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苗军赵敏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水煮沫沫苗军赵敏全局》,由网络作家“空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年姥姥生病她请了很多假,精神也差,老师担心她会发挥不好,和苗爸爸以及姥姥商量后让她重读了一个高二,那几年,她真的承了许多人的情,不只是金钱上的,更多的是感情上的关心。除了亲缘,她很幸运的并没有感受到太多来自社会上的冷漠,便是一直被人诟病的医院也给她行了很多方便。苗军带着两人报了名,领了书本练习册之类的东西就让两人先去车上等着,他去找了老师,以沫的考量很有道理,宋婶年纪大了,身边得有个亲人,难得以沫能想到这些,他怎么都得成全。“我和我爸说我也不住校,本来就不想住校,女人太麻烦了,一个个小肚鸡肠的,为了一点小事都能计较个没完,住到一起多痛苦,能住家里最好了,嘿嘿,要是我独自提出来肯定被无视,我说要陪你一起我爸就什么都不说了,沫沫,你干...
《温水煮沫沫苗军赵敏全局》精彩片段
当年姥姥生病她请了很多假,精神也差,老师担心她会发挥不好,和苗爸爸以及姥姥商量后让她重读了一个高二,那几年,她真的承了许多人的情,不只是金钱上的,更多的是感情上的关心。
除了亲缘,她很幸运的并没有感受到太多来自社会上的冷漠,便是一直被人诟病的医院也给她行了很多方便。
苗军带着两人报了名,领了书本练习册之类的东西就让两人先去车上等着,他去找了老师,以沫的考量很有道理,宋婶年纪大了,身边得有个亲人,难得以沫能想到这些,他怎么都得成全。
“我和我爸说我也不住校,本来就不想住校,女人太麻烦了,一个个小肚鸡肠的,为了一点小事都能计较个没完,住到一起多痛苦,能住家里最好了,嘿嘿,要是我独自提出来肯定被无视,我说要陪你一起我爸就什么都不说了,沫沫,你干脆给我爸妈做女儿算了,他们对你都比对我好。”
“本来我也有这个打算,想想还是算了,我要是做了苗爸苗妈的女儿,你就更没地位了,看我对你多好。”
苗芷若完全错了重点,还以为她说真的,手舞足蹈的在一边兴奋,“我经打经摔,我妈需要在我身上找存在感,不怕没地位,你赶紧来和我做姐妹。”
宋以沫转头看向窗外,她们来得早,车子就停在学校对面,校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看得真切。
三三两两的人以家为单位走在一起,满身大汗提着大包小包的家长身边跟着的青春期男女也有双手不空的,可大多数都只是背着自己的包四处张望。
父母带着去学校报名,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待遇。
回过头来,宋以沫浅笑,“苗苗,姥姥只有我。”
苗芷若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可她不蠢,听得明白好友话里的意思,顿时有些讪讪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直往自己头上招呼。
“不做苗爸苗妈的女儿我们就不是姐妹了?这可真让我伤心,我还想着要和你做一辈子的姐妹呢!”
“当然是姐妹,谁说不是了。”苗芷若立刻被哄开心了,一头短发被她揉得像个鸟窝。
苗军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张签了字的表格,一坐定就拿了上面那张递给宋以沫,“以沫,老师批准了,只是她也有要求,你的成绩不能太差,不然就还是得住校。”
“我不会松懈的,谢谢苗爸爸。”这点自信她有,之前便已经学过一回了,再怎么样忘记记忆还是有,重复学一遍不会太吃力,更何况在学习上她向来就不是特别吃力。
发动车子,苗军看了眼兴奋不已的女儿,“苗芷若,要是成绩你不能跟上以沫就给我住校去。”
“不,我要和沫沫作伴。”
“不用你,我会每天接送她。”
“爸……”
宋以沫握住苗芷若的手,“苗爸爸,我会看着她的。”
如果说苗军对女儿是千百个不放心,对宋以沫就是千百个放心,他们两口子很清楚,要是没有以沫帮着女儿抓学习,女儿不可能考上一中。
更何况……
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宋以沫,苗军觉得只是过了个暑假,以沫就更沉得住气了,女儿那个跳脱性子,有个这样的朋友挺好。
后天才正式上课,下午过了太阳最烈的时候,宋以沫借着去买学习用品的理由出了门。
星湖县是个人口大县,目前经济却算不上好,在外务工者众,但是因为靠近省会城市,该有的东西也都有,只是比不得大城市里的先进。
宋以沫去了电脑城。
说是城,其实就是一排门面,但都是做这一行的,她想买台电脑,好的买不起,买个组装机用着就行。
家里需要钱,而且要快钱,以她现在的年纪,有一个门路很合适。
曾经为了赚钱,除了正经工作当老师外,她还在一个工作室兼职了几年,那时候互联网发达,电子文泛滥,是个人都敢去注册个ID写他们脑中的故事,可真正能红起来的太少了。
于是就有了这一类的工作室,帮你列大纲,顺剧情,更甚者书名简介都包圆了,她兼职的那个工作室就很是捧了一些小神出来,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这些她都参与过,更当过一些还算有名气的作者的枪手,而且是个相当抢手的枪手,她赚的钱一直是他们工作室里除老板外最多的。
要不是莫名其妙一觉睡得返老还童,在还清了所有债身心轻松后,她本来是打算自己也去注册个ID试试的。
老太太也不在这方面要强,她身体再好年纪也摆在那,磕着碰着都不好,一大把年纪了,不能成为沫沫的负担。
宋以沫感激的看了好友一眼,又得了她一个火热的白眼,“我俩谁跟谁啊。”
可不是,她俩谁跟谁呢?姥姥手术,她最大的债主就是苗家,她们不但不催她还钱,后来还帮她找门路申请助学贷款,她四年大学才得已顺利读完,钱也是先还清了其他人的最后才还的她们家。
苗家的情况虽然现在算是不错,后来因为苗爸爸的工作出了问题另外换了公司,情况渐渐就不那么好了,可就算是那样,他们也尽最大的努力帮她。
真要算起来,苗爸苗妈对她比她的亲生父母强。
这恩情,她记着的。
可惜她不知道苗爸爸的工作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话不多,苦难从来都自己撑着,再难都不会在她们面前说起。
“沫沫,这是学费,收好。”
钱用一个红包装着,鼓鼓囊囊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被钱奴役多年,宋以沫对钱有很大执念,一想到这么多钱要拿去交给学校就舍不得,她想拿这钱去给姥姥做体检,她不明白,之前从未听姥姥说过胃痛,为什么一发现就是胃癌二期了呢?
虽然手术成功,她还竭尽所能,不惜背上一身债给姥姥用进口药物也不过是给姥姥延长了三年寿命,在复发后不过短短两月人就没了。
后来她总是想,要是她多关心姥姥,知道姥姥有胃病就带她去就医,是不是就能治好了?不,不对,要是能好好养着,说不定姥姥根本不会得那要人命的胃癌。
算算还有差不多两年时间,一定要尽快带姥姥去做个检查。
“沫沫?沫沫?想什么呢?”伸手在她面前晃都没反应,苗芷若挨过去推了她一下。
“没,就是觉得高中的学费好贵啊,这一包钱都能让我读两年初中了。”
“大学更贵。”想到宋家的情况,苗芷若后知后觉的闭了嘴,没话找话道:“我爸怎么还不来。”
宋以沫笑笑,她并非真的只有十五岁,作为一个成年人把家撑起来是责任,再让姥姥为她操劳她坐享其成,干脆从北门桥上跳下去算了,那么不要脸,活着做什么。
同时心里也有些无奈,被钱磨了那么多年不算,现在又要为钱折腾了,不过这回她折腾得心甘情愿,姥姥还在,这就是她最大的动力。
“嘀嘀。”
“我爸来了。”边说着苗芷若边跑到窗口往下看,冲着楼下猛挥手。
老太太听到动静忙催着两人出门,“有什么事就和苗军商量,让他给你拿主意。”
“我知道姥姥,您在家歇着,别出门了。”
老太太笑着赶人,“啰嗦,快去。”
把钱放进书包里,两人飞快的从二楼下去,一起挤进了桑塔纳的后车座。
“苗爸爸。”
苗军应了,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眼神温和。
“对了沫沫,你住校吗?”
“不住。”宋以沫想也不想的否决,“姥姥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她今年都六十三了,身边不能没个人。”
“有我爸我妈呢,我奶还常往你家窜门,有什么不放心的。”
宋以沫摇头,“我知道苗爸苗妈还有苗奶奶肯定都会特别上心,可不自己看着我不安心。”
两家并没有住在一起,她家住的还是姥爷单位当年分的老房子,苗家当年也是住在这里,现在已经搬到离这不远的另一个小区了。
想到房子,宋以沫的脸色不太好看,姥姥过世后不久这里就拆迁,她那个常年忙得整年都难得见上一面,姥姥生病就来看过一回,给了一千块钱的舅舅那时候就出现了,带着在教育系统工作的舅妈一起,摆明了要那套房子。
她当时在外地读大学,接到苗妈妈气愤不已的电话后也只是沉默了几分钟就说算了,他们要就给他们,她自己又不是赚不到钱。
她不想在姥姥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因为钱的事扯皮,让她死了都不得安宁,更何况她当时又要上学又要打工,也抽不出时间去扯这些事。
一个人的时候她也偶尔也会想,姥爷姥姥都是那么本分老实的人,教养子女上面也尽心尽力,怎么一双子女就都成了那么无情的人呢?
她也是姥爷姥姥教出来的,就没长成那样,说到底是他们自己变坏了,和姥姥姥爷没有关系。
一中现在还是老校区,宋以沫曾经在这里过了四年,住校两年。
把背包扯到前边,宋以沫将里面的钱全找了出来数了数,有些肉疼的抖着手递过去,“还能多一个吃盒饭的钱,都给你了。”
男人讶异的同时大大松了口气,他现在的情况不能找精明的成年人,只能找提防心低的老人或者小孩求助,原本以为一个肯定不够,哪个小孩身上会放好几百块钱,没想到他运气不错,第一个找的人就有足够他回去的钱。
“我给你留个电话,如果你家人问起你钱的去向你就让他打这个电话,我来向你的家人解释,我也会尽快让人把钱送来,或者你给我一个银行帐号也行。”
“十倍?”
男人一愣,旋即笑了,“对,十倍。”
“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到时给你银行帐号,这钱大部分是我自己攒的,还有一点是今天交了学费剩的,你一定要记得还我,我家很穷的。”
边说话宋以沫边抬起头来,意外的看到一张气宇轩昂,没有半点戾气的脸,这样的人不应该是好勇斗狠的人,也不像是缺钱需要诈骗的,于是心里又多了一点把钱拿回来的信心。
男人意外于她的坦率,国人好面子,就算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也不会摊开了告诉别人,担心被别人瞧不起,难得小姑娘能心态这么好。
其实就算她不说他也看得出来她家境不怎么好,她背包的带子上有好几处针线缝过的痕迹,衣服已经很旧了,颜色褪得厉害,脚上的白鞋子虽然看着很干净,却已经洗薄了许多,两边也都开胶了,再就是可能有点不合脚,脚尖那个地方有点破线,不用多久大脚指怕是就会破布而出。
可面前的姑娘背挺得笔直,神情坦荡,半点没有羞窘之意,难得。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姓宋。”想到自己没有身份证,户头只能是姥姥的,于是又加了一句,“我姥姥叫宋春香,不要记错了。”
“我叫翟慕杨,今天承你情了,以后再好好谢你。”
宋以沫到家时已经快八点了,宋姥姥虽然时不时在门口张望,可心里也知道孙女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倒也没有多着急,只是见到人了还是忍不住多念叨了几句。
宋以沫就恩恩啊啊的应着,边麻利的将饭菜从锅里端出来,不用看菜的份量她也知道姥姥肯定也还没吃。
吃过饭,祖孙两人挤在不大的厨房里,宋以沫洗碗,老人则在一堆袋子里找装着绿豆的那个,天热,熬点绿豆汤败败火。
“姥姥,你帮我去办个折子吧。”
“怎么突然想要办这个?手里攒了点零钱吧?”宋姥姥笑着抬头,“高中负担重压力大,不用想着替姥姥省钱,到时营养跟不上才要去掉多的,你读书要用的钱姥姥都存好了,要买什么只管和姥姥说,不用担心,啊?”
宋以沫心里酸涨得厉害,缓了缓才道:“姥姥,我有点打算,等以后有了成果再告诉你,你帮我办个折子就好了。”
抹了下额头,宋姥姥提着绿豆袋子站起来,“不会影响学习?”
“不会,我保证,姥姥你放心,我一定考个好大学的。”
“那好,姥姥明天去给你办。”
宋以沫一点不意外姥姥会这么轻易就同意了,可能是她一贯来表现得太好,姥姥从不担心她会学坏,事实上她也真的半点没长歪,到她死都没有。
不过买电脑的事她暂时没提,她就盼着那人能有好人品,说话算话的还她十倍的钱,那样就能让姥姥少出三分之一的钱了。
等几天要是没动静她再和姥姥说,不管怎么样,电脑她是一定要买的。
第二天宋姥姥一早就去办了个新折子回来,手里还提着双鞋子,“听说这鞋子经穿,还好看,你脚上这双穿到学校去要让人笑话了。”
宋以沫知道这波鞋什么价,要八十多块,苗苗脚上就穿着,以现在的物价来说真的不便宜,她脚上这双才十块钱。
“姥姥,你在哪买的,我去退了,买双白鞋子就行。”
将鞋子塞到她手里,宋姥姥眯着眼睛笑,她从来都是以孙女为傲的,“都是高中生了,不能让人瞧不起,姥姥拿得出这个钱,本来打算再给你买两身衣服的,你刘婶子说一中有规定要穿校服,也没多少机会穿自己的衣服,等天气冷了再给你买件好点的羽绒服穿外面就行。”
拒绝的话在嘴里打了几个转宋以沫又吞了回去,用力亲了姥姥一口,一脸喜滋滋的模样坐到一边去穿上,站起来走了几步道:“姥姥,大小正好。”
“当然正好,你穿什么码姥姥还能不知道。”东西贵有贵的道理,宋姥姥觉得自家孙女穿上这鞋立刻不一样了,比以前还要好看,就是身上这衣服有点配不上,她都有点后悔怎么没坚持买上一件回来。
“马上就去给你存钱,放心,一定是十倍,再加上我的谢意。”
“十倍就够了,多的我不要,说话要算数。”宋以沫卷着电话线,低头看了眼手腕上廉价的电子表,“我要挂电话了,长途电话好贵。”
“等等。”翟慕杨下意识的留住她,可留下来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坐起身从烟盒子里抽出一根咬住,又去拿打火机,清脆的声音从电话线传过去,宋以沫在这边恍然,“你在抽烟,对身体不好。”
宋以沫不喜欢不珍惜生命的人,她当年那么努力都没有留住姥姥的性命,可有些人却偏不将生命当一回事,有时候她也会自私的想,要是能将这些人浪费的生命换给姥姥就好了,可惜世界上没有这种法术。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对翟慕杨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一时间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等他反应过来,烟已经按灭在烟灰缸里了。
“翟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要挂电话了。”
“有,恩,对了,打电话的钱是你家人给的吗?”
“恩,我姥姥给我买东西吃的,上午会饿。”
“怎么省的?”
宋以沫老实的有问必答,“姥姥每天给两块,我用一块钱买面包,留一块钱不用。”
“够吃吗?”
“还可以,明天就不用省了。”
翟慕杨想说我有很多钱,想吃什么都管够,可这话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又回到了肚子里,他要真这么说了,这小姑娘怕要把他当成怪叔叔了。
“翟先生,我真要挂电话了,没钱了,再见。”
“好,有空了我去看你。”
“嘀嘀嘀……”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他最后一句,翟慕杨放下电话,有些后悔没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她,这几天为了等她电话这电话旁边就没离过人。
那边宋以沫拿着找回来的四毛钱松了口气,好在没有超时。
苗芷若踩着自行车在阴凉处等着,看她出来脚一蹬就来到她面前,半句都没有多问。
听妈妈说沫沫暑假去找妈妈了,回来后就很不高兴,说不定沫沫就是打电话给妈妈去了呢?要是她妈妈态度不好,她问了不是让人更难过吗?
高中放学迟,第二天宋以沫吃过午饭后去找老师请假,“陈老师,我想请一个小时假去趟银行,放学后银行都关门了。”
陈碧玲对这个上课认真听讲的学生印象深刻,后来翻了她的档案就想起了苗芷若的父亲来给两人拿外宿批条时说过她家的情况,这会也只以为她是要去取生活费,没有二话就同意了。
还不忘嘱咐,“中午太阳大,你打把伞,中暑了影响学习。”
“知道了,谢谢老师。”
工行离学校不算太远,宋以沫从银行出来看着外面白花花的太阳觉得有点晕,可脸上的笑容却是大大的,翟先生真讲信用,真的十倍还她了,还大方的给了她一个整数,买电脑三分之一的钱有着落了!
宋以沫有些小兴奋,果然,好事还是能做的。
这天放学,苗芷若正想像往常一样先送沫沫回家,就听得沫沫在后面道:“去你家。”
“好勒。”苗芷若骑得稳稳当当,速度小小加快了些,“不用先回去告诉宋奶奶一声吗?”
“不用,我今天去学校之前就和姥姥说过了。”
宋以沫看着一点点往后退的房屋,每经过一处她都会在心里说,‘要是有钱就好了,这里以后会拆了建一个大商场’。
‘这里会是步行街,要是有钱可以买几个门面,以后靠着收租她和姥姥也不愁钱了’。
‘这里最值钱了,几年后星湖县被纳入省会成为星湖区,这里会建成高楼大厦,以后星湖县的商业中心就在这里’。
哎,要是有钱就好了。
“对了沫沫,你中午去哪了?”
晃了晃腿,明知道怎么能赚到钱却没本金的宋以沫声音有些低落,“去银行了,我帮了人一个忙,他为了表示谢意打了点钱给我。”
“吱……”苗芷若脚撑着地回头看她,“真的?多吗?别人的钱能收?”
“能收,他答应给我的,为什么不能收,而且我也需要钱。”
“学费交了,你要钱做什么?我攒了点,回去拿给你,这钱你还是还回去吧,便宜不是白占的。”
宋以沫抱着她的腰蹭了蹭,直把人蹭得往前缩,苗芷若特别怕痒,尤其是腰,“没事,放心吧,来路正当,不犯法,危险的事我不会做的,我还要给姥姥养老呢!”
曾经经历过地狱式的高中三年,宋以沫很清楚这三年会有多辛苦,可苗芷若不知道,一大早就元气满满神采飞扬,一路都在说不知道同学怎样怎样,老师怎样怎样,那期待的模样不像入学的高中生,倒像是才进入校园的小学生。
“对了,我妈说今天去给我买个自行车,能带人的那种,沫沫,以后我带你上学。”
走路去学校也就半小时,算不得远,可有自行车的话应该十分钟就够了,多出来的二十分钟能背下几道政治题,宋以沫也觉得这样挺好,点头道:“你每天早上多吃点,别半路没了力气反要我来带你,你太重了,我带不动。”
“哼,小看我,等着看谁带谁吧。”
两人到教室时班上的同学都到得差不多了,认识的凑一起说着话,边时不时转头张望几眼,独个儿坐着的翻着书玩着笔,有意无意的左看看右看看,和谁视线对上了不约而同的笑一笑,再矜持的转回视线,年轻的心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暗藏着兴奋和期待。
宋以沫接触到了几回这样的视线,她都浅浅回了个笑,于她来说这些人都是第二次相识了,便是曾经有过各自的心思,甚至为了名次争过高低生过矛盾,这些人在她需要的时候也都伸手帮了她。
不管是同情也好可怜也好,她都是实实在在的受了惠,这三年,她会尽最大可能的和大家好好相处,退让一些也无妨。
“咳咳……”门口走进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看着有些严肃,宋以沫却知道她的心再柔软不过,可惜好人总是被欺负,被人欺,也被天欺,老公在外面有了人执意和她离了婚,在她读大三时更因肺癌过世。
“同学们好,我是高一二班的班主任陈碧玲,要是没有意外,今后三年你们都归我管。”
转身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陈老师继续道:“希望大家在这三年里都能拼尽全力,一起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当然,我知道有些人心思不在学习上,这样的我也不强求,不管你是睡觉还是看课外书,做隐蔽些,一定不能影响其他同学,更不能明目张胆挑衅老师,要是做不到我就只好请家长了,大家都听明白没有?”
“听到了。”
稀稀啦啦的话不甚整齐,陈碧玲眉头一皱,越加显得严肃,“大点声,没吃饭吗?”
“听到了。”
陈碧玲这才满意的点头,转而说起别的,宋以沫听得很认真,视线一直跟着陈碧玲走。
“班干部按成绩来定,期中考试过后再重选,班长陈真,副班长刘定红,学习委员宋以沫……”
“数学课代表张胜,语文课代表宋以沫……”
苗芷若在桌子底下竖起大拇指摇了摇,宋以沫只是笑,全是意料之中的事,她还知道期中考后重选,她依旧是学习委员,芷若却当了整个高中唯一一个女体育委员。
接着就是排座位,担心学生早恋,高中已经不会男女混坐了,苗芷若比宋以沫高了半个头,自然不可能坐同桌,前后隔得老远。
总的来说,开课的第一天,乱中有序。
从开学第一天起,宋姥姥每天都会给宋以沫两块钱,不多,只够她上完两节课后饿了去买个面包和一瓶牛奶垫垫肚子,她省了三天省出来三块钱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人接起来了,不等她说什么那边就连声道,“宋小姐吗?您稍等一下,翟先生马上过来。”
宋以沫不知道要等多久,她有点担心三块钱不够电话费,好在对方并没有让她多等,一道还算熟悉的声音从那头响起,“我是翟慕杨,没想到今天才接到你的电话。”
之前还担心钱收不回来的宋以沫有些不好意思的扯着电话线,不过她向来是实诚孩子,也不隐瞒自己的难处,“我身上的钱都给你了,今天才存够三块钱打电话,对了要快点说,我怕钱不够,你手边有纸笔吗?”
那头有一瞬间明显的停顿,很快就有声音传过来,“你说,我记下来。”
“工行,存折号是XXXXXXX,记下来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记下了,XXXXXXX,对了吗?”
“对,你什么时候打钱过来?”
在宋以沫看不到的地方,翟慕杨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往后靠躺在沙发上,扣子没有扣上,露出白色的绷带,听她这么说就好像透过电话线看到了那天那个一脸认真的说‘我家很穷’的小姑娘,想必她现在一定也是这么认真的表情在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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