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唉!要不是这司马阳是我一个小闺蜜的老公,还是一个大博士呢!他的导师闫翕鹏教授是咱省委祝书记的师弟呢!这是祝书记在这帮博士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上任前的集体谈话会上亲口说的!本来我那小闺密上周六就说要我约你一块儿坐坐,求你给予关照呢!这可好了!”于是接下来就有了市委周秉昆书记给山高县金翼舟县长那通超长的电话。蔡雨晴给巾车市委书记周秉昆打过电话后,又给贾如烟打了电话,算是给贾如烟一个人情吧!因为除了可以从贾如烟这里赚到钱以外,她还得依靠贾如烟来维持大领导对她的好感。而这对她的生活、对她接下来的仕途,那是太过重要了。贾如烟接过蔡雨晴的电话,于是就有了贾如烟很快跟司马阳打的电话。当然了,上边说这些事,司马阳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哪...
《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唉!要不是这司马阳是我一个小闺蜜的老公,还是一个大博士呢!他的导师闫翕鹏教授是咱省委祝书记的师弟呢!
这是祝书记在这帮博士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上任前的集体谈话会上亲口说的!
本来我那小闺密上周六就说要我约你一块儿坐坐,求你给予关照呢!这可好了!”
于是接下来就有了市委周秉昆书记给山高县金翼舟县长那通超长的电话。
蔡雨晴给巾车市委书记周秉昆打过电话后,又给贾如烟打了电话,算是给贾如烟一个人情吧!
因为除了可以从贾如烟这里赚到钱以外,她还得依靠贾如烟来维持大领导对她的好感。
而这对她的生活、对她接下来的仕途,那是太过重要了。
贾如烟接过蔡雨晴的电话,于是就有了贾如烟很快跟司马阳打的电话 。
当然了,上边说这些事,司马阳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哪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后脑勺边上被砸伤一个小口子,缝了五六针。
我这身体,这点事不算什么!
就是流点血,把你送给我那件两千多块钱的白衬衣给毁了,可惜了啦!”
听了贾如烟关心爱护自己的问话,司马阳还是挺感动的,就故作轻松地回答贾如烟道。
“没事就好!衬衫你再过来拿,自己家店里的东西,没啥珍贵的。
对了!你这会儿在哪里?”
司马阳赶快回答道:“在回武阳市的路上,今天上午,县里接到省商务厅的通知,让我下午三点半到省商务厅报到。
说是参加省政府组织的招商引智考察团,去江浙沪考察,为期十天!”
“你别去报到了,那是我给你请的十天婚假,咱俩的婚假。
正要打电话给你说呢!你到武阳市先让司机送你回家,然后你自己来我店里报到吧!一切见面再说。
电话里咱们聊点别的吧!比如你到底为啥被打,还有前两天,他们到底是怎么要你的好看的?”
司马阳现在十分佩服贾如烟的眼光和做事方法,也有点喜欢上贾如烟了,很愿意跟贾如烟说话。
再一个,他和贾如烟都来自农村,共同的话题肯定很多。
比如小时候偷瓜吃,偷花生吃,上学路上逃学等等!等等!
于是就跟贾如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开始煲电话粥,完全忘了跟书记县长请假的事情了。
即便是他在电话上听到、也看到了金翼舟县长的来电,他也没有停下跟贾如烟的热聊。
金翼舟第三次给司马阳打电话的时候,司马阳正接着陶家倩的电话。
陶家倩也是上来就问:
“老公!听说你上午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十几针,你疼不疼啊!你没事吧!老公,我好想你啊!”
卧槽!这么点破事儿还传到燕京去了,这臭屁可是真够臭的啊!
都传到两千里外的燕京,传到了大机关里去了,真是卧槽啊!
不过陶家倩知道这个消息,还真不是被传的太广泛才听到的,而是陈旭为有意第一时间打电话说给她的。
而陈旭为知道这个事情,又是顾家维有意打电话说给陈旭为的。
他不想直接去说给自己亲表妹,那样的话,就帮不到陈旭为了,原因是陈旭为他爸爸是现任省财政厅长陈友禄,顾家的生意离不开省财政厅。
好给小嫂子多留几个死亡抚恤金!”
“滚蛋吧!赵浩东,干你的正事儿去吧!
不行!老子还是带上遮阳帽吧,别让你给老子咒死了!”
很自然,会议室里的考察团成员们就都知道了司马阳的英勇事迹。
在赵浩东的解释下,带队的领导也就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他们甚至从心底里感叹这些基层同志的不容易!
带队的副省长叶廷杰、组织部长李重华还都再一次记住了司马阳这个人,而且是非常正面的记忆。
官场里就是这样,引人注目是必须的。
但做到引人注目却不容易!得到引人注目是需要机缘的。
而司马阳这个戴着白纱帽参加外出考察团,那是最正好的机缘。
官场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多着呢!
考察团集合会结束后,趁着让大家回家收拾行李,晚上八点到武阳市新宇国际机场集合前这一段时间,司马阳来到贾如烟在紫竹山商场的办公室里。
他因为怕热,刚小心翼翼取下头上带着的太阳帽,贾如烟就惊呼道:
“卧槽!司马阳!你总不能带着个白帽子跟我去照婚纱照吧!”
“要不然我戴个绿帽子跟你拍婚纱照?”司马阳自我调侃着回答道。
“嘻!你想带还没资格呢!不过你身体没事吧?”贾如烟还是女人般关心爱护司马阳一下。
“没事,我一个身强力壮的粗糙男人,这点小伤口不算啥,两三天就好了!
不过我想着正好趁养伤这几天,还是先参加考察团,然后从考察团请假回来,咱们再去拍婚纱照,领结婚证。
要是你愿意呢!我的意思是咱们的婚礼分开办,你那边儿呢!我陪你回你老家旧安县去办。
你武阳市这边儿的亲朋好友呢!你摆几桌好一点的婚宴算了!现在也流行这样办婚礼。
至于我家这边儿呢!我准备就算了,就不麻烦你了!”
“你说的也行,这样也靠谱,不事张扬也是我们这边儿的意思!”
贾如烟本来是要说“这也是大领导的意思”,可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也是我们这边儿的意思”。
至于这个“我们”到底都包括谁,司马阳也心知肚明。
“那行!你就这样准备吧!我得回去准备行李去了,要不就不赶趟了!”
“准备啥行李啊!我现在让韩蓉去给你买个登机箱,里边放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得了!
不过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你们家里人,尤其是你父母,就不参加我们的婚礼啦?”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去你们那里参加婚礼,弄得我跟入赘一样,合适吗?”
司马阳说的也是事实。
另外他也知道,他跟贾如烟一样,都知道这事儿牵扯的人越少越好。
人多了,不定出啥事呢!
贾如烟也知道这个意思,就没再说什么。
就这个事情,她已经又几次三番跟大领导说,从大领导的话语和态度中,她知道她最好少跟司马阳有交集。
大领导说的对,爱情是自私的,大领导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个态度。
贾如烟还不能跟大领导闹掰了,她还需要大领导的影响支持自己的生意。
她现在的钱还不足以支持她下半生幸福地生活,况且还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她也得做好准备。
司马阳还真的跟着省政府招商引智考察团出发了,他一路上的表现很受副省长叶廷杰和省委组织部长李重华的赞赏。
电话是申逢吉处长打来的:
“司马兄弟!恭喜你啊,我就说嘛!像司马兄弟这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大博士。
不会长久窝在我们史志办这个小庙里的,未来必宏图大展的,这不就到眼前了!祝贺啊!”
“不敢!不敢称兄弟,您是长辈,我能有今天,还不是您平时支持、教导的好?
特别希望回头您多到县里指导工作啊!申叔!”
知道司马阳挂断史志办申处长的电话了,贾如烟才轻松地说道:
“呦呵!我们的司马帅哥嘴巴还挺甜的啊!
知道为什么领导都需要专指司机了吧!我这就算是司马县长的第一任专指司机了。
看来打赌,你输了!中午你请客!”
“你就别嘲讽我了,我这个副县长怎么来的,你不是很清楚吗?”
“怎么来的,我们司马阳同志,堂堂正正的燕京大学博士,下到县里蹲苗锻炼,那是正儿八经地,该的着!冠冕堂皇的!”
“好好好!看来我说不过你!”
就凭这几句话,司马阳觉着贾如烟除了心机重,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司马阳跟贾如烟一样,都正想轻松地聊几句天,可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司马阳还是接通了。
贾如烟伸出了第四个手指头,是食指。
“喂!是司马阳县长吗?我是山高县委组织部长梁汝弼呀!
我们已经接到省委组织部选调的通知了。
欢迎您到任山高县人民政府副县长,祝贺祝贺!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谢谢梁部长您亲自打电话通知我!
我也非常渴望能成为您的下属,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信任,用忠诚事业、勤勉工作来报答组织的厚爱!”
司马阳知道,县委组织部长是县委常委,那是自己的上级,不能用普通的话打哈哈。
“司马县长客气了!后天上午,也就是下周一上午,我代表山高县委,亲自去省史志办接您到山高县上任。
对了,如果时间排得开,咱们金翼舟县长也会亲自过来接你上任。”
“哎呦!哎呦!那就有劳梁部长您大驾了,也欢迎您和金翼舟县长到史志办指导工作。
我马上给我们这边儿的领导汇报,您到省政府大院时,我下楼接您们!”
“好!司马县长,后天见!”
“后天见!梁部长!”
“习惯角色挺快的嘛!司马县长?”
司马阳电话刚挂断,贾如烟就边扮鬼脸,边说这话。
司马阳觉得这时候的贾如烟不仅很调皮、可爱,而且更像自己家里人。
他知道,自己家里人知道自己当副县长了,也应该是这么高兴,也应该是这样子的高兴劲儿。
“哎!我说贾小姐!”
“你说谁小姐!”
贾如烟本来正高兴着,但听到司马阳叫自己小姐,脸色马上变了。
“啊!不不不!我说贾妹妹、贾公主、贾女王,你就别再花椒我了,这不都是没办法的事嘛!”
司马阳知道自己失礼了,赶紧改口叫贾如烟为贾妹妹,并且把公主、女王这些词也都搬出来了。
就在这时,司马阳的电话又响了!还是陌生号码,而且是有线电话座机。
贾如烟伸出了第五个手指头,这次是手攥拳,大拇指单独向上伸出来。
“喂!是史志办司马阳同志吗?
我这里是省委组织部办公室,现在通知您一个会议。
本周日上午九点半,也就是明天上午九点半,请您到省委第六会议室,参加省委下放蹲苗锻炼干部任前集体廉政谈话会议。
请您着正装,准时参加会议!您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谢谢!谢谢!我一定准时参加会议”。
“短短一个半小时不到,已经五个电话了,咱们的赌局你输了吧,中午你请客!”
贾如烟又恢复了调皮可爱的神态。
“好好好!我的贾妹妹、贾公主、贾女王,我请客,中午西班牙海鲜餐厅,我请客,全力服务女王陛下!”
贾如烟可是一家规模中等、但盈利能力相当可观的公司老板呢,随便谈成一单生意就能轻松入账两三千万。
然而此刻,这位身家丰厚的女老板竟然缠着靠工资生活的司马阳,请他来请客吃饭。
而且点名要去品尝那价格高昂得令人咋舌的西班牙海鲜炒饭,这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实际上,这里面暗藏着贾如烟的另一个小小的心机。
她一心想要司马阳掏出那张昨天才交给他的银行卡来买单,借此机会查看一下卡里到底有没有实打实的钱。
这不仅是对这笔财富真实性的检验,更是她施展魅力、吸引司马阳的手段之一。
毕竟,一旦司马阳刷了这张卡,那就意味着他已经迈出了无法轻易回头的一步。
而且,如果他逐渐习惯并享受这种刷卡消费的感觉,恐怕连反悔的念头都会自动打消。
就在这时,贾如烟刚把头轻轻一扭,正欲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司马阳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贾如烟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伸出她的第六根手指头,当然,她也没有第六根手指头。
“喂!是司马县长吧!我是山高县政府办的邓宏宇呀,您叫我小邓就行。
县里安排我给您当专指司机,我这里先给您报个到!
另外,您这两天用车不用车,如果用的话,我现在就去您那儿。
如果不用,那我星期一上午去省政府大院等您,到时咱跟金县长、梁部长他们会齐!”
“啊!小邓呀,你好!周末我不用车,你也休息一下吧,咱们下周一见!”
“司马县长,您不用客气,我家也在武阳市住,您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好的!小邓,以后要辛苦你了”。
“呦呵!这是司马县长新任专职司机报到了,我这第一任专职司机马上就要下岗了啊!”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哎!贾妹妹,你刚才好像要说什么,现在你说?”
“嗨!行,你还记着这个呢,谢谢司马县长还没忘了草民。
哎!不开玩笑了,我们再有半个小时左右就到武阳市了。
我带你去看看武阳东开发区九号公馆咱们那套房子去。
从前边出高速可以抄近道的,看完了再回去接上颖颖妹子一块儿去吃大餐?”
“好咧!在下全凭贾老板、贾女王陛下吩咐。”
“呦呵!这会儿又改称我为贾老板了?那啥时候改称我为老婆?”
“这个嘛!在下也全凭女王陛下吩咐!”
“好好好!我看你这人行!”
不过听到贾如烟这句话,司马阳觉得一天之间自己的脸皮变厚了,但这时他心里却不自觉的有点疼。
贾如烟车子到达武阳东开发区九号公馆那套房子楼下时,司马阳竟然下不来车了,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朝下流!
陶家倩起床的时候,心里依然是酸酸的,那股哀愁和忧伤并没有离她而去。
那个离自己男友越来越远的预感倒是更加强烈了。
她知道自己男友这个时候已经跟那个贾如烟接上头了。
两人同乘一车去二百多公里的夏阳市旧安县去相亲,路上两人会不会嘻笑打闹,或者会不会干柴烈火地亲吻呢!
嫉妒心这时又占领了她年轻女生的心。
她的脸都有点变形了,但当她看见衣服架子上挂着的那身新衣服时,心中的一切恼怒、嫉妒、忧伤竟然全部消失了。
她据此判断司马阳还真是把这次相亲,定位为故意不给别人好印象了。
陶家倩出生、成长在城里的官宦人家,从小知道的就是盛装光临不仅是对别人的尊重。
更重要的是展示自己优秀的一面,展示为了办成事不惜一切代价的一面。
陶家倩不能理解司马阳的是,她没有像司马阳那样把这次相亲定位为自己有可能被转卖了。
也就是陶家倩没想明白,让自己男友去替别人相亲,那是在转卖自己的男友,出卖自己的爱情。
既然是被转卖,自己的反抗办法首先就是阻止转卖成功,而阻止转卖成功,首先就是不给转卖物外包装。
顾家维百年少有的早上七点钟起床,七点半到达公司,接上在公司办公室等着的司马颖。
马不停蹄的去武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找到自己的高中同学、前女友范丽佳,让她带着司马颖去体检。
这时候才有空给贾如烟发个微信,问问她跟司马阳接上头了没有?
贾如烟回的是微信语音:“接上头了,不过这人油腔滑调的,不像正经人,更不像博士!”
听到这个语音,顾家维懵逼了!
“哎!哎!你说谁油腔滑调的?”跟顾家维的懵逼一样,司马阳也听到了贾如烟回的微信语音,随即赶紧怼回去。
“当然是说你了,车上就咱俩,你说我是说谁呢?”
“嗨嗨!你们不就是让我假冒一下你的男友,回老家糊弄一下父母亲戚,不来点轻松的话,你让我一本正经地跟你谈婚论嫁呀?”
不仅陶家倩设想不出来司马阳跟贾如烟路上会怎么样,会怎样说话,其实司马阳也不知道怎么具体应对。
“当然要一本正经的谈婚论嫁了,难道中间人没跟你说清楚,咱们这是真的去相亲,相亲不成,真的假的无所谓。
要是我们家里人认可你,咱们俩还真的要结婚的”。
贾如烟说的是真的,她考虑的就是回家真相亲,不是假装去的,因为她昨天晚上看照片后就认定司马阳了,能跟帅气无比的司马阳博士结婚,她觉着可以。
“哎哎哎!你别搞错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虽然比我女朋友漂亮一百倍。
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也不会是我的菜,咱们俩就此打住!”
司马阳有点急了。
“你确定?那我问问顾家维!”
贾如烟还真把车停下来了,下车去打电话。
打完电话,还没上车,而是站在路边看起了风景。
司马阳这个时候倒是心慌意乱起来!
他看向车窗外,发现车子已经出了夏阳市区,好像在一个通往山区的乡村小道上。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他接通了。
“嗨!妹夫,我带着颖颖妹子在武阳医院呢!
别真的假的乱说一气,就是咱心里认定就是假装去相亲,也不能说出来啊!
这跟你们写博士论文不一样,有一说一,咱这不是演戏嘛!
人生如戏,就按着剧本演吧,别弄出幺蛾子,演砸了,咱们都下不来台的。”
顾家维电话里后边的话,就更是带着蔑视的的语气了。
好像还很不高兴,很不容置疑,语速好快,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
同时他那句“我带着颖颖妹子在武阳医院呢”,明显是带着要挟意思的。
后边的话就更是带着强烈的蔑视滋味,好像教训一个书呆子。
司马阳这个时候就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了。
他虽然硕士毕业后上过一年班,但那是在老家县城一所初中里。
世面上、社会中那些勾心斗角的游戏,他还没有经历过。
他也虽然在书中读了很多做局的桥段,但那都是假的。
真的局他还没有见识过,虽然现在他就在别人做的局中。
妹妹工作的事成功与否就在这一会儿了,就差最后这一层纸。
他现在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如果不唱好眼前这台戏,妹妹那边肯定就没戏了。
现在他没有可以商量事情的人,他感觉这台戏唱下去有可能会毁了自己。
但那也仅仅是危险,而妹妹工作的事情却是可以看得到的成功希望。
坚持一下,到今天晚上,妹妹入职手续办完了,就大约安全了。
司马阳长时间没有说话,顾家维尴尬了,就把电话挂断了。
司马阳还在沉思着,车下的贾如烟也还在来回地看着远处的前景,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车上的司马阳。
这时,司马阳的电话又响了,他下意识地接通了,却是陶家倩的声音:
“哎!亲爱的,怎么样,跟成熟的漂亮女生在一起感觉很好吧?”
司马阳对这话很无语,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哎!哎!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不用租房子了。
维哥力天嘉苑那套房子给咱们了。
我今天下午就把咱们的东西搬过去,咱们终于可以不租房子了!”
司马阳这时候的心情沉到了底,这会儿他啥也不想说。
他觉得自己周围有一千条绳索捆绑着自己,还有一千双手推着自己朝前走,他把陶家倩的电话挂断了。
陶家倩再一次打过来,他又挂断了,后来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然后他才打开车门,把头伸出去喊道:
“走吧!贾小姐?”
“想通了,司马博士!”
回到车上,贾如烟就这么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想通啥呀!你赢了,随你们的便吧!
但我一个农村光脚的,我还怕你们这些穿皮鞋的?”
司马阳并不想示弱,也这么淡淡地来了一句。
“你还真别做幺蛾子,马上到我家了,也别这农村、那农村的瞧不起人。
我们家族也有读博士的人,而且也是燕京大学的博士!”
“你说啥?”
你们前天选的代表如果还算数,就去信访局会议室。
今天金县长亲自到场,两位主管县长也都来了。
交通局长、财政局长、工信局长也都来了。
就是要听取大家的意见,可咱们再在这里乱吵吵,还咋听取意见,解决问题!”
就在信访局长高喊着“工信局长也来了”时,金县长以及在场的其他几位局长纷纷将目光投向四周,仔细地扫视了一圈。
然而,他们并没有发现刘盛出的身影。
此时的刘盛出并未前来接访,可这件事司马阳并不知晓。
毕竟,政府办有众多人员参与此次接访工作,对于初来乍到的司马阳而言,要想准确分辨出哪位是刘盛出,哪位又不是,实在有些困难。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扯开嗓子大喊道:
“选出代表也还是站在这里说,我们不去会议室!”
这声呼喊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引发了强烈反响。
紧接着,几乎是几百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异口同声地附和道:
“是!是!就在这儿说!”
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一般。
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起来,人们情绪激动,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之中。
“我再说一遍!在哪里说都不能堵门堵路,大家自然散开!
别堵门堵路,影响大家上班,影响群众办事儿!
选出的代表跟领导们一起去信访局会议室,其他同志散开、让出大门和道路!”
集体群访这事儿有时候也很奇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哪个领导的话起了啥作用,人群还会说聚就聚,说散就散。
信访局长王建辉再说一遍那话还没全部说完,原本围着政府大门,堵着门前道路的人群就开始散开。
原来选出的代表也开始三五成群的向信访局会议室方向走!
金县长也招呼司马阳、冉献立,潘晓丽、蔡有杰、王建辉向信访局会议室方向走!
司马阳边走边后撤一步,扭头问郑欣:“咱们工信局长是谁?”
“咱们工信局长刘盛出今天没来!”
“为什么?”
“没提上副县长,闹情绪呗!”
就在这时,司马阳只听见脑后一声“嗖”!接着自己就被一个玻璃酒瓶砸中了!
走在司马阳前后的人,包括金县长,只听到“咵”的一声玻璃瓶破碎的声音。
回头就看见司马阳一只手捂着后脑勺,鲜血顺着他的手向下流,很快就染红了他的白衬衣袖子。
郑欣和马明宇、邓宏宇慌手慌脚很快把司马阳送往医院去了,司马阳也就没能再参加接下来的信访接待会议。
因为有人趁乱撩酒瓶子,还打伤了人,被打的人还是新来的主管工业的副县长,副县长还当场血流如注,被快速送到医院去了,这事儿就大了。
集聚在政府大门口那几百号上访的人,瞬间就散开完了,跑得一个都不剩。
选出来的那十个代表也就没了底气,甚至有两个人在去信访局会议室的半道就溜号了。
剩下那八个人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了事,这个信访事项就这么结束了!
原本啊!如今这个时代,企业运营讲究的就是“要去寻找市场,而绝非依赖市长”。
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去找县长讨要工作任务,这本就是一件相当牵强的事。
再说那拖欠养老金的情况吧,任何事情总归得有个处理问题的流程呀!
贾如烟一字一板问完“你确定”三个字,见司马阳不回答,并且脸上一副决绝的表情,她扭头就向村里走去。
司马阳分明看见她拿出电话,拨号打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十多分钟,快到村口时,司马阳的电话刚开机就响了起来,是妹妹司马颖打来的。
“哥哥!哥哥!不好了!我快急死了!这可怎么办啊!”
“咋了?妹妹,别着急,慢慢说!”
“刚才谷春雨院长打来电话说,我的入职材料和体检都有问题,需要明天重新体检,补交补充材料!
可我上哪弄这些东西去啊?
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要不你再找找你朋友顾家维,让他帮帮忙!
哥哥,我求求你了,我可不能不要这份工作,办不成我只有去跳楼了!呜呜呜!”
“别哭别哭!妹妹,没事的,我马上想办法,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没事的!相信你哥哥,别做傻事!”
妹妹这一哭,司马阳倒是再一次瞬间清醒了,他开始害怕权力了,也开始更加羡慕、渴望权力了!
贾如烟、顾家维!算你们狠!!!
同时他也迅速做了一番盘算。
不就是一年的喜当爹吗,况且自己可以离喜当爹的地方很远,还有副县长的职位、五百万现金,和一套房子,这条件够优厚了!
他这一会儿真的是彻底忘了陶家倩,尽管昨天晚上,也就是不到二十个小时前,他还在跟她一遍一遍的做爱!
“贾妹妹,你等等我!我还有话说!”
等司马阳紧跑几步跟上来,贾如烟十分冷淡的说道:
“想通了?”
“没有完全想通,不过我现在也不得不听从你的建议了,作为农村出来的孩子,你比我厉害,看来真的是知识跟智慧无关。”
“那行吧!给这两张卡片!不过你可不准反悔,你现在应该知道反悔的下场了,咱们都自求多福,且行且珍惜吧”。
“我妹妹的事情还请你打个招呼,不要折腾妹子了,她还小,不懂事的”。
“好!这个你别管了,对了,还有一个事情忘了告诉你,陶家倩被省委组织部选调挑选中了。
去燕京上挂锻炼,为期两年,明天早上统一出发,坐九点钟的航班,不过你最好别再联系她了!
最好把她的电话拉黑,也别让他联系上你。
这对你很有好处,免得陶家、顾家的人越来越恨你!
人家把闺女安排那么远,本来就是让她离开你。
另外一个,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你想去哪个县,快来不及了。
一批上挂锻炼,一批下放蹲苗锻炼,这两个事情都是今天下午过会的!”
听了贾如烟的话,司马阳再一次惊呆了,难道就在自己午睡那一会儿,自己的工作和命运就都转向了吗?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在我们来说这是命运,可在别人看来这就是非常简单的人事安排!
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奇妙呢?
“那我去巾车市山高县吧!那里离省城不远不近,倒是离我老家曲川县近,正合适”。
陶家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二舅顾洪元和表哥顾家维也在家,爸爸妈妈正在厨房里切削水果。
“恭喜恭喜啊!倩倩,你以后可是要前途无量了啊!”
顾家维率先笑着站起来说话。
“恭喜什么啊!表哥,这上挂锻炼跟西天取经一个样,辛苦着呢!”
陶家倩有点不屑表哥顾家维。
“知道辛苦就好,去了后要眼里有活,多干多学!”
爸爸陶鲁生这时候也开口说话了,这在她们家也是很稀少的,她们家正事儿上都是妈妈顾秋水话多。
“倩倩!你上挂锻炼的部门,你大舅说一个是宣传部,一个文化部,你选哪个?”
妈妈还是开始说正事儿了。
“这个事情我还想跟司马阳商量一下,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分析一下!
他这会儿关机了,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去到穷乡僻壤的地方,可能连个充电的地方都没有。不耽误吧?妈妈!”
“跟他商量什么,你自己赶紧确定吧!
我建议你去宣传部,那里面宽,受锻炼的时候多!你大舅也是这个意思!”
“我大舅说话了,就按我大舅的意见办吧!我是哪里都行!”
“表妹,问你个事儿,你就那么相信司马阳,你不觉得他今天见了贾如烟,会见钱眼开,然后变心了?”
看着自己爸爸和姑姑、姑父去里屋打视频电话去了,客厅里只剩自己和表妹陶家倩的时候,顾家维调侃着说道。
“他敢!给他八个胆他也不敢!”陶家倩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
“不一定吧?妹妹,不在今天这一时,咱们俩慢慢走着瞧!”
顾家维也是满脸自信的回复陶家倩。
不过顾家维可不是凭空自信,他手机上已经收到贾如烟说司马阳已经同意他们提议假结婚安排的信息。
顾家维现在担心的是表妹恐怕难以快速的接受和司马阳分手,断绝关系的事实。
他想从类似的试探中找到说服表妹的办法。
司马阳与贾如烟一同踏入贾家那有点古色古香的大门,穿过回廊,最终来到了贾如烟的闺房旁边一间房子门口。
贾如烟将司马阳送至西厢房门口后,含情脉脉地望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司马阳轻轻合上房门,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
然而就在此刻,陶家倩那张娇俏可人的面庞如闪电般跃入司马阳的脑海之中。
方才自己在贾如烟面前所应承下来之事,竟与他和陶家倩之间那历经五年有余的深厚恋情相互撞击起来。
刹那间,司马阳只觉双腿发软,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径直瘫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心中更是茫然无措。
眼前摆着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条路铺满了诱人的优厚条件——实打实的职位、丰厚的票子、宽敞的房子以及冷酷无情的社会现实;
而另一条路则承载着他与陶家倩那段漫长而甜蜜的爱情之旅。
司马阳感觉自己好似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之中,无论朝哪个方向摸索,都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支点。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狠下心来将陶家倩的电话号码和微信统统拉黑的念头,从此与她一刀两断。
可是当他真正拿起手机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按下那个删除键。
紧接着,司马阳又想到贾如烟要求他必须在短短十天之内与其完婚。
倘若在此期间,陶家倩突然打来电话或者发来信息询问情况,他究竟应该如何应对?
怎样开口向她诉说这个残忍的事实呢?
一想到这里,司马阳的心就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疼痛难忍。
他深知自己无法割舍对陶家倩的感情,想要主动提出分手简直比登天还难。
有一会儿他想到贾如烟说的事情,也就是陶家倩都已经跟陈旭为吃过饭,看过电影,穿过情侣体恤衫的事情。
他感到感到特别地恶心,就真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过不了三分钟,他又觉得这肯定是贾如烟这个心机女在污蔑、诽谤自己的爱人。
就赶紧又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又从黑名单中拉了出来。
但一想到今年夏天陶家倩还真是经常穿Mt情侣体恤衫,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他就又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又过一会儿,他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还和陶家倩在深情幸福地接吻、做爱,还是觉得应该相信自己和爱人长达五年多的真爱。
但电话铃响了,看见是陶家倩的电话,他赶紧接起来,耳机里却传来陶家倩歇斯底里一样的声音:
“司马阳,你个渣男!畜牲、我跟你分手,我八辈子都不想见你了!”
都知道自己跟的这个新副县长已经被架上火,开始烤着了。
当然,县里很多县领导,科局长们、还有各大企业的头头们,当然也有各个民营企业老板们,也都觉得这是要看这位博士县长的好看了。
可怜这位年轻博士县长的人是大多数,想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幸灾乐祸的人也有。
但在暗地里烧火,想给司马阳来个当头一棒的人,还真就只有工信局长刘盛出和荣昌焦化公司老板韦荣昌。
现在不知道,更看不清这个形势的人,还真就剩司马阳本人了。
周浩书记是上午十点半,司马阳从自己办公室出去时就突然想到这个事情了。
但他觉着除了在晚上开县理论学习中心组全体会议前给司马阳提个醒以外,他还真是无能为力。
他不想掺乎政府这边儿的事儿太深。
他同时觉得,如果司马阳连这些事情都应付不好,那他在县里呆着就很难了,那他也没法照顾他。
金翼舟县长也是司马阳从自己办公室出去时猛然醒悟这个事情的。
他知道司马阳是省里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一上来就往死里用不合适,但他觉着这事儿自己还冲在第一线呢!
司马阳如果跟都跟不上,不能助自己一臂之力,那要他这个副县长干啥。
另外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司马阳是谁的人,当然他现在更不能判定司马阳能不能跟自己一条心。
既然如此,该派给他的活还得派给他。
再说上级也知道山高县政府缺的是管工业的副县长,既然是你司马阳来了,那就是你得管。
要怨你也只能怨自己点背,上来就遇到这么一个事儿,处理不好,你该担的责任一点也不能少。
梁汝弼应该是县里最先看到这个形势的人,因为他是组织部长,他最早知道司马阳是来任主管工业的副县长的。
上午到县政府门前进不去,一问是货车司机上访,就知道这个司马阳也真够点背的,人还未到任,工作大麻烦就等着了。
但他对司马阳的印象不好,这倒不是司马阳长得不够帅,而是正因为司马阳长的太帅了,自己跟司马阳站在一起,自己好像很猥琐。
司马阳跟着郑欣和马明宇到县政府机关食堂吃完午饭,回到政府四楼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时间还不到下午一点半。
司马阳本来是打算下午让郑欣带着自己去拜见人大主任范逸青和政协主席韩同玲。
但县里机关都是中午休息的,下午开始上班时间是下午两点半,他不能在自己办公室干坐着,他觉得得做点什么,就问郑欣和马明宇:
“咱们工业口最近最重要的工作是啥?”
“司县长,咱们工业口最近的麻烦大了去了!”
“你说啥?”
“是这样,司县长,荣昌焦化是咱们县的骨干企业,也是咱们县的纳税大户。
每个月给县里提供的税收,仅地方留成部分就有八九百万。
可以说咱们公务员们的工资,每五块钱中,就有一块钱是靠这个企业缴的税发的。
至于咱们县的货运行业,那至少有一半多的货车司机靠给荣昌焦化拉煤运焦讨生活。
今年伊始,整个市场环境便呈现出一种不太乐观的态势,尤其是焦化行业,其产品价格持续低迷不振。
“你个傻丫头,不知道无酒不成席,无席不说事!
来,老顾,再拿三个杯子,咱们也陪着小司和维维喝一杯。
就维维那酒量,两瓶酒都让他喝了,我岂不是亏死了,就这两瓶老酒,我一直不舍得喝呢!”
陶鲁生这时候开始打哈哈,其实就是贯彻了他闺女的话,防止两个年轻人喝醉了没法说事儿,再加三个人喝,不就既盖住了脸,又不会喝醉!
“行行行!我今天也喝一杯,很多年没有喝过酒了!”
从司马阳和陶家倩进到家开始,顾秋水就一直啥话都没说,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司马阳马上就清楚了,他们陶家、顾家这是要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办成这事儿了。
这样看来,这事一定不是替人相亲这么简单了,说不来这里边有更大的阴谋。
不排除他们要放弃我这个准女婿这个可能,也说不来这就是我在他家喝的最后一顿酒!
看来自己得端着点,不能让他们轻易卖了!
替人相亲,这是大大有损我博士形象的事情,给妹妹找工作这一个条件,还不足以交换我的尊严,更别说那身衣服了!
顾家维也从司马阳阴晴不定的脸上读懂了司马阳的心思。
要不他三十一二岁的年纪,就能从爸爸顾洪元的手上,接管家里几百亿的生意,而且搞得比他爸顾洪元还红火。
顾家维知道自己开给表妹陶家倩的价码,也就是那套房子和那辆奔驰越野,陶家倩肯定没有给司马阳说。
就是说了,你陶家倩毕竟还没有跟人家司马阳结婚,那这从本质上说,这两个条件对人家司马阳啥用没有。
看来今晚就得把大领导开给替相亲人的条件说出来,那就是可以让替相亲人下到一个条件好的县做副县长,仕途从副县长做起。
五个人推杯换盏,酒下去一瓶半的时候,司马阳率先开口了:
“叔叔、阿姨、维哥,我这会儿酒喝得有点晕了!
还是倩倩说的对,别光顾着喝酒,喝醉了正事说不成了,下午倩倩给我说那个事,我有点犯迷糊,不就是找人相个亲嘛!
随便找个帅小伙去一下不就行了,维哥,你们公司几千号人,总部几十个人,售楼部几十个帅小伙,咋会想到我呢?”
司马阳话音刚落,顾家维就接着说道:
“嗨!这事儿也不背着妹夫,我们公司今年不是资金紧张嘛!
需要贷款十个亿,找人托关系,就找到了Mt服装公司的贾如烟老板。
其实我们都知道她上边的人是大领导,只要大领导一发话,我们这十亿贷款就不是事。
但人家提了个条件,那就是找个研究生帅哥一块儿回去冒充男友,让父母相看相看。
为什么非得找研究生呢!不过是过去父母亲戚催婚催的急,这姐们儿说了个谎。
说是找了个研究生,对象正上着学呢!没法结婚,也就没法带回来让父母亲戚相看,这不就一拖就是三年。
三年过去了,然后就又说男朋友又读博士去了,又四五年过去了。
现在岁数大了,拖不下去了,这才想到这一招,可满省城找,那有几个博士,这不就求到妹夫你这里来了。”
顾家维正说着话,他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司马阳和顾家维坐挨着,两人同时低头一看,却是武阳市中院的谷春雨打来的,顾家维就接了起来。
“啊!谷子哥,您说!……啊!过会了,好哇!让明天上午去人民医院体检,下午办入职手续,……嗯!那没问题,我明天上午亲自带表妹去体检,你放心吧!”
放下电话,顾家维随即说道:
“妹夫,你现在就通知表妹司马颖,我明天上午带她去体检,我知道你们住的地方离我们公司很近,你让她明天早上七点半到我们公司找我,带上刚才说那几样东西!”
司马阳给自己妹妹司马颖打完电话,带着听到妹妹激动、高兴声音笑容,刚扭过头,才想起来刚才的话题才说了一半。
不过现在这个情景,自己觉得也说不下去了。
就是现在酒已经盖住脸了,也说不下去了,只能回到餐桌旁坐下,对顾家维说道:
“行!维哥,明天辛苦你带我妹妹去体检,办入职手续,我一大早就去找贾如烟老板去相亲,放心吧!我一定不辱使命!”
本来司马阳不是没有想到,明天的替人相亲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损害。
但妹妹工作的事情也太重要了,妹妹这两年考公多辛苦,多受煎熬,他都知道,当然刚才妹妹高兴得嗷嗷叫,也感染了他。
他也再一次深深感受到了权力的威力,普通人几年的努力,真不如人家一个电话、几分钟说笑。
以前司马阳质疑“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句诗词,现在他坚信“谈笑间,啥难事儿都不是事儿”。
他这会儿觉得,就是自己以后不能娶陶家倩当老婆,他也得攀上陶家和顾家这两辆大车。
要不说司马阳毕竟还年轻吧!
即便他读过博士,而且读的是历史学博士,对历史上的各种成败得失典故了如指掌。
即便他预料到了很多可能,也准备了很多对策,但他还是受妹妹工作确定了的喜讯影响。
情绪喜乐之下,做出了自己后来曾经后悔很多遍的决策,那就是去替人相亲。
从陶家倩她们家出来的时候,陶家倩没有跟着司马阳走。
她心里突然没谱了,她有一种预感,觉着她跟司马阳突然间有距离了!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种感觉又是从哪里来的,或者说是这种感觉从哪件事上引发的。
是司马阳哪句话说到深处了,还是司马阳哪个眼神、表情表现出了啥。
但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尤其是司马阳走出自己家门口长出那口气,还有他竟然没有出声叫自己一起回到他们同居的地方。
他们俩可是已经公开同居半年多了,正准备着选日子办婚礼呢!
她和司马阳毕竟已经恋爱五年多了,怎么今天晚上这么特别呢!她需要跟自己的母亲再聊聊。
司马阳走在回家的路上,甩甩头,好像是要甩脱什么后,他按着顾家维给的电话号码,把电话打给了贾如烟。
他需要跟贾如烟约好明天早上见面、出发去夏阳市相亲的时间、地点。
但电话接通后响了三声,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司马阳正在屋里忙碌着,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来不及穿上拖鞋,便急匆匆地奔向门口。
透过猫眼往外看去,没想到站在门外的竟是自己的妻子陶家倩。
只见她神色慌张,满脸惊恐,仿佛身后正有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在追赶一般。
由于一路狂奔而来,此刻的陶家倩已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司马阳见状,赶忙伸手打开房门,然后一把将陶家倩拉入怀中。
然而,陶家倩进入屋内后,竟一言不发,猛地纵身一跃,如饿虎扑食般用双唇紧紧堵住了司马阳的嘴巴。
她疯狂而又贪婪地亲吻着司马阳,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通过这个热吻传递给他。
司马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
他顾不上关闭房门,伸出双臂紧紧搂住陶家倩纤细的腰肢,热烈地回应着她的深情拥吻。
两人就这样忘我地缠绵在一起,尽情享受着彼此的温暖与爱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而就在这激烈的拥吻之中,司马阳心头原本萦绕着的那一丝忧伤和烦恼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此时此刻,他只愿时光永远停留在这美好的一刻……
一阵激烈过后,司马阳才清醒过来,看见家门还敞开着,就用脚把家门踢关上了!
再一阵激烈过后,司马阳平静下来了,特想问问陶家倩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从娘家回来。
可自己的嘴还是被陶家倩死死地用嘴堵着,但歪过头来,司马阳竟然看见陶家倩两只眼睛里流出的泪水跟小溪一样,这得有多心痛才能这么流泪啊!
司马阳双手抱着老婆,挪动两人身体,慢慢挪到三人沙发上躺了下来,这时候,陶家倩才坐了起来。
“老婆!你不在你家好好睡觉,怎么跑回来了,还跑得气喘吁吁的?”
“老公,要不明天咱不去替人相亲了吧!
我本来在家已经睡着了,但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跟别人跑了,还跟别人结婚去了,我都看见你和别人的婚礼了,心疼的要死,就吓醒了,爬起床就一路奔跑回来了。
竟然没有带包包,拿钥匙,不得不捶门,吓着你了吧?”
“嗨!你看你,要不是咱们离你们家近,这三更半夜的,多吓人!
至于明天去替人相个亲,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啥事怎么样还是看自己,别人又能怎么着我们呢!
尤其我臭男人一个,他们还能怎么着我!
你就别担心了,我觉着我还是得去,就算还你爸你妈和维哥一个人情吧!
人还是要知道感恩的!你说呢!”
“我也说不好,不过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事情不是好事,下午我还劝你去呢!
可不知道咋回事,我爸我妈和维哥一参加进来劝你去,我却觉着不对了,反倒不想让你去了!唉!这咋办呢?”
“好了!好了!老婆,咱们不想那么多了,睡觉吧,都快一点钟,明天你还得上班呢!”
“可我睡不着了!”
“走走走!去床上我搂着你睡!”
人就是这样,你不让他干什么的时候,他偏偏去干什么。
反过来,你劝别人干什么的时候,他偏偏不干什么。
偏偏别人过来跟你一块儿劝的时候,你却不想劝了。
可被劝的人又偏偏坚决要干这事儿,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呀,有懂心理学的没有,您也过来说说。
人都是被时间推着向前走的,司马阳第二天早上七点离开家,去东华路和后汉路交叉口西北角去会贾如烟的时候,陶家倩还在睡觉。
昨天晚上一点钟后他们俩又折腾了三盘,太累了!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司马阳蹑手蹑脚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带上家门,疾步来到东华路和后汉路交叉口西北角的时候,时间才早上七点二十分。
他点上一支烟,站在路边显眼处抽着。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随手而来,他没有穿昨天拿回去那套两万多的衣服。
甚至也没有穿平时上班穿那几套衣服,而是穿了从老家出来上博士时穿的那套衣服。
站在城市繁华的街道边显眼处,人就显得很土,更像是一个出门打工找活干的农村打工仔。
不过他这个装束倒是也合了贾如烟的理解,毕竟是回老家农村嘛!
你如果穿得过于烧包,恐怕连坐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到处都是土和灰尘,就是你不怕脏,不也心疼老贵老贵的新衣服嘛!
再说了,村里人也看不惯穿烧包衣服的人,还是看着穿着跟自己差不多的人顺眼。
说句实话,农村人看人,还真是看人的骨骼、骨相、真人肉皮,不像城里人,主要看的是人的外包装,衣服和化妆品。
穿名牌衣服,拿名牌包包了,用名牌化妆品了,这是大老板,大富豪。
农村人看你骨相差,人品差,认不了你是大老板,大富豪,甚至还会瞧不起你呢!
贾如烟经历过这种事,她也懂得这个,因此她今天也没有穿名牌衣服,涂名牌化妆品,化浓妆,她今天甚至就没有化妆。
这样一来,司马阳穿着农村出来这套衣服竟然歪打正着了!
“呦呵!贾先生,还真是用心了啊!知道找身回家的衣服穿上?”
司马阳刚坐到贾如烟的保时捷卡宴右后座,就听见贾如烟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再看看贾如烟也是跟自己差不多,也是穿得很普通的衣服,顿时后悔了。
他并不想弄得跟贾如烟一样,也不想合着贾如烟的意。
“贾妹妹,咱跟您可不一样,您是有钱人,有意假装穿得跟咱村里人一样,咱是真没好衣服,平时上班也就这样穿带!”
司马阳这时倒是有点阴阳怪气起来。
“滚犊子吧!昨天你拿回去那套衣服呢!怎么不穿上,那不是穿上很帅气吗?不是美眉收割机吗?”
贾如烟也开始幽默风趣起来!
“卧槽!难道紫竹山那个服装店是您老开的。
我本来就猜到那套衣服是借给我穿穿,所以今天没敢穿,这要是今天穿着回趟老家,回头弄脏了,咋赔的起你们啊!
我看见那些衣服的铭牌了,三件两万多块钱呢!我打工仨月工资也不够赔你们呀!岂敢穿啊!”
“不跟你贫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贾如烟,夏阳市旧安县人,现年三十二岁,射手座,武阳市MT服装销售有限公司董事长,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那好吧!咱也自我介绍一下,司马阳,巾车市曲川县官衙镇官亭村人,去年三十四岁,天马座,平原省地方史志办公室小科员,您多多指教”。
“你再这样不阴不阳的您您叫,给我滚犊子去!”
不知道咋了,贾如烟竟然恼火了!
第二天上午的人大常委和下午的县政府第56次常务会议其实也包含这个用意。
只是上午在人大常委会会场做宪法宣誓时,司马阳手摸宪法,口中宣誓时,心里才再一次想到
“自己也出身农村,家里父母还都在农村老家生活着,自己还是要力所能及的为老百姓多做点事情!”
武阳市东开发区大望路大河边一座别墅里,三米乘三米的超级水垫大床上,大领导和贾如烟正亲热着。
“小宝贝儿,听说了吗?你那个小情人司马阳情况可不怎么样啊!我听说…”
“什么小情人儿,你别搞错了,那是我法律和事实上的男朋友、未婚夫!
这个你嫉妒死也没有办法,谁让你既不能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名分,又不想让我打掉这孩子!”
“呦呵!呦呵!你这是不是爱上那个年轻英俊、帅气潇洒的小白脸了?”
大领导阴阳怪气的说道,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时候谈司马阳,是有点不合时宜,肯定会惹贾如烟不高兴的。
“爱个屁呀!相反,我现在打心底里有点瞧不起他。
为了芝麻大一个小副县长,不惜做乌龟王八,你知道吗?
就是昨天下午,他竟然打电话叫我老婆!”
“嗨喽!你不就是人家司马阳法律和事实上的老婆嘛!
哪有瞧不起自己丈夫的,那样过不好日子。”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什么瞧不起自己的丈夫,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贾如烟竟然真的出手推了大领导一把。
“呦呦呦!还真是真生气了,好了!好了,咱不说他了。
小宝贝儿,你说你现在想要啥?”
“我现在想要啥,要你个头啊!
他妈的!我这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大似一天。
司马阳这个乌龟王八蛋,老是这样忙下去,死在山高县不回来。
他不抽出一周时间跟我领结婚证、办婚礼,真让老娘我挺着大肚子去办婚礼?
然后在人推算七成八不成的鄙视眼神中,生你的赖种孩子呀!”
贾如烟越说越恼,竟然接着哭了起来。
再大的领导也是人,也怕自己的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祝嵩诚也一样。
“好好好!小宝贝儿,这个好办,让他腾出一周时间。
只是需要你自己告诉他,不管接到啥通知,都向你报到。”
司马阳第二天的副县长生活,就在三个会议中度过了。
上午的人大常委会三个半小时,轮到他的发言,就是跟着领誓人大声念宪法宣誓词,其他时间都是得端端正正地坐着。
下午三点开始的政府常务会议,时长也是三个半小时。
轮到他的发言,也就是金县长宣布完他的工作分工后,他有几句表态发言。
无非就是自己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山高县的高质量发展出汗出力,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另外就是希望金县长和常务副县长刘永泉多多指教、希望各位政府常务会议成员多支持自己的工作。
然后就是端坐着了,因为他刚到任,政府常务会议研究的事项虽然很多,但他都不知道,不好发言。
还有一个,昨天下午跟范逸青主任聊天时,范主任作为燕京大学历史系老校友,给他讲过一个故事。
结论是“父母用三年多时间教会我们开口说话,在官场里,我们可能要用一生的时间学会闭口不言!”
的确如此啊!即便会议是以集体研讨的形式来决定某件事,理论上来说每个人确实都有权发表自身的见解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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