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怀雪谢重延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佬穿成真千金后身价亿万江怀雪谢重延》,由网络作家“冬元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怀雪被脑洞大开的聂豫问得又是好笑又是恼怒,她低斥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整天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聂豫嗫嚅道:“我……我就是突发奇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鬼迷心窍问出这种问题来,这会儿再想起来简直羞愧得说不出话来。幸好江怀雪没有真的要跟他计较的意思,此时第二节课也马上开始,聂豫慌张找课本,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第二节课下课后,有一个比较长的课间时间,是方便学生们更换教室的。学校内除了专业必学课程外,设置有校级必修课和学生自选课,其中校级必修课一般安排在上午或者下午的后两节。聂豫想问江怀雪选的校级必修课是什么,又觉得自己之前犯了蠢,正在不好意思,就听到门口有女生问:“你们班有刚来报到的女生吗?”前排正在收拾书本的同学回答:...
《玄学大佬穿成真千金后身价亿万江怀雪谢重延》精彩片段
江怀雪被脑洞大开的聂豫问得又是好笑又是恼怒,她低斥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整天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聂豫嗫嚅道:“我……我就是突发奇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鬼迷心窍问出这种问题来,这会儿再想起来简直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幸好江怀雪没有真的要跟他计较的意思,此时第二节课也马上开始,聂豫慌张找课本,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节课下课后,有一个比较长的课间时间,是方便学生们更换教室的。
学校内除了专业必学课程外,设置有校级必修课和学生自选课,其中校级必修课一般安排在上午或者下午的后两节。
聂豫想问江怀雪选的校级必修课是什么,又觉得自己之前犯了蠢,正在不好意思,就听到门口有女生问:“你们班有刚来报到的女生吗?”
前排正在收拾书本的同学回答:“有啊,怎么了。”
门口的四个女生交头接耳。
“哎,找到了找到了,在这个班。”
有个短发女生说:“把她叫出来,我们找她有事。”
门口就有人喊:“今天新来报到的美女,有人找你!”
聂豫奇怪道:“你不是刚来第一天吗,怎么会有人找你?你在这个学校有认识的人?”
江怀雪微微一笑:“或许吧。”
她放下东西,走出教室:“谁找我?”
门口有人“啊”了一声:“你是……我早晨碰到的那个问路的女生!”
江怀雪看向她,还记得她的名字:“米萍?”
米萍有些惊喜:“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眼看两个人一副要叙旧的架势,旁边有人连忙打断。
“等等,你就是今天刚报到的新生?”
江怀雪说:“我是。”
四个女生看了看她,小声嘀咕。
“好像找错人了,这个不像啊……”
“这人太漂亮了吧,不知道是哪家的,萍姐你认识?”
“可是我们每个班问过来只有这个班有新人来,难道那个村姑今天其实没来?”
“问问不就知道了。”
几人是瞒着阮如曼来的,也不知道江怀雪的名字,但都觉得眼前这人相貌气度惊人,不可能是阮如曼家里那个从山区回来的村姑。
短发女生试探着问:“你认识阮如曼吗?”
江怀雪挑挑眉:“如果目前同住一个家里算认识的话,那我应该是认识她的。”
四个人愣住,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
米萍震惊道:“你就是那个被抱错的阮大小姐?”
“别这么称呼我,我不喜欢。”江怀雪淡淡道,“我叫江怀雪。昨天我在阮家就说了,我跟阮姓没有缘分,怎么,阮如曼没有告诉你们吗?”
她对阮家的态度是毫不掩饰的生疏,甚至提起时都神色清冷,倒显得整个人越发难以接近。
几个人原本还打算在这位回归的“阮小姐”面前炫炫富,高高在上讽刺几句,结果没想到先被对方容貌震慑,又被对方态度碾压,一时间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江怀雪懒洋洋问:“还有事吗?没事我要换教室上课了。”
“等等。”短发女生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既然你说你和阮姓没有缘分,那你为什么还会回阮家?”
对啊,这也是其他三个人想问的,既然她对连改姓阮都这么不高兴,那么她为什么还要回阮家?
江怀雪脸上流露出一点奇异的表情:“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她站在教室门口,秋日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的眼神看起来非常难以捉摸。
那一瞬间,四个女生都觉得她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神秘而遥远的光纱,而她的目光透过她们,看向更庞大更无法撼动的存在。
她似乎笑了一声。
“当然是因为我有必须要回的理由,不过……”
她回头看向教室后排一直探头探脑望过来的聂豫,微微一笑。
“我现在好像找到更合适的办法了。”
江怀雪前世是天之骄子,这辈子前面十几年也是潇洒肆意,她与人交流很直接,也不喜欢委婉那一套。
在她看来,阮如曼说的话不仅奇怪而且不符合事实,她当然应该纠正。
然而阮如曼仿佛受到了什么侮辱一样,眼圈都红了。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江怀雪愕然:“我怎么说了?我说的是实话啊。”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阮如曼,再次确认:“你额头平正略宽,少年富贵,但生在秋末,是将绝之木,而且眉波打勾,富贵难久,如果不是养在五行属水的帝京,运势怕是撑不到现在,”
她摇头道:“你自己运势就这么弱了,怎么可能影响到我?”
阮如曼没听懂这一大串命理学的说法,但是她听懂了江怀雪说她“富贵难以长久”。
她立刻看向阮父:“爸,你听姐姐在说什么,我哪有什么富贵,还不都是家里给的,姐姐说我富贵不长久,岂不是说咱们阮家富贵不长久?”
阮父果然不高兴地看向江怀雪:“怀雪,别搞这些把戏。”
他当然知道这世界上有算命大师的存在,但是那些人无一不是五六十岁的老人,江怀雪才多大年纪,她才刚刚成年,能知道些什么。
阮母更是不相信神鬼之说,在她眼里,江怀雪就是在哪里学了乱七八糟的话,故意说出来怼人。
这样一想,阮母方才刚对江怀雪的相貌气质生出的满意度也降了下去。
江怀雪双臂环胸,倚在靠垫上,一瞬间有些啼笑皆非。
想当年多少人求着她算命看相测字都没机会见到她的面,现在她大发善心免费给人说了这么多,对方竟然还不领情。
她想起和江老头在西南时,江老头曾经跟她说,世人愚昧,只爱听有利于自己的话,不爱听寓意不好的话,所以才有忠言逆耳这样的说法。
她当时很狂傲,说:“以我的本事,我说什么,别人就得听什么。”
江老头笑着摇头:“你啊,不入世不知人心。”
如今一看,还真是江老头有经验。
江怀雪不是上赶着的性格,既然她说了别人不相信,那她也不会多费口舌。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江怀雪放下筷子,喝了口温水,“不介意我先离席吧?”
阮母点点头:“那你先回房休息吧,明天司机小李会送你和曼曼一起去学校。”
“知道了。”
江怀雪叫来管家,让他带她去自己的卧室。
阮家的别墅主楼算上负一层有六层楼,八间卧室,阮父阮母住在三楼,阮如曼住在四楼,而阮家给江怀雪安排的房间却在五楼。
江怀雪站在卧室明净的窗前,一低头就能把窗外花园的景色一览无遗,月色如纱撒在她身上,让她的侧脸看起来更加遥远神秘。
管家愣了一下,心里直犯嘀咕,总觉得这位刚回归的大小姐看起来深不可测。
但不应该啊,她不是才十九岁吗?
管家一边想一边问:“大小姐对这个房间还满意吗?不满意的话我给您换。”
江怀雪:“还可以,就暂时先住这里吧。”
管家心想这个暂时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没有多嘴,江怀雪说没有其他需要后,他就退出去了。
他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江怀雪一个人,她抬眼看着外面高悬的明月,手指飞快动了几下,做了个奇异的手势。
如果有懂得玄学的人看到,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在掐算。
江怀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每天都会算一次,然而每天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今天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江怀雪放下手,无声叹了口气。
谢家人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还分什么好消息和坏消息,谢重延这种情况,但凡有点希望,都能算是好消息,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聂豫率先道:“先说好消息。”
江怀雪轻描淡写道:“你表哥,也就是谢重延,他不是突发了什么医学难题的病症,而是被人算计了,这个我能解决,给我一周时间准备,我能把他弄醒。”
谢家人先是一惊,再是大喜。
谢老爷子猛地站起来,确认道:“大师此话当真?”
江怀雪说:“自然当真。”
谢慧丽喜极而泣,连忙扶住父亲:“太好了太好了,重延有救了。”
他们一时间都顾不上江怀雪说的有人算计,只要谢重延能好起来,剩下的事情都好说。
聂豫也是狂喜:“啊!妈!姥爷!表哥有救了!表哥有救了!!”
谢老爷子心情激荡,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但他突然看到江怀雪平静的面孔,想到江怀雪说还有一个坏消息,发热的头脑也冷静下来。
“大师,你说的坏消息又是什么?”
江怀雪默然片刻:“这次他是被人算计,所以我能把他救醒,但是他本身命格奇特,恐怕活不过30岁。”
刚才还喜气洋洋的病房瞬间死寂。
“什么?”聂豫失声道,“什么叫我表哥活不过30岁?”
他急促地问:“什么叫命格奇特?没有挽救的办法吗?”
江怀雪摇摇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日中则移,月满则亏,任何事物都是盛极必衰。命格也是如此,你表哥的命格太好,好到不应该出现在太平盛世,也不该出现在你们家。”
江怀雪点到为止,在场都是聪明人,明白她的未尽之意。
说完,她又补充道:“但我能帮他多续命两年。”
多续命两年,也不过只有三十二岁,而谢重延今年已经二十五了。
谢老爷子头晕脑鸣,禁不住倒退一步,撑着桌子才没倒下。
谢慧丽怔在原地,甚至忘记去扶他。
此时他们才知道,为什么江怀雪说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谢重延能醒来固然是好消息,但他注定要英年早逝,也没有几年可活,却也是个的的确确的坏消息。
聂豫惶然地看向谢慧丽和谢老爷子,竟然不知道表哥现在到底是醒来好还是不醒来好。
这种先是给人一个巨大的希望,让人以为柳暗花明,却又转眼间给人一个死亡通知,让人看到地狱深渊的事情,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等到谢重延醒来,他们又该如何和谢重延说呢。
告诉他你没有几年可活了?
病房中只剩下几人杂乱的呼吸声,昭示着谢家三人一团乱麻的心情。
最后还是谢老爷子拍板决定了:“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都要把重延先救过来,万一以后大师又找到新的办法了呢?”
这次重延昏迷不醒,他们也以为走到绝路,无计可施,不是也遇到了江怀雪吗?
世事难以预料,前途未卜,不一定就是死路,也许等到过了几年,谢重延又会有新的机遇了。
江怀雪古怪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谢重延,说:“确实,也许以后会有新机遇也说不定。”
见江怀雪同意自己的说法,谢老爷子精神一震。
“大师这次都需要什么东西?可有谢家能帮上忙的?”
江怀雪说:“我自己准备就行,很多东西外行搞不清楚,反而容易弄乱,下周六中午,到时候让聂豫去阮家接我。”
不知怎么,她说完这话,谢老爷子和谢慧丽均是一怔。
谢老爷子仔细看了看江怀雪:“阮家?大师是……阮建国的孙女?”
阮建国是阮父已逝的父亲,江怀雪的亲爷爷。
江怀雪点头:“是,不过我身上发生一些意外,从小不在阮家长大,我也没见过他。怎么了?”
谢老爷子和谢慧丽对视一眼,谢老爷子卡了一下:“这……大师,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跟重延还有一桩娃娃亲……”
江怀雪:“……”
江怀雪应了一声,问:“现在忙吗?有话跟你说。”
“不忙不忙。”宋俊良一边冲饭桌上的人挥挥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一边举着手机往包厢外走,“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怎么又您您的?”江怀雪扶额,“说多少回了,不用这么客气。”
“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了。”宋俊良憨厚一笑,“这张嘴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江怀雪无奈:“随你吧,我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帮忙,下周末去趟西南,帮我把爷爷接到你那。”
“路上也不用着急,老爷子好几年没出过远门了,领他看看风景。”
“没问题。”宋俊良欣喜道,“江老终于肯来帝京了吗?”
以前他们想尽办法劝江老爷子领着江怀雪来帝京住,江老爷子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留在西南。
江怀雪笑了笑:“我在这里,爷爷肯定愿意来的。”
宋俊良差点跳起来:“什么?!您在帝京?我的老天爷,您来帝京怎么不打声招呼,您怎么不来千山住,您平常吃什么啊,谁跟着您……”
“行了行了。”江怀雪扔开毛巾,用手梳理头发,“你怎么跟老妈子似的,叨叨起没完。”
宋俊良听她这么说,不但不羞愧,反而挺骄傲:“那是,他们都说我是御前大总管。”
江怀雪:“……”
她真不想提醒他,御前总管都是太监。
“我也没来多久,也就半个月吧。”
除了江老头外,没人知道江怀雪寿命的问题,她避开这部分,只简略提了提阮家抱错孩子的事情。
“我之后有些事情要做,不方便住在阮家,所以要把爷爷接过来出去住。”
宋俊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人精似的,虽然江怀雪什么也没说,但他立刻意识到阮家人肯定对她不好。
想到可能有人给江怀雪气受,他就打心眼里生出怒意来,但他没有立刻说,反而先问:“江老以后在帝京常住吗?”
如果江老爷子能在帝京住下,那岂不是代表他们雪总以后也待在帝京了。
太好了太好了,帝京与滨都争夺雪总的战役,最终还是帝京赢了!
“不一定吧。”江怀雪想了下,“但应该会待个两三年。”
宋俊良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两三年也不错了,再说住着住着,万一感受到了帝京的好就不走了呢?
他说:“那我给您准备套房,您想住得离哪里近一些?”
“不用。”江怀雪接了杯水,倚着柜子慢悠悠喝,“有人给我准备房子了,你把我爷爷接过来先安排在酒店,等房子那边布置好了,我再把老爷子接出来。”
宋俊良全身一震,警惕起来。
是谁?是谁赶在他之前就得知了雪总的行程,还准备好了房子?
岂有此理!
这是在践踏他身为御前大总管的尊严!
他不动声色地打探:“已经安排好了呀,挺好的,不知道是集团哪位同事操劳的?”
江怀雪不知道他这百转千回的心思,随意道:“不是咱们自己人,是我未婚夫那边的。”
宋俊良放松下来:“哦哦,原来是未……等等,未什么?!”
他猛地提高声音:“未!婚!夫!”
宋俊良犹如一个发现自家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农民,气得脸孔涨红,顾不得这是在饭店走廊。
“未婚夫?”
“谁?哪来的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我呸!我呸!!”
江怀雪被他声音震得稍稍退开,让手机离自己耳朵远一些。
她奇怪道:“你激动什么?感觉你像个老父亲要嫁女儿一样。”
宋俊良差点脱口而出,这跟我嫁女儿有什么区别,但是他还留有最后一分理智,知道这是自己的上司,强行把这句话咽下去了。
但他依旧绷不住情绪,粗声道:“雪总,按理说我不该说,可我跟着你做事这么多年,一路跟你打拼过来的,我比你大了快20岁,还是多出一些人生经验的,我觉得你现在刚成年,年纪小,不应该考虑婚姻的问题。老话说的好,婚姻是坟墓,婚姻是围墙……”
他甚至顾不上用敬语,脑子里全是早婚危害一千条,准备力劝江怀雪踹了那个不知道哪来的癞蛤蟆。
“我没要结婚。”江怀雪眼见他要长篇大论,赶紧打断他,“别误会,是我没说清楚,这是个假的未婚夫,其实算是个……”
她想了下措辞,斟酌道:“……算是个合作伙伴吧?”
宋俊良拧眉,想问什么合作要用未婚夫妻的名义,但他了解江怀雪的性格,知道她没有详细说,就代表着背后有隐情,只好不甘道:“好吧。”
他咕哝道:“那也是那小子积了八辈子德了。”
江怀雪笑:“行了行了,没别的事情,下回见面细聊,刚接电话的时候我听你那边还有动静,在外面吃饭呢吧?你忙吧,忙完早点回家,陪陪嫂子。”
“好。”宋俊良一口答应,“我这就回了,雪总您早点休息。”
江怀雪结束通话后,宋俊良又站在原地给公司助理打电话。
“喂,我是宋俊良。”
“从下周五开始,给我空出十天时间来,我要出差……不对,我要出门接个重要人物,不用给我订机票,我开车去。”
“多重要?重要到影响咱们整个大集团?订婚?我又不是司仪,我出场有什么用,什么谢家不谢家的,又不是主家,我需要顾忌他?”
“所有其它事情都得给我往后挪,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安排就是了。”
他大致让助理计划好行程,打算明天再去公司安排具体的事情,这才重新回到包厢。
他打了快半个小时的电话,包厢里的人就都老老实实等他,此时见他推门进来,纷纷站起身。
“宋总回来了?菜是不是凉了,换一波新的。”
“对对对,服务员,这桌撤了,换新的。”
“宋总辛苦啊,这一天天太忙了,我敬您一杯。”
宋俊良摆摆手,他脸上刚刚和江怀雪通话时出现的关怀亦或者气急败坏的神色,已经通通消失了,只有波澜不惊的深沉。
“别换菜了,太晚了,我们老总刚还嘱咐我让我早点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他说这话时语调轻松,似乎挺高兴,但说的内容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啊。
众人摸不准他的想法,面面相觑。
有人试探道:“大领导不接地气,哪知道我们这些高级员工的难处,不应酬怎么行……”
他说到一半,看到宋俊良眼色微沉,立刻改口:“不过宋总的老板就不一样了,这一看就是关心宋总啊,千山老总一定特别器重宋总吧。”
宋俊良面色回暖,“哦”了一声,云淡风轻道:“还行吧,也就是第一时间让我知道行程这样子,算不上什么。”
江怀雪:“您知道阮家的事情吗?”
不是说阮家真假千金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圈子里人人都知道吗?还是说谢家更厉害些,不清楚底下圈子的传闻?
谢老爷子道:“有所耳闻。”
江怀雪发出疑问:“那您还能确定和您幺孙有娃娃亲的是我吗?”
毕竟这些年来,一直是阮如曼顶替着江怀雪的身份。
谢老爷子拄着拐杖笑了笑:“当时定亲的时候,你母亲才刚怀孕,你爷爷奶奶带着她来我家里拜访我夫人,恰好重延在一旁玩耍,他们就说如果你母亲生的是个男孩,就和重延结为兄弟,如果生的是个女孩,就和重延订个娃娃亲。”
“这个娃娃亲订的是当时你母亲肚子中还没出生的孩子,这么一算,只能是你了。”
江怀雪这才知道来龙去脉,她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心想怪不得她刚刚看他命格时,觉得有种异样的感应,原来是因为他和她早有因果。
天色已晚,她不好再耽误下去,就和谢家人告辞,谢老爷子本想让聂豫送她,被她拒绝。
“让司机送我就好,下周六我们再见。”
谢家人于是只好把她送到医院门口。
等江怀雪乘坐的车走远后,谢慧丽把儿子也打发回家,才有些疑惑地问谢老爷子:“爸,您刚刚为什么要提娃娃亲的事情?”
虽然她听到江怀雪原来是阮家人也有些吃惊,但现在的年轻人都挺抗拒这种长辈式的约定,万一江怀雪听了不高兴,不愿意救重延了怎么办?她父亲浮沉一生,不应该没有考虑到这个因素。
这一晚上喜痛交加,谢老爷子心情大起大伏之下也有些疲倦了,他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是在给她提醒。”
谢慧丽不解:“提醒什么?”
谢老爷子:“自从老阮去世,他老伴也不再过问阮家的事情后,阮家就逐渐显出颓势来,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老阮那独生子你也知道,是个不成器的。”
谢家原本和阮家是故交,虽然近十几年来早已生疏,但毕竟老一辈还有人在世,谢老爷子也有关注着故人之后,还曾经跟谢重延提过,若是在商场上遇到阮家人,能帮则帮。
可惜阮家在阮父的带领下是越来越不景气,谢家人想帮他都无从伸手。
谢老爷子冷哼一声:“虽说抱错孩子这种事情确实荒唐,但既然把亲生女儿接回来了,自然应当好好关心,可是你看刚才那孩子,身上穿的用的,哪有一件昂贵的?她提起阮家时都淡淡的,连名字都没改过来,你想想便知道阮家人是怎么对她的。”
谢老爷子这么一说,谢慧丽才开始回想,然而一回想她忍不住苦笑:“爸,我都记不清楚她刚才穿的什么了,光记得她长得好看气度也好,看上去金尊玉贵的,真是不像是在小地方长大的。”
谢老爷子说:“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叫不像是在小地方长大的,难道寒门不能出凤凰,豪门就一定都是英才吗?”
“且不说有些人天生就与众不同,与环境无关,只说大部分普通人,成长环境都是不能选择的,他们后来的样子,很可能已经是他们拼尽全力能达成的最好的样子了。”
“我们谢家往上数几百年,也是泥腿子出身,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谢慧丽低头认错:“是我这些年总在圈子里被影响了,以后一定谨记,不再这样讲话。”
谢老爷子看她一眼:“外面都说我们谢家是第一世家,这个第一不光是财力能力地位,还得是家族里面的传承底蕴。”
女儿大了,且早已经为人母亲,谢老爷子也不多说,话题一转,又说回江怀雪事情。
“阮家对她不好,把她接回来,怕是另有所图,我听说他们家那个叫什么曼的女儿,和德勇家的儿子走得很近?”
谢德勇是谢老爷子的侄子,也是谢家的分支,今年动作尤其多。
提起这个,谢慧丽也颇有怒意,以前谢重延掌权时,这些分支都老老实实的,哪像现在,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
她想了下,说:“德勇家是有个独子,叫谢轩,听说跟阮家那个女儿有些暧昧。”
她还是没忍住露出一点冷笑:“瞧瞧他们挑的这些盟友,都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谢老爷子说:“这就是了,阮家之前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以为家里只有一个孩子,偏这个孩子还跟重延这个将死之人绑定了,既不甘心把女儿嫁给重延,又不敢得罪谢家,估计正愁着呢,此时恰好得知还有个亲生女儿……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谢慧丽愤然起身:“他们阮家算什么东西,敢嫌弃重延?重延就算、就算真有什么,也是他们阮家高攀!”
“那大师……”谢慧丽想起江怀雪,“阮家想把另一个女儿嫁进分家,把大师推给重延,是打着主家不行分家上位的主意,大师她知道吗?”
“不管她知不知道,我们都提醒了,这是我们该做的。”谢老爷子苍老的脸上仍有锐意,“阮家真是荒唐,我们谢家也不是缺人嫁进来,他们如果不想跟咱们家重延有牵绊,直说便是,我们也不会拿一个口头约定强迫他们,偏偏他们既不甘心跟谢家错过,又想搭上德勇家那边,连亲生女儿都要利用,贪心不足蛇吞象,等重延的事情解决,也该整顿整顿这些心思浮躁的人了。”
谢慧丽知道父亲人老心不老,做事情清楚得很,并不担心。
她感慨道:“其实这么一说,大师跟咱们家也挺有缘分,没出生就跟重延有婚约,现在兜兜转转,又成了重延的救命恩人,如果将来……算了,这种事情都是缘分,强求不来。”
而且她也知道,谢重延还挺反感这种包办式婚约的,之前听说跟阮家有婚约后就一直非常不悦,说等到阮家女儿成年后,会亲自去解除娃娃亲。
如果不是去年谢重延突然倒下了,那么现在他们和阮家的婚约就已经解除了。
江怀雪本人又身怀玄学大能,想来对这种东西也是没有兴趣的。
可惜这一对男才女貌,多半是有缘无分了。
-----------------------------------
江怀雪回到阮家时,阮父阮母竟然还在客厅里坐着。
见她这么晚才回来,阮父脸色不太好看。
“听司机小李说你去同学家玩了?”
江怀雪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阮父问:“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你不是刚来帝京吗?这么快就有交好的同学了?”
江怀雪一边往楼梯方向走一边随意答道:“同班的男同学,怎么了?”
“怎么了?你一个女孩子,跟刚认识不久的男同学出去玩,你觉得这合适吗?”
“哪里不合适?”
“这是不自尊、不自爱,这不是一个该有良好教养的淑女该做的事情!我知道你以前没有规矩惯了,但你现在已经回到了阮家,就要遵守阮家的规矩。”
江怀雪倚着楼梯扶手,回身看他,懒洋洋道:“你也说了,我就是这样惯了,不会改的。我不是什么淑女,不会遵循淑女那套规矩。”
“你必须遵守!”阮父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竖起眉毛,“你站直了!长辈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
江怀雪感觉有些新奇。
她以前听人说过,有些父母长辈会给孩子树立一套自己喜欢的规则,希望把孩子塑造成理想中的样子,一旦孩子偏离方向,他们就会对孩子进行训斥。
而当他们无话可说,也没有道理可讲的时候,他们就会用长辈的身份从道德层面上压制小孩,挑剔小孩的态度等等。
看来阮父就是这种人了,他理想中的女儿,应该是娇滴滴可以控制的吧,就像阮如曼一样。
江怀雪饶有兴致地看着阮父。
“目前这个世界,除了法律外,好像没有什么是必须遵守的。”
“我们之间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是却没有亲人之情,对于彼此来说,只不过是在短暂人生中偶然相逢。我不觉得我需要遵守阮家的规矩。”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