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零点看书网 > 其他类型 > 娶她归,太子的强取豪夺无删减全文

娶她归,太子的强取豪夺无删减全文

自由姑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何?”裴琰只觉得这女子是不是姚纤阿派来报复他的。竟然说出和两年前一模一样的话,真是讽刺,他贵为太子,居然也有招人嫌的时候。姚纤阿闭上眼,他那副故作无辜的模样真叫她恶心,于是随意找个借口,“殿下的心很大,大到能装下整个大唐。而民女的心很小,锱铢必较,失之毫厘便是差之千里。你我性情犹如天壤之别,如何能走到一起?”裴琰摇摇头,直接否认她的说法,并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姚姑娘,这只能说明你还不了解孤。正因孤的心中装有天下,因此只想娶心仪的女子为太子妃,分不出其他心力去理会其他女人,东宫的那些侍妾,从来就是摆设。”顿了顿,“你可知道,两年前有一长安贵女嫁与孤为妻,任凭长安城的百姓将她吹得天花乱坠,孤就是不喜欢她,从未见她。可孤...

主角:姚纤阿裴琰   更新:2025-01-30 12:4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姚纤阿裴琰的其他类型小说《娶她归,太子的强取豪夺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自由姑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何?”裴琰只觉得这女子是不是姚纤阿派来报复他的。竟然说出和两年前一模一样的话,真是讽刺,他贵为太子,居然也有招人嫌的时候。姚纤阿闭上眼,他那副故作无辜的模样真叫她恶心,于是随意找个借口,“殿下的心很大,大到能装下整个大唐。而民女的心很小,锱铢必较,失之毫厘便是差之千里。你我性情犹如天壤之别,如何能走到一起?”裴琰摇摇头,直接否认她的说法,并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姚姑娘,这只能说明你还不了解孤。正因孤的心中装有天下,因此只想娶心仪的女子为太子妃,分不出其他心力去理会其他女人,东宫的那些侍妾,从来就是摆设。”顿了顿,“你可知道,两年前有一长安贵女嫁与孤为妻,任凭长安城的百姓将她吹得天花乱坠,孤就是不喜欢她,从未见她。可孤...

《娶她归,太子的强取豪夺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为何?”裴琰只觉得这女子是不是姚纤阿派来报复他的。竟然说出和两年前一模一样的话,真是讽刺,他贵为太子,居然也有招人嫌的时候。

姚纤阿闭上眼,他那副故作无辜的模样真叫她恶心,于是随意找个借口,“殿下的心很大,大到能装下整个大唐。而民女的心很小,锱铢必较,失之毫厘便是差之千里。你我性情犹如天壤之别,如何能走到一起?”

裴琰摇摇头,直接否认她的说法,并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姚姑娘,这只能说明你还不了解孤。正因孤的心中装有天下,因此只想娶心仪的女子为太子妃,分不出其他心力去理会其他女人,东宫的那些侍妾,从来就是摆设。”

顿了顿,“你可知道,两年前有一长安贵女嫁与孤为妻,任凭长安城的百姓将她吹得天花乱坠,孤就是不喜欢她,从未见她。可孤见到你就会忍不住想接近你,想和你谈天说地。

能同孤结缘,让孤牵肠挂肚的,未必是最尊贵的女子,但在孤的眼中,你却是最美好,最可爱的。这两日,孤一直在想,你一定神佛派来腾云峰等孤的。所以,孤要定了你。”

姚纤阿听言越发气恼,她当然知道他口中的长安贵女所指何人?可他不知道的是,他一再贬低的那个人,就是她。她拼命将他推开,他却搂住她不放,

“岁月无情,没有谁会一直在原地等待。有时缘分稍纵即逝,一句随意恶语,一次忽视推离,便能让你错失机遇。殿下并非懂得珍惜之人,就算民女没有出家,也不敢与殿下携手共度岁月。”

裴琰罔顾她的挣扎,紧紧将她圈住,并钻空子似的亲吻她脸蛋,柔声而问,“你怎知孤不懂得珍惜?”

“那殿下方才说的那位长安贵女呢?殿下连她一面都未见过,就一口笃定她不值得您喜欢?”

“孤同那位贵女之间没有值不值得,只有能与不能。因为立场与身份,孤不得不疏离她。可你不同,你——”

姚纤阿冷笑打断,“有何不同?似殿下这等先入为主,生性凉薄之人,比那些抛弃糟糠之妻的负心汉,能好到哪里去?”

裴琰深吸一口气,将她放开。他知道,因她那死去的“前夫”之故,她对他还有很大的敌意。他不再和她开杠,将玉璧放进衣兜里,扯了扯唇角,“总有一日,你会向孤要回这琳琅玉璧,孤等着那一天。”

他的深眸在月光下异常明亮,照明了沉沉的夜幕,连天地都因此暗淡。空气中似乎因为他的自信与坚决,有一抹幽波轻轻涌动,从他深邃如幽潭的眸子轻轻漾开,越来越猛烈,最终化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她拽入。

姚纤阿一笑置之,总以为这是他随口一句戏言,谁料到,在不久的后来,他真的做到了。

这两日,裴琰为了能让她舒服点,没有出现在姚纤阿面前。然对于查探底细,却没有丝毫放松。

书房里,破雾走了进来,行了一礼。

裴琰放下画笔,“可有结果?”

“殿下恕罪,属下无能。”破雾低头道:“属下查遍江南姚氏大家,都未有芳龄二十一的小姐,他们的女儿均未曾在甘露寺带发修行。殿下,会不会这姚姑娘并非江南人士?”

“不,那日在河边,孤瞅着她们主仆三人前进的方向,目的地便是这临安。她从山上下来,若不回家,打算去哪里呢?”


李魁眉目轻挑,露出蔑视之态,“哼,想走,没那么容易。”忽而挥挥手,“来人,截住他们。”

一时间,小厮们蜂拥而上。钟翰宇会点拳脚功夫,兄弟两人竟然和和小厮们打了起来……

姚纤阿在一旁等候,手紧紧捏住手中丝帕,咬唇张望。

李魁本在一旁悠哉游哉,就等着钟家兄弟落网。忽然瞥到一侧的姚纤阿,鼠目一亮,说句貌若天仙都不为过,嘿嘿地笑出声来,“哟,想不到钟皓宇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美人啊,艳福不浅嘛。美人儿,见到你,本公子忽然觉得,那胭脂也不过是一凡桃俗李,你才是真正的一顾倾城啊。”

姚纤阿下意识地往后退,“你要干什么?”

李魁咽了咽口水,“哈哈哈哈,本公子不干什么。”

语毕,便如獐鼠般扑向她,“喂,钟皓宇,你今日若肯割爱,将这大美人赠与我,那胭脂姑娘,你们想带走便带走吧。”

忽然,一只飞镖由上而下射入李魁的手掌,鲜血顿时渗了出来,他疼得呱刮喊痛,“谁?竟敢暗算本公子?”

破雾从二楼栏杆纵身跃下,蜻蜓点水般落在李魁跟前,李魁直指着他,“你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

直到破雾亮出鱼符,“放肆,太子殿下在上,还不参见。”

李魁脸色错愕,那是太子的腰牌错不了,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太子居然会出现在万花楼。“李——李魁见过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一语一出,周围一片惊呼。太子来了。

这时,裴琰缓缓从台阶上跨下。举动之间,广袖如云飘扬,虽不开口,但那咄咄的气场,已如璀璨的晨光,刺亮了每个人的双眼,“孤一路南下,奇闻异事听过不少。可今日,李公子真令孤大开眼界,欺凌平民百姓,猥亵良家少女。真不知,这李赫铭是如何管教自己的儿子的?连你都这副德行,他身为临安知府,难保有朝一日,不会以下犯上,欺凌到孤的头上来。”

“殿下恕罪,殿下初来乍到,只怕对这其中原委并不了解。李某并未欺凌胭脂姑娘,更不敢——猥亵这位佳人。方才必是个误会。”

“荒唐,两个时辰前,孤便随——”裴琰呵斥着,看了眼姚纤阿后,暗忖,不能将姚府小姐来万花楼的事情说出来,不然传到长安,她的名誉定然受损,于是又改口道:“孤便虽钟公子步入这万花楼,听钟公子将胭脂姑娘与他二弟之间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后,孤原本不信,堂堂临安知府之子,还不至于犯下此等强抢民女,聚众殴打他人之罪,谁料到,李魁,你方才给了孤一大大大的惊喜。”

裴琰眸中露出阴狠的戾气,强行压抑着心中杀戮的欲望,才没有将此人剁碎,“孤竟然亲眼见到你,对孤的心——”顿了顿,“对这姑娘出言不逊,行肮脏龌龊之举。”

果然,李魁看向钟皓宇,目光含恨,咬牙吐出几字,“钟皓宇,你竟然敢跑到太子面前告我的状。”

裴琰瞥了钟皓宇一眼,淡淡一笑,将计就计,“李公子,孤本不想伤你。之前听钟公子讲过关于你的只言片语,孤原本不信。可是方才见你那嚣张狂妄的模样,倒好像孤不惩处你,便无法心安理得地立于我大唐百姓身前似的。怪只怪,你太过跋扈,更不该碰了孤的底线,”

他的底线便是姚纤阿,他拔下破雾腰间的佩剑,指向李魁,“今日,孤定要砍了你这双咸猪手,叫你再也碰不到女人,也无法挥刀伤害他人。”


裴琰将姚纤阿抱上马车,并点住她的睡穴,一行人策马赶回临安。

来到青瓦台时,已是深夜。

月色朦胧,姚纤阿睡了一日,已悠悠醒来。见裴琰就在跟前,刚想开口,却被他拦腰抱起,朝车外走去。

姚纤阿环顾四周,只见前方宅楼连绵,青石作瓦,朱脂涂墙,大门还栽有奇花异草,夏日正茂,不时送来一阵幽香。想来此处就是青瓦台无疑了。

裴琰抱着她走了进去,俯头看向怀中的女子,微笑道:“姚姑娘,是孤鲁莽,不该不顾你的意愿,将你带了过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姚纤阿冷哼一声,“殿下乃天潢贵胄,讲话做事全凭喜好,何时会顾得上民女的心意。是民女自己倒霉,那日不该救了殿下。早知如此,就该把你……”

“你打算如何?”裴琰挑眉一笑。

见她别过头,他正了色,“总归是孤的不是,委屈姚姑娘在这青瓦台陪伴孤一段时间。孤定以礼相待,好好向姑娘赔罪。”

姚纤阿星眸灵光闪动,忽而撇嘴,“我看算了吧。您是堂堂太子,低声下气地向我一个小老百姓赔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民女大逆不道,欺负了殿下。再说民女在这青瓦台白吃白喝的,这哪成啊。最好殿下现在就把我放了,我可以当做此事没发生,殿下还是那个金马玉堂的殿下,我还是以前那个我。”

“姚姑娘想走,孤自会成全。只是姑娘救了孤,不说尚未报答救命之恩,加上孤不知姑娘在这临安城有无亲友,实在不放心姑娘一个人在这临安城漂泊不定,待姑娘告知孤你家在何处,等时间到了,孤再派人送姑娘回家即可。”

姚纤阿瞪着他,嘟囔着,“那倒不必。反正民女四海为家,天下何处都能成为栖身之所。倒是殿下政务繁忙,何必将时间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裴琰看着她,见她微微翘起的朱唇比桃花还艳丽,星眸更是溢出一道道玩味的狡黠,不由得勾唇一笑,认识她这段时间,这还是她头一回愿意同自己讲这么多话。

他索性将她抱进他的寝室,放在床榻上。

姚纤阿瞅着这主殿金碧辉煌,定是太子寝殿无疑,不由得身子往后一缩,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放心,孤去偏殿睡。”

见她气息依旧紊乱,裴琰温声道:“孤并非豺狼虎豹,不用怕。”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裴琰揶揄笑着,“你安心住下来即可。反正孤家财万贯,多养一个你又有何妨?”

养她?

姚纤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你来养了?”

裴琰呵呵一笑,退后几步,负手立于床前,“孤知道你并非池中鱼,笼中雀,但临安城鱼龙混杂,待你告诉孤你是谁家的女儿之后,再派人送你回去。”说完转身离去,并为她掩上门板。

望着他那远去的背影,姚纤阿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该怎么办,怎样才能逃得出这重兵把守的青瓦台。

走出院门,破雾将一侍女领到裴琰身后,并行了一礼,“安容见过殿下。”

裴琰并不回头,“好生伺候她,不可懈怠。还有,找个机会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她的名字,还有家世背景。”

“喏。”

一连几日,无论安容带了裴琰赠送的奇珍异宝,还是临安织婆的瑰丽刺绣,都被姚纤阿拒绝了回去。眼看着殿下交代的事情她还未完成,安容又开始旁敲侧击地套话,但姚纤阿的回复要么就是“嗯”、“好”,要么就是不回答。

这让她感到无可奈何,偏偏殿下极为看重这女子,说了不能威逼恐吓,不能伤到她,否则,拷打逼问这事,惊鲵卫是最拿手的。

裴琰这几日在青瓦台没见到高武的身影,一问才知,他确认自己无碍之后,早在三日前赶回长安向皇上复命去了。走了也好,以他那正直的性格,说不定见到自己掳了个民间女子进青瓦台,指不定要暗中咒骂自己。

想起那人,她那星眸中的傲气与怨念,还有在河边翩然起舞的身姿与盈盈的笑意,不由得勾唇笑了起来。

庭院里,高大的松树被夕阳镀上一层金光,姚纤阿站在树下,看着天空。

安容搬来小凳子,恭敬道:“姚姑娘,你站着不累吗?”

姚纤阿望着树上那鸟窝,眉头紧皱,“都一天了,大鸟还没回来,小鸟又叽叽喳喳地叫着,你说它们是不是饿了?”

安容一笑,“姚姑娘真是心慈,奴婢还未曾注意到这小鸟的叫声。”

这时,姚纤阿忽然吩咐站在门口的惊鲵卫,将一木梯搬了过来,并靠在树干上。

眼看着姚纤阿想爬上去,安容有些着急地上前阻止,“使不得啊姚姑娘,这树这么高,万一你从上面摔下来,奴婢会受殿下责罚的。”

姚纤阿轻轻将她推开,“不会的,我是属猴的,攀爬是我与生俱来的本事。区区爬树可不在话下,你走开,要不然小鸟要是饿坏了肚子,我可不会饶了你。”

说完,朝安容调皮一笑,径直往树上爬去。

时值盛夏,松树在余晖笼罩下,一片亮黄。裴琰立于门口仰头望着她,只见那明媚动人的笑容在夕阳下璀璨如珠,皎然胜月。

姚纤阿一步步攀爬着,轻轻站在粗壮的树枝上,偏偏那鸟窝离得远,她的小手有些够不着。在身子稍稍倾斜时,脚下忽然踏空,身子直坠下去。

她闭上眼睛,直呼“救命”,却在坠地前夕,身子被一双有力健硕的臂膀接住,并搂在怀里。

姚纤阿松了口气。

安容的声音忽然响起,“奴婢参见殿下。”

姚纤阿睁开眼睛,只见裴琰正微笑抱着她,与她对望,“你若喜欢那鸟儿,告诉孤即可,何必冒着危险爬树?”


“当然要去,我同皓宇哥说好了,届时,我陪他一块前往。”

青瓦台

“殿下,这是张秀吉的婚宴请帖,时间在五日后,您可要应约?”

万莲池中,裴琰负手挺立,卓然如竹,听到此话,他并未回头,“替孤回绝掉。”

“喏。”

他现在哪有心情参加别人的喜事,纤纤为了躲着他,都提前搬进钟府了。他贵为太子,想见心爱的女子一面都难,哪能摆正心态,去祝福别人终成眷属。

却忽然想起张秀吉那日的话,“殿下,在下也邀请了长安姚相的家人。”也就是说,姚府的人近日会来江南,那么,纤纤肯定会同他们见面,再者,听闻张秀吉也邀请了钟家,说不定,她会陪钟皓宇一同出席。

似乎捕到一丝机会,改口唤住破雾,“等等,告诉张家,五日后,孤必定亲临张府,为张大官人祝贺。”

翌日,张府早已热火朝天,熙来攘往。

钟皓宇与姚纤阿携手并进,钟翰于则跟在二人后来,男的俊,女的俏,自然引来不少人的驻足观看,行至张秀吉跟前,钟皓宇拱手一礼,“张大官人,恭喜。家父得知今日是您的金玉良缘,特命皓宇带上薄礼,祝张大官人和新婚妻子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张秀吉一身红袍,圆脸堆积出福容,笑得乐呵呵,“哈哈,多谢多谢。”

在江南,钟家是名声鼎赫的经商世家,却同他的产业不搭嘎,因而,钟张两家,相处甚欢。他满脸微笑地看着钟皓宇,忽而瞥见他身旁的女子,目光一亮。

“咦,这位是?”张秀吉只觉眼熟,这不是当日和太子殿下一同去弄月楼的姚姑娘吗?

钟皓宇的笑容缓缓凝结,静静地注视着姚纤阿,目光坦然,“她是钟某的未婚妻子,姚纤阿。”

复尔看向她,“纤阿,这位就是咱们江南有名的张大官人,张秀吉。”

姚纤阿上前行了一礼,微微笑着,似乎从来没见过他,“张公子万福,纤阿今日能借我未婚夫婿见得您一面,实乃缘分。”

她知道张秀吉必定能认出她,因而故意提起钟皓宇的身份,又对裴琰之事闭口不提,明显是想告诉他,她心里头装着的,只有钟皓宇。

张秀吉一脸讶然,想不到这女子竟然是钟家未来的媳妇。那当日在弄月楼为何太子会将她带在身边。忽而想起当日,这姑娘喝了几杯酒之后便趁机逃走,难道是太子他抢夺他人之妻?他被这个念头给惊呆了,不会吧,那太子看起来温文尔雅,不像是会干这种事情的人。

他脸色凝起一股错愕,良久才吐出一句话,“姚姑娘,幸会。”

短暂的交流后,姚纤阿不喜欢热闹,故而在侍女的牵引下,来到后院长廊。

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既熟悉又遥远,“二小姐?”

姚纤阿回头,只见那人白袍落落,容貌秀美,目若琉璃,隐约带了点异域男子的风情, “宁先生?”

宁月臣缓步行来,夏日映得他整个人美胜冠玉,“是宁某,一别两年,二小姐终是洗尽铅华,宁某见您苦尽甘来,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当年我出门在外,未能及时对二小姐施以援手,实乃我人生大憾。”

姚纤阿摇摇头,静谧的长廊下她皎若雪莲,嘴角噙了点漫不经心,“宁先生言重了。说到底,宁先生并非姚氏中人,就连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哪怕你当日为纤阿谋得一线机会,终究还是无法改变父亲的心意。先生这份情谊,纤阿心领了。”


裴琰看着她,温和的笑容里,泛起隐隐的期盼,未曾犹豫地脱口而出,“你说,无论何事孤都答应你。”

破雾在旁张大了嘴巴,瞧殿下这幅模样,八成是看上了这妮子了。可他贵为太子,别说娶她为妻,就连纳她作妾,当要遭人诟病,毕竟,她是个剃发为尼的女子。

姚纤阿的星眸中一片空洞,若是在两年前对她有这么好的话,那时他哪怕是一团毁灭的烈火,她也会奋不顾身地扑向他。只可惜,如今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更不屑他迟来的感情。

淡淡的月光将她脸上的清冷映衬得格外明显,“殿下在腾云峰住了几日,吃穿用度都是贫尼供给的。虽说贫尼有慈悲为怀之心,却无普度众生之力。这两日,我等三人为殿下劳心劳力,贫尼在此,一来是向殿下告别,二来嘛,是想同殿下讨要点香油钱,不知殿下可愿不吝赏赐?”

裴琰闻言,脸色猝然阴沉下来,原来她出来,并非舍不得他,而是在意钱财,她的话就像一把利刃,将他深眸中的期盼割裂,可转念又想,说到底,是自己欠了她,她来索要,也是合情合理,

“你尽管开口便是,孤也不是白吃白喝之人,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何况,你我之间的缘分,又岂是区区财物就可抵消的?”言毕,他唇角轻勾,深眸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言下之意便是,就算给了你钱,你也别想摆脱我。

月色中,他的笑容就像是一场春雨,笼在夜空之中,罩得她一阵闷慌,“多谢殿下。贫尼只是拿回该拿的东西罢了,殿下交了饭钱,住宿钱,药钱,和劳神钱,大可井水不犯河水。”

裴琰心中深处有一团烈火在黑暗中炸开,想同孤分道扬镳,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然他不急,眼下也不是同她纠结此事的时候,他必须尽管赶赴临安,与知府李赫铭商议接下来江南的商会细节。

于是,他平静而问,“那你要多少?”

姚纤阿淡淡说着,“一千两银子。”

瓜子与出荷站在一旁,听到“一千两银子”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哪里是贪图钱财之人。之前是养尊处优,金枝玉叶的长安贵女,后来遭遇变故,被相爷撵走,小姐连昔日的羽衣霓裳都未曾带来,又岂会在意这点银子?

但转念一想,这狗太子这般死不要脸地缠着小姐,小姐无非是想借此和他了断关系,这狗太子把小姐害成这样,她肯定是不想跟他有所牵连,故而才会狠狠“敲诈”他一笔,叫他知难而退吧。

果然,破雾在旁听完后眨眨眼睛,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确保自己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听到此话,这小尼姑,看不出来啊,居然这么喜欢钱,寻常人见到殿下,都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对他好,可她倒好,要钱本是应该的,可也不能要这么多啊,他张大了嘴巴,迸出一句,“师太,有你这么慈悲为怀的吗?你这不叫讨要,这叫勒索。”

裴琰含着微笑,默默不语,姚纤阿的心思,他岂会不知。故作狮子大开口的模样,好让他误以为她是贪财好利之人,从而远离她。她若真的贪财,早在他那日对她表明心意时,她就会果断答应他,随他离开这竹篱茅舍的腾云峰。

然,他未打算拆穿她,反而转身看向拿黑衣青年,“破雾?你身上有多少?”

破雾瞠目结舌,耸耸肩,殿下你没事吧,连我都能看得出来她在宰人,你会看不出来吗?却见裴琰目光一凛,那不容置喙的神色,叫他无奈叹了口气,拱手道:“殿下恕罪,属下一路同恶贼缠斗,身上的财物丢了不少。如今,兜里只剩下一张百两银票。”

裴琰看着姚纤阿,眸中泛起清亮的涟漪,片刻,他取下腰间佩戴的琅嬛玉璧,“因中途遇劫,随身的银票都丢失了。此玉是用西域进贡的上好的高原白玉石所制,再佐以宫廷首席工匠张大师的精湛工艺,白天胜昭日璨光,夜间似皎月澄明,价值连城,举世无双。孤便将此玉作为谢礼,赠与你。”

破雾抿唇不语,心潮却澎湃到极点。那可是先皇后留给殿下的,殿下其实只是当今皇后的亲外甥,后来先皇后病逝,皇后之位才落到她的亲妹妹手中。先皇后离世之前,太子就跪在她的病榻前,那时,他自己也在场。先皇后将琅嬛玉璧交给殿下,说是借殿下之手,转增给未来的太子妃。

难道殿下喜欢上这尼姑了?想不到殿下对女人的喜好竟然这么别具一格,当年的长安第一美人姚纤阿看不上,如今看上一个默默无名,身处幽谷的小尼姑。

可姚纤阿浑然不知,她虽知道这琅嬛玉璧的珍贵,却也不知裴琰将此玉赠予她的背后之意。她接过玉璧,“如此,谢过殿下。那贫尼便可将此事一笔勾销了。”比起她当年受到的伤害,区区一块玉璧,又算得了什么。

她却未瞧见,在她将玉璧收到袖子里时,裴琰缓缓扬起嘴角,聚起一个满意的微笑,“不,救命之恩大于天。区区一块玉佩怎能回馈得了你的好。以后你若有难处,记得及时找孤。凡是你所求,孤必有求必应。”

此乃大唐太子的允诺。

九五之尊,自然说到做到。

哪怕在后来,姚纤阿在她和旁人的文定之喜上,请求他放手,别再纠缠不休,他也依然允诺了她。可谁又能料到,因为她后来的一次次疏离,反而勾起他那颗几乎疯魔的心,激发了他的欲念——只要孤喜欢,照样要得到,就算冒天下之不讳,夺别人之妻又如何。

c..���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