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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林彦书

升升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浅浅,你的头怎么了?”林婉儿惊呼一声,“啊,姐姐你受伤了。”林彦书眼里闪过急切,但那一丝急切稍纵即逝,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换上了鄙夷的表情。他冷笑一声,那笑声格外刺耳,“怪不得一进来,你就一直阴阳怪气,原来是想要用苦肉计引起我们的注意。”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不屑,“林浅,收起你的小心机,这样只会让人厌烦。”林母的眼神带上怀疑和淡淡的失望,她眉头微微皱起,“浅浅,是这样吗?你这孩子,怎么可以拿受伤吓唬我们。”林父冷哼一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林浅万万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心也仿佛坠入了冰窖。她以为这个家再怎么冷漠,也不至于对她的伤痛视而不见,可如今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他们不仅...

主角:林浅林彦书   更新:2025-02-07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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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林彦书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林彦书》,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浅浅,你的头怎么了?”林婉儿惊呼一声,“啊,姐姐你受伤了。”林彦书眼里闪过急切,但那一丝急切稍纵即逝,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换上了鄙夷的表情。他冷笑一声,那笑声格外刺耳,“怪不得一进来,你就一直阴阳怪气,原来是想要用苦肉计引起我们的注意。”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不屑,“林浅,收起你的小心机,这样只会让人厌烦。”林母的眼神带上怀疑和淡淡的失望,她眉头微微皱起,“浅浅,是这样吗?你这孩子,怎么可以拿受伤吓唬我们。”林父冷哼一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林浅万万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心也仿佛坠入了冰窖。她以为这个家再怎么冷漠,也不至于对她的伤痛视而不见,可如今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他们不仅...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林彦书》精彩片段


“浅浅,你的头怎么了?”

林婉儿惊呼一声,“啊,姐姐你受伤了。”

林彦书眼里闪过急切,但那一丝急切稍纵即逝,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换上了鄙夷的表情。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格外刺耳,“怪不得一进来,你就一直阴阳怪气,原来是想要用苦肉计引起我们的注意。”

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不屑,“林浅,收起你的小心机,这样只会让人厌烦。”

林母的眼神带上怀疑和淡淡的失望,她眉头微微皱起,“浅浅,是这样吗?你这孩子,怎么可以拿受伤吓唬我们。”

林父冷哼一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林浅万万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心也仿佛坠入了冰窖。

她以为这个家再怎么冷漠,也不至于对她的伤痛视而不见,可如今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他们不仅仅是视而不见,还怀疑她用苦肉计装可怜博同情。

这一刻,林浅的疲惫达到了顶峰。

她不想再和他们争执了。

因为说再多都毫无意义。

“随便你们怎么想。” 林浅挺直了脊背,尽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决不让它们落下,她不想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一丝软弱。

她快步朝杂物间走去。

“你给我站住!” 林彦书猛地站起来,大声吼道,他的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鄙夷与愤怒。

林浅顿住,回头看他,眼神冰冷异常。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林彦书的心猛地一紧,大脑一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林浅定定的看了林家人良久,只将那一家四口看的头皮发麻,这才回过头,继续向前走。

林婉儿害怕的挽住林母手臂,“妈,刚才姐姐的眼神好可怕。”

林母安抚的拍着她的手臂,她何尝不觉得可怕,有种林浅要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决绝感。

“浅浅和五年前变了好多。”

“毫无教养。”林父冷哼,“跟婉儿差远了,早知生下来她这样的东西,当初不如不生。”

林母叹了口气,“你也少说两句,毕竟是女孩子,说那么难听,她面子上也过不去。”

林父当场就怒了,吼声大的连进入杂物间的林浅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是她老子,我还要怎么给她面子?平时就是太给她脸了,她才这么放肆。当初进家门的时候,就该好好给她立规矩。”

“你少说两句。”

“......”

餐厅闹了好久,才没了声音。

林浅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抱紧双臂,将头埋在膝盖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压抑已久的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无声地哭泣着,泪水浸湿了衣衫,却无法洗刷掉心中的伤痛。

来到这个家时,她心里充满了憧憬,幻想这会是最温暖的港湾,却不想变成了让她遍体鳞伤的冰冷牢笼。

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些所谓的 “亲人” 所赐。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哭声渐渐微弱。

她摸索着躺到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泪水依旧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在极度的困倦与痛苦交织下,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而,睡梦中的她并未得到安宁。

那些在监狱里被人痛打的恐怖画面如鬼魅般再次袭来,她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身体在床上不停地挣扎、扭动,嘴里不停地哭喊着:“救命!妈妈!妈妈救我……”


林母心痛如绞,她抬手紧紧捂住胸口,眼眸中满是哀伤,“浅浅,我……”

林浅看着林母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只觉得虚伪,她轻声道:“你做不到就算了,我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也没指望你真能为我做什么。”

林母泪流满面,不断摇头。

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如果这次不把林浅哄好,那她们的母女之情就到此为止了。

她猛地跨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林浅的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浅浅,别这么说,再给妈妈一次机会好不好?只要能让婉儿留下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林浅沉默不语。

林母见林浅不言语,越发急切起来,“浅浅,妈妈知道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妈妈是爱你的,我只是……只是不太会表达而已。”

不太会表达?

林婉儿的房间是林家最大最好的,林婉儿每个月有一百万零用钱,林婉儿过生日穿着的礼服都要百万起步,林婉儿从头到脚皆是手工定制,随便喝杯咖啡都要四位数......

她对林婉儿的爱,表达的那么浓烈。

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不会表达了。

多么可笑。

说到底,也不过是林母从未把她放在眼里。

即不好好珍惜,又不愿意放过。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早就无所谓了。

五年的牢狱之灾,若还不能让她看清这一切,她岂不白活。

林浅抬眸望向林母,良久。

她的目光仿若一座大山,压的林母不敢与之对视。

林浅缓缓开口,“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林婉儿可以继续留在林家,只要林夫人三拜九叩登上法华寺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为我求来慈安大师开光的平安福,我便原谅你,如何?”

林母的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她的嘴唇哆嗦着,眼中满是惊恐与为难。

法华寺的九百九十九级台阶,陡峭险峻,平日里年轻人攀爬都要耗费极大的体力,何况她都五十岁了,保养的再好,身体素质也不比年轻人。

而且这三拜九叩,一步一叩首,就她这养尊处优的身子,膝盖和额头肯定会磕破的。

她堂堂林氏集团董事长夫人,三拜九叩被人看到多丢人,万一有人拍下来发到网上,她在海城富太太圈子里还怎么混。

更何况,法华寺的慈安大师,不是什么人都见的到的,人家只渡有缘人。

万一慈安大师不愿意见她,那她之前的付出岂不白费。

分析利弊之后,林母一脸为难的表情。

“浅浅,能不能再换一个要求?”

林浅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无比嘲讽,“林夫人,你又想取得我的原谅,又一而再地跟我讨价还价,你当我这是菜市场呢?”

林母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低下头,心中愧疚无比,嗫嚅着道:“浅浅,妈不是不愿意,是妈岁数大了,真的爬不了山。”

林浅一脸失望,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冷漠,明明是不愿意付出,却又不愿意承认。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提什么样的要求你能行?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补偿我?我看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林母被林浅质问得伤心欲绝,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她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不是的,浅浅,你相信妈妈,再最后给我一次机会。”

林浅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心,“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你所谓的母爱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林彦书?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面前的男人眼底氤氲着怒火,他的出现如同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缠绕住林浅。

林浅一脸惊恐,拼命挣扎。

可林彦书的力气大得惊人,死死的,怎么都不肯松手。

他惨白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活阎王,“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林浅顾不得听他在说什么,满心只想逃离,“放开我。”

林彦书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不顾林浅的挣扎和反抗,硬生生地将她从检票口拖拽出来。

林浅的脚在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痕迹,她的包掉落在地,衣服和零钱散落一地。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不论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片脆弱的树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着,毫无抵抗之力。

不,她不要回去。

一旦林家把她推向顾北辰,以那个男人的冷酷手段,她会死的。

情急之下,她对着检票口的人群呼救:“我不认识他,他是人贩子,救命——”

林浅的呼救声撕心裂肺,在空旷的火车站回荡,顿时吸引了旅客的目光。

绝大多数人都犹豫着。

但也有热心肠的人上前制止,却被林彦书的一句话定在原地,“她是我妹妹,和家里闹了些矛盾,要离家出走,你们确定要管?”

旅客们迟疑了。

林彦书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西装,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上位者的气息。

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人贩子。

“我不是他妹妹,我不是......”林浅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通红,泪水不停地滑落。

即便如此,依旧无人上前救她。

林浅心里升起绝望。

可她依旧不想放弃自救。

哪怕有一线希望,她都要拼尽全力把自己从苦难的泥沼里拉出来。

她的目光快速扫向人群,最后定格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林浅的眼泪汹涌而出,声泪俱下的冲着那个女人哭喊:“妈——”

原本只是站在检票口犹豫着要不要帮忙的阿姨,听到林浅这一声“妈”,眼神瞬间变了。

林浅的心底生出希望,继续冲着阿姨求救,“妈妈救我——”

阿姨的身体仿佛被某种力量驱动,不顾一切地冲向林浅。

不仅是她,整个车站的所有女性,不论年轻还是年长,全都在林浅一声声的“妈妈救我”中回过头来。

阿姨一个箭步挡在林浅身前,用力打开林彦书的手,大声呵斥:“你想干什么!不许你带走她!”

林彦书被推得一个踉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别多管闲事。”

阿姨双手紧紧护住林浅,宛如母鸡护雏,眼神中满是坚定:“什么家务事,我只听到我女儿在喊救命。”

林彦书不愿和她废话,上手就要从她的怀里抢林浅。

就在这时,一群女人把林彦书团团围住。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人贩子。”

“人贩子就该打,打他打他打他。”

这一刻,女人母性的光辉觉醒了,对着林彦书又踢又打,林彦书再想抓林浅是不可能的了。

生平第一次被这么多人保护,林浅的眼泪流的更凶。

阿姨拍着她的背轻哄:“闺女别哭了,不愿意跟你哥哥走,那咱就不走。”

林浅的哭声骤然停止,泪眼朦胧又震惊无比的看着面前的阿姨。

“您知道他不是人贩子?”

“他身上那套纯手工定制的西装最少六位数,手上戴着的表是江诗丹顿,价值百万,没有哪个人贩子是他这个打扮。”

林浅看向林彦书,此刻的林彦书被人围在当中,根本就无法脱身。

“为什么?”

阿姨抬手摸着她的头:“因为你不愿意,即使他是你的亲哥哥也没有权利限制你。”

“家人不一定要有血缘关系,有血缘关系也未必是好的一家人,如果你的家人让你不开心,只会带给你痛苦,那他们便不是你的家人,而是束缚你的枷锁。

你完全可以从容的舍弃,不需要有任何道德负担。

被爱包围的孩子更不会像你这般瘦骨嶙峋,阿姨相信你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

林浅眼泪决堤。

她的家人不能给予她的理解,她居然从一个陌生的阿姨身上感受到了。

“阿姨谢谢你,谢谢你。”她除了说谢谢,什么都没有。

阿姨推了她一把,她的身子不由得向前迈了几步。

“快逃,逃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被伤害过你的人找到。”

林浅深深的看了阿姨一眼,随后哽咽着向车站外面跑。

这一刻,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一条腿是断的。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快逃。

林彦书能找到南城火车站,就一定能查到她要去岗城。

岗城去不了了,身份证也不能再用了。

她要躲起来,捡垃圾也好,乞讨也好,就是靠双腿,她也要去一个距离海城很远很远的地方。

背后有林彦书的叫声,她不曾回头。

这一次,她一定可以成功逃离。

火车站的出口就在眼前,林浅的眼底生出了希望。

就在她跨出出站口的那一刻,一只拿着手帕的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口鼻。

不等她挣扎,她的大脑便一片空白,意识也渐渐模糊。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一道戏谑的声音。

“彦书,你这个妹妹可真不让人省心。”

“回家。”

......

......

林浅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身在车中。

她才睁开眼,耳边就传来林彦书冰冷讽刺的声音:“舍得醒了?”

这一刻,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尽力的自救了,可兜兜转转,还是被林彦书抓了回去。

这显得她之前的努力很可笑。

她没吵没闹,也没有理会林彦书,而是直接去拉车门。

“怎么,想跳车?车门上了锁,你就别费力气了。”

男人的声线微微上扬,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林浅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他,“林彦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够操控我的人生很厉害?”

林彦书一脸的不置可否。

这副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样子,是林浅最厌恶的。

“你有本事就天天看着我,不然,我能逃一次就能逃第二次。”

林彦书的脸色黑沉下来,“你敢。”


林浅心底的火气一下子蹿了上来。

她双手撑地起身,却因腿上的伤痛而有些踉跄。

她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林彦书,“林大少还真是张嘴就来!明明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怎么?冤枉我成习惯了,不需要任何成本是吗?”

“你——”

“在场几十双眼睛看着呢,到底是我不长眼,还是林大少你自己不长眼。”

林彦书赶忙看向四周,发现在场宾客全都用一种微妙的眼神打量他。

宾客全都是豪门显贵,他们虽然看不上林浅这个做过牢的劳改犯,但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们颠倒是非黑白。

有人看不下去,说了句公道话,“林大少,确实是林婉儿撞的她,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

林彦书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目光冷冽,认定了林浅就是故意要破坏林婉儿生日宴,让整个林家在海城显贵面前丢脸。

林浅这个妹妹,他非常了解。

她最是心胸狭隘,报复心极强,连栽赃嫁祸的事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林彦书皱眉,阴鸷道,“就算婉儿撞了你,那也是不小心的,你难道不会躲开吗?你分明是故意的。”

林浅听到这话,只觉得气血上涌,脑袋里 “嗡” 的一声,几乎要失去理智。

躲?

她连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想快一点都不能,这让她怎么躲?

哦,对了。

出狱的时候,林彦书就对她不屑一顾,认为她腿瘸是装的。

林彦书只看到林婉儿被她撞了。

就是看不到她也被林婉儿撞倒了。

既然这么喜欢作践她,那她也就没必要再顾及他们的面子了,她当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撩起了自己的衣袖。

只见,她手肘处鲜血淋漓,那刺目的红色与周围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令人触目惊心。

手掌也未能幸免,破皮之处还在不断渗血,血滴顺着指尖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

林浅高高举起手臂,让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

“我有必要故意把自己摔成这样吗?我把自己弄的满身伤痕,就为了得到林大少一顿臭骂,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双眼睛因委屈变得赤红。

看着她掌心和手臂上触目惊心的擦伤,林彦书瞳孔缩了缩,脸上火辣辣的,一时间不敢与林浅对视。

林母惊呼一声,赶忙松开林婉儿,上前想要触碰林浅,却又怕碰疼了她。

“浅浅你受伤了,疼不疼?”边说,她边给林浅的伤口吹气,那心疼的样子像是真的。

林婉儿流着泪,道,“姐姐对不起,我是因为哥哥特意给我定的高定礼服不知道为什么是损坏的,所以才一时情急不小心撞到了你,你不要再生哥哥的气了好不好,哥哥也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误会了姐姐,我可以代替哥哥给姐姐道歉。”

她看向林浅的眼神可怜兮兮,怯生生的,流泪的样子更是梨花带雨,连哭都那么好看。

她嘴上说着道歉,可模样却像是林浅欺负了她。

在林家的三年间,林浅每一次被欺负,林婉儿都摆出这副受害人的嘴脸。

五年过去,她倒是一点都没变。

“你的意思是说,你哥哥担心你,就可以随意诬陷我,是吗?”

林浅的神情冷若冰霜,目如寒星,整个人冷得刺骨。

“不,不是这样的。”像是被林浅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了,林婉儿瑟缩着躲进了林母怀里,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误解我。”

林母心疼的抱着林婉儿,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浅浅你真的误会婉儿了,婉儿向来懂事,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今天是婉儿生日,你快点给婉儿道歉,说声生日快乐,这事就揭过去了。”

林浅扬眉,“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我到底有没有误会她,林夫人真的不清楚吗?用不用我提醒一下林夫人五年前......”

“够了。”林母脸色发白,满怀愧疚道,“不要再说了。”

“呵!”

林浅冷笑,笑声无比讥讽。

她的亲妈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在她和林婉儿之间义无反顾的选择林婉儿。

她舍不得林婉儿受半分委屈,却能狠心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受尽委屈和苦难。

林浅只觉得没意思透了。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她挺直了脊梁,一瘸一拐地向着大门走去。

可才走了两步,手臂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抓住,“解释。”

林浅扭头,看向林彦书的眼神带上不耐烦,“解释什么?”

林彦书想要发火,可对上林浅藏着恨意的眸子,他的心猛地一颤,怒火终究被他狠狠压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婉儿的礼服是怎么回事?”

林婉儿穿着的高定礼服上的羽毛层层叠叠,在太阳下徐徐生辉,异常漂亮;然而,裙摆位置的羽毛竟然缺了一大块,一看就是人为揪下来的。

手掌紧握成拳,林浅的身子气得微微发抖。

“所以,林大少认为是我故意损坏了你妹妹的礼服?”她冷声反问。

“整个过程就只有你上过我的车,也只有你有机会接触到礼服。”

林婉儿的眼泪顿时落下,声音哽咽,“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母最是见不得林婉儿受委屈,可又做不到责怪林浅,不禁叹了口气,柔声道,“浅浅,妈知道你心中有怨所以才做出这种事,今天这事就算了,但以后你可不能再.....”

“嗤!”这一声冷嗤骤然打断了林母,林浅死死盯着林母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林大少的车里有行车记录仪,我有没有对林大小姐的礼服动手脚,查看一下行车监控不就知道了。”

说着,她又面对林彦书,“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要求林大少当众拿出手机打开监控查看。”

她的理直气壮让林婉儿慌了神。

“姐姐,查监控就不用了吧。”

林母也出面帮着林婉儿,“宾客都在,浅浅你就不要再闹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父终于过来劝说,“这事到此为止,浅浅你先去把伤口处理干净。”

又是这样。

林浅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她用力甩开林彦书的手,“不查监控,难道要我一直背着损坏林婉儿礼服的黑锅吗?”

“我敢查监控,你们为什么不敢?你们在怕什么?”


海市,监狱冰冷的铁门缓缓打开。

阳光照射在林浅干瘪泛黄的脸上。

入狱时穿着的衣服,如今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她在里面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五年,今天,终于刑满释放。

林浅拖着腿,一瘸一拐从监狱里缓缓走出来。

她走的很慢,不是不想快,是根本走不快。

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车窗摇下,露出男人深邃阴鸷的脸。

男人视线从她腿上扫过,冷嗤一声,眼底的嘲讽毫不掩饰。

“做了五年牢,你还是这么喜欢装。”

林浅的心猝不及防抽痛了一下,眼圈莫名发酸。

林彦书。

她的亲哥哥。

自十五岁从孤儿院被带回林家,她就费尽心思讨好他。

可他却为了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妹,亲自做伪证,坐实她故意杀人未遂的犯罪事实。

时隔五年,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毒,一如既往的讨厌她。

林浅压下酸涩,装作没看到林彦书,瘸着腿继续往前走。

林彦书面色一僵。

他居然被无视了。

在他的记忆里,林浅总是会主动凑上来,对他极尽讨好。

他回家,她会送上拖鞋。

他累了,她会为他捏肩。

他失眠,她每晚送上安神汤。

他工作太忙,没时间回家吃饭,她就抱着保温桶站在公司楼下等着他,风雨无阻。

她在家的那三年,他多年胃病都缓解了;可自从她入狱,他经常深夜因胃病疼醒。

今天,得知她出狱,他其实是有些高兴的,还特意推了一个跨国会议来监狱接她。

他想,她看到他一定会满心欢喜吧,也做好了她哭诉这些年所受委屈的准备。

唯独没想过,会面对她的无视和冷漠。

她眼底的崇拜,已然荡然无存,剩下的唯有疏远。

心中那股陌生的空落落的感觉令他恼怒,他紧紧攥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语气也不自觉的恶声恶气,“上车。”

说完,林彦书又有些后悔,烦躁的蹙眉,软和了一丝语气:“爸妈知道你今天出狱,特意为你布置了接风宴。”

爸妈?

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字眼。

在孤儿院时,她幻想自己要是有爸妈,肯定是个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她日盼夜盼,足足盼了十五年。

十五年后,她终于得偿所愿。

她有爸爸妈妈了,还有一个高大帅气的总裁哥哥。

可是,那个备受宠爱的小公主不是她,而是他们从小养到大的假千金林婉儿。

那对夫妻不是她的爸妈。

是林彦书和林婉儿的爸妈。

林浅内心自嘲。

在那个家的三年,她受尽委屈和冷眼,明知讨人嫌,又何必回去自讨无趣。

林浅脚步虽慢,却一刻不停。

她冷漠的态度,倔强的背影,刺的林彦书眼睛生疼,心中一股无名火起。

他拉开车门,长腿三两步就轻易追上林浅,大手抓住林浅手腕,猛地一扯,“你闹够了没有!”

林浅脚下不稳,重重摔在地上,断腿处传来钻心的疼,一张小脸更是白的失去血色。

林彦书怒意横生,“装柔弱装上瘾了是吧?”

“别忘了,五年前是你把琳琳推下楼摔成了植物人,还妄图栽赃嫁祸给婉儿,做了五年牢依然不思悔改,看来你被改造的还不够彻底!”

林彦书说罢,毫不怜惜的一把将林浅从地上拽起来,厌烦道,“不要以为做了五年牢,你的罪就赎完了,琳琳一日不醒,你的罪一日都不算完。”

“还有,你还欠婉儿一句道歉。”

“上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听着这些话,林浅只觉得讽刺。

她解释过的,顾依琳不是她推的,是林婉儿推的。

可没有人信她,他们都选择站在林婉儿那一边。

明明她才是与林家一脉相承的真千金,可全家人只相信林婉儿的一面之词。

她确实有罪!

罪在不该回家,不该奢望不属于她的亲情。

她知道错了。

她改!

她走的远远地,再也不会跟林婉儿抢父母哥哥的疼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碍眼。

可林彦书怎么就不乐意了呢。

她不动声色的挣脱他的手,后退一步,与林彦书拉开距离。

她的故意疏远,气得林彦书心口发闷,脑子里全是林浅从前像个跟屁虫一般刻意讨他欢心的卑微模样。

他努力压下怒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下来,“跟我回家。”

林浅垂着眸子,表情淡淡,似是不愿多看他一眼。

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令林彦书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住了。

五年牢狱,别的没学会,她的脾气倒是见长了。

他刚要发作,耳边却传来一道如沐春风的声音。

“浅浅。”

林浅身子一僵,毫无波澜的心脏在一瞬间紧紧的揪在一起。

哪怕已有五年未曾听到这个声音,她还是第一时间听出声音的主人是她的青梅竹马,陆沉。

她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视野里,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浅浅,恭喜你重获自由。”

这话若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她定会礼貌的回一句“谢谢”。

可从陆沉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刺耳。

她最信任的青梅竹马,陆沉陆大律师,毕业后经手的第一桩案子,就是作为林婉儿的辩护律师在法庭上给她定罪。

开庭前,他对她说:“浅浅,婉儿从小到大没受过苦,监狱里的生活她受不了,你替她顶罪好不好?”

林婉儿受不了,她就受得了?

就因为她习惯了受苦,就活该代替林婉儿背负莫须有的罪名,是吗?

把林家真千金送进监狱,使他在海城一战成名。

五年前,才大学毕业的他还略显青色。

五年后,他已经是海城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师,从头到脚都彰显着精英气质。

他们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

别的小朋友欺负她,他会帮她狠狠的打回去,并郑重其事的向她保证,“有陆哥哥在,任何人都不能让浅浅受委屈。”

他还承诺,他要学法以后要成为一名律师,谁伤害她就把谁送进监狱。

可后来,林婉儿无数次让她受委屈,她的陆哥哥一句“浅浅你就是太敏感了,婉儿不是那样的人”就把她打发了。

也是他,亲手把伤害她的人保护了起来,亲手送她进了监狱。

......

空气好一阵沉默。

陆沉脸上的笑意逐渐僵硬,却还是强迫自己微笑着冲林浅伸出手,“浅浅,我来接你......”

话音未落,林浅突然扭头看向林彦书。

“不是要回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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