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娘扑通一声跪下,磕头,“王妃,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好,没能照看好世孙。是奴婢没能劝住世孙吃那些肉脯、南瓜饼之类的大油大腻的之物。”
南王妃目光沉沉地看向卫安华。
卫安华刚想说话,顾久安抢先开口,“是我自己要吃的,不关五婶婶的事。”
话音落下,顾久安的肚子一阵咕噜响,又趴在床边不停呕吐。
卫安华顾不得解释,扶住顾久安,避免他太过用力伤到自己。
顾久安在呕吐,南王妃也不好说指责卫安华说的,吩咐安太医开药。
安太医是老太医了,在宫里多年,这些弯弯绕绕的他心里门清,去外间开药。
顾久安喝下药,很快起作用,沉沉睡过去。
卫安华给顾久安盖好被子,转身跪下,“母亲交代过世孙肠胃弱,不能吃油腻之物。但儿媳仍疏忽大意,请您责罚。”
“你是要罚。”南王妃让卫安华跪在此反醒到天明。
南王妃说完,让人将顾久安抬回乐山院。
人离开,妙洁进来,“夫人,王妃走了,您先起来。”
卫安华没有动,“妙洁,你去看看壑儿、颀颀醒了没。注意别让她们过来。”
“夫人。屋里没外人。夜晚凉,您快起来。”妙洁不走。
“快去。”卫安华催促。
“奴婢去,但您不能直接跪在地上。护膝您垫在膝盖下。”妙洁拿出一对护膝。
卫安华同意,跪在护膝上。
妙洁离开,屋子里只有自己。卫安华才叹息一声,她不该心软的。
听到脚步声,卫安华抬头,“壑儿和颀颀怎么样?”
进来的是顾斓,不是卫安华以为的妙洁。
“郡王。”卫安华低头。
“起来。”顾斓不废话。
卫安华没有动。
顾斓加重语气,“起来,母亲那,有我。”
卫安华撑着地,缓慢起来。
顾斓问询,“安儿是怎么回事?”
“安太医说是吃了油腻之物。”卫安华解释。
“你的说法呢?”顾斓再问。
卫安华不解抬头看了一眼顾斓,收回眼神,“我自然听太医的。”
“我要听实话。”顾斓声音没有波动。
卫安华回想自己的把脉情况,过了好一会才开说。
顾久安近段时间身体好许多,少许吃肉是可以的。白日里,他吃了一片肉脯、一小块南瓜饼,不应该会刺激肠胃。
卫安华猜测顾久安除了南瓜饼和肉脯外,私下应还吃了别的油腻之物。
具体是什么还来不及问。
顾斓听完让卫安华回屋休息,他去乐山院。
卫安华哪里能安心休息,去东屋查看两个孩子。
顾壑、顾颀睡得沉,之前吵闹都没能让她们醒。
卫安华去书房查医书,想要找类似病症,好确认病症。
天亮,南王妃派人来锁了惜时院的大门,照顾世孙不利,罚卫安华闭门思过。
“娘,大门怎么锁上了?”顾壑不解。
“娘,二哥哥人呢?”顾颀发现顾久安不在东厢房。
卫安华没有隐瞒,将昨晚顾久安生病的事说了。
“都怪我。”顾壑自责自己不该给顾久安吃肉脯的。
“还有我。”顾颀也自责不已。
“意外是谁都不想的。”卫安华安慰两个孩子。带着他们去书房抄写药经,为顾久安祈福,早点恢复。
龙凤胎没有推拒,认真抄写。
闭门思过五日,林兰馨亲自送了顾久安来。
“五婶婶,我回来了。”顾久安扬着笑脸和卫安华打招呼。心里担忧,怕卫安华会不再喜欢自己。
“世孙没事,真是太好了。”卫安华上前摸了摸顾久安的头。
顾久安点头,“五婶婶,我没事。壑儿,颀颀呢?”养病这几日,他可想弟弟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