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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今日登基了吗容靖宁知微后续+完结

衣漾澄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是。”宁家只有两个没出阁的闺女,行四的宁佩兰,行六的宁芜华。啊,差点忘了,排行第五的宁知微。宁大夫人是当家主母,将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带在身边迎来送往,耐心的教导。“这些多看看,多学学,对你们将来有好处。”将来总要嫁人的,以宁家的家世,宁家的姑娘只会当正室,这些都要学。宁芜华学的很认真,忽然惊咦一声,不对呀,少了一个人。“咦,五姐人呢?怎么一早就没见到她?”五姐也需要学这些的呀。宁老夫人歪在软榻上含饴弄孙,抬头看了过来,“她出城了。”宁芜华有些奇怪,“去干嘛呀?”宁老夫人神色黯然,“宁家男丁棺椁回京安葬,她去迎接。”现场欢乐的气氛荡然无存,所有人都沉默了,面露哀色。宁佩兰眼眶泛湿,心口一揪一揪的疼,“他们真的回来了?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

主角:容靖宁知微   更新:2025-02-12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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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靖宁知微的女频言情小说《嫡长女今日登基了吗容靖宁知微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宁家只有两个没出阁的闺女,行四的宁佩兰,行六的宁芜华。啊,差点忘了,排行第五的宁知微。宁大夫人是当家主母,将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带在身边迎来送往,耐心的教导。“这些多看看,多学学,对你们将来有好处。”将来总要嫁人的,以宁家的家世,宁家的姑娘只会当正室,这些都要学。宁芜华学的很认真,忽然惊咦一声,不对呀,少了一个人。“咦,五姐人呢?怎么一早就没见到她?”五姐也需要学这些的呀。宁老夫人歪在软榻上含饴弄孙,抬头看了过来,“她出城了。”宁芜华有些奇怪,“去干嘛呀?”宁老夫人神色黯然,“宁家男丁棺椁回京安葬,她去迎接。”现场欢乐的气氛荡然无存,所有人都沉默了,面露哀色。宁佩兰眼眶泛湿,心口一揪一揪的疼,“他们真的回来了?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

《嫡长女今日登基了吗容靖宁知微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是。”

宁家只有两个没出阁的闺女,行四的宁佩兰,行六的宁芜华。

啊,差点忘了,排行第五的宁知微。

宁大夫人是当家主母,将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带在身边迎来送往,耐心的教导。

“这些多看看,多学学,对你们将来有好处。”

将来总要嫁人的,以宁家的家世,宁家的姑娘只会当正室,这些都要学。

宁芜华学的很认真,忽然惊咦一声,不对呀,少了一个人。

“咦,五姐人呢?怎么一早就没见到她?”

五姐也需要学这些的呀。

宁老夫人歪在软榻上含饴弄孙,抬头看了过来,“她出城了。”

宁芜华有些奇怪,“去干嘛呀?”

宁老夫人神色黯然,“宁家男丁棺椁回京安葬,她去迎接。”

现场欢乐的气氛荡然无存,所有人都沉默了,面露哀色。

宁佩兰眼眶泛湿,心口一揪一揪的疼,“他们真的回来了?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宁知微出门前只跟宁老夫人交待了,宁老夫人心情沉甸甸的,“他们的尸身是小五亲手收殓的,之前寄放在法门寺,如今平反昭雪,他们也该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安葬进宁家祖坟。”

宁芜华掐着手指算路程,法门寺?那离京城不远,来回三天左右吧。

“五姐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也想去迎一迎。”

宁老夫人放心宁知微出门,那是能在朝堂上怼死亲爹,还能全身而退的狠角色,手段心智都不缺。

家里的几个都是温室长大的花朵,缺少历练,哪及得上宁知微?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你们也有事要做,给各家报丧帖,三日后,为战死沙场的宁家人举办葬礼。”

众人不禁急了,慌里慌张的站起来,“三天?来不及啊。”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得设灵堂,得通知亲朋好友,得准备丧事所需的各种物品。

宁老夫人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已经在法门寺停灵两个月,法门寺和尚为亡灵念经超度,只待出殡了。”

不得不说,宁知微心细如尘,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我们宁家正处在风口浪尖,备受众方瞩目,一切从简吧。”

众人低低的应了,气氛说不出的沉重压抑。

三日后,天气阴沉沉的,宁府挂起白幡,大门口挂上白色灯笼。

城外,宁家在路边设祭棚,上下下下都穿着白色丧服,下人撒着纸钱,到处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宁家孩子们披麻戴孝,眼巴巴的盯着路的尽头,神色凝重的翘首以待,等着归葬的家人们。

等了好久好久,依旧不见一点踪影。

日头渐渐升高,宁老夫人的身体晃了晃,吓的四周的人赶紧扶住她。

宁大夫人眼睛红肿,面容憔悴不堪,好几晚没睡好了,“老夫人,您先去祭棚坐坐吧。”

宁老夫人靠在孙女身上闭目养神,闻言摆了摆手,“我们一家子一直聚少离多,活着的时候没见几次,如今……我要站着迎接他们回家。”

“可惜,不能给他们风光大葬,让他们体体面面的走完最后一程,希望他们在九泉下不会怪我。”

“不会的……”宁四转过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哀痛不已。

一阵喧哗声响起,只见一群身着素服的人从城门出来,神色肃穆的向他们走来。

走到近前,齐齐躬身行礼。

“东城百姓们特来迎接宁家众将军回家。”

“西城百姓们特来迎接宁家众将军回家。”

“南城百姓们特来迎接宁家众将军回家。”


京城,大将军府门前,一辆辆马车排的水泄不通,宾客如云,喧哗热闹。

大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大将军府四个烫金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落款是当今圣上,荣宠之盛世间难寻。

每个宾客无不瞻仰一番,羡慕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大将军府宁家是最早追随开国皇帝的一批大将,战功卓著,获封魏国公,三代不降爵,到了这一代因故没有了爵位,却受封大将军府,位列众武将之首。

宁家世代镇守西北,守边护国,无数宁家子孙战死战场,马革裹尸,英烈之名天下闻。

当今圣上对宁家信重有加,对留在京城的宁家女眷更是赏赐不断,宁家老夫人七十寿辰宫中早早赐下寿礼,引的众家羡慕不已。

宁老夫人头戴翠鸟金丝凤冠,身着红色立领袄子和赤金撒花缎面裙,衣裙绣着百个福字,这是宁家女眷亲手做的,只为给老祖宗添福添寿。

她雍容华贵,慈眉善目,笑容可掬,被一众子孙簇拥在中间。

一众贵妇围绕在宁老夫人身边,各种奉承,夸宁家子孙孝顺能干的,哄的宁老夫人眉开眼笑,气氛极为欢快。

“宁老夫人福寿齐天,夫妻恩爱,子孙满堂,羡煞旁人。”

“宁老夫人,把边关送来的贺礼让我们开开眼吧,听说今年的东珠更好呢。”

宁老夫人笑意一凝,但很快神色自若的转开话题,别人没有察觉异样,只有自家人知道怎么回事。

宁六小姐趁人不注意时,跟几个姐妹嘀嘀咕咕,“边关的贺礼怎么还没有送到?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之前书信上说,贺礼一定会赶在寿辰之前送到,而且,还交待了很多事情。

可,寿辰当日还没到,这都成笑话了。

宁四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肯定是护送的人不靠谱,怎么想到会让那个人送回来?父亲也真是的,明明知道祖母不待见那个人,还非将那个人送回京城。”

那个人的名字是家中的禁忌,从来不敢轻易提起,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从来没见过。

宁六呵呵一笑,“她年纪也不小了,该婚配了,边关可找不到像样的人家。”

宁四面露鄙夷之色,“她在边关野生野长,没有什么教养,哪家看得上她?”

宁大姑奶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都闭嘴。”

宁六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也最受宠,性子娇纵任性,“我才不承认她,哼,入了宁家的祖谱,也不是真正的宁家人。”

“不许胡说。”宁大姑奶奶忍不住轻斥,不管如何,宁知微姓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宁小六可不怕这个大姐,跺了跺脚,“大姐,我就是不喜欢她,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要不是她,我们宁家怎么会……咦,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了什么事?”

就在此时,大管家连滚带爬扑过来,面色惶恐不安,好像天都塌下来了。“老夫人,锦衣卫来了。”

“轰隆隆”,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众宾客们面面相觑,瑟瑟发抖。

锦衣卫出没,通常没有什么好事。

宁家人的心悬了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大祸临头了。

当看到那个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出现时,宁老夫人高悬的心一下子凉了,头晕眼花,身体摇摇晃晃,身边的子孙忧心忡忡的扶住她。

居然是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亲自带队,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灾难。

青年长身玉立,一双眼睛裹着霜雪般寒意,浑身气势骇人,让人不敢直视,满京城的人看到他都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

他所到之处腥风血雨,抄家灭族,无数人头落地,就算是朝中重臣也对他忌惮至深。

他是当今圣上手上一把刀,手指向哪里,刀就挥向哪里。

他迎着宁家女眷惊恐的目光,神色淡淡的道,“宁家跟北金内外勾结,造成边关失守,六城失陷,六城百姓被屠尽,锦衣卫奉皇命前来抄家发落……”

如一道晴天霹雳砸下来,宁家人不敢置信,“这不可能。”

萧临风想起那封信,淡淡的吩咐道,“对女眷们客气点。”

“是。”

宾客们惊恐万状,吓的索索发抖。

萧临风看向四周宾客,指了一个方向,“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一听这话宾客们飞快速散,没有一个敢留下来,生怕被卷进去。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注(1)

风风光光沸沸扬扬的寿宴就这么落幕了,显赫百年的家族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

宁家被抄家,宁家女眷和幼童下天牢,亲眷吓破了胆,纷纷撇清关系,独善其身。

朝廷为怎么处置宁家吵成一团,文武分成两派,文臣一致要求定叛国罪,将宁家满门抄斩,不分男女老少都杀了,震慑朝野。

而武将请求看在宁家过去的功绩上,留下宁家女眷和年幼子嗣的性命,将他们流放到西南,是生是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一连吵了好几天,吵出真火都打起来了,高坐龙椅的皇帝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咚咚咚。”一道鼓声忽然响起,响彻方圆十里,响彻全京城的长空,一时激起千层浪。

皇帝的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声音?”

大太监膝盖发软,惊惧交加,“是登闻鼓!”

皇帝猛的起身,满朝文武俱变了脸色,是谁敲起了登闻鼓?是谁不想活了?!

登闻鼓,取“登时上闻”之意,本朝开国皇帝特在皇宫午门口悬鼓,许天下臣民击鼓鸣冤告御状。

开国皇帝下明旨:登闻鼓响,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堂公开会审,务必公正严明,给天下臣民一个交待。

开国二百年,这登闻鼓只响过三次,但每一次都是惊天大案,血流长河,菜市口血腥味数月不散,在史书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元启帝在位十五年,登闻鼓从未响过,但他在皇祖父一朝时亲眼目睹过,那一次半朝文武百官和勋贵折进去,杀的是人头滚滚。

“临风,带路。”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胆大包天。

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一身气势骇人,凛然道,“是。”


一辆普通马车通过城门,驰向内城,渐渐靠近午门。

马车内,宁知微一身雪白素服,白玉冠束发,表情冰冷至极,素手拿起一颗保元气的药丸服下。

芍药眼含热泪,“小姐,不如让我去吧,您怎么受得了这种苦?”

宁知微美丽的面容上一层冰霜,“你不够格。”

只有宁家人出面,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她责无旁贷。

为了宁家,为了救出那些无辜的女眷,纵然九死一生,也无怨无悔。

“别担心,我做足了准备。”

她淡淡的看向对面的宁小龙,一双凤眼不怒自威,“一切照我的安排行事,不得违令。”

“是。”这一次宁小龙真心拜服,这位主子杀伐决断,聪明绝顶。

他先下了马车,一个转身就混入人群中。

他的任务是,带着自家兄弟藏身在百姓中间,在关键时刻引导舆论,抢占舆论高地。

马车走了一段路,芍药忽然频频回头,“小姐,后面马车一直跟着我们,有点奇怪。”

宁知微探头看了一眼,马车有标记,容字?京城哪家姓容?

忽然她想到一人,大理寺卿容靖,是个传奇人物,大齐皇朝史上唯一一个六元及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荣耀。

十六岁入朝进大理寺,屡破奇案,年纪轻轻就成了大理寺卿,位列九卿,深受帝王信任。

此人,大起大落,前半生有多辉煌,后半生就有多……

宫门巍峨,庭院深深,午门前的侍卫见一辆马车驰过来,马车没有任何标记,不禁持长枪对准马车,大声喝道,“停下,速速停下。”

马车徐徐停下来,车帘撩起,一条纤细白皙的胳膊伸出来。

一个素服少女走下马车,面色苍白病弱,纤细的身影风一吹就倒般。

侍卫愣了一下,她看似一身普通素衣,但束发的白玉冠玉质洁白细腻,不是凡品。少女容颜美丽出尘,气质不俗,“你是何人?”

宁知微听而不闻,一步步走向登闻鼓,拿起悬挂一边的鼓槌,侍卫们见状吓出一身冷汗,完了,要出大事了。

咋办?

后面的马车跳下一人,身影颀长的青年快步拦住宁知微,“等一下,你可知道这登闻鼓敲响的后果?”

男子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不笑自风流,鼻梁挺直,薄唇轻抿,剑眉英挺,有种天然的疏离感。

若是认为他好相与,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是出了名的难缠,涉及到案情绝不容情,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三教九流,看到他就避退三尺。

宁知微愣了一下,果然是容靖!上朝时间,他怎么在这里?出去办案了?

“我知道,要先挨三十大板,我一个弱女子绝捱不过去。但人生自古谁无死?为忠义,为江山社稷,为君王而死,死得其所。”

她说的大义凛然,容靖深受震动,“姑娘,你先不要急,听我说。”

“我是大理寺卿容靖,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跟我说,我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男子语气温和,向来淡漠的脸露出一丝笑,极力安抚眼前的少女。

拦着她走上绝路。

是的,绝路,登闻鼓之下,没有人能躲过。

宁知微微微抿嘴,这人……真是矛盾啊。

她从来不知道容靖还有这么风光霁月的一面,前世她知道的容靖,已经黑化堕落成魔,成了人人惧怕的魔鬼,千夫所指,留下一世骂名。

容靖只当她不相信,从怀里取出一方官印,柔声说道。

“这是我的官印,你不必担心什么,查案办案是我的职责所在。我曾经发下宏愿,愿尽一己之力,荡尽天下不平事。”

多么伟大的宏愿,可惜啊,他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也是,君王昏庸无能,皇室糜烂, 争权夺利,将朝堂搞的乌烟瘴气,乱象四起,谁能独善其身,谁又能全身而退?

宁知微拱了拱手,神色复杂。

“多谢容大人美意,但这事太大了,牵扯到千千万万百姓,你一个人扛不动。”

他的好意她心领了,但,只有将事情闹大,闹的轰轰烈烈,闹的天下皆知,宁家才有一线机会。

她举起鼓槌,一双纤手重重挥下去。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注(1)

容靖闻声大变,下意识的伸手想阻止,但举在空中顿了顿,无声的叹息。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声闻十里,响彻整个京城。

京城所有百姓纷纷停下动作,惊疑不定聆听鼓声。

啊,这不是帝后薨的报丧钟声,而是传说中的登闻鼓。

登闻鼓,时隔三十年后又响起了!

京城的天要变了!

漫天的血光之灾即将到来,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轮到谁的头上?

随后,全京城的百姓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

只为见证这一刻。

容靖定定的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桃花眼闪过一丝疑惑不解。

明明病弱不堪,却,胆色过人,有着不屈的灵魂。

她是谁?她到底想要什么?

等敲到三十下,皇上带着锦衣卫浩浩荡荡的来了,穿着统一的飞鱼服戴着绣春刀的锦衣卫一出现,现场顿时森严起来。

皇子们来了,文武百官来了,京城百姓们也来了,黑压压的全是人头,议论声嗡嗡作响, 激动,紧张,不安,还隐隐有一丝兴奋期待。

君王面色淡然,喜怒不形于色,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素衣少女。

但,文武百官的脸色就不好看了,礼部尚书大声喝斥,“你是何人?怎么敢敲登闻鼓?”

搅动京城风云的,居然是一个纤纤弱质少女!有没有搞错?!

“我,大将军府宁知微,为宁氏一族鸣冤……”少女清脆的声音响彻全场。

宁知微?她就是宁知微?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猛的抬头,冰寒的眼睛一丝迷惑闪过。

素不相识,她怎么会知道他最大的秘密?

不行,她不能死!

此役,被后世称为女帝第一舞,她得尽人心和威望,从此登上了历史舞台,轰轰烈烈的铁血女帝传奇就此拉开序幕……


百姓们跪下三呼万岁,激动的热泪盈眶,忠烈污名得以昭雪,真好啊。

不远处,马车里林静姝咬碎了银牙,酸溜溜的说道,“没想到宁家还有这样的造化,皇上真是宽宏大量。”

她只看到这满门的荣耀,却看出不到背后的牺牲和惨烈。

她眼珠微转,“不过,姐姐擅自敲响登闻鼓,闹的天下皆知,皇上会治她的罪吗?”

“会。”定远侯说的斩钉截铁,皇上心胸不大,事情闹的这么惊天动地,逼的他不得不给天下臣民一个交待,心里能舒服吗?

逼迫君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皇上这么安抚宁家,却不会放过宁知微,等着看吧。”

他现在比谁都讨厌宁知微。

林静姝心里舒服多了,“牺牲她一人造福全家,也算求仁得仁。”

要是能连带造福定远侯府就更好了。

果然,一道尖细的声音响彻全场,“宁知微,跪下接旨。”

宁知微整理衣物,神色肃穆,往地上一跪。

现场静的出奇,空气都凝固住了,所有人屏息看着那个素衣少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家五女宁知微端庄淑睿,性资敏慧,特封为静宁县主,赐县主府一座,尔其明礼义,守规矩,光大门楣……”注(1)

这忽如其来的圣旨让全场一片沸腾,居然是册封县主。

容靖紧绷的情绪舒缓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林静姝满眼的不可思议,嫉妒的发疯,“父亲,我一定是听错了吧?皇上怎么可能封她为县主?她何德何能?”

定远侯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再三确认后,无比沮丧,“没错。”

林静姝如被重重打了两拳,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太子也不能理解,“父皇这是怎么了?”

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派。

苏明瑾轻拂衣襟,漫不经心的道,“西北的情势太乱,军中将领纷纷出事,在这多事之秋,为了安抚西北宁家军,只要银面小将军一日不倒,她就不能出事。”

就算贵为帝王,也不能随心所欲,只能徐徐图之,除非是不管不顾的昏君。

偏偏他们这位皇上是最要面子的,尤其看重身后名。

“太子可以考虑一下,怎么将这十万宁家军收入囊中。”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人群中闪闪发光的素衣少女,清艳绝伦,傲骨铮铮,不畏权势,一双冷眼漠视世间。

素衣少女低头谢恩,全程从容淡定,荣辱不惊。

鞭炮声不绝于耳,大将军府的牌匾摘下,换上一块新牌匾,上书宁府两字,金色的大字在阳光熠熠生辉。

宁家人仰头看着,内心百感交集。

追封的再荣耀,也只是虚名。没有成年男丁在朝中任职,大家一致同意用低调的宁府。

树大招风。

只是,从显赫风光的侯府,成平平无奇的宁府,百种滋味在心头,实在不好受。

宁老夫人的眼眶湿润了,身为宗妇的她有什么脸面见列祖列宗?

宁四扶着她的胳膊,柔声劝道,“祖母,儿孙自有儿孙福,将来等着儿孙们给您争爵位。”

这只是安慰之言,等孩子们长成,已经是十几年后,到时还不好说。

但,人活着就得有一个信念。

宁老夫人经历了生死大劫,反而想开了,“只要孩子们过的好,其他都是过眼烟云。眼下我们宁家该从漩涡中抽身,激流勇退,保持低调。”

宁知微负手而站,眉眼淡然,“一时的蛰伏,是为了将来的百年盛世,我们宁家从来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宁知微怔怔的看着,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简单的仪式后,棺材下葬,看着一口口棺材深埋地下,所有人忍不住痛哭失声。

宁家诸人哭的都站不住了,只能靠下人搀扶。

宁老夫人已经哭晕了几回,半躺在下人身上,就是不肯先下山。

青萝山庄的管事老丁含泪劝道,“老夫人,您节哀,老主子也不希望您悲伤过度,这一大家子还得等着您安排。”

“是啊,老夫人,您一定要保重啊。”

主家成年男丁都壮烈牺牲,对他们这些依附宁家的人来说,是晴天霹雳。

悲痛欲绝的同时,也深深的惶恐迷茫。

主家势弱,没有可靠的带头人,风雨飘摇中,未来该何去何从?

宁老夫人服下一颗荣参丸,强撑着精神,“知微,你过来。”

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是这个小姑娘啊,她一直站在主祭的位置,摔盆打幡都是她一人完成的。

宁老夫人郑重其事的介绍,“这是宁知微,老将军最疼爱的孙女,也是宁广智将军亲自选定的继承人。从今开始,她就是宁家第六任家主,宁家一切事宜交由她决断,”

惊呼声响起,震惊,不可思议。

宁家的新家主是个女子,年纪还这么小,不知道及笄了吗?

她能行吗?

这五小姐……应该是外嫁女生的,不合规矩吧。

宁知微沉静如水,高高举起右手,碧绿的扳指映入众人眼帘。

这正是,宁家家主信物。

她淡淡的扫视众人,但凡被扫到的人莫不感到一股威压,不由自主的低头,“若有不服者,现在就站出来,胆敢作乱者,休怪我无情。”

没人站出来,寂静无声。

宁老夫人一锤定音,“那就在诸位先祖灵前参拜家主吧,列祖列宗在上,保佑子孙昌盛,安享太平。”

宁六的反应最快,第一个跪下去,“见过家主。”

宁四慢了一步,扼腕不已。几个小孩子也跪下了。

部将们跪下了,“属下见过家主。”

下人们也跪下了,“奴婢见过家主。”

就这样,宁知微在宁氏一族的祖坟前,成了宁家的新家主,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这成了铁般的事实。

也适时的安抚了绝大部分人的不安情绪,让他们的心定下来。

先观望吧。

又是下雨天,宁知微翻阅着庄上人员情况,芍药进来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

宁知微脸上露出些许错愕,起身往外走。

烟雨迷离,雨珠顺着凉亭边檐往下流,滴滴答答滴在台阶上,泛起一丝丝涟漪。

宁知微闭目聆听雨声,仿佛这一刻时间静止了。

“五小姐。”男子身着一袭淡雅的青衣,撑着水墨画油伞,在这漫天雨丝中一步步走来,姿态优雅而又从容。

他仿佛穿越了时光,来到宁知微面前。

宁知微怔怔的看着他,有片刻的恍惚,谁能想到如此风雅出尘的男子居然会死的那么轰轰烈烈……

容靖见她神色不对, “怎么了?不舒服吗?”

清冷的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心。

宁知微回过神,退后几步让出空间,“容大人,多谢你为我们宁家所做的一切。”

容靖收起油伞走进凉亭,离她不远不近,神色淡淡的,“职责所在,义不容辞,无须言谢。”

他的语气很冷淡,但,宁知微还是很领情的。

“不管怎么说,你不远千里奔赴边关查案,屡次身处险境,为我们宁家洗清冤屈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请受我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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