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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李子冀果果全文+番茄

钟九陵 著

玄幻奇幻连载

买了字画需要的纸,品质不低,还有店内的装饰陈设以及细微的修葺等等,再加上定制的牌匾以及一把剑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花了差不多两片金叶子,也就是二百多两银子。如果不考虑做生意,单纯兄妹两个人日常吃用,二百两银子一年也花不完。买一把剑不单单用来防身,主要还是因为上辈子每天清晨起来都有练剑的习惯,这个习惯到了现在也没改,在遂宁的那两年同样如此。只是一路颠簸到长安城才算是暂时抛弃了这个习惯。现在安定下来,自然要重新开始。李子冀是一个很擅长用剑的人,练的更是杀人剑,讲究的只有一个词,干脆利落,刺哪里能够最快速度杀人,每一剑用多大的力气,需要刺入什么角度,全都恰好合适,绝不多一分,也绝不少一分。所有该准备的全都一应俱全,只需要等个黄道吉日就...

主角:李子冀果果   更新:2025-01-29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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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子冀果果的玄幻奇幻小说《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李子冀果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钟九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买了字画需要的纸,品质不低,还有店内的装饰陈设以及细微的修葺等等,再加上定制的牌匾以及一把剑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花了差不多两片金叶子,也就是二百多两银子。如果不考虑做生意,单纯兄妹两个人日常吃用,二百两银子一年也花不完。买一把剑不单单用来防身,主要还是因为上辈子每天清晨起来都有练剑的习惯,这个习惯到了现在也没改,在遂宁的那两年同样如此。只是一路颠簸到长安城才算是暂时抛弃了这个习惯。现在安定下来,自然要重新开始。李子冀是一个很擅长用剑的人,练的更是杀人剑,讲究的只有一个词,干脆利落,刺哪里能够最快速度杀人,每一剑用多大的力气,需要刺入什么角度,全都恰好合适,绝不多一分,也绝不少一分。所有该准备的全都一应俱全,只需要等个黄道吉日就...

《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李子冀果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买了字画需要的纸,品质不低,还有店内的装饰陈设以及细微的修葺等等,再加上定制的牌匾以及一把剑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花了差不多两片金叶子,也就是二百多两银子。

如果不考虑做生意,单纯兄妹两个人日常吃用,二百两银子一年也花不完。

买一把剑不单单用来防身,主要还是因为上辈子每天清晨起来都有练剑的习惯,这个习惯到了现在也没改,在遂宁的那两年同样如此。

只是一路颠簸到长安城才算是暂时抛弃了这个习惯。

现在安定下来,自然要重新开始。

李子冀是一个很擅长用剑的人,练的更是杀人剑,讲究的只有一个词,干脆利落,刺哪里能够最快速度杀人,每一剑用多大的力气,需要刺入什么角度,全都恰好合适,绝不多一分,也绝不少一分。

所有该准备的全都一应俱全,只需要等个黄道吉日就可以正式开张。

鸳鸯桥上就有算命的摊子,即便是大冬天的依旧是坐在那里,身旁支着个幡布,上面写着神鬼莫测几个大字,看上去特别唬人。

每天生意都不错,总有些痴男怨女会过去算算美满爱情,求一个万事顺遂,但李子冀以前就是个道士,挑选黄道吉日这种小事当然是用不着花钱求别人的。

他看了看朝历,确定了三天后就是一个适合开张营业的好日子。

“果果,出来,我带你去买新衣服。”

兄妹俩各自换了身新衣裳,李子冀又连续三天开始写写画画,开张之后字画的生意定然不会太好,一间新铺子,字画作者又是一个年轻人,愿意买账的人不会太多。

但李子冀对自己的字画很有信心,质量绝对是上乘之作,他最擅长的便是柳公权的字,入木三分也不为过,并且还融入了自己的风格,在匀衡硬朗之余,还增添了三分锋锐,若是有懂字的书法大家过来,一眼就能看出每一幅字扑面而来的锋锐之气。

再写一些前世有名的诗词,想必长安城的那些读书人会很吃这一套。

只是相对来说,画画要慢上不少,三天的时间李子冀写了四十多幅字,但画好的画却只有三幅,平均算下来一天一幅。

“大兄,好漂亮啊。”

果果手里攥着个鸡腿,仰起小脸看着挂在铺子最显眼位置上的三幅画,眼睛里好像冒着光,她觉得这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画,没想到大兄画的画竟然这么漂亮。

李子冀摸了摸她的脑袋,从柜台上拿起一段红绸子和两挂鞭炮:“走,开张剪彩。”

兄妹两个在长安城一没有人脉,二没有背景,开张剪彩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只是当鞭炮噼里啪啦响了半条街之后,还是吸引了不少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清风雅舍。”

这名字....

一听就不是小老百姓能去的地方,行人们心中腹诽一句,多看了两眼后就各自离去,没人想要进来看看。

果果有些失望,搬个小板凳撅着小嘴坐在门口,双手撑着下巴盯着来往的路人。

李子冀对这一幕倒是不以为意,他本也没指望开业第一天就能有生意上门,这不是饭馆酒楼,路上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你的客人,字画店是要挑人群的,而这些人群平日里基本上都有固定的圈子,想要客人多,只能靠时间慢慢等。

“大兄,外面下雪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吃火锅了?”

傍晚,街上落下了稀稀拉拉的雪花,果果板了一天的小脸终于是露出了笑容,拎着自己的小板凳就跑了回来,一边帮李子冀磨墨一边擦了擦嘴角。

从遂宁到长安这一路上,每次饿肚子李子冀都会给她画大饼,说等到长安有了新家,就带她吃火锅。

什么涮羊肉,秘制蘸料,鸳鸯锅,果果听不懂这些,但她还是觉得火锅很好吃,比任何东西都好吃。

现在终于有了新家,又下了一场雪,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吃上心心念念的火锅了。

这个世界还没有火锅,最起码遂宁城没有。

李子冀也有些怀念火锅的味道,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后就挂上了歇业的牌子,锁好门就带着果果回到了后院。

“你先洗手,我去把食材买回来。”嘱咐了果果一句,李子冀从后院的侧门出去,去菜肉市买东西,一路的雪花依旧不大不小的落着,李子冀的心里却很平静,他并不觉得自己穿越过来就一定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写字,画画,练剑,下棋,照顾果果,当然,如果清风雅舍的生意能更好一些就完美了。

傍晚的菜肉市很多人,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谈论最多的还是庆苍国公主来商谈减少纳贡一事,圣朝的子民很不一样,他们不会去同情国外之人,哪怕是庆苍国那位公主宣扬自己如何如何委屈,庆苍国如何如何弱小,都无法引起圣朝子民的同情。

我们帮了你,你每年纳贡,这是应当应分的事情。

总不能我们帮了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吧?

你庆苍国又不是我圣朝的儿子,敢情便宜你都想占?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是一千多年以来,圣皇和三千院以及百战百胜的军士所带给圣朝子民的强大荣誉感和骨子里的骄傲。

李子冀只是听了个大概,庆苍国那位公主好像是带了一位从儒山下来的弟子,要和圣朝比一比之类的话,毕竟是市井小民,了解的内容实在不多。

他也没太在意,权当做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晚上回去给果果讲故事听。

铜锅是和剑一起在铁匠那里订做的,只要买食材和调料即可,回到家中雪已经停了,并没有下太久,前前后后总共也就下了半个时辰不到,地上铺着薄薄的一层。

李子冀推开侧门,目光却落在了地上,眸子微微变化。

在地上,石阶一侧,多了一行脚印。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李子冀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得意的,但他的确带着果果在长安城一连逛了两天,直到走的果果小腿发酸,再也不肯动了方才罢休。

这两天他也对这座都城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比如知道了长安最有名的酒楼叫天香阁,最出名的街叫春华街,最长的路是朱雀大道,最好喝的酒是天仙醉。

但也有很多事情是他一个普通人打听不出来的,比如朝廷的门开在哪个方向,现在的朝堂格局怎么样,当今那位圣皇最喜欢什么东西,李孟尝究竟长什么样子。

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做不成太多事情。

“公子今天好兴致。”伙计看着李子冀一个人坐在角落自饮自酌,主动递上来一碟小菜,还贴心的收了收敞开的窗户。

香满楼自然是没有天仙醉的,只是很普通的一壶酒,喝进嘴里有些辛辣,咽下去又会反上来一股醇香,即便是很普通的酒,也要比上辈子的好喝许多。

“坐下一起。”

李子冀给伙计倒了一杯,示意他坐下。

今天是约定好的第三天,好铺子有没有眉目,都要说上一声。

大清早,客人几乎没几个,伙计也不客气,直接在李子冀的面前坐下,经过数日短暂相处,他知道这位李公子是一个不太在意规矩的人,这也让他有些费解,明明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却偏偏总会给他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感觉,就好像他与你说话,与你微笑,都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布。

“公子,不是小的邀功,昨儿个我还真瞧见了一间好铺子,临街的,后面还带院子,平常做生意在前面门市,打烊了就回后院歇息,这两天不少人都看中了,幸亏我在牙行有个兄弟,要不然都留不下来。”

“也不敢瞒您,就是位置不太好,不像咱们香满楼,那条街稍微有些僻静,不过也要看和哪里比,虽然比咱这里差了点,但每天来往行人也不少,而且关键租金也合适。”

伙计起身给李子冀倒了杯酒,他这么卖力的介绍除了因为李子冀给了他足以抵三个月工钱的碎银子之外,也因为可以从中赚一点中介费的关系。

毕竟是他帮牙人联系的买家,事成之后,牙行那边多少会给些表示,按照那铺子那宅子的价格,给的表示肯定比自己辛苦伺候人一个月多多了。

临街,带院子,而且修葺得很好,如果价格也合适,那的确是一个好地方。

李子冀点了点头:“若是价钱合适,我不会拖沓。”

伙计满脸笑容:“得,公子体谅小的,您看了若是不满意,小的再寻其他好地方,保证最后一定看到您满意为止。”

果果还在楼上睡觉,李子冀也不打算叫她起来,只是嘱咐掌柜的等果果醒了之后替他照料片刻,自己则是随着伙计去看了那间铺子。

香满楼门前的街道叫做明光街,出门走到尽头往左拐,穿过一条小巷子,又路过一座落满雪的石桥,才算是到了地方。

“公子,前面就是我给您寻的那间铺子,位置刚好在街口,身后的路咱们刚刚走过,那座石桥被不少文人雅客戏称为鸳鸯桥,每日傍晚都有男女在石桥上下幽会,从铺子往右的路口走上半个时辰就是咱们长安城最出名的天香阁。”

“这还是其次,要是公子有闲暇时间顺着往前的路口走上半条街,那可不得了,咱们圣朝乃至整个天下最负盛名的修行院,三千院就在那里,公子住得近了,说不定还能沾一沾三千院的才气。”

三千院,哪怕是李子冀远在遂宁城也听过这个地方,是整个圣朝最崇高的学府,招收弟子,教导其踏上修行之路,能够成为三千院的弟子,被圣朝,乃至整个天下都视作荣耀。

伙计说到这里,又满脸落寞的叹了口气:“可惜了,三十一年前院长大人仙逝,从那天开始三千院就再也没有招收过新弟子入院,否则以这间铺子的地理位置,价格翻上十倍都不止。”

任何有名望的地方四周的一切都会跟着变得昂贵起来,可当这个地方没落,被人畏之如虎狼,那么四周昂贵的一切也会重新变得廉价起来。

以前的三千院四周几条街都很热闹,达官显贵,天下宗族,人来人往,现在长长的一条街道上,俱是匆匆的路人。

李子冀当然知道三千院的大名,整个天下对这个地方都不会陌生,在流言中,是圣皇忌惮院长大人的实力和威望,所以不停打压,导致了院长大人仙逝,三千院也随之没落,再也没有新弟子入院,圣朝也从那一年改了年号。

谓之——新历。

若非三千院以前的名声足够大,威望足够高,只怕三十一年过去,世上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了。

李子冀只是一个升斗小民,他接触不到遂宁城的知府,接触不到南陵郡的都督,自然就更不了解院长大人与圣皇这种层次的利益纠葛。

只是民间类似的传言总不消停,但想来也是,老百姓平日里闲着无聊,总是喜欢乱嚼舌根的。

但三千院的没落却是毋庸置疑的。

伙计还在感慨,似乎怀念着略感伤怀,以至于都忘记了继续向李子冀介绍这间铺子。

李子冀也没喊他,径直走进去,前后看了起来。

铺子古色古香,建筑修葺的很有格局,一眼看过去就给人一种古韵十足之感,空间很大,用上辈子的话来形容大概有着三百多平左右,屋内的货架很齐全,墙上甚至还挂着几幅没有取走的墨画。

这原来是一间收藏古董的铺子,虽然修道者寿命绵长,但修道者毕竟数量极少,这天下说到底还是离不开普通人的,所以古董这行当算不上多好,却也绝对谈不上多差。

后面的院子有三间屋子和一个厨房,院子里很干净,仿佛知道他要过来看房,院内的积雪已经被打扫的很干净,物件儿不多,假山,石磨,一棵老槐树,显得有些空旷。

屋子里都很干净,不显脏乱,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很合适的地方。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想不到长安城竟然出了你这么个大言不惭的家伙。”

青年笑了笑,迈步走进来在屋内看了一圈。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青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环抱的双臂也随之放了下来,他又抬头看向了那三幅画,问道:“这些诗句,都是你做的?”

一个年轻人不值得惊讶,一个年轻人能写出来不逊色书法大家的好字那就很让人惊讶,尤其是当这个年轻人还能做出才情惊世的诗词,那就更让人惊讶。

青年目光最终停留在李子冀的脸上,微微皱着眉,他怎么从未听说过长安城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李子冀点了点头:“若是要买字,十两一幅。”

青年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弯了腰,嘲讽道:“穷酸,你肯定不是京城的人。”

“为何?”李子冀不解。

青年指着墙上那些诗词,认真解释道:“只有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才会将如此好的诗词,如此绝顶的书法,卖十两一幅。”

李子冀眉头一皱,十两这个价格并非是随便想想的,而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定下来的,太低不值当,太高没人买,十两刚刚好。

可眼前这个锦衣青年竟然说他卖少了。

“那依你来看,应该卖多少?”

青年摸着下巴,指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那幅字说道:“这幅字,最起码值一百两,这句诗最起码值一百两,加在一起,二百两起步。”

二百两?

饶是李子冀对于这个世界的银钱感受并不深刻,在听到这个价格之后也是没忍住露出一抹惊愕:“二百两,只怕没人愿意买。”

“没人?”青年摇头失笑,从怀里掏出两片金叶子放到了柜台上:“我,顾春秋,愿意花二百两买。”

李子冀看着那两片金叶子,没有说话。

这些天一直都不开张,开张的第一笔生意就足够他和果果安稳吃上一年,对于果果来说,这幸福来得很突然,可对于李子冀来说,他只是觉得有些惊讶。

愿意主动涨价二百两买一幅字,世上很少会有这样的人。

顾春秋抬手轻轻一招,挂在墙上的那幅字就直接飘到了他的手上,他低头看着,眉头轻轻一挑:“穷酸,你也会使剑?”

修道者。

李子冀的目光微微眯了起来,和偌大普通人比较起来,修道者的数量稀少,普通人想要成为修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天赋一项门槛就足以拦住九成九。

“会一点。”

李子冀并不否认,他知道青年这么询问肯定是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什么。

“啧啧。”顾春秋眼中的兴趣更浓了些:“如你这般的人,竟然只是个普通人,老实说,我想不通。”

背负双手在店中又逛了一圈,顾春秋眼中的兴趣更浓:“穷酸,你为何不去儒山,像你这样的人,在儒山一定很受人喜欢。”

去儒山?

李子冀怔了怔,他从未想过这件事,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多的时间,他从未想过自己也要开始修行这样的念头。

看到李子冀没有回答,顾春秋也不在意,迈步来到了他的面前,低头看着棋盘上的就黑白子,手指跟着动了起来。

在他的眼中面前的棋盘并非是死的,而是活的,顾春秋看见了李子冀落下的第一颗棋子,然后一枚一枚的到现在布满全局。

他脸上的神情也跟着认真了起来。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刻钟的时间:“白棋胜了。”

李子冀的面色也跟着认真起来:“你能看出白棋获胜,这并不简单。”

现在的棋面是黑棋占优,并且白棋几乎找不到什么翻盘的可能,但这个青年却说白棋会赢,这份棋力不简单。

顾春秋有些得意:“能被你这穷酸夸奖,也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

“对了穷酸,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这件铺子闲置三十年了,你能选在这里开张,也算是眼光独到。”

“李子冀,南陵人士。”

“南陵郡?”顾春秋想了想,然后抚掌道:“前些日子遂宁发了一场大水,就在你们南陵郡。”

果果的小身子抖了抖。

李子冀面色平静:“我就是遂宁城的人,侥幸活了一命。”

此言一出,顾春秋脸上当即便露出了惊讶之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的确侥幸,那场大水可死了不少人。”

又沉默了片刻,顾春秋起身用力地伸了个懒腰:“以后你这些字全都不能低于二百两,要是有人质疑,你就说我顾春秋花二百两买了一幅字,知道我的人就不会再议价,不知道我的人你降价他们也不会买。”

哼着小调,顾春秋拿着字离开了清风雅舍,他觉得今天这趟门没有白出,碰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子,还得了一幅很好的字。

“这么了不得的家伙竟然会是一个普通人,有意思,有意思得很啊。”

顾春秋一上一下的扔着手里的字,摇头晃脑的走着,觉得有趣极了,他觉得如同李子冀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是很简单的人。

李子冀望着青年远去的身影,低头思考起来。

他看得出来顾春秋的来历不会简单,毕竟在长安城这样的地方,扔出去一块板砖都能砸中三位朝廷命官,所以顾春秋究竟是什么来历他并不好奇,因为与他无关,他思考的是修行这两个字。

的确,自己一直以来都下意识忽略了成为修道者这样的念头,如果要成为一名修士的话,应该去哪里?

儒山?

李子冀摇了摇头,他的才气并没有多好,毕竟挂在墙上的那些诗并非真的是他所做,圣朝又有什么地方呢?

洗剑宗自然不提,小玉宫和梨园都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这些地方又岂是你想加入就能加入的?

如果三千院没有停止招收弟子那自然是最佳去处,毕竟三千院是圣朝以前唯一公平公开招收弟子的地方。

可现在,似乎的确没什么合适的去处。


四周百姓刚开始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渐渐的也品过味儿来,原来顾春秋口中所说的救世主,指的就是这个人?

安静了一天的人群忽然间再度议论了起来,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目光汇聚到了李子冀的身上。

他们从未见过李子冀,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长安还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莫非是哪家隐藏的天才?

无数猜测纷纷涌现,巨大的动静也吸引了扶摇台上的目光,只要安静过了今夜,这件事就算是彻底成了,自从崔文若落败之后,圣朝就只能干瞪眼看着,事实也的确如同怜月公主所预料的一样,从早晨到现在,再也没有一个人上台。

可就在她以为大势已定之时,朱雀大街上的百姓声音却越来越响。

“那是什么人?”

怜月公主望着并肩而来的两个青年,眉头微皱,四周人群的这副模样,就和昨日崔文若出现之时一般无二,难道圣朝还有第二个崔文若?

木南山转头看去,目光微微一变:“是顾春秋。”

怜月怔了怔,旋即瞳孔微缩:“是那个四道同修的顾春秋?”

木南山点了点头:“正是。”

顾春秋的名声其实很大,除了李子冀这种从未接触过修道者的穷酸之外,但凡是有些声望地位的,对于这个名字都不会陌生。

全天下公认的修行天才,佛,道,儒,武,四路同修,几乎没有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

若是顾春秋肯去天香阁,那么天香阁将会蓬荜生辉,不仅一文钱不收,甚至会以此感到荣幸。

无论是神教,佛门还是道门,乃至于妖国和渐有复苏之象的异教,若是能得到顾春秋,他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他也会下棋?”

怜月忽然有些紧张,自始至终智珠在握的她在听说眼前人竟然是顾春秋的时候,呼吸都下意识紊乱了起来。

木南山再度点头,平静的目光多了一丝敬意:“会,但不如我。”

怜月公主放心了不少,但不知为何心底还是隐隐感到不安。

“你的不安是正常的,这一代的任何人面对顾春秋,都会感到不安。”木南山淡淡道。

当顾春秋和李子冀并肩走到扶摇台下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不仅仅是普通百姓,包括长安的各个世族,朝廷上的那些大人物,乃至于全天下的修行势力。

崔文若静静站在人群中,看着突然出现的顾春秋二人,心里忽然安稳了一些:“顾春秋很少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少女念念就站在他的身旁,抱着他的胳膊撇了撇嘴:“顾春秋又怎么样,论下棋他还不如师兄,哪里能胜的过那个木南山?还敢扬言说救世主来了,不要脸,等一会儿看他怎么收场。”

就连崔师兄都输了,那还有谁能赢木南山?

念念哼了哼,嘴里小声嘟囔。

崔文若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的目光只是在顾春秋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之后就放到了李子冀的身上,他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人。

但能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今夜或许会有什么变数。

国公府的管家韩山就站在人群后方,从清晨开始站到了现在,他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波动,直到此时此刻,他看见了与顾春秋并肩而来的李子冀。

那张略显苍老的面容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


“李子冀,今晚走出这扇门,你日后所面对的一切,都将是你现如今所无法想象的,在去扶摇台之前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如何选?”

李子冀帮果果整理好衣服,又帮她戴好帽子,牵着她走出了清风雅舍,回头对着还站在店里的顾春秋说道:“扶摇台怎么走?”

顾春秋看着他,微笑道:“马车就在外面。”

从清风雅舍到朱雀大道,乘坐马车需要走上半个时辰,至于从朱雀大道街头走到处于中央位置的扶摇台,你若是不表明身份喊上那么一嗓子,即便是走一夜也未必走的过去。

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几乎都没有下脚的空地,要一步一步挪到扶摇台,不挤死也要被累死。

果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一眼望去就好像是人潮汇聚成的海洋,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震撼,只是觉得人好多,下意识拉紧了李子冀的衣角。

顾春秋停下马车,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咂了咂嘴,然后双手扩成喇叭状大喊道:“都让一让,你们的救世主来了。”

李子冀想过好几种让人群让路的法子,比如顾春秋亮出自己的身份,前方百姓大惊失色,惶恐不已散开一条通道。

还比如顾春秋走在前头,修道者的力量散发而出,无形中拨开人群,不声不响就走到最前面。

他甚至还想到顾春秋脚尖轻点,带着自己和果果从人群头顶蜻蜓点水般飞过去的场面,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关键喊得话还很有吸引力,一开嗓就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转头纷纷看了过来。

李子冀有些无奈,不是说好了低调一些的,来这么一出,若是输了只怕自己的下场不比崔文若好到哪里。

顾春秋却很得意,甚至还清了清嗓子,特意用了修道者的力量加持,让声音传出老远:“救世主驾到,通通闪开。”

不靠谱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靠谱的,眼前的顾春秋就很好的印证了这一点,眼前这副跳脱模样哪里有一分先前在清风雅舍时候的严肃?

“是顾春秋,竟然是顾春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准备和木南山下棋?”

“不会,顾春秋的修行天赋固然无人可比,但棋道还要略逊崔文若一筹,如何比得过木南山?”

人群回头,看清楚了说话之人,脸上都是下意识露出了激动之色,可旋即就疑惑起来,没明白这救世主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那些活了几百年的大修行者准备出面?

不应该啊,那样一来即便赢了,圣朝也是脸上无光。

每一代都有天资卓越之人,百年前,乃至几百年前圣朝也有棋道第一之人,如今都已经入了五境,尚还活着,若是那几人肯出面,未必不能赢木南山。

但让上一代乃至上上代的人出面,圣朝真就丢不起这个人。

迄今为止,三天以来资历最老,境界最高的也就是柳慕白,其他出面之人基本都是百年以内的。

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圣朝百姓出于对顾春秋的信任,还是纷纷让开了一条路,足以容纳数人通行。

“走吧,路已经给你铺好了,接下来就等你大放异彩了。”顾春秋拍了拍李子冀的肩膀,然后将果果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笑着说道。

李子冀没有说话,与顾春秋并肩朝着扶摇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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