,百姓的农田都被水淹了,听说很多难民都涌到了京都,民不聊生。

可她不明白夜北承为何要与她说这些。

林霜儿茫然地点了点头,道:“略有耳闻。”

夜北承道:“民以食为天,以勤俭为美德。”说着,目光忽然落在林霜儿指尖沾着的些许残渣上,道:“不可浪费。”

话音一落,他顺势将林霜儿的手拉到面前,将她那两根玉葱般纤细的手指含在口中……

湿软的舌尖在她指尖轻轻裹动,酥麻的感觉顷刻遍布全身。

脑中嗡鸣一声,林霜儿如遭雷击。

待她反应过来,夜北承已将她手指上的残渣吮吸干净了。

林霜儿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满眼惊诧。

反观夜北承,整个过程中,他神情淡然,看不出一丝异样。

仿佛他真的只是怕浪费粮食,顺手才做了这件事,并没有存什么其他的念想。

他拿出帕子悠然自得地擦拭着嘴角,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甜食也挺美味的。

林霜儿垂眼看地,两根手指藏在袖子里用力擦着,好似上面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夜北承喝下一盏茶,抬眼打量她,见她面色通红,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方才的举动似乎吓到了她,现在她站得离自己更远了。

“过来。”夜北承语气下沉。

林霜儿揪着裙摆,手心里满是冷汗,她站在原地没动。

想起方才的一幕,林霜儿哪里还敢再吃什么糕点,以后也不想吃了。

可面对夜北承的命令,她又不敢不从。

百般纠结下,她只得弱弱地道:“王爷,小的吃饱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听着心里直痒痒。

“本王没让你吃。”夜北承捏了捏眉心,她眼里怎么就只剩下吃了。

“过来替本王量尺寸。”

上次因为跟宫清月怄气,他没让裁缝给他量身尺,今日心情好,正好让这小家伙给他量一下。

可瞧她的样子,怎么不情不愿的?

林霜儿听到夜北承这样说,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夜北承起身,来到一堆花花绿绿的布匹前,问她:“哪个颜色好看?”

他说话时,嗓音里有一股男性略沉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悦耳。

林霜儿扫了一眼面前的料子,微微蹙眉。

她一个最低等的下人,平时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哪里接触过这些好料子,更猜不透夜北承的穿衣喜好。

可夜北承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罢了,随便挑一挑吧,反正他也不会真的按她的喜好来。

沉思片刻,林霜儿指着那匹最浅的颜色,道:“小的觉得这个颜色最好看。”

她挑选的那匹月白色的蜀锦,没多少华丽,但布料上有锦竹暗纹提花,手指摸起来也十分舒服,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林霜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齐铭。

齐铭所有的衣服都是浅色,穿在他身上如清风朗月般干净。

夜北承只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并无表示。

林霜儿也不在乎他的想法,她从架子上取下软尺,道:“王爷,您站着别动,小的给您量身尺。”

“嗯。”夜北承淡淡应了一声,他抬起手臂,果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侯府的库房是由秦管家打理。

府中大小事务开销都需经过秦管家的同意。

丫鬟们每年可以领两套应季的衣服,再多领便要自己另外掏五十文铜板。

林霜儿身上的衣服已经很陈旧了,是哥哥入府时秦管家发放的,后面两年林霜儿去领了一次,秦管家仗着林霜儿在府中无依无靠,便中饱私囊,非要她额外付五十文铜板才给她发放衣服。

不仅如此,秦管家还总是趁着没人摸她的手,掐她的腰,喜欢亲昵的喊她双双。

外人面前,秦管家和蔼可亲,私底下却是个衣冠禽兽。

林霜儿很讨厌秦管家,每次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更舍不得自己的钱,后面便再也没去领过衣服。

想起明日要随夜北承出府,林霜儿就犯难。

她不能穿得太寒酸,不然就是丢了侯府的脸面。

最终,林霜儿从床板下翻出木匣子,取了五十文铜钱,还是决定往库房跑一趟。

秦管家一看见林霜儿就两眼放光。

打从第一次见到林霜儿,秦管家就觉得这人长得水灵,虽是个男儿身,可那清丽的容貌丝毫不输女子。

秦管家三十几岁的人了,一直也没娶妻,久而久之,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色心,一看见林霜儿就忍不住想要调戏调戏。

“秦管家,我来领两套衣服。”林霜儿把铜钱摊在秦管家面前,自己往后站得远远的。

“五十文铜钱,你数数。”

秦管家一双厉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发现,许久不见,林霜儿的模样长得更好看了,目光溜到她平坦的胸部,秦管家心中觉得惋惜。

只是可惜,怎就是个男儿身。

秦管家一边数着桌上的铜钱,一边饶有意味地看着林霜儿。

林霜儿被他的眼神盯得寒毛直竖,她只想赶紧领了衣服离开这里。

秦管家却将面前的铜钱往前推了推。

“双双啊,这钱不够啊。”

林霜儿没想到秦管家会坐地起价,当即急道:“怎么不够了?今年我还没领过衣服呢,你额外收我五十文钱也就罢了,怎如今还涨价了?”

秦主管笑道:“双双啊,不瞒你说,现在布料涨价了,侯府的丫鬟奴才也多了,我身为侯府管家,就得为侯府缩减开支啊。”

“你……”林霜儿气极,却也无可奈何。

秦主管是侯府主母亲自提拔上来的人,说起来,还是主母外戚的连襟,林霜儿得罪不起。

当初她也给赵嬷嬷反映过,可赵嬷嬷只劝她息事宁人,莫要得罪他。

林霜儿本就无依无靠,每每受了委屈,她都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见林霜儿无可奈何,秦管家心中得意。

一个小小的小厮还不是任他拿捏。

见院中无人,秦主管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如这样,你随我去库房里面,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林霜儿警惕说道:“什么交易?”

秦管家笑得一脸猥琐:“你可听过,历朝历代,也有很多君王有龙阳之好?”

林霜儿被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不……不了,我还有事,想先回去了。”林霜儿预感不妙,转身就逃。

秦管家咽了咽口水,当即上前拽住林霜儿的手臂,将她往库房里面拖。

“双双啊,我喜欢你很久了,也想尝尝那种滋味,不如,咱们试试吧?”

林霜儿拼命挣扎,却敌不过秦管家力气大。

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挣扎一边喊道:“秦管家,你别这样,是王爷让我过来领衣服的,你若敢对我无礼,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秦管家笑得更加得意:“你一个洒扫院子的,王爷怎么可能会在乎你,你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往后每季的衣服,管家都给你最好的。”

“不,我不要衣服了,你放开我!”眼看着就要被他拉入库房,林霜儿一时情急,一口咬在秦管家手臂。

秦管家吃痛,当即松开了她。

林霜儿如获大赦,转身就往外跑。

秦管家在后面骂骂咧咧,扬言抓到她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林霜儿害怕极了,一转身,忽然撞到一堵肉墙。

熟悉的冷檀香扑面而来,林霜儿一抬眸,就看见一双清冷的眸子,正定定地盯着她。

不知怎的,林霜儿觉得有些委屈,一时没忍住,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王爷……”

夜北承垂眸看着莽莽撞撞闯入他怀里,此刻正撅着嘴,要哭不哭的人儿,一股异样的情愫在心口弥漫开来。


小心翼翼地落坐在夜北承身侧,她立刻回想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可想来想去,赵嬷嬷也没教过她要怎么伺候主子用膳。

她抿着唇,紧张得快要忘记了呼吸,她不敢去看夜北承,只盯着桌上的一盘糕点,愣愣发神。

下一步该做什么呢?是主动拿起糕点喂他吗?

可他又不是没手,不用亲自喂他的吧?

可是,不喂他吃,自己坐在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林霜儿坐立不安,身子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正想着,一块酥软香甜的糕点忽然凑到了她嘴边。

林霜儿抬眸一看,见是夜北承手里捻着一块糕点,这样的姿势,就好像是想要亲自喂给她吃。

林霜儿大惊失色,整个身子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反观夜北承,神情淡然,看不出一丝异样,仿佛这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王……王爷,你做什么?”

夜北承道:“本王不喜甜食,扔了可惜,你将它们都吃了。”

林霜儿哪敢吃主子的东西,她连连摇头:“小的不饿。”

可偏巧肚子不争气,此时咕噜噜响了起来。

林霜儿咬唇,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真不饿?”夜北承憋着笑,神色严肃地看着她。

“不饿。”声音如蚊呐,林霜儿自己都没听见,可夜北承却已抬手,将糕点递到她唇边。

“需要本王亲自喂你吗?”

林霜儿粉唇微动,最终还是没能抵住诱惑,小心翼翼接过夜北承手里的糕点。

她小口吃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糕点酥软香甜,是她最喜欢的桂花味。

林霜儿默默吃着,心想,若是能打包就好了,她想给冬梅带两块尝尝。

“你知道本王为何要你贴身伺候吗?”

他突然这样问,林霜儿愣了愣,思量了半晌也想不通。

烛火通明,映在他眸底,如星火璀璨,他面色凝重,似在等一个答复。

可她答不出来。

他盯得那样紧迫,眸子一瞬不瞬,林霜儿咽了咽口水,捏着糕点,小声道:“是不是答不上来,就不能再吃了?”

夜北承愣了一瞬,抿唇道:“可以吃。”

林霜儿暗自松了口气。

一块糕点吃完,她舔了舔唇,又看了看夜北承,似在征求同意。

夜北承手指微动,示意她再拿一块。

林霜儿这才放下心来,又拿起一块糕点。

看她如释重负,夜北承垂眸,显然她根本就没想过他的问题,只想着怎么吃了。

前后吃了三块,林霜儿便不再拿了。

夜北承问她:“怎么不吃了?”

林霜儿摇头,她不敢贪多,三块已经足够了。

见她脸色苍白,体态纤弱,夜北承皱眉,转身又捡了两块糕点:“都吃了。”

他的话是命令的口吻,林霜儿不敢违抗,只得接过他手里的糕点,埋头继续吃。

直到最后,林霜儿捡起最后一块糕点,正准备送入口中,手腕却忽然被夜北承擒住。

夜北承看她吃得那么香,好似这糕点是什么人间美味,让从不喜甜食的他也想要尝一尝。

“给本王尝尝。”

林霜儿微微一愣,这才发现,一盘糕点全让她吃了。

见状,林霜儿面色通红,只得小心翼翼地将糕点递到他唇边。

夜北承薄唇微张,林霜儿手腕微颤,当她的指尖感受到夜北承唇畔的温度与湿润时,她浑身仿佛触电般,不受控制地想要往回缩。

可夜北承忽地将她手腕紧紧握住,张嘴,小口小口地咬着她手里的糕点。

林霜儿心口砰砰直跳,心里祈祷他快些吃完。


湿润的睫毛猛然一颤,林霜儿头垂得更低了。

“抬起头!”耳边,男人的声音逐渐不耐。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林霜儿胆怯地抬起头,却是不敢正视他。

夜北承盯着眼前的人儿,一双剑眉瞬间蹙起。

一身粗布衣裳,应当是府里最下等的小厮。偏这小厮生得白嫩,那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花瓣似的唇含娇带怯。

这世上,怎会有男子生得这般好看?

绕是见惯了美人的夜北承,此时竟有些愣愣失神。

半晌后,他语气略微松了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嘴唇一张一合,林霜儿声音极小:“小的……叫林双。”

可夜北承还是听清了。

“林双?”他呢喃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抬起头,正视本王!”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袭来。

林霜儿咽了咽口水,缓缓抬眸,湿润的眼眶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胆怯。

夜北承深邃的眉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似淬了冰刃似的寒冷。

现实与梦境相重合,这双眼睛与那晚的眼眸一样,一样的干净,一样的胆怯,夜北承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这双眼睛。

可面前的人分明是个男子……

夜北承眉头紧蹙,神色愈发冰冷。

四目相对,林霜儿有种错觉,他好似能看透她的一切。

巨大的恐惧感将林霜儿吞没,她终是强忍不住,苍白瘦小的脸蛋愈发白皙,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脑海中,无数凄惨的结局一闪而过。

她此番无比后悔,木匣子中的钱她一笔一笔攒了很久,可她一直没舍得花。

倘若还有机会,她定要将那笔钱妥善分配。

赵嬷嬷待她极好,她应当孝敬她一份的。

冬梅待她也好,她也应当答谢她的。

还有……还有齐铭,她哥哥的安葬费是他替她还的,她还没机会还给他……

越想越觉得难过,林霜儿竟忍不住抽噎了两声,眼泪吧嗒吧嗒的落。

干净纯洁的眸子盈满了泪水,眼前的人儿哭得梨花带雨。

他还没把她怎样,她竟先开始哭了……

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夜北承内心莫名开始烦躁,最后,他移开目光,转身离开。

看着夜北承渐渐行远的身影,林霜儿有些不可置信。

他就这样放过她了?

莫非,他那日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

摊开掌心,林霜儿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方才,夜北承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把她碾碎,可为何,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林霜儿想不通,内心愈发觉得不安。

……

回了东厢院,夜北承站在云轩房内,目光忽然被门扉上几道抓痕吸引。

夜北承神色一滞,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弱颤抖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日的情景。

滚了滚喉结,夜北承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想,许是那媚药留下的后遗症,毕竟,那样大的剂量,他能强忍一日便是极限,哪怕解了毒,体内定然也会有残留。

思及此,他好像有了正当的理由,目光再次看向那几道抓痕。

敲门声响起,夜北承瞬间回过神来。

“进。”

玄武推门而入。

夜北承问道:“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玄武道:“都查清楚了。”

夜北承转身走向书桌,掀了衣袍落座,声音不冷不淡:“说。”

玄武道:“王爷那日遇见的小厮,确实是咱们侯府里的下人,名字也不假,就叫林双。平日里主要负责洒扫府中的院子,十三岁时卖身入府,一直安分守己,未有任何劣迹。”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夜北承不假思索地问道:“进府时可有验身?”

玄武道:“秦管家亲自验过的,错不了。”

夜北承眉目微微凝滞,难道是他看错了?

旋即,他又将这个想法否决。

不可能,那双眼睛,还有她身上的味道,他绝不可能记错。

他又问:“家世可调查清楚了?”

玄武回道:“父母早逝,家中原有个孪生妹妹,叫林霜儿。听说两年前不幸被山洪卷入其中,也去世了,家中就仅剩下他一人。”

敲击桌面的动作猛然一顿,夜北承薄唇勾了勾。

“那便对了!”

玄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夜北承何时对一个下人如此上心了?

半晌后,玄武问道:“王爷,林双如何处置?”

夜北承不可能平白无故让他去调查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

要么,这个人是敌方派来的细作,要么,便是这个人与众不同,勾起了夜北承的兴趣。

玄武不可能想到后者,以他对王爷的了解,他连女人都不感兴趣,更何况对一个下人。

于是乎,他自作主张地道:“要不,直接……”随即,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夜北承瞥了他一眼,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心中一抹异样的情愫一闪而过,夜北承又开始走神。

见夜北承迟迟不说话,玄武一瞬间明了,一般这个时候,王爷不说话,便是默许了。

“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将他解决了。”说罢,玄武正准备离开。

“等等。”夜北承忽然将玄武叫住。

玄武疑惑地看着他。

半晌后,夜北承淡道:“先留着。”

见玄武一脸疑惑,夜北承又说道:“身世不假,只是身份调换了。三年前入府的林双也许真的死了,如今在府中的恐怕是林霜儿。”

玄武大惊,细细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

难怪他总觉得林双这个人生得比女子还美丽。

玄武道:“此人隐瞒身份入府恐怕居心叵测,莫非,她是三皇子派来的细作?”

太子之争,朝中势力两对,三皇子为了拉拢夜北承,不是往他床上塞女人,就是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那日他中媚毒,便是拜三皇子所赐。

玄武气愤道:“走了一个雪鸢,又来一个林霜儿!三皇子没完没了是吧!”

女扮男装入府,费尽心机爬上他的床,夜北承心想,这个女人的心机手段可比雪鸢高多了!

玄武道:“王爷,此女心机深沉,留不得。”

夜北承自然知道留不得,可怎么解决她,夜北承得好好想想。


林霜儿迅速往门口跑去。

岂料,那太监看上去像个病秧子,身手却十分灵活,还不等林霜儿跑到门口,头发便被他从背后狠狠揪住。

吴德海揪着她的头发在地上拖行:“咱家能看上你,是你祖上积福!你竟如何不识抬举!既如此,咱家便教教你规矩!免得日后进宫不懂得如何侍奉夫君!”

林霜儿拼命挣扎:“我不要,我不要跟你进宫,我不要做你的妻子……”

吴德海彻底被激怒:“你也看不起咱家不是男人是吧?好好好!待会有的是手段伺候你!”

吴德海怒火中烧,藏在骨子的施虐性瞬间爆发,他粗暴地揪着林霜儿的头发往床榻上拖。

既然不服,他便打到她服为止!

就算把她弄死又何妨?

一个低贱的婢子而已,他要多少有多少!

林霜儿百般挣扎却不敌他力气大,吴德海嘴里骂着她听不懂的话,一边将她往床上拖。

林霜儿惊恐极了,嘴里不断喊着救命。

可无论她怎么呼喊,也不见有人来救她。

她被重重摔在床上,头磕在床沿上,脑袋一阵眩晕。

吴德海解了身上的腰带,将她四肢牢牢捆绑在床榻的四个角上。

林霜儿本就瘦小,吴德海虽是个太监,可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还是绰绰有余。

林霜儿在他面前毫无还手的余地。

手腕和脚踝被勒出了血,吴德海笑得诡异又疯狂,眼角的褶皱衬得他好似鬼魅一般。

看着林霜儿痛苦绝望的模样,他尤不满足,从怀中掏出一条长长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林霜儿身上。

鞭子抽在身上时,林霜儿身上火辣辣的疼。

她痛苦地嘶喊,可越是惨叫,身上的鞭子就抽得更狠。

听着她的惨叫,吴德海兴奋极了,不断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人生的乐趣。

“叫啊,继续叫,叫得再大声些,让咱家好好疼爱你!”

可林霜儿却突然没声了。

吴德海顿了顿,疑惑地看向她时,她正死死咬住唇,一双透亮的眸子正倔强地瞪着他,任由眼泪横流,却怎么也不肯再叫一声。

即便被打成这样,她竟然还敢公然跟他叫板。

吴德海觉得自己再次受到了轻视。

听不见她的惨叫声,吴德海仿佛失了些兴致,他恼羞成怒地道:“叫!怎么不叫了?咱家让你叫!”

鞭子再次落下,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红痕。

视线被泪水模糊,下唇被咬出了血,林霜儿抽噎了一声,却始终不吭一声。

如此倔强的女人他还是头一遭遇见。

吴德海火冒三丈:“瞧不上咱家是吧?咱家不就是没根吗?贱女人!让你看不起人!让你狗眼看人低!”

一个接着一个巴掌重重落在她脸上,耳中嗡鸣作响,有黏糊糊的液体从她鼻腔和嘴角溢出。

“咱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随咱家进宫,好好伺候咱家,你到底愿不愿意?”

林霜儿意识模糊,刚要说话,喉咙突然被涌出的鲜血狠狠呛了一口。

她猛地咳嗽了几声,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极其微弱:“不……不愿意……”

吴公公重重一掌扇在她脸上:“好,臭娘们,不愿意是吧?那咱家今日便让你死在咱家手里!”


“我打算将她收入房中,做个通房。”

白誉堂动作一顿,十分诧异:“夜兄……该不会是对那姑娘动了真心?”

夜北承:“怎可能?本王只是不想落人话柄,毕竟,那是一个姑娘的清白。”

白誉堂蹙眉看着面前的棋局,悠悠然道:“那夜兄打算何时给她名分?你母亲那可不好过。”

宫清月身份尊贵,夜北承又是她的独子,整个侯府就他一个独苗,就算要纳通房,也要她亲自为他挑选才是。

夜北承道:“先等等。”

等她何时愿意给他说实话,他便何时给她名正言顺的身份。

费尽心思进入侯府,又爬上他的床,不就是为了做个通房吗?

他想,要不了多久,她肯定就老老实实对他说实话了。

白誉堂笑笑,不再对此事多言,而是及时岔开了话题。

“今年的科考,皇上让你我二人共同监考。”

夜北承随后落下一粒黑子,神情淡然道:“年年科考都是如此,今年若再不出个人才,白兄身边可就无人能用了。”

白誉堂笑道:“今年可说不定,夜兄推荐的那篇文章,我看了,的确有治国之道。”

夜北承接着说道:“家世本王也替你查了,身世清白,品行端正,家中尚有一母,寒窗苦读十年,在村里口碑极好,若今年能参加科考,凭借他的才能,定能高中。”

白誉堂唇边笑意不减:“有夜兄为我把关,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夜北承道:“可不是全然是为了你,本王只是不想错失人才罢了。”

白誉堂落下一子,笑道:“自然,不知那人姓甚名谁?我也好留意留意。”

夜北承跟着落下一粒黑子,将白子围剿,淡淡道:“齐铭。”

林霜儿一路小跑回了府,还未进门就瞧见夜北承的马车停在府门外。

冬梅急匆匆从府里出来,一见她就拉着她往前厅走。

“你怎才回来?王爷和主母都在前厅等着了。”

林霜儿喘着气,马不停蹄地又往前厅跑。

果然,所有人都到齐了,就差她姗姗来迟。

夜北正端坐在厅上,看也没看她一眼,全程神色漠然地喝着茶。

倒是宫清月脸色很难看,一看见林霜儿就重重拍了下桌子,声音怒不可遏:“赵嬷嬷可是没教过你规矩?竟让主子们在此等你。”

见状,林霜儿忙跪在地上,因为跑得太急,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面对宫清月的训斥,她不敢乱说话,只将头垂得低低的。

赵嬷嬷见状,忙上前替林霜儿说话:“主母息怒,切勿因为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还是要事当紧。”

冬梅趁机接过林霜儿手中的料子,将它们呈到宫清月前面,说道:“主母消消气,您看看这些料子,花色多好看啊。”

宫清月自然看穿了两人的心思,都在为那下人求情呢!

目光不自觉放在林霜儿身上,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一个男子,竟生得细皮嫩肉,那五官清丽脱俗,仿若出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让她这个女人都有些些艳羡。

宫清月也不是个心狠的人,身为侯府主母,自然要懂得赏罚分明。

若是放在平日她也不追究了,可今日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江南的裁缝,是专门替皇后裁制新衣的,她好不容易才请到府上,可今日却因为一个下人的疏忽,让他们在前厅等这么久!

“来人啊。”主母揉了揉眉心,想着怎么着也要小惩大诫一番。

“拉下去,掌二十下手心,在门外跪足三个时辰,什么时候长记性了什么时候起来。”


大虎立马滚了滚身子,四只肥大的脚掌收着锋芒,欢快地挥舞着。

林霜儿渐渐找到了乐趣,有些爱不释手了,也不管夜北承同不同意,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与大虎玩闹起来。

她一时去揉揉大虎的肚子,一会捏捏大虎肥嘟嘟的脸,一会又抓着大虎的脚掌,戳一戳它肉嘟嘟的脚垫子。

后面,她更是大胆,干脆低头,用鼻子碰了一下大虎湿乎乎粉嫩嫩的小鼻尖。

大虎也很是配合,它先是停止不动,待林霜儿与它完成鼻尖碰鼻尖后,方才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

方才还怕得要死,现在就好得跟什么似的。

夜北承垂眸看着玩得忘乎所以的一人一兽,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林霜儿笑得很开心,大大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两边会蹦出两个小巧的梨涡,极为好看。

夜北承觉得,林霜儿脸上的笑容比这明媚的阳光还要耀眼,他见过无数莺莺燕燕的女子,却从未见过这般干净纯净的笑容,就如冬日里融化的积雪,一滴又一滴,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人的心头,纵然再坚固的寒冰,都得融化了去。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林霜儿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夜北承忍不住说道:“今日就到这,等改日再带你过来看它。”

林霜儿抬头看向夜北承,眼神巴巴地:“现在就要走了吗?”

夜北承点了点头,他们已经玩了很久了,将士们还等着他吃饭呢。

林霜儿依依不舍地看着大虎,忽然觉得它好可怜。

林霜儿软糯糯地问他:“不能再陪陪它了吗?”

夜北承温声哄道:“今日已经玩了许久了,等改日再来好不好?”

见林霜儿还杵在原地舍不得走,夜北承无奈,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林霜儿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夜北承,确认是他牵着她时,不由分说地就想要挣脱。

夜北承的手掌很大,林霜儿的手细软又小巧,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紧紧包裹着时,林霜儿能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

他的手心很暖和,甚至有些滚烫,不如他这个人冷硬。

可林霜儿觉得别扭,无论是两人悬殊的身份还是其他得什么原因,她总觉得夜北承这样的举动有些不合常理。

林霜儿挣了挣,却无法挣脱。

感受到她的挣扎,夜北承非但没有松手,反倒收紧了力道。

“再乱动,本王不敢保证下一刻会对你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透着威胁。

真是霸道不讲理。

林霜儿忍不住在心里抱怨。

可她拗不过夜北承的霸道,只得任由他牵着。

玄武驱着马车带着两人来到长安街的一家酒楼,练场的将士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军营里的将士一脱下军装就没那么多规矩了,一个个勾肩搭背,放飞自我,俨然一个老军痞。

他们一看见夜北承带着林霜儿进来,就一个个涌上去与夜北承谈笑。

夜北承偶尔嘴角会露出一抹笑,转瞬即逝。

林霜儿跟在夜北承身后,小手拽着夜北承的衣袖不敢松手,眼神始终怯生生的,看着屋里一众的彪头大汉,她打心里有些害怕。

几个领头的将士,一眼就瞧见了躲在夜北承身后的林霜儿,打趣道:“王爷今日带的男娃子长得可真俊俏。”


夜北承没办法,便将它养在军营,日日让人看守,给它投喂禽肉。

他觉得,大虎这么可爱,是个人都会喜欢的,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带林霜儿来看看。

可林霜儿不这么认为。

哪个正常人会把老虎当宠物。

他一定是想把自己投喂给老虎。

难怪,难怪赵嬷嬷出门前那般反常,原先她还想不通,现在算是明白了。

夜北承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她。

守门的士兵一看见夜北承就恭恭敬敬行了礼,还为他打开了围墙的大门。

夜北承微微颔首,抬脚走在前面,见林霜儿没跟上,他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向她,示意她跟上。

林霜儿手脚止不住地哆嗦,脸色惨白兮兮的。

可夜北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她不进去不罢休。

林霜儿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咬了咬牙,跟在夜北承身后。

一进门,就见一只庞然大物朝两人飞奔而来。

夜北承站在原地岿然不动,林霜儿惊呼一声,忙躲在夜北承身后,小脸死死埋在他的后背,吓得魂不附体。

岂料,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反而听见一声声猫儿似的撒娇声。

林霜儿战战兢兢地睁开眼,就瞧见大老虎钻进了夜北承的怀里,肥大的脑袋一个劲地在夜北承身上蹭。

那眯着眼享受的模样,似在撒娇?

再看向夜北承,他正满眼宠溺地摸着老虎的头。

这与她平时见到的夜北承不一样,现在的夜北承很温柔,半点王爷的架子也没有,昔日的压迫力也消失不见,变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蹭了许久,大虎才从夜北承怀里抬起头,它歪着脑袋看向林霜儿,像是刚刚才发现她的存在。

林霜儿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大虎就迈着步子在她身边绕了两圈,一边绕还一边用鼻子嗅她身上的味道。

林霜儿咽了咽口水,眼神怯怯地看向夜北承,似在向他求救。

谁知,夜北承非但没有替她解围,还道:“大虎很乖,你可以摸一摸它。”

摸一摸?

林霜儿欲哭无泪,谁敢摸老虎的脑袋啊。

“王爷……不摸行不行。”林霜儿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实在不敢摸啊。

林霜儿没摸它,大虎就一直在她身边绕圈圈,尾巴翘得老高,林霜儿也不知它是讨厌她,还是喜欢她。

夜北承挑唇笑道:“你若不摸一摸它,它可不会轻易离去。”

闻言,纵然心里怕得要死,林霜儿还是壮着胆子伸出手,胆战心惊地摸了摸大虎的脑袋。

还别说,手感真是好啊,毛茸茸的,肥嘟嘟的,很有肉感。

林霜儿原本只是想轻轻摸一下就作数,谁知那大虎竟躺在了地上,露出白花花的肚子,四脚朝天,眯着脸一脸享受的模样。

林霜儿疑惑地看向夜北承。

它这是何意?

难不成想要碰瓷?

夜北承哑然失笑,大抵是没想到大虎会这么喜欢林霜儿。

他道:“大虎很喜欢你,露出肚子是因为信任你,想要你多摸一摸它。”

“还要摸啊?”林霜儿苦笑不得。

不过经过方才的接触,她对大虎的恐惧倒是慢慢消除了。

缓缓蹲下身,林霜儿看了一眼夜北承,而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大虎的肚子上。

大虎嘴里又开始发出猫儿似的撒娇声,那眯着的眼睛渐渐形成了弧度,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林霜儿又壮着胆子,张开手在它肚子上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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