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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谢老三大春前文+后续

吉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梅呦呦坐上牛车直奔三岔口。所谓三岔口,是因为这里是大湾镇和沙河镇的交界处,这里有三条路,一条通往杨村,一条通往留村,一条到家,谢家庄。两文钱跟车夫说好是到杨村的,但刚到拐弯的地方梅呦呦又说不去了,要下车。赶车的大爷,“马上就到了,你不去了我也不退钱。”梅呦呦摆摆手,“这事怨我,是我没说清楚,怎么能让您退钱?”大爷,“天都黑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怎么赶路?”梅呦呦再一次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关心,心里又把老谢家那一家不做人的渣渣骂了一遍。“没事,大爷,这边我熟,您放心走吧。”梅呦呦目送牛车走远,这才拐到去往三岔口的小路上。天黑透了,走在路上看不清状况,深一脚浅一脚的。但梅呦呦严格按照“白水黑泥黄干道”走,一路倒也平...

主角:谢老三大春   更新:2025-02-15 22: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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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老三大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谢老三大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吉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梅呦呦坐上牛车直奔三岔口。所谓三岔口,是因为这里是大湾镇和沙河镇的交界处,这里有三条路,一条通往杨村,一条通往留村,一条到家,谢家庄。两文钱跟车夫说好是到杨村的,但刚到拐弯的地方梅呦呦又说不去了,要下车。赶车的大爷,“马上就到了,你不去了我也不退钱。”梅呦呦摆摆手,“这事怨我,是我没说清楚,怎么能让您退钱?”大爷,“天都黑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怎么赶路?”梅呦呦再一次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关心,心里又把老谢家那一家不做人的渣渣骂了一遍。“没事,大爷,这边我熟,您放心走吧。”梅呦呦目送牛车走远,这才拐到去往三岔口的小路上。天黑透了,走在路上看不清状况,深一脚浅一脚的。但梅呦呦严格按照“白水黑泥黄干道”走,一路倒也平...

《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谢老三大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梅呦呦坐上牛车直奔三岔口。

所谓三岔口,是因为这里是大湾镇和沙河镇的交界处,这里有三条路,一条通往杨村,一条通往留村,一条到家,谢家庄。

两文钱跟车夫说好是到杨村的,但刚到拐弯的地方梅呦呦又说不去了,要下车。

赶车的大爷,“马上就到了,你不去了我也不退钱。”

梅呦呦摆摆手,“这事怨我,是我没说清楚,怎么能让您退钱?”

大爷,“天都黑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怎么赶路?”

梅呦呦再一次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关心,心里又把老谢家那一家不做人的渣渣骂了一遍。

“没事,大爷,这边我熟,您放心走吧。”

梅呦呦目送牛车走远,这才拐到去往三岔口的小路上。

天黑透了,走在路上看不清状况,深一脚浅一脚的。但梅呦呦严格按照“白水黑泥黄干道”走,一路倒也平妥。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了前面黑黢黢的土地庙。

梅呦呦叫了两声“二狗”。

谢二狗应声从土地爷土地奶的塑像后面出来,手里还拉着谢玉华。

“娘,你可回来了!二丫呢,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得明天了。”

梅呦呦看二人离得这么近,就知道这小妮子肯定没消停,幸好没跑掉。

二狗才十一,相当于现在小学生,又没经历过这种事,今天表现的已经非常不错了!

帮了她的大忙了!

梅呦呦解开棉袄,从里面拿出包子和粥,都递给二狗,“吃吧,慢点。可惜有点凉了。”

谢二狗撕开包包子的油纸,抓了一个就塞进嘴里。

“不凉,还温乎着呢。好吃,真好吃!”

又拿起一个。

“有肉,肉馅的!这几个都是肉馅的?”

梅呦呦说“是”,让他慢点吃。

包里的咸菜压根就没拿出来,怕他吃咸了晚上在这里找不到水。

一旁的谢玉华眼巴巴地看着没吭气。

梅呦呦到底心软,把手伸向谢玉华,刚一碰到她的衣服,小妮子就是一哆嗦。

看样子是白天被她吓到了。

一边解她手上的绳子一边问谢二狗,“这绳子是你绑的?”

绳结不是自己白天打的,绳子的一头还绑在二狗胳膊上,也没留绳头,两个人紧紧绑在一起。

谢二狗点头嗯了一声,嘴里满满的,顾不上说别的。

梅呦呦,“干的不错,值得表扬!”

二狗有些飘。

梅呦呦从留给大春的包子里分出一个,递给谢玉华。

“喏,你一个,吃吧。”

谢玉华委委屈屈地接过,吃了。

“大伯娘,明天就让我回家吗?”

梅呦呦不耐烦地道:

“应该没问题。但也得看你爹娘有几分疼你了。

要是我今晚回去跟他们一说,他们心疼你,就会连夜去镇上把二丫接回来。

要那样,明天一早你们就能回家。

可要是磨磨叽叽,或者说二丫出了什么事,你就别怪大伯娘我心狠了!

你今天是不是骗二狗说要如厕,让他给你解开了绳子,你想跑?”

小妮子吓得又想哭,“我没有,我就是想如厕。”

一旁仰着头喝粥的谢二狗含混不清地反驳道,“娘,别听她的,她就是想跑。”

说着放下手里的竹筒,继续道:

“也不看看我谢二狗是谁,我早防备着呢!

我把绳子绑在她一只手上,一会儿扽一下,一会儿扽一下。

我一感觉到绳子突然松了,我就知道她解开了,我就把她追了回来,又给她绑上了。

嘴里的草也是重新塞的。”

说完傲娇地看着梅呦呦,等着他娘继续夸奖他。

“干得漂亮,超出娘的预期了,回头给你买好吃的。”

二狗没想到他娘这么夸他,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娘,以后再有什么事你就叫我,我帮你!”

梅呦呦:以娘做了十几年学生的经历告诉你,孩子做的好时,要及时表扬,不要吝啬。好孩子是夸出来的!

下午她走的匆忙,很多细节没嘱咐到,刚才还担心了一路。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小聪明!

梅呦呦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我家二狗长大了,能替娘分担了!”

谢二狗立马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了,拍着胸脯保证道:

“娘,你快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保证坏不了你的事。

白天我听到有人路过,我就用手捂住她的嘴了,怕她喊。”

梅呦呦又夸了他一句。

把两件棉袄留给二人。

重新把谢玉华的四肢捆起来,绳子一头照着谢二狗的做法,捆在了他的腰上。

省得这小妮子晚上骨碌着跑了。

又到外面拔了些干草给二人铺上,嘱咐他们不能躺着,只能坐着睡。

做完这些,梅呦呦告诉二狗:“她要是拉屎就让她拉在裤子里。”

不能再像白天那样傻乎乎地给她解开啦。

教孩子改正错误也要及时!

谢玉华听了,则是欲哭无泪。

……

三绕两绕,等梅呦呦终于走到家时,远远就看到这个时辰本应该紧闭的院门敞开着,院子里灯火通明。

她隐在自家柴火垛后面,把怀里揣了一路的铜钱掏出来,连同提了一路的十几包毒药,都用谢玉华的背褡裹了,塞进柴火垛里。

又拽了些柴火挡了挡,上下左右看了看,看不出异样这才站起身。

把那一小包咸菜丝和包子重新揣进怀里。

这些吃食可不能放在这里,野猫野狗,还有耗子,会偷完的。

做好这一切,梅呦呦起身走到光亮处,拍了拍手上的土。

里面立刻有人看到她,大喊了一声,“快,快,大春他娘回来了!”

一个人影冲出来,“抓住她,送官府!”

是小罗氏。

小罗氏冲过来就想打她,动作迅捷,一点也没了白天被踹时的惨相。

梅呦呦侧身一闪,避过锋芒,反手一扣,抓住了小罗氏的一条胳膊,就势一拧,背到了后面。

另一只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

然后把人钳制到墙根,她背靠着墙,让小罗氏面向外。

她可不能腹背受敌。

小罗氏疼得大喊,“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报官!”

梅呦呦跟着喊,“报官,我要报官,谁在呢?帮我报官!”

比小罗氏声音还大。

她这一嚷嚷,随后跟着出来的人都愣住了。

什么?她也要报官?没搞错吧,她一个抢孩子卖孩子打老人的还要报官?

出来的人里打头的就是她那个便宜公爹。

“老大媳妇,你把玉华弄到哪儿去了?快给她放回来,不然报了官你就得吃牢饭。你这是绑票,是大罪。”

“对,你要不说,到了县衙先打五十大板,不死也丢半条命,看你到时说不说。”

这是她婆婆,老罗氏。

“臭婆娘,你敢打我……”

后面的“娘”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骂人的是秀才公谢老三。

拦他的是村上的话事人,村长谢世俊。

“有话好好说,你是秀才公,别失了咱们的身份。”

对呀,秀才怎么能口出恶言呢?

秀才骂人那也得文绉绉地骂。

要之乎者也地骂。

谢老三不言语了,往后缩了缩。

村长过来拦下谢家二老,“你们都冷静一点,先问她孩子的下落,现在最要紧的是孩子,她犯的事自有人管。”

又看向梅呦呦。

“大春他娘……”

“娘,别说!”

没等村长的话说出口,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是谢玉春。

他腿有旧疾,一瘸一拐慢了几步。

看他阻挠,罗老婆子上去就要挠他的脸。

梅呦呦厉声喝止,“都别动,谁动我就勒死她!”

小罗氏“啊”了一声。

吓得老罗氏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村长瞪向谢玉春,“你娘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梅呦呦,“你别吓唬孩子,有事冲我说。你说我犯法,那他们卖了我的孩子就不犯法了?”

老罗氏,“你放屁,谁卖你的孩子了,我们那是给她找了个婆家,女婿还小,先让她过去照顾几年小叔子小姑子,等及笄了就……”

梅呦呦,“你闭嘴!给我孩子找婆家?男婚女嫁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请问,牙婆算什么媒人?

还是说,你们谁是二丫她爹?”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是啊,谁是?谁敢是?

梅呦呦见没人接话,继续道:

“二丫她爹死了,可还有我这个娘,哪条王法说了你们可以代替我,给我闺女做主找婆家?

你们坑了我的玉荣就算了,还想卖二丫。

她才多大呀,她今年刚八岁。

就是老三要考状元,家里缺钱供不起他,要卖也得按大小,或者大房二房轮着来吧?

我们大房去年卖了一个了,今年轮到二房了。

玉华九岁,也比二丫大,我今天替你们做主把她卖了!”

“呜呜呜”,被勒着脖子的小罗氏听了这话努力想挣脱。

但奈何根本动不了。

村长,“你把她卖哪儿去了?”

梅呦呦,“买二丫的那家隔壁。”

这话差点又让这家人爆粗口。

这就是睁眼说瞎话!

她怎么可能知道二丫被卖到了哪里?

村长怒喝一声,“看来你是不想好好说话了!

那我们就送你去一个能让你好好说话的地方!”


铁柱婶,“可她那么多孩子!”

潘大,“那有什么,都带着呗!”

这几天他也看出来了,这梅家娘子是个能干的,如今她没住处,他正好有,他们凑成一家,那肯定比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有意思。

铁柱婶没想到潘大竟然不嫌弃,眼下这母子五人眼瞅着就要了饭了,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高兴地一拍手,站起来说,“既然你愿意,我就去说说。”

潘大兴奋地搓着双手。

“我等着好,还是晚上再来听消息?”

铁柱婶,“一句话的事,你等一会儿。”

潘大伸长脖子看着铁柱婶去了西院,心里像猫抓般,坐立不安。

“应该会同意的吧?”

铁柱婶到了西院,看到梅呦呦刚起床。

心想这个家分了也不错。

母子几人至少不用像牲口似的听人使唤了。

梅呦呦见她过来,赶紧起身让“座”。

铁柱婶看了看那半截土坯上,道:

“我就不坐了,我那边还有一大堆活儿呢。

我过来有个好事。”

铁柱婶看了看玉荣几个,有点不好开口。

梅呦呦示意姐弟几个先出去。

铁柱婶看孩子们都出去了,才道:

“就昨天你们坐的那马车,赶车的叫潘大,人长得不错,五大三粗的,是咱们镇上的,家里没有别人,光棍一人,今年三十一了,有三间房,还有这辆马车……”

“婶子你等等。”梅呦呦打断她的话。

“他是让你来说亲的?”

铁柱婶点头,“你觉得怎么样?我看小伙子人挺不错的,老实肯干……”

梅呦呦,“可是,玉荣那头还没断干净呢!”

就算是断干净了,要再找人家,也不能找这么一个大十好几岁的呀!

她至少要留她到十八九岁再嫁人。

铁柱婶见她会错了意,连连摆手,道,“错了错了,不是玉荣,人家是相中你了!”

梅呦呦差点一个跟头栽到地上。

她没听错吧?

前世她一个美少女,恋爱都没谈过;这一世她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

怎么看都和这个潘大搭不到一块儿!

“铁柱婶,您就别开玩笑了,我这个情况,人家瞎了相中我?”

铁柱婶,“哎呀,大春他娘,你怎么这么说自己?

你哪里差了?

想当年你可是我们这十里八村拔尖的姑娘,不然大春他爹也不会为了你下那么大力气!”

铁柱婶的话让梅呦呦想起原身的这段记忆。

那年她才15岁,在沙河镇赶集,第一次碰见了到那里卖粮的谢逸。

谢逸一眼就看中了她。

粮也不卖了,愣是跟着她的牛车,一路从镇上跟到了梅甸,打听到了她是谁家姑娘,住在哪里,有没有许配人家。

给她爹娘磕了个头,留下一句,“你们等我两年,我们家一定过来提亲。”

然后就跑了。

那时公婆不同意,说家里没钱给他娶媳妇,让他等几年。

他就在冬日农闲时跑到郡里,跟着人家商队押车运货、到码头扛大包,什么苦活儿累活儿都揽,只要能挣钱。

两年愣是让他攒了四两银子,求了公婆同意,到她家提亲。

媒人说的这些,打动了她爹娘,这才同意他们这门亲事。

原身和谢逸那些年还是很恩爱的。

虽然公婆偏心,一家人苦些累些,但有谢逸护着,吃喝倒也没发愁。

所以在谢逸死后,娘家人也劝过她改嫁,还有几个不错的人家来说媒,原身都没有同意,甚至放出话要为丈夫守寡一辈子。

梅呦呦穿过来时还有点庆幸,虽说原身境况有点惨,可不用和陌生男人睡一张床,也不用生孩子,让她觉得还不错!


梅呦呦母子四人又在镇上逛了逛,到晌午时每人吃了碗热汤面,这才心满意足地找到回村拉脚的牛车。

坐上车,二狗和二丫兄妹两个叽叽喳喳讲今天的见闻。

大春,“娘,您怎么把二狗和玉华藏在那里,不怕他们找到啊?”

梅呦呦,“这叫灯下黑,声东击西。”

耐心给他解释说:

村里人都看到她和二狗推着玉华往大湾镇方向走了,也知道他二叔和二丫坐的车是往这个方向来的。

那么,所有人就都会认为,她这是要去追二丫。

可二丫他们都走了一个多时辰了,去了哪里早没影了,怎么可能追得上?

“你二叔三叔也不会主动把二丫送回来。所以,娘只好绑了玉华,换二丫。”

大春点头,说他娘做得对,“您一开始就没想追二丫,一开始你就想用玉华换,是吧?”

梅呦呦拍了拍大儿子的头:

“真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可惜你爷他们没看明白,他们不如你聪明。

昨天你们从荒地回来,是不是你爷叫人直接追到镇上了?”

大春点头:

“我也一起去了。追到镇上没看到你们,我爷就让我二叔去我姥姥家找了。

他和我还有三叔回了村,又让村长叫了人,一些人去我姥姥家找我二叔,一些继续在周边找。

对了,娘,我爷在镇上买了宅子。”

梅呦呦并不惊讶。

谢老三在镇上读书的几年,应该就是住在那里。

这和她没多大关系。

反正分家又不会多分给她一块砖。

这时二狗接话道,“大哥你不知道,娘把我们送到小树林边上,她自己拿了个树枝倒退着回去,把脚印都扫干净了。爷和三叔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从那里下了道。”

“娘,您怎么想到的?”

大春两眼放光,满满的崇拜。

多少年了,自从爹爹死后,他就再也不敢对着娘撒娇了,十岁的他觉得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娘和弟弟妹妹需要他的保护。

可如今,他娘就像爹一样,用他想不到的方式在保护他们。

梅呦呦呵呵尬笑了两声,“回家说。”

被儿子当众奉承,还怪不好意思的呢!

赶车的是村上的外来户葛大壮,四十几岁的年纪。

十几年前逃荒到这里落了户,忙时种地,闲时赶牛车拉脚,挣几个零花钱。

车上还坐了同村的两个妇人,是到镇上卖鸡蛋换咸盐的。

两人聊些市场上鸡蛋多了,价钱便宜了;家家都腌咸菜,盐贵了之类的话。

天冷了,正是鸡下蛋勤的时候。

攒上十个八个换点钱,买些油盐,针头线脑什么的。

这是乡下妇人们为数不多见到钱的机会。

可惜原身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家里的鸡鸭鹅猪,吃的草都是二丫割回来的,却是小罗氏和玉华在喂。

下的蛋除了耀祖天天吃,其他人也隔三差五打打牙祭,除了他们大房。

攒多了卖钱,是小罗氏的差事。美其名曰都是她养的,归她。

那他们大房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在地里干活儿,怎么不说粮食是大房的,卖粮的钱分给大房?

还有穿衣,老罗氏和小罗氏都会纺线织布,平时不下地就在家里织布。

所以,他们穿衣自由,因为布是他们织的。

事事不想不生气,是越想越生气!

葛大壮在车辕处坐着,抱着鞭子打盹。

车上都是妇人孩子,和他没话说。

听到大春和他娘讲绑人的事,瞬间来了精神。

“大春他娘,你想没想过,要是谢老二不同意换孩子,你怎么办?”

“是啊”,“是啊”,两个妇人也看向她。

梅呦呦,“再把谢耀祖绑了!”

两个妇人啊啊两声,没再接话。这话说的太狠,她们不知道怎么接。

葛大壮,“大春他娘,你可真是女中豪杰!”

一个妇人好像听出点什么,道,“大春他娘,大春他爹走了快六年了吧?你就没想过再往前走一步?”

说着话还不停地对另一个妇人使眼色,嘴努向赶车的葛大壮。

另一个妇人秒懂,附和道,“是啊,你这一个人带几个孩子多不容易!”

梅呦呦,“哎,真是太不容易了,以前没想,今天你们一提醒,我也觉得该想想了。

等我回去想好了,我就天天去找青山大哥和有根兄弟唠唠去!”

谢青山是岁数大点的妇人的男人,谢有根是岁数小点的妇人的男人。

二人一听这话,嘟囔了句,“有病”,“不要脸”,半天不再说话。

葛大壮:这怼人怼的,真他娘过瘾!

突然,有根媳妇冒出了一句,“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养出什么样的闺女。”

青山媳妇一听,喜上眉梢,紧跟着接了句,“这闺女扒灰,是不是跟她娘学的呀?怪不得男人死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往前走!”

听第一句时,梅呦呦还没往心里去,以为就是乡下妇人乱嚼舌根。

再听下去就明白了,这是在骂她!

可是,说什么闺女扒灰?

是在说她大女儿玉荣吗?

思及此,她一把薅住青山媳妇的头发,“你说,玉荣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妇人吓了一跳,“我,我没说玉荣啊,我不知道。”

梅呦呦又一把拽过有根媳妇,“她不知道,那你说!”

许是被揪得太疼了,有根媳妇道,“我说,我说,你松开我。”

梅呦呦把拽着她头发的手松开。

青山媳妇见此也道,“你也松开我呀!”

梅呦呦,“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胡说八道,我松开你干什么,让你继续胡咧咧?”

青山媳妇,“你松开,我知道,我都说,我绝不胡说。”

梅呦呦松开手,示意她说。

青山媳妇,“我娘家就是横头村隔壁瓦子里的,跟你小姑子一个村,就离你大闺女家三里多地。

你家女婿有病这你知道吧?

干不了那事。

前些时候她家闹的厉害,说是,说是……”

大春,“是什么,快说!”

青山媳妇一咬牙,说道,“这可是你儿子让我说的,你不能打我。”

梅呦呦,“你说,我不打你。”

青山媳妇,“说你闺女偷人偷到她公爹头上了!”

梅呦呦,“放屁!”

抬手想打她,又想到自己刚才承诺了不打人,又恨恨地放下了手。

“这些混账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青山媳妇,“这村里谁不知道啊,都传遍了。”

梅呦呦,“我问你是听谁说的!”

声音里透着杀气,吓得青山媳妇一哆嗦,想了会儿才道,“是你小姑子,谢英。”

梅呦呦气得双手发抖,喊了声,,“停车,停车,转回去,去镇上。”

葛大壮也听到了几个人的对话,知道事情紧急,二话没说就调转车头,把车赶向镇上。

“到哪儿?”

梅呦呦,“到镇上找辆马车。”

大春,“娘,我们是去横头吗?”

梅呦呦“嗯”了一声。

葛大壮用鞭杆子捅了牛屁股一下,老牛吃痛,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刚到镇上赶脚车夫停靠的地方,正好有辆马车停着,车上没人。

梅呦呦对葛大壮说了声“车钱回头给你”,跳下牛车上了马车。

三个孩子紧跟着上去。

梅呦呦对车夫说了声,“横头,四个人,马上走,多少钱?”

车夫说,“每人六文,一共二十四文。现在走不了,得至少再上一个。”

梅呦呦,“给你三十文,现在就走,快,家里出事了。”

车夫一看几人虽然穿得不怎样,这妇人做事却这么痛快,还说家里出事了,这么着急应该是大事,顿时正义感爆棚。

鞭子一甩,挽了个鞭花,在空中“啪啪”两声脆响:

“好嘞,你就坐稳了你。驾!”

马车果然比牛车快得多,从大湾镇到横头村,二十多里,好像眨眼就到了。

梅呦呦却恨不得坐上火箭。

这横头村紧挨着宁河,村里人大多以打渔摆渡为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裕村。

不然当初原身也不可能放心地将女儿嫁过来。

到了村头,打听杜家,有人指给她。还有几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们几个。

梅呦呦却管不了那么多了,让车夫一路冲过去。

路上已经给了车费,也和车夫讲好了,在门口等他们两盏茶的时间,要是他们还不出来,他就可以走了。

车夫是大湾镇的人,也想拉上回头客,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谁知马车还没到杜家门口,就听到街上乱了套。

有人喊,“有人跳河了”,“杜家的小媳妇跳河了!”

梅呦呦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喊了声,“停车!”

缓了缓才站起身,问刚才喊话的人,“跳河的人在哪里?”

那人,“在河里。”

大春想揍人。

梅呦呦,“麻烦你带我们过去,我们是她娘家人。”

那人也慌了,“那快,快跟着我。”

车夫也扔了鞭子,拴好车,小跑着跟上前面的娘儿几个。

等众人跑到河边,就见有几个人在那里,正指指点点的,对着一个躺在地上的少女说着什么。

梅呦呦老远就认出了自家闺女身上那身衣服。

是那身红嫁衣。

跑到跟前才看清,玉荣小脸惨白,双眼睁得老大,嘴巴微张,没有了气息。

大春几个一看到她这模样,都吓得别过脸去。

二丫哇哇大哭。

梅呦呦顾不得太多,先把闺女的头抱起来,让她侧头躺着。

用力掰开她的嘴,伸手进去掏出她嘴里的沙子。

看掏的差不多干净了,又用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一手捏住她的鼻子,俯下身朝她嘴里度气。


梅呦呦,“滚!”

梅老爹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想跟女儿说。

梅景兰道,“我大伯想让我们改名字,说碍着大伯娘了。”

梅景兰原来叫“梅景玉”,梅大嫂叫“苏锦丽”,听上去确实和“景玉”差不多。

梅呦呦疑惑道,“你不是改名了吗?”

前几年为这事,她大嫂提出来过,家里就给大侄女改了名。

梅景兰,“是改了。就是前些天我娘叫了我个‘玉儿’,让她听见了,非说我娘故意占她便宜,还想打我娘来着。

我气着了,就说不改了。

我凭什么改?

她没嫁给我大伯前,我就叫这个名了,还上了族谱。

我凭什么改?

凡是有个先来后到吧?要改也是她改。

这都闹了好几天了。

今天更好,我大伯过来说,我大哥和景屹也必须得改,不改他就去找族长。

说完就走了,正好碰到你。”

梅呦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这个大嫂,妥妥的搅家精!

娘家的事她不便插手,因此什么也没说。只问了爹娘的身体状况,又问了侄子侄女都在忙活什么。

闲话间梅母回来了,脸拉的老长,一看就是没听到什么好话。

进门就说,“天太晚了,你们该走就走吧。”

梅呦呦放下茶碗,说了几句让爹娘放心的客套话,起身往外走。

走到院里,就听到墙那边她大嫂在指桑骂槐。

苏氏的声音不小,隔着院墙都听得清清楚楚。

“人善得人欺,马善被人骑,老实人就会让人骑在脖子上拉屎!

金环银环啊,咱们娘仨以后就得学着点,打婆婆,骂公公,跟妯娌打架,把侄女绑了票。

到时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你们姓梅,有根随,学得快!

不像娘,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了也学不会。

你爹这个废物……”

梅呦呦假装听不见,她现在可没空儿跟她掰扯,等哪天舞到她面前再说吧!

一大家子谁也都没说话,默默地把几人送上车。

路上,梅二嫂想安慰梅呦呦,被她打断。

“二嫂,我二哥这次又去哪儿了?”

梅二嫂,“说是去肃州。来回八九百里,听说路上还不太平。

这几天我就没睡好过。”

梅呦呦安慰了她一顿。

后来几次梅二嫂都想张口说什么,张了张闭上,又咽了回去。

过了半晌,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道:

“他姑,嫂子有个事想和你商量……”

梅呦呦问,“什么事你就说呗。”

她不知道是什么大事,让她这一贯爽利的二嫂为难成这样。

梅二嫂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般,说道:

“你这个用黑豆做吃食的法子,你,你能不能教教你二哥?

他要是学会了,也就不用干这么危险的活儿了。

他岁数越来越大了,就当你心疼你二哥和小川他们了!”

梅呦呦这才反应过来她二嫂是在纠结什么。

笑着说道,“我以为什么大事呢,看把你难为的。

让你们去看就是想让你们学。

我还想办个学堂一样的培训班,每个村教一个人。

这样很快就会普及开。

所以我才说黑豆肯定能涨价。”

梅二嫂激动地抓紧了梅呦呦的手,“真的?”

看到梅呦呦点头,忙回头对梅景川道,“小川,你下去。”

梅景川一脸不解。

梅二嫂,“快去你姥爷家借钱,我们明天去各村收豆子。

再给你爹写信,让他问问肃州的行情。

再写上,让他走了这趟就赶紧回来。”

又转头对梅呦呦说道,“一个村一个是吧?

那咱们村就报你二哥,我娘家村报我侄子,行不行?”


村长,“不多。壮劳力一年要三百文呢。”

气得谢老蔫想掀桌子。

可他不敢。

人是他请来的,他不能得罪。

只得说,“行,就算你一两半!”

罗老婆子不干了。

“那她这几个孩子呢?他们可是公中养大的,花费怎么算?”

梅呦呦,“谢逸没死时是我和谢逸养着,他死了,是我们自己养自己。

谢逸死的时候,大春十岁了,玉荣九岁,

我们娘仨天天长在了地里。天不亮就去了,天黑了还没回来。

这五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村里人谁不知道?

二狗那时六岁,二丫三岁。二狗背着筐,牵着二丫,两个孩子一天打多少草、捡多少柴?

这些年家里的鸡吃的、鸭吃的、猪吃的,哪把草不是他们打的?

还说鸡不是他们喂的,他们不配吃鸡蛋。

家里烧的柴火,哪一根不是他们背回来的?

可冬天就只有我们屋里没炭盆。

你说他们还花费了家里什么?

你是给他们买过新衣服,还是给他们做过新鞋子?还是给他们买过一块糖?”

梅呦呦越说声音越高。

“我只算了我当长工的工钱,还没算到他们的,你是不是就认为他们什么都没干?

你问问别的村,雇一个放羊的娃要不要给工钱……”

村长拍了拍桌子,“行了,都别说了。

大春这几年不是没算嘛,那几个小的也不算,两抵了。”

梅呦呦,“这个得写上。”

罗老婆子也不再说话,怕把大春那一份也算上。

见都没人反对,村长道,“写上,写上。”

梅呦呦继续说道,“最后再说说杜家给玉荣的聘金。

杜家说是给了十五两。

都花到哪儿了,我不知道。”

谢老二不干了,“什么就十五两?你家玉荣镶金边了,值十五两?

就三两。

给玉荣添嫁妆、给大春看腿,都花完了。”

谢英靠在门框边没吱声。

梅呦呦,“哟,给大春看腿?诊金药费都是有数的,问一问谢郎中就知道。

给玉荣添嫁妆?你是不是说她身上穿出门的那件她自己做的红褂子?

你媳妇织的布,你染的,花了多少钱你们倒是说说!”

停了停见没人说话,梅呦呦又道:

“你们说这三两都花了,我也认了。

那差出的十二两可不是小数目,今儿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明天就报官!”

一听报官,谢英不干了。

“像是谁怕你似的!报官就报官,你去报吧,你有什么证据?”

出了他的手,入她的口袋,她又没打收条,她梅呦呦有什么办法让她吐出来?

梅呦呦不慌不忙地道,“那就麻烦村长把这条也写上。

等村长写完,这家就算分清了!

给我们一两半银子,我们今天就搬出去。”

二丫,“娘,我们搬到哪儿去?”

这是要把她们一家人都轰出去了吗?

梅呦呦摸了摸女儿的头,“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跟着娘,饿不着你们。”

小罗氏阴阳怪气地道,“怪不得大春闹着要分家,敢情大嫂藏了私房钱啊!”

谢老二,“那我们就要重新说道说道了。”

梅呦呦冷哼,“说就说。”

村长一拍桌子,“有完没完?长辈都没说话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言了?”

屋里这才静了下来。

村长写完一份,念了念。

大家没有意见。又照着抄了两份。

签字按手印,双方各一份,村长留一份。

这一切完成了,谢老蔫让小罗氏去做饭,留谢老族长和村长在家里吃饭。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给谁家帮了忙,谁家就要请吃饭的。

梅呦呦带着孩子告辞,出了堂屋,来到东院侧门处,准备开门。

罗老婆子和谢英、谢老二跟在后面,就是防着她们母子回去拿东西呢。

罗老婆子,“你要干什么去?”

梅呦呦,“回家取我们自己的东西。”

罗老婆子,“家都分完了,还有你们什么东西?我可先说好,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你什么都别想拿走!”

梅呦呦,“你不说我还忘了。

说着转身又回到堂屋,“村长,谢逸除了抚恤银,我记得还有一匹绢。那个我们大房可是一个布丝都没见到。

是不是也得分给我们26尺6寸呀?”

村长,“对。但这针头线脑的就不写了吧?无端让人笑话。

嫂子你就给他们吧。”

一匹布40尺,按照2:3的比例,她算的没错。

罗老婆子的心一阵阵揪疼,她都出了一两半银子了,绝不可能再给梅呦呦分什么绢!

“没有,都用完了,你现在想要就是想逼死我们!”

“你没完了是吧?差不多得了!”谢老二早就气坏了。

今天谢英哭地惊天动地,要他回来给她撑腰。

他也想趁机教训教训梅呦呦。

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一两半银子就把老大家轰了出去,是挺让他痛快的。可没给他分家,这让他不高兴。

没有大房在前头顶着了,下来会不会爹娘让老三啃他们二房?

这还真是个问题!

罗老婆子一看二儿子凶自己,当即骂道,“你放你娘的屁!”

梅呦呦走到大门前,开始扯着嗓子痛哭,“没活路了呀,父老乡亲都看看呀,我们大房被赶出来了呀,净身出户了,还昧下我们几丈绢呀!”

被二狗“骚扰”的村民,知道老谢家今天有热闹看了,都在不远处等着呢。

她这一哭,都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问是怎么回事。

梅呦呦掏出分家文书给大家念了念,又把那匹绢的事说了。

这下人群炸开了锅。

“哎呀,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这偏心偏到屁股后面了!”

“这就是欺负孤儿寡母没人帮衬呗。”

“这大房一家子这下不得要了饭?”

“这谢老蔫父子俩也太不是玩意儿了!”

……

人们七嘴八舌,说的话都偏向梅呦呦。

这就是舆论,自古以来舆论都是偏向弱者的。

现在梅呦呦一家明显是那个弱者一方。

谢老二气得把他娘拉回院子,关上了院门。

谢老族长和村长也在里面听到了外面的吵闹。

谢老族长,“老蔫呀,你也不能闹的太难看了,他们那些衣服被褥什么的,你要那些有什么用?你就让他们拿走吧。

可怜见的!”

谢老蔫恨的牙根老长。

他的名声算是被梅呦呦这个死婆娘彻底搞臭了,这让他以后怎么在族里立威?

他出去冲着罗老婆子吼了一声,“给她,他们那些衣服被褥的都让他们带走。”

罗老婆子不甘心。刚才的一两半她都不想给,还要拿走衣服被褥?

没门!

她站着不动。

村长被下了面子,也有些恼了,“以后还要不要让大房赡养?”

谢老蔫也狠狠瞪了她一眼。

罗老婆子这才不情不愿地和谢英一起,跟着梅呦呦母子进了东院,看着她们收拾东西。

“这是什么?”罗老婆子指着那十几包毒药问道。

“给大春抓的药。这个咱家要是有人喝就给您们留下。”

罗老婆子被噎了一下,怒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家才用喝这个呢,全给你喝!”

梅呦呦,“不要拉倒!我还不给了呢。”

大春:哎,又是我?

梅呦呦临出门前看了看谢英,“你也知道杜长庚因为欠赌债还不上,被剁了一根手指吧?

那你说玉荣不回去了,他会不会问你要那些聘金?”

“你,你……”谢英被吓了一跳,转念一想又乐了,“你不是把我家写给你的欠条抵押给了他吗?

他凭什么还来管我要?”

梅呦呦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有分家文书呀,还有这三两银子。

你说我把这银子和文书都给他看看,那欠条我出钱让他替我讨……”

谢英立马疯了,“梅呦呦,你太阴险了,你不得好死!”

她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拉住罗老婆子,哆里哆嗦道,“不行,娘,你得还我那十两银子。”

当初她听说杜长庚赢了一大笔银子,要给他那个不能人道的儿子娶媳妇,她就找了过去。

说她大哥早死了,大嫂就是个软蛋稀屎,根本拿不起事,要是娶了她侄女,他儿子生不出孩子,他可以想别的办法。

她嫂子绝对不敢找他麻烦。

杜长庚本来还没那种心思,被她一蛊怂,就有点心动。

她说为了让家里人同意这门婚事,聘金得十五两。

赌徒的钱来得容易去得快,花着不心疼。杜长庚又有了那种心思,二话没说就把银子给了她。

她拿了银子,开始只给了她娘五两,说一般人家聘礼也就二三两,人家这还给多了。

她娘也没多问,当时就同意了。

过后听说有十五两,又问她要了五两。

到了嘴里的肉,罗老婆子怎么舍得吐出来。

“不行,我哪儿有那么多银子?”

她的银子都花在了老三身上,今天已经拿出来了一两半了,再要十两?卖了她也拿不出那么多!

谢英一听她娘不给她银子就急了。

赔梅呦呦的那十五两银子她不怕,丈夫和婆家人都没找她麻烦,是因为知道她有私房钱。

这钱肯定会从她这里出。

可是,如果再让她补12两聘金,打死她也拿不出了。

她觉得她要完了。

这要是被杜长庚这个赌徒盯上,她婆家肯定容不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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