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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裴行策桑桑无删减+无广告

自由汽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黛黛吻这一下,她鼓足了自己此生所有的勇气。亲之前,她以为自己肯定亲不到。谁能想到,裴行弃竟然没能躲开,她真的亲到了。两张唇相贴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瞪大眼睛。细细算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人亲吻!她和裴行策虽未青梅竹马,但他们之间从未逾矩过,最过分的时候,也就……牵牵小手,他们就连拥抱都不曾有过。可这一次,她和裴行弃亲了。活了两辈子,她终于知道亲吻是什么滋味了。她到底有些紧张,手心都在冒汗了。原来,裴行弃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冷硬无比,但他的唇却那么软。真的好软,就像是……她爱吃的松糕,还甜甜的。松糕是她最爱的糕点,可惜,自从她嫁到京城之后就没吃过了。想到这里,秦黛黛突然伸出舌尖,她舔了一下。她想念松糕的味道了。事实上,她舔完就后悔了。完了,...

主角:裴行策桑桑   更新:2025-02-10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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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策桑桑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裴行策桑桑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自由汽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黛黛吻这一下,她鼓足了自己此生所有的勇气。亲之前,她以为自己肯定亲不到。谁能想到,裴行弃竟然没能躲开,她真的亲到了。两张唇相贴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瞪大眼睛。细细算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人亲吻!她和裴行策虽未青梅竹马,但他们之间从未逾矩过,最过分的时候,也就……牵牵小手,他们就连拥抱都不曾有过。可这一次,她和裴行弃亲了。活了两辈子,她终于知道亲吻是什么滋味了。她到底有些紧张,手心都在冒汗了。原来,裴行弃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冷硬无比,但他的唇却那么软。真的好软,就像是……她爱吃的松糕,还甜甜的。松糕是她最爱的糕点,可惜,自从她嫁到京城之后就没吃过了。想到这里,秦黛黛突然伸出舌尖,她舔了一下。她想念松糕的味道了。事实上,她舔完就后悔了。完了,...

《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裴行策桑桑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秦黛黛吻这一下,她鼓足了自己此生所有的勇气。

亲之前,她以为自己肯定亲不到。

谁能想到,裴行弃竟然没能躲开,她真的亲到了。

两张唇相贴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瞪大眼睛。

细细算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人亲吻!

她和裴行策虽未青梅竹马,但他们之间从未逾矩过,最过分的时候,也就……牵牵小手,他们就连拥抱都不曾有过。

可这一次,她和裴行弃亲了。

活了两辈子,她终于知道亲吻是什么滋味了。

她到底有些紧张,手心都在冒汗了。

原来,裴行弃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冷硬无比,但他的唇却那么软。

真的好软,就像是……她爱吃的松糕,还甜甜的。

松糕是她最爱的糕点,可惜,自从她嫁到京城之后就没吃过了。

想到这里,秦黛黛突然伸出舌尖,她舔了一下。

她想念松糕的味道了。

事实上,她舔完就后悔了。

完了,她好像犯错了。

秦黛黛已经不敢看裴行弃的脸色了。

这一次,他应该更想杀了她吧?

果不其然,她的脖子再一次被人掐住。

“咳咳咳。”

“裴郎。”

她挣扎,裴行弃那双黑眸却充满了杀戮。

他要杀了这个下作的女人!

谁允许……她亲他的?

她竟然还……舔了他。

她太该死了。

裴行弃仿佛还能感受到唇边的那抹湿润,他的目光不禁放在了少女的软唇上。

他想,他该割下她的舌头才对。

秦黛黛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下意识握住男人的手。

可下一刻,裴行弃像是应激似的,他再一次甩开了她。

这次她还算幸运,没摔倒。

“裴郎怎么了?”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呼吸还很不顺畅。

“滚。”

裴行弃冷着脸,他想找匕首杀人,然而找不到。

他只能开口让人滚。

“这么晚了,裴郎想让黛黛去哪?”

“裴郎流了好多血,我得给你止血。”

说着,秦黛黛就去找药膏了。

还好刚刚林素有告诉她止血粉是哪一瓶。

“裴郎将衣服脱了吧?”

她眉眼满是担忧,张嘴就让他脱衣服。

裴行弃额间青筋狂跳,他的眉头紧紧蹙着,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怎能如此下作?

刚刚敢轻薄他,现在还敢要他脱衣服!

她……简直该死。

裴行弃想到这里,指尖攥紧。

他想要弄死秦黛黛的心,达到了顶峰。

可这会,秦黛黛突然更放肆了。

“裴郎,你别生气,给你擦嘴。”

她指着他的唇口处,那还有些晶亮,这一看就是她刚刚舔的地方。

她故意提醒他的,就是要让他浑身不得劲。

裴行弃:“……”,男人心中的怒气已经在波涛汹涌了。

秦黛黛还不打算闭嘴,她继续说:“裴郎的唇软软的,很好吃,就像松糕。”

“裴郎知道松糕吗?”

“只有幽州才有松糕噢!特别好吃。”

“我最喜欢吃松糕了。”

“若黛黛以后有机会回幽州省亲,一定带些回来给裴郎。”

她笑得开心。

裴行弃听着,只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

他讨厌这个女子。

谁要吃那甜腻腻的糕点?只有蠢货才会吃这些东西!

“滚出去。”

他让她滚,她要是再听不明白,他不介意将她揍明白。

“裴郎既然不想要我帮忙,那我就先出去。”

“你自己记得擦药。”

这血要是不止住,他会死的。

裴行弃不回应她,他只垂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秦黛黛特意将药放在离他不远处,最后才开门出去。

裴行弃看都不看那药,他唇色比刚刚还白,他已经没精力了。

确认秦黛黛真的出去之后,他直接倒在了床上,闭眼了。

心口处的疼痛折磨着他,后背倒是还好,只是被划了一剑。

裴行弃躺下不久,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了起来。

他开始发抖,他下意识将那张满是补丁的被子扯了过来。

好冷。

屋外的林素和秦黛黛站在一起。

“黛黛姑娘,你们这是?”

“裴公子醒了?”

林素被他们吵醒,出来一探究竟。

“嗯。”

秦黛黛有些尴尬,怎么把人吵醒了?

“对了黛黛姑娘,裴公子这种情况夜里可能会发热。”

“你要多注意他的情况。”

林素一个姑娘家,夜晚到底不能太接近一个男子,这件事只能拜托黛黛姑娘了。

秦黛黛听完立马开门进去,她朝床边走,却发现裴行弃不知何时将自己蜷缩起来藏在了被子里。

“裴郎?”

她下意识喊了一声。

见人迟迟没有任何动静,她才用指尖动了动被子。

最后,她鼓起勇气掀开了被子。

只见裴行弃整个人痛苦地蜷缩着,他脸上有丝丝的酡红。

她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脸,果然很烫。

秦黛黛不敢耽搁,她刚刚打算离开去告诉林素,可还没有等她走两步,她的手突然被抓住。

下一刻,她一道力道一扯,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栽在了床上。

很快,她的腰间多出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不仅如此,她的后背还多了一道温热。

秦黛黛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如此贴近,她瞬间浑身僵硬。

他……

裴行弃他……他是在抱着她?她好像还靠在他的胸膛处。

没等她回神,她的肩膀突然一重。

原来是裴行弃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处,他将她越抱越紧。

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挂了一个火炉,他浑身好烫。

“裴……”

她刚要挣扎,却被人禁锢的更厉害了。

也是这时,屋外的林素开了口。

“黛黛姑娘?裴公子可有发热?”

她还在等,要是发热,她该去煮药。

秦黛黛:“……”。

他们这样,她该怎么和林素说?

“他……”

“他发热了,劳烦林素姑娘帮我熬药。”

秦黛黛心中忐忑,好在林素没进来。

“裴郎?”

等她听见林素离开的声音之后,她更是松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她得立马脱身,免得待会被林素撞见不好。

“裴郎?醒醒?”

她叫着人,叫人迟迟没反应,她不禁又喊了两声:“裴行弃。”

他发热得很严重吗?

好像是的。

他的脸越来越红了,浑身也越来越滚烫,可他竟然还在说冷。

他将秦黛黛抱得更紧了。

秦黛黛不知道,裴行弃已经烧得有些糊涂了,他陷入了噩梦之中。

他再一次梦见了以前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他窒息。

“贱种,跪下。”

“你是不是欺负你弟弟了?”

“你是不是想死?”

蒋氏一脸威严,她指着裴行弃破口大骂。

“请家法来。”

蒋氏开口就是请家法,就好像他犯了天大的错误。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是裴行策自己摔倒的,他没有推他。

“我打死你这个孽障。”

“竟敢欺负你弟弟,孽障。”

蒋氏打得畅快,才四岁的裴行弃才受了一下就直不起腰了,他趴在地上。

“母亲,我错了。”

他知道,他得认错。

他若狡辩,只会被打得更惨。

蒋氏继续打他,最后,他直接被打晕。

那一次,他休养了快一个月身上的伤才好得七七八八。

昏睡中的裴行弃浑身发抖,秦黛黛以为他是冷的。

可后来,她听见他说:“别打,疼。”

“不要打我。”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做了噩梦。

真是奇怪,以前有人打过他吗?

裴行弃那样凶的一个人,也会有人敢打他?

就在秦黛黛思考的时候,男人突然抱她抱得更用力了,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掐断了。

“别怕。”

她轻声呢喃着这两个字,意外的是,这两个字还真的有用,人没再使劲抱着她,她终于能够喘息了。

夜变得更深了。

许久过后,林素敲门了:“黛黛姑娘,药煮好了。”

秦黛黛听见声音的时候,瞬间着急了。

她挣扎着要起来,可人好像知道她的动机,手瞬间收紧。

秦黛黛:“……”。

他清醒的时候如果也这样就好了,那她就不用费尽心思勾引他了。

“我现在就开门。”

秦黛黛用尽所有力气才将人推开。

“黛黛姑娘,你会喂吗?”

需要她喂吗?

秦黛黛摇头,她不会。

林素这才跟着她一起进屋,她爹年纪大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可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裴行弃醒了。

“黛黛姑娘,那我先走了。”

既然他醒了,应该可以自己喝了。

“多谢林姑娘。”

秦黛黛也不敢让人多留了,她送人出去。

等人关门之后,她才关门。

“滚。”

可她刚刚转身,男人却冷脸对她说了这么一句。

“……”。

谁允许她进来的?

她是不是真的以为他不会杀了她?

别以为有老祖宗,他就不会杀她。

他想杀谁,从来都是随便就杀了。

想到这里,裴行弃看向了旁边的药碗。

将药碗打碎,一块碎片照样能杀死她。

“裴郎怎么那般无情?”

少女控诉着他,一脸委屈:“刚刚裴郎使劲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她强调着,眼中满是笑意。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情?

没关系,她可以提醒他。

“裴郎的胳膊好有劲。”

“裴郎将黛黛的腰都要勒坏了。”

“好疼。”

她一字一句说给他听,越说越暧昧。

裴行弃听着她的话,脑中一闪而过什么。

所以,他刚刚不是在做梦?他抱的不是狸猫,而是……她?

这个念头刚起,男人的指尖都要捏碎了。

不可能。

他下意识否定。

他怎么可能抱着她?

他又没病!

他是疯了才会抱着她。

一定是她撒谎!

裴行弃脸色难看无比,若眼神能杀人,秦黛黛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她太该死了。

秦黛黛不知道人在想什么,她大着胆子往前,少女眸中满是担忧。

“裴郎既然醒了,就快喝药吧!”

“药凉了的话,效果就不好了。”

“这是退热的药,喝了,裴郎的身体能舒服些。”

“对了,裴郎还觉得冷吗?”

她真诚发问,“若还觉得冷,我可以给……裴郎抱的。”

这话刺激着裴行弃的大脑,他周遭的气息更冷了。

“闭嘴。”

他连听她说话都不想。

“裴郎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兼祧两房,我们本就是夫妻。”

“夫妻……不分你我。”

秦黛黛说完,故作脸红。

裴行弃:“……”。

他要杀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谁和她是夫妻?

自作多情!做梦!

“滚。”

再不滚,他真的杀了她。

秦黛黛摇头,她不走,除了这里,她没地方可去。

“裴郎快喝药,莫让我担心。”

她半哄着他。

裴行弃自己气得头疼,额间青筋跳不停。

她担心关他什么事?

他需要她的关心?

她最好莫再自作多情,如此……下作。

“裴郎怎么还不不喝?”

等了好一会,她都没等到男人动手。

她不禁发问,眼中带着单纯的好奇。

下一瞬,她又说了令人头脑发胀的话:“裴郎是不想喝?还是想喝却因为伤口疼得没力气抬手端起来喝?”

“需要我喂吗?”

她说着就要上前,这个过程,她还在开口:“那裴郎是想我用勺子喂?还是用……嘴喂?”

她说着暧昧话,这一次,她根本就不怕人掐她脖子,毕竟她离他还有一点距离。

或许是这一次她说的话太过分了,男人第一次开口叫了她。

“秦氏。”

他的语气森冷,带着满满的杀意。

秦黛黛浑身抖了抖,她听完之后冲着人笑:“裴郎知道我姓什么?”

“所以裴郎记得我的名字?”

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裴郎可以不要这样叫我吗?”

她不喜欢人这样称呼她。

“我叫秦黛黛,裴郎与我的关系,唤我黛黛就可以了。”

她贴心的很,裴行弃第一次见到脸皮如此厚的人,还如此不怕他!

“弟妇,自重。”

他几乎将这四个字咬碎了。

她别以为,他不会杀了她。

还有,他们能有什么关系?他永远都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休要再胡搅蛮缠。

秦黛黛听着弟妇两个字只觉得恶心,等以后保住父兄的命之后,她就和离走人!

……

作者话:以后的裴行弃:媳妇好软,好香,好吃!


很快,主仆二人就回了府。

蒋氏很快就让人来传她了。

秦黛黛重新换了一身明媚张扬的红裙才出门。

蒋氏看着她一身红,气得头疼。

这秦氏,简直胡闹!是不是很喜欢行策吗?如今穿成这样,是要行策那孩子死不瞑目吗?

一个寡妇,这行头!合适吗?

“母亲叫我来,所为何事?”

秦黛黛自顾自的坐下了,一点都不客气。

蒋氏额间青筋再一次凸凸跳,果然是商贾家出身,就是上不得台面,一点教养和礼仪都没有。

“你今日碰见芹芹了?”

蒋氏开口,脸色微冷,这就是她做表嫂的气度?竟然将芹芹那孩子气哭。

“她来找母亲了?”

秦黛黛装作刚刚知道的样子。

“她来找母亲还钱吗?”

秦黛黛故作单纯。

蒋氏被她这么一说,有些懵!还什么钱?

“难道表妹不是来找母亲还钱的?”

“表妹不知道从铺子拿了多少料子,她不是来找母亲还钱的吗?”

“难道……表妹说的是真的?”

秦黛黛突然故作惊讶,捂住嘴巴。

蒋氏被她带偏:“芹芹说什么了?”

“她说这是母亲的铺子,她想拿多少都可以。”

秦黛黛咬紧下唇,故作委屈:“这是母亲的铺子?”

“母亲不是说替我暂时料理的吗?”

怎么就成了她的铺子?

蒋氏,她到底还有哪一副嘴脸是她不知道的?

“胡说。”

蒋氏立即否认。

这贪图儿媳的嫁妆若是传出去,她在京城就该抬不起头了。

所以即使她想要,也不能明目张胆。

还有,秦氏手中还有好些嫁妆她还没拿到手,不能让她和她离心。

“黛黛,你别听芹芹胡说。”

“她年纪小。”

蒋芹芹能有多小?不过就比她小一个月!

“娘当然只是暂时替你管着。”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蒋氏哄着她。

她心中还惦记着秦黛黛手中的金铺子。

“是吗?”

“那正好,我最近反正闲来无事,我想着手学习管家的事情。”

“母亲就将地契还我吧!”

“我想自己保管。”

秦黛黛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

蒋氏嘴角僵住。

给还是不给?不给的话,她刚刚说的话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黛黛刚学习管家,还是慢慢来。”

“先从其他铺子开始,成衣铺,母亲继续帮你管着。 ”

“不然我这一闲下来,总会想起策儿那孩子。”

蒋氏一副忧愁的模样。

秦黛黛要是再继续要,就是不孝了。

“好。”

“那母亲再替我管管。”

“我回去便先看看账本。”

秦黛黛想,被蒋家吃进去多少,她都要蒋氏吐出来。

很快,秦黛黛就走了。

她一走,蒋氏瞬间发怒了。

“这小贱蹄子,她竟然敢问我拿地契。”

“我的东西,她也敢肖想。”

蒋氏气炸了。

身边的嬷嬷忙提醒她。

“夫人,而少夫人还要开始查账了。”

这……

“你的意思是要我补全?”

蒋氏瞬间炸了。

“可夫人不这样做,日后二少夫人长了心眼,就更拿不到其他铺子的地契了。”

嬷嬷提建议。

蒋氏脸上一闪而过的凶狠。

那就让秦黛黛死了。

她死了,她的嫁妆就是她的了。

……

接下来的几天,秦黛黛都窝在院子查账本,查累了就出府去铺子看看,这样的日子倒也充实。

她完全没想起裴行弃。

裴行弃却不一样了。

又是一日,男人下值回府,当他路过院门前一棵树下的时候,他的脚步下意识微顿。

他脑中不经意闪过秦黛黛那张明媚的小脸,她的眼睛总是晶亮了。

以往她总站在这里等他归来,如今那空荡荡的。


秦氏这个下作的女子!

谁允许她随随便便就撩起自己的裙摆亵裤露出小腿膝盖给人看了?

不知廉耻!

她对谁都这样吗?

还有谁看过她的小腿膝盖?

裴行弃还不知道自己多想了,他的喉结微滚。

“裴郎,我不疼的。”

“你不必自责。”

“大夫应该很快就要来了,你别担心,裴郎不会死的。”

她安抚着他,眼睛越发晶亮。

裴行弃头疼,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嘲讽可笑。

谁自责了?

她就算死了,他都不会自责。

他怎么可能自责?

秦氏,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秦黛黛故意装作没看见他的厌烦,她继续说:“裴郎不必自责,夫妻之间,要互相扶持。”

“只要裴郎能开心,让黛黛做任何事情,黛黛都愿意。”

她继续哄着他。

也不知道裴行弃到底能不能上钩呢?

少女这话刚刚说完,裴行弃就嗤笑一声。

她真都很吵!吵吵吵!吵死人了!聒噪!

当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既然如此……

裴行弃的眼中一闪而过某种疯狂,许久,他看着秦黛黛。

“替我将毒吸出来。”

她不是做什么都愿意吗?

那就替他将毒素吸出来!这种毒来路不明,她吸的话,最后可能直接死了。

知道会死,她还敢吸吗?

裴行弃赌她不敢!

哪有人不怕死?

秦氏这个下作的女子尤其怕!

秦黛黛听着人的要求,她下意识愣住。

她听错了吗?

他让她……吸毒?这不是要她的命?

秦黛黛下意识抗拒,不可能。

她不想死。

可……

她看着男人眼中的玩味,就知道,他在试探她。

他故意为难她。

吸……吸就吸。

若她真的把他的毒吸出来,他们的关系或许能亲近一步。

秦黛黛几乎一瞬间就决定好了,吸。

“裴郎很疼对吗?”

她的眼中依旧含泪,眼圈通红。

“只要裴郎能平安顺遂,我愿意的。”

说完,少女直接趴下头。

裴行弃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含住了伤口。

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都不对劲了,裴行弃清醒了几分,他的指尖攥紧。

他实在没想到,秦氏这个蠢货真的会给他吸毒。

一种奇怪的情绪开始在他的心中蔓延,让他浑身不舒服。

秦氏,她的手,放在哪里?

裴行弃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力气全失,他只能手撑着地,头微仰起,他在和一种奇怪的感觉抗争。

挣扎一会,他终于抬手将人的手拿开。

秦黛黛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手放在哪里!

她只觉得放着的那地方很奇怪,又软又硬!

“裴郎……”

“你觉得好些了吗?”

她的唇边满是乌黑的血,她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晕乎乎的了。

哪里好了?裴行弃只觉得自己更不好了。

“秦氏……”

“滚。”

谁允许她吸了?放肆。

裴行弃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隐在暗处的半边耳朵,红透了。

他的呼吸都有些快了几分。

他的伤处离他的小腹并不远,她竟然还敢趴下替他吸毒。

她是不是……

她是不是一点都不知道该如何和人保持距离?

他是一个男人!

危险的男人!秦氏这个蠢货。

“裴郎,还没吸完。”

“再等等。”

“我要救裴郎。”

秦黛黛说着,眼神却越来越迷离了。

后来,她直接晕倒了。

裴行弃看着砸在自己腿上的少女,眉头蹙起,他浑身更烦躁了。

他的耳边仿佛还萦绕着少女的话,“我要救裴郎。”

救他?她当真就那么不怕死?

裴行弃的目光又不经意落在了少女的唇上。

此刻,少女原本粉嫩的唇黑透了,唇边还沾染他的血。


她轻车熟路到了扶风院,可门口有人守着。

“二少夫人。”

幽蛇看见她的时候有些意外,她的毒竟然解了?

主子将垂留子给她吃了?

幽蛇震惊,以往的主子,怎么可能这样?

“我想见裴郎,可以吗?”

她期待的看着人。

幽蛇摇头,不行!

“你去通报一声。”

万一呢?万一他要见她呢?

裴行弃都给她解药了,是不是说明,他的心中有了她的小小一席之地?

说不定,他已经喜欢上她了!

秦黛黛想到这里就激动,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幽蛇拒绝,他不用进去通禀,主子一定不会见她的。

秦黛黛和人僵持许久,最后还是没能见到裴行弃。

天色越来越晚,她只能先回去了。

哼,现在见不到裴行弃,明天总能见到。

她明天再来!

可让秦黛黛失望的是,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能见到裴行弃。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去江南办案了。

走了怎么也不告诉她一声?害得她日日白跑!

秦黛黛有些生气,她嘴角紧抿,手指都要将手帕拧坏了。

“小姐别生气,喝些糖水。”

这是小姐最喜欢的糖水,特别好吃,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不吃了。”

她没心情吃。

也不知道裴行弃什么时候回来?

万一他去几个月,她之前做的一切不是白费了?

就算之前裴行弃的心中有她的一点点小位置,几个月过去,定然什么都没了。

而且,她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了。

转眼都四月中旬了,还有多少日子可以供她等待呢?

秦黛黛想到这里就着急,谷雨怎么哄都哄不好。

“小姐,若不然我们去驿站看看老爷和少爷的信到了没有?”

她想让小姐出门走走。

“你去吧。”

她不想出去。

秦黛黛烦闷着,脸色不好。

又过了几日,她还是不见裴行弃回来,更急了。

好在,四月二十三日,裴行弃终于回来了。

听到消息的时候,秦黛黛脚下生风,立马去了老祖宗的院子。

果不其然,没多久,裴行弃就来请安了。

少女身穿一袭暖橘锦衣,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夏日开得最绚烂的那一朵花,娇艳欲滴。

然而,裴行弃始终没往她这边看一眼。

秦黛黛急坏了。

知道他回来,她特意换了一身衣裳,难道不漂亮吗?

等男人离开春归院的时候,她也匆忙告辞。

半道,她拦住了他。

“裴郎终于回来了。”

她的语气带着委屈,少女站在树下,风动,她的衣摆随风飘扬,头上绑着的同色系双髻带也在飞扬着。

裴行弃见到秦黛黛,他就忍不住想到那一晚——她趴在他腿上帮他吸毒。

想到这里,某种奇怪的感觉又朝他席卷而来,让他不适应。

他下意识忽视她打算继续往前走。

可少女又开始叽叽喳喳了。

“裴郎走的时候都不告诉黛黛一声。”

“黛黛……好想你。”

“以后……裴郎若要出远门,可以告诉黛黛一声吗?”

她期待的看着他。

裴行弃听了只觉得好笑。

他为什么要告诉她?她最好不要白日做梦。

她凭什么要他告诉她?

裴行弃隐在袖中的指尖攥紧。

秦黛黛再不走,他杀了她!她若不想死,就该滚得远远的。

可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这会,秦黛黛故作娇羞,她看了他一眼:“裴郎,我还有事情想问你。”

她很早之前就想问了,可他去了江南,只能憋到现在。

很快,裴行弃就听见她开口:“裴郎可是喜欢上我了?”


等以后保住父兄的性命之后,她就离开裴家!她才不要做什么裴家妇!更不要做裴行策的夫人。

“裴郎还是唤我秦氏吧!”

相比较于弟妇二字,她更喜欢秦氏两个字。

“还有,我一点都不重的!”

“裴郎不信的话,可以抱抱看?”

她说着就张开手,等着他来抱。

裴行弃:“……”。

男人气息不稳,他指尖攥紧,蠢货。

他让她自重!她说自己一点都不重!她听不懂他的意思?如此蠢笨?

还妄想他抱她?呵!白日做梦。

她竟然还敢和他讨价还价起来?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真那么不怕死吗?

“裴郎,快喝药吧。”

她浅笑嫣然,眼中满是温柔。

“滚。”

他再一次出声。

他向来没什么耐心,她要是不想死,就滚。

裴行弃的衣服被血浸染透,湿漉漉的,他也没有多少力气了,他浑身都不舒服。

秦黛黛一直没出去,他也懒得管了,他的头好沉,没多少力气管了。

她最好当个透明人,不然……他一定杀了她。

如此想着,他又躺下了。

秦黛黛看着人躺下,她沉默了一会。

许久,床上之人都没再传来半点动静。

“裴郎?”

她端着药走近才知道人紧闭双眼,应该是昏迷了?

那这药怎么办?

秦黛黛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担心,不过很快,她又不担心了。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裴行弃都成太子了,他福大命大,怎么可能现在死了?

如此想着,秦黛黛直接将药放下了。

不喝就不喝,硬扛吧!她困了,不想管他了。

就在少女思考着怎么睡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一开始声音并不大,后来声势浩大。

这场春日骤雨来的猝不及防,秦黛黛顿觉空气都冷了些。

想了想,她还是爬上了床。

反正这又不是裴行弃的地盘,她才不要怕他!

等真正躺在床上,秦黛黛的心才完全平静下来,她竟然没被赶下去?看来……裴行弃真的伤得太重了。

床太小了,少女只能缩在床的最里面,背靠着墙,她有些冷,整个人忍不住黏上了裴行弃。

就这样,他也没什么动静。

难道,真的失血过多了?

秦黛黛紧皱眉头,想了想,她还是拿了止血粉打算给人上药。

裴行弃一身粗布衣裳,应该是林素爹的衣服,略显老气,不过他的脸够看。

“裴行弃,这次,是我救你。”

“你要报答我。”

“以后,要救我父兄。”

她呢喃着,最后直接解开他的上衣,露出了宽厚的肩膀。

往下,是满是血迹的胸膛,看起来很恐怖。

秦黛黛直接掀开纱布的一个口,而后朝他的伤口倒药。

可能药性烈,睡着的男人终于有了丝丝的反应,他皱着眉头。

秦黛黛生怕人死了之后又掐她的脖子,她下意识要躲。

好在……人根本就没醒来。

她松了一口气。

后半夜, 秦黛黛重新躺好不久就直接累睡着了。

黑暗中,两具渐渐缠紧,仿佛互相找到了依靠。

裴行弃做了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梦。

五岁的时候,他被蒋氏罚跪祖祠,祖祠虽然有烛火照着,但桌上一排的牌位,看着就瘆人,小小的裴行弃当然害怕,可他出不去,祖祠大门落了锁,他如何出的去?

小小的身影跪在蒲团之上,眼泪落不停,他不敢不跪,因为蒋氏说过,她派人在暗处盯着他,若他不跪,就家法伺候。

他不想被打!被打的时候,好疼,身上像是有万蚁在啃食一般的难受。

不过,老天似乎也心疼他,竟然派了一只猫来陪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猫。

他好喜欢,浑身软软的,眼睛明亮好看,更关键的是,它还会蹭着他,然后窝在他怀中。

它好像也很喜欢他?

猫在北齐其实并不常见,甚至有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猫。

裴行弃想,这一定是老天爷给他的礼物。

以后,它就是他的玩伴了。

有了狸奴,他看着牌位也不觉得怕了。

梦中的裴行弃抱紧了狸奴,睡梦中的裴行弃,也下意识抱紧了秦黛黛。

秦黛黛就是这样被憋醒了,好难受!她呼吸不上来了。

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有千斤重。

秦黛黛睁开眼,她先适应了一下光亮后才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然后,她就看见……

裴行弃他竟然……竟然……他将脸埋进她的胸口!

他他他他……

不是……进展是不是有些快了?

“裴行弃。”

两辈子,她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她到底有些羞愤。

“裴行弃。”

她继续叫他。

然而,男人到现在还没有丝丝的反应。

这次,她只能上手了。

她打算亲自将人的头推开。

可还在做梦的裴行弃直接将人的摁住,而后他直接用头蹭了蹭少女的心口。

秦黛黛浑身都不对劲了,她全身绷紧,指尖攥紧又松开。

他做什么呢?

可更让秦黛黛没想到的是,裴行弃还有更过分的时候,他竟然亲了她的手!

他该不会烧糊涂了?烧成傻子了?

指尖上独独属于男人的触感还在,她心口鼓动。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裴行弃突然醒了。

男人那双充满阴郁的眼神直盯着她,她被看得心里发毛。

他怎么这会……醒了?

秦黛黛突然更紧张了。

不过,她才不怕他,这次,是他对不起她。

“裴郎终于醒了?觉得身体怎么样?”

“好些了吗?”

她下意识开口关心。

裴行弃的眉头皱得发紧,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湮灭。

她竟然又敢如此靠近他!

裴行弃敛眉,指尖攥紧,他的余光已经在寻利器了。

他要杀了她。

秦黛黛没听到他的回应也不生气,她自顾自的开口:“裴郎可以放开我了吗?”

“裴郎捏得手好疼。”

她举起自己的手,语气软糯。

裴行弃这才知道,他们的手还紧贴着,而且,确实是他抓着她的胳膊。

“……”。

一股恶心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立即甩开她的手。

秦黛黛故作一脸忧伤,“裴郎就如此不想触碰到我吗?”

可……

“你昨晚还将脸……埋进我的胸口处。”

“这里……被裴郎咯的疼。”

她指着自己的胸脯,娇俏的说。

裴行弃整个人更暴躁了。

她说什么?

她说他将自己的脸埋进她的……

胡说!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下作!

不知廉耻!

他不可能会这样做!

绝无可能。

他就算要这样做,也不会对她做。

她休要胡搅蛮缠!

裴行弃气炸了,可没一会,他的脑中一闪而过自己在梦中做的事情。

他将自己的脸埋进狸奴的怀中……

所以……

裴行弃嘴角紧抿,浑身都不对劲了。

……

作者话:求五星好评和免费的小礼物~男主以后会很爱很爱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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