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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嫁到:病娇大佬又在装柔弱阮棠夏漠祁前文+后续

夏燥冬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路边灯火通明的小摊上。阮棠看着面前这碗热腾腾的馄饨,狭长妩媚的桃花眼轻轻地扇动,就这样一勺一勺吃着。一点没有挑剔的神色。这碗一整碗,就满足的揉了一下肚子。她拢着厚风衣正准备从街边的小矮凳子上站了起来,将三块云吞钱已经摆在了小铁桌上。就在这时。女孩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深邃幽暗的眸瞳掠过了一丝暗沉的光芒,这个点……怎么还会有人打电话给她?不是已经没有任务了吗。刚刚接起了手机,就听到了一个颤抖还喘着气的声音叫喊道。“棠姐,快来医院,不好了!有人要拔阿姨的氧气管还有尖端复苏机!”男人紧紧地攥着手机,惊慌地从门缝里朝着里面看去。一大群人七嘴八舌地围绕着躺在床上没有声息的女人身边,乱哄哄的,还有几个正上手摆弄机器。那场面很是混乱,护士都...

主角:阮棠夏漠祁   更新:2025-02-15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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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夏漠祁的其他类型小说《战神嫁到:病娇大佬又在装柔弱阮棠夏漠祁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夏燥冬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边灯火通明的小摊上。阮棠看着面前这碗热腾腾的馄饨,狭长妩媚的桃花眼轻轻地扇动,就这样一勺一勺吃着。一点没有挑剔的神色。这碗一整碗,就满足的揉了一下肚子。她拢着厚风衣正准备从街边的小矮凳子上站了起来,将三块云吞钱已经摆在了小铁桌上。就在这时。女孩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深邃幽暗的眸瞳掠过了一丝暗沉的光芒,这个点……怎么还会有人打电话给她?不是已经没有任务了吗。刚刚接起了手机,就听到了一个颤抖还喘着气的声音叫喊道。“棠姐,快来医院,不好了!有人要拔阿姨的氧气管还有尖端复苏机!”男人紧紧地攥着手机,惊慌地从门缝里朝着里面看去。一大群人七嘴八舌地围绕着躺在床上没有声息的女人身边,乱哄哄的,还有几个正上手摆弄机器。那场面很是混乱,护士都...

《战神嫁到:病娇大佬又在装柔弱阮棠夏漠祁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路边灯火通明的小摊上。

阮棠看着面前这碗热腾腾的馄饨,狭长妩媚的桃花眼轻轻地扇动,就这样一勺一勺吃着。

一点没有挑剔的神色。

这碗一整碗,就满足的揉了一下肚子。

她拢着厚风衣正准备从街边的小矮凳子上站了起来,将三块云吞钱已经摆在了小铁桌上。

就在这时。

女孩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深邃幽暗的眸瞳掠过了一丝暗沉的光芒,这个点……怎么还会有人打电话给她?

不是已经没有任务了吗。

刚刚接起了手机,就听到了一个颤抖还喘着气的声音叫喊道。

“棠姐,快来医院,不好了!有人要拔阿姨的氧气管还有尖端复苏机!”

男人紧紧地攥着手机,惊慌地从门缝里朝着里面看去。

一大群人七嘴八舌地围绕着躺在床上没有声息的女人身边,乱哄哄的,还有几个正上手摆弄机器。

那场面很是混乱,护士都根本制止不住。

放弃治疗的合约书刚刚被他藏起来了,所以护士还不敢拔掉维持身体机能的机器。

但也不知道在这么一群疯狂的亲戚面前可以撑多久。

“什么!”

阮棠本来慵懒的神色在一瞬间染上了寒霜,眸光凝滞,本来站起身的动作都停顿住了。

电话里的男音都几乎带上了哭腔,急的五官都快变形了,“是阮家那帮人来了,我真的拦不住啊,现在还能控制局面,老大你快来吧!”

这种场合,他尽量不出面。

不然的话,后续收尾实在是太麻烦了……

阮棠就感到一道雷在脑海里炸裂开来。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妈妈的复苏机,被人拔了!

又是阮家的那群人!

女孩手中还没放下的筷子重重地拍在了铁桌上,就听到了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她攥紧的拳头就锤在了桌面上,巨大的压迫感裹挟着戾气逼得周围人喘不过气来。

所幸,这只是一个小夜宵摊,除了不远处在烙饼的老板,这个点就没有其余人。

危险森然的声音,缓缓在清冷宽阔的街道上响起。

“马上到。”

……

“诶,人呢?”

小摊老板一回头,却发现后面没人了,疑惑地挠了挠头。

走近了几步,瞬间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

就见那小半截木筷子被狠狠地扎在了搭起的铁桌里,桌子底下还能看见穿过桌子的另外半截。

而一旁摆着五张百元大钞。

刚刚坐在桌边吃云吞的女孩,早已不见踪影。

*

而远在十几公里外的高级中心医院。

顶层VIP病房。

一大群穿着奢华,表情高傲的男男女女,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

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真是个丧门星,每年花家族里几十万,就生了一个废物的女儿,tui!”

旁边的男人抬手就在拨动着仪器,附和道,“就是……现在这个高尖端的精密复苏仪既然赫老要用,那就赶紧给人家送去啊,磨蹭什么!”

这么好的机会,能攀上赫老,就只要用一个复苏仪而已!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那可是金融行业赫赫有名的老前辈,手底下的上市公司两只手都数不完,听说最近有一个新启动的新能源项目。

要是他的公司能拿到合作权。

那绝对是直上青云,这样在家族里都可以横着走啊!

而旁边看上去挺年轻的女孩,也一眼嫉妒地盯着床上女人清秀却不寡淡的容貌,也不知道三姨是用什么东西的保养的。

都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了,居然还这么好看。

还有她那精神病的傻女儿,蠢笨愚钝成那般模样,居然有这么漂亮一张好皮囊。

让相貌不出众的女孩羡慕地咬牙切齿。

站在床边的男男女女们心思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让这个没有一丝价值,只会拖累家族的累赘早点进坟墓。

站在最前面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拄着一根龙头的长寿拐,颤颤悠悠地低下了头看向了床上没有一丝生命迹象的女人。

她苍老的面颊上似乎挂上了悲痛的情绪,抬手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一看到老太太要发话了,周围的人也安静了下来,都朝着最中间看去。

她拄着的拐杖轻轻地敲击了一下地面,声音沙哑地道。

“既然阿瓷已经躺了近十年了,也没有醒来,这样让她一直躺下去不能进轮回该有多难受啊。”

那语调中的哀愁惋惜,若非在场都是家族嫡系还就真信了。

要知道这三房太太在世的时候,最讨厌她的就是老太太了,没少刁难过。

还没嫁进阮家家门的时候,被几次三番的嫌弃,挑拨她和自己儿子的关系,就想要搅黄这对。

三房太太刚刚生下女儿的时候,老太太还特地端着飘满蚂蚁的鸡汤去灌她,说是月子餐多吃点蛋白质是好事。

当初那三房太太车祸的时候,也是老太太特意安排的不要手术,变成了植物人。

半个月不到,就让着再娶了一个。

现在又开始装起吃斋念佛的大善人了?

“妈,您也别太伤心了,姐姐这都是命啊……”旁边温柔贤淑穿着朴素裙衫的女人柳眉微蹙,轻轻地拍着老太太的背,安抚道。

但是那剪水秋眸中暗藏的精光却忍不住泄出一两分,这下子她三房夫人的地位就绝对没有威胁了!

藤哥也就只可能是自己一个人了。

以后娇娇在家里也可以好过多了,别说阮棠一个没有娘的傻子大小姐,就算多来几个,她也可以轻轻松松对付。

“还是温儿你最贴心啊。”老太太点了点头,带着偌大的祖母绿戒指的手轻拍着女人的手背。

“藤以后就托付给你了。”

程温柔点了点头,羞涩地垂眸一笑。

老太太咳嗽了一声,那只苍老纤瘦的手直接一挥,喝道,“拔!”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立刻就冲着那精密的仪器奔去,手都已经按在了上面。

就在这时。

一道森然阴冷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住手!”


“不好意思,我还真就敢。”

女孩附下了身子,嘴角勾着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殷红漂亮的唇形微微抿着,妖娆窈窕的身姿因为稍稍前倾着身子显得更加的引人注意。

就像是危险带着剧毒的妖精一般,贴在你的耳边向你索命。

“你!不愧是从贱人肚子里钻出来的,心肝都是黑的!我的儿啊……再不来娘就要被弄死了……”

阮老太太此刻已经感到了巨大的威胁,两股战战,但嘴上没有显出半分的弱势。

还是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女孩破口大骂。

她不信,不信这个小畜生还真看着他们去判刑。

还上将?她要是上将的话,她岂不是上上将!

这帝国谁不知道只有一个上将,姓杜,不姓阮!

尽管不知道赫老为什么一定要执意帮这个小畜生,但是阮老太太的底气还是足的。

他们阮家就算不是顶级家族,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一员,哪里是说全部判刑就能判的?

忽然。

“啪——”

清脆的巴掌挂着破风声,重重地扇在了老女人的脸上。

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看到老太太披头散发,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女孩垂眼看了下,就收回了手。

漫不经心地捏着拳头,骨骼碰撞的声音嘎嘣嘎嘣的声响。

她慵懒闲散的面颊阴沉着,薄唇微启,“你说什么?”

阮老太太脑袋就是嗡了一声。

她苍老的面庞瞬间肿胀了起来,嘴里弥漫开来浓郁的铁锈味,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她是被打了?

被自己的孙女,哦,不,被一个小畜生打了!

她眼前都冒着金星,看着面色冰冷如水的女孩掀起了殷红的唇瓣,“再说一遍。”

阮老太太哪里敢再来一遍?!

死亡的威胁笼罩着她。

阮棠的眸子都淬着冷冽的冰凌,漂亮得让人胆寒的容貌上浮现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就这样迈开了修长的美腿,一步步地朝着阮老太太的方向走去。

马丁靴哒哒哒的声音仿佛一步步地踩在了人的心头,莫名萦绕起诡谲冷酷的气场。

就两三步。

阮棠缓缓地站定。

眼神没有半点波动地看着面前的众人。

仿佛看着一堆死物。

最后,那道目光锁定在了最前面的阮老太太身上。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贱人?”

说她,可以。

说她妈妈,绝对不行!

那个存在在小时候记忆里温柔善良的女人已经为她付出了太多了,早早地就有了白发,却没有得到这个家里任何一个人体贴的对待。

只有丈夫的嫌弃,婆婆的谩骂指责,甚至佣人都不会称她少夫人。

她妈妈从来都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只要再等十天,再等十天!

她的最后一味药就成熟了,可以调配药剂,妈妈就可以醒过来了!

阮棠捏紧了拳头,冷白细腻的肌肤上青筋蹦出。

她最初学医的目的也只有这一个,救醒妈妈。

但是,在没救醒之前,她会守护着从小守护着她的妈妈,绝对不容任何人诋毁谩骂!

阮棠眼眶微红,再次注视着那恶毒老女人的时候,眼底已然攀上了血色。

就听到了“咔嚓”一声。

女孩的身形宛如闪电一般,就穿梭在阮家众人缝隙间。

哀嚎声瞬间连成一片,伴随着骨头发出的清脆声响,阮家众人的脸都疼得涨红了起来。

“啊,好痛!”

“嗷!”

“挖槽!”

女孩步履如鬼魅一般,几乎不见残影,最后气息平缓地重新站在了赫老身边。

淡淡地扔下了一句话就走了,“剩下的你们安排吧,病床上的是我妈,谁敢乱动我要谁的命。”

阮棠优雅冷艳地撩开耳边的碎发,没有半刻的停留。

就连那吩咐的话语,也格外的自然。

赫老恭敬地点头应下。

看着那道高挑妖娆的身姿飒气地迈开大长腿,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阮棠并没有打算亲自动手。

倒也不是有所谓什么伦理的顾忌。

他们没有当自己是亲人,为什么她要手下留情。

之所以抛给别人来做,是因为……

女孩站在冰冷洁白的走廊里,压制着眼底不断涌现的血光,周身裹挟着杀伐之气的冷戾几乎掩盖不住。

就朝着周围蔓延开来。

索性此刻走廊里并没有人。

若是有人,则会感到身上的肌肤即将被锐利的刀锋划开,凌迟的感觉。

做了三年的特工,给她留下的除了一身千里之外能取人项上人头的本领,同时将那嗜血的戾气刻在了骨髓里。

要是情绪过于激动,或者见血太多。

就会被煞气所侵蚀,成为杀人的机器。

她逐渐变得冰凉莹白的手轻轻地扶着墙面,略有些艰难地朝着走廊尽头的方向走去。

那妖冶绝美的桃花眼此刻不断地掠着暗红的光芒,更给那张漂亮精致的面孔添了几分昳丽。

必须找一个地方,一个人静一静。

阮棠咬着自己的舌尖,控制着自己。

继续往前慢慢走着。

……

而走廊尽头。

一间装修极简的宽大办公室里。

拉着帘子的里间。

两个男人一坐一顿,动作略有些诡异。

不过,近看就立刻看得出是在检查。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蹲着,带着白色医用手套的手,很是专业的捏了一下坐在轮椅上男人的膝盖。

反复看了几眼。

唰得一下就站起了身。

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面前俊美的男人。

“不是吧,夏爷,你……你!你居然又用动过关节!”

白大褂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揉着自己肿胀的太阳穴,都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最后,抬手就推搡了一把穿着一身黑风衣,气质矜贵高雅的男人。

你说说看这种人,既然不想根治,不要自己的腿,自己还每天折腾个什么劲!

白大褂男子表情也分辨不出是凝重更多一些,还是气愤更多一些,“走吧走吧,你的腿,我治不了了!”

五官深邃精致的男人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冷着脸吐出了四个字。

“我走不了。”

白大褂男子:“……”

“行,我走!”


但还没等他走出去几步。

就感到了一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那冰冷纤细力道不算大的手,却让他心头一凉。

“行了,你继续给他治疗吧,别走啊。”

女孩的声音性感沙哑带着霸气的感觉,然后那道窈窕纤瘦的身影就超过他。

衣角翩跹地就走了出去。

夏漠祁坐在轮椅上移动很是艰难,看着那道没有半分留恋的背影,有些急了。

“喂,你叫什么啊!”俊美男人绷着脸,扬声道。

阮棠脚步微顿,眨动了下妩媚漂亮的清澈眼眸,浓密卷曲的睫毛映下一小片阴影。

女孩微微耸了耸肩,风情万种的撩起了柔顺蓬松的长发,发尖掠过那白皙柔嫩的面庞。

低低地笑了声,“这重要吗?”

夏漠祁清冷的面容上掠过了一抹焦躁,刚掀起薄唇,准备回答。

并没有料到女孩根本没有等待他回答的打算。

朝着他挥了挥手,就开门唰得一下闪身。

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就……走了?!

岳鸿文欸了一声,没来得及把人叫住。

就感到背后有一道让人窒息的凝视,嘴角微微抽搐着。

这,这小姑娘就这样走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他腿微微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应该马上就跑,还是安慰一下不知道现在为何脸色难堪的夏爷。

门锁扣咔嚓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消匿。

“你完了。”

一道阴冷森然的声音,缓缓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男人带着威慑的杀意,眼眸即将泛起了血色就这样暗沉的盯着前方那道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第二次了!

这次的罪魁祸首是岳鸿文。

那个女孩像妖精般从他指尖掠过,旋即消失不见。

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更别说其他的任何联系方式了。

他心头升起了一种被调戏玩弄的感觉。

俊美的男人眼神狠戾,哪里有一点女孩面前柔弱病态的感觉。

岳鸿文的腿都软了,迈都迈不开,艰难地转过了身,都不敢对上男人的眸子。

“夏爷,我……我发誓,我可以帮你查到她!”

那语调中带着几分讨好,他可不想“英年早逝”,被送去印度好好感受一下怎么采矿。

要是再不顺顺毛。

男人压抑着怒气的样子都要吃人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肌肤冷白的面容青筋蹦出,太阳穴微微鼓胀着,紧紧抿着没有血色的薄唇,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周身的阴沉森然的气息,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压制感。

让岳鸿文心脏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他认识夏爷已经十几年了,几乎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他的父亲也是服务于夏家。

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一直跟在少爷后面屁颠屁颠地跑着。

看着少年老成的那个少年,慢慢地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商界传奇。

早已习惯了他周身暴虐的冷冽气息,但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

夏漠祁胸口都在剧烈地起伏着,看得出来在崩溃和忍耐地边缘,眼底的复杂情愫将他整个人吞噬。

抓狂,颓唐,冷冽。

在那精致俊美的五官演绎下,带着一股黑暗堕落的感觉。

仿佛在极力地抓着阴冷角落的最后一束光芒。

夏漠祁深吸了一口气,冷白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扶手,吐出了一个字,“好。”

他只能将所有的期望,压在岳鸿文的身上了。

他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残疾的双腿。

以前的他讨厌社交聚会发布会,所有暴露在无数摄像头下的场面,所以不能长时间直立行走的他可以轻松地避免参与这些应酬。

也能更加沉稳地处理着公务,扮猪吃老虎地将公司做到最大。

但是……

男人垂着眼眸,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按压着自己的使不上劲的膝头。

圆润淡粉的指甲攥紧着裤子的布料,扎进了肉里,感受着膝盖上没有半分痛觉。

没有知觉。

他纤瘦的手背上青筋蹦出,要不是这样废的腿,他刚刚就绝对不会让那个女孩在自己眼前眼睁睁的走掉!

夏漠祁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颓废阴冷的感觉将他整个包裹着,紧紧缠绕。

“哒哒哒——”

键盘敲击声。

而不远处。

修长的手指搭在键盘上,眼眸紧紧盯着前方的白衣男子表情严肃。

岳鸿文一动不动,神经紧绷地看着自己巨大电脑屏幕上跳动的病人资料。

他总觉得刚刚的那个女孩有几分眼熟。

之前应该有见过,这种级别的美女见过一面都会有隐约的印象。

晚上十点多了。

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医院里的,多半是重症病人的亲属或者陪护。

那搜索的范围就减小了大半。

只剩下七楼的那片区域。

岳鸿文浏览的速度慢了几分,就这样认真地看着每个病人亲属的资料,还有病例。

这个年龄太小了,肯定不是。

这个昨天才入院,肯定也不是。

这个长期没有家人探望也多半不是,当初入院的时候,似乎连办手续的家人都没有来,听说在夫家不受待见……

他印象很深,是五六年前转进来的。

转进来的没过几天,一个衣服脏兮兮,看上去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就这样蹲在护士台。

当看到他经过的时候。

一把抓住了他的白大褂,眼巴巴地祈求他带她去看看妈妈。

挺可怜的一对母女俩。

这个也不会……

等等!

清秀的男人眉头瞬间皱起,那墨黑深邃的眸瞳缓缓地凝视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

本来要按下鼠标的动作,也停滞住了。

病历上的中年女人的照片尽管衰老沧桑,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蹉跎。

但是五官还是看得出之前年轻漂亮的胚子。

有几分眼熟。

岳鸿文脑海里掠过了一点灵光,瞳孔微缩。

五六年前,十几岁的小姑娘。

“找到了!”

夏漠祁本来深陷于难以自持的情愫中,对自己这难以控制的双腿泛起了厌恶。

忽然听到了耳边响起的声音。

呆了一下。

在愣怔了几秒后,深邃阴郁的眸子泛起了晶亮的光芒。

找……找到了?!

“她叫什么!”


他就感到一股下压的力道同方向地在按门把手。

夏漠祁微微皱了皱眉,手松开了。

门从里面往外被缓缓打开。

瞬间。

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住了。

因为……太眼熟了。

赫老刚刚让警卫员处理好那些对阮上将不敬的人,正准备让警卫员一人拎两个,送到楼下的军车里。

带回军部,好好地执行刑罚。

却不料,这刚刚一按门,外面似乎也有人来了。

也在按门。

不过,让赫老饶是没有想到的,就是!

外面来的这人他认识,还不是一般的熟,这不是夏家的小子吗?

夏漠祁看着面前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也气势不减半分,散发着久居高位的严肃气质的老人。

那墨黑深邃的眸子微眯。

居然是赫家的那个老爷子!

两人互相打量着彼此。

赫老坐在轮椅上,威严苍老的面颊微微抽动了一下,就这样将手搭在身前。

而另一边。

正对着。

夏漠祁也坐在轮椅上,那张俊美优雅的面颊上带着一丝愕然,本来漫不经心地撑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

两张轮椅面对着面。

莫名有些好笑。

但是警卫员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且面前的可是军部顶级的中将大人,要是在这种时候笑出声。

几年的训练岂不是白费力气?!

他们可是蛇爬到脸上都一定不会动的军人!

年轻的警卫员们表情严肃,目视前方,以一种随时保护的姿态站在赫老的身边。

但是站在夏漠祁身后的岳鸿飞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扇门隔着,这里面一个坐轮椅的,外面也是一个坐轮椅的。

还都认识,四目相视。

静谧沉默的气氛里,男人紧紧地咬着嘴唇,克制着自己千万别笑出来。

本来今天夏爷已经很生气了,要是再撞上去,真就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了。

赫老看到相熟的小辈,严肃稳重的表情稍稍舒缓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苍老沙哑的声线缓缓响起,“小夏,你来这儿干嘛?”

边说还边伸出手,像是要和俊美矜贵的男人握手。

“看病人。”

夏漠谦和轻笑,很是罕见地收敛了身上的煞气。

面前这位老人他自然是甚是了解,夏赫两家世代交好,一家在商界叱擦风云,一家屹立于军部顶端。

这也算是自己半个爷爷。

看着他伸手,就赶忙抬起手要凑过去。

却不料。

两人这都坐着轮椅,没有靠的太拢。

同时伸出手却也够不着彼此,反而都差点从轮椅上滑下来。

就在着尴尬快凝结成实体的场面,气氛微妙。

“噗嗤——”

两人身后传来了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

岳鸿文一个没忍住,那声响就从嘴角倾泻而出,立刻收到了夏爷很凶的一眼。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尽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他这干的事!

今天这是水逆了吧。

岳鸿文感觉自己已经感到了未来的凄惨命运,今天这简直是噩梦的开始啊……

先是看到不该看的。

又是听到了不该听的。

再是……再是在不该笑的场合笑了。

斯文俊逸的岳鸿文面皮微微抽动了一下,表情差点都扭曲了起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低头道,“赫老,改日再聊吧,我先进去有点事情。”

他身为夏爷的专用医生,这些熟识的人也是经常能见到的。

所以就这样恭恭敬敬地打了一声招呼。

等待着里面的一大批人陆陆续续的出来。

赫老绷着苍老的面颊,鹰眸微微眯起,带着锐利的光芒。

尽管心中略微有些奇怪,为什么夏家的小子会来上将大人母亲的病房,难道是得到了什么风声……

但出于帮助阮棠隐藏她的身份,不将华国最大的军事机密暴露人前。

他也就不动声色的淡淡点了点头,示意禁卫军将那绑的结结实实的阮家众人一并带了出来。

就被小吴推着慢慢得走到了长廊里。

看着同样被推着进入房间的俊美年轻男人。

他在原地带上了半分钟,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

赫老微微皱着眉头,就悄悄地领着一众警卫离开了。

他的身体可以改日再治。

但是,惩戒欺辱污蔑阮上将的人刻不容缓!

已经年过半百的老者还是雷厉风行,就直接坐上了军车,很快地离开了医院大门。

*

VIP病房内。

此刻空空旷旷。

没有见到小护士口中所说的试图拔掉复苏仪的家属,只有一个清秀消瘦的女人面色惨白,静静地躺在纯白的医院床榻上。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在这间没有人味的病房里更加的浓郁。

夏漠祁皱着眉头,就这样缓缓地到了女人的床边。

还没完全停住,他就在那浓郁的消毒水气味中,辨别出来一丝甘甜的馨香。

这香味……!

是阮裳的。

男人俊逸的面颊上掠过了一丝欣喜,这是不是说明……那个女孩曾经来过这里!

他没有找错。

而床上的就是她的母亲。

难怪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床边那凹陷下去的小一块,因为床垫很是松软,被褥很厚,所以迟迟没有恢复原先的样子。

他甚至可以从那残留的温度上想象出女孩的样子,慵懒妩媚的样子一闭眼就可以浮现在脑海里。

夏漠祁感受着自己的心脏砰砰地跳动着,眼眸更加暗沉深邃了几分。

“我闻到她的味道了。”俊美的男人嗓音沙哑,修长白皙的脖颈激起一阵很浅很浅的粉红色,耳廓微微颤动。

他微微阖上了眼,手指摩挲着那一角被褥,像是在空气中找寻着什么。

脸上浮现了难以用言语描述的神色。

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着眉头。

岳鸿文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看,缓缓的撇过了自己的脸,自觉地抬手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缩到了最角落的地方。

没眼看……

他今天还是闭着眼吧,不然看到地不该看的就太多了。

他极力地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压住,克制着自己不脱口而出。

男人的神情。

实在有点病娇。


正确来说。

并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叫走的。

中央餐厅里,两个俊逸少年对坐在奢华精致的沙发上,很是妖孽帅气的长相各有千秋。

其中一个低着头冷着张脸在打游戏,而另外一个明显更活泼些,正挑眉朝玻璃外面的外厅食堂看去。

“诶,那边怎么乱糟糟的,去看看热闹吗?”其中活泼的那个站了起来朝着外面好奇地看去。

那里似乎很多人围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季云帆本来不想理自己这个聒噪的发小,但是架不住这个家伙喜欢看八卦还一定要拉上他。

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冷峻帅气的少年正攥紧了手机,本来还在打着游戏,看着手机屏幕就忍不住发起了呆。

糖糖她怎么一会又不见了,刚刚上课的时候就不在……

她不会又离开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季云帆本来还算平静的心情瞬间被一种恐惧慌乱所笼罩,顾不上一道菜都没上。

就站起了身,踌躇地紧皱眉头。

想着她可能会去的地方。

但是,他仔细地想了一下,什么都想不出来。

对啊……这辈子,她的生活他从未涉足,又怎么知道她会去哪里呢?

少年薄唇紧抿,英气的眉头皱着,拳头重重地捶在身边冰冷的玻璃上,那拳头紧握的掌心里被捏出了一个个指甲印。

就在这时,他无意间抬起了眸子。

深邃暗沉的金色眸瞳在瞥到最中央矗立的女孩的时候,瞳孔皱缩,手指瞬间贴在了玻璃上。

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朝前倾去。

是她!

他没有看错!

糖糖就在那里!

季云帆瞪大了眼眸,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旁本来准备自己去看看热闹的岳藤宸本来打算自己去外面看看什么情况,忽然发现自己的发小也跟自己动作差不多,甚至更有胜之。

那样子,恨不得趴在玻璃上。

真是活久见。

这小霸王居然也会对这种看热闹的事情感兴趣?

岳藤宸满肚子的疑问,但是就看到这人已经连他都不理一下,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包厢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还直接无视了一边的服务生。

他赶忙追上去。

却不料,被服务生拿着账单追上了,一把拦住了。

“同学,你们这单……”

岳藤宸急着看热闹,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张黑卡,说出了一串密码。

就直接转头,推开服务生就走。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外面。

看着外面已经聚拢的密密麻麻的人,围着里三圈外三圈的。

岳藤宸都快小跑起来了,就朝着前方那道纤长高挑的背影喊道,“诶,你倒是等等我啊!”

结果,受到了季云帆冷冷地一瞥。

果断不多说了。

难得这小霸王想看一次热闹,这么着急,就让他挤去吧!

岳藤宸无奈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总觉得今天……季云帆的情绪格外的多变,起伏很大,和平时全程冷漠疏离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还会傻笑?

他下课去A班找这位的时候,差点没被吓傻了。

直接扑上去,就摸了一把季云帆的额头,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是正常温度,才放开了他。

奇奇怪怪的。

季云帆直接挤进了队伍最里面,他到前方的时候,已经看到妩媚清冷的女孩手指间夹着刀片,而刀片下方的女孩正跪在地上一口口地吃着呕吐物一样的东西。

很快,身旁就有一个从头看到尾的男生给他说了一下情况。

本来就神色淡漠的少年表情瞬间难看了下来。

他知道糖糖绝对不是可能随便欺负人的人,这个女孩肯定是做了一些招惹到她的事情。

却万万没想到,这么过分!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心底想上前将人打一顿的念头。

季云帆看着女孩因为已经隐隐有些发红的手掌,心头微微一紧,抬手就抓住了那只白皙纤细的手。

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以至于阮棠疑惑地回过头的时候,他有些惶恐地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

最后,磕磕绊绊地挤出了一句话,“那个……要不我们先走吧?”

女孩似乎有些奇怪他这没头没脑的话。

阮棠斜睨了面前表情古怪的少年一眼,瞥了眼机械地抓着地上的东西吃着的女孩,微微颔首。

就收起了刀,从少年掌心抽出了自己的手。

跟着走了。

也不知道任务对象要做什么幺蛾子,但既然有事找她,那她就听听呗。

阮棠狭长妩媚的眼眸深邃如同万丈深渊,迈开修长纤细的美腿,身姿摇曳地朝着外面走去的时候。

周围围观的人唰得一下,齐刷刷地给她让出了一条走道。

神色畏惧敬佩地看着中间优雅淡然的女孩。

这个女孩注定会走到帝国学院的顶端。

不仅是因为她妖孽极具天赋的成绩,包括……她这狠厉霸气的还击,绝非一般人。

有几个A班,见过今天阮棠答题速度和解题方法的学生们。

心里默默想着。

*

餐厅门口的小凉亭里。

阮棠翘着二郎腿,斜斜地倚着凉亭的柱子,一脸狐疑地打量着面前嗫嚅的少年

声音沙哑性感地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

季云帆看着面前迷人冷艳的女孩,一时间有些卡壳。

紧抿的薄唇微微颤动了一下,憋出了一个字,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糖糖,你有男朋友吗?”

阮棠窈窕笔挺的身材懒洋洋地像是没骨头般,眼眸深邃暗沉地浮现了一抹玩味的神色,语调轻佻性感。

低低地在少年耳边响起,“我有或没有,和你没关系吧?”

“嗯?”

女孩尾音上扬,像是柔软的羽毛轻轻地撩拨了一下少年颤抖的心脏。

季云帆本来莹白剔透的耳廓,蹭的一下就红了。

僵直着背脊坐在凉亭的椅子上,跟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一动不敢动。



你们希望哥哥们是学生差不多的年龄,还是老师差不多的年龄?只是说年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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