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参数的波动方程。”
傅延洲的残余意识点燃冰壁磷火。斑驳光影里浮现1912年11月17日的复盘影像:林雅珍握着怀表冻僵在南极暴雪中的前一秒,正是自己正在经历的高维空间时间流瞬时的投影交叠。
“不需要销毁锚点,只要让一切收敛于——”
他最后的碳基物质蒸发成星云尘埃,磁场线缠绕住舒晚正在量子化的躯体,“你体内吞噬的时间流总和。”
舒晚突然用牙齿咬碎心脏晶体。崩解的超立方体核心爆发出白矮星遗尘,南极冰盖在十二级地震中腾起发光的蝴蝶群——每只磷翅上都烙刻着轮回次数。当冰川融水渗入青铜怀表内部时,那些被视作刻痕的轨道参数正被重新校订为:
Loves Year Zero
最后一滴人类血液挥发殆尽。舒晚在升维临界点忽然轻触虚空,所有离散的时间枝桠突然倒伏重生,2035年咖啡馆橱窗里的剪影与1937年电报局译码员的残像叠合为完整世界线。
龙胆花在南极盛夏绽放的瞬间,傅延洲残留的腕表零件与她的神经元末梢形成克鲁斯卡尔坐标。坍缩奇点的光芒扫过冰原,两人最后的光学残留以费曼图形式纠缠着跃迁至粒子态——
在无限渐近的收敛区间尽头,一块停止在1912年11月17日21:17的怀表无声坠落。秒针划过高温熔融的L.Y.Z刻痕时,极光幕布后闪现新时空的橱窗倒影: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将古董表递给笑意清浅的儒雅学者,产科诊室墙上的枫叶日历正翻到2023年12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