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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无删减全文

封侯拜饭 著

玄幻奇幻连载

翌日。翊坤宫中。“好端端一人怎说病就病了?”杜皇后正梳着妆,听到太监来汇报刘嬷嬷的事,螓首一偏,猛地嘶了一声。替她梳妆的宫女吓得脸色发白,看着自己手上断掉的一根青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奴婢一时手误……呜……”宫女话还没说到几句,就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下场可想而知。杜皇后理了理鬓发,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已是四十来岁但风韵犹存,保养得甚好。她娇艳的红唇一翻,慢条斯理道:“大清早尽是些个不省心的,说说吧,怎么回事?”“昨儿夜里千秋殿那边来报,长公主忽然又回来了。娘娘您那会儿已就寝,刘嬷嬷便自个儿带人过去了,但不知怎么的,她去了一趟千秋殿回来后就犯了癔症,昏睡不醒直说胡话,跟她一起去的那些人也都一个样儿,听别人说她们是、是...

主角:青衣肥猫   更新:2025-02-14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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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衣肥猫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封侯拜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翊坤宫中。“好端端一人怎说病就病了?”杜皇后正梳着妆,听到太监来汇报刘嬷嬷的事,螓首一偏,猛地嘶了一声。替她梳妆的宫女吓得脸色发白,看着自己手上断掉的一根青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奴婢一时手误……呜……”宫女话还没说到几句,就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下场可想而知。杜皇后理了理鬓发,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已是四十来岁但风韵犹存,保养得甚好。她娇艳的红唇一翻,慢条斯理道:“大清早尽是些个不省心的,说说吧,怎么回事?”“昨儿夜里千秋殿那边来报,长公主忽然又回来了。娘娘您那会儿已就寝,刘嬷嬷便自个儿带人过去了,但不知怎么的,她去了一趟千秋殿回来后就犯了癔症,昏睡不醒直说胡话,跟她一起去的那些人也都一个样儿,听别人说她们是、是...

《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翌日。

翊坤宫中。

“好端端一人怎说病就病了?”杜皇后正梳着妆,听到太监来汇报刘嬷嬷的事,螓首一偏,猛地嘶了一声。

替她梳妆的宫女吓得脸色发白,看着自己手上断掉的一根青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奴婢一时手误……呜……”

宫女话还没说到几句,就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下场可想而知。

杜皇后理了理鬓发,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已是四十来岁但风韵犹存,保养得甚好。她娇艳的红唇一翻,慢条斯理道:“大清早尽是些个不省心的,说说吧,怎么回事?”

“昨儿夜里千秋殿那边来报,长公主忽然又回来了。娘娘您那会儿已就寝,刘嬷嬷便自个儿带人过去了,但不知怎么的,她去了一趟千秋殿回来后就犯了癔症,昏睡不醒直说胡话,跟她一起去的那些人也都一个样儿,听别人说她们是、是……”

“是什么?”

“亏心事做多了,有冤魂要索命……”

“胡说八道!”杜皇后一拍桌案,吓得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纷纷跪倒在地。

“陛下龙体欠安,最忌讳宫人说那些怪力乱神之话,我看你们脖子上的脑袋都不想要了!”

“娘娘息怒,奴才这就派人把刘嬷嬷一干人送出宫去养病。”

杜皇后哼了一声,怒色敛了些,眉宇依旧阴沉,“方才你说长公主半夜又回宫了?摄政王那边有什么消息?”

太监面露犹豫,忐忑回道:“回禀娘娘,其实昨儿半夜长公主回来后不久,丞相府那边就来信儿了,说是……说是任务失败。”

“好你们这些刁奴,如此重要的事竟敢隐瞒不报!”

“娘娘恕罪,是明月公子说他一定能处理好,奴才这才……”

“闭嘴!杜明月人呢!”

“他……他一早就在殿外候着听宣呢……”

“传他进来!”

杜明月低眉顺眼的由太监领着进来,哭丧着张脸,那句‘姑母’刚出口,迎面就被杜皇后赏了一巴掌。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杜明月捂着脸不敢吭声,噤若寒蝉的看着杜皇后。

“把昨晚楼船上的事细细道来,一个字都不许漏!”

“是是。”

杜明月不敢隐瞒,事无巨细说完之后,忐忑不已的看着杜皇后,还不忘替自己声辩两句,“姑母,侄儿真的已经尽力了,实在是萧绝那厮太过阴险,我真没想到他的暗卫竟藏在水下,他一中毒那些暗卫就都杀出来了。”

“哼,我早提醒过你,萧绝此人不简单。”杜皇后冷哼道,美目睨向他:“咱们的人没暴露吧?”

杜明月坚定的摇了摇头,“您放心,被抓到那些都只是船上的纤夫罢了。”

杜皇后这才松了口气,眉目阴沉,“若照你说的,那楚青衣不但身中媚药还被打昏,那昨晚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回到皇宫里来的?”

“这也是侄儿想不明白的地方。”

“只有一种可能。”杜皇后阴恻恻的说道:“萧绝在帮她!”

杜明月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没由来怨恨起来,“难道萧绝真与她苟合了?这对狗男女!”

杜皇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杜明月真是拥有了杜家人的血统,却没有杜家人的脑子。

“你当萧绝是你,会为女色所动?”杜皇后冷笑,“他将楚青衣送回来,自然是要与我们为难!”

“那该如何是好?”

杜皇后沉吟道:“那个楚青衣横竖是不能再留的了,不过在此之前你不妨先去探探她的口风,咱们也好知道萧绝那边知道了多少?”

杜明月眼骨碌一转,想到昨夜楚青衣舞娘装扮时的娇媚模样,下腹就一阵邪火。反正那个女人迟早都要死,死之前也该让他享受一番,才不枉他这一年的白白付出啊……

“姑母放心,侄儿定将这事给你办的妥妥的。”

杜明月从翊坤宫出来后,邪火在腹下猛烧,急不可耐的便往千秋殿过去。

千秋殿比冷宫还不如,当值的宫女太监本就没几个。芍药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站在殿外,满心都是怨恨,忽然她见一俊逸男子急急走了进来,眼睛顿时亮起来,赶忙迎了上去。

“明月公子!”

杜明月见她之后吓了一跳,“哪来的丑八怪!”

芍药差点没哭出来,“我是芍药啊。”以前杜明月每次过来时,还会瞒着楚青衣私下与她调情,她不过脸肿了些,他竟认不出来了!

杜明月见她脸肿得堪比猪头,厌弃的往旁边躲闪道:“长公主在里面吧,我是来找她的。”

“明月公子你听我说,长公主她……”芍药急忙开口,想告诉杜明月,青衣的诡异之处,但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只要一说到与青衣有关的话,喉咙就发不出声音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杜明月不耐烦的看着她。

慵懒含笑的女声从后幽幽响起,殿门突然打开了,青衣倚在门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是啊,本宫也很好奇,芍药你想说什么呢?”

芍药一见到青衣出现,顿如老鼠见到猫,噤若寒蝉的退到一边去,哪敢再造次半分。

杜明月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青衣,哪会注意到芍药脸色的变化。

他心里感慨,以往楚青衣虽美,但总是怯懦胆小的脓包样子,丝毫无法让他动心。可昨晚过后,杜明月脑海里就一直挥不去她舞娘装扮的妩媚模样。

今日再见更是叫他惊艳万分。

青衣穿着一袭宽松慵懒的红缎深衣,红的像被血染透了般。她身上全然不见过去怯懦,明艳的不可方物,尤其是那双眼,里面像是有钩子一般能能将人的魂儿给摄去。

原来楚青衣也可以美成这样!

杜明月腹下的邪火越窜越高,迎头走过去,结果青衣嘭的一声把门关了。

杜明月差点没一鼻子撞上去,灰头土脸,面色难看至极,不过想到此行的目的,他还是在外低唤道:

“衣儿,你放我进去,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可好。”

鬼才和你当面说。

青衣盯着面前的女鬼,眉梢一挑,“你的机会来了。”


勉强,能睡?

男人眼眸微微一眯,依旧不慌。

青衣见状回之以冷笑。

她贯爱美人爱享受,眼下这‘小白脸’着实符合其胃口。除了药力的影响外,她多多少少也被对方这过分冷静的态度给刺激到了一点。

她太了解这种冷静意味着什么,这男人身上有一种她很熟悉的气息,久居高位亦或者一些有强大实力的人大多如此。

这种冷静是不屑。

是强者对弱者的鄙夷,亦或者……这男人到现在都觉得局面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有意思。

青衣砸吧了一下红唇,挑衅般的对着他笑了起来:“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本座在睡你之前还是先问一问,你愿意吗?”

“好的,本座知道了。”

“只要本座愿意,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小白脸,你今日真走运。”

男人听着她的话全程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小白脸’三个字出现时,脸上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诡异笑意来。

像是没听明白,重复的问了句:

“你要睡谁?”

“睡你。”青衣在回答他问题之际已将自己身上脱了个干净,毫无羞耻心的站在他身前,神情傲慢的像个去青楼采花的大爷。

啧,霸气又妩媚。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丝毫没有为美色所动的意思,眼里甚至还有几分嘲讽。

睡他?

相比起过去那些自荐枕席的女人,眼前这一个倒是底气十足。

在那双玉手伸向他裤子之际,男人淡淡提醒道:“本王若是你就会即刻住手,至少这样,你的手还能保得住。”

“好可怕的样子哦。”青衣语气怕怕,眼神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非但更加傲慢不说眉宇间还兴奋的跳跃了两下,“你这么说,本座就更想试试了呢。”

男人眸子又是一缩,这女人……

“你是谁?”男人目光凝结在她身上,含着杀气。

面纱下,青衣唇角一撇,有些失望。

“虽说你这长相很下饭,但服务意识实在太差。就你先前宛如死尸的表情,阴司里的色鬼见了都性冷淡。”

屋内的温度像是下降到了冰点,青衣恍若不觉,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自顾自的说着。

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她身上已不知有了多少个窟窿了。

待她整理完扭头一看,这位美人还睁着那双杀气腾腾的桃花眼。

她啧了一声,“也罢,嫖亦有道。放心,本座不白嫖。”说完,她索了全身上下,估摸着也就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值点钱,一把扯了往他身上一丢。“你这没全程没出力就贡献了一个肉体,这坊间小倌儿使出浑身解数让大爷睡一晚估计也没你赚的多,算了,多得就便宜你了。”

便、宜、他、了?!

萧绝眸子紧眯做一条线,这女人话里话外倒是把他贬的连青楼任人摆弄的小倌儿都不如了?!

“小白脸,我走了。咱们江湖不再见,有缘也绝不会相会。”青衣朝窗边走过去,准备开溜,男人低沉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逃不掉的。”

青衣脚下一顿,回给他了一个挑衅的微笑,“试试?”

说完,她的身影消失在窗外漆黑的夜色中。

萧绝再度传唤起外间的灵风,这一回外间终于有了动静,灵风带人赶了进来,见到这一幕,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王、王爷这是被怎么了?!

他不敢耽误,赶紧上前帮萧绝穿戴好衣服。

“即刻将那女人抓回来。”

女、女人?

灵风手一僵,“王、王爷,什么女人啊?”

他一直守在外面,压根没看到有什么女人啊!

萧绝眸色沉得骇人,目光撇向大敞开着的窗户。

灵风心头一哆嗦,多少年没见王爷黑脸成这样了?他扭头一看跟着变色,刚刚竟有个女人藏在这屋里不成?!

“快!全力搜捕,把船上的女人都找出来!”灵风赶紧发话,看着身边浑身散发着冷气的萧绝,心里无比忐忑,“王爷,您、您没受伤吧!”

他小心打探着,冷不丁对上萧绝森然的眼眸,吓得赶紧收回了视线。

娘嘞个乖乖,那女人到底干了什么?刚刚王爷居然是那副样子?难道有女人趁着他中毒把他给睡了?

灵风光是想想心肝就狂颤,那个女人是活腻歪了还是吃了豹子胆了!!

须臾过后。

萧绝已运功疗毒完毕,重新换上了一套衣服,他看着地上那套青衣留下的舞衣,不远处的床单上还沾有血迹。

他眉头一蹙,那血是……

正这时,灵风灰头土脸的从外进来。

“属下无能,那女人……不知所踪……”

萧绝没有太多意外之色,那女人有些邪门,刚刚他在屋内传唤灵风,但灵风等人却半点声音都没听到。

“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萧绝黑眸深沉如墨,他拳头握紧忽感僵硬的手,垂眸看着自己握着的那枚玉佩。

灵风瞥眼看到,下意识的提问,“王爷,这玉佩是?”

呵……

萧绝朗月如画的面容上忽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来,修长五指一点点将玉佩攥紧。

“这是本王的赏钱……”

灵风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后浑身汗毛都炸开了,赏钱?!!

那个女人难道是把他家王爷当成这船舫上的小倌儿给睡了?还给赏钱?!

天啊,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的女罗刹,她是吃熊胆长大的吗?!!


淡雪心里七上八下的,面上还佯装着淡定,“那自然是桃香厉害,奴婢杀鸡宰鹅还可以,论起与人动手,只怕连宫里的小太监都打不过。”

青衣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转头看向边上忐忑不安的桃香,“小桃儿,你说呢?”

桃香紧咬着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其实我……”

“起来吧。”青衣没等她说完,双臂一展伸了个懒腰:“昨晚你表现的很好,继续努力。”

呃……

别说桃香和淡雪一脸疑惑,就连灵风都有点猜不透她了,这个长公主到底怎么想的?

都审问的快到结尾了,她忽然又不审了?

可往往越是这样才越叫人惴惴不安,屋内三人都生出同一种感觉:或许……长公主她早就知道了?!

殿内沉默了好一会儿,三人见青衣的神色,似真就将这问题给揭过了。

淡雪咬了咬唇,上前低声道:“公主,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皇后娘娘那边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所以呢?”青衣仍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懒散样儿。

“咱们……是不是该想个应对之策?”

“让小桃儿去翊坤宫把皇后打的下不了地,她便没工夫来烦本宫了,这主意如何?”

青衣语不惊人死不休,桃香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脸儿都白了,“公、公主……奴婢怕死……”

灵风在旁边都禁不住大喘气,他的老母亲哟,这长公主是吃了熊胆还是得了失心疯了?

淡雪整个人都快石化了,吓得连眼睛都忘了眨巴。

倒是始作俑者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瞧你们吓得那样儿,本宫也就开个玩笑。”

捉弄完三人,青衣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灵风登时绷紧了背脊,这位长公主可算把目光往他身上挪了。

“杜明月和芍药的尸首现在何处?”

“回公主,在王爷府上。”

“带本宫去瞧瞧。”

“喏……啥?!”灵风下意识听令,反应过来后叫了出声。整张脸皱成了一团,“公主你是要出宫?去摄政王府?”

“你有意见?”

“不、不敢……”

“那就闭上嘴,带路。”

灵风以为青衣只是闹着玩,可等真出了皇城,他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玩真的……

摄政王府。

青衣到时,正逢几个朝中大臣从王府里出来。

他们看着自马车内款款走下来的青衣,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都变得极为古怪,冲青衣行礼之后,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昨夜千秋殿的事儿早已闹到了前朝去,这会儿青衣出现在摄政王府难免叫人多想,再则,她虽与萧绝有了婚约,可到底还是云英未嫁呢,就这般找上门来,此举落在旁人眼里,多少有点丧德败行。

王府侍卫见她毫不停顿就往里走,下意识想阻拦,却被灵风给使了个眼色,这才没动手。

青衣刚进府门不久,便有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迎了上来。

“参见长公主殿下。”

“萧绝人呢?”青衣脚下没有停留,宛如来到自家后花园一般,自顾自的往里走。

忠伯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觉香风从身边扫过,回头青衣已越过了他。忠伯扯了扯嘴角,看向灵风,对方也是满脸一言难尽之色。

青衣走到大堂内,径直就在主位那边坐下了。桃香淡雪伺候在边上,不敢作声。

忠伯和灵风紧随而至,看着她那反客为主的架势,一时都感到无语。

“长公主殿下,王爷他现有公事在身,请你稍候片刻。”忠伯上前道,说完又让下人赶紧奉茶上来。

“无妨,正好本宫也有些乏了。”青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肩膀上那只肥猫。

只听喵的一声,那头胖的不见脖子的肥猫一跃而下,跑得没了踪影。

“公主,猫跑了……”桃香讶然道。

“没事,它认主,溜达一圈自己就回来了。”青衣又打了声哈欠,似连眼皮都有些掀不开了,见忠伯和灵风半天没有反应,她有些不耐的抬眸道:“没见本宫乏了吗?还不快找个院儿让本宫歇息一会儿。”

忠伯:“……”

灵风:“……”

您是真把摄政王府当您千秋殿了啊,大老远跑这儿来打盹儿的?

忠伯将青衣领到了西厢的清秋苑歇息,又吩咐了王府下人在门外伺候着,这才退了出来,灵风也随他一道。

两人到了院外,走出好几米后,面面相觑。

“这位长公主殿下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忠伯甚是无语的问道。

灵风擦了擦汗,“我先去面见王爷,这里忠伯你多看着点,这位长公主……有点不按常理出牌。”

书房内,淡淡的沉香浮动。

萧绝落笔的手一顿,在那滴墨将坠落之际,他将笔放回石砚上,俊脸上笑意不明,“她在清秋苑歇下了?”

灵风点了点头,表情一言难尽:“王爷,这位长公主性子实在古怪的很啊,昨晚出了那样的事,她今儿还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灵风在千秋殿才呆了半天,但已是受惊不小:“她今儿竟还说,让桃香去翊坤宫把皇后打的下不来床,这样就没工夫来烦她了!王爷,这长公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萧绝抬起头来,非但没有吃惊的意思,反而朗声笑了起来。像是阳春白雪天里忽起微风,吹落满树桃花,耀眼又迷人。最是笑起来时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像是用工笔细细描摹过的,刷子般的长睫上蒙着光。

怎一幅惊心动魄的美卷,叫人挪不开眼。

“倒像是她能说出的话。”

灵风捕捉不到笑点,仍替自家主子烦忧着:“王爷不觉得这长公主前后变化太大了吗?另则,属下觉得她应该知道桃香和淡雪是咱们安插过去的人了。”

萧绝笑而不语,瞳深处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细微波澜。他忽然朝窗边走去,驻足了好一会儿,猛地抬起头。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檐梁上,一只肥猫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喵呜——

萧绝唇角一勾:“又见面了啊,小畜生。”


杜皇后这一走,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青衣打了个哈欠,睨向身旁的男人。毫不留情的下起逐客令,“你还不滚?”

萧绝失笑的看向她,对她这种过河拆桥的举动似有不满,眉梢微挑道,“没心没肺的小妮子,刚利用完便扔了?”

青衣嗤了一声,“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又不是本宫求着你。”

萧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继后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现今你又得罪了太后,日后在宫中自己小心一点。”

青衣不耐的摆了摆手,又是一个哈欠。

“若有解决不了之事,你可以来求本王。”萧绝走到门口,回头又加了一句。

“求你?”青衣轻蔑的一撇嘴,直接扬声道:“关门,放狗!”

萧绝看着她那副嚣张的小模样,非但不怒,反而朗声笑了起来。

桃香和淡雪都是一脸局促,她们刚刚在殿外已经被自家公主的各种‘豪言壮语’给吓得快神智混乱了。

她真的是怼天怼地各种怼啊,怼了摄政王不说,面对皇后与太后那也是各种面不改色,怼人的话张口就来!

灵风把自家王爷送到了殿门口,将心一横咬牙道:“属下恭喜王爷。”

“恭喜?”萧绝睨向他。

灵风摸了摸鼻子,磕磕绊绊道:“咳,那日在船上给王爷你打赏了,呃不是……留下玉佩之人不就是长公主吗?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灵风乱七八糟一通胡话,说完想扇自己两耳刮子,“总之,属下日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奉长公主,不!未来王妃娘娘!”

萧绝面无表情的听他说完,感慨的叹了口气:“将你留在千秋殿是屈才了。”

灵风闻言有些激动:“王爷是要召属下回王府吗?”

“不。”萧绝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该去净身房。”

灵风:!!!

王爷,小的错了!小的不想当太监啊!

打发走了萧绝,青衣直接躺回床上当废人。

“你今儿在摄政王府转悠可有发现些什么?”青衣薅了薅肥猫身上的软毛,美目半阖徜徉着流光。

“他那王府邪门的很,按说天子脚下有玄黄之气镇界,不可能出现煞气如此浓郁之地才对。”提起这茬,肥猫就来气,喵喵乱叫道:“小爷仔细看过,那地并非阴眼,府内也没什么聚煞之物,这些煞气来的莫名奇怪,但最奇怪的一点却是,我还没见过如此干净纯粹的煞气过!”

“的确是太干净了些。”青衣美目一抬,露出思量之色,“那些煞气纯粹的让本座都觉得舒服,堪比咱们青衣殿的煞池了,如此本源的煞气出现在人间本就有问题,最奇怪的是摄政王府那些人竟然都不受煞气的影响。”

肥猫不断点头,“如此纯粹的煞气,寻常鬼物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人了?这个摄政王府里有大学问啊!”

它说完忽觉后颈皮一凉,整坨猫又被拎了起来,与女子妖娆的脸蛋正面相对,那双美目里满是嫌弃:“你一堂堂判官在一人族小白脸手上连栽数次,要你何用?”

唠着嗑,猫爷就来劲了,不忿顶嘴道:“说的好像你的招到他身上就管用了似的,在马车上那一会儿你的幻术对他又失效了吧!”

青衣使劲把它往床上一挼,阴恻恻笑起来:“是啊,所以你这本座膝下第一狗腿,是不是该好好替主子分忧解惑一下呢?”

肥猫被挼的怀疑猫生,好不容易逃脱魔掌,赶紧道:“那小白脸的事儿慢慢查探也不迟,你倒不如想想该怎么收拾今儿来的那两个老妖婆。”肥猫说着顿了下,正色道:


千秋殿院内,王顺带来的人一个个脸肿的和猪头似的,嚎的嘴都快开裂了。反观动手的那些千秋殿宫人也是如丧考妣之色,一边打着一边小声说着对不起。

这一幕别说是楚子钰了,就连他身边的男人与身后的侍卫都被震住了。

怎么……和预想中的截然不同呢?

“噗……”耳畔传来笑声,楚子钰偏头就见萧绝手抵在唇畔,那双眼里满是玩味和了然。

女子不满的抱怨声随之而来,“双腿长着是摆设不成?等你们来救驾,本宫这千秋殿都要被贱人给拆了。”

楚子钰:“……”他心情异常复杂的走上前,目光在青衣身上打量了好几圈,再三确认眼前这人的确是自己皇姐,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没事吧?”

“有事。”

楚子钰闻言后还是有些紧张,“你哪儿受伤了?”

青衣把手往他跟前一伸,晃了晃,“没瞧见吗?都红了。”

那只手嫩白如葱玉似的,指尖泛着可口的粉红。青衣说这话时慵懒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抱怨,明明是傲慢到不行的模样,偏生给人一种理所应当就该伺候着、仰望着她的感觉。

那一顾一盼,一颦一笑里全是勾魂摄魄的媚色。

楚子钰都看的一呆,与他同来的那些侍卫们更是不争气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有人脑中就一个念头:原来……长公主殿下竟是这么美的吗?!

只有萧绝由始至终神情没什么变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张轻狂的俏脸,神色越发玩味。

他一声轻咳,楚子钰等人才回过神。

不曾想会被自己皇姐给迷惑到,楚子钰面冠如玉的少年脸庞上泛起一层臊红,开始转移羞恼寻找受气包:“哪个狗奴才竟敢伤你?!”

青衣下巴一抬,楚子钰顺势看向王顺,眼中煞气逼人。

“又是你!好一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你犯上作乱的本事也是你主子教的吗?!”

王顺见到楚子钰和萧绝都赶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太子殿下怎么终日都和摄政王拱在一堆。

眼下这情况更是让他委屈到不行。

“太子殿下,冤枉啊!奴才哪敢对长公主动手,分明是长公主殿下她打的奴才,不信你问问其他人,奴才这是千古大冤啊——”

王顺这一晚着实要被青衣给整崩溃了,他入宫这么多年,干惯了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恶事,今儿却是头一遭体会到了那种百口莫辩的心情。

楚子钰焉会听他解释,但今儿偏就怪了,王顺这一开口,后面那群被打成猪头的宫人都跟着哭爹喊娘的叫唤起来,嘴里全嚷嚷着委屈。

是人都看得出谁是受害者……

楚子钰板着脸,忽然有些想笑是怎么回事?

杜皇后身边的这几个狗腿子他早就看不顺眼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收拾,今儿居然都折在了他这个脓包皇姐的手上?

楚子钰光是想想杜皇后听到这消息后的脸色,都觉得下饭。

王顺正情真意切的为自己叫屈着,哪曾想迎面又是一巴掌朝自己甩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女子熟悉夸张演技满满的惨叫声。

青衣嘶了一声倒吸着凉气,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疼死本宫了,小桃儿快来给本宫揉揉?”

桃香赶紧过去给她揉手。

“瞧见没有?”青衣睨向楚子钰,见他有点懵,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蠢得吗你?没瞧见那狗奴才的硬脸皮的伤着了本宫的手?喏,还有本宫的小宫女,瞧她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被打成这样?这群畜生竟敢下这种毒手!”

王顺捂着脸都快哭了,那些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宫人心里都在滴血。

到底是谁对谁下毒手?!!

楚子钰回过神,表情堪称怪异。嘴角抽了抽,似是想笑,别说是他了,几乎所有人这会儿看王顺的目光里都带着几分怜悯。

长公主殿下这倒打一耙的碰瓷儿技术没谁了……

“太子殿下,奴才真的是冤啊……”王顺觉得自己没了子孙根的那一刻都没现在这么伤心绝望。

楚子钰忍着笑,直接忽略了青衣骂自己的话,跟着一唱一和:“敢伤了皇姐你,简直是罪大恶极,他脸皮这么硬那就让人替他松松,省的日后在宫里胡乱冲撞又伤了别的贵人。”

王顺惊恐无比的看着他,这姐弟二人是恶鬼投胎吗?

“如此只怕不妥。”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萧绝忽然开口。

王顺看着摄政王大人那张阳春白雪般清冷淡泊的俊脸,差点流下感激的泪水,呜咽着不断点头,然后……

“区区一个奴才,深夜持凶带人闯入公主寝宫,纵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太子殿下,你罚轻了。”

王顺浑身哆嗦的看着面不改色甚至还带着几分淡笑说出此话的摄政王,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

深夜持凶…哪来的凶?他脸皮又不是铁做的还能把人撞死吗?这两姐弟要是恶鬼,你萧绝就是阎王转世!!

某个真阎王嗤了一声,挑眉看向萧绝,满意的嗯了一声,“不错,这个处置本宫甚是满意。”

“不,奴才是冤枉的,奴才要找皇后娘娘做主——”王顺跪在地上作势要往外爬。

戗——

侍卫明晃晃的钢刀直接架在他脖子上,王顺吓得差点没直接尿裤子。

“先将这些人押入刑部大牢。”

“为什么是刑部?!”王顺等人大惊。

就算他们以下犯上也该在宫内受罚,怎就押往刑部了呢?进了那地方谁还有命出来啊!

萧绝不疾不徐的开口:“昨夜杜丞相之子死于宫中,一道遇害的还有千秋殿宫女芍药,当时长公主也在附近,或许恰好目睹了案发过程。今夜你带人来此行凶,大有杀人灭口之嫌,当然得入刑部严审。”

昨晚长公主也在春秋亭?

所有人都愕然的看着青衣,萧绝这一席话透露的讯息太多。这一通颠倒黑白比青衣来的更狠,大帽子扣下来非但让王顺等人没了翻身余地,更是狠狠在继后和杜丞相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王顺等人被押了下去后,还有几道鬼祟的影子悄然不见,奔向各宫而去。

青衣眯眼盯着他,这小白脸……刚刚是把她抛出去当饵使了啊?她脸上笑容越来越盛:“够阴险。”

萧绝略一偏头,眸光似雪,报之以淡笑。

“彼此彼此。”

你想撇清干系,本王偏不让你如愿。

人你说睡便睡了,但这婚可不是你说退便能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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