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晚棠周景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绝世毒医:摄政王妃又飒又野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朵清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时候她怕父亲责骂,说是丫鬟故意推她下水的,还连累了一条无辜的性命。只不过当时的府医并没说她从此就落下病根,只说静心调养不日便可痊愈。难不成,她现在的病症竟是从那时便落下的?“想养好身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按我的方子,需一年方可痊愈。”“一年?”关山月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一年时间,赫连展等得了那么久吗?即便是他能等,那本就不喜欢她的皇后怕是会更有微词。一年时间,那些朝臣家的小姐们又会多出多少适龄的,她可不信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坚守初心。“能不能……”“不能。”薛晚棠打断了她的话,“一年已是极限,普天之下,还没人能给你这个保证。”赫连展拍了拍关山月的手背,转头说道:“如此那便先谢过神医了,若真能痊愈,必会有重谢。”“不必,药王谷行医素来按...
《绝世毒医:摄政王妃又飒又野小说》精彩片段
那时候她怕父亲责骂,说是丫鬟故意推她下水的,还连累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只不过当时的府医并没说她从此就落下病根,只说静心调养不日便可痊愈。
难不成,她现在的病症竟是从那时便落下的?
“想养好身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按我的方子,需一年方可痊愈。”
“一年?”
关山月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一年时间,赫连展等得了那么久吗?即便是他能等,那本就不喜欢她的皇后怕是会更有微词。
一年时间,那些朝臣家的小姐们又会多出多少适龄的,她可不信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坚守初心。
“能不能……”
“不能。”薛晚棠打断了她的话,“一年已是极限,普天之下,还没人能给你这个保证。”
赫连展拍了拍关山月的手背,转头说道:“如此那便先谢过神医了,若真能痊愈,必会有重谢。”
“不必,药王谷行医素来按规矩,诊金已收过了,去外厅等着拿药吧。”
“劳烦神医了。”
关山月扯了扯赫连展的衣袖,拉着他离开了屋子。
霜华把二人带到外厅,准备了茶水与点心。
刚要走,关山月叫住她:“姑娘,药…什么时候可以……”
“客人安心等着便好。”
姑娘看诊的这一会儿时间,她听檀云念了几句,这皇室子弟,眼高于顶,可看不上他们药王谷呢。
要不是茶点都备好了,她还真不想伺候。
关山月识趣地闭了嘴。
方才从进谷,到面诊,无论是这谷中的一草一木,还是这些个丫鬟婢女,都是不简单的。
别说是这两个掌事的,就连那些捡药烧炉的婢女都暗藏身手,而这个幕后的神医,怕是更加不简单。
她的身体全仰仗她医治,不好把人得罪了。
药炉。
薛晚棠正在配药,她的动作看似是随意在药格里挑拣,实则早已把每一味药的位置都熟记于心。
霜华帮忙打下手,把她称好的药材倒进炼炉。
“姑娘一开始不是不愿接诊吗?怎么又让他们进来了?”
按照姑娘的脾气,就拜帖上那几个字,早就赶人了。
薛晚棠盯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不曾分神:“快到中秋了,你们要去金陵采购,不得多带点银两。”
十万两呢,毕竟这人傻钱多的时候并不是回回都能遇上。
“姑娘是担心金陵那些人吧?您放心,我们一定挨家挨户送到的。”
这采购倒是其次,每年年中与年尾,姑娘都会给金陵小村子那十几户人家送些银两去。
据说是姑娘小时候在那儿住过一段时间,家家户户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一家凑一点地把姑娘养了好几年,直到被姑娘的师父收养。
说起姑娘的三位师父,那可真是……
“姑娘。”二人正说着,檀云从院子进来,神色严肃,“行老头回来了。”
行止?
薛晚棠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眸,目光一闪:“这次还挺早的。”
“是,老头子叫您过去呢。”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急匆匆的。
以往行止老头可是要在节前一天才回药王谷的,这次出去估摸也就大半个月,居然舍得提前回来了。
薛晚棠净了手,叮嘱道:“炼炉大火烧一个时辰,制成药丸然后烘干。”
“是。”
檀云霜华齐声应道。
薛晚棠出了门就径直朝行止的院子走去。
老头子往常一回谷就叽叽喳喳地和那些丫头们吵开了,炫耀他在外面得的那些新鲜玩意儿。
这次默不作声,还单独唤她过去,想必是在外面遇到什么状况了。
行止的院子简洁,一眼就尽收眼底。
此时他正站在院子门口,来回踱步。
“老头,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薛晚棠才到行止门前,他就拉着她匆忙进到院子里。
“薛丫头,他们找来了!这么多年了,他们终于找来了!”
“谁?”
薛晚棠被他说得云里雾里的。
这天底下找她的人多了去了,这不现在谷里都还等着一皇室子弟。
行止刚想解释,突然想起他收的那样东西,于是便从怀里把那张折好的纸拿出来展开在她面前。
“这个,是我在金陵城内的告示榜上看到的,你看,这不就是你么?”
行止还特意细看了一番,那告示上的画像与薛晚棠儿时有七分相似。
关键是画像旁还写着,薛氏,十五年前,和她虎口处的樱花样胎记,一清二楚。
这不是薛远平那臭男人找来了还能有谁?
“我还以为你又在外面欠了钱,跑回来躲债的。”
薛晚棠不以为然。
行止看她这副冷淡模样,语气有些着急:“这次是真的,金陵城内到处都张贴着这个,看来他们的确是真心想寻你回去的。”
这丫头,就是倔脾气。
大概也就六七年前吧,他们三个师父无意中得知了盛都薛家在寻找走失的女儿。
他们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薛丫头终于找到了亲人,难过则是他们要与她分别。
他还记得那时这丫头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是找到了亲生父母,她还是期待着见上一面的。
他们仨带着她去了盛都,在薛家的府邸门前,薛夫人亲自把他们赶了出去。
她见他们是几个江湖术士,连看都没看薛晚棠一眼就让人轰他们离开。
薛晚棠心高气傲,从那以后就没有出过药王谷。
用她的话说,薛家执意找她只不过是为了名声做给外人看的,是她当了真。
可是这次竟然都找到金陵了,足以证明他们的真心了吧?
行止看着薛晚棠,一言不发。
“薛家在盛都如日中天,我就不去沾这个光了。”
“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光本就该属于你的!”
“他们找的是薛棠,是薛家的嫡小姐,而我是薛晚棠,是你们在金陵收养的孤儿。”
她的三位师父,年轻时便是挚友,一个教她用毒,一个教她行医,行止则是授她一身的武功。
三位师父倾尽毕生所学把她养育得这样好,难道就是让她回薛家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小姐?
薛远平坐在主位,一脸紧张。
而坐在他左边的周景淮,则是一脸淡然地看着门口。
墨影在府外清点着从王府带来的东西,招呼薛府的家丁把一箱一箱的见面礼抬了进去。
薛远平夫妇与二房三房的人看着眼前那二十来箱的东西,都惊诧得说不出话。
良久,薛远平才木然开口:“不知殿下这是……”
这若说是聘礼,可一未交换庚贴,二未商定婚期,如此也说不通啊。
那若不是聘礼,这一箱箱往里抬,又是何意?
周景淮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看着他们终于把东西搬完,这才漠然开口:“赐婚圣旨已经下了多日,本王理应上门拜访薛将军。”
“拜…拜访?”
感情这么多好东西都是用作上门拜访之礼的?这是不是也太隆重了一些?
果然是一人之下的摄政王啊,这每一箱里的东西无一不是上等成色,快赶上他薛府的半壁江山了!
“还有一事,此次陛下赐婚,婚期未定,本王又常年在军中,所以在盛都这段时日想邀薛四小姐去王府小住些时日,薛将军意下如何?”
周景淮话虽说得有理有节,也是在征求薛远平的意见,但那霸道的语气与不容置疑的表情怎么都让人觉得这像是在下军令一般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去王府小住?这…这也不是不可,只是家母一向疼爱小女,这才寻回……”
“无妨,薛四小姐想回便回。”
想回便回?
薛远平与邹氏对视一眼,这下不知该如何圆话了。
今日老太太不在府中,她还不知道这事。
可周景淮等着回话,他是点头还是不点头?
“今日便走?”
就在薛远平踌躇之际,薛晚棠却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这听起来倒像是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
周景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倒不傻。
今日在宫里出了风头,又再一次得罪了淑贵妃与赫连文仪,日后在这薛府怕是也不得安宁。
王府可就不同了,她只要待在府中,就没有人敢对她怎么样。
利弊权衡之下,王府当然是更好的选择。
见周景淮给出了回答,薛晚棠也不想在前厅听薛远平阿谀奉承,唤来了檀云霜华一起去了静心堂收拾行李。
回到房间,薛晚棠细细打量着房间的一桌一椅。
这静心堂里,还放着薛晚棠儿时的物件,都是老太君精心保留着的。
若是真正的薛晚棠还活着,知道有人这么多年都还惦记着她,思念着她,想必她一定会很开心吧。
霜华看着她的背影,便知道她心中所想:“姑娘不等老夫人回来?”
薛晚棠目光有一瞬间的怅然,她缓缓开口:“不必了,反正半年之后也是要离开的。”
如此想来也好,若是每日在一起相处,到时她若贸然离开,老太君怕是接受不了。
加重了病情,这半年的时日可就白白浪费了。
这样一来,她偶尔回趟府上,帮老太太看脉换药,等周景淮带兵边境的时机,她再以此为借口离开盛都,老太太也不会过于忧思。
霜华虽觉得薛晚棠说得在理,可是摄政王府却也不是什么福地。
“姑娘,摄政王本就在调查我们,若是住到他王府里,岂不是送上门去?”
“他要查,无论我在哪儿他都会查,这薛府里他的眼线也不少。”
从看门的护院,到后厨的墩子,还有静心堂的丫鬟,随处都有周景淮的人,她即便是整日躲在府里不出门,周景淮照样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是啊。”薛韶安有些疑惑,“这有什么问题吗?”
“三叔母知道你喜欢摄政王周景淮,难道你就不想嫁给他?”
“三叔母你......”
薛韶安顿时红了脸,女儿家的心思只有她母亲知道,为何这杨芳吟却知晓了?
杨芳吟用绣帕半掩嘴角,笑着道:“傻姑娘,你的心思旁人不知三叔母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这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不同的。”
那日寿宴,周景淮不请自来,她一眼就看出了薛韶安的心思。
薛韶安表情立即由惊讶尴尬转变为忧愁哀伤,她轻叹一口气,坦诚地道:“喜欢有什么用,陛下的赐婚圣旨是给薛晚棠,又不是给我的。”
自从圣旨一下来,薛韶安的称呼就由姐姐变成了薛晚棠,她自己都没发觉。
杨芳吟两步走至她身旁,手抚上她肩膀安慰道:“傻孩子,喜欢就要去争取啊!周景淮是什么身份,他怎么可能只娶一个,你姐姐做了王妃,你也可以做侧妃啊!”
“侧妃......”
“傻孩子,三叔母也是见你这些时日相思成疾,日渐消瘦,心疼你罢了。”
杨芳吟拍了拍薛韶安的背心,关切地道。
薛韶安垂下双眸,掩住了落魄的神色。
“三叔母难道忘了,咱们薛家的嫡出女儿只能做正房,就算是王府,侧妃也是不行的。”
薛家历来的规矩,嫡出子不娶庶女,嫡出女不嫁侧室。
这么久以来,还没有哪一个嫡出女是打破了这个规矩的。
“你是大哥大嫂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们不会不疼你,而且王府未来是你姐姐持家,又没人敢苛待你,姐妹俩还能互相有个照应,只是......”
“只是什么?”
杨芳吟见薛韶安听了进去,故意卖了个关子。
“只是你祖母那儿,肯定是过不了的,她偏心你姐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她肯定不允许让你过去。”
“祖母确实是更喜欢姐姐......”
薛韶安明亮的眼眸瞬间又暗淡了下去。
她承欢膝下十几年,都比不过薛晚棠儿时的三年,更别说现在她回来了。
她定然是不允许的。
“三叔母有一法子,可解你燃眉之急......”
杨芳吟凑近了薛韶安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周景淮率领一队龙骧骑快马加鞭赶到容城已经天光见亮了。
此时此刻,原本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的容城大街竟已沦为一片可怕的修罗场!
放眼望去,只见横七竖八的尸体遍布街头巷尾,有的早已面目全非,有的则还保持着临死前那惊恐万状的表情。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仿佛连呼吸都能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长街两旁的商铺和房屋也未能幸免,门窗破碎,墙壁坍塌,残垣断壁随处可见。
容城已变得残破不堪。
“其它几处情况如何?”
周景淮浑身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这些场景映在他眼里就如同唤醒了他内心沉睡的巨兽。
墨影见了这场景,也尤为痛心疾首。
“庆州,常山关是大城,他们一发动暴乱就被压制住了,人已全部关在了地牢,等候王爷发落。”
容城是小城,也是这几个城中离盛都最远最偏的一处,所以他们集中人手主攻容城,容城官府那点人手根本抵挡不住。
且送去盛都的急报现在都还未到陛下手中,若不是王爷早有筹谋,根本不可能及时抓住那些人。
“去地牢!”
他今天就要亲自审问审问,看看北阳到底还有多少手段!
“不用了不用了!”
薛韶安重新装好,头也没回地离开了铺子。
檀云看着她匆忙的背影,一时间也搞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薛韶安匆匆忙忙,也并未看清撞她的人就是檀云。
不过,这点心,闻着怎么怪怪的……
杜府。
杜若听说了之前莲蕖殿的事,懊恼是因为自己的离开所以让文仪公主有了可乘之机,没能帮到薛晚棠一二,所以特意在府中备了下午茶,邀薛晚棠到府一叙。
薛晚棠到杜府时,已经有几家的小姐到了,她们正品着花茶,用着点心,聊得喜笑颜开。
杜若看到薛晚棠,立即招呼着她:“薛四小姐来了,请坐!”
“杜小姐客气了。”
薛晚棠与她相对而坐,轻笑道。
“我听闻了那日在莲蕖殿发生的事,实在是深感抱歉。”
“那日之事与杜小姐没有关系,杜小姐无需自责。”
“对了,听说薛四小姐已经住进王府了,恭喜。”
杜若的表情诚恳真挚,她说的恭喜,不掺杂任何情绪,只是单纯觉得她与周景淮是极相配之人。
无论是外貌,气质,还是说话做事的风格,他们二人只要站在一起,仿佛就是上天注定。
“传言皆道摄政王阴晴不定,残忍嗜血,杜小姐认为我嫁入王府是好事?”
薛晚棠此话一出,就连杜若都闻之色变。
这番话,除了薛晚棠,怕是没有第二个人敢在人前说出来。
不过杜若也仅仅只是怔了一瞬间,随后又恢复了满面春风。
“传言?我以为薛四小姐是最不信这流言蜚语的。”杜若随之一笑,“旁人我不敢说,可是周景淮,他绝对是可托付终身之人。”
薛晚棠的视线从杜若的脸上移开,没有接话。
是与不是,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来了。”杜若看着不远处的几道身影,低声说了一句。
薛晚棠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关山月在婢女的左拥右护下缓步而来。
这就是今日她要应邀前来的原因。
杜若派婢女送信到王府时,薛晚棠本想着回拒,但突然转念,想起那日在宫中看见关山月时不对劲的脸色,忽而觉得这也是个接近她的机会。
她让杜若一并邀请关山月,杜若为了掩人耳目,顺带也邀了几家平日有往来的世家小姐,这样就不显突兀,看似就是正常的女儿家们凑在一起叙话而已。
关山月的身体如何她并不在意,但是她是从药王谷里出来的,药王谷的招牌,可不能让有心之人给砸了。
杜若迎了上去:“关小姐来了!快过来坐,尝尝今日一早去排队买的桃花酥!”
袁记的桃花酥,可不好买。
关山月也不知杜若此举为何,太傅府与相府一向不走动,杜若与她也只是点头之交,还未好到能一起品茶叙话的地步。
“杜小姐太客气了,也不知杜小姐平日里喜欢什么,随便买了些小礼物,还望杜小姐莫嫌弃。”
说罢,关山月让身后的婢女把礼物呈上。
杜若一边示意自己的婢女接礼,一边客气地回道:“关小姐有心了,尝尝这桃花酥,味道可还如从前?”
关山月在薛晚棠的旁边坐了下来,方才视线遮挡着,她未曾看到,没想到薛晚棠也在。
“薛四小姐,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关山月的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是恰到好处的疏离。
周景淮势头太盛,远远超过了赫连展,而她们,一个是周景淮的王妃,一个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这之间的分寸,不好拿捏。
可偏偏,越是舒适的气氛,就越是有人要来打破。
“掌柜的,宫云纱到没到货?”
一道尖细的嗓音从门口传来,紧随其后的,是一黄衣女子,身后还跟着六个丫鬟。
语气娇纵傲慢,仿佛她一来,所有人都要为她让路。
“哟,这不是文仪公主嘛,您今儿怎么有空来?”
掌柜的一声文仪公主,店铺里所有的客人都驻足回望,朝赫连文仪看来。
赫连文仪长相娇美,最擅长撒娇,是淑贵妃所生、皇帝最疼爱的公主。
霜华悄悄看了一眼,用手肘碰了碰檀云,低声道:“哎,就是她,宫云纱最大的买主,每年可得花上数十万两金,可是个大财主呢!”
宫云纱的原料倒十分普通,只是从抽丝、制布、染色再到最后成衣,这其中工艺十分复杂,也就造就了宫云纱的高昂价格。
若是一件女子衣裙,最便宜的也要两千两金,除了宫里的贵人,盛都能买得起的人家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当然,还有其他地方的富商慕名而来,一订就是数十件,所以这宫云纱每年的产量并不多。
而霜华此时正在付钱的,正是这云纱阁现有的最后一件宫云纱。
这件宫云纱通体呈莹白色,袖子与裙摆上还绣着栩栩如生的石兰花,阳光从窗台边洒进来,还会有微小莹光闪动。
若是穿在姑娘身上,那在老太君寿宴那一日还不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真真是贴合了姑娘的气质。
“哟,文仪公主,实在是不凑巧,这除了已经预订的,能卖的都已经卖完了,要不您……”
“那儿不是还有一件!”
掌柜的正一脸虚笑地跟赫连文仪赔不是,哪知她一眼就看到了霜华已经拿在手中的宫云纱。
于是她趾高气昂地指着霜华:“那件本公主要了,替本公主包起来吧。”
“啊?这这…那位姑娘已经付了钱了……”
“本公主付双倍!”
呵,果然是个人傻钱多的。
霜华默默地看了一眼薛晚棠,明白了她的意思。
“公主?您怎么在这儿?为何出宫不让宫女来知会一声,也好让韶安陪您。”
薛韶安本也是要来云纱阁取衣裙的,说好提前送来,可马上就要到寿宴了都还没动静 她实在等不住了亲自过来拿。
可看到铺子门口那些侍卫她才知道赫连文仪也在。
赫连文仪与薛韶安年龄相仿,二人脾气秉性又投缘,加上邹氏也让她好好笼络赫连文仪,所以这几年二人来往颇多,关系也很不错。
“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赫连文仪听到薛韶安的称呼,眼神立刻就浸上了几分蔑。
“这就是你姐姐?那正好,我出双倍价格买她那件宫云纱,你去说说。”
还没等薛韶安答应,赫连文仪直接就把她推了过去。
霜华紧紧地抱着盒子,并不打算松手:“七小姐,这件裙子姑娘已经付了钱了。”
薛韶安扫了一眼霜华,直接掠过她,转而看向薛晚棠:“姐姐,这可是文仪公主,你就把宫云纱让给公主吧。”
“薛韶安,从前只是觉得你娇纵任性,但从小祖母匡正着的,多少还会懂些道理,如今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薛晚棠的声音不小,原本就热闹的太平桥一听到云纱阁的动静,再加上外面惹眼的侍卫,那些百姓们看热闹似的纷纷凑了过来。
被薛晚棠当众数落,薛韶安特别不是滋味,语气也从而变得刻薄起来:“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把宫云纱让给公主不应该吗?何况公主还答应出双倍价钱!”
霜华在一旁看得手指都捏得泛白了,这个七小姐果真是姑娘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以她对姑娘的了解,但凡七小姐适才哪怕为姑娘说一句话,姑娘也绝对不会让她难堪。
可凡事一旦开了口,便不会再有转圜的余地了。
檀云知晓了薛晚棠的意思,眼珠子一转,挪到了铺子门口:“文仪公主天潢贵胄,身份尊贵,要让我家姑娘让一件衣裙我家姑娘肯定毫不犹豫不说二话!”
话虽然说得漂亮,可在百姓们的耳朵里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自古以来民与官都是差距如鸿沟的两种不同的人,百姓们体会不到那种挥金如土的日子,反之,他们也不会明白普通人的尊严有多重要。
“就算是公主,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人群中,不知是谁轻声地念了一句。
这下仿佛是起了蝴蝶效应,看热闹的人都开始了对赫连文仪的口伐。
“咱们平头老百姓也是人,这宫云纱多难得排到一件,不能因为是公主就强行让人家让给她吧?”
“谁说不是呢,这本来就是不占理的事儿,就算告到陛下面前也有话说!”
檀云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大家可别如此说文仪公主,公主可是出了双倍的价钱!”
“公主是有钱,可有钱也不能强取豪夺啊!”
“再有钱也得讲道理。”
……
“反了你们!竟敢编排起本公主来了!来人!把他们都给本公主赶走!”
赫连文仪可是从未受过这种屈辱的,一时间气急败坏嚷嚷着要让侍卫赶人。
她身旁的贴身宫女见此立刻劝阻道:“公主万万不可!若是陛下与娘娘知道了定会责罚公主的!”
皇帝与淑贵妃虽最疼爱赫连文仪,但事事都是有底线的。
淑贵妃给她派的侍卫是保护她安全的,若是知道她在外面惹起众怒还让侍卫去对付老百姓,他们定会狠狠罚她。
薛晚棠见此,双手奉上了那装有宫云纱的盒子,且一改往常的冷漠,笑着说道:“文仪公主,这宫云纱晚棠就让给您了,只是这价钱是多少便就是多少,不必要再加上一倍。”
“为何?”
赫连文仪眯了眯眼,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毕竟这宫云纱实属难得,她不要衣裙,连双倍的价钱也不要了?
薛晚棠轻轻扬起唇角:“文仪公主天之骄女,别说一件宫云纱,就是整个云纱阁您都能买了去,能把东西让给公主是晚棠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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