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时愿祝岁喜的其他类型小说《破案:前男友空降成了我上司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北斗二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招待室里又安静了下来,郭盛男再次提出要一根烟,但这次祝岁喜拒绝了她。她出去了一趟,抓着一把糖放在郭盛男面前:“关于你说你姐姐跟着他们骗你,我想听听具体的情况。”郭盛男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顷刻间溢满她的口腔,后槽牙附近的神经抽搐了几下。她缓过来:“一直以来,我当她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的同盟,因为我们同病相怜,她只是被迫接受了一切,不代表她就不恨不怨,直到刚刚,我都是这么想的。两年前我得了乳腺癌,医生说情况可好可坏,叫我做好心理准备,第一次手术之前,我把婚前偷偷存下来的二十万给了我姐,我想,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了,我的遗产绝对不能落在我爸妈和郭洋手里。”“你做了最坏的打算,把那些钱当做留给她傍身的钱。”祝岁喜说,“但直到今天你才...
《破案:前男友空降成了我上司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招待室里又安静了下来,郭盛男再次提出要一根烟,但这次祝岁喜拒绝了她。
她出去了一趟,抓着一把糖放在郭盛男面前:“关于你说你姐姐跟着他们骗你,我想听听具体的情况。”
郭盛男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顷刻间溢满她的口腔,后槽牙附近的神经抽搐了几下。
她缓过来:“一直以来,我当她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的同盟,因为我们同病相怜,她只是被迫接受了一切,不代表她就不恨不怨,直到刚刚,我都是这么想的。
两年前我得了乳腺癌,医生说情况可好可坏,叫我做好心理准备,第一次手术之前,我把婚前偷偷存下来的二十万给了我姐,我想,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了,我的遗产绝对不能落在我爸妈和郭洋手里。”
“你做了最坏的打算,把那些钱当做留给她傍身的钱。”祝岁喜说,“但直到今天你才意识到,那笔钱她给了你父母。”
“给的时候我们就说好,若我手术成功,钱就还给我,我出院的第二天,郭洋就找到了工作,你们说巧不巧?
那天我爸在饭店请亲戚朋友们吃饭,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去,可是我姐说,如果我不去,我爸一定很生气,到时候一定会闹事情,所以我去了,警官,你们说……”
她又剥了一颗糖:“那天她看着九死一生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我坐在那里,她心里会想什么?”
会想什么呢,愧疚?心疼?还是觉得理所当然,亦或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手术成功后,你没想过把钱要回来吗?她也没提?”
“我还没要,她倒是主动提了,你看,她多了解我?因为只要她提了,我就会说不用,你留着,万一有个什么急事呢?”
“后来呢?”祝岁喜问。
“后来……去年九月份我复发了,病情也被他们知道了,那男人家里立马让儿子跟我离了婚,我净身出户。”
“靠,这他爹的是人干的事不!”柳莺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臭不要脸!”
郭盛男又往嘴里塞了一颗糖,仿佛只要塞的够快,她心里就不会苦。
“我无处可去,想着去村里的老宅住段时间,但我爸跟郭洋说,老宅过年要拜祖宗,我这样住进去不吉利,村里人知道了也会说闲话,所以这时候,我想把那二十万从我姐那要回来。”
“她没有给你。”即便知道答案,但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祝岁喜还是觉得牙根痒了痒。
“她跟我说,那钱婆婆住院的时候她用了许多,丈夫知道这事后很感激,对她也比平时好了许多,她实在拿不出来,我说我不要多的,两万就好,让我先安顿下来,她答应了,第二天来找我的时候鼻青脸肿的,说她男人一分钱都不给她,让我放过她,又往我手里塞了两千块,说是她攒下来的私房钱。”
她说得有些反胃,“巧的很,那两天我爸也找我姐的麻烦,我看她过得那么难,我还能怎么办?可是今天想想,难吗?那时候她真的难吗,不过是她心甘情愿跟着那一家子演了一场戏给我看罢了。”
她忍不住干呕了几下,“那段时间,我连药都吃不起,医院都不敢去,我本来……本来……”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声音破碎,“我本来不用这样的啊……”
郭盛男每说一句,文字就会化成影像,同步在祝岁喜的脑海中,等郭盛男说完,祝岁喜指节发酸,愤怒在心里横冲直撞着。
能杀了他们就好了。
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
不过都是祸害。
祸害凭什么留着?
“老大?”柳莺莺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
祝岁喜恍然看过去,眼前的画面还有和四下乱窜的心思重合,她问,“怎么了?”
“郭女士说,郭子良的失踪应该会和郭永昌的死有牵扯。”
祝岁喜重新看向郭盛男,她面前的糖果已经全部吃完了,她手里拿着一张糖纸,已经有了千纸鹤的雏形,祝岁喜问:“为什么这么说?”
“郭子良是郭家唯一的孙子,家里对他骄纵的很,这些年他闯了很多祸,都是我爸跟郭洋给他摆平的。”
“怎么个摆平法?”
郭盛男冷笑一声:“还能怎么解决,无非就是他们的长处,胡搅蛮缠,威胁示弱,装疯卖傻,只要郭子良能好,我跟我姐死一个都成,就像郭洋一样,房子车子工作家庭,都靠着剥两个姐姐的皮给他备齐了。”
祝岁喜突然打断她:“郭女士,你刚刚说什么?”
郭盛男不解地看着她。
“你刚才说,房子车子工作家庭,都靠剥两个姐姐的皮给他备齐了,是不是?”
郭盛男依旧不解:“是。”
祝岁喜猛地站起来,在郭盛男和柳莺莺都看向她的时候,她却问郭盛男:“你现在住哪儿?”
郭盛男苦笑一声:“哪儿能容身就住哪儿。”
“莺莺,叫人给她安排个住处,再去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费用我出。”她说完这话,人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另一边,崔镇他们也刚问完郭洋夫妻俩和郭洋大姐出来。
狄方定气得牙痒痒,他挥舞着拳头,一看到祝岁喜就冲了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忍不了了,老大我忍不了了,我再多待一分钟我都怕我犯罪!”
“郭洋不配合?”
“这都是小事,主要是这小子太不要脸了,还有他那个大姐,我服了,我真的服了,老大,我严重怀疑他那大姐被洗脑了,她比受虐狂还可怕!”
崔镇也走了上来,向来心平气和的人这会儿也是翻着白眼:“这个郭洋一家子,简直就是附身在他两个姐姐身上的寄生虫!主要他那个大姐还是心甘情愿的。”
“这样的家庭千千万万,不是凶手选择目标的标准,问题应该出在郭子良他们身上,方定,你现在立刻带人……”
祝岁喜刚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个警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祝队,崔副,刚得到的消息,孙慧兰她儿子也失踪了,这次……这次家属收到的是半个脚掌……”
“你确定吗?”一直沉默的秦时愿开口了。
“不然呢?”周宿看向他,“当然,如果你们要多想,那我也尊重你们的想法。”
崔镇从外头进来,俯身在祝岁喜耳边小声说:“刚刚得到的线索,周宿半年前确诊胃癌晚期,他没有接受治疗。”
崔镇出去的时候,周宿忽然抬起胳膊,他扯下假发,露出光洁的脑袋,身子往后一靠:“警官,我累了,不想跟你们浪费时间了。”
周宿说累了,就真的再也没开过口。
离开审讯室之前,祝岁喜又放了一遍《童年的回忆》。
十岁之前的周宿生活在一场令人安宁幸福的梦里,十岁之后,父母双亡,精神上的支撑和生活环境骤然改变,他性格大变,尤其是他新的监护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好好一个人,最终走到今天这样。
他很想回到十岁之前的时光,那首童年的回忆,应该是他过往人生里唯一的温暖了,那她也不介意再送他这份礼物。
但很多东西,祝岁喜一时之间还没想明白,动机,周宿的动机到底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临死之前想拉几个垫背的?
以周宿的身体状况,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多事情的?
那两个引诱孙晨轩和周薇的同龄人又是从何而来?
这些,周宿都没有交代清楚。
早上八点的时候,柳莺莺和狄方定灰头土脸地从烂尾楼回来,一回来就直奔祝岁喜跟前:“老大,老大,老大你看我们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祝岁喜问。
“视频!”柳莺莺递过来一部手机,“我们在最后一个炸弹埋藏点发现了这部手机,手机里有四份视频,是周宿在没有任何掩饰下的作案过程,老大,有这个东西,周宿的罪就钉死了。”
祝岁喜看完了视频里的内容,又检查了手机,除了这几份视频,手机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奇了怪了,周宿把这么重要的视频放在那儿干什么?”崔镇踱步过来,“如果说是要销毁,那早就销毁了,没必要等到这时候啊。”
“或许,手机根本不是周宿放在那里的呢?”
祝岁喜拉开椅子坐了下去,“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找到带孙晨轩和周薇离开学校的那两个人,还有,周宿是怎么利用郭盛男等人达到自己的目的的?这些我们都没查清楚。”
狄方定一拍桌子:“待我去会会这小子!”
“没用的。”秦时愿走了进来,“一个将死之人,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怨气,在跟这个案子有关的事情上,他不会再开口的。”
崔镇等人看着祝岁喜:“老大,咋整?”
祝岁喜看了看时间:“什么都不整,回家,睡觉。”
众人:“啊?”
崔镇略显担忧:“祝队啊,那宣传科廖科不得砸了咱们重案组啊……”
祝岁喜一怔,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去找他,你们回去。”祝岁喜捞起衣服就走。
秦时愿紧跟了上去,祝岁喜停下步子看他,“秦老师,你也回去吧,有些事情你在的话不方便。”
好一个不方便,秦时愿硬生生停下脚步,隐忍的怒意在眼里翻涌又退去,他用几乎挤出来的语调说了声:“好。”
而后,他转身,径直离开了重案组。
祝岁喜暗暗叹了口气,她没有回头,拖着疲惫的步伐去了宣传科。
从宣传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祝岁喜眼睛干涩,分明感觉很饿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站在空空的走廊停了好一会儿,转身又去了周宿所在的审讯室。
郭盛男被安排在距离警局门口不远的一家招待所,那家招待所长期跟警局有合作。
祝岁喜和秦时愿快走到警局门口的时候,一个看起来瘦弱而又呆滞的女人正好走了进来,祝岁喜目光一瞥,几乎在瞬间就将她跟脑海中的信息相对应了起来。
赵锦慧,孙慧兰和段洪文相关事件中的受害者,虽然她如今的状态跟照片上那个明媚又有点婴儿肥的女孩子天差地别,但祝岁喜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她。
赵锦慧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色毛衣,她娇小的身体被笼罩其中,仿佛衣服稍微再重一点就能把她压垮。
看到祝岁喜和秦时愿,她停了下来,胆怯地问:“请问,重案组怎么走?”
“女士,你去重案组是?”
“我找他们领导。”
祝岁喜往前走了两步:“我是重案组组长,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要不咱们去……”
祝岁喜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原本看起来怯懦的赵锦慧忽然抬起头,那双疲惫没有生机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无尽的恨意,她猛地抬起胳膊,一抹亮光划过,秦时愿脸色一变。
她宽而长的袖子里的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此时此刻,她高举的双手正将那把匕首朝着祝岁喜刺过去。
秦时愿快步上前,抓住祝岁喜的肩膀将人往后拽,同时抬起左胳膊去挡那把刀,不想祝岁喜却顺势搂了一把他的腰,手掌将人往后一推,自己一个侧身靠近赵锦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她的手腕骨,赵锦慧吃痛,匕首掉在了地上。
祝岁喜又一脚,将匕首踢到了秦时愿那边。
秦时愿捡起匕首,眸光一凉,匕首是开过刃的。
“你们这些帮凶!刽子手!”赵锦慧崩溃大喊,“你们和那些坏人是一伙的,帮凶!刽子手!你们脏透了,你们帮着坏人害人!”
刚才那一出发生的太快,保安亭的师父和保卫科的人跑过来时祝岁喜已经将人控制住了,秦时愿有些发怔地看向祝岁喜,看到她掌侧鲜血淋漓。
赵锦慧还在发狂一般嘶吼着,她一声又一声地控诉着:“为什么他们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受罪的人是我,为什么你们要帮着他们!”
“因为你没找对方法。”
祝岁喜禁锢着她,这具瘦骨嶙峋的身体硌得她胳膊都有点疼,她闻到自己手上鲜血的味道,用着只有她们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你不该相信任何人,那个人也不行。”
赵锦慧挣扎的幅度忽然停了下来。
“你能靠得住的,只有你自己。”这句话几乎是祝岁喜贴着她的耳朵说的,“但你一直在逃避。”
赵锦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一样瘫在了地上,像一朵枯萎的花。
秦时愿已经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纱布,他走上去,快速用纱布包裹住祝岁喜的手。
崔镇他们从楼上跑下来,不清楚这个局面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她对我们好像有点误会。”祝岁喜扶起赵锦慧,“莺莺,你跟她聊聊。”
赵锦慧抵触所有异性的接触,崔镇和狄方定一靠近她,她就惊恐地大吼大叫,保卫科又来了一位女同志,两个人一起带着赵锦慧去了调解室。
祝岁喜继续去找郭盛男。
“先包扎。”秦时愿拽住她的胳膊,“那把刀开了刃。”
“不急。”虽然这么说,但祝岁喜却停了下来,她朝着秦时愿伸出手,“帮我重新包扎一下。”
鲜血已经渗出纱布,秦时愿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边举着手一边还带着笑,他深吸一口气,沉默无言地解开之前的纱布,用新的纱布更加细致地包扎了她的手。
清理血渍的时候,才发现刚才那一刀割得很深,秦时愿心口突然一晃。
“你哪来的纱布?”祝岁喜随口问。
“随身携带。”秦时愿回答的语气冷淡,并没有给祝岁喜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谁家好人会随身携带纱布?
祝岁喜忽然愣了愣,脸上一热,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
记忆里,秦时愿还没有如今这么冷淡,他看着她的时候是笑着的。
“黎夏,你怎么这么爱受伤?”他细致地处理她的伤口,语气里透着心疼和无奈,“看样子以后我得随身携带纱布了。”
她的记忆能力如此高超,可唯独关于秦时愿的,是费尽心思想要藏起来,却总是不由自主记起来的。
“为什么要推开我?”他低着头,盯着那双并不细嫩的手,“我原本可以挡住的。”
“哪有让群众为警察挨刀的道理。”祝岁喜说得理所当然,这话她似乎想都没有想就说了出来。
秦时愿包扎的动作僵了一瞬,而后他低沉地嗯了一声,纱布打完结,他转身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祝岁喜不解地看着那道背影,思考要不要提醒他,就在她还在迟疑的时候,秦时愿又转身朝她走了过来,他走到她跟前,咬牙切齿地说:“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什么。”
说完这话,他往郭盛男所在的招待所方向走,背影冷漠的像冬日里的雪霜。
祝岁喜一进招待所,就有个服务员打扮的女生走了上来,将手上的平板递给祝岁喜:“祝队,这是郭盛男住进来后所有的行动轨迹,以及她这两天的通话记录,她今天中午出来了一趟,在隔壁沙县吃了个午餐就回来了。”
“好,辛苦。”祝岁喜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和秦时愿上了楼。
郭盛男打开门看到是祝岁喜的时候似乎早有准备,她笑了笑,拉开门让祝岁喜和秦时愿进来。
房间很干净,虽然她人在里面,但除了免费的矿泉水,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动,就连床上的四件套都整整齐齐,她的药放在一个外卖盒子里,祝岁喜敲门之前,她应该刚打算吃药。
“郭女士,你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
郭盛男又笑了笑,她就着矿泉水将膝分出来的一把药喝了下去:“也不算早有准备吧,只是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她坐了下来,看着祝岁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有问题的?”
“从我的目光落在你身上开始,你就开始演戏了,此后你说的每一句话,目的都是为了把我引到一个认知上来,不是吗?”
“什么认知?”
“我不知道你最初想要的目的是什么,但跟你聊完之后,我终于知道凶手杀人的目的是什么了。”
郭盛男眉心一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什么?”
“作恶的主体明明是那几个孩子,可被残忍杀害的却是他们的父亲,母亲和从小带大他,对他极尽宠溺,代替了他父亲角色的爷爷。”
说到这里,祝岁喜突然停了下来,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郭盛男,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卸去伪装。
“那麻烦你了。”
秦时愿下颌微紧,握了握拳头,真给她把门带上出去了。
他一走,祝岁喜直接来了个反锁。
一扇门隔绝了外头所有的声音,祝岁喜按下唱片机的开关,唱针划过唱片,音乐缓缓流淌出来。
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童年的回忆》。
悠扬轻灵的音乐在这个小小的,安静的房子里环绕着,屋子正中的台子上,人如同砧板上无能为力的鱼,手上拿着刀的人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猎物脸上的惊恐,心中的喜悦,激动缓缓浮了上来。
血液在身体里翻涌,急速的血液流动让他的脸和双手感到肿胀,心跳也开始加速,他有些急切,恨不得立刻欣赏猎物皮开肉绽的声音。
但他不能急,不能浪费这美妙的音乐,他要伴随着如此悠扬的音乐,一点点,一寸寸的,划开猎物的身体,将他身上的皮完整地取下来。
不能急,不能急,他缓缓抬头,头上花白的灯光有些晃眼,他闭上眼睛,余影中还是猎物的残影。
他深吸一口气,等待心跳恢复正常,而后,他低头,微笑,手上的刀子划过脆弱的皮肤,一路直下,顺畅无比,血肉分离,破开肉绽,鲜血淋漓。
唱片乍停,祝岁喜也猛地睁开眼睛,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眼里带着潮湿。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对抗因为激动和兴奋而有些急促的心跳。
如今这个地方干净得一尘不染,但过去这里发生过的一切,都对她有着致命般的吸引。
她开了门锁,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崔镇他们刚才已经在外面叫了她好几声,但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那门应该是隔音的。”秦时愿的声音透了过来,“检查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大家都往外走,祝岁喜还有些失神地落在后面,她回头看那扇小小的门,有一种想要回去,再感受一遍的冲动。
肩头忽然一重,带着温热的衣裳将她包裹住,那种暗中撕扯着她的冲动骤然消散,祝岁喜侧头看了过去。
“这地方阴沉,待太久了不好。”秦时愿轻抓了她胳膊一把,从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看到了如潮水般退去的狠厉。
“是有点冷。”祝岁喜这么说着,但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却在心头扩散开来,像蚂蚁爬过身体,痒却无处下手。
秦时愿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发觉她分明穿得单薄,但手腕却异常滚烫,他将人往后一扯:“你怎么了?”
祝岁喜难以描述那种感觉,那是一种腿脚酥麻却无处摆放,心慌意乱,仿佛一团火在燃烧,又像冰火相融,又好似什么都不是,她只是觉得难受,难受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冲出来一样。
崔镇他们已经上去了,他们距离出口只有几步之遥,冷风吹进来,他身上木头香混合着烟草的味道缠绕着她,祝岁喜忽地打了个激灵,她猛地一推,双手紧紧捏着秦时愿的胳膊。
而后,她一侧头,一口咬在了秦时愿手臂上。
疼痛突如其来,又急速扩散,秦时愿后背猛地冒出一层细汗,但抓着他胳膊的手无比用力,仿佛要戳进他的皮肉里,他紧咬着牙齿,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挨下了这个疼。
皮肉被咬破,血液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身体里蓄势待发的冲动有了出路,清醒重新占据主导,眼里燃烧的火焰退去,祝岁喜终于松口,脑袋轻抵着秦时愿的肩膀,声音轻轻的:“对不起。”
如果忽略他脸上新添的伤口的话。
李春阳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沙发上的人,这会儿他竟然还打起了呼噜,他那双精明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嫌恶,他沉着脸掩了掩鼻子,很显然屋子里这牛鬼蛇神共团圆的味道让他很不舒服。
“老板,要不叫人进来打扫?或者咱们换个地方?”身后的保镖俯身询问。
李春阳摇头,看秦颂的脸色更难看了:“就在这等着,我倒要看看秦时愿今天出现不出现,他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秦时愿那人……”保镖有些担忧。
“有什么可怕的?”李春阳冷哼一声打断他,“我当初既然能把他扶上去,现在也能把他扯下来,就是当年的秦国豪,也得让我三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守在门口的保镖看向李春阳,李春阳抬了抬下巴示意开门。
门打开,站在门口的人不敢抬头看里头的景象,他低着头:“李总,有个叫苏沁的女人,说是来接人的。”
沙发上的秦颂拉了个百转千回的鼾。
李春阳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手边的烟灰缸上,恨不得抓起来砸到沙发上那臭崽子身上去,但他最后只是吐出了那口气,压着愤怒对门口的人说:“告诉她,我很忙,没空见不相干的人。”
前来传话的男人刚转过身就愣住了。
“李总日理万机我理解,但我们领导就这么个弟弟,一天不见就想得慌,李总您忙您的,我把人接回去就行。”
女声清丽坦荡,正是下午给秦时愿送资料的女人,苏沁。
在她身后,还跟着两排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各个都人高马大,比屋里李春阳的保镖多了一倍。
苏沁推开门要进来,门口的两个保镖伸手阻拦,她停下脚步笑了一声:“两位,胳膊还想要的话就不要拦我。”
保镖没理会她,依旧抬着胳膊,眼里也露出几分轻蔑。
苏沁的动作快得叫人反应不过来,几乎是刹那的瞬间,两个保镖的肩膀就传来剧痛,与此同时,骨头错位的声音也通过疼痛传导进他们的脑子。
她身后的保镖已经将骨头错位的两个保镖拉下去了。
李春阳脸色大变,手边的烟灰缸终于有了飞翔的机会,它从李春阳手上出发,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最后擦过苏沁的肩膀打在门上,然后翩然落地,经历如此波折,竟然都没有碎。
“质量可真好。”苏沁啧了一声,侧头对一旁的保镖说,“打听打听,咱们也采购这个牌子的烟灰缸。”
“秦时愿就是这么教手下人的吗,这么没有教养?”李春阳怒视着苏沁,“他眼里是没有我这个长辈了是吧?”
“我是有妈生没爹养的东西,教养这东西可能缺了点,您别太介意,这也不是我们老板的错,毕竟他不是我爹,没理由管我有没有教养。”
“你!”李春阳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今天秦时愿不来,谁都别想从这个地方走出去!”
“李总,你在威胁我吗?”苏沁一脸无所谓,她走到沙发跟前,看到秦颂脸上的伤,神情一冷,俯身拍了拍秦颂,“少爷,你再不醒,你哥就要拿着皮鞭来抽你了。”
秦颂这才睁开眼睛,看他眼里的惺忪,之前倒是真睡着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他坐起来,抻了抻腰,往后一躺:“来了啊?”
苏沁指着他的脸:“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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