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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我改造了反派首辅余小刀刘氏小说结局

红豆抹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氏捂着脸,哆嗦着站在屋内,眸光怯怯,不敢说话。受伤的手还流着血,她也不敢处理。季廷光有些心疼赵氏,“娘,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赵氏冷哼,“我当初怎么说的?季家虽然败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小畜生虽然没敢露出来,可身上铁定藏着好东西,这东西没弄到手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客气点,别和他起冲突,好生的伺候着,可你怎么做的?”刘氏委屈,“娘,我也没和那小畜生起冲突。那臭丫头偷吃东西,我教训她两句怎么了?”“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动那丫头,你以为那小畜生会无动于衷?”赵氏被气坏了。这个儿媳怎么就这么蠢?但凡她有她一半的聪明,她也不会这么累!“不过是个童养媳。”刘氏嘟囔了一句,赵氏一个眼神扫过去,刘氏吓得立刻噤了声。“我再次警告...

主角:余小刀刘氏   更新:2025-02-01 1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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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小刀刘氏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炮灰后,我改造了反派首辅余小刀刘氏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红豆抹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氏捂着脸,哆嗦着站在屋内,眸光怯怯,不敢说话。受伤的手还流着血,她也不敢处理。季廷光有些心疼赵氏,“娘,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赵氏冷哼,“我当初怎么说的?季家虽然败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小畜生虽然没敢露出来,可身上铁定藏着好东西,这东西没弄到手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客气点,别和他起冲突,好生的伺候着,可你怎么做的?”刘氏委屈,“娘,我也没和那小畜生起冲突。那臭丫头偷吃东西,我教训她两句怎么了?”“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动那丫头,你以为那小畜生会无动于衷?”赵氏被气坏了。这个儿媳怎么就这么蠢?但凡她有她一半的聪明,她也不会这么累!“不过是个童养媳。”刘氏嘟囔了一句,赵氏一个眼神扫过去,刘氏吓得立刻噤了声。“我再次警告...

《穿成炮灰后,我改造了反派首辅余小刀刘氏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赵氏捂着脸,哆嗦着站在屋内,眸光怯怯,不敢说话。受伤的手还流着血,她也不敢处理。

季廷光有些心疼赵氏,“娘,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赵氏冷哼,“我当初怎么说的?季家虽然败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小畜生虽然没敢露出来,可身上铁定藏着好东西,这东西没弄到手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客气点,别和他起冲突,好生的伺候着,可你怎么做的?”

刘氏委屈,“娘,我也没和那小畜生起冲突。那臭丫头偷吃东西,我教训她两句怎么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动那丫头,你以为那小畜生会无动于衷?”赵氏被气坏了。

这个儿媳怎么就这么蠢?但凡她有她一半的聪明,她也不会这么累!

“不过是个童养媳。”刘氏嘟囔了一句,赵氏一个眼神扫过去,刘氏吓得立刻噤了声。

“我再次警告你们,不管你们心中有多不满,都给我忍住了。等到将那小畜生手里的东西搞到手,随你们发泄,我绝不拦着!不过在此之前——”刘氏冷笑:“你们都给我装好了!”

墙角下,蹲着两道小身影,将屋内几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瞧着听得差不多了,余小刀拉着季忱悄悄离开,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余小刀盯着季忱:“他们的话你都听见了?”

季忱看着余小刀,漆黑的眼瞳如上好的黑曜石。

“没有。”

季忱吐出两个字。

余小刀一脑袋问号。

什么意思?

没有听见,还是——

余小刀忽然就明白了季忱的意思。

他是说,他的身上没有好东西了。

这话余小刀信。

可刘氏几人却不信。

换句话说,若是刘氏几人知道季忱身上没有可贪图的东西了,他的处境反而更糟糕。

余小刀想起成年后的季忱。

他之所以性情如此古怪,成为书中的大反派,和他的人生际遇脱不了干系,因此,她不仅要在思想上教育他,还要改变他的人生际遇。

她绝对不能让刘氏几人的目的得逞!

必须在他们没发现前,先下手为强!

她暗自思忖了会儿,与季忱道:“咱们去找族长!”

不等季忱回答,余小刀就拉着季忱,朝族长家走去。季忱抬眸,盯着余小刀的侧脸。十来岁的小女孩,因为营养不良,长得面黄肌瘦,加之先前逃跑过,醒来后头发也没整理,发间还夹杂几根稻草,看着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然而此刻,季忱却觉握着她的手软软的,很舒服。

怀安村是个大村子,村里并非一姓。季氏的族长季明文,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住在村子中间,拜近来逃跑所赐,整个村子的大体状况,都被余小刀摸熟了。

她拉着季忱很快到了族长季明文家中,一点弯路都没走。

一阵敲门声响起。

“来啦。”季明文的儿媳张红开门,瞧清来人,笑着道,“原来是季忱、小刀啊,快进来。”

余小刀微微仰头看着张氏, “红婶子,我们找季爷爷,他在家吗?”

“搁屋里呢。”张红说着冲屋内喊了一声:“爹,季忱和小刀来找您。”

季明文正靠在屋里的炕头上吸旱烟,听到儿媳的喊声,念叨了句:“季忱?小刀?谁啊?”

媳妇张翠花正坐在炕尾纳鞋底,闻言白了季明文一眼:“你忘啦?廷章家的孩子。这两孩子也可怜,你快去瞧瞧,是啥事?”

“嗯。我这就去。”季明文说着,下了炕,抽着旱烟就要出去,张翠花喊住他:“你干啥?你还要当着孩子的面抽啊?也不怕熏了孩子。”

张翠花一把将季明文的旱烟夺了过来。

季明文从里屋出去,余小刀和季忱刚好进堂屋里,他笑着招呼:“季忱和小刀过来了啊,快坐。”

“季爷爷~”余小刀甜甜地喊了一声,见季忱站在旁边也不吭声,用手肘拐了季忱一下,斜眼瞅着他,小声道:“快喊人。”

季忱瞥了余小刀一眼,不太情愿地喊了一声“季爷爷”。

季明文笑着让两人坐。

余小刀拉着季忱在凳子上乖乖坐好。

季明文就坐在两个孩子旁边, “你们俩找我有啥事?”

“季爷爷,今天我们过来,是为了我家祖宅的事情。”

“你爹娘不是已经送给友林家了吗?”

当年季廷章托堂叔季友林照看房子,并未说要将宅子送给季友林一家。

这老宅子是季廷章的父亲建造的,季廷章在里面生活了几十年,也有感情,原打算,等日后老了,回家养老。

不过季廷章不知道的是,季友林一家搬进去后,就对外宣称这房子季廷章已经给了他们家。

就连季忱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在外人眼中,那房子已经不是他的了。

“没送。”一直沉默的季忱开口了。

季明文有些发愣:“可是友林媳妇一直说——”

他说到一半,恍然明白了什么。

都是同村人,知根知底。旁人不明白,季明文还不晓得吗?刘氏可是村里出了名的贪便宜,到了她碗里的东西,岂有倒出来的道理?

呸!

真是不要脸!

余小刀虽然已经大概知道事情经过,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声。

正想着,就见季忱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

是季家的房契。

当年,季忱的母亲得知丈夫的想法后,留了一个心眼,拉着季廷章去衙门,做了房契。

余小刀没想到,季忱会有房契。她原先都想好了,若是那刘氏几人死皮赖脸,她不能将房子要回来,也绝对不能便宜了他们。

眼下有了房契,还愁房子要不回来?

不过——

他竟然有房契,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余小刀恶狠狠地瞪了季忱一眼。

刚转头的季忱,恰巧对上了这目光。

季忱:“……”

季明文也没有料到,季忱会有房契,他将房契接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

确实是房契没错!

上面还有官章。

季明文面上一喜,抬眼瞧着面前的两个孩子:“你们是想让我帮你们将房子要回来?”

“嗯。”余小刀郑重地点头。

只有将房子要回来了,以后季忱才不会过寄人篱下的生活,这是防止季忱性格扭曲的第一步!

季忱看了余小刀一眼,没说话。

“有了这房契,房子要回来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你们可想清楚了?”季明文并没有急着答应,他是成年人,考虑的事情自然很多。虽说两个孩子如今生活在刘氏几人的欺压下,可至少这几人表面功夫还会做,不会亏待了他们吃喝。

若是他们选择要回房子,势必和刘氏他们撕破脸,往后这生活就得靠他们自己!

余小刀明白季明文的担忧,不过她不害怕。

“族长,我们有手有脚,只要我肯干活,总归饿不死。”余小刀敛眉,脸上浮现一抹哀伤:“就算以后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我也不希望季忱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余小刀说着,偷偷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强迫自己挤出两滴眼泪,满目担忧地望着季忱。

明知道这是余小刀装的,季忱在撞见那样的眼神时,心底还是泛起了波动。他怔怔地望着,须臾后将目光收了回来,垂眸,陷入沉思。

寄人篱下的生活是好过的?

季明文比他们更加明白其中艰难!

“好!”季明文赞叹一声:“丫头有骨气!走,爷爷帮你们将房子要回来!”

张翠花一直趴在里间的门边听着呢,闻言赶紧从屋里出来,嚷了一句:“老头子,我跟你们一起去。那刘婆子最是泼辣,我担心你们就这样过去,吵不过她。”

张翠花扭头的时候,就对上余小刀甜甜一笑,这一笑,笑到了张翠花的心坎里。

她忍不住将余小刀揽进怀中,又将季忱也拉进了怀里,豪气地道:“你们俩放心,有奶奶在,绝不让那刘婆子欺负了你们!”

……


“丫头啊,不是婶子说你,你说你跑什么?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季家再不济,也比寻常百姓家日子过的好,你瞧瞧这大房子,你留在季家好歹有口饱饭吃,总好过出去饿肚子!”

中年妇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余小刀神情怔忪地望着熟悉的屋顶,半句话也没有听进耳朵里。

谁能想到,不过是在地铁上睡一觉,她竟然穿进了一本书中,成了书中炮灰的不能再炮灰的炮灰。

嗯,就是那种传说中活不过三章!

最可悲的是,还是死在了自己的丈夫手中!

哦,原主的丈夫,嗯,也就是季忱,是书中的大反派,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魔!

脑袋一阵刺痛,一股陌生的记忆钻进脑海。

几个月前,原主梦见了自己悲惨的一生,醒来后,就开启了花式逃跑。

然而。

然而——

她跑不掉。

也不知道万恶的作者对这本书施了什么魔法,原主只要离开季忱一定距离,就会突然心悸,身体如万虫撕咬,最后倒地昏迷。

一次比一次受伤的情况严重,这一次她成功的将自己给整嗝屁了!

然后原主解脱了。

而她穿过来了!

余小刀嘴角抽搐!

她这都是什么命啊!

中年妇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余小刀担心她说的太累,终于选择搭理她一下:“婶,你说的对,我不会再跑了。”

原主晕倒在路边,是这妇人路过,救了她,将她带回了季家。她和季家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同村的村民,因着她男人在家中行六,人称六婶子,长得慈眉善目,逢人笑嘻嘻的,心地也很善良,不然也不会救她。

不过按照书中的定律,不管原主逃跑晕倒过多少回,都会有人出现,将她救下送回季家。

六婶子没察觉到余小刀的出神,拍着她的手叹息道:“丫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咱们做女人的,既然嫁了人,就要恪守妇道,跟着丈夫,好好过日子,婶子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如今还比婶子幸运些,你男人还小,你公婆又——日后你只要守着你男人,也没有人给你脸色瞧——”

六婶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余小刀抬眸,顺着六婶子的目光看去,就瞧见了出现在门口萝卜大点的季忱。

她的小丈夫!

没错!

原主是季家的童养媳。

季忱是个早产儿,年幼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季家为了给季忱冲喜,买了原主给季忱做童养媳,而眼下的季忱不过八岁,还不是书中描写的高中榜眼时惊才绝艳春风得意的少年郎!

余小刀记得,她当初看这本书时,很喜欢季忱这个大反派。

他虽然很坏,但是却坏的惹人爱,正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眼下。

她盯着门前那个萝卜点大,长得唇红齿白的孩子,怎么也无法将他和日后的大反派联系起来!

六婶子可能意识到自己刚多嘴多舌了,尴尬一笑,“那什么,季忱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六婶子说着,站了起来,还拍拍余小刀的手,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转身离开,经过季忱跟前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多了句嘴:“季忱啊,你媳妇并非想跑,她只是——”

只是什么?

六婶子却有些说不下去了。

季家原是永陵城的大户,遭逢突变,季忱父母亡故,留下年幼的季忱以及一个童养媳余小刀,管家欺他们年幼,侵吞了季家家宅,将季忱和余小刀赶了出来。好在季忱的奶娘还有些良心,将季忱和余小刀带回了老家。然而奶娘有自己的家,季家没了,奶娘不能一直守着季忱,将季忱送回老家后就含泪走了。

时过境迁,季家的老宅早已被族里的堂叔侵占,如今季忱表面上看着吃喝不愁,事实上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季忱的童养媳三番五次想要逃跑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因此她的那句“你媳妇并非想跑”着实有些可笑。

不过季忱并没有在意。

“嗯。”八岁的他点了点头,声音还有些稚嫩。

六婶子见季忱真的没在意,松了一口气,走了。

屋内只剩下余小刀和季忱。

“季忱。”

余小刀喊了一声,嗓子干涩发疼。

八岁的季忱,手扶着门框,静静地站着,望着床上的余小刀,既没有进来,也没有出去,逆着光,余小刀看不到季忱的神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个半大的孩子,就这么对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余小刀眼睛都瞪累了的时候,季忱不发一言地走了。

余小刀望着他瘦削的背影,莫名觉得心酸。

她在床上躺了会儿,活动了下身体。

咦?

好像一点都不难受了!

难道她身上的伤完全好了?

难道身体被反噬后,只要回到季忱身边,就能自动恢复?

余小刀想不通,索性不去想,眼睛一转,去找季忱。

书房里。

季忱手里捧着一本书,坐的端端正正,听见门口的动静,朝着她看过来,神色平静,面无波澜,不过紧抿的唇瓣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漆黑的眼瞳盯着站在门口的人。

余小刀。

他的童养媳。

年幼的他,还不太能明白童养媳的概念,只知道,这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记得,从前她对他总是唯唯诺诺,不怎么说话。不过从三个月前开始,她变了,变得神经叨叨,整日里老想着往外跑,像他小时候养的猫。

他对那只猫很好,却怎么都喂不熟,抓回来后,还会逃。后来,他不管它了,它跑走了,再也没回来,他伤心过一阵。

所以她往外跑的时候,他没拦着,只是她却总能回来。

不过似乎不是她情愿回来。

此刻,她又想干什么?

季忱移开视线,看向窗外,神情依旧有些呆呆的。

余小刀望着眼前的孩子,止不住心疼。

这哪里是日后作恶多端的大反派?

分明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可怜虫!

从原主的记忆中,余小刀知道。

季忱总是拿这副表情对人。

应该说,自打他遭逢家变后,性情就变成了这样!

……


他才多大啊?竟然都会耍心眼了!

余小刀暗自心惊,差点没冲过去,揪着季忱耳朵,对他进行一番教育。

她半只脚都迈出去了,恰好抵在了李双燕的脚边,这一碰,让她整个人回过神来。她猛然意识到,就算再气愤,眼下也不是时候,等将这房子要回来,关起门来,再好好教训也不迟。

正当这时,季忱微微转过头来,朝着余小刀的方向望去,露出一抹笑容,虽然那笑容很浅,余小刀却捕捉到了,她差点没两眼一翻直接气晕过去!

他娘的!

耍了小心机,你很得意是不是?

余小刀摩拳擦掌。

季忱见到余小刀的反应,愣住了。

她难道不该高兴吗?

季忱敛眉,暗自沉思。

这样一副模样落在他人的眼中则成了低眉顺眼的委屈,刘氏瞧见了,差点没气晕过去。

好啊,这个臭小子回来后,她供他吃,供他喝。没想到却养了一个白眼狼,如今上来咬了她一口,早知如此,她就该将他扔到荒郊野外,被狼咬死算了!

刘氏出气声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季忱啊,你这说的什么话啊?这房子原本就是你的,奶奶和你叔婶住在这里,原本不过就是为了方便照顾你,你年纪还小,若不是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奶奶和叔婶早就搬回家里去了。”

刘氏纵然心中气急,却仍旧维持着表面的和气。

季忱盯着刘氏,面无表情地道:“不需要你们照顾。”若是今日之前,他或许会相信刘氏的话,只是先前窗下听到的,再加上刚才——

季忱的眸光一冷。

她和管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坏人!

垂在身侧拳头紧握,眼底的眸光变了,多了几分骇然来。刘氏眸光一瞥间,撞见季忱的眼神,骇了一跳,等到再看去时,发现眼前的孩子又是先前那副柔弱的模样。

她眼花了吗?

“你这个白眼狼!”赵氏忍不住了,冲过来,就要打季忱:“你回来后,我们管你吃,管你喝,如今你却想要回房子?这天底下能有这么好的事情?我告诉你,房子没有,你爹娘当年既然将房子给了我们,你就甭想再要回去!”

赵氏的眼底凶狠。

刘氏原先惦记着季忱手里的财产,对季忱不敢打不敢骂的,她受了多少窝囊气,眼下她不想管了,只想将这小兔崽子抓过来好好打一顿!

赵氏朝着季忱冲去,只是还没冲到跟前,就被张翠花挡了回去:“干什么?干什么?当着乡亲们的面,你就要动手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翠花一横,“我告诉你,季忱就是我孙子,今日里,谁要敢碰他一下,我张翠花和他没完!”她冷冷地盯着赵氏,眸光有些骇人。

“老婆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咱们是来帮季忱要房子的,又不是打架的,都是乡里乡亲的别伤了和气。”季明文身为族长,自然要理智些,他劝了两句,心底其实很瞧不上刘氏等人。

他说着,看向刘氏:“友林媳妇,你既说,这房子可以还给季忱,那你们一家就赶紧收拾收拾,搬出去。”

刘氏又是被噎了一下。

她先前那话,纯属是为了博同情,哪里是真的想还房子?

还没等她开口,又听季明文道:“你若是不想还——”季明文扫了刘氏等人一眼,敛眉,“房契在季忱手里,咱们只能去衙门走一趟,让县太爷替咱们主持公道。”

刘氏被堵了一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去找什么县太爷。”赵氏说着,往门槛上一趟:“我今日里就躺在这里,看你们能将我怎样?”

那副没脸没皮的模样,简直让人不能直视。

季明文也气的不轻。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拿着赵氏一个妇人没办法,可不代表别人没有。

李双燕吆喝一声:“乡亲们,你们说,这房子该不该还给季忱?”

“该!”

赵氏瞪眼。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李双燕笑呵呵地看向刘氏:“刘婶子,今日里你们搬不搬?”

刘氏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让她搬走,她哪里能情愿。

李双燕冷笑:“既然如此——”她看向赵氏:“乡亲们,咱们将赵嫂子给挪走,帮着刘婶子他们搬家!”

李双燕话落,一群人朝着赵氏拥了上去。

赵氏瞧见眼下的情形,吓了一跳,也不敢再躺在地上了,当即要爬起来,只是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绊了她的脚一下,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想要站起来时,众人已经到了近前,抬手臂抬脚的,将她扔到了一边。

哎呦~

赵氏摔的屁股疼。

可没人顾及她怎样了。

李双燕带着人冲进了院子,刘氏瞧见这情形,那还了得,当即怒吼一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吼完,没人回应她的话,眼瞧着要动她的东西,手里也没个轻重的,更有甚者,直接将她家的东西往自个儿口袋里塞,气的刘氏差点没七窍生烟,当即一跺脚,怒吼一声:“不用你们动手,我搬,我搬就是!”

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张翠花问:“你果真要搬?”

“搬。”刘氏咬牙。

“今日搬?”

“今日搬。”

“心甘情愿地搬?”

“心甘情愿地搬。”

张翠花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抬眸道:“那就赶快搬吧,我们在这里瞧着,等你们搬完了我们再走。”

刘氏差点没气得吐血。她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院外的儿子儿媳,怒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搬东西啊?”

季廷光赶紧跑进了屋内,赵氏愣了一下,也爬了起来,去了刘氏的身边。

三人进屋,赵氏瞥了一眼院中的人,凑到刘氏的身边,压低声音道:“娘,咱们真的搬啊?”

赵氏不甘心。

“搬。你们要记住了,是有些人自己逼着我们搬出去的,希望他们不要后悔,再求着我们搬回来!”刘氏恶狠狠地瞪了季忱和余小刀一眼。

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她不相信,没了他们,他们还能生活下去?迟早要来求他们,到时候想让他们回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


纵是如此,刘氏也没有那么好对付。

他们搬过后,这宅院犹如强盗过境,除了空空如也的四壁,啥都没有。屋内的床桌椅橱柜,全都让刘氏搬走了,锅屋里的锅碗瓢盆,就连灶台上的那口铁锅,刘氏都没有放过。

别说余小刀了,就连同村人瞧见了都很无语。他们有心想说两句话,可说白了,这事和他们也没有关系,不少人心里觉得,刘氏那话说的也没错,若是没了他们,季忱和余小刀恐怕也活不下去!

余小刀觉得无语是无语,却没阻拦。

一来,这一家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年,这些东西都是他们用过的,她不稀罕用,觉得脏!

二来,她可不想家里还留着什么和他们有关系的东西。日后他们若是隔三差五跑来一趟,说是东西落在他们屋里了,她也觉得烦!

屋内东西被洗劫一空后,刘氏他们用驾车子拉着东西,回了原先的家,乡亲们差不多也都散去了。李双燕和季明文一家却没走。

李双燕望着空空如也的院子,忍不住咒骂一句:“他们这是强盗吗?竟然一点东西都没留!”

“李姐姐,你不能这么侮辱强盗。强盗过境,还会留下残渣,眼下可是连残渣都没有!”

恨不得都觉得这家里的灰都是他们的,收拾收拾打包装走!

余小刀的一句话,缓和了气氛,众人忍不住笑出声。笑罢,张翠花开始担忧。

“日后这两孩子要怎样生活呦?”

话落,余小刀扯了扯她的衣襟,双眼弯弯,笑成了月牙儿:“奶奶,你别担心。我们有手有脚的能养活自己。”

张翠花听到这话,既心疼,又心酸,只恨不得将余小刀抱起来,揉进怀里。

这么懂事的孩子,上哪里找?

“成了。老婆子,咱也不说这些了,去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挪过来,给小刀他们凑合上,暂时凑合着住。”

“哎,我这就去办。”张翠花应着。

“我也回家瞧瞧。”李双燕道。

两人走后,余小刀扭头寻找季忱的身影,发现他站在众人身后,微微仰着头,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庭院。

余小刀略微一想,走了过去,握住了季忱的手。

季忱扭头就瞧见了一双弯弯的月牙儿。

余小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季忱,这一世,有我陪你。”

不管风霜雨雪,我与你共同抵挡,只希望你一心向善,莫要走上歪路。

季忱的眸光微闪,握紧余小刀的手,只觉心中熨帖。

一阵喧闹声在耳边响起,两人转头时,就瞧见了一群人说说笑笑走了过来,为首的是李双燕。李双燕进了院子,见季明文看过来,笑着道:“我搬着桌子过来的时候,乡亲们瞧见了,问我搬着桌子做什么,我就将情况说了,于是乡亲们都想给季忱他们添置点东西。”

于是,原本空了的屋子,不过片刻的功夫又被填满,屋内也被他们打扫干净。

余小刀忽然有些感动。

什么是人情味?

这就是人情味。

她在季忱的耳边低喃:“季忱,瞧清楚了,他们都是好人,今日里咱们落难,他们帮了咱们,咱们要记住他们的恩情,他日里咱们若是飞黄腾达,定然要报答他们。”

季忱盯着余小刀。

良久,轻轻“嗯”了一声。

余小刀拉着季忱走到了众人的跟前:“季忱,咱们给恩人们磕个头。”

“好。”

两人要给众人磕头。

众人见了,赶紧拦着。

“小刀,季忱,你们这是干啥啊。我们可承受不起,再说了,你爹娘这些年也帮了乡亲们不少,如今你们孩子落难,咱们帮忙也是应该的,况且这些都是闲置在家的东西,不用也是放着,倒不如拿来给你们用。”李双燕道。

“李姐姐,你们的心意是你们的心意,可我和季忱要记住你们的恩情,就让我们给你们磕个头吧。”

张翠花瞧了两孩子一眼,“让他们磕吧。”

两人给众人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动容,受了两人的响头后,各自散去,屋内只剩下季明文一家。

季明文与季忱和余小刀道:“这房子已经帮你们要回来了,往后该怎么生活,还是得要靠你们自己。不过若是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

张翠花接过话头:“你们季爷爷说的没错。我们家虽然也不富裕,可是再多养你们两个,还是没问题的。”

余小刀笑着摇头,握紧季忱的手:“这生活还是得我和季忱自己过,你们就算能养我们,却也不能养我们一辈子。”

张翠花和季明文相视一眼笑了,只是笑中含泪。

季明文道:“那眼下我们就先回去了?”

“今日的事情谢谢爷爷奶奶了。季忱,咱们再给他们磕个头。”

两人要动,被张翠花拦下了:“先前都磕过了,就算了。”

“那我们送你们出门。”

季明文几人没说什么,两人送他们一家出门,目送着他们离开后,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余小刀望着季忱:“你看到了吗?”

季忱盯着余小刀没说话。

“季忱,这个世界上不光有恶,也不光有黑暗,还有善良和光明。刘奶奶他们虽然有点坏,但也不能说就是绝对的坏,他们只是自私自利而已,我们可以用些手段对付他们,却不能太过狠辣。乡亲们和季爷爷他们是善良的,他们肯帮助我们,对我们有恩,我们就要记着恩情,有能力的时候回报。”

余小刀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当然,若是碰上那种大奸大恶的人,咱们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明白吗?”

“嗯。”

“记住了?”

“嗯。”

“我要听你说。”

“记住了。”

“大声点。”

“记住了!”

余小刀笑了。

她想,如今的季忱还是很可爱,很容易调教的嘛~

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揪住他的耳朵:“先前对付刘奶奶的时候,谁让你耍心眼的?”

季忱耳朵被揪的疼,他看了一眼余小刀,“你也做了。”

“我能,你不能!”

为什么?

季忱没问,只道了一句:“知道了。”

季忱应了,余小刀却不放心,晚上李双燕来给他们送饭吃,余小刀问:“李姐姐,你家有笔墨吗?能借我用下吗?”

……


不仅季明文和张翠花去了,张翠花将儿子儿媳都喊上,给季忱和余小刀撑场子。

用张翠花的话说,她和季忱没有长辈了,他们就是他们的长辈,有他们在,谁都甭想欺负他们。

不过,他们不能就这么去。

半路上,余小刀突然捂住肚子道:“哎呦~肚子好疼,爷爷奶奶你们带着季忱先过去,我去趟茅房,很快就跟上。”不等季明文他们询问,余小刀一溜烟就跑没了,临走前,还不忘冲着季忱挤挤眼。

季忱拧紧小眉头。

张翠花想要跟过去瞧瞧,季忱赶紧抓住她的手:“张奶奶,我们先过去吧?”

季忱学着余小刀的模样,放软了语调,张翠花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欢喜的紧,当下弯腰,将季忱抱了起来。

自打学会走路后,季忱再没让人抱过,眼下被一个陌生人抱着,季忱很是不自在,禁不住红了脸。他怕旁人察觉,缩了缩脖子,将脸埋进了胸口。

几人到了季忱家。

季忱终于被张翠花放下,他偷偷松了一口气。

张红上前敲门。没敲多久,门就开了,季廷光的媳妇赵氏出现在门口,被余小刀咬过的手,已经包扎好。

她瞧见门外众人,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张翠花瞥了赵氏一眼,不等赵氏开口,直接跨进了院子。其余人跟在张翠花身后。

赵氏回过神来,当即喊道:“喂,你们这是干什么?”

赵氏赶紧跑过去,双手叉腰挡在张翠花等人的面前:“族长,张婶,就算你们是长辈,进人家门前,总要打声招呼吧?”赵氏斜了几人一眼,小声嘀咕道:“哪里有二话不说就闯进人家里的道理?”

“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了。”张红笑着道。

赵氏瞪眼:“你们什么时候和我打招呼了?我怎么不知道?”

张翠花斜了赵氏一眼:“廷光媳妇,你这话就说笑了,我们来小季忱家,要和你打什么招呼?”

“什么小季忱家?这里明明是我家!”

“呦~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你家了?”张翠花怼了一句。

赵氏心中恼火,正要辩驳,瞧见刘氏和季廷光从屋里出来了,赶紧走了过去,“娘。”

张翠花瞧见刘氏也不害怕,牵着季忱的手,走进堂屋,直接坐下,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开门见山,“刘婆子,如今小季忱已经回来了,你们是不是也该从这房子里搬出去了?”

……

怀安村村口有棵大槐树,乡亲们平日里喜欢坐在这里闲聊,说说东家长西家短。

和季明文几人分别后,余小刀就径直朝着村口跑去,瞧见大树下坐着的村民时,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她低头,将头发扒拉一下,露出被赵氏打过后红肿的脸颊,又确定了一下胳膊腿上伤处的位置,做好准备后,哭着朝着那群人扑了过去。

乡亲们正聊得热火朝天,突然见一道身影摔倒在跟前,有人认出了她。

“这不是季家的那个童养媳吗?”

说话之人名叫李双燕,是村里的一个寡妇。她男人以前是当兵的,后来战死沙场之上,她也没再嫁。靠着自己照顾着公婆,抚养两个孩子。

李双燕虽然性情泼辣,可心地善良,平日里乡亲们遇到什么事儿,她都爱帮,因此,在村里的名声很好。

最主要的是,她嫉恶如仇。

李双燕说着话,就赶紧走上前,将余小刀扶了起来:“丫头,你这么慌慌张张地做——”她说到一半,看到了余小刀红肿的脸颊,瞅见了她身上大片的青紫,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该天杀的,是谁将你打成这样?”

余小刀眸光怯怯地瞅了众人一眼,赶紧扒拉头发,挡住自己的脸,又扯了扯衣服,将身上的伤痕挡住,一副生怕别人瞧见的模样。

这样一副模样落在了众人的眼中,明摆着余小刀被欺负了。这年头的村民最是淳朴善良,一瞧见这情形,立刻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问了起来,余小刀一副受不住他们询问的模样,诺诺地将实情说了。

李双燕听完,一拍大腿道:“我就说着好好的一个孩子,怎日里不好好在家呆着,成天想着往外跑,原来是教人欺负怕了!”

她说着,将目光落在余小刀的身上,“小刀,你别怕,今天咱们大家伙都在,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她说着,就招呼着一众村民,风风火火地朝着季家而去……

刘氏瞥了张翠花一眼,懒得跟张翠花说话,她看向季明文,“族长,你带着一家人闯进我家中来,到底什么意思?”

她只当没有听见张翠花的话。眼角的余光从季忱的身上扫过,心底浮起一股怒意。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小畜生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跑到季明文家,将人给找来。

找来做什么?

给他撑腰?

刘氏在心中冷哼。

小畜生翅膀硬了,想要将房子要回去?

没门!

季明文道:“友林媳妇,事情是这样的。当年廷章夫妇离开,将家中这宅子交给你们照看,如今季忱回来了想将这房子要回来,你们看,你们什么时候搬出去?”

“真是笑话。这给出去的东西,还没听说过有要回去的道理!”季廷光的媳妇赵氏嘟囔了一句。

张翠花瞥了赵氏一眼,道:“老头子,跟她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张翠花看向季忱,语气温和了下来,脸上带着笑意:“小季忱,快将你手里的房契拿出来给他们瞧瞧。”

房契?

原本还有恃无恐的刘氏几人,听到这话,当即瞪大了眼睛,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季忱的手中竟然会有房契!

季忱将房契拿了出来。

赵氏瞧见房契,伸手就要去抢,张翠花眼疾手快,将季忱护在怀中:“干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想抢不成?”

赵氏讪讪收回了手,有些无措地看向刘氏。

刘氏倒是没有赵氏慌,“我又不识字,你们说是房契就是房契了?”

这小子怎么会有房契?

刘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不过她说那话却没有什么用。季明文下意识将手放嘴边放,想抽两口,这才意识到他的大烟出屋之前被老伴拿掉了,他将手放下,“你不识字,廷光也不识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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