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阳纪芸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谢景阳纪芸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闻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既无事便随我去找祖母说清楚!”纪君吾还要上手来拉她。纪芸白心中悲凉,人也忘了反应,竟踉跄着被他拉出后院。行至湖畔,纪芸白瞥见那日被纪芳菲推入湖中的地方,想起众人的指责与不信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挣脱了纪君吾的束缚。“你又闹什么!”纪君吾忍无可忍,以为她铁了心非要嫁给谢景阳,再次指责道,“你这般木讷寡言,就算嫁给谢景阳,也没法为侯府添力助益,你能不能懂点事!”原来自己的一点点反抗都是不懂事,难道任劳任怨捡着纪芳菲不要的东西,才叫懂事吗?那当初自己为纪芳菲顶嘴,入浣衣局受刑吃苦三年,在他们眼里又算什么?可明明她才是嫡女!她才是咸宁侯府唯一的女儿!“小侯爷,兹事体大,我木讷寡言见识短浅,不知如何为侯府周全,全凭祖母安排。”纪芸白知道...
《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谢景阳纪芸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你既无事便随我去找祖母说清楚!”纪君吾还要上手来拉她。
纪芸白心中悲凉,人也忘了反应,竟踉跄着被他拉出后院。
行至湖畔,纪芸白瞥见那日被纪芳菲推入湖中的地方,想起众人的指责与不信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挣脱了纪君吾的束缚。
“你又闹什么!”纪君吾忍无可忍,以为她铁了心非要嫁给谢景阳,再次指责道,“你这般木讷寡言,就算嫁给谢景阳,也没法为侯府添力助益,你能不能懂点事!”
原来自己的一点点反抗都是不懂事,难道任劳任怨捡着纪芳菲不要的东西,才叫懂事吗?
那当初自己为纪芳菲顶嘴,入浣衣局受刑吃苦三年,在他们眼里又算什么?
可明明她才是嫡女!
她才是咸宁侯府唯一的女儿!
“小侯爷,兹事体大,我木讷寡言见识短浅,不知如何为侯府周全,全凭祖母安排。”
纪芸白知道能顺利与谢景阳敲定婚约,一定是祖母在背后替自己筹谋,她不能寒了祖母的心。
“你少阴阳怪气。”纪君吾面色不满,“侯府已经将你接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不过是让你让出婚约,你便这般推辞,芳菲也是你妹妹,姐姐让着妹妹不是天经地义?”
她算自己哪门子妹妹?!
纪芸白往后退了几步,静默着许久没说话。她知道就算质问出口,得到的也只有无尽的指责。
纪君吾仿佛被纪芳菲下了蛊,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哪怕纪芳菲浑身是错,想必他也会坚定不移替她说话。
“小侯爷,我昨夜受了风寒,这会儿去见,难免将病气过给祖母,还是择日再议吧。”纪芳菲不回答他的话,也不想和他再相处下去。
她不知道纪君吾还要在自己面前护着纪芳菲到什么程度,她只是本能地回避。
纪君吾却把她的话听成了拖延时间,当即暴怒吼道,“纪芸白!你这般油盐不进!到底要.我怎么求你?你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
纪君吾的话没能说完,一道急促的呼唤打断了他,“君吾!”
纪芸白抬头看去,就见邹氏被婢女扶着在桥上急匆匆地走过来。
一到近前,邹氏就打了纪君吾的肩膀几下,“天寒地冻的,你拉着你妹妹站在这嚷什么?”
“娘!”纪君吾挨了两下也不觉得疼痛,反倒告起状,“不是我故意要嚷她,她不去找祖母说退亲的事,执意要嫁给谢景阳!她这般冥顽不灵,置侯府、芳菲于何地?!”
雪花飘落,阵阵冷风吹过,纪芸白身上的淡蓝色夹棉和领夹衣也是纪芳菲的旧衣,又短又薄,出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手上的冻疮就已隐隐作痛。
看纪君吾恶人先告状,纪芸白已没精力去反驳,只想快些回去避寒。
邹氏听他这么一说,故意瞪他一眼,“即便如此,你妹妹刚从浣衣局出来,身子弱,你做哥哥的也应多体谅些才是!怎能拉着她在外面挨冻?”
“娘!她皮糙肉厚的,身子哪里弱?反倒是芳菲,昨夜在庭院跪了那么久,听婆子说她今天下地都难!”纪君吾说话时并不正眼看纪芸白,反而心疼着纪芳菲。
明明自己才是他的亲妹妹,在他口中却连纪芳菲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纪芸白在袖子里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冲邹氏福身行礼,“夫人,我头疼得很,先行告退。”
邹氏刚要开口,就被她这一出给打断,眼神晦暗不明地变化后,还是作出慈母模样,“也好,你快些回去,莫要再受风寒。”
纪君吾还要拦她,却被邹氏又瞪了一眼,只能眼睁睁看着纪芸白走远。
纪芸白原以为事情到此结束,然而她回到角房刚坐下,后院就涌进来五六个小厮丫鬟,手里拎着上好的煤炭和食盒走进来。
下人们手脚麻利,没用纪芸白开口,就把煤炉引上,又将食盒打开,将菜品摆放在纪芸白面前的桌子上。
“大小姐,这是夫人叮嘱厨房做的您最喜欢吃的菜,您趁热用吧。”丫鬟笑意盈盈地对纪芸白说道。
原来是邹氏的意思。
难道是婚约在身,她觉得自己在侯府再这般惨淡下去,会惹得谢景阳不快?
纪芸白搞不清楚她的意图,虽知晓在她心中自己这个生女比不过养女分量重,却还是为眼前的这些体贴安排而有所触动。
丫鬟还贴心地在纪芸白脚边放了个脚炉,寒意被驱散,膝盖暖融融的,也没有那么痛了。
纪芸白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煤炉,是方才小厮抬进来的,花纹繁复,规制倒是符合侯府嫡女的身份。
然而这已经是她从浣衣局出来的半个月后才用上的东西,煤炉里看不出有黑烟溢出,比起先前用的煤炭好上不少。
这样好的煤炭,她只在宫中见到过,一到冬日内务府就会抬去各个妃嫔宫里。
再看桌上的菜色,目光触及桂花鱼翅、醉鱼等菜品时,纪芸白眼中的光亮逐渐黯淡下来。
她从不食鱼虾,只要一口便能让她浑身发热起疹子,严重些甚至还会神志不清。
三年前她刚被接入咸宁侯府时便提过,原来还是无人记得。
纪芸白攥紧手指,这些菜也不是她喜欢的,恐怕邹氏是按照纪芳菲的口味准备。果然她只要在侯府一天,就逃不出纪芳菲的阴影。
“撤了吧。”纪芸白未曾动筷,她靠在软榻上别开眼,“我没胃口。”
“大小姐,夫人特意叮嘱,你身子弱,一定要好好进补,哪能不吃东西呢?”丫鬟在一旁劝,“夫人极疼您呢,样样都是盯着做的。”
纪芸白开口,“我……”
“娘一大清早特意安排厨房为你做的菜,你说不吃便不吃,就这么糟蹋娘的心意?!”纪君吾的指责伴随着珠帘碰撞的声一同响起。
纪芸白气血翻涌,胃部一阵绞痛,她抬手按住小腹试图缓解,却仍旧疼得渗出了冷汗。
“芸白,娘知道这些年对你太过疏忽,但你要给娘一个机会弥补啊。”邹氏走进来,拉过她的手,语气自责道。
“多谢夫人好意,我,我没有胃口。”纪芸白将手抽回来,声音很轻地道。
见她软硬不吃,纪君吾一拍桌子,“纪芸白!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脸?今天当着娘的面,你不吃就是不孝!”
能劝她吃东西便对她不错了,竟还敢挑剔至此?
这门亲事也就彻底进入正轨,任谁出手都改变不了。
见纪老夫人问起这个,莫氏笑容放大,“族中长辈已派人去徳昭寺取了回来,明日便上门告知。”
看她掩饰不住的笑容,纪老夫人心里有数,便也含笑道,“好,好,好。”
“我见着芸白身形单薄,气色也不大好,难道是上次落水还没调养好?”莫氏又将话题转回来。
纪老夫人只知道纪芸白在纪芳菲生辰宴上落了水,具体为何并未深究,听这话也只以为是莫氏心疼未过门的侄媳妇,便叹息道,“大抵是吧。”
浣衣局是她身上的污点,纪老夫人一直避免在她面前提起,免得惹她伤心。
“那合该好好将养着。”莫氏似有所指道,“不然等成亲那日,景阳见人瘦了,该说是我这个叔母没有照顾好了。”
送走了莫氏,纪老夫人也有些乏了,使唤秋菊道,“去将谢家送来的礼都送去落梅院。”
“祖母,这些东西孙女不要。”纪芸白婉拒道,“孙女尚且年轻,身体也好,不需要进补这么多,祖母留着用吧,就当是孙女借花献佛了。”
“白丫头,祖母知道你有孝心,但这是你未来的婆家送来的,你不留着,等人传了闲话可就难听了。”纪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这些你就收在自己的库房里,等成亲时当做嫁妆一并带去谢家。”
京城贵女成亲,婆家都会给添妆,添多添少,全看婆家重不重视。
但这与添妆不同,绸罗锦缎、金银珠宝、人参鹿茸,都是莫氏今天拜访带来的,那便是送给纪芸白自己的。
日后带去谢家,也是她自己的底气。
祖母用心良苦,纪芸白感动不已。面对侯府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人,纪芸白险些就要委屈得落泪。
待纪老夫人回寝房休息,纪芸白从福寿轩离开,便再也撑不住的扶着墙,冷汗不住渗出。
她刚准备咬牙去祠堂继续罚跪,却被侯爷身边的小厮告知不用去了。
这也好,她原本也受不住了。纪芸白也未多深究原因,此时后背早已疼痛难忍,她立刻跌跌撞撞的回了落梅院。
只这么半个时辰的功夫,新换的衣裳就已粘在血肉上,脱下时疼得她差点昏厥过去。
盼春强忍着泪水,看她血肉模糊的脊背,心里越发愤慨。
明明是嫡小姐,怎么偏偏就被这样对待?
“小姐,奴婢给您上金疮药,您忍着些。”盼春将药瓶打开,晃动手腕把细腻的药粉均匀洒在纪芸白后背的伤口上。
金疮药遇血便溶,疼痛感刺激得她眼前一黑,身体发抖,本能地想躲开,却被她硬生生地忍下。
等盼春上好了药,纪芸白早已大汗淋漓。她额前碎发被汗浸湿,此刻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小姐,您饿了吧,奴婢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饭菜,给您热热。”
盼春捧着大麾进院门不久,小姐便从后面踉跄着回来,她猜想小姐是没吃成饭的。
纪芸白想到自己差点就像狗一样被迫去舔舐地上的饭菜,胃里就一阵翻滚,即便胃里空空如也,此刻也毫无胃口。
“不用,我还不饿。”纪芸白虚弱的摇摇头,“我这不需要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这两日发生的事太多,她需要静静。
盼春不放心,在触及纪芸白坚定的眼神后又只好道,“奴婢就在外面候着,小姐有事唤奴婢一声就是。”
“姑娘芳名?”纪芸白对她卸下些许防备问道。
有沈自山那样的父亲,想必她的品行不会差到哪去。
圆脸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叫沈莹莹。”
“纪芸白。”纪芸白略一颔首。
“方才她们两个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沈莹莹把椅子拉近了些,咬着唇小声道,“她与郡主习惯了取笑别人,下次就会换人了,你别伤心。”
看来这种事还不是第一次发生?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纪芸白还是领了她的情,“多谢。”
话音刚落,平阳郡主从外面走进来,春.光满面,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
正疑惑着,赵三小姐开口替她问出心中所想,“郡主,什么事这么高兴?不如说出来让姐妹们一起高兴。”
平阳郡主一改方才的毒舌,娇羞道,“哪有什么好事,不过是小将.军来府上同家兄喝酒,我过去闲谈两句而已。”
谢景阳?他怎么也来了?
“小将.军素来高冷不与人多亲近,郡主竟与他这样熟络,看来小将.军待郡主的确与众不同啊。”赵三小姐一脸意味深长。
平阳郡主对这种话很是受用,面上浮起笑容,又口是心非地反驳,“哪有什么与众不同,小将.军不过是看在兄长的面子上,不愿让我尴尬罢了。”
“小将.军连和亲王的面子都不给,如今竟看起小侯爷的面子,还说不是对郡主青眼有加?看来府上好事将近了啊。”赵三小姐揶揄道。
“叫你乱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平阳郡主一脸羞恼地与赵三小姐玩闹起来。
纪芸白却从这几句话中看出端倪。
平阳郡主属意谢景阳?
纪芸白又看向一旁的纪芳菲,神色有些不自然,微微蹙起眉。纪芳菲明知郡主中意谢景阳,却还想抢走自己的婚约嫁给他,看来她们两个也不过表面交情。
不过,平阳郡主知不知道咸宁侯府与谢家婚约的事?
想到方才的针对,纪芸白一时拿不准主意,不过躲着平阳郡主走总是没错的。
“郡主心悦于小将.军的事京城人尽皆知,任何与小将.军走得近的贵女都会被郡主针对。”沈莹莹在一旁小声道。
“多谢沈姑娘提醒。”纪芸白勾唇,冲沈莹莹感谢的颔首。
“你可以叫我莹莹,沈姑娘什么的好生疏啊。”沈莹莹说完,怕她觉得冒犯,又赶紧去打量纪芸白的脸色,“但是纪小姐你愿意叫的话……”
看她战战兢兢又难掩活泼的样子,纪芸白忽然想到自己在村野喂过的狸猫。
狸猫小小的一只,看向人时总是怯生生的,却又想冲人翻肚皮。她总是喜欢这些可爱之物,忍不住省下口粮去偷偷喂。
但有平阳郡主的前车之鉴,纪芸白不敢与任何人过于热络,只是点点头便不再作声。
似乎是看出她的生疏,沈莹莹也不好一直找她攀谈。
赏花宴上一群贵女叽叽喳喳,各种胭脂水粉味道堆叠在一起,没多久纪芸白就觉得胸口有些憋闷。
她起身走出暖阁,与其他贵女的婢女一同候在檐下盼春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了过来。
“小姐怎么出来了?”盼春一边将披风给她系紧,一边小声问。
看她紧张的样子,纪芸白方才低落的情绪也消退不少,“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
盼春这才松了口气,小姐性子温厚纯良不喜与人争抢,盼春就怕她进去后被其他贵女排挤欺负。
瑞雪院守门的婢女立刻指控,“小侯爷!是她非要闯进来!奴婢们怕打扰二小姐休息才拦着的。”
纪君吾目光移转,那不是纪芸白的婢女么,怎么追这来了?
“纪芸白让你来的?”纪君吾心里冷哼。
该不会是纪芸白自觉失礼,派贴身婢女过来给他道歉的吧?
“不,不是。”盼春怕他迁怒大小姐,赶紧撇清关系,又跪行至纪君吾身前,“小侯爷,大小姐刚发高热晕过去了,求您让府医过去给小姐医治!”
发高热晕过去了?
“我不过是推了她一下,骂了两句,就发起高热来了?什么时候竟如此身娇体弱?刚还好好的!我看多半是装病!府医都不准去,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纪君吾气得一拂袖,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真是不可理喻!
还以为她良心发现要改好了,没想到为了博眼球,竟然找了这么蹩脚的借口!还和芳菲抢起府医来了!
“小侯爷!小姐真的不是装病!求您让府医去为小姐诊治吧小侯爷!”盼春拼命在他身后磕头哭喊着,头都磕破了也没换来纪君吾的回头。
旁边守门的婢女怕她吵醒纪芳菲,直接将她硬生生拖起扔出门去。
从雪地里爬起,盼春顾不得浑身冷意,咬咬牙又跑向纪老夫人的院子。
侯爷和夫人都在气头上,肯定和小侯爷一样,不会同意给小姐诊治。如今整个侯府能救小姐的人,就只有老夫人了!
然而她满怀期待地跑过来,却被秋菊小声告知,“老夫人这几日受了风寒,刚歇下,大小姐有什么事吗?”
盼春迟疑了起来,想到纪芸白的再三叮嘱,只好支支吾吾道,“没,没事。大小姐的衣服有件不太合身的,想问问绣娘何时能给改制一下。”
秋菊笑道,“你回去取来,明日绣娘为老夫人来裁制新衣,我一并交给她。”
“多谢姑姑。”盼春说完,连忙离开纪老夫人的院子,生怕再多待下去被秋菊看出什么端倪。
小姐还在祠堂昏迷不醒,她若是就这么无功而返,小姐可怎么办!
盼春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或许能有办法!
祠堂里纪芸白只觉得好冷,她缩成一团,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落梅院的寝房里。
半睡半醒间,她声音很低地呢喃着,“盼春,盼春?”
没有听到回声,她很快又失去意识,祠堂的地冷得她牙齿发颤,她再次被冻醒,感觉头痛欲裂,眼皮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她想起来了,自己在祠堂思过,这不是她的琴房。
“好冷啊。”纪芸白声音细若蚊足地喃喃道。
下一瞬,她听到“吱呀”的开门声,想睁眼看看来人,却又无力地闭上眼睛,很快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蚀骨的冷意得到缓解。
是盼春吧。
纪芸白安心地转头下意识凑近了热源,再次沉沉睡去。
盼春站在门口,看到往谢景阳怀里拱了两下的小姐,有点头皮发紧。
也不知道小姐清醒之后知道这些,会不会骂死自己。
“小将军,要不还是奴婢来扶着小姐吧?”盼春还想补救一下。
谢景阳看着嘴唇发白,却面色潮红的纪芸白,眼底的担忧只多不少,他头也不回道,“我来即可。”
他今日被召进宫,与皇上商议西北战事一直到傍晚才从宫里出来。
刚准备去酒楼找副将部署一番,就在朱雀大街被从胡同里窜出来的婢女给拦住了车马。
纪芸白苍白着脸,安心的略一颔首,“知道了。”
“小姐,你饿不饿?奴婢去给您拿点吃的吧?”盼春一脸紧张地望着她。
纪芸白后背疼痛难忍,光是靠在这维持表情就已经用光了力气,更是没心思用饭。
她摇摇头疲惫道,“先不用。”
“可您在赏花宴时就没怎么用饭,这会儿又……一定饿了,多少用点吧。”盼春担忧地劝着,又看着纪芸白病态白皙的面庞,欲言又止,“而且,而且你等会儿还要……”
她怎么也说不出剩下的话,心里也越发觉得侯爷夫人过于偏心。
明明小姐才是嫡女,又如何那么亲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而如此冷落亲生女儿?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纪芸白看她支支吾吾,便问道,“可是侯爷说了什么?”
被纪芸白猜中,盼春有些泄气,“侯爷说您要是醒了,就去祠堂祈福,二小姐什么时候醒来,您什么时候才能回院。”
盼春越说越气愤,“哪有这般规矩?长辈病榻前,晚辈守孝道去祠堂祈福,还算正常。大小姐是长姐,又如何能够给……”
“那不是祈福。”纪芸白语气平淡,仿佛受了这些委屈的人不是她,“侯爷的意思是让我去祠堂思过。”
她早就料到这事没完,就算她受不住家法晕过去,侯爷的脸面没找回来,她也不能就这样被放过。
“侯爷也太偏心了!”盼春气不过,“奴婢这就去禀告侯爷,您在赏花宴上并无过错,反倒是二小姐联合外人为难您!”
“盼春。”纪芸白没有力气去叫住她,只轻声道,“侯爷未必不知实情。”
“那为何又为难小姐?”盼春咬着唇,替她感到难过。
纪芸白没有回答,她若是知晓为何,也不必困扰许久难过许久。最后还是被盼春劝着用了些饭,又一瘸一拐地走去祠堂。
甫一进门,就听背后响起匆匆脚步声。
那人一走近,不等纪芸白回头看,便从后面狠狠推了纪芸白一把。
她身形不稳扑倒在地,擦伤了手心,又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直冒冷汗。
背后有冰冷的触感,纪芸白猜测应该是伤口崩开又渗血了。
“小侯爷!您,您怎么能这样对小姐呢!”盼春惊呼着去扶纪芸白,还没碰到她,便被纪君吾一脚踹在小腹上狠狠踢开。
眼见着盼春跟块破抹布一样飞出去,纪芸白瞳孔骤缩,“盼春!”
“小侯爷要打要骂冲我来便是,打我的婢女做什么!”纪芸白伏在地上,苍白着脸却仍生气的冲纪君吾质问。
纪君吾第一次见她如此动怒,却是为了个下人,想到白日里翠环跑回来指控她对纪芳菲被人欺负却无动于衷的事,不禁越发厌恶她。
“一个婢女,碍手碍脚,打就打了,你这样看着我,是想给她报复回来?!”纪君吾抬着下巴,故意刺激她。
纪芸白忍着疼,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盼春是我院子里的人,祖母亲自拨给我的,要管教,也是我的事!小侯爷的手未免伸得太长!”
“你为了个婢女竟然和我顶嘴?!”纪君吾被她气笑了,“纪芸白,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长兄?!”
纪芸白觉得他可笑。
她倒想问问纪君吾,眼里到底有没有她这个妹妹!不过问出来也是自取其辱,纪芸白早就从他们的所作所为中窥见了答案,何必再平添不快。
“小侯爷一心护着二小姐,兄妹之情天地可鉴,又何必在乎有没有我这个妹妹呢。”纪芸白冷笑着垂眸,丧失了所有和他争辩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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