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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已灰之木小说

傅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傅深许鹿的现代言情《心似已灰之木》,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傅深”,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和傅深结婚的第五年,许鹿收到傅深初恋拿他手机发的挑衅语音和床照。“回国六个月,我勾勾手,他就上钩了。”“今晚他给我准备了蓝色烟花,我不喜欢蓝色,避免浪费,送给你结婚纪念日时放。”一个月后,他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许鹿看着窗外绽放的蓝色烟花,又看了眼自己对面空着的座位。傅深初恋再次挑衅,发了一张他们共进烛光晚餐的照片。许鹿没有哭闹,默默签了离婚协议书,又交代秘书去准备一场婚礼。“夫人,新郎新娘写谁的名字?”“傅深和项雪儿的。”七天后,她飞去挪威,亲手成全他们,送他们结婚。...

主角:傅深许鹿   更新:2025-05-06 0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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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深许鹿的现代都市小说《心似已灰之木小说》,由网络作家“傅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傅深许鹿的现代言情《心似已灰之木》,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傅深”,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和傅深结婚的第五年,许鹿收到傅深初恋拿他手机发的挑衅语音和床照。“回国六个月,我勾勾手,他就上钩了。”“今晚他给我准备了蓝色烟花,我不喜欢蓝色,避免浪费,送给你结婚纪念日时放。”一个月后,他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许鹿看着窗外绽放的蓝色烟花,又看了眼自己对面空着的座位。傅深初恋再次挑衅,发了一张他们共进烛光晚餐的照片。许鹿没有哭闹,默默签了离婚协议书,又交代秘书去准备一场婚礼。“夫人,新郎新娘写谁的名字?”“傅深和项雪儿的。”七天后,她飞去挪威,亲手成全他们,送他们结婚。...

《心似已灰之木小说》精彩片段

项雪儿双眼泛红,她激动地点点头:“我愿意的!

嫁给你,我百分之两百愿意!”

周围的摄像团队瞬间起哄:“在一起!

在一起!”

车内,许鹿寒着脸看着这一幕,浑身凉透。

五年前,傅深跟他求婚时,也和现在一样深情。

他也是身着笔挺黑西装,捧着艳丽的玫瑰花,拿着精心准备的求婚戒指。

甚至,他在向她求婚时,哽咽哭了。

“鹿鹿,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别的女人走不进我心里。”

“我求求你,嫁给我好吗?”

“我发誓,如果我傅深出轨,我就去死。”

许鹿冷笑两声,笑得着笑着,突然哭了出来。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誓言也是假的。

就连真心也是瞬息万变的。

林笑心疼地看着许鹿,轻声道:“他们走了,还要跟上吗?”

“跟上。”

许鹿垂了垂眸,缓缓看向窗外。

她想看看,傅深他们待会儿去哪里。

一个小时后,宾利停在一家西餐厅里。

这家西餐厅处于临城地段最繁华的位置,靠窗的位置极难预定。

现在不是饭点,只有零星几桌人。

餐厅每个座位之间都有屏风遮挡。

看得出来,傅深防范措施做得极好。

许鹿见傅深两人走进去,她先是到隔壁买了一套偏成熟的着装,又戴上口罩和大帽子,这才踱步往里走。

林笑早就打点好一切,砸钱和预定的人拿下傅深背后的餐桌。

两人刚入座,一对中年夫妇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坐到傅深的那桌。

两位中年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看模样是普通人。

而中年女人的长相,细看的话,和项雪儿有五分相似。

“该不会,傅深是在见项雪儿父母吧?”

林笑惊呼。

许鹿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她找了个绝佳的角度,透过屏风缝隙迅速拍了几张照片。

她拍的时机得当。

正好拍到傅深递了一张黑卡给项母。

“这死渣男出手挺大方啊。”

林笑气骂道。

许鹿水眸微垂,缓缓放下手机。

当年,傅深和她爸妈初次见面时,为表诚意,他也是拿出一张无额度限制的黑卡。

可她父母坚决不要,她父母不想卖女儿。

如今,同样的操作再次上演。

“走吧。”

她一秒也不想再在这里待着。

两人下到一楼,林笑想送许鹿回家,许鹿摇摇头:“笑笑,我现在很乱,我想一个人静静。”

林笑没有再劝,只是一再叮嘱她要注意安全。

等林笑离开,许鹿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室外的气温已经降到零下一度,她穿着单薄的外套。

可身上的冷,远不及她心寒。

不知走了多久,许鹿手机突然震动。

是傅深发来的消息。

许鹿点开,三张婚纱照赫然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一张是项雪儿小鸟依人地靠在傅深身上,姿势亲密。

一张是两人正在甜蜜拥吻。

还有一张,是傅深单膝下跪举花,项雪儿笑得张扬得意。

“今天我们拍了婚纱照,他当众向我求婚,我很感动。”

“他还主动提出想见我父母,除了不能领证,我们把结婚要走的流程都走了一遍。”

“谁说共事一夫不好呢?

我能接受,就看你能不能接受啦,反正我又不吃亏。”

许鹿看着项雪儿嚣张的话语,没有回复一个字。

她将三张婚纱照发给秘书,又将她今天拍的四人吃饭的照片发了过去,顺便截了所有的聊天记录发过去。

“这些都在婚礼当天放出来。”

做完这些,许鹿将手机放回兜里。

她行尸走肉地走着,根本没注意到,一辆失控的黑色轿车疾速朝她驶来。

哐当!

许鹿来不及闪躲,被轿车撞飞至两米外。

过了好久好久,许鹿再次睁开眼,刺鼻的消毒水味袭来,入眼是白色的病房。

傅深见她终于醒来,焦急地走到病床旁,黑眸满是担忧和后怕:“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鹿眸光微转,缓缓落在傅深身上。

男人双眼泛红,紧张又心疼地看着她。

仿佛,恨不得受伤的人是他自己。

许鹿只觉得一阵恶心,两人举止亲密的婚纱照在脑海中闪过,她胃里一阵翻滚。

傅深啊傅深,到底哪个你才是真的?

“怎么不说话?

哪里难受?

我去喊医生。”

傅深焦急地要去喊医生,许鹿先一步拉住他的手。

她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本来,她要拿傅梓豪的头发做亲子鉴定,这是个麻烦事。

可多亏了项雪儿平时对家里的佣人不好。

她瞧不起佣人就算了,平时还总是苛责家里的佣人。

她私下和佣人聊时,还没拿出准备好的钱,佣人就同意帮她拔傅梓豪的头发,只为出一口恶气。

楼上,五个服务员按点上菜。

有个女服务员戴着口罩,端着一个带西餐餐盖的碟子走到傅深身旁。

她缓缓打开盖子。

碟子上里面没有任何菜品,赫然放着四份复印件。

同桌的人立刻看了过来,由于这边的动静太大,隔壁桌的宾客都探过头去看。

“这什么东西?”

“不知道,感觉又要吃到瓜了。”

坐在一旁的项雪儿心生警惕,她正想抽走复印件,傅深却先一步拿起他的身体检测报告看。

姓名:傅深性别:男诊断:男性不育症无精子症傅深瞳孔骤缩,捏着检查单的手蓦地收紧。

他脸色死一样的发白,颤抖着手拿出第二份复印件——亲子鉴定书。

鉴定意见:根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排除傅深是被鉴定人傅梓豪的生理学父亲。

第三份,依旧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鉴定意见:根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支持鉴定人薛浩是被鉴定人傅梓豪的生理学父亲。

第四份,是打印好的一些薛浩和项雪儿约会的照片。

傅深铁青着脸看完,他冷冷地盯着身旁的项雪儿,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仿佛要将项雪儿生吞活剥一般。

“孩子不是我的?”

项雪儿脸色煞白,小声狡辩道:“这是污蔑!

有人想害我,孩子是你的!”

顿了顿,她抓住傅深的胳膊,哀求道:“你不要亲信这些报告,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

对,有人想要害我!”

傅深不耐烦地耍开她的手,拿出手机拨打了何医生的电话。

何医生,是之前替他和许鹿做检查的医生。

电话那头,何医生听完傅深的话,犹豫几秒:“傅总,当时检查结果出来,夫人就求我帮你隐瞒不育症一事。”

“当时,夫人说,这事事关你的尊严和事业,若是您被爆出不育,可能会影响您接手傅家产业,她让我将检查结果改成不孕的人是她。”

顿了顿,何医生补充了句:“夫人真的很爱你。”

何医生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傅深耳边。

仿佛一根根细小的针,刺入他的心脏,疼得他呼吸都难受。

想起林笑的那几句异常的话,傅深突然崩溃大笑。

原来,他的鹿鹿曾经这么爱他,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和前程,为了不让他难受,甚至背负了无法怀孕一事!

他真该死啊!

居然将一个深爱她的女子,就这么硬生生推开了。

傅深捏着检查报告,突然崩溃失控大哭。

项雪儿看着他阴郁癫狂的模样,起身想趁机溜走。

可她没走几步,就被傅深一把抓住。

傅深抓起项雪儿的头,猛地就往墙上砸,他声音低沉沙哑,宛如地狱来的恶魔一般恐怖:“项、雪、儿,骗我好玩吗?”

“如果不是你勾引我,如果不是你阻止我去挪威找鹿鹿,她又怎么会死?”

“你说,我要不要亲手了结你,让你下去给鹿鹿谢罪!”

傅深每说一句话,就抓着项雪儿的头砸向一旁的墙壁。

项雪儿再抬头时,她额头被砸出一个大窟窿,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恐怖极了。

突然,项雪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傅深,愤恨不甘道:“如果不是你不行,我又怎么可能去找薛浩?”

“孩子是不是你的重要吗?

我们这样生活不好吗?”

“许鹿到底哪里好了?

她要去挪威就去啊,走之后闹那么大阵仗干嘛,谁不知道她不就是想害我?

她死了算她活该!

要我看,薛浩还是下手晚了!”


傅深爱怜地看着许鹿,嘴角的笑意压不住:“顺其自然,最好是年底吧。

男女都行,只要鹿鹿生的,我都喜欢。”

许鹿低头看着眼前的蛋糕,沉默几秒后没说话。

傅深体贴地开始切蛋糕,突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告知傅深他的车被其他车刮了,让傅深去看看。

傅深皱眉,脸色不好:“我去看看,鹿鹿你先吃,我抓紧处理完回来。”

“你想喝什么自己点,但是不能喝冷的,你后天就要来月事了。”

这一体贴的话语,又羡煞到蛋糕店里的顾客。

“天啊,连来月事的日子都记着,傅总真是完美好男人,无可挑剔了。”

“不敢想象,我要是许小姐,我得多幸福。”

老板娘看着沉默不语的许鹿,笑道:“许小姐真是命好,女人这辈子遇到一个疼爱自己的专情男人,几率很小的。”

许鹿苦涩一笑:“是啊,几率很小。”

这不,她其实也没遇见。

许鹿不想聊这个话题,侧头看向窗外。

傅深跟着男人出了蛋糕店。

那个男人低头不知和他说了什么。

傅深点点头,大迈步钻进宾利旁停着的粉色大G里。

那辆粉色大G,许鹿看着有些熟悉。

上次聚会,项雪儿开着粉色大G高调登场。

车牌和眼前这辆一模一样。

听说是傅深送的回国礼物,小三百万。

和今天送她的裸粉色迈巴赫差不多价位。

傅深是端水大师。

前任和现任,初恋和妻子,他一碗水端得很平。

许鹿看不清车里的动静,她收回目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她犹豫片刻后点了接通,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们雪儿学聪明了,知道找人喊我出来。”

傅深声音沙哑,透着浓烈的欲望和爱意:“找助理要我位置了?

我说了等她睡觉,我会过去陪你的。”

项雪儿声音娇滴滴的,撒娇道:“我难受,一想到你和她一起过纪念日,想到你们待会儿要做,我浑身不舒服嘛。”

男人轻笑两声,猜到她是吃醋了,哄道:“乖,精华都给你了,我今晚碰不了她。

再说了,两个小时前不是刚要了你三回,还没吃饱?”

“哼,我还想要嘛,你赶紧送她回家,过来找我。”

“小妖精,待会儿你开车跟上来,我们在车上做。”

“哼,大坏蛋!”

很快,话筒里传来黏腻的亲吻声。

许鹿颤抖着手挂断通话。

她看着眼前的蛋糕,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恶心。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拽着她的心脏,揪得她心慌、头晕乎乎的、浑身难受。

她拿着叉子,将蛋糕上‘结婚五周年快乐’的巧克力牌子戳得稀烂。

半个小时后,傅深走了回来。

他看着许鹿面前没吃几口的蛋糕,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小脸,心头猛地一紧:“脸色怎么那么差?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男人语气着急得不行,许鹿侧过头,不想看他这张伪善的脸:“听到一些恶心的话,不太想吃。”

“听到什么话了?”

傅深浓眉紧蹙,急得不行。

“你不会想知道的。”

许鹿红着双眼。

傅深摸不清头脑,他起身想去抱许鹿,却被她躲闪开。

许鹿起身大跨步走出蛋糕店,立刻钻进一辆出租车内,示意司机直接开回她家。

“鹿鹿,等等我!”

傅深见拦不住出租车,急忙上了宾利,追上出租车。

许鹿坐在后座,视线看向后视镜。

眼前的一幕滑稽得很。

宾利紧跟出租车,粉色大G紧跟宾利。

进了别墅区后,许鹿钻出出租车,傅深跟着下车,着急拉住她的手:“鹿鹿,你怎么生气了?”

“是因为我刚刚去处理车子的事情,没陪你吃蛋糕吗?”

许鹿仰头,直直盯着他。

男人俊颜满是担忧和自责,唯独没有半点偷腥后的害怕。

“嗯。”

傅深叹了一口气:“怪我处理不当,以后发生这种事,就算车被撞烂了,我都要陪鹿鹿。”

顿了顿,他拉起许鹿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刚刚助理来电话,有个重要客户意外坠楼了,生命垂危,我得赶过去一趟,鹿鹿,你同意吗?”

许鹿蹙眉,敏锐地捕捉到他充满无奈的脸上,眼底闪过的一抹期待和兴奋。

就这么迫不及赴约?

连客户意外坠楼这种谎言都编出来了。

许鹿扯了扯嘴角,懒得拆穿他,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

她踱步往别墅里走,走到门口时,她没进去。

反倒是直直走到一旁的停车场,看着粉色大G上的两人激情拥抱、亲吻。

车里,项雪儿媚眼如丝:“黑丝是特意为你穿的,真空的。

这么多年,我知道你的性癖还是没变。”

傅深黑眸氤氲一抹狂喜,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探进女生裙摆,声音沙哑:“今晚准备榨干我?

等不及了,先让我进进。”

项雪儿摁住他的手,看到傅深欲求不满的眼神,她红唇高高扬起:“换个地方,你不是喜欢在湖边。”

傅深勾唇,喉结上下滚动:“今晚玩那么大?”

“你明天不是要陪我过生日吗?

就当奖励你的。”

项雪儿俏皮眨眼。

粉色大G很快启动,开出地下停车场。

许鹿手机突然震动,她收到傅深发来的一条微信消息。

点开看,是一个湖边的定位。


傅深这才再次看向眼前的礼盒,他脑子混沌一片,近乎麻木地打开礼盒。

印入眼帘的,是一条条被剪成碎布的情侣衬衫。

最上面的衣领碎布,还留着许鹿亲手缝上去的‘wife’。

傅深小心翼翼地拿起缝着‘wife’的衣领碎布,险些没站稳跌倒在地。

“这是鹿鹿今天要送给我的礼物?

不可能,谁搞的恶作剧,她不可能将她的情侣衬衫剪了……”一年前,他们的四周年结婚纪念日。

那晚,许鹿将定制的男款情侣衬衫送给他。

她娇俏地看着他,一双水眸充满爱意:“傅深,在我心里,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不过,如果你哪天你变心,我对你失望,对这段婚姻失望,我会亲手毁了这些东西,永远离开你。”

傅深呆站在原地,宛若被抽走灵魂的人。

鹿鹿亲手剪了情侣衬衫。

难不成,他和项雪儿那些事情,她都知道了?

一旁的秘书见傅深久久没有动作,提醒道:“傅总,下面还有东西。”

傅深急忙将这些碎布拿起,放到一旁。

礼盒第二层,那个被剪碎的结婚证,立刻露了出来。

鹿鹿居然连他们的结婚证都剪了……傅深颤抖着手,想将结婚证拼起来,余光看到最底下的离婚协议书。

他动作一顿,拿起离婚协议书,仔细地翻看。

确认是许鹿的字迹后,傅深看向一旁的秘书,嘶哑着声音道:“她让你把保险柜里,我签好字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拿出来了?”

秘书点点头,如实汇报:“夫人很早就联系李律师,此份离婚协议书已经生效了。”

仅仅是一句话,傅深却仿佛受到什么重大创伤,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

他低垂着头,摸着离婚协议书,自言自语道:“不可能……这份离婚协议书一定是假的……鹿鹿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会突然离开我?”

秘书看着眼前几近崩溃的男人,她指了指楼上,提醒道:“傅总,夫人给您准备的第二个惊喜在楼上三楼,我现在带您过去。”

傅深狠狠皱眉,内心十分抗拒:“我不去。”

他害怕他的鹿鹿会准备让他害怕、绝望的‘惊喜’。

秘书垂了垂眸:“夫人交代过,若傅总您不愿意上楼,就让我把她的原话传达给您。”

“夫人说,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你准备惊喜,查不查收全在于你。”

傅深脸色极差,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上楼。

秘书跟在傅深身后,在电梯关门的刹那,她在手机上点击发送邀请函。

与此同时,二楼宴会厅。

宾客们的手机齐齐震动。

大家纷纷低头看手机,无一例外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什么情况?

我收到了傅深和项雪儿的婚礼邀请函。”

“项雪儿是谁?

今天鹿鹿的生日宴,不是傅深亲手为鹿鹿准备的吗?

难道他们早就离婚了?”

“感觉要吃到世纪大瓜了,走,上去三楼看看。”

宾客们一窝蜂地往三楼走。

与此同时,纪洲大酒店三楼,傅深刚出电梯,就看到走廊两侧摆满立牌,上面放着他和项雪儿刚拍的婚纱照片。

宴会大门正上方,挂着一条横幅——恭喜傅深、项雪儿喜结良缘。

傅深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铁青。

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擅自给他做主,布置他和项雪儿的婚礼?

突然他想到什么,猛地转过身问秘书:“这该不会是鹿鹿给我准备的惊喜?”

秘书垂眸,指向里面的大堂,指引他往里走:“傅总,真正的惊喜在里面。”


晚上六点半,傅深在纪洲酒店门口等着。

宾客如约而至,来的人大部分都是他和许鹿的好友。

傅深一直没见到许鹿的身影,他拿出手机,拨打许鹿的电话。

话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傅深狠狠蹙眉,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心底升腾而起。

鹿鹿,她该不会是生气,今晚不打算出席生日宴了吧?

傅深紧攥手机,开始回忆起下午的事情。

中午吃饭时,他收到项雪儿见红的信息,丢下许鹿带项雪儿去医院。

医院里,医生说项雪儿是情绪激动,导致胎象不稳见红,让他多关心孕妇情绪。

今天是许鹿生日。

傅深本来打算安排项雪儿住院就回来陪许鹿。

可是在病房里,项雪儿死活要缠着他。

她拿着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撒娇道:“宝宝想让爸爸留下来,你陪陪我们母子嘛。”

傅深脸色微寒,嘴上拒绝:“不行,今天鹿鹿生日,我要陪她过。”

可他刚想走,项雪儿侧躺在病床上。

她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开始叫喊着肚子好疼好疼。

傅深终究是心软妥协了,一下午都在陪项雪儿。

直到临近宴会开始,他哄着项雪儿,答应她晚上给她惊喜。

项雪儿才肯放他离开。

可当傅深急匆匆赶到纪洲酒店,却发现联系不上许鹿。

“鹿鹿,你怎么关机了?”

傅深心急如焚,连拨了好几个电话,话筒都提示对方已关机。

秘书早在一旁等候许久。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拿着写着‘二婚礼物’的礼盒,踱步走到傅深面前:“傅总,夫人今晚给您准备了两份惊喜,您要现在拆礼盒吗?”

傅深急忙接过礼盒。

他正想打开,突然注意到礼盒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二婚礼物。

傅深俊脸阴沉,语气陡然变冷:“怎么上面写着二婚礼物,你是不是拿错了?”

秘书看着眼前的傅深,摇了摇头:“傅总,我没拿错,夫人给我的就是这个礼盒。”

傅深心底突然升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将礼盒重新递回给秘书,皱眉后退两步。

仿佛眼前的礼盒是什么洪水猛兽。

接着,他给别墅的管家打电话,询问许鹿的下落:“鹿鹿出门了吗?

送她过来参加生日宴。”

别墅一楼,管家小心翼翼回道:“先生,夫人在六个小时前,拿着行李箱离开了。”

傅深心头猛地一震,他瞳孔猛地骤缩,心脏突突直跳:“你说什么?

她拉着行李箱去哪里了?

你们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话筒那边传来管家无奈的声音:“夫人离开前说了一些分别的话,她说感谢我们这五年的付出,还给我们每个人封了五千块的红包。”

“夫人还特意交代,不让我们和您汇报她离开的事情……”傅深脑子涨疼得厉害,心脏某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剥离开,异常难受。

他想赶回别墅,可眼下的生日宴让他根本脱不开身。

“你现在去主卧,看看床头左手边的桌子,第一个抽屉里,鹿鹿的证件还在不在?”

管家立刻上楼,他打开傅深说的那个抽屉。

他仔细翻了翻,战战兢兢汇报:“先生,抽屉里只有您的证件,夫人的身份证、护照、驾驶证都不见了。”

“还有,您中午离开后,夫人就让人将她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听夫人的意思,她想把她的东西都捐给福利院。”

傅深有几秒的失神,他拿着手机的手狠狠颤抖,黑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甚至是恐惧。

鹿鹿的证件不见了,她离开前还把她所有东西都捐了?

难不成,她想在她生日这天离开他?

去迎接新生活?

不可能!

傅深挂断电话,不死心地打开微信,给许鹿发消息:“鹿鹿,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过生日吗?

你别生气了,你在哪里?

我去接你。”

他刚点击发送,手机屏幕弹出一个感叹号。

许鹿将他拉黑了。

傅深怔怔地看着手机,不死心地又发了一个‘鹿鹿?

’。

聊天页面再次提醒,他已被拉黑。

秘书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傅深。

她再次将二婚礼物递上前,小声提醒:“傅总,夫人让您拆开礼盒,里面有她的答案。”


“薛浩让我们等下个下雨天,等许小姐的车开到公司停车场,就让我们在车上动手脚。”

顿了顿,老威廉声音低沉:“薛浩三番四次交代,一定要往最狠的整,确保能一次性解决掉许小姐。”

“若成功,他会最给我们追加五十万。”

陆淮转动钢笔的动作一顿,俊脸浮起一抹寒意:“呵,他倒是大方。”

老威廉听出陆淮声音里的冰冷,他错愕几秒。

陆总平时喜怒不形于色,这次倒没隐藏住情绪。

“那我这边到时怎么操作?”

陆淮思索片刻,交代道:“你轻微动手脚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他会安排一个许鹿的替身,代替许鹿开车,到时再营造出车祸身亡的假象。

“好的,陆总。”

五天后,挪威下了一场大雨。

早上,许鹿如常将车开到公司地下停车场。

她停好车后,踩着高跟鞋往电梯里走。

不远处的车内,薛浩盯着许鹿的背影,拨通老威廉的电话:“等上班高峰期结束,你们可以动手了。”

“好的,薛先生。”

趁着中午饭点人少,老威廉和小威廉身着黑衣黑裤,戴着黑口罩黑帽子。

两人撬开许鹿的车盖,一番倒腾好,鬼鬼祟祟离开。

老威廉驶离停车场后,给薛浩发消息:“我这边搞定了。”

薛浩点头:“尾款已经打过去了,如果一次性就解决掉许鹿,五十万我会再汇到你账户里。”

“多谢薛先生。”

下午下班,停车场不少车陆陆续续开走。

薛浩躲在车内,他等到晚上七点半,‘许鹿’才慢悠悠往停车场走。

她钻进车子,直接启动引擎,一溜烟往回家的路开。

薛浩急忙开车跟上去。

驾驶座内,‘许鹿’眯起眼看着后视镜,她直直开了一段路。

在一个车辆极少的下坡路,‘许鹿’迅速操作方向盘。

车子一个打滑,原地转了三圈后,车速未减,直直撞向一旁的树上。

几乎是一瞬间,车头迅速燃起熊熊烈火。

薛浩如愿一笑,他掏出手机拍了个照片,装作若无其事地驱车离开。

半个小时后,许父许母崩溃赶到医院,对外发了一条讣告。

讣告:我们深感悲痛地宣布,爱女许鹿,因车祸抢救无效,于2024年12月20日20时7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终年27岁。

她是一位充满爱心、善良切热爱生活的人,她的笑声和爱意将永远留在我们心中。

愿爱女在天堂安息,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母女。

这一讣告一经发出,轰动了不少人。

临城别墅。

项雪儿看着薛浩发来的讣告截图,激动地在客厅里来回走。

她几近疯狂地大笑,嘴里呢喃道:“好啊,终于解决了这个绊脚石!”

“许鹿啊许鹿,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发财路!”

傅深办公室。

得知这个消息时,傅深正在开深夜会议。

手机突然震动,傅深拿起来看了一眼。

他看到朋友发来的关于许鹿车祸身亡的讣告时,他双眼泛红,高大的身躯狠狠颤抖。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剥离,他近乎歇斯底里吼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鹿鹿怎么可能死了?

助理第一次见傅深在众高管面前失态,意识到不对劲儿,他瞥了一眼傅深的屏幕。

看到许鹿的讣告时,他错愕几秒,急忙让众高管先行离开。

“傅总,节哀。”

傅深双眼猩红,踉跄起身,正想往外走。

他眼前突然一黑,径直倒下。

助理急忙扶住傅深:“傅总!

来人啊,把傅总送进医院!”

两个小时后,傅深再次睁开眼。

他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再次翻看那条讣告,嘴唇嗫嚅,颤抖着身体崩溃哭道:“鹿鹿……对不起……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走?

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傅深自言自语地说着,他看向一旁的助理,红着眼道:“帮我订一张最快去挪威的机票,我要见她最后一面。”

话音刚落,急匆匆赶来的项雪儿怔怔地站在病房门口。


“这是对你近期不当行为的惩罚,傅家祖训,对感情婚姻必须忠诚、专一,家和才能万事兴!”

傅深黯淡垂眸。

爷爷惩罚他五年内不准插手傅家产业,爷爷孙子多,这五年里不知会有多少兄弟会超越他碾压他。

他大概率将会永远失去继承人的资格。

不过,他已经失去许鹿,要这傅家家业有何用?

“知道了,爷爷。”

傅老爷子失望地摇了摇头,杵着拐杖离开。

傍晚,项雪儿得知傅深被傅老爷子下令,五年内禁止插手傅家产业一事。

她独自坐在客厅里,脑子一片混乱。

上次,她给薛浩打电话,说要给他亲手做饭犒劳他。

薛浩说立刻回国见她,可过了没多久,薛浩又给她打电话。

他说,薛老爷子让他回一趟老宅。

从那通电话过后,她再也联系不上薛浩了。

如今傅深被禁止接触傅家产业,她必须加快和薛浩重修于好。

于是,项雪儿再次拨打薛浩的电话。

话筒里依旧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醒。

项雪儿犹豫片刻,拨打薛浩兄弟电话,询问薛浩下落。

对方沉默几秒,道:“你不知道吗?

薛浩车祸死了。”

“他死了?”

项雪儿瞳眸瞪大,不敢置信。

她不知道,薛浩是在许鹿葬礼当天死的。

许鹿车祸假死当天,回家后主动联系薛老爷子。

她把薛浩多次想害她的监控视频录像发了过去。

薛老爷子沉默几秒,他替孙子道歉后,问许鹿想怎么解决。

许鹿什么赔偿都没要,只是希望薛老爷子还她一个公道,并隐瞒她还活着的事情。

当晚,薛浩被喊回国。

隔天,薛浩赶到薛家老宅,也就是许鹿葬礼当天。

薛老爷子见到他,立刻动用家法。

他拿鞭子抽打薛浩上百下,逼着他第二天去自首。

薛浩却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他的出生上。

他自认为他错就错在有一个当小三的生母。

半夜,薛浩翻墙逃出薛家老宅。

薛老爷子命令保镖去追他,那晚刚好下着暴雨,薛浩开车突然打滑,出车祸当场死亡。

空荡荡的客厅里,项雪儿小脸惨白。

她摸着肚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抱着傅深大腿。

毕竟她和傅深的事情闹得风风雨雨、人尽皆知。

除了薛浩,估计没有一个高富帅想和她结婚。

如今薛浩已死,傅深始终是傅家人,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

再者,只要她缠着傅深,忍辱负重五年,傅深以后还是能再次插手傅家的产业。

又过了几个月,到了项雪儿的预产期。

项雪儿分娩那天,傅深只去医院看了一眼,便急匆匆离开。

病房里,项雪儿看着男人疏离的背影,红着眼挽留:“你不看看孩子吗?”

傅深脚步一顿,阴沉着脸加速离开。

不知是谁传出去的,傅深看都不看孩子一事,迅速传遍整个临城的上层圈子。

可项雪儿不在乎。

她顺利生下傅家的孩子,如今许鹿死了,傅深也没再要求她离开临城。

哪怕傅深的心思不在她身上,那又如何?

反正外界已经默认她和傅深之间的关系。

二十天后,项雪儿准备大办满月宴。

这晚,项雪儿苦苦哀求傅深:“宝宝满月那天,你抽空出席吧,不然宝宝长大得遭受很多旁人异样的目光。”

傅深本不想搭理项雪儿,可宝宝终归是无辜的。

“行。”

十天后,傅梓豪的满月宴如约举行。

由于项雪儿提前放出傅深会出席的消息,来的宾客不少。

尽管大家一早就知道傅深被傅老爷子惩罚一事,可瘦死的骆驼终归比马大。

项雪儿看着如约而至的宾客,笑靥如花。

她举手投举间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正妻。

傅深刚到酒席时听到项雪儿侃侃而谈傅家的事情,一张俊脸骤然阴沉,冷漠地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言辞,你还没有资格在公开场合谈论傅家的事情。”

傅深声音很大,还是当着不少宾客面前直说项雪儿。

项雪儿错愕几秒,她小脸煞白,强颜欢笑道:“我不也是为了孩子吗?

你别生气了,先过去坐着,快要上菜了。”

项雪儿卑微道歉,哄了傅深许久,傅深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

与此同时,酒店一楼。

林笑坐在车内,看着二楼大张旗鼓的满月宴,她拨打许鹿的电话:“鹿鹿,我已经按你说的,打印好傅深的检查报告和亲子鉴定,待会儿服务员会给傅深上一道特殊‘好菜’。”


半个小时后,许鹿坐在出租车内,看着不远处的粉色大G。

傅深打开天窗,只一分钟的功夫,粉色大G迅速晃动。

周围有不少人驻足观看,惊叹。

“野战,刺激啊。”

“啧啧,还是有钱人会玩,湖边、大G、美女,今晚爽翻了。”

许鹿红着眼看着摇晃的车子,只觉得浑身冷透,她颤抖着手录了个五分钟的视频。

随即,她将视频发给秘书,沙哑着声音交代:“婚礼当天,你把这段视频放出来。”

发完语音,许鹿给许母打电话:“妈,我七天后去挪威找你和爸爸。”

电话那头,许母察觉到许鹿声音微颤,有些不对劲儿,她狠狠蹙眉:“傅深陪你过来吗?”

“我自己回去。”

“好,别难过。”

许母脸色不佳,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安慰道:“妈妈到时去机场接你。”

三更半夜,傅深回来时动作很大,将熟睡的许鹿吵醒。

他喝得醉醺醺的,一直捧着许鹿的脸亲。

兴许是因为许鹿今晚突然生气,他不安地念叨着:“老婆,我好爱你。”

“你可以冲我发火,可以骂我打我,但是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老婆,你别担心,我不会出轨的。”

偌大的床上,许鹿冷冷地盯着傅深。

男人估计是喝多了,回家时忘记擦掉脖子上的红唇印。

可他眼里透露的爱意,竟不掺半分虚假。

隔天早上,许鹿迷迷糊糊睡醒。

傅深帮她挤好牙膏,递上温热的漱口水,给她选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等许鹿收拾妥当,傅深和她一起下楼。

餐桌上,傅深手机震动,他瞥了一眼消息,略带歉意地看着许鹿:“鹿鹿,今晚我不回来了,有个聚会。”

许鹿吃煎饼的动作一顿,她知道傅深今天要陪项雪儿,索性懒得拆穿他。

“好。”

等傅深离开,许鹿找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他。

二十分钟后,傅深开进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

项雪儿穿着白色小香风,围着白色围巾,打扮得漂亮又精致。

她大老远地看到傅深的宾利,娇俏又激动地挥手,小跑着钻进车里。

两人估计在车上腻歪了一会儿,傅深才开车驶出小区。

半个小时后,黑色宾利停在一家婚纱拍照摄像馆。

项雪儿钻出副驾驶,等傅深走上来,她亲密地挽着傅深的手往里走。

门口的服务员见到两人,热情上前招待:“傅总和项小姐来啦,我们提前清场了,我先带二位去看看待会儿要拍摄的婚纱照类型。”

车内,许鹿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股寒意迅速席卷全身。

倏然,手机响了。

许鹿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是闺蜜林笑打来的。

她划过接听,话筒里很快传来林笑爽朗的声音:“鹿鹿,在哪里,我找你喝下午茶。”

许鹿直接报了婚纱摄像馆的位置。

电话那边,林笑愣了几秒,随即哀嚎一声:“你和傅深结婚五年,现在居然又要重新去拍婚纱照,行啊,越处越恩爱,羡煞我等单身狗。”

许鹿微微失神,苦涩道:“笑笑,他不是和我拍婚纱照。”

林笑错愕几秒,随即意识到不对劲儿:“和别的女人拍?

傅深出轨了?

不可能啊!

你等等,我二十分钟后杀到!”

二十分钟后,许鹿钻进林笑车里。

在林笑担忧的问话中,许鹿说了近期项雪儿回国后,傅深出轨一事。

接着,她将一个月前项雪儿拿傅深手机发的那条挑衅语音播放出来,又指向婚纱店,苦涩一笑:“笑笑,如你所见,项雪儿今天过生日,傅深准备陪她拍婚纱照。”

林笑顺着视线看过去。

婚纱店里,傅深正在低头给项雪儿整理婚纱领口。

他表情温柔,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个艺术品。

林笑狠狠蹙眉:“我受不了了,我去暴打他们一顿,替你出口恶气。”

林笑是个暴脾气。

她挽起袖子就要冲进婚纱店,被许鹿先一步拦住。

“等等,我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傅深和项雪儿走出婚纱店。

两人一个换上笔挺黑西装,一个换上雪白收腰的婚纱,牵手钻进宾利车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来到湖边。

以防被偷拍,这边的婚纱拍摄点提前被围起来,摄影师早早就等候着。

见两人来,摄影师谄媚笑道:“傅先生和项小姐真是般配,金童玉女,是我拍过颜值最高的一对夫妻。”

项雪儿挽着傅深的手,娇笑道:“谁让我眼光好,会挑男人,我老公是真的帅。”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两人换了三套西装和婚纱。

冬季气温偏冷,拍摄间隙,傅深体贴地拿起厚披肩,披在项雪儿身上。

项雪儿拍摄状态不好,傅深会哄着她鼓励她,直到她顺利进入状态。

在拍摄完成后,傅深并没有着急离开,他突然单膝跪下。

在项雪儿惊喜的目光中,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玫瑰花和求婚戒指:“之前你说你想拍婚纱照,我总觉得要走个求婚仪式,你体谅我,一直强调说不用求婚。”

“可我不能委屈你,雪儿,嫁给我好吗?”


她看着几近疯狂崩溃的傅深,眸中晦暗不明。

男人宛若丧失妻子的雄狮,丢下了骄傲的头颅。

当年她毅然决定离开傅深时,也没见他这么崩溃……许鹿到底有什么好的?

项雪儿走到傅深面前,她抓起傅深的手,歇斯底里的诉说自己的委屈:“你要去挪威?

许鹿都死了,你过去又有什么用?

你现在过去,回来就是身无分文的人了!”

傅深猛地抬头,发狠地甩掉项雪儿的手。

他起身,沉着脸一步步靠近项雪儿。

项雪儿被他阴鸷的眼神吓到。

她连连后退,直到碰到墙壁时,傅深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要不是你当初阻止我,不让我去找鹿鹿,我和她早就和好了,她又怎么可能出车祸?”

“是你间接害死了鹿鹿!

项雪儿,等你生下孩子,我会折磨死你!”

男人的声音狠厉,项雪儿吓得瑟瑟颤抖,不敢说一个字。

等傅深松开手,项雪儿害怕地看着男人决绝离开的背影。

她跌倒在地,水眸满是慌乱和恨意:“没了,什么都没了。”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傅深居然知道自己过去就会身无分文,居然还会选择过去!

不行,傅深一旦抵达挪威,协议就会生效,那自己要他何用?

自己得和薛浩重归于好!

薛浩虽是私生子,但还是强于净身出户的傅深的。

项雪儿说做就做,拿起手机给薛浩打电话,甜甜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亲自做饭给你吃。”

隔天下午,许鹿的葬礼。

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

许父许母捧着许鹿的遗照往里走,来吊唁的人不少。

傅深急匆匆赶到,他胡子没刮,脸色沧桑,仿佛一夜老了十几岁。

进到葬礼现场,傅深踉跄着往里走,径直跪在许鹿的灵堂里,连连磕了三个头。

“对不起,鹿鹿,我来晚了……”他说着,猛地抽了自己几巴掌,哽咽道:“我不该纵容项雪儿,我应该一早就来挪威找你。

你疼不疼?

被车撞到,你一定疼哭了。”

“我记得你平时最怕疼了,以前你稍微磕碰到,都要委屈掉眼泪……鹿鹿,你醒醒好不好?

你醒来看看我……”周围来吊唁的人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大都清楚傅深和许鹿之间的往事。

传闻,傅深不爱正妻爱小妾。

可如今眼前的一幕,倒显得传闻是假的。

许父许母冷眼站在一旁,两人相视一眼,没说一句话。

傅深没有注意到,来吊唁的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女子穿着黑色连衣裙,戴着黑色口罩,冷冷地盯着傅深。

在她身旁,陆淮正替她举着黑伞。

他见许鹿一直盯着傅深看,黑眸微闪:“心疼了?”

许鹿蹙眉,迎上陆淮的目光,嗓音清冷:“我不心疼他,我心疼我自己。”

在收到项雪儿发来的第一条挑衅语音时,她一宿没睡,那晚傅深陪着项雪儿睡得很香。

她过五周年纪念日,外面燃放的蓝色烟花,是别的女人不要,傅深送给她的。

她出车祸躺住院,傅深带着别的女人住进他们的家,睡在他们的婚床上。

难道她最该心疼的人,不是她自己吗?

陆淮收回目光,见她眼神放空,提醒道:“还看吗?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新生小姐。”

许鹿勾唇,嘴角高高扬起:“好啊。”

就在昨天,她办好了新的身份证。

她现在叫许新生。

迎接新生。

又过了一个月,许父许母对外宣布,由堂侄女许新生接手公司。

此事一出,再次轰动整个豪门圈。

临城这边,傅深自从从挪威回来,整个人郁郁寡欢。

他整天都在借酒消愁,抱着许鹿的遗照哭诉。

“鹿鹿,我的鹿鹿,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没死,对不对?

你回来啊……我错了,我不背叛你,我不该出轨的。”

在傅深崩溃的这些日子里,李律师拿着那份他五年前签好的协议书,去办理了财产转移。

由于世上已无许鹿此人,这些财产最终归属许父许母所有。

许母没惯着傅深,她给李律师打电话时,交代道:“傅深名下的房车和藏品,只要是能卖的都挂到网上售卖变现,一样都不要给他留。”

她要让傅深知道,爱妻者风生水起,亏妻者百财不入!


“嗯。”

许鹿点头,她冷静分析:“我一旦假死,傅深赶过来吊唁,我可以剥夺他的财产,谁让他喜欢装深情。”

“我假死后,项雪儿不会再让薛浩来找我的麻烦,一直被她狗皮膏药般盯着也很麻烦。”

“最重要的是,只要傅深来挪威吊唁,我还可以让图他钱的项雪儿,什么都得不到!”

这是一箭三雕的方法!

不过,要想制造假死,她还需要一个帮手。

再三思索下,许鹿去找陆淮帮忙。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推荐一个能够让对方迅速害死你,但又不是真的害死你的方法?”

陆淮俊颜浮起一抹异色。

许鹿点头,她没瞒着陆淮,讲了这两个月内发生的事情。

提起往事,她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仿佛讲的是别人的事情。

“我想彻底和这些人和事断掉联系,可我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们,假死是对我最有利的方法。”

陆淮看着眼前娇弱的女子,湛黑的眸浮起一抹心疼。

许鹿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她多了几分破碎感,看着很让人有保护欲。

男人收回目光,认真给许鹿分析:“按理来说,跳海是最容易制造假死的,可你刚发生那样的事,近期应该不会再去海边。”

“坠崖危险系数太高,我建议还是车祸死亡。”

“车祸?”

许鹿皱眉,她细想了会儿,又很赞同陆淮的话。

她近期三点一线活动,格外谨慎。

薛浩能对她动手的机会不多,在她常开的车上动手脚,才是最简单的方法。

不过……“怎么引导他对我的车动手脚?”

陆淮勾唇一笑:“交给我。”

“多谢。”

许鹿心怀感激。

隔天中午,薛浩见依旧无法对许鹿动手。

他直接开车回到出租屋楼下,找了间餐厅吃饭。

刚点好菜,两个戴着黑色帽子的国外男人,踱步往餐厅走。

两个男人长得相似,看着像是兄弟,身形都高大健硕,手腕脖子处都纹着大片纹身。

远看近看,都不像善类。

他们坐到薛浩餐桌隔壁,随手将装着扳手的背包往一旁的椅子一扔,小声用英语沟通。

“这一单,够我们吃大半年了。”

说话的是年纪偏大、将近四十的男人老威廉。

他开了一瓶啤酒,咕噜噜灌进喉咙里。

坐在他对面,看着年纪偏小、将近二十八的男人小威廉挽起袖子,他和老威廉碰了碰酒瓶,饮酒姿势豪放:“那车子被我们动了手脚,今天又下雨,小男孩只要开车必定出事。”

顿了顿,他摇摇头:“果然不能给孩子找后妈,这些当后妈的表面看着对小孩挺好的,也就好了两年,两年后小孩成年拿到驾驶证,后妈就按耐不住想要孩子的命。”

一旁的薛浩闻言,黑眸微转,心生一计。

他心痒得想上前沟通,奈何却找不到机会。

老威廉眯起眼,又下了一剂猛药:“如果没有这些恶毒的人,我们去哪里赚钱?”

小威廉点头,冷笑:“这些人越多越好,我们干多几票就可以收手了。”

这一刻,薛浩再也坐不住了。

他起身坐到他们那一桌,笑着示好道:“两位兄弟,这顿饭钱我付了,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

老威廉心生警惕,语气不善:“我们认识?”

薛浩摇摇头,他舔着脸笑道:“不认识,我是有事相求。

俗话说得好,相见就是缘分,你们做一单是做,做两单也是做,麻烦两位兄弟顺手帮我把事情做了。”

顿了顿,薛浩脸上的笑意更浓:“上一单她付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老威廉小威廉对视一眼,老威廉皱眉,几秒后咬咬牙:“行,成交!

赚谁的钱不是赚!”

薛浩松了一口气,他拿起啤酒和男人碰了碰。

三人聊了小半个小时,薛浩拿出许鹿的照片给两人看,终于满意离开。

薛浩前脚刚走,老威廉走出餐厅,钻进车内。

他拨打陆淮电话,汇报道:“陆总,薛浩上钩了。”

陆淮坐在办公桌前,他转动手里的钢笔:“他怎么说的?”

老威廉将薛浩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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