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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一梦华胥陈宜梦周华胥

陈宜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宜梦猛地转身,几乎是用尽全力地冲向玄关,一把将门拽开,像逃避什么似的飞奔而出。砰——随着门声的落下,周华胥压抑的情感终于爆发。他不再压抑,泪水夺眶而出,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十年前那痛苦分手的一刻,哭得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陈宜梦慌不择路地冲出公寓,脚步慌乱,直到体力耗尽,她才渐渐放慢步伐,最终在地铁附近的一张长椅上颓然坐下。她的身体轻轻颤抖,方才拼命维系的镇定在看见周华胥眼泪掉落的时候,彻底瓦解。七个月前,一个突如其来的重逢让她措手不及。那天,由于老师通知沈祈安身体不适,她便前往幼儿园接沈祈安回家。当她走进沈祈安的教室,看到园长正在向一家三口介绍幼儿园的情况。男人的身影让陈宜梦觉得似曾相识,她不禁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当男人转过身来,竟...

主角:陈宜梦周华胥   更新:2025-02-13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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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宜梦周华胥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一梦华胥陈宜梦周华胥》,由网络作家“陈宜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宜梦猛地转身,几乎是用尽全力地冲向玄关,一把将门拽开,像逃避什么似的飞奔而出。砰——随着门声的落下,周华胥压抑的情感终于爆发。他不再压抑,泪水夺眶而出,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十年前那痛苦分手的一刻,哭得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陈宜梦慌不择路地冲出公寓,脚步慌乱,直到体力耗尽,她才渐渐放慢步伐,最终在地铁附近的一张长椅上颓然坐下。她的身体轻轻颤抖,方才拼命维系的镇定在看见周华胥眼泪掉落的时候,彻底瓦解。七个月前,一个突如其来的重逢让她措手不及。那天,由于老师通知沈祈安身体不适,她便前往幼儿园接沈祈安回家。当她走进沈祈安的教室,看到园长正在向一家三口介绍幼儿园的情况。男人的身影让陈宜梦觉得似曾相识,她不禁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当男人转过身来,竟...

《结局+番外一梦华胥陈宜梦周华胥》精彩片段

陈宜梦猛地转身,几乎是用尽全力地冲向玄关,一把将门拽开,像逃避什么似的飞奔而出。

砰——随着门声的落下,周华胥压抑的情感终于爆发。

他不再压抑,泪水夺眶而出,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十年前那痛苦分手的一刻,哭得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

陈宜梦慌不择路地冲出公寓,脚步慌乱,直到体力耗尽,她才渐渐放慢步伐,最终在地铁附近的一张长椅上颓然坐下。

她的身体轻轻颤抖,方才拼命维系的镇定在看见周华胥眼泪掉落的时候,彻底瓦解。

七个月前,一个突如其来的重逢让她措手不及。

那天,由于老师通知沈祈安身体不适,她便前往幼儿园接沈祈安回家。

当她走进沈祈安的教室,看到园长正在向一家三口介绍幼儿园的情况。

男人的身影让陈宜梦觉得似曾相识,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没想到,当男人转过身来,竟然真的是周华胥,她立刻转身,不敢再与他对视。

在这次重逢中,是陈宜梦先认出了他。

再次遇见周华胥,是在幼儿园的大门前。

她牵着儿子正从幼儿园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他。

尽管多年未见,他依旧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但当她看到他身边的女子时,陈宜梦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

内心深处涌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那是失落、嫉妒,还是深深的遗憾,她分不清。

陈宜梦感觉自己仿佛被定住了,周围的嘈杂声在这一刻似乎都消失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周华胥的身影。

直到儿子的几声呼唤将她拉回现实。

当她再次抬起眼眸,竟与周华胥的目光视线交汇。

陈宜梦告诉自己要表现得大方、得体,就像遇见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

她试图用一个微笑来掩饰一切,尽管笑容有些僵硬,但周华胥却先她一步,转移了视线。

晚上回到家,陈宜梦回想起来,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毕竟当年分手时双方都不愉快,之后也下定决心不再联系,他假装不认识自己,也是合乎常理的反应。

第二次遇见周华胥,是在家附近的超市。

她当时穿着家居服,围着围裙,头发随意地束着,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正忙着在超市挑选酱油。

没想到在结账的时候,周华胥竟然排在她后面。

一句“好久不见”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陈宜梦转身整理了一下散落的碎发,迎上他的目光,浅笑着回应:“好久不见。”

面对这个轮廓比往日更加分明的男人,周华胥露出一丝淡笑,问:“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陈宜梦停顿了几秒钟,然后轻声说:“我过得很好。”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周华胥连续出现在陈宜梦的视线中,让她不禁心生疑虑。

在他们第六次相遇时,周华胥递给她一张房卡,轻声说:“我们聊聊吧。”

“聊聊”这个的意思不言而喻。

陈宜梦并未立即赴约,而是先回家换上了一条裙子,化了淡妆,解开了盘起的头发,这才出门。

房间位于酒店的行政楼层,随着电梯楼层数字的上升,陈宜梦不自觉地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着发梢。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自己无名指上的金色婚戒上。

她没有在目标楼层走出电梯,而是按了一楼大堂的按钮,匆匆离开了酒店。

当晚,她的微信上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留言简单写着:聊聊。

她选择了忽略。

陈宜梦一次又一次地避开了周华胥递来的房卡,但终究在第五次还是第六次时,她防线崩溃了。

说白了,成年男女口中的“聊聊”,往往不仅仅是字面上的喝咖啡闲谈。

尤其是约在酒店这样一个地方房间内,16℃的冷风空调,也没能冷却两颗渴望彼此的心。

他们的异国恋,经历了两年的分分合合。

陈宜梦又花了五年时间来埋葬那段没有好好告别的初恋。

而与周华胥的重逢到纠缠,却仅仅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当两人倒在床上时,戒指从他们手指间滑落的那一刻,他们抛开了作为父母、丈夫和妻子的所有身份,只专注于眼前的拥抱与欢愉。

陈宜梦害怕。

害怕她再不从公寓离开,将会再次坠入那违背常理的情感深渊中。

就如同十年前在医院的那一幕,她的心被残忍地撕裂。

她的视线在这一刻变得朦胧,心中只剩下那难以名状的痛楚在蔓延。

陈宜梦在冷风中久久地吹着,直到手机的闹钟铃声将她从寒风中唤醒。

是该去幼儿园接沈祈安的时候了。

陈宜梦在地铁站的厕所里洗了把脸,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后步入一节车厢,直坐到目的地站。


周华胥随手将戒指盒抛到一边,接着猛地站起来,跪在沙发上,双手捧住陈宜梦的脸庞,用力地吻了下去。

陈宜梦的双臂紧紧缠绕在他的肩背,她接受了他的吻,嘴角很快感受到了咸涩的泪水。

离别在两人内心刻下了一道无形的疤痕,苦楚与痛楚在彼此间纠缠,即便亲吻得再深沉,也无法缝合这道裂痕。

唾液交换,苦涩在舌尖蔓延,他们也只能硬生生地吞下这一切。

将他们共有的回忆,全部吞入腹中,深藏心间,不再对任何人泄露点滴。

“阿梦……”周华胥的唇轻触她的额头,那被泪水浸透的透明眼睑,红肿的眼角,不断抽动的鼻尖,挂着泪珠的脸庞。

每吻一下,都伴随着他低沉而模糊的呼唤,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

额头相贴,周华胥紧闭着双眼,两道浓眉紧锁,勾勒出他内心深处的痛楚与挣扎。

他喘息着询问,声音听起来异常沙哑:“我们、就到此为止了……对吗?”

陈宜梦紧紧抱住他,泪眼朦胧中,她的视线只聚焦在餐桌上那束黄玫瑰上。

褪色的爱。

他们之间的爱,早就褪色了。

她的声音同样破碎:“嗯,就到这里吧。”

在分别前夕,他们的爱恋变得异常激烈而缠绵,那层一直遮掩着他们秘密的窗纱,在一声清脆的响声中猛然被拉开。

陈宜梦被推抵在落地窗上,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玻璃上的雾气凝聚又消散。

请允许他们在这最后时刻再放纵一次,再自私一次,再任性一次。

这次之后,他是某人的丈夫,某人的父亲,而她是某人的妻子,某人的母亲。

那些只属于周华胥与陈宜梦的时光,将永远封存在这套公寓的记忆中。

宜梦和华胥的故事,就此画上句点。

一场如梦似幻的相遇,终究落幕。

......陈宜梦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周华胥不在卧室里。

她重新穿好之前的衣服,走进客厅,只见周华胥正坐在沙发之上,眼前的茶几上静静地放置着打开的戒指盒,盒中的钻石戒指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周华胥向她伸出手,简单地说:“过来。”

男人紧握着的拳头,目光也落在戒指盒上,不敢看她一眼,这让陈宜梦的心头不禁泛起一丝酸楚。

她怎么会不明白周华胥内心的挣扎呢?

十年前,他们俩都太幼稚了。

忘记考虑现实问题,总以为只要他们够坚持,父母总会为他们妥协,总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殊不知,他们这样的行为,不仅深深伤害了父母,也让彼此伤痕累累。

然而,谁又能肯定,现在的退让、放手、成全,就不是爱了呢?

她强忍着泪水,走到他的面前,将右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

周华胥拿起戒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无名指,许久之后,才将它缓缓套入。

他没有放开她的手,目光凝聚在那枚戒指上,声音略显沙哑:“陈宜梦,这样算不算我也娶了你?”

陈宜梦含泪微笑着回答:“算的,你没有食言。”

周华胥轻轻闭上了眼睛:“公寓我会卖了。”

“好。”

陈宜梦回答,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过完年,我会搬到另一个区域。”

他继续说。

“好。”

“周霖我也会让他转学…………好。”

“别哭,你一哭,我恐怕又会犹豫。”

陈宜梦紧闭着嘴唇,努力抑制着即将涌出的泪水,轻轻应了一声:“嗯……”周华胥没有抬头,眼眶中的泪水让他的视线变得朦胧:“微信...我们就保留着吧,如果将来你遇到困难,还可以联系我……”陈宜梦低了低头,再抬头看向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不舍:“还是删了吧……”她担心周华胥看到她的朋友圈会感到痛苦。

周华胥沉默了片刻:“……那就按你说的。”

“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想告诉我,但还没说的?”

陈宜梦紧咬着唇,将那些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强压回去,缓缓摇头:“没有……”周华胥轻轻地放开了她的手,头垂得更低。

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地上。

“你...走吧。”

他的声音颤抖着,尾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哀伤。


佣人无奈地走到顾晚清和周华胥身旁,轻声说道:“先生,太太,沈太太突然说家里有急事,已经先行离开了,特地让我转告你们。”

顾晚清不解地望向沈祈安刚才坐的地方:“这么匆忙?

祈安的蛋糕才吃了一小部分。”

“看来确实有很着急的事情。”

周华胥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他一直自信能够将陈宜梦的存在隐藏得滴水不漏,让自己在这两个世界之间游刃有余。

然而,他却忘了。

这样的行为对陈宜梦的伤害有多深。

顾晚清见老公愣在原地不吭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此刻,周华胥的内心犹如煮沸的沸水,翻涌着对陈宜梦的担忧和自责。

他特别想去追上她,去解释,去道歉,去告诉她他的真实感受。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至少不是现在,不是在这里。

他的身份,他的责任,像沉重的锁链束缚着他,让他无法随心所欲。

他顾不了那么多礼节和后果,只想找个借口离开这里,想知道陈宜梦的如何了。

于是,他匆匆地对顾晚清说了一句:“烟没了,下楼去买一包。”

他的声音略显急切,但尽力保持着平静,以免引起顾晚清的怀疑。

顾晚清微微皱眉,对他的突然离去感到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快去快回,别让客人等太久。”

周华胥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地走向门口。

他穿过大厅,推开了沉重的门,迎着夜晚的凉风,他的心却像被火灼烧一般。

大门关闭的瞬间,他急忙奔向电梯,眼看着另一部电梯已经抵达地面,他焦急地连续按下下行按钮。

电梯终于到来,他一踏入便急促地按下关门键。

电梯缓缓下降,他第一次懊悔自己选择了住在顶层。

周华胥一路追赶出了小区,在十字路口终于发现了陈宜梦的身影。

正准备穿越马路时,一阵小轿车的喇叭声将他注意力从陈宜梦的背影上拉回。

他这时注意到,交通信号灯已经变成了红色。

周华胥急于过马路,却找不到机会闯红灯,只能目送陈宜梦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周华胥第一次觉得一分半的红灯倒计时,是那么漫长。

终于,绿灯亮起。

他立马飞奔向陈宜梦家的方向,在接近幼儿园的地方,又一次看到了她的背影。

周华胥喘着气,慢慢放慢了脚步,跟在她身后。

或许是因为小男孩的重量,陈宜梦每走一段路就得停下来,把孩子往上提抱得更稳一些。

周华胥多么想上前帮她接过孩子。

但他没有这个资格。

他没有任何身份可以这么做。

沈祈安依偎在妈妈的肩膀上,听到妈妈的道歉后,他的怒气渐渐消散。

他吸了吸鼻子,小声地说:“妈妈,我可以自己下来走了……”可能是刚刚闷声哭过的原因,陈宜梦眼眶还泛着红。

她喘着气,声音哽咽道:“安安还生妈妈的气吗?”

沈祈安搂了搂她的脖子,摇头道:“不气了……”陈宜梦又坚持走了一段路,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下来。

她从斜挎包里拿出纸巾,抽出一张轻轻擦拭沈祈安的脸颊,柔声哄道:“安安真乖,妈妈给你买一个玩具作为奖励,好不好?”

沈祈安皱着小脸擤了擤鼻涕,兴奋地点头。

不知何故,陈宜梦刚刚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在这一刻又涌上眼眶,她几乎想要不顾一切地放声痛哭。

但她不能,孩子就在身边,不能吓到儿子。

“妈妈……”沈祈安仰着头看着她,软绵绵地喊了一声。

陈宜梦揉了揉他头,深深吸了口气后,再次握紧儿子的手,准备继续向家的方向前行。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陈宜梦转过头去。

周末的夜晚,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穿过人群的缝隙,陈宜梦还是立刻认出了他。

陈宜梦稍显迟疑,随后向周华胥轻轻摇头,暗示他不要再继续跟随。

周华胥停下了脚步,没有再继续向前。

又一次,他目送那个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缓缓转身,开始往回走。

他回到了小区外的一家小店,买了烟,但并没有马上返回家中。

而是站在街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试图让纷乱的思绪恢复平静。


饭后,周华胥主动承担起洗碗的任务,陈宜梦在一旁观察,意外地发现他做起家务来还挺熟练,连洗水台旁的水渍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周华胥自小生活在有佣人的环境中,家务能力几乎为零。

他曾经跟陈宜梦说过,在国外时,他的日常饮食都是靠外卖或着出去吃。

“真没想到,你现在的家务能力挺强的嘛。”

陈宜梦调侃地说。

周华胥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当然了,毕竟我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

陈宜梦的笑容渐渐收敛:“什么时候的事?

我……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些?”

“那时候我们分开了啊,再说了,那时候的我那么注重面子,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你?”

可能是意识到陈宜梦的变化,周华胥也不再隐瞒过去的事情:“那时候我和家里吵了一架,我妈直接断了我的经济来源。”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那个国庆节,我偷偷跑回来的机票钱都是向朋友借的。”

他擦干净最后的水渍,洗净手后甩去水珠,接着说:“所以当你十一月问我能不能回来时,我确实是囊中羞涩,需要打工来还朋友的钱,也没勇气把这件事告诉你。”

陈宜梦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周华胥擦干手,走过去搂住她的腰,轻声笑道:“如果早知道装可怜能打动你,当年我应该天天在你面前哭,让你心疼……连你都选择离开我,我那时候真是够可怜的。”

他的语气看似轻松,但落在陈宜梦的心里却如同一次次沉重的敲击。

她紧紧回抱着他,手指在他背后交缠,紧紧地扣在一起,脸深深埋入他的胸膛。

过了好一会儿,她哽咽道:“周华胥,你说当初我们怎么都那么好面子呢……”年轻时,人们常常会有一些莫名的自尊心。

周华胥有他不愿让陈宜梦了解的事情,比如周母非要他们分手,比如周母讨厌她的原因。

陈宜梦也有她不想让周华胥知道的许多小事,那些或许微不足道,却也堆积在心。

周华胥出国留学,他们之间隔了12个小时的时差。

那时,她每天都要摸黑早起,匆匆赶往图书馆,只为了能抢到一台电脑,与他视频聊天。

室友会抱怨她起得太早,打扰了她们的休息。

每晚的睡前电话,她不能在宿舍里打,只能躲到楼梯间,才能清晰地听到周华胥说的那句晚安。

当周华胥询问她与宿舍室友的关系如何时,她总是笑着回答,挺好的。

有些事情,男生可能永远无法理解。

女生可能会因为一个眼神就决定是否喜欢一个人,也可能因为一些无端的流言就产生厌恶。

大学时期,她好看的外表吸引了挺多男生追求,她都以有男朋友为由拒绝了。

可不知道从何时起,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开始在学校里蔓延。

那些追求不成的人,以及那些嫉妒她美貌的人,开始恶意中伤,说她耐不住寂寞,与众多男生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更不堪的是,有人甚至给她贴上了“公交女”的标签,诬陷她只要有钱就可以轻易上床。

这些无端的指控让她感到震惊和痛苦,她的名声一落千丈,原本热闹的社交生活变得冷清。

她开始收到匿名骚扰信息,甚至在学校里走路时,都能感受到旁人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那段时间,她的世界仿佛一夜之间变得灰暗。

她试图解释,试图澄清,但流言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了她那个年纪所能承受和扭转的范围。

父母都劝她不要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已经给她造成了伤害。

她想要向周华胥倾诉,却又觉得说了也无济于事。

他既无法在她身边保护她,也不能时刻陪伴,说出来反而会让他也感到担忧和痛苦。


周母轻笑着步入屋内,见儿子愣愣地站在那里,便打趣道:“怎么了,不认得你妈了?”

周华胥轻咳了几声,走上前挡在了母亲面前:“妈,你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咦?

我宝贝孙子过生日,我这不是想给他个惊喜嘛。”

周母抬手轻轻一挥,两名佣人立刻从她身后出现,各自捧着几盒礼物。

正当她准备迈进派对现场时,周华胥却下意识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周母眉头微皱:“怎么?

你老妈我还不能进去给我孙子过生日了?”

周华胥担心周母察觉到异样,急忙辩解:“怎么会……”周母疑惑地打量了儿子一番,低声嘟囔了句“真是莫名其妙”,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周华胥迅速转身,加快步伐回到派对现场,他很快找到了陈宜梦所在的位置,并站在母亲身边,巧妙地遮挡了她的视线。

他脸上堆满笑容,叫着正在吃蛋糕的周霖:“小霖,看看谁来了?”

“奶奶!”

周霖迅速将蛋糕放在桌上,从椅子上跳下来,兴高采烈地跑向周母。

顾晚清也赶紧上前问候:“妈,您怎么突然来了?”

周母俯身揉了揉周霖的头,笑容满面地说:“霖霖,生日快乐!

奶奶给你带礼物来了哦!”

佣人们将一盒盒玩具摆放在地上,周霖眼睛闪着光芒,兴奋地说:“哇!

谢谢奶奶!”

陈宜梦在看见周母的那一刻,惊得快没了魂。

明明那天,周华胥跟她说周母不会来周霖的生日派对的。

那天早晨,陈宜梦像往常一样,起床为沈宇铖和沈祈安准备了早餐。

在他们用完早餐之后,她送沈祈安去了幼儿园。

一向不关心她日常行踪的沈宇铖,突然问道:“老婆,你送完安安去幼儿园后,还有其他安排吗?”

陈宜梦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意外,愣了一愣。

然后她帮沈祈安整理了一下衣服,低着头,避开了沈宇铖的目光,说道:“东岳路新开了一家超市,我想去逛逛看有没有打折活动,如果有,就打算买些纸巾、牙膏、米油酱醋盐等生活用品。”

沈宇铖沉思了片刻,然后称赞道:“我老婆真懂得精打细算。”

接着,他皱起眉头,显得有些担心:“但是,如果你买了很多东西,自己怎么拿得回来呢?

要不...等我下班我们一起去吧?”

陈宜梦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不用了,我不想让你特意跑一趟。”

“这样吧,如果我买了东西,我就发信息给你,你下班后直接过来接我就好了。”

沈宇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那到时候记得通知我。”

“当然。”

陈宜梦从未意识到,自己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说谎。

曾经那个连向老师请假都要结结巴巴地撒谎的她,如今却能连续不断地编织谎言。

陈宜梦带着沈祈安下楼时,迎来了冷风的吹袭。

今天的风很大,阴风阵阵,看来天气是要降温了。

才走了没几步,天空便开始飘洒细雨。

陈宜梦一边抱起儿子,一边用另一只手护住他的小脑袋。

尽管穿着棉衣,四岁的男孩依旧分量不轻,单手抱了一会儿就感到手臂酸痛,她的背上还背着书包。

陈宜梦不得不加快脚步,每隔几步就要调整一下手臂,稳住怀中的孩子。

“妈妈,让我自己下来走吧。”

沈祈安贴在母亲的肩膀上,懂事地说。

陈宜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用鼻子轻轻蹭了蹭他的脸蛋:“没关系,我们很快就到了。”

话音刚落,她便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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