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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想肩祧两房,当然是成全她啊后续+全文

是机主本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因为阙家已经定下要进京了,南栀在青州的生意也做不长了,便格外珍惜每一次挣钱的机会。偏偏这个时候朝廷派了钦差过来办案,他们的生意便被迫叫停。南栀和她的小伙伴是怎么认出来朝廷钦差的呢?很简单,青州城才多大?突然出现生面孔,那不得把这些人从头到脚丫子都给扒拉干净啊?特别是她们这种靠给黑户上户口的勾当,更是注意外来人员。万一是来了生意呢……扒拉了一阵,得出结论。好消息,钦差不是冲她们这些小虾米来的,人家另外有更重大的任务。坏消息,不知道这群人什么时候走。南栀和她的小伙伴们就眼巴巴的盯着陆瑾序这群人,盼着他们早点完成任务早点离开。陆瑾序那段时间就在那傻乎乎的摆摊,监视嫌疑人。卖什么呢?卖鱼鳔做的胶水。灌在小竹筒里,两文钱一筒。挑着两个丑不拉几...

主角:阙贤南栀   更新:2025-02-05 2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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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阙贤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想肩祧两房,当然是成全她啊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是机主本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阙家已经定下要进京了,南栀在青州的生意也做不长了,便格外珍惜每一次挣钱的机会。偏偏这个时候朝廷派了钦差过来办案,他们的生意便被迫叫停。南栀和她的小伙伴是怎么认出来朝廷钦差的呢?很简单,青州城才多大?突然出现生面孔,那不得把这些人从头到脚丫子都给扒拉干净啊?特别是她们这种靠给黑户上户口的勾当,更是注意外来人员。万一是来了生意呢……扒拉了一阵,得出结论。好消息,钦差不是冲她们这些小虾米来的,人家另外有更重大的任务。坏消息,不知道这群人什么时候走。南栀和她的小伙伴们就眼巴巴的盯着陆瑾序这群人,盼着他们早点完成任务早点离开。陆瑾序那段时间就在那傻乎乎的摆摊,监视嫌疑人。卖什么呢?卖鱼鳔做的胶水。灌在小竹筒里,两文钱一筒。挑着两个丑不拉几...

《闺蜜想肩祧两房,当然是成全她啊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因为阙家已经定下要进京了,南栀在青州的生意也做不长了,便格外珍惜每一次挣钱的机会。

偏偏这个时候朝廷派了钦差过来办案,他们的生意便被迫叫停。

南栀和她的小伙伴是怎么认出来朝廷钦差的呢?

很简单,青州城才多大?突然出现生面孔,那不得把这些人从头到脚丫子都给扒拉干净啊?

特别是她们这种靠给黑户上户口的勾当,更是注意外来人员。

万一是来了生意呢……

扒拉了一阵,得出结论。

好消息,钦差不是冲她们这些小虾米来的,人家另外有更重大的任务。

坏消息,不知道这群人什么时候走。

南栀和她的小伙伴们就眼巴巴的盯着陆瑾序这群人,盼着他们早点完成任务早点离开。

陆瑾序那段时间就在那傻乎乎的摆摊,监视嫌疑人。

卖什么呢?卖鱼鳔做的胶水。

灌在小竹筒里,两文钱一筒。

挑着两个丑不拉几的骚竹筐子,往那儿一蹲就是一天。

既不会吆喝,嘴也不甜,也不会夸人,卖了几天,他愣是一筒胶水都没能卖出去。

陆瑾序不急,倒把南栀等人急得窜火上墙的。

于是,南栀便被小伙伴们推选出去帮陆瑾序卖胶水。

她出马,效果杠杠滴。

不到两天时间,一千筒胶水卖了个干干净净。

甚至还不够卖!

后面好多客人找来问都遗憾而归。

南栀大大方方给陆瑾序分了一半的钱,另外一半自己揣了腰包。

陆瑾序目瞪口呆,南栀问他:“有问题?”

陆瑾序沉默的摇了头,又揉了揉眉心。

不是钱的问题。

他是悄没声的来干卧底的,最好是一点都不引人注目的才好,为此他还易了容,扮成了一个长相憨厚的少年。

结果南栀一来,好嘛,直接给他干到这条街最靓的崽。

耀眼夺目的。

他的任务倒是阴错阳差完成了,但形象也毁得差不多了。

回去还不知道会被自己那群下属笑成什么样。

南栀察言观色,知道他不高兴,就顺手把一对护腕塞给了他。

哄小朋友道:“这对护腕给你,就不委屈了嗷。”

又道:“对了,你什么时候离开啊?我再赶一对护腕出来送给你,你换着戴。”

她太真诚,陆瑾序一时不察,竟然告诉了她他们离开的时间。

“三天以后。”

南栀郑重点头,说到时候一定去送他,还会把承诺的护腕给他。想了想,又从陆瑾序那里把分给他的那一半钱“借”了过去。

说有急用,到时候连护腕一起给他。

就这样,南栀骗了一个少年的钱、骗到了他离开的日期、给了一个虚假的承诺,就干净利索的拍屁股走人了。

根本没有履行诺言去送陆瑾序。

更没有给他护腕和那笔胶水钱。

如今面对找上门来的债主,南栀硬着头皮倒打一耙:“是你?!可是陆世子你为什么骗我?”

“枉我把你当朋友,还帮你卖你卖不出去的胶水,你却不拿真面目对我!”

陆瑾序气到连连冷笑。

好好好,三年不见,这家伙更加伶牙俐齿了。

迎着南栀的手指更逼近一步,逼得南栀把手指头都缩了回去。

他温热的鼻息扑到她脸上,看小姑娘汗毛都竖起来的炸毛样子,轻轻哼了一声。

“我走那天在十里亭等了你一天你都没来,这笔账怎么算?”

还说要来送他,还说要还他钱,要送给他亲手绣的护腕。

他都洗好脸等她了,要给她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可她没来。

他生平第一次等一个人,她竟然敢爽约!!

南栀受不住陆瑾序的逼视,垂下了眼睛。

睫毛轻轻抖动,每一下都麻酥酥的扫在某人心尖上。

“可是,我到了的。我看见你了,只是你没看见我。”

那天阙家提前启程了。

当然,即使阙家人不提前启程,南栀也是不可能去见陆瑾序的。

只不过这样说好听点。

阙家人本来想在十里亭歇一歇再上路,可被陆瑾序气势所慑,不敢停留,急匆匆走了。

南栀坐在马车上,看见了在十里亭等候的清俊冷傲少年。

他负手而立,风吹起他衣摆,破败萧瑟的十里长亭被他生生站成了一幅绝美画卷。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可她不知道是他……

他也不知道要等的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走远。

两人因此阴错阳差错过了。

南栀烦躁的抓了抓脸,身子往后坐去。

狡辩道:“世子爷您别生气。嗯,那笔钱我好好给您存着呢!”

对,那笔钱她都没动!都给他存着呢。

“只是后来没有再找到你,想给你也没地儿,所以我好好给你存起来了!”

“真的,我可以连利息一起算给你。”

“现在的利息是一分二,当时咱们卖了两千钱,你分一千,我分一千,你那一千算上三年的利息,一共是……”

她看着陆瑾序越逼越近的脸,身子也随着往后倒。

妈耶,她再往下倒的话就要躺床上了。

逼不得已只能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稳住自己身形。

陆瑾序眼眸很冷,嘴角却忍不住往上勾起。

也没有打开她的手,就任由她这么吊在身上。

感受她小小的手掌搭在自己肩膀的力道,忍不住又恶劣的把身子往下压了压。

南栀便被迫将手臂往上抬,勾住了他的脖子。

陆瑾序声线上扬,显得极是愉悦。

“你算错了。”

他回来仔仔细细算了三年,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的。

“你只能算是我雇佣的短工,本钱和利润都该给我,由我重新分配。你把两千的本钱和利息全都给本世子,一共是……”

“你还欠本世子一对护腕,三年也该加上些利息。”

南栀:“护腕怎么加利息?”

“这个本世子倒是没有想好,先记下吧,想好了再告诉你。”

陆瑾序伸手,把她的头发往耳朵后面顺了顺。

她耳朵长得真好,像一片柔润的贝壳。

食欲来得猛烈又汹涌。

想吃。

尤其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像要被欺负哭了,就感觉更饿。

陆瑾序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放过她,缓缓直起了身子,把南栀也带了起来。

男人身躯远离,那种强烈的压迫感消失,南栀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那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听陆瑾序慢条斯理道:“哦,对了,本世子还了解到你在青州做过一些小买卖……”

南栀一瞬间汗毛倒竖:“昂……!?”

陆瑾序:“你那些小伙伴也还留在青州的吧,他们都还好吗?要不要我给当地的县令去封信,关照关照他们?”

南栀大惊失色,想都不想扑过去就拿手按住了陆瑾序的嘴巴。

我的个老天奶!

祖宗!

你要不要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

“世子爷!祖宗!您到底想怎么样?”

“我我赔你钱好吗?我把以前的那些赚来的钱全都给你好吗?我全都孝敬给你!”


代入感好强啊!

南栀十分之热情:“要不要我给你念念?”

梁方心底挣扎:“原则上……也没说不可以!”

南栀秒懂,就开始念:“……”

过不多久,陆瑾序出来接上南栀,两人离开。

梁方看着马车,还有些恋恋不舍。

不过好在他们这边也很快交班了。

卫队长随口问道:“是谁呀?”

梁方下意识想维护一下南栀,就没说南栀真实身份。

含糊回:“安平侯府的小朋友。”

卫队长惊奇:“你跟个小朋友聊什么?”

梁方和另外一个也听了话本子的士兵对了一下眼神。

总不好说几人在这儿分享香艳话本子吧,那也实在不像话。

于是梁方端正了神色,一本正经答:“小朋友读书呢。”

卫队长:“哦,小朋友还挺勤奋!”

梁方:“对!”

卫队长感慨:“你说人家都那么有钱了,家里小朋友还那么用功!哪像我家那逆子!”

他越说越气:“等老子回去,非揍那逆子一顿不可!”

梁方:“……!”

倒也大可不必……

卫队长捏紧拳头:“不!一定要揍!”

都到这一步了,梁方才不得不坦白:“是在念话本子!不是做正经功课。”

好说歹说,总算是保住了卫队长儿子那白嫩嫩的小屁股。

梁方长长松了一口气,抹了额头的汗。

多不容易呀。

一转眼发现安平侯从宫中出来,几人赶紧站好行礼。

安平侯浅浅颌首示意,算是回礼,也不说话,上了马车走了。

梁方几人面面相觑。

半晌小声道:“那个……侯爷不会听到了吧?”

“……应该不会吧。”

卫队长道:“但愿他没听到。”

安平侯这人吧,性格脾气那是真的好,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底线,什么都好说。

但有一点,他极其厌恶话本子!

总觉得写话本子的和看话本子的都不是好人。

卫队长道:“这个我听说过。”

“传说陆侯爷的亲妹妹年轻的时候就是看多了画本子,昏了头,喜欢上了一个戏子,跟人家私奔了,没几年死在了外头!”

“从那以后,话本子在安平侯府就是一个禁忌,提都不能提。”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

梁方看队长还是脸上止不住的焦虑之色,还以为他在为儿子的课业发愁。

安慰他道:“小科已经够努力了,你也别担心的太过,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

队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不是担心他,说到底问题还是在我自己身上。”

他在为钱发愁。

御林军的薪水太低了。

御林军是一支比较特殊的队伍,兵员都是京中的官宦子弟,家中基本上不缺钱。

但也有例外。

因为考虑到门面的问题,御林军除了官宦子弟之外,也会接收一些形象气质好的年轻人,所以他们当中贫寒子弟也不少。

也会有人为了生计发愁。

卫队长家里就是。

本来就不富裕,家里人又接连病倒,他的那点子薪水完全不够。

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加持续降温并伴有特大暴雪。

他都急的想要弄些歪门邪道的途径搞钱了。

但这又与他的良心相悖,因此人万分煎熬。

梁方语气难掩兴奋,道:“队长,正要跟您商量一个事儿呢,刚世子夫人跟我说了一桩好买卖,应该能解决咱们这个问题。”

队长眼睛一亮,“当真?”

梁方道:“我觉得能行!”

“刚世子爷出来的时候也参与讨论了几句,他也觉得这法子不错。”

……

另一头,陆瑾序和南栀的车在半路喊了停。

车子停在了一个中年妇人的小吃摊前。


更有甚者说什么故意落水引他去救什么的。

反正传的五花八门。

再加上殷瑶的有意误导,外界好多都在传是殷禾不择手段,故意引起他这个未来准姐夫的注意。

只有安平侯自己知道,那个时候的殷禾是不想被任何人看见的,尤其是自己这个准姐夫!

因为,那小姑娘……背着所有人在偷摸学抽水烟呢!

后来共同生活的这么多年,也充分证明了他的阿禾真没有那个心计……

他终其一生都忘不了那个午后。

殷禾躲在蔷薇花架子下面,头上梳着双丫髻,穿着一件白底樱花粉的裙子,两个脸颊还有着肉嘟嘟的婴儿肥。

嘴里叼着一杆水烟,有那么一点点离经叛道,然而更多的是可爱。

她正在跟火折子奋斗,那火折子怎么都打不着。

还是安平侯点燃了自己的火折子递到殷禾面前。

摇摇晃晃的火苗点亮了殷禾那双乌溜溜的眼睛。

她抬眸看向自己。

就那么一眼,安平侯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完了。

殷禾吓得呲哇乱叫,嘴里叼的烟杆啪嗒一声掉地上,火折子一扔就想跑。

却被安平侯一句话给叫了回去。

他激将她:“喂,你胆子这么小啊,连水烟都不敢抽?”

殷禾嘟嘟囔囔转回来,逞强的抽了一口,结果咳得鼻涕眼泪都流下来。

安平侯畅快大笑。

他年少就丧父丧母,十来岁就被迫挑起家族的重担,被责任义务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与殷家联姻也是迫不得已。

直到遇到了殷禾,才觉得奋斗有了动力。

后来又去了几次殷家,激将殷禾,问她敢不敢嫁给自己。

那小姑娘傻乎乎的就答应了。

他也终于如愿以偿……

所以当儿子对他说他有了心爱的姑娘,不管多困难他也要娶的时候,安平侯给予了最大的支持。

因为他尝过有心爱之人陪伴的美妙滋味,他也希望儿子与自己一样,能有个幸福的家。

而不是一座冷冰冰的府邸,守着相看两厌的枕边人。

安平侯抬起眼睛,审视的看向殷瑶。

京城人人都说他太宠着殷禾,说他里里外外一把抓太累,也太亏,都替他不值。

但只有安平侯自己知道,殷禾对于他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为她,他无论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别人不懂,他也懒得一一去解释。

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

他喜欢殷禾是本能,如同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

就是死了,骨头架子都会说爱殷禾的那种喜欢。

看着殷瑶那委屈又不解的眼神,安平侯不想多说。

因为不懂的人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即使别人说千百遍,她也听不进去,更不会尝试去理解。

安平侯道:“是我,我对阿禾一见倾心。姨姐足够优秀,但萝卜白菜,实在不能为意志所转移。”

“如果是本侯伤害了姨姐,还请姨姐见谅。”

殷瑶眼圈都红了,声音也高了起来。

“可是殷禾她不配!她当初不要脸的勾引你……”

安平侯沉下脸,“你住口!你要再诋毁她,说她一句不好,信不信本侯把你舌头拔了!”

想了想,眼神渐渐阴鸷:“还有,你别以为你在外面说的那些话本侯别知道!你最好怎么传的就给本侯怎么收回去!若本侯再在外面听到有一丝不利于阿禾的传言,本侯就拔掉你一颗牙!再有,就拔两颗!你如果不信,尽可以试试!”


道德感高的客人看到那幅画自然会挪开目光;

道德感低的客人们只会看妖精打架,没有谁会注意画上的假山有什么不对劲。

他们开店到现在也有七八年时间了,可从来没有出过岔子!

可见这法子是很保险的了。

陆瑾序忍不住哼了哼,“怎么,贵店还很自豪?!”

迎着陆瑾序刀刮般的目光,小伙计赔着笑脸。

“爷放心!小的回头就告诉掌柜,这洞马上堵!咱们要杜绝一切不正之风。咱要诚信经营规范管理!”

四九哼了哼,背着手又把屋里面视察看了一圈,那小伙计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时不时抹抹头上的汗。

这头陆瑾序瞅着媳妇儿脸色,很自觉的退到一边让南栀先看。

南栀心下满意,就把眼睛凑了过去。

一看之下脸上的笑容就凝滞在嘴边,惊恐的低声叫唤:“娘诶!”

屋里其他人并小伙计都望向了她。

隔壁是有什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瞧这位世子夫人,娘都叫出来了!

但在南栀旁边的陆瑾序却不这么想。

看南栀转过头,同情的看了自己一眼,心里就咯噔一下,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

南栀默默让开位置,陆瑾序赶紧把眼睛凑到小洞前,不由的也叫了出来:“娘……!”

他手脚都冷了。

是他娘!

真真的!

殷瑶要捉的奸、和新平书坊老板约会的女人、小伙计嘴里说的紫衣服女客官,居然是他的亲娘!

安平侯府侯夫人,殷禾!

隔壁,侯夫人殷禾跟谷老板坐于方桌的两个角,坐得很近,两人头碰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从陆瑾序角度看过去,那谷老板绝逼是在……在捏他娘亲的手!

陆瑾序人都麻了。

天爷!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抓奸抓到自己老娘头上是什么感受?

陆瑾序整个人都不好了。

南栀一见不好,赶紧扶了扶他的手臂,安抚他道:“也许不是那么回事,咱们弄清楚情况再说。”

孤男寡女在房间未必就是在办见不得人的事情,也许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不能见着风就是雨,胡乱猜测自己母亲的清白。

陆瑾序深吸两口气,勉强收敛心神,红着眼睛豁然转头。

问小伙计:“能不能听到隔壁说什么?”

既然有偷窥的,肯定就有偷听的。

小伙计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到,赶紧点点头,走到屋子一角。

屋角有一盆攀爬向上的牵牛花,一直爬到屋顶。

花开得正盛。

小伙计就在花里面揪了一朵出来。

那是假的,花屁股后面居然还拖了根管子,疑似羊肠里面套着芦苇管,柔软又能随意塑形。

就这么递给了陆瑾序。

“大人您拿这个听,就能听到对面在说什么了。”

陆瑾序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母亲在问谷老板:“你觉得节奏怎么样?要不要再快一点?”

话音入耳,只觉雷电霹雳。

陆瑾序浑身血液都冻结了。

什么叫节奏快一点?

他嘴唇都抖起来了,这是他能听的吗?

就听那位东家无限崇敬的道:“可以了可以了。也不是第一次,您做主就可以,我相信您!”

陆瑾序:“……”

什么,还不是第一次?!

两人越凑越近。

侯夫人又问:“那这一段呢,爽点足吗?”

陆瑾序眼睛一眼前一黑又一黑。

爽点,什么爽点?

那谷老板几乎是欢呼道:“喔!爽点密集了!太棒了,小的有信心,您这绝对爆,我给您强推!”


“等你们休息好了,朕再设宴犒劳各位。”

皇帝看向了底下,目光落在了阙安赫身上。

一众潦草彪悍的糙汉子里面,就属阙安赫长得最好,最是英姿勃勃。

少年如一柄新磨砺出来的宝剑,正是光彩照人的时候,皇帝一见就很喜欢。

他年纪大了,就喜欢看见生机勃勃的人事物。

对于这样的少年最是欣赏,特意问他道:“说起来,阙小将军和陆世子现在是亲家了,算是陆世子的妻弟了。”

嗯,小舅子。

阙安赫听到皇帝这话,却结结实实愣了一愣,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的预感。

失声惊呼:“皇上,陆世子娶的人是……是我阿姐?!”

皇帝没料到阙安赫是这种反应,弄得他心里也有些没底,蹙眉问礼部尚书北禄:“陆世子娶的是阙家姑娘吧?”

礼部尚书北禄赶紧出列回答:“回陛下,是,安平侯府三天前拿了庚帖到礼部报备,是微臣亲自给办的婚书,绝不会有错。”

他脸上的笑容简直刀刮都刮不下来。

不由自主的又把胸膛挺了挺。

心里暗暗佩服女儿的眼光和谋算。

阙家两兄弟一文一武,连个养女也能和安平侯府联姻,前途看得见的光明灿烂。

连带着自己也能沾光。

阙安赫身形晃了晃,上前一步,扑通跪下,一字一顿道:“陛下容禀,这场婚事不能做数!微臣不能接受!”

他耳膜里轰轰隆隆,热血冲脑。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把真相说出来。

爹娘太过分了!兄长也太过分了!为了攀附高枝居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

他阿姐该有多委屈?!

阙安赫不管不顾道:“南栀阿姐不是我家养女,她是我嫂子!她跟兄长原本有婚约的!”

他的话石破天惊,音浪冲击得整个大殿都有回声:

“她七岁那年就嫁给兄长了,是兄长的童养媳!”

所有人大吃一惊,皇帝也不由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陆瑾序和阙贤……

一个名门贵胄,一个新科状元……

嘶,到底谁绿了谁?!

念头一起,皇帝马上就察觉到自己的念头实在是不合时宜。

跑偏了,咳,跑偏了。

赶紧把思绪拉回来,无比同情的看向了阙安赫。

可怜的孩子,看被吓的,眼睛都直了。

有一名小太监从外面进来,快速跑到秉笔大太监黄嘉瑞的身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黄嘉瑞眉头一挑,看向了阙安赫。

随即走到皇帝的耳身边,将小太监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皇帝。

说的就是今天早上南栀愤然跟阙家断亲的事情。

皇帝又一次倒抽了一口凉气。

现在的年轻人,做事都这么猛的吗?

自己这个皇帝都跟不上潮流了啊。

稳了稳心神开口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阙小将军你也先下去,这件事情朕自会查明。”

“如果这事属实,那阙状元的人品朕倒是要好生考量一下。”

所有人就把这会把同情的目光看向了北禄。

北尚书刚刚还得意洋洋,一瞬间形势陡转,他脸上的表情都还来不及调整。

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就那么可笑又滑稽的摆着。

皇帝那句话一出,相当于直接堵死了阙贤晋升的道路。

自己的乘龙快婿啊,还没起飞呢就啪叽一声摔地上了,捡都捡不起来。

安平侯府。

陆瑾序似有所觉,往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就忍不住往上勾,心情愉快之极。

看中了的东西那就要快点下手啊,慢了一步,那就没有喽!

阙安赫,你阿姐不要你喽!

收回目光,状似柔弱的扶额,摆手婉拒对面递过来的酒杯:“世伯见谅,小侄大病初愈,实在喝不得酒…”

特意说明:“要不是由我家夫人福运好冲走了小侄的病气,小侄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呢。”

嘴里客气地说着,脚步一刻不停朝着新房过去。

明显比平时多了一分压制不住的雀跃。

进了新房。

新房里李媒婆和府里几个丫头还在等着,南栀规规矩矩的坐在喜床上,手里拿雀金扇挡着脸。

李媒婆看到陆瑾序进房,眼睛一亮,语气热烈的道:“哎呦,新郎官回来了!”

南栀身子几不可察的微微一抖。陆瑾序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这一抖,又想笑了。

还以为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呢,也有她怕的时候啊。

心里这么想着,行动上却没有一丝马虎,按照李媒婆的指引在南栀面前站定,躬下身对她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口中念诵却扇词:

“莫将画扇掩春山,此中须有越桃开。盼卿却扇相携手,花烛照得月影来。”

李媒婆笑着连连夸赞新郎官好文采。

将陆瑾序请到床上坐了。

执起两人衣服一角,原本依照规矩要把陆瑾序衣服放上头的,但看了看陆世子,又默默的换了手上动作,把南栀的衣服搁在了上头,压着陆瑾序的。

再次觑了一眼世子爷脸色。

很好,世子爷很满意。

李媒婆喉咙都有些痒。

想笑,更多想吐槽。

幸好她是职业的,经过了严格训练,这种情况下还能很快镇定下来,把婚礼流程往下走。

暗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先一步支开了刘媒婆,避免了很多不必要发生的争吵。

李媒婆剪下了新郎新娘的头发,挽成结放小荷包里,塞在枕头下。

让两人喝了合卺酒,扔出了象征吉祥如意的一阴一阳。

一切礼数都走完了,李媒婆高声宣布:“礼成!”

笑道:“恭喜世子爷世子夫人。新郎官和新娘子可以歇歇了。”

屋里的大小丫头和婆子们就笑嘻嘻的往外走,将新房留给了这对新婚小夫妻。

一时间新房里面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到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以及灯花爆开时清脆的“噼卜”声。

南栀听见自己心脏跳得轰隆轰隆的,有点口干舌燥,轻咳了一声。

问道:“有个问题想问世子爷……”

她顿了顿:“我们以前见过吗?”

她敢肯定自己没有见过陆瑾序,

但这人总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而且今天他对她的维护来得很突兀,除非他们以前见过,有过渊源,否则没办法解释。

陆瑾序笑了。

她终于问了。

天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长指一动,把手上那对朴实无华到极点的护腕解了下来,递到南栀面前。

“喏!想起来了吗?”

“南栀,你答应了要给本世子再做一对护腕,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南栀愣愣的看着递到眼前的护腕,又愕然抬头看向陆瑾序,脸色变了:“你…”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陆瑾序起身,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将南栀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欣赏的看她脸上表情变化。

嘿!他的快乐总算又回来了!

这一次,她落在自己手里,就别想跑得掉!

南栀终于想起来这位是谁了——

三年前,她才十四岁。

那时候阙家还没有进京,还窝在青州那座小县城里,她行动相对自由,为了供养阙家一家子,便想方设法的攒钱。

悄悄的跟人合伙干些中介的活,从中抽成。

就是帮一些黑户弄到合法的身份。

比如说谁家死了人,死人的身份暂时没去官府销户,他们就花钱买下来,卖给一些需要伪装身份的人。

利润奇高。

但是,有亿亿亿点点犯法。

当地的衙门她们打点过,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提是,不要被上面的人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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