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如烟徐清歌的女频言情小说《嫡女权谋:逆天狂妃杀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井小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刚责打过姜玉瑶的几个婢女再次上前,小心翼翼扶起姜蕴宁,其中一个婢女惊声道:“蕴宁小姐身子好烫,怕是感染了风寒!”齐潇寒俊颜微变,双眸如冰,迫视盼儿,冷声问道:“蕴宁小姐身为丞相府嫡女,为何会住在这里,还感染上风寒!”“殿下……”“本太子没有问丞相大人!”姜鸿云刚开口,便被齐潇寒冷质打断。本太子,这是齐潇寒在早朝时才会用的自称,而且他称姜鸿云为丞相大人,而不是爱卿,可见此刻他心中的怒意。盼儿小心的看着几个婢女将姜蕴宁扶进了屋,听到齐潇寒问话,立刻又回身跪到地上,磕了几个头,大哭道:“回太子的话,是大小姐,老夫人说大小姐要回府,要住小姐的幽兰院,小姐不给,就被老夫人赶到了忘月居。小姐身子本就没有大好,昨日般到这里来,夜间不抵寒,小姐,...
《嫡女权谋:逆天狂妃杀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刚刚责打过姜玉瑶的几个婢女再次上前,小心翼翼扶起姜蕴宁,其中一个婢女惊声道:“蕴宁小姐身子好烫,怕是感染了风寒!”
齐潇寒俊颜微变,双眸如冰,迫视盼儿,冷声问道:“蕴宁小姐身为丞相府嫡女,为何会住在这里,还感染上风寒!”
“殿下……”
“本太子没有问丞相大人!”姜鸿云刚开口,便被齐潇寒冷质打断。本太子,这是齐潇寒在早朝时才会用的自称,而且他称姜鸿云为丞相大人,而不是爱卿,可见此刻他心中的怒意。
盼儿小心的看着几个婢女将姜蕴宁扶进了屋,听到齐潇寒问话,立刻又回身跪到地上,磕了几个头,大哭道:“回太子的话,是大小姐,老夫人说大小姐要回府,要住小姐的幽兰院,小姐不给,就被老夫人赶到了忘月居。小姐身子本就没有大好,昨日般到这里来,夜间不抵寒,小姐,小姐今日醒来便有些头晕,奴婢想去请大夫,可是、可是王姨娘不让奴婢……”
“胡说!”姜玉菲指甲紧掐着掌心,急速打断盼儿的话。盼儿抬起磕破的额头,“奴婢句句实言,若有半句谎话……”
“殿下,周太医到了。”关键时刻,齐公公带着周太医及时的出现,打断了盼儿未完的话。姜玉菲心中刚松一口气,便见齐潇寒急冲冲带着周太医进了忘月居。姜玉菲瞳孔轻轻缩了一下,看着沈如烟微变的脸色,突然轻笑一声,“殿下待四妹倒真是上心。”
沈如烟冷冷的看她一眼,“侧妃?皇贵妃?”
姜玉菲笑容立即一僵,看着沈如烟快速追去的背影,几乎掐断了指甲。
“潇寒哥哥。”进到屋内,见齐潇寒还要跟进姜蕴宁所躺的卧房,沈如烟脸色一变,快速拉住他,拦在他的身前,“潇寒哥哥还是在这里等着,让我进去吧。”
说完,也不等齐潇寒回话,推开门走了进去,门却并没有关。透过薄薄的青黛纱账,齐潇寒看向床上如破布娃娃般的姜蕴宁,心中那种扯心扯肺的痛意又冒了出来。这种痛没有任何的根据,像是浮萍,追不到根究不到底,痛却实实在在。
“潇寒哥哥。”沈如烟并未在屋内停留很久便走了出来,一出来,就见到齐潇寒痴痴望着姜蕴宁的神色,紧了紧拢在袖中的双手,轻声道,“仔细看,蕴宁小姐与徐清歌长得还真有几分神似。”
齐潇寒脊背猛的一僵,收回目光看向沈如烟,看着沈如烟探究的双眸,嘴角一勾,神色瞬间恢复成一贯的淡然之色,“烟儿又在乱想些什么?”
“我才没有乱想,明明是潇寒哥哥一直盯着蕴宁小姐……”沈如烟后半句话在齐潇寒握住她的双手后,咽了回去。齐潇寒强压下心底的那丝丝痛意,低声道:“别人不知道,难道烟儿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吗?”
沈如烟心中一定,扫了眼花厅的方向,赶紧抽回手,越过他朝外走去。齐潇寒眼中的温意在她离去的瞬间沉了下去,抬眸看了眼姜蕴宁,也回到了花厅。
花厅内,秋霜已经回来,待沈如烟饮了口茶,才开口将姜玉瑶所住的玉瑶阁里奢华布置分毫不差的述了出来,说完,顿了一下,瞄了眼姜鸿云,继续道:“奴婢去的时候,姜三小姐的婢女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择日搬进幽兰院。”
秋霜的话后,花厅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中。主位上齐潇寒倒扣着手指轻轻的敲着扶手,一下一下,敲得姜玉菲的心也跟着乱了起来,忍不住抬头看向姜鸿云。姜鸿云沉着脸,察觉到她看过来的目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后,便又收了回去。
今日之事都过齐巧,一环连着一环,好似被人刻意安排过一般,姜鸿云心中微沉,“今天的事,老臣会给殿下一个交待,不过现在……”
“小姐,你醒了吗?你终于醒了,你吓死盼儿了……”卧房盼儿欣喜的哭泣声清晰的传到花厅,打断了姜鸿云未完的话,齐潇寒敲着扶手的动作立时一顿,沈如烟嘴角微弯,眼底快速划过一道冷光,再次起身朝卧房走去,姜玉菲咬了咬牙,也跟了进去。
周太医已经施针完毕,在沈如烟的示意中,悄声退出卧房去向齐潇寒回复去了。沈如烟站在离床稍远的地方未曾走近,姜玉菲顿了一下,只好乖顺的走到床前,看着床上虚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没了的姜蕴宁,勉强笑道:“四妹……”
“大姐还是不死心吗?我已经说过,幽兰院里的东西,我一件没带!”姜蕴宁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吐字清晰。
姜玉菲脸色一沉,拢在宽袖里的双手紧紧的掐在一起才稳住了心神,沉声道:“四妹糊涂了,大姐已是太子良娣,怎会抢你的院子?”
姜蕴宁闭上双眼,懒得再回答。姜玉菲眼底划过一丝暗怒,声音不由得提了提,“四妹……”
“蕴宁小姐。”沈如烟打断她的话,款步走到床前。
虽然是自己将她引来的,可是听到沈如烟的声音,姜蕴宁心底的仇恨还是如火山般翻滚咆哮着,掩在被子下的手更是紧紧的抓着床单才能压制住想要扑上去杀了她的冲动。
大仇未报,她还不能暴露!徐国公府三百多条人命,若让她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过便宜她了?
反复深吸几口气,姜蕴宁再次睁开眼,看向沈如烟,轻扬了扬唇角,“太子妃也是来帮大姐的吗?”
“蕴宁小姐误会了,我今日来只是探望蕴宁小姐的,别无它意。”沈如烟脸上扬起明媚的笑,亲热的坐到床榻上,给她拢了拢被子,“有周太医在,相信蕴宁小姐不过几日,身体便会好起来。至于幽兰院,既然是蕴宁小姐的母亲留给你的,那便永远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姜蕴宁还未说话,盼儿倒是先眼睛一亮,直直的看着沈如烟,“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沈如烟轻笑道。
“太好了!小姐,你听到了吗?太子妃说幽兰院永远是小姐的,谁也抢不走。”盼儿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姜玉菲,大声道。
“盼儿,不得无礼。”姜蕴宁虽在指责盼儿,但眼里的欢喜却也很明显。
姜蕴宁也不客气,随着余掌柜的话,走向旁边的茶室。小伙计也要跟上来,被余掌柜瞪了一眼之后,又讪讪的出去,顺道还将帘子给放了下来。
“不知公子想要何种衣料,我们锦华斋……”
“我想要这种布料,不知锦华斋可能织染出来?”姜蕴宁打断余掌柜的话,在余掌柜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从怀里拿出一块明红色绣牡丹的锦缎放到了面前的黄花梨茶几上。
余掌柜在见到布料的瞬间,眼睛一亮,再次看了眼姜蕴宁后,这才小心翼翼的伸手轻抚上锦缎,刚抚上锦缎便察觉掌心有异。余掌柜慢慢揭开了明红色的锦缎的一角,然而只是一眼,他立刻又放了回去,心中一片惊骇之色,“公子……”
姜蕴宁看了外面一眼,余掌柜心有所感,立刻压下心中惊骇,不动声色的站起来,苦笑着说道:“公子所要布料,织艺已经失传百年,锦华斋也织造不出来。不过,这种布料锦华斋倒是刚好收藏有一匹,只是,我们少东家并不想出售……”
“我要此锦缎有大用,还忘掌柜的能够成全。”姜蕴宁不动声色的站起来拱手说道。
余掌柜沉默了一下,看着桌上的明红色锦缎,心中惊骇依旧,“此事,我也做不了主,如果公子方便,不如亲自与我们少东家相谈如何?”
“如此,便多谢掌柜的了。”
余掌柜快速的将明红色锦缎及里面包着的东西拿起来,慎重的贴身保存好,才伸手道:“公子请。”
姜蕴宁在余掌柜的带领下,出了茶室。
等余掌柜跟小伙计交待了几句后,这才一同往后宅而去。小伙计挠挠头,追到后宅大门口,看着两人直接出了门,朝最后面的院子而去,嘀嘀咕咕几句后,才乖乖的回了铺子。
锦华斋的后宅,是一个二进的院落,姜蕴宁跟着余掌柜沿着曲径长廊一直进到了最后面的院子后,余掌柜脚步并未停下,而是直接走向院落一角的后门。后门掩映在几丛花树之后,十分隐蔽,余掌柜推开后门,后门外是一条幽静的小巷子,巷子里停放着一辆毫不起眼的灰布马车。余掌柜走到马车前,侧退到一边,“公子,少东家住在城外,离京城大约有半个时辰。”
“如此,便麻烦掌柜的了。”姜蕴宁扫了眼荒无人烟的后巷,目光动了动,便钻进了马车。
余掌柜锁好后门,又左右看了看,这才亲自驾着马车,绕着小巷子左拐右拐的朝城门外走去。出了城门,又行了小半个时辰,马车进入一处山明水秀的小村子里,又行了茶盏时间,才在一处院落前停了下来。
“公子,到了。”余掌柜跳下马车,掀起了车帘子。
姜蕴宁趁机跳下马车,入眼便见几丛绿竹,清风徐徐,吹动着绿竹发出沙沙的声音。一汪清泉自远而来,从绿竹前流过,载着几片竹叶欢快的奔向远方。绿竹后,一幢青瓦青砖宋红大门的老宅子赫然眼前。在姜蕴宁打量周围之时,余掌柜已经上前扣响了宅门上的铁环。稍等片刻,便有一个中年人前来打开了大门,见到余掌柜,中年人轻声取笑道:“老余,怎么又来了?”
余掌柜没有答话,而是从怀里掏出姜蕴宁的明红色绣牡丹锦缎,慎重的交到中年人的手中,低声道:“周权,你马上将这个交给少爷。”
“那百利呢?”墨离问道。
“百利就是……”项铮回头看着他,“将丞相府拉到我们这一方来,算不算?”
墨离冷脸立刻一黑,半晌,才憋出一句,“就算有百利,那蕴宁小姐也不是好控制的。”
项铮眉梢微不可察的挑了挑,抬脚朝先前姜蕴宁离去的方向而去。墨离要跟,项铮回头,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不用跟了,本王现在就去控制蕴宁小姐。”
墨离嘴角抽了抽,几个闪身,消失在了远处。
姜蕴宁回到落脚的客院,还未进房,就直接晕了过去。盼儿与秋霜两人合力才将她扶至床上,扶至床上躺好之后,秋霜看着姜蕴宁没有半丝血色的脸,朝盼儿交待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给蕴宁小姐准备一些吃食。”
“好。”
秋霜再次看了眼姜蕴宁,转身出了房间,而后不久,一只白鸽趁着夜色自慈恩寺中飞了出去,飞向了京城方向。
姜蕴宁这一晕,直至丑时才醒过来,一醒过来,眼底迅速划过凌厉之色,偏头看向趴在床榻的盼儿,确定她无事之后,这才看向坐在窗前的木椅上,闲情逸致抖着腿,喝着小茶的项铮,冷声道:“辰王夜闯蕴宁客房,不知有何指教?”
“原来小宁儿还会医术,而且还会徐家只传嫡的徐氏飞针,真是越来越让本公子刮目相看了。”项铮翘着腿,看着姜蕴宁的目光带着探究之色。
姜蕴宁冷笑一声,“我娘与徐国公府少夫人本是同胞姐妹,我就算会,又有什么奇怪的?倒是辰王,居然与宣平侯勾结在了一起,更让人刮目相看。”
余氏抓住她手的瞬间,姜蕴宁便明白,谢侯在那个时候恰好晕倒,并不是巧合。而她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静思院扎项铮的那一针露了破绽。而从他拿出的纸条还有假的紫玉麒麟来看,他显然早就知道她的意图,虽她的目的和他所想不一样,却不妨碍他利用她救谢侯一命。显然他是在堵,但他却赢了。
这,可不只是运气!
项铮眉梢微微一动,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幽黑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她,“救谢侯的可是小宁儿,就算要勾结那也是小宁儿,不是本公子。”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踱着步慢慢朝床榻走来,走到姜蕴宁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外传丞相府蕴宁小姐,虽身为嫡女却胆小懦弱。小宁儿好像跟传言的不太一样呢?”
“传言本就不可信,辰王不是如此么?”传闻他因为此毒而一蹶不振,性格更是暴戾蛮横,不问军政,也不管政务。真是如此吗?她甚至怀疑,那一针,如果不是他故意的话,她根本不可能成功。而她自以为的辰王不过如此,只不过是他的一步谋算。姜蕴宁瞳孔幽黑,让项铮探不到底。
项铮摇摇头,弯腰靠近她,“小宁儿可愿意告诉本公子,为何要救谢侯?”
“不是辰王让我救的吗?只是我很好奇,既然辰王让我救谢侯,为何又要故意吐出那一口毒血?”姜蕴宁冷眼看着他,脑中思绪飞转,项铮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利用她救谢澜一命,也不可能故意在余氏面前吐出那一口血来,只怕还有什么别的目的。而不管他有什么目的,都与她无关!而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阻止她报仇的话,那么她也不介意与他为敌!
“小宁儿在想什么?”英铮又凑近了几分,近得几乎可以闻到彼此间的呼吸声。
“清歌,这枝玉钗送给你,这是慈恩寺的空闻方丈亲手雕刻,今晨才刚刚做好。”
“慈恩寺距离京城来回需要三个时辰,昨夜刚下过雪,上山之路还未清理,殿下以后万万不可如此,你是太子,怎可以身犯险?”徐清歌虽说着,眉眼间的欢喜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好,我知道了。”齐潇寒将玉钗插在她的头上,看着她羞红的娇颜,俊颜有一瞬间的失神。
两人并排站在窗前,院子里一片银装素裹,屋内却温暖如春。
杨岭徐家,绵延三百年,以医为家,因多次救起义的秦王于危难之中,在秦王为帝改国号为燕之后,亲赐徐家国公爵号,并娶了当代徐家之女为后,宠冠六宫。徐家因此落户京城,在燕祖帝的盛宠之下,成为燕国乃至天下最有权势的门庭之一。
“殿下,你快回吧,明日就要成亲了,一会儿祖父若是知晓你偷偷跑来,必又要训你。采莲,快送太子出府。”徐清歌将齐潇寒推到了屋外,催促着他快走。
“我守这支玉钗好多天,就想要成亲之前送给你,如今看它戴在你的发上,果然是极配的。”齐潇寒低头,轻轻将徐清歌揽进怀里,目光空远而意味深长,“明天就是成亲之日了,清歌,你等我。”
站在院中,任风雪打在身上,徐清歌望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心底无端生起一股冷意。摇摇头,将冷意压下,再看向他,他的人已经消失在风雪中,只余一片衣角,翻飞出一地的冷凝。
“太子已经走远了,还不快将你们小姐扶到屋内,外头风雪大,当心你们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太子择回来找你们拼命。”沈如烟大步走过来,冷着一张俏颜对着站在徐清歌身后的婢女低喝。
“你怎么来了?”徐清歌收回目光,看着沈如烟淡然恬笑。沈候若是看到她这副模样,大约又要气得跳脚了。
“我要不来,岂不是错过了你这副痴缠模样?”沈如烟笑着挽住徐清歌的手臂,两人一块儿进了屋,沈如烟抬头见到她头上的玉钗,哟哟了两声,抬手便取了下来,拿在手里很是爱不释手,“我让哥哥帮我盯着这支七羽凤羽钗许久,听说已经成了,哥哥今日早早便赶往了慈恩寺,没想被太子抢先了一步。”
“你喜欢,送给你便是。”
“我可不敢要。”沈如烟将玉钗重新插到徐清歌头上,坐到她的身旁,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后,才说道今日来的正事,“我爹命我今日住在国公府,不知太子妃可有事需要我搭手?”
“院里的雪看着碍眼,不如你帮我扫一扫?”
“徐清歌!”
皇帝亲赐仪仗,三千禁军开道,从太府子到国公府门外,满满都是人潮涌动。十里红妆,素雪红绸,给初冬的京城铺就了如火热情。
“小姐小姐,老爷带着大公子出去敬酒了,打头的禁军统领带着各府的公子们要给大少爷灌酒,公子们不甘示弱,全都涌出去了。”采莲兴奋的跑过来,人还在门口,叽叽喳喳的声音先一步传了进来。
徐清歌一身大红嫁衣,坐在铜镜前,眉眼灿若星辰,转头看向冲进门的采莲,立刻惊得她顿住了脚步,满目惊艳道:“小姐好美,比天上的仙子还要美。”
“胡说……”徐清歌话音未完,礼炮齐鸣声从远处呼啸啸传来,震得人耳朵直发麻。
“小姐,太子来了。”采莲快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风雪倒灌进来,依旧掩不去她的兴奋之意。
看着天空灿若云霞般的烟火,采莲回头正要说给徐清歌听,一物猛的破开院门飞射而来,惊得采莲立即沉了脸,“是谁,不知道今日是小姐……”
“啊……”采莲放声尖叫,徐清歌瞬间站起来,几步走到了窗前。
物什落地,是一具无头尸体。
礼炮声在尸体落地瞬间停了下来,也让徐清歌终于听清楚,外面所谓的热闹,竟是一片片兵刃交击之声!
院门被人破开,院门外,齐潇寒手提长剑,一身大红盔甲,神色肃然,抬脚进到院中。他身上的盔甲,徐清歌认得,那是开国燕帝当年征战所用。院中的婢女都被这一幕惊得昏了过去,只有徐清歌一人慢慢的走出房间,走到了院中。
“为什么?”徐清歌的手在礼服的宽袖里紧紧攥成拳,耳听着院外兵械交戎之声,望着齐潇寒的目光平静异常。
“因为徐国公府通敌判国,证据确凿!太子大义,只得以身犯险,以迎娶你为目的,将徐国公府一网打尽!”齐潇寒的身后,沈如烟翩然而至,一袭红衣,落在雪地之中,像极了她院中挂在各处树梢上的那一簇族红绸。
刺目而又扎眼。
“扫雪不可能,明日大婚,太子仪仗,禁军护卫,来的人可不少。敬起酒来,国公府只怕得一人顶上十个才够用,我们沈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所以明天酒水方面的事,就交给我了。”
徐清歌的指甲已经深深扎进了掌心,鲜血顺着指尖落在雪面上,如红梅朵朵绽放。
国公府世代忠烈,从不卷入党派之争。只因为她,国公府六代清名毁于一旦,扶持默默无闻的他一步一步走上太子之位。父亲曾说齐潇寒绝非良人,她却一心沉溺于他的甜蜜言语充耳不闻,如今,这便是报应了吗?
“国公府通敌判国,意图谋反,证据确凿,父皇有令,诛其九族!杀!”齐潇寒开口,目视着徐清歌,不见柔情,只有满腔冰冷。
徐清歌“噗”的吐出一口血来,通敌判国,诛其九族?徐清歌放声大笑,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将大红的嫁放渲染的越加鲜艳,感受着体内不断流失的力量,她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慌乱,而后猛然看向了沈如烟。
玉钗上有毒!
“那药可是你给我的,抹于玉钗之上,无色无味,吸食一夜,看你如今模样,你果然不曾骗我。”沈如烟娇俏一笑,模样清丽不可方物,哪有半分在她面前的粗鲁无礼。
徐清歌一口血再次喷了出来,数十年情同姐妹的情义,原来,只是她利用她的开始?
窄剑横空而来,劈向她的双腿,徐清歌应声倒下,双腿与她分离。
“为什么?”徐清歌想笑,三年前慈思寺后山十里桃花树下,他与她初次相见,原以为遇见的是幸福,却原来只是一个阴谋。
只是为什么?
窄剑再次劈来,这次是她的双臂,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双臂双腿齐断,只余她的身体还独留于雪地之上,鲜血染红了整个院落,亦染红了她的双眼。
一剑再要落下,沈如烟快速的阻止道:“潇寒哥哥,我与清歌妹妹十年姐妹情,这最后一刀,我来吧。”
齐潇寒目光微深,收起窄剑,转身离去,背影绝决。
“为什么?”沈如烟蹲下,徐清歌看着她,气若游丝。
沈如烟容颜一展,笑容灿烂如花,长长的指甲掐起徐清歌的下颚,轻声道:“世人都道徐氏嫡女徐清歌天慧聪颖,一手医术更是出神入化,怎么,徐氏满门因你而亡,妹妹也害怕死不瞑目吗?”
看着徐清歌灰暮的脸色,沈如烟笑容更甚,“你是不是一直以为太子是因为你,因为徐家才登上太子之位?不错,徐氏一门权倾天下,比之皇上更得百姓拥戴,想要扶持一个太子,谁人敢阻谁人敢拦?世人皆道太子是佛陀转世,才能得你青睐,从处处受辱的皇子一朝升天,坐上太子之位。可你知不知道?我与潇寒哥哥原本两情相悦,却因为你求而不得。如今,世上再无徐清歌,只有我沈如烟!”
“原来,如此。”
徐清歌的声音轻的像一阵风,可惜祖父还曾想……沈如烟一剑落下,身首异处。
燕国一百八十七年冬,曾经显赫一时的徐国公府被一把大火燃烧殆尽,徐氏判国通敌,全族被诛,所有财产充入国库。太子以身饲敌,查处徐氏判国有功,其英勇谋略,赢得朝野一片称赞之声。
同月底,太子迎取沈义侯府平乐郡主沈如烟为妃。
次月,燕帝晕倒朝堂之上,众太医无策,太子监国。
“这是齐潇寒名下的产业。”项铮也走上前来,与她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楼下已经摆满的各色牡丹,语气一派淡然。
这是齐潇寒的名下的产业她相信,但却又不全信,不过她却没有点破。与他一起看着楼下的牡丹,姜蕴宁眼中光芒闪烁,稍许,她转过身,认真的看着项铮,“不知蕴宁可否向辰王殿下借几个人用一用?”
“本公子的人就是小宁儿的人,小宁儿想用便用。”项铮从腰间扯下一块鹰形玉佩,直接扔给了姜蕴宁。装柱子的墨离见此,惊得往前踏了一步,在项铮的目光下又生生的止住脚步,张嘴欲言。姜蕴宁并未注意到这一切,接过玉佩之后,便出去安排去了。
等她走后,墨离立刻开口道:“王爷,鹰符怎么能给蕴宁小姐……”
项铮淡淡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能?”
“那可是能调动……”在项铮冰冷的目光中,墨离敛下了后面的话,低声道,“王爷都还未控制住蕴宁小姐,若是蕴宁小姐拿着鹰符去……”
“去什么?”项铮双手环胸,眉眼带笑的看着墨离。
墨离眼珠转了转,慢慢朝房门口挪去,“没什么?蕴宁小姐是信守承诺之人,绝对不会背叛王爷的,嗯,一定不会。”
项铮朝他勾勾手指,墨离瞬间便苦着一张脸。
“三”
“二”
“不知王爷叫属下过来,有什么吩咐?”墨离笑得见牙不见眼,暗中祈祷着王爷一会儿下手轻点。
项铮看着已经做好挨揍准备的墨离,啧啧有声的摇摇头,抬起一脚直接将他踢了出去,也不管他是生是死,直接吩咐道:“让墨寒迅速到京城来。”
“啊?”墨离多墙角爬起来,这次不只是苦着脸了,“王爷,属下……”
项铮淡淡的看向他,墨离立刻就闭了嘴,乖乖的出去了。
第二天,又休息了一夜的姜蕴宁气色比之昨日更好了些。换上一袭月白色锦袍,与项铮一起走出如意楼,也准备去牡丹花会凑热闹去。
为出行方便也为掩人耳目,姜蕴宁今日也是少年公子打扮,年纪虽小,但胜在眉眼清隽,钟秀灵敏。与一旁一身锦缎黑袍,星眉俊目,气质更是卓冷出众的项铮相映成辉。两人一黑一白,一冷一热,同是浊世俊公子,却各有各的风采。走在街上,自然吸引大票贵女小姐的目光。
每每察觉有目光看过来,姜蕴宁都会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连连逗得那些贵女小姐们面红耳赤。项铮看了,眼中划过一丝异彩,“想不到小宁儿还有这种嗜好。”
姜蕴宁暗暗翻了个白眼,低声回敬道:“辰王殿下今年也二十有余了吧,听闻殿下至今还孑然一身,这可不好。如今辰王府只余殿下一人,开枝散叶的大任殿下还是早日提上日程的好。今日是牡丹花会,这些京中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贵女们都会出府游玩,辰王殿下不防仔细瞧一瞧,若有看得上眼的,回头蕴宁一定尽全力帮殿下促成这段佳话。”
项铮眼眸一眯,看着姜蕴宁眉眼间跳跃着的异样光彩,低声一笑,“小宁儿此话当真?”
“自然。蕴宁虽不是君子,却也懂得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小宁儿记住今日这话,他日本公子若是当真看上了哪家的小姐,还望小宁儿多多成全。”项铮眼眸黑亮,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好。”姜蕴宁爽快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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