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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苦了!无删减全文

金陵晚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被铁架划的。她扯下束发的红头绳,颤抖着去扎那道翻卷的皮肉,却摸到满手冰凉的雨水。建军冲她笑了笑,丽珍突然就觉得日子也没有那么苦了。<十、腊月的井水泛着冰碴,丽珍把最后一件衬衣拧成麻花状时,指节已经肿得像胡萝卜。建军昨天换下的劳动布裤子沉甸甸坠在盆底,她摸到右侧口袋鼓囊囊的硬块——三张皱巴巴的纸币裹着两枚锃亮的铝分币,在阴天里泛着冷光。堂屋传来婆婆拔高的嗓门:“军啊,去扯六尺灯芯绒,要藏青色的。”窗纸上晃过建军佝偻着接钱的剪影,丽珍盯着掌心那堆零钱,小腹突然抽搐着疼起来。稻草编的月经带用了三年,渗出的血渍在裤裆结成硬壳,磨得大腿内侧火辣辣的。供销社玻璃柜台上凝着水雾,丽珍把三块二角钱推过去时,售货员用两根手指捏起卫生纸,仿佛那是沾了...

主角:王邢   更新:2025-02-14 2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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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邢的其他类型小说《妈,不苦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金陵晚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被铁架划的。她扯下束发的红头绳,颤抖着去扎那道翻卷的皮肉,却摸到满手冰凉的雨水。建军冲她笑了笑,丽珍突然就觉得日子也没有那么苦了。<十、腊月的井水泛着冰碴,丽珍把最后一件衬衣拧成麻花状时,指节已经肿得像胡萝卜。建军昨天换下的劳动布裤子沉甸甸坠在盆底,她摸到右侧口袋鼓囊囊的硬块——三张皱巴巴的纸币裹着两枚锃亮的铝分币,在阴天里泛着冷光。堂屋传来婆婆拔高的嗓门:“军啊,去扯六尺灯芯绒,要藏青色的。”窗纸上晃过建军佝偻着接钱的剪影,丽珍盯着掌心那堆零钱,小腹突然抽搐着疼起来。稻草编的月经带用了三年,渗出的血渍在裤裆结成硬壳,磨得大腿内侧火辣辣的。供销社玻璃柜台上凝着水雾,丽珍把三块二角钱推过去时,售货员用两根手指捏起卫生纸,仿佛那是沾了...

《妈,不苦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时被铁架划的。

她扯下束发的红头绳,颤抖着去扎那道翻卷的皮肉,却摸到满手冰凉的雨水。

建军冲她笑了笑,丽珍突然就觉得日子也没有那么苦了。

<十、腊月的井水泛着冰碴,丽珍把最后一件衬衣拧成麻花状时,指节已经肿得像胡萝卜。

建军昨天换下的劳动布裤子沉甸甸坠在盆底,她摸到右侧口袋鼓囊囊的硬块——三张皱巴巴的纸币裹着两枚锃亮的铝分币,在阴天里泛着冷光。

堂屋传来婆婆拔高的嗓门:“军啊,去扯六尺灯芯绒,要藏青色的。”

窗纸上晃过建军佝偻着接钱的剪影,丽珍盯着掌心那堆零钱,小腹突然抽搐着疼起来。

稻草编的月经带用了三年,渗出的血渍在裤裆结成硬壳,磨得大腿内侧火辣辣的。

供销社玻璃柜台上凝着水雾,丽珍把三块二角钱推过去时,售货员用两根手指捏起卫生纸,仿佛那是沾了瘟病的物件。

“李家大媳妇是吧?”

女人嗤笑着甩出一刀草纸,“建军家的钱也敢动?”

她抱着纸卷缩在灶房角落裁剪时,院门被踹得震天响。

建军双眼赤红地冲进来,皮带铜扣刮过门框发出刺耳的锐响。

“钱呢?

娘要给小妹裁新袄子的钱!”

他揪住丽珍的发髻往墙上撞,陈年灰土扑簌簌落在两人之间。

“我…我买了…”草纸在撕扯中散落满地,丽珍护住头的手背挨了皮带,立刻浮起紫棱。

铜扣擦过耳廓的瞬间,她突然想起六岁那年的冬天——母亲也是这样抡着烧火棍,把偷吃鸡蛋羹的她打进柴堆。

皮带抽在脊梁上的闷响惊飞了院里的芦花鸡,隔壁王婶探出头又飞快缩回去。

丽珍蜷缩着数建军喘气的间隙,七下,还是八下?

当血珠顺着草纸纹路晕开时,她盯着墙角蛛网里挣扎的飞蛾,竟然笑出了声。

“还笑!”

建军扬起的皮带滞在半空。

灶膛里将熄的柴火噼啪炸开,映亮丽珍糊着血沫的嘴角:“你打人的样子…跟我娘一模一样。”

十一、1995年清明,老槐树抽新芽的季节,丽珍在卫生所的白床单上抓出五个血洞。

消毒水混着血腥味冲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助产的大夫直摇头:“胎盘早剥,得立即手术!”

“建军去省城进货了…”丽珍攥着缴费单往家跑,血
留地送粪肥,冰碴子陷进草鞋破洞,脚趾冻得失去知觉。

路过村小学时,朗朗读书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

她扒着土墙缝隙往里瞧,粉笔灰落在窗台积了薄薄一层雪。

四、“女子读什么书!”

父亲把铅笔撅成两截扔进灶膛。

火舌舔舐着作业本上的“a o e”,映得丽珍眼底发红。

她偷偷用烧火棍在泥地上练习,直到某天王建英发现柴房墙根整整齐齐刻着三百个”邢”字。

1982年分田到户那天,村长把红绸系在界碑上。

邢家五亩半地像块打满补丁的粗布,东头半亩盐碱地泛着白霜。

十四岁的丽珍攥紧锄头,虎口的水泡磨破又结痂。

暮色里,她望着田垄尽头燃烧的晚霞,突然想起四年级课本里“女娲补天”的插图。

五、粮仓木门吱呀作响时,邢永山正把最后半袋玉米面倒进大儿子瓦缸。

丽珍缩在磨盘后面,看着金黄的粉末在月光里扬起细尘,父亲指甲缝里嵌着的陈年污垢在米缸沿上蹭出黑痕。

“这些要给志刚补身子。”

男人用麻绳扎紧袋口,突然转身盯着阴影里的小身影,“死丫头片子看什么看?”

灶台边的王建英正在纳鞋底,锥子突然扎偏了位置。

她抄起烧火棍就往柴房走,却在拐角撞见大儿子抱着新棉鞋往炕洞里塞。

“作死啊!”

女人难得放轻声音,“藏好了,别让你姐瞧见。”

腊月初八的月光像把冰刀,把草棚割成明暗两半。

丽珍蜷在干草堆里,听着正屋传来吸溜腊八粥的声响。

脚上的单布鞋破了洞,露出的脚趾冻得发紫,她学着爷爷教的方法把茅草塞进鞋头,却总不如爷爷裹得暖和。

天没亮就被踹醒时,草叶还结着霜。

“去南坡砍柴。”

邢永山往大儿子被窝里塞了个烤红薯。

六、1988年正月初六,积雪压断了村口老槐树的枯枝。

丽珍穿着借来的红棉袄坐在驴车上,陪嫁的樟木箱里只装着半匹粗布和两双纳了千层底的布鞋。

路过公社废弃的粮站时,她看见墙皮剥落的“妇女能顶半边天”标语,被积雪覆盖得只剩“女”字还倔强地支棱着。

李家堂屋里供着鎏金观音像,香灰落在丽珍跪麻的膝盖上。

婆婆用秤杆挑开盖头的瞬间,两个小姑嗤笑着躲到帘子后:“哥你瞧,新娘
顺着裤管滴成蜿蜒的红线。

路过村口土地庙时,她抓起供桌上的香灰往身下堵,却听见庙里惊慌的喊叫:“作孽啊!

血污了神灵要遭报应的!”

十二、1995年惊蛰夜,丽珍在账本第47页写下:“收王庄布头款 83.6元支小妹彩礼 200元余:-116.4元”墨水晕染了纸背的”忍”字,这个当年在柴房墙上刻过三百遍的字,如今被进货单和借款条压得支离破碎。

窗外的泡桐树正在抽芽,她摸了摸腹部尚未消退的妊娠纹,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没能睁眼的孩子。

十三、2000年开春,省道扩建的推土机碾过老油坊的断墙。

丽珍站在新买的宅基地上,看工人们往地基里浇灌水泥。

十年前用来捆菜籽饼的麻绳,此刻正系在她腰间,坠着五万块钱的布包勒得肋骨生疼。

“妈!”

李丹举着冰棍从砂石堆跑来,校服裙摆沾满泥点。

丽珍慌忙用围裙擦手去接,却见女儿突然变了脸色:“脏死了!

王婷婷妈妈都涂红指甲!”

省道旁的商铺玻璃上贴着“清仓甩卖”,李建军蹲在马路牙子抽烟。

“妈!

弟弟尿裤子了!”

李丹的尖叫刺破黎明。

丽珍从缝纫机前抬头,发现晨光正照在女儿叛逆的嘴角——那里凝固着和王建英如出一辙的冷笑。

十四、2008年暴雪夜,李怀安在阁楼发现个铁盒。

褪色的红头绳下压着张产检单,日期正是他出生前一年零三个月。

诊断意见栏里“先兆流产”四个字被反复描画,最后晕成个漆黑的洞。

楼下传来碗碟碎裂声。

李建军醉醺醺地指着电视里的汶川新闻:“要是当年那个孩子活着…”丽珍擦桌子的手突然顿住,抹布上的酱汁正顺着桌缝渗进木纹,像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十五、2009年中秋,瘫痪的婆婆在轮椅里歪着嘴流涎。

丽珍蹲在澡盆前给她擦身,热水汽熏得墙上的“五好家庭”奖状卷了边。

突然老人枯爪似的手抓住她腕子,浑浊的眼球爆出精光:“你…克死我孙子…”澡盆“咣当”翻倒在地,丽珍看着漫过脚背的污水,竟想起那年生产时的血泊。

她明明害惨了自己,自己却又不得不照顾她。

此刻她视为心肝宝贝的两个姑娘却不见了踪影。

窗外飘来邻居家
的月饼香,她摸到灶台边冷硬的窝头,就着眼泪咬下满口粗粝。

十六、中药渣滓在陶罐里咕嘟作响,丽珍用蒲扇压着火苗。

婆婆瘫在藤椅里咿呀乱叫,涎水浸湿了前襟第三块补丁。

“杀千刀的…赔钱货…”婆婆枯枝般的手突然抓住她腕子,指甲掐进当年被皮带抽出的旧疤。

丽珍望着窗台上结冰的尿壶,恍惚看见二十年前柴房里晃动的扁担影子。

十七、怀安放学回来时,正撞见母亲在搓衣板上捶打沾满粪便的床单。

寒冬腊月的井水泛着油光,泡沫里浮着几缕暗红的血丝。

“妈,手又裂了。”

少年翻出珍藏在铁盒里的蛤蜊油。

丽珍慌忙把手藏进围裙,却带翻了搪瓷盆。

污水漫过她露脚趾的棉鞋,结成冰碴的粪渣粘在裤腿上。

里屋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冲进去时,婆婆正躺在打翻的夜壶旁抽搐,浑浊的眼球死死瞪着房梁。

丽珍伸手去扶的瞬间,老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

十八、婆婆弥留之际突然清醒,干瘪的手攥着丽珍一缕白发:“柜子…第三格…”等怀安撬开生锈的铜锁,发现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三个银元——每个都刻着两个小妹的名字和生辰。

葬礼那日,两个穿貂皮的小姑子哭得撕心裂肺。

丽珍蹲在灵堂角落烧纸钱,火盆里突然爆出颗火星,正落在当年婆婆打她时断裂的桦木拐杖上。

十九、李丹最后一次踏进娘家门是在2018年除夕。

她攥着孕检单的手在羽绒服口袋里蜷成拳头,耳边还回荡着丈夫张明远的冷笑:“你爹要是敢吞了那笔绳款,这年也别想过安生!”

建军把账本摔在桌上,震得茶碗叮当响:“三车绳的尾款,你让明远自己来说!”

“爸,那二十万…钱?”

建军突然抄起墙角的老算盘,珠子撞出暴雨般的声响,“02年怀安早产,你娘大出血,我都没动过给你存的嫁妆钱!”

至此李丹五年没回过娘家。

二十、2023年年底。

icu的呼吸机发出规律的嗡鸣,邢永山浮肿的手指突然抽搐。

丽珍隔着玻璃看见心电监护仪划出尖刺,恍惚想起四十年前那个盛夏——父亲也是这样隔着产房窗户,听见她第一声啼哭。

“姐!”

志勇的怒吼惊醒了走廊瞌睡的护工,“
头塞的“压惊礼”。

丽珍想要抬手抹眼泪,冻疮裂口却被儿子突然攥住。

少年掌心粗粝的茧子摩挲过她变形的小指——那是当年给婆婆端尿盆摔断的旧伤。

“妈,以后我伺候你!

不苦了!”

电视机里春晚欢呼声与窗外丧乐班子残留的唢呐声交织,怀安颤抖的承诺湮没在十二点的钟声里。

唯有遗像前将熄的香头突然爆出火星,在青烟中划出转瞬即逝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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