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吟商扶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提出离婚后,你的白月光怎么不香了全文》,由网络作家“花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就是说,商扶砚又把戒指买回来了?商扶砚打开盒子,拿出了那枚钻石婚戒,果然是她卖掉的那枚:“伸手。”但江晚吟没有听他的,手指微微蜷了起来。她只觉得商扶砚这样做很是奇怪,明明他们都要离婚了,但他的行为,总让她捉摸不透。比如现在,商扶砚看到她不肯伸手,直接就拽过她纤细的手腕,将那枚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在指尖感受到戒指的微凉时,江晚吟怔了怔,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五年前他们结婚的场景。她满心欢喜地伸手去拿那枚男士戒指,准备戴在商扶砚的手上,但商扶砚压根就不给她机会,直接啪的一声合上了盒子,像是扔垃圾一般扔回到了陈秘书的手里。他们没有交换象征永恒的婚戒。所以那个时候就注定了,他们的婚姻是注定不会长久的,是她不肯放弃不自量力地拖了五年而已。幸好,...
《提出离婚后,你的白月光怎么不香了全文》精彩片段
也就是说,商扶砚又把戒指买回来了?
商扶砚打开盒子,拿出了那枚钻石婚戒,果然是她卖掉的那枚:“伸手。”
但江晚吟没有听他的,手指微微蜷了起来。
她只觉得商扶砚这样做很是奇怪,明明他们都要离婚了,但他的行为,总让她捉摸不透。
比如现在,商扶砚看到她不肯伸手,直接就拽过她纤细的手腕,将那枚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在指尖感受到戒指的微凉时,江晚吟怔了怔,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五年前他们结婚的场景。
她满心欢喜地伸手去拿那枚男士戒指,准备戴在商扶砚的手上,但商扶砚压根就不给她机会,直接啪的一声合上了盒子,像是扔垃圾一般扔回到了陈秘书的手里。
他们没有交换象征永恒的婚戒。
所以那个时候就注定了,他们的婚姻是注定不会长久的,是她不肯放弃不自量力地拖了五年而已。
幸好,她已经及时清醒过来。
江晚吟现在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目光平静地落在那枚戒指上,没什么波澜。
但商扶砚只以为她又打算打这个戒指的主意,直接冷声警告:“你要是再敢为了那么一点小钱卖掉,别怪我不客气。”
八百万,亏她卖得出去!
江晚吟没有说话,因为她刚才确实起了这个念头,要是再卖一次,就能直接凑够周芳礼的医疗费了。
只可惜,刚冒出苗头就被商扶砚直接掐灭,而且,她已经体会过一次商扶砚的怒火了,不敢再尝试第二次。
江晚吟内心默叹一口气,看来,那三百万,还是只能另想它法。
不过,既然商扶砚已经松口放过江家和工作室了,那她也就能重新筹钱了。
一想到这,江晚吟心里就隐隐升腾起了希望。
“没什么事就出去吧。”商扶砚只扔下这么一句,坐回到办公桌前,翻看起了堆在桌面上的文件,没再给过她任何一个眼神。
江晚吟闻言,也不再打扰他,转身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行色匆匆的陈秘书,要不是她反应快一步让开,就差点撞上了。
而陈秘书也来不及向江晚吟道歉,脚步快得仿佛出现了重影,走进办公室向商扶砚汇报:“商总不好了,沈小姐摔伤了腿!”
“什么?”商扶砚眉头紧蹙,立刻起身。
江晚吟也同样惊讶。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商扶砚已然大步流星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出了办公室。
他一向淡漠的脸上居然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是因为听到了沈宛摔伤腿的消息。
江晚吟扯了扯唇,低下头,再三确认好自己的着装没什么异样之后才走出去,因为她不想被外面的人看到,用异样的目光来揣测她在商扶砚的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她的担心也是多余的,因为她一出办公室,就刚好看到了对面商扶砚抱着脸色苍白的沈宛匆匆离开。
所有员工的视线也都被他们吸引。
“之前就听说这位沈总监和商总之间关系匪浅,现在看商总这么着急的样子,应该没错了。”
“可不是嘛,她一来到公司就直接被安排了总监的职位,平时上下班都是跟商总一起的,这要是没点关系,怎么可能嘛!”
“而且上次商总出差也只带了沈总监一个人,要知道,那个地方可是著名的情侣度假胜地,说不定,商总就是特意和沈总监一起去度假的!”
……
江晚吟回到工作室,看到大家都为事情解决而高兴欢呼,她的脸上也渐渐有了欣慰的笑容。
最起码,危机算是解除了。
“太好了,终于不用加班加点包花材了!”
“对啊,明天七夕,一下班就可以去约会了!”
“去去去,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夏瑜嫌弃道,走到江晚吟面前,看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问道,“我看你的状态有些不太对,明天要不要我给你放个假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江晚吟摇头拒绝,她得尽快将定制插花的项目做好,才能筹到更多的钱。
于是她回到家又加班修改了一版设计。
正当她认真工作时,商子序揉着惺忪的睡眼,拖着一只偌大的兔子玩偶走了过来:“妈妈,爸爸呢?”
闻言,江晚吟想起今天看到沈宛靠在商扶砚的肩膀上的场景,头也没抬:“不知道。”
应该是留在医院陪沈宛了吧。
商子序对她的回答将信将疑,于是自己用电话手表给商扶砚拨通了视频电话,在接通的那一刻高兴地喊了一声:“爸爸!你在哪里啊?”
不等商扶砚回答,商子序就看到了旁边的沈宛:“原来是和沈阿姨一起,你们在干嘛呀?”
与此同时,江晚吟的手机弹出了一条头条新闻。
#七夕夜,商氏集团总裁为女友燃放浪漫烟花#
“哇塞,好漂亮的烟花!”商子序惊讶地叫了一声。
电话手表传来那头烟花在夜空之中绽放的砰砰声,听起来格外的热闹。
而江晚吟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沈宛发来的一张照片
漫天绚烂的烟花之下,她坐在轮椅上,侧目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商扶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商扶砚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无一不在展示着他的绅士与温柔,而这份温柔,是独属于她沈宛的。
这也是沈宛发这张图片过来的目的,向江晚吟宣告她的主权。
其实,在沈宛回国的这一个月以来,就偶尔发一些她和商扶砚在一起的照片给江晚吟看。
不过,江晚吟永远都是已读不回。
就像现在这样。
江晚吟面无表情地将手机熄了屏。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这种照片的时候,她的心里还会有那种喘不上气来的刺痛感,而现在,只有无边的平静。
倒是商子序不高兴了起来:“爸爸和沈阿姨真坏,居然不带我一起去放烟花!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江晚吟被商子序吵得头疼,温声提醒了一句:“子序,现在已经十点了,赶紧去睡觉。”
“是啊,小少爷,还是赶紧去睡觉吧,好不好?”小张过来,想将商子序送回房间。
“我不要!”商子序直接就拒绝了,瘪着嘴,走到江晚吟的面前,“我就想跟爸爸他们一起放烟花!妈妈你带我去好不好?”
以往商子序有什么要求,江晚吟都会尽量满足他,所以,他笃定,只要他求一求妈妈,妈妈就会松口。
但江晚吟却没有理会他,而是握着笔继续画着稿子。
“妈妈!”一向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商子序哪里容忍得了被江晚吟忽视,忽然用力扯了一下江晚吟的手。
江晚吟手中的画笔就这么措不及防地在已经定好初稿的纸上划出了一道长而突兀的线条,就这么被毁掉了,愣了愣。
而商子序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还拔高了音量质问:“妈妈,你为什么不理我?!”
商扶砚从车上下来,后面跟着沈宛。
江晚吟将目光收回,侧过身,端起咖啡自顾自地喝着。
店里的员工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走到店门口排成两排,恭敬鞠躬问好:“商先生。”
商扶砚微微颔首,在总经理的接待下和沈宛径直上了二楼。
他们一走,一楼迎接的员工就窃窃私语了起来。
“没想到传闻中的商总居然这么年轻这么英俊,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别想了,你难道没有看到商总旁边的那位小姐吗?那气质,那美貌,和商总完全就是绝配,哪里还轮得到我们啊。”
“话说,商总曾经豪掷1.5亿拍下了一枚温斯顿蓝色钻石戒指,想来就是送给那位小姐的吧。”
“天哪,这也太阔太浪漫了吧!商总对那位小姐简直就是真爱啊!”
……
江晚吟在一旁听着他们歌颂着商扶砚对沈宛的感情,内心毫无波澜。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1.5亿,完完全全够她妈妈的医疗费了。
只可惜,她的钻戒只值八百万。
不过,商扶砚对她这么讨厌,能送八百万的戒指,也确实算是抬举她了。
江晚吟自嘲一笑。
刚好回收人员拿着支票走了过来:“江小姐,一共两千七百万,您收好,要是下次还有什么要卖的珠宝,记得联系我。”
“谢谢。”江晚吟礼貌道谢,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因为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样值钱的东西了。
正当她接过支票,准备起身离开时。
“江小姐?”
沈宛的声音传了过来。
江晚吟抬眸,正好和站在楼梯上的商扶砚对上了视线。
他看向她的目光没多少温度,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也对,在外人面前,他从不会表现得和她亲近,更何况,他现在身边还有沈宛。
江晚吟率先移开了视线,将支票收好。
“江小姐这么巧啊,这都能够遇上。”沈宛笑着和她打招呼,意有所指,“我们前脚刚来,你也到这里来了。”
商扶砚蹙了蹙眉,看向江晚吟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他觉得她是故意跟着他来的,而他一向最讨厌江晚吟过问他的行踪,更别说这种跟踪的行为了。
江晚吟自然看出了他的不悦,知道他已经先入为主觉得是她在死缠烂打了,但既然离婚协议已经签了,她也懒得解释,迈步就要离开。
结果沈宛率先一步拦在了她的面前,笑道:“我和阿砚正在挑选给徐阿姨的生日礼物,有些纠结呢,不如江小姐帮我们挑一挑?”
沈宛口中的徐阿姨就是商扶砚的母亲徐英兰,京港赫赫有名的商夫人,出名的是商扶砚的父亲对她深沉的爱,不仅花重金为她买下一座岛屿给她度假,还让她全权打理商家,成为商家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只可惜,商扶砚没有遗传到他父亲宠妻的品质,又或者,商扶砚想要宠的人,从来都不是她而已,而是沈宛。
这不,给徐英兰的礼物还没有挑好,商扶砚就已经让人包了一条精美的手链送给她了。
“商先生,这条手链九百万。”
九百万……
江晚吟有一瞬间的愣神。
而商扶砚眼睛都没眨一下,拿了黑卡递过去。
九百万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的小钱。
但他一个月只会给她十万的支票,甚至江晚吟拿去卖的那些珠宝,除了那枚钻戒,其他的都不超过两百万。
“谢谢阿砚,我很喜欢。”沈宛笑颜如花。
商扶砚微微颔首,表情没多大的波澜。
“江小姐,你帮我看看,这个手镯好看吗?适不适徐阿姨?”沈宛指给江晚吟看。
“抱歉,我不太懂这些,沈小姐还是问问其他人吧。”江晚吟语气疏离。
“也对,江小姐从不戴任何的珠宝首饰,想来也是不懂的。”沈宛意有所指地笑了笑,又看向商扶砚,“阿砚,你觉得呢?”
“都可以。”商扶砚淡声吩咐店面经理,“她选中什么,全都一起包起来。”
“好的好的。”一下来了这么一个大单子,经理的脸都要笑烂了,越过江晚吟走到沈宛面前,积极给介绍他们其他款式的珠宝。
江晚吟被挤到了一边,踉跄了一下,手腕撑住展柜才免于摔倒。
而商扶砚和沈宛已经在经理的带领下前往了存放高定珠宝的保险库。
江晚吟揉了揉被磕得有些发疼的手腕,不去在意这个小插曲,径直出了店门。
手机恰好响起,是商扶砚的奶奶商老太太打来的。
因为江晚吟的奶奶生前和商老太太是很要好的姐妹,所以商老太太哪怕知道商扶砚是被迫娶她的,也还是对她格外和善,对她多有照拂。
所以对待商老太太,江晚吟也像对待自己的奶奶那样敬爱。
江晚吟呼出一口气,在按下接听键的一刻,扬起了音调,亲昵地喊了一声:“奶奶!”
“诶!”商老太太和蔼又爽朗的声音应着,又故作不高兴地问她,“小晚,是不是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会主动来找我了啊?”
“怎么会呢奶奶,我就是最近有点事要处理。”江晚吟放软了声音,“改天我就做您最爱吃的芙蓉糕去看望你好不好?”
“别改天了,这周末是扶砚他母亲生日,你跟扶砚一起,带着小子序回来,我做白玉鱼羹给你吃!”
“这个……”江晚吟犹豫了片刻。
徐英兰一向不喜欢她,所以每次过生日都只让商扶砚带着商子序一起去商家老宅,而商扶砚也从不会带上她一起。
所以,江晚吟下意识是想要拒绝的。
但商老太太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那就这么定了,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白玉鱼羹,你给我带芙蓉糕,说好了,可不许诓骗我这个老太太,不然的话我可是要生气的!”
江晚吟无奈一笑,只得应下:“好,一切都依奶奶的。”
挂断电话,江晚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医疗费还差三百万,这三百万,她要怎么才能凑得到呢?
——
商子序今天如愿吃到了他想吃的虾仁西葫芦糯燕麦饼,虽然没有妈妈做的好吃,也勉强能够接受,心情也变好了不少。
课堂上,老师让他们描述自己的妈妈是怎样的一个人,并且告诉他们,妈妈是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最伟大的人,引导他们要怀有感恩之心,做一个会感恩的孩子。
这种幼稚的东西他的私教老师从来不会讲,但商子序却难得有了兴趣。
提到妈妈,他就不禁想起自己这几天对妈妈的态度好像真的有些不太好。
商子序稚气的眉头皱了皱,他是不是该向妈妈道个歉呢?
一回到家,他就立刻放下书包去找江晚吟了:“妈妈!”
他用卡纸做了一朵花想要送给妈妈,表达他的歉意。
但是却没有看到妈妈的身影。
商子序有些疑惑,以往妈妈都会在家里等他回来,接过他的书包,询问他都学了什么内容,虽然他有时候觉得妈妈问东问西的很烦,但是现在看不到妈妈,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他马上用电话手表拨通了江晚吟的电话。
与此同时,商扶砚也回来了,把外套交给管家,正欲上楼。
“妈妈,你怎么在医院啊?”商子序不解地问道,“你又生病了吗?”
商扶砚的步伐停顿了一下。
他自问在经济这方面,虽然他故意不想给她那么多钱,那是因为他觉得他肯娶她已经是仁至义尽,她没有资格要很多,但是,他也没有苛待过她,衣食住行,哪样不是豪门太太的标准?
结果,她却为了那区区三百万做到这种份上?!
“江晚吟,你就这么廉价?”商扶砚语气满是讽刺,“区区三百万,就让你这么牵肠挂肚,念念不忘了?”
江晚吟被他那轻蔑的眼神刺痛到了,她以为她已经足够平静,不会再在乎商扶砚对她的看法。
然而,她的心脏还是隐隐作痛了。
如果不是因为商扶砚,她或许还是江家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三百万对于她来说,也不过尔尔。
然而,当她失去所有的一切之后,她才明白,三百万对于她来说,真的太多,真的好难。
“是,我就是这么廉价。”江晚吟自嘲一笑,伸手去推商扶砚,“所以,商先生离我远点,别降了自己的身份!”
商扶砚闻言,眼底闪过一抹阴翳,将她抓得紧紧的,让她动弹不得。
“商扶砚,你——”
江晚吟的话还没有说完,商扶砚就垂首,不容置喙地吻上了她的唇。
“唔!”
江晚吟睁大的眼睛里倒映着商扶砚俊逸且阴霾的脸,怔愣了将近十秒才猛然回过神来,用尽全力去推他。
商扶砚往后退了一步。
而江晚吟则是走到洗手台一直用水清洗着自己的唇,似乎一点都不想沾染上他的气息。
这样的举动,更让商扶砚怒气横生。
她就这么不喜欢他的碰触?!
商扶砚的手渐渐收紧,手背浮现出青筋,长腿一迈到她面前,将她抵在洗手台边缘,扣着她的后脑,迫使她的脸偏向一侧,继而咬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江晚吟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眶泛起了点点泪光,声音沙哑不成调地控诉:“商扶砚,你就是个混蛋!……”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骂他。
商扶砚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了,松开她,看着她那欲哭不哭的神情,他的心情就没由来一阵莫名的发堵,产生一种奇怪的情愫。
但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眸色渐寒。
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到他的面前晃悠,故意帮那个女的出头,故意去喝那三杯酒,好勾起他的怜悯之心,对她心软!
什么三百万,通通都是她一切别有用心的借口!
商扶砚冷呵一声,看着她那人畜无害的脸,只觉得她格外面目可憎。
既然她处心积虑,那他又何必要对她客气?
江晚吟被他深沉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慌,肩膀瑟缩了一下。
她知道,这是商扶砚发怒的征兆。
“江晚吟。”下一秒,商扶砚如墨一般的黑眸注视着她,薄唇微启,语气讳莫如深,“你不是想要三百万吗,我给你,要不要?”
闻言,江晚吟怔了怔。
商扶砚说,给她三百万?
然而,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时,江晚吟心头轻颤了一下。
她很清楚,商扶砚是一个利来利往的商人,想从他手里得到东西,就得付出代价。
而这个代价……
商扶砚的眼睛如鹰鹫一般,而她,就是被他盯上的猎物。
但是,江晚吟已经没有选择了。
“我只给你五秒考虑的机会。”商扶砚冷然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水龙头的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滴,每过一秒,就仿佛在她的心头上敲击一下。
“我要。”最终,江晚吟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喉间发涩,声音很轻。
连一个佣人都替她有危机感,江晚吟不禁失笑,语气温和:“没事的。”
她都打算放手了,还谈什么抓不抓得住?
晚饭过后,江晚吟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简历。
在嫁给商扶砚之前,她也有工作的,花艺师,还是很有天赋的那种,正式入行不到半年就将所有的新锐奖项都拿了个遍,填补了国内相较国外花艺竞争力弱的短板。
就连同行的竞争对手也都被她的能力折服,十分看好她,更不用说亲手将她领进门并培养起来的老师了。
所有人都觉得,江晚吟在花艺领域,未来无可限量。
然而,江晚吟却在所有人的期待当中,宣布暂别花艺行业了。
因为在嫁给商扶砚成为商太太之后,商扶砚的母亲就以商家的媳妇应该以家庭为重为由,让她别再碰没用的花艺了,而是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豪门太太。
她当时是拒绝的,但是,商夫人又说,商扶砚已经因为这件事不高兴了,最终,她只得妥协,后来又因为商子序的出生,她的一颗心都系在了儿子身上,更加无暇顾及深耕自己的喜好了,只能通过每天打理家里的花卉来勉强慰藉。
现在想来,当真是有些可笑,她居然因为所谓的爱情和亲子情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而现在,她只想将自己曾经丢掉的,一点一点地捡起来。
江晚吟暗暗下定了决心。
投完全部简历之后,已经将近十点了。
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还没有回来。
以往无论他们再晚回来,江晚吟都会坐在客厅里面等着,给商子序放洗澡水,帮商扶砚熨烫换下的西装,等忙完这些之后她才开始顾上自己。
现在,江晚吟直接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和刚收工的秦纾羽聊了两句,嘱咐对方拍打戏的时候注意安全,别熬大夜,不然明天脸会肿,不好上镜。
十点半,江晚吟准时关灯睡觉。
她才发现,这种不用管别人,只顾好自己的感觉,格外舒适。
江晚吟弯了弯唇角,进入了梦乡。
然而,没过多久,她听到了房间门打开的声音。
江晚吟睡眠浅,一下就醒了,迷糊地睁开了眼睛,却正好看到,商扶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站在了她的面前,紧紧盯着她看。
床头暖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落下轮廓分明的阴影,更显得他的五官英挺,深邃俊逸。
要是换做之前,他这样和她对视,江晚吟心跳都要漏掉一拍了。
现在的江晚吟内心毫无波澜,反而还有一种被别人扰了清梦的不耐,嗓音有些沙:“怎么了?”
话音刚落,商扶砚倏地俯下身,单手扯着自己的领带,另一手去解江晚吟睡衣的扣子。
江晚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抓着他的手阻拦:“做什么?”
“你觉得呢?”商扶砚用她之前的话反问她,不等江晚吟回答,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高大的身影覆了下来。
商扶砚不爱她,却常常和她做,像是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来满足生理需求一般,可笑的是,江晚吟很少会拒绝,因为她觉得,只有在这种时候,她和商扶砚之间的距离才是最近的。
分享同一频率的心跳,在身体颤栗大脑空白的一瞬凝望彼此的眼睛,总会让她觉得,商扶砚是不是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哪怕只是喜欢她的身体而已。
只可惜,这样的幻想,江晚吟已经失望过一次又一次了。
“不行!……”江晚吟这次态度坚决地将他推开,“我今天生理期,不方便。”
商扶砚没有说话,大手直接伸了下去。
“!”江晚吟身体僵了一下。
“没垫。”商扶砚直接戳穿了她的谎言。
江晚吟愣了一下,并着腿避开他:“我累了,不想做。”
商扶砚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因为一向温顺的江晚吟今天居然连续拒绝了他两次,而这一次,她还不惜撒谎。
他的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不由分说抓住了她抗拒地手腕,压在枕头上。
“商扶砚,放开我!”江晚吟挣扎,商扶砚充耳不闻,薄唇烙印在她纤细的脖颈上,牙齿磋磨。
江晚吟咬着唇才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急得屈膝去踹他。
商扶砚没想到她竟然会来这么一招,要不是他反应快,险些就被她踹到了。
“江晚吟!”他的声音带着愠怒,“你到底在闹哪样?”
江晚吟抓着散开的衣领,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沈宛不是在楼下吗,你要是想要,直接去找她不好吗?”
明明他那么爱沈宛,结果在沈宛住进来之后,却来找她,实在是让人不解。
难不成是因为碍于江晚吟还住在这里,怕他们做那种事的时候,她会去打扰?
于是江晚吟通情达理地开口:“你放心,你和沈宛的事,我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不会去打扰你们……”
话还没说完,商扶砚就忽然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他的面前。
江晚吟差点撞在了他的脸上,想要往后退,却被商扶砚捏住了下巴,动弹不得。
“江晚吟,你跟我闹,不就是因为沈宛住进来了吗?你现在又在装什么大度?”他冷笑一声,看向她的眼神满是鄙夷,“怎么,卖惨的伎俩不管用了,现在又改成装清高了?你的心机要不要这么深?”
江晚吟没有说话,因为不管她怎么说,在商扶砚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女人。
见她沉默,商扶砚只觉得她是在默认,盯着她的眼神染上几分深意,随即扣着她的下巴,强势地咬上了她的唇。
灼热而浓烈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江晚吟眼睫不禁一颤,但面对商扶砚的攻势,她才知道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悬殊,她反抗不了。
手指收紧一瞬后,她不再强烈抗拒,松了力气,却也不配合,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偶。
这样木讷的样子,更让商扶砚怒气横生,将她甩倒在床上。
而江晚吟就这么木楞地躺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顿时没了兴致。
商扶砚咬了咬后槽牙,抓起扔在床上的外套,大步离开。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他甩上了,连墙壁都好像抖动了一下,可见他的怒气有多大。
江晚吟呼出一口气,抬手将唇瓣上的湿润抹去,又用纸巾擦了好几下,才去掉他霸道的气息。
被商扶砚这么一折腾,江晚吟辗转了好久,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以至于早上起来,她的脸色越发憔悴了一些。
一经过二楼,江晚吟就刚好看到商扶砚从一间客房走了出来。
江晚吟的步伐停顿了一下。
但商扶砚就像没看到她似的,冷着脸系着袖扣从她身边越过。
与此同时,沈宛也从那个房间走了出来。
和江晚吟的憔悴相比,沈宛倒是神采奕奕的,并且,面若桃花。
“早啊江小姐。”沈宛主动抬手和她打招呼。
但因着她这个动作,领口处扯开了一些,露出了锁骨底下的一枚红痕。
看起来像是一个吻痕,宛若一抹艳丽的朱砂,格外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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