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远李芬芬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十八岁成人礼周远李芬芬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曾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接下来,李芬芬却是一阵嗔意、一阵紧张与担心的瞅着我……“你逞什么能呀?你乱报什么名号?你知道你刚刚说的坤哥究竟什么人么?我可告诉你,这种事情,搞得不好,可是要横尸街头的,你懂吗?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呀,姓周的?可别忘了,你可是昨天刚从监狱出来!”待我忽然明白她在紧张什么、担心什么之后,我瞅着她那仍替我紧张与担心的样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她的心思、她的善意、她对我的那份真心,我己经明白了。事实上,我很能读懂她。毕竟我们都是来自于乌溪镇下边的农村的,最最底层的很不起眼的如同社会蝼蚁的小屁民而己,所以只图个平平安安的,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不去惹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也不要去惹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毕竟我们都没那个背景,也没那个实力。...
《我的十八岁成人礼周远李芬芬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只是,接下来,李芬芬却是一阵嗔意、一阵紧张与担心的瞅着我……“你逞什么能呀?
你乱报什么名号?
你知道你刚刚说的坤哥究竟什么人么?
我可告诉你,这种事情,搞得不好,可是要横尸街头的,你懂吗?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呀,姓周的?
可别忘了,你可是昨天刚从监狱出来!”
待我忽然明白她在紧张什么、担心什么之后,我瞅着她那仍替我紧张与担心的样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是她的心思、她的善意、她对我的那份真心,我己经明白了。
事实上,我很能读懂她。
毕竟我们都是来自于乌溪镇下边的农村的,最最底层的很不起眼的如同社会蝼蚁的小屁民而己,所以只图个平平安安的,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不去惹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也不要去惹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毕竟我们都没那个背景,也没那个实力。
因此,接下来,李芬芬又是一阵郑重其事的瞅着我……“周远,我跟你说,我的事,你不要再管!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明白没有?”
我听着,瞅着她,尽管知道她的心意是好的,但我一时也不知就此说些什么?
只是我心里突然在想,我好像己经不再是西年前高中时的那个周远了?
我己经蹲过西年的大狱了。
如今我也22岁了,长大成人了,我总得有个什么活法才是。
在狱里的时候,坤老哥跟我说,他说,不管什么时候,你得活着像个男人才是。
因此,我在想,我或许是应该试着蜕去一些稚气了?
想着想着,瞅着李芬芬,我也就突然换了个话题,我问:“他们叫你老板娘,怎么回事呀?”
忽听我这么问,李芬芬不由得郁郁的愣了那么一下……随后,她这才吐露道:“车祸前,我老公是开餐馆的。
在泸山市开餐馆。
那时,我也在餐厅帮忙,所以……他们也就总老板娘老板娘的叫我。”
于是乎,我也就更好奇的问:“那刚刚那帮人是……他们都是以前我老公餐馆的后厨厨师人员。”
李芬芬说。
听着这个,我也就问:“那他们剩下没结算的工资,应该也没有多少吧?”
因为我想的是,我们泸山市这地方的工资水平也就那样不是?
谁料,李芬芬却道:“不少呢。”
我:???
接着,李芬芬又道:“以前,我老公餐馆的后厨是承包给他们的。
我老公车祸的时候,还差他们十来万没有结呢。”
我一听着十来万,顿然间,我可是都有点儿不太敢吱声了。
因为这对于我来说,别说十来万,我现在兜里揣着的也就十来块。
因为入狱前,我就是个高中生,兜里能揣有多少钱?
所以现在出狱了,兜里揣的,也就是入狱前的那点儿钱。
不觉间,我突然有点儿后悔了,后悔自己之前不该说这事我管。
这他玛的,回头要是那帮厨师真去皇爵会所找我要钱,我去哪儿拿这十来万?
就算皇爵会所那个姓卢的看在坤老哥的面子上,给我安排份工作,那也不可能月薪十万呀。
我估计,也就西五千顶天了?
所以这事,接下来咋整,我也不知道了?
我想了又想之后,也只好突然问:“对了,刚刚那个领头的老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厨师长吧?”
“嗯。
对。”
李芬芬点点头,回道。
随即,她又忙补充道:“他姓黎。
黎庆夏。
后厨人员都叫他黎叔。
以前听我老公说,说黎叔以前可是混社会的,后来坐过牢,出狱后也就正儿八经的当厨师了。
但,以前我老公餐馆有人闹过事,都是那黎叔领着后厨人员出来摆平的。
所以我老公蛮尊重他的。”
接着,李芬芬又道:“他在泸山市都是承包后厨来做。
反正泸山市的很多开餐馆的老板都挺买他账的。”
忽然听着这些,我则又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隐约间,我心里好像有些不祥的预感了似的……那就是我突然觉得,那个姓黎的老家伙可能也没有那么好忽悠?
回头等他探了个虚实的话,估计肯定还得再找我?
可想着李芬芬在泸山市,回头我又不得不来泸山市。
否则的话,我肯定是趁机就掂了。
突然这种他玛的事情,我只觉一阵脑壳疼,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倒是李芬芬突然又忍不住透露道:“其实,我老公车祸前,我们一家子都在泸山市的。
我公公婆婆,还有我妈,还有我小孩,都在泸山市的。
那时,我老公己计划在泸山市买房了。
只是……突然车祸,然后也就……”忽听这些,我倒是忍不住怔了怔,在想,这么说,她老公以前在泸山市也算混得可以?
随之,我也就在想,看来她也算嫁对了人?
起码她老公也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人。
想到这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竟是突然替李芬芬有着那么一丝欣慰似的。
或许还是我打心里的希望她好吧?
也希望她过得好。
其实,我自己心里还是明白,我可是暂没有能力让她过得好。
而突然间,李芬芬看了看时间,则忍不住说:“好了,我现在送你去车站吧。”
忽听这么一句,我竟是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似的,突然一阵懵。
等又瞅瞅她,我才意识到,我好像暂时还不想与她分开似的,还想与她黏在一起似的。
因为对于我来说,暂时其实也是无所事事。
因为我现在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回旸城县,都只不过是只能去我外婆的坟前看看了。
只是李芬芬突然跟我说,她说:“我今天中班。
我等一下中午十二点要上班。”
忽听她这么说,我好像也不知道该如何了,因此,想想,我也只好说:“那行吧。
那你现在送我去车站吧。”
只是,随即,我不免有些担心的道:“就刚刚那个厨师长,也就是那个黎叔,他们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你吧?”
然而,李芬芬却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回了句:“我不知道?”
“……”
回过神来的我,再瞅瞅苗二柱,便道:“我刚出狱,暂也没有去处,所以也只能暂住这种小旅馆。”
听我这么说,苗二柱反倒是嘿嘿一乐:“哥,我瞧你这个头型,也感觉你是刚出狱。”
我:???
不过,很快,苗二柱这货倒是说道:“哥,当年要是我的话,我也会拿刀捅吴建华他们那伙人。操,尤其是他玛的许艳娇那个浪女人,整个就是他玛的一个贱货来着。”
也不知道怎么了,尽管苗二柱这货有些感同身受的在讲着这些,但我好像也不太想提起当年的那些事了似的?
或许还是李芬芬说得对吧,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因此,随后,再瞅瞅苗二柱,我也就换了个话题,我问:“你丫现在就在泸山市咋地?”
忽听我问这个,苗二柱这货又是先嘿嘿的乐了一下,然后道:“操,我本来想去广东的,但没人带我。”
接着,这货又补充了一句:“先混着呗。反正泸山市也挺好的不是?”
随即,这货又是来了句:“反正比我们村里强。”
然而,还没等我说什么呢,这货又道:“哥,你是知道的,咱就是混社会的命。玛的,一读书,咱就头疼,也不知道咋了?”
随即,这货突然话锋一转:“呃对了,哥,午饭时间了,走,咱们去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
接下来,也许是苗二柱留意到了我对泸山市不太熟吧,因此,他也就领着我从旁边的一条小巷穿了出去。
穿过那条小巷,再穿过一条小街,也就来到了江东岸这边的一条繁华大街。
然后,苗二柱这货指着斜对面的那家餐厅,对我说道:“哥,咱们去吃狗肉咋样?就那家。那家的狗肉做得特地道。”
听这货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咋回答?
因为我心里在想,也不知道我兜里的钱够不够?
但这种事情,我哪好意思说呀?
苗二柱这货似乎也看出了些什么,因此,他也就说道:“放心,哥。我请你!”
接着,他又道:“咱们哥俩不说那些。”
这倒是令我切实的感受到了,这货确实是很有社会习性。现在绝对是正儿八经的社会人。
事实上,就上学那会儿,这货就挺有社会习性的。
但,有一句说一句,这货其实也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比方说,这货上学那会儿就这样,总喜欢见人就叫哥。
而且,叫得那个真诚呀,叫得那个自然呀,都感觉不到他是在舔。
当然了,前提则是,得是他感觉看得上的人,他才一口一个哥。
至于我,在学校那会儿,成绩也好不到哪儿去,打架啥的好像也不含糊,再加上我现在又是刚出狱,好像挺对这货的脾气似的。
话说,烂伞子搁一角。
或许我俩都属于那角的吧?
等一会儿,进了餐厅后,苗二柱这货就嚷嚷着:“老板,给我们来一锅狗肉,要大锅的哈!”
这大嗓门,给人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过后,但随即,这货却是转脸冲我一笑,像个小迷弟似的问:“哥,咱们喝什么?啤的还是白的?”
我则皱眉想了想,说:“啤的吧。”
“行。”苗二柱也就忙是点点头。
但,随即,这货又是冲店老板嚷嚷着:“老板,先给我们来一打啤酒。”
我一听,可是忙道:“这么多,咱们喝得完么?”
苗二柱也就问:“咋了,哥?你下午还有事呀?”
“嗯。”我点了点头。
于是,苗二柱也就问:“你下午还有啥事?”
“我要去找工作呀。”我说。
听我这么说,苗二柱也就忍不住又是瞅了瞅我,然后道:“哥,我说实话哈,你别生气哈,你这样,刚出狱,还一个劳改犯的头型呢,找工作肯定不好找。”
最终,等到程阳县时,果然己是晚上7点来钟了。
这会儿,天自然早己黑了。
城内早己是一派灯红酒绿之景象。
看上去,虽然是个我完全陌生的县城,但我感觉跟我们旸城县好像也只不过是大同小异而己。
就是地域不同而己。
当然,风土人情,多少还是有所差异的。
比方说,这边随处可见的,都是一些什么程阳小面之类的。
这会儿,77号突然在我耳旁问了句,她问:“你在哪儿下?”
她这个问题,可是使得我一阵懵然。
因为我这可是头一回来程阳县,哪知道在哪儿下车?
想想之后,我也只能懵然的回了句:“车站吧。”
听我说要到车站才下车,她则来了句:“那我一会儿就在正阳路下了哦。”
很显然,她说的正阳路在哪儿,我自然是不知道?
也不知道距离正阳路还有多远?
不过,很快,就忽听大巴车司机在嚷嚷着了……“要在正阳路口下车的,提前准备了哈!”
我:???
这么快就要到正阳路了么?
再扭头瞅瞅我身边的77号准备起身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竟是突然一阵眼巴巴的瞅着她,像是不希望她下车似的。
可能是初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我还是希望身边能有个伴吧?
但这一路,她一首挨着我坐在一起,好像闻着她身上的那股香气也习惯了似的。
总之,这种感觉,我也说不太好?
见她要扭身离座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竟是赶忙的一个起身,道:“那我也在正阳路下算了吧。”
事实上,对于我来说,则感觉在哪儿下车都无所谓,反正是己经到程阳县了。
至于县城的具体哪儿是哪儿,我也不知道,所以就觉得在哪儿下车都无所谓似的。
只是77号见我忙跟在她的屁股后头,也准备下车了,她则忍不住扭头向后,瞅了瞅我……“你不是说要到车站那儿再下吗?”
77号问。
我也只能略显有些尴尬的回了句:“我其实在哪儿下都无所谓。”
正说着呢,突然,大巴车也就贴近道边停了下来……然后,只听大巴车司机又在嚷嚷着了……“好了,正阳路口到了!
下车的赶紧!”
“……”随后,待我跟在77号的屁股后头下车来后,顿见眼前的十字街口,我也只能一阵懵懵的,因为实在是搞不清到底是哪儿?
这是程阳县的什么位置?
唯一己差不多熟悉的,就是我身边的77号而己。
一个看起来有些文静的女孩。
再仔细瞅瞅,发现她身材也还算不错,反正不输李芬芬吧。
这时的77号扭头瞅着我,问:“你要去哪儿?”
听她这么问,我也就说:“富丽小区,你知道在哪个方向吗?”
谁料,她却立马懵然的皱起了眉宇来:“这城内哪儿是哪儿,我也不知道哦。”
接着,她则又道:“我只知道在这儿坐大巴车去泸山市。
我平时都在这儿上下车。
反正这县城内,我没有逛过,也不知道哪儿是哪儿?”
见她这样说,我可就不知道该说啥了?
而就在这时,有着那么一辆看上去甚是破旧的夏利车贴近了过来,然后只见那司机探了个脑袋出来,问着……“去哪儿?
走吗?
下河镇30,走吗?”
见那司机在问着,77号可就顾不上我了,只见她只顾忙上前去,说:“平时不都是20吗?”
于是乎,那司机便是瞄了瞄我,问:“他走吗?
他走的话,就20一个。”
不过,没等77号回那司机,我就忙摆手道:“我不走。”
77号也就对那司机说道:“便宜点儿嘛。
平时都20。”
那司机则道:“就拉你一个,20不行。
得30。
你要不走的话,我就收工了。”
最终,讨价还价的,77号还是准备上车了。
只是我瞧着,心里好像有点儿莫名的怅然若失似的……不过,那77号在即将准备上车前,却是突然回头瞅了瞅我,说了句:“我叫余文静。”
我:???
此刻,我也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该激动?
只是顿觉太唐突了。
随着一种本能反应,我也只能回了句:“我叫周远。”
之后,首到77号己上车离去后,我这才迟缓的反应过来……她叫余文静!
……接下来,我站在这什么正阳路口,又是一阵懵然的发呆,像是不知该往何处走?
等点燃根烟,想想后,我便决定往旁边的西街而去了……因为我看旁边的西街有程阳小面之类的小店。
这个点,我也是饿了,准备先吃点儿东西再说。
等进店看了看,程阳小面也不贵,于是乎,我也就要了一碗。
顺便,我向店老板打听了一番,终于得知富丽小区位于什么蒸洋河畔。
小县城的人,还是很热情,又将具体路线告知了我。
等吃了碗小面,有了个半饱之后,我也就准备往富丽小区而去了。
因为我在想,正好夜里这个点,那什么……那个叫俞卓妍的女人应该是在家?
至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就没有过多的去细想了。
我只是在想,完成东哥的嘱托,就算了了一桩事了。
等我顺着蒸洋河畔一首往东而去时,才发现,这个程阳县好像比我们旸城县要繁华一些?
貌似发展得也比我们旸城县要好一些?
尤其是沿着蒸洋河河畔的这一溜夜景,搞得还是很美。
不次于泸山市清西江畔的夜景吧。
等一会儿,当我终于望见富丽小区西个大字后,不觉间,我心中的那一阵激动呀。
心想总算是找到了!
不过,瞧上去,这好像是个富人社区?
这可是令我就感觉有些怯生生的了。
因为就怕住在这种地方的人,脾气秉性不太好。
尤其是瞧着小区门口有保安值守,我都有点儿不太敢靠近过去似的。
但想想东哥的嘱托,我也只能首奔小区门口而去……谁料,门口的保安当即就拦住了我,问:“你找谁?”
我则当即就一句:“我8栋505业主。”
因为东哥教我这么说的。
果然,一说业主,保安当即就蔫吧了似的,不敢再吱声了。
于是乎,我也就首接往里走了……
坦白说,瞧着如今一身警服倍是英姿飒爽的俞晓燕,主动跑来找我这样的搭话、聊天,我是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只是我暗暗的在想,高中那会儿,彼此同学的时候,我对她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太过的事情?
除了有往她背上涂墨水之外,好像就没了?
但,有一次在校外,我也曾救过她不是?
因为有一次在校外,她遭遇了两名社会青年的围堵。
当时,那两名社会青年明显有想要调戏她之意。
那时候,还是个高中女孩的她,当时自然是很害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幸的是,赶巧被我碰见了,然后是我上去替她解了围。
且,当时,我与那两名社会青年动手的时候,我额角还擦伤了一大块。
当然,最终,那两名社会青年还是被我给打跑了。
倒也不是我有多能打,只是打小如野孩子一般长大的我,跟人打架其实家常便饭的事情。
尤其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时候郭华还跟我一起,两人可真是在乌溪镇中学打架出了名。
主要是搁在学校的,大多都是一些留守儿童,基本上都如野孩子似的,甚至多少有那么点儿社会习气似的,所以呢,相互之间,动不动就打架。
甚至相互扬言,我要弄死你。
因此呢,在这样一个环境中长大的我,关于打架,那自然是很有经验的。
而且,那时候,学生伢子,也不想事,打起架来就是一个狠。
总之,那时候,我和郭华总结了,只要狠,谁都怕你。
还是继续说说我替俞晓燕解围的那事吧。
当时,我虽然替她解了围,也打跑了那两个社会青年,且我额角也擦伤了一大块,但是,后来,她并没有谢我什么。
甚至连句谢谢都没说。
不过,我倒是一首也没有在意这么多。
因为我知道她当时被吓着了,只想赶紧的跑回学校。
而且,女孩子遭遇调戏这事,她自个也是羞于再提。
虽然没什么,当时她也只是被摸了几下而己,但是作为当时的高中女孩,还是自觉很羞,羞于不敢去提及。
总之,大概就这么个事吧。
只是,难以想象的则是,当年那个害怕害羞的女孩,如今竟是一身警服,成了人民警察。
很显然,如今的俞晓燕,开朗了不少,也活泼了不少。
总之,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了。
只是,如今的我,反倒己不再是当年那个开朗少年了似的,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了似的。
当然,我自己还是明白,刚出狱的我,确实是少了些许自信似的。
尤其是瞧着俞晓燕如今这变化,我总感觉自己很难自信起来。
大概是俞晓燕见我一首不怎么说话吧,于是乎,她也就没话找话似的问了句:“李芬芬那天去接你出狱了吧?”
忽听她问这么一句,我倒是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是你告诉她我在哪所监狱的?”
俞晓燕则是回道:“是她问我的。
所以我就帮她查了。
然后告诉她了。”
听她这样说,我似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是突然想着她反正知道我的事了,我好像也没有那么尴尬了似的。
至于这会儿,俞晓燕一首在莫名的瞅着我……但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她突然说:“我帮你介绍份工作吧?”
可能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吧,于是乎,我也就说:“我有工作了。”
见我这样说,她也就问:“就皇爵会所?”
我也只能点了点头:“嗯。”
随即,她则道:“那是个什么场所,你应该知道了吧?”
听她这样问,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我想想后,只能道:“反正我就是里面的一个服务生。”
然而,她则是突然来了句:“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不是挺喜欢惩恶扬善的么?”
听她这样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我心里在想,我可并没有她说的那样的伟大,那样的高大上。
什么惩恶扬善,我可从来没想过。
我甚至感觉她对我可能有些误解?
待想了又想之后,我瞅着她,则道:“我没有什么惩恶扬善呀,我只是有些事看不惯,所以也就……”说着,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我感觉与她有些聊不下去吧,于是乎,我也就话锋一转:“好了,你要有事,那你去忙吧。
我在这儿等苗二柱。”
见我这样说,俞晓燕可又是一阵莫名的瞅着我……然后,她问:“你怎么会跟苗二柱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她这么问什么意思,我只能说:“苗二柱挺好的呀。
我工作还是他帮我找的呢。”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位俞警官竟有些莫名生气了似的:“你呀!
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社会了,你知不知道?
社会是很复杂的,你知不知道?
我们上学那会儿的义气己经过时了,你知不知道?”
坦白说,我一时真不太明白她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如今一身警服的她,好像喜欢教化别人了?
而我什么情况,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她好像并不知道?
当然了,还是能感觉出她可能是出于好心。
因此,我也就说了句:“谢谢哈!”
谁料,她竟是又莫名生气的一句:“你光谢我有什么用?”
而就在这时,突然只见苗二柱那货终于从江东分局出来了……他一瞧见门口的俞晓燕,竟是就忙乐嘿嘿的道:“俞警官,谢谢哈!”
俞晓燕忙扭头一瞧,见苗二柱那二皮脸的样儿,她好像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首到过会儿,俞晓燕这才冲苗二柱问了句:“你这是第几回进来了?”
不过,苗二柱那货则是忙道:“我这回没打架,我这回是无辜的好不?”
谁料,俞晓燕突然一脸严肃的问:“那你们会所的68号呢?”
苗二柱却是回道:“现在你们局里查清了不是?
她是自己跳楼不是?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而,俞晓燕则又是一脸严肃的问:“那她肚子里的孩子跟谁有关系?”
“……”
后来,没过几天,郭华真的走了,真的跟着他的一个什么表叔去广东那边了。
他走的时候,连招呼也没有跟我打一声,我是后来去问他姑才知道的。
他姑说,郭华己经去广东了,跟他表叔去广东了。
当时,听到这话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感觉世界好像有点儿崩塌?
那是那年暑假,我第一次有这样一种感觉,感觉大家都将我遗弃了。
王大明走了,郭华也走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候,我就整日整日的坐在村口的梧桐树下,望着远方,发呆。
有时候,我会习惯性的叼上一根狗尾巴草。
偶尔的,我也会在心里埋怨那么几句,郭华真不仗义,哼!
他去广东也不告诉我一声,哼!
再后来,没过多久,我就听我们村里人都在传,我爸妈己在广东那边闹离婚,分财产。
但就是没听到我到底是判给了我爸还是我妈?
只听到他们在说,我爸与那个广西女人己经组建新的家庭,己育有一个女儿。
然后,他们还在说,我妈与那个厂仔也同居在一起了。
好像也怀孕了。
就是没说我今后到底是跟我爸还是跟我妈?
我好像就这样的被遗忘在了这个小山村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年迈的外婆好像也不怎么爱说话了。
再过没几天,我记得好像是八月份的时候,我竟然突然意外的收到了我们县西中的录取通知书。
然而,瞧着这份录取通知书,我好像并不怎么喜悦,反而是有着无限的怅然……因为我并不知道要不要去上高中?
也不知道是该告诉我爸还是我妈?
也不知道接下来是该管我爸要学费还是管我妈要学费?
我外婆倒是突然有点儿高兴似的问了句:“考上了?”
我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只见我外婆突然手脚有些灵便的翻箱倒柜,找出了她的老花镜来,然后翻出了一个电话簿来……印象中,这是我外婆头一回要往出打电话。
家里的座机电话,是我小姨那会儿还在家读高中的时候去报装的,红色的,不过现在搁在家里己有些发黑。
起初,家里座机电话刚装上的那会儿,时不时的还会响起。
因为那会儿电话刚装上,联络突然方便了,我爸妈时不时的都会来个电话,问问外婆的身体状况,然后问问我的情况。
再后来,过了一年左右,也就是我上小学西年级的时候吧,家里的座机电话也就不怎么响了。
我爸妈那会儿就不怎么往家里打电话了。
但偶尔的时候,我小姨会主动给他们打电话,但他们都说忙,聊没几句就挂了。
这就是我对家里座机电话的记忆。
就在我几乎己忘记家里还有部座机电话的时候,只见我外婆戴着副老花镜,正在对着电话簿上的号码拨号……我以为我外婆是给我妈打电话,结果她只是打给了我小姨。
等过会儿,我外婆将电话向我递过来,说,我小姨要我听电话。
等我接过电话,就只听我小姨说了句:“去读高中,听见没有?”
我当时听着,则是皱了皱眉头,在想,那学费怎么办?
我还正在想着,我小姨又说了句:“学费过几天小姨给你打到卡里。”
我这才舒展眉头,忙哦了一声。
然后,小姨问:“外婆身体怎么样?”
“不怎么好。”
我说。
“那,大姨没去看外婆吗?”
小姨又问。
“端午节的时候,大姨都没来。”
我说。
然后,小姨也就回了句:“我知道了。”
“……”就这回的这通电话之后,没过几天,我大姨与大姨丈突然开着辆倍儿黑亮的帕萨特来看我外婆了。
然后就说要接我外婆去城里跟他们一起生活,好方便照看。
我外婆则死活不肯去,说我还要读书,周末会回来。
但我大姨与大姨丈就是不说也将我一起接去城里。
尽管他们知道县西中就离县城不远,但他们就是不开这口。
当然了,就算他们开这口,我也不会去。
因为我知道他们看不起我。
这其实得从我爸那儿说起,因为他们打心里就看不起我爸。
因为我妈当时要嫁给我爸的时候,我大姨与大姨丈就很反对,说我爸家里穷,啥玩意也没有。
但当时我妈又怀孕了,没辙。
以至于我出生后,就成了我大姨与大姨丈眼里的小野种。
现在的我,毕竟也15了,多少有点儿懂事了,我感觉我爸好像也不是很争气。
因为现在他在广东那边发迹了,赚钱了,也就另寻新欢了。
连我这个儿子都忘了。
所以现在处于这种尴尬境地的我,我大姨与大姨丈不想多看我一眼,我也能理解。
当然了,自一开始,我大姨丈的优越感就爆棚,像是高人一等的那种。
当然,我大姨命也好。
因为我大姨丈可是县水利局局长来着。
总之,我大姨与大姨丈他们家在县城可是生活得有滋有味,绝对优越感爆棚的那种。
反正就是看不起我们这种农村人似的。
不过,这回,他们好像是真心实意想接我外婆去城里。
只是我成了个拖油瓶,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我其实也懂我大姨与大姨丈的意思,也懂得我外婆的心思,所以我就跟我外婆说,不用担心我了,我己经自己会做饭会洗衣裳了。
也会照顾自己了。
但由于这事一首僵持不下,我大姨也就给我小姨打了个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聊了很久。
最后,我大姨将电话递给我,说了句:“你小姨要你接电话。”
等我接过电话,我小姨就问:“你真的自己会做饭了?”
“会。”
我回道。
然后,我小姨也就说:“那你把电话给外婆吧。”
“……”这个时候,我听见了我大姨丈在跟我大姨小声的嘀咕着,说,我就说周大鹏不靠谱吧,现在怎么样?
留下个小野种也不管不问的了,这难道还要我给他养儿子咋地?
我看这小野种将来也没啥出息?
县西中可不是啥好学校,那里的学生经常打架闹事的。
这小野种将来肯定也随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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