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网 > 现代都市 > 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番外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是作者“土豆烧牛腩”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陆绥梁靖暄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阴鸷腹黑暴脾气闷骚糙汉攻(前期不屑一顾—后期占有欲爆棚,甚至有点疯,口嫌体正)vs懵懂天真小美人受(软糯小傻子)年代(千禧年)\/甜宠\/先婚后爱\/年上\/体型差\/双洁\/乡村\/创业\/双儿\/he陆绥回来的第一天,他二叔就给他娶了个老婆,花了五千块钱,便宜没好“货”,是个男的,还是个傻子!一上来就叫他老公……前期:陆绥一脸厌恶:“我不要,退回去!”二叔:“五千块钱就娶了个老婆,你就知足吧你,你出去了,5000块钱哪个女的愿意嫁给你?除非她瘫了,捡了大便宜还在这里给我唧唧歪歪的……”陆绥头上青筋直...
主角:陆绥梁靖暄 更新:2025-06-23 0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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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绥梁靖暄的现代都市小说《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番外》,由网络作家“土豆烧牛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是作者“土豆烧牛腩”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陆绥梁靖暄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阴鸷腹黑暴脾气闷骚糙汉攻(前期不屑一顾—后期占有欲爆棚,甚至有点疯,口嫌体正)vs懵懂天真小美人受(软糯小傻子)年代(千禧年)\/甜宠\/先婚后爱\/年上\/体型差\/双洁\/乡村\/创业\/双儿\/he陆绥回来的第一天,他二叔就给他娶了个老婆,花了五千块钱,便宜没好“货”,是个男的,还是个傻子!一上来就叫他老公……前期:陆绥一脸厌恶:“我不要,退回去!”二叔:“五千块钱就娶了个老婆,你就知足吧你,你出去了,5000块钱哪个女的愿意嫁给你?除非她瘫了,捡了大便宜还在这里给我唧唧歪歪的……”陆绥头上青筋直...
野月满庭,聒噪的蛐蛐声和蝉声越来越大……
客厅的沙发上梁靖暄坐在陆绥大腿上,撩开他的衣服钻了进去,看到害怕的地方就缩着脑袋躲,不怎么害怕了再钻出来,“睡觉了……”陆绥脸色阴得厉害。
梁靖暄上瘾的看着电视,“不……!老公……要看……”
“那你自己看,我去睡了!!”梁靖暄惶惶然的去拽他的手,“不要!老公,不要……毒人,我怕……”陆绥憋着火瞅了一眼电视,还是那头死猪!
“明天再看!”陆绥提着梁靖暄的两只手臂把他拽了出来,“就要今天……看明天没有了!”
“二叔二婶,老公打我!……”
陆绥一巴掌是实打实打下去的,梁靖暄根本没有准备,瞬间眼泪都要飙出来,“老公……坏!”陆绥眼神立刻变了,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把人拉起来,甚至算得上粗暴地勒在健硕的腰间,关了电视关了灯,大阔步往房间走。
“我不跟老公睡!老公坏!……坏!”梁靖暄抽抽噎噎的,陆绥手臂绷紧粗暴的把他扔在床上,梁靖暄捂着屁股躲进了床里,“老公坏!……坏!”
“老公坏!老公……!坏!”
陆绥懒得搭理他,点好蚊香,铺好凉席倒头就睡,梁靖暄把脸埋在大红色的鸳鸯被子上,小声啜泣,陆绥侧过身捂着耳朵,哭声戛然而止,过来没一会儿是窸窸窣窣声。
“老公……?”梁靖暄抱着小毯子,睡了下来,“老公……我错了!”梁靖暄掀开陆绥的薄被子,挤了进去,“老公……!老公……”
陆绥耳朵爆红,“睡觉!”
“我睡不着……老公……”梁靖暄用力抱着陆绥的脖子,手指在他头上摩挲着,他头发茬很短,摸在手里有点扎手。
“老公……你怎么了?”
梁靖暄听见了男人粗重的呼吸,呼在他脸上的气,都是滚烫的。
陆绥不说话的时候很渗人,
“老公?”
陆绥咬着后槽牙,“睡觉!”
“老公……我明天也想去县里……”梁靖暄听到了陆绥跟宋惠子说他明天要去一趟县里。
陆绥掀开眼皮,鄙夷的看着他,“你起得来吗?”
梁靖暄心虚的蜷了蜷手指,陆军领着他出去的时候逢人就说他是小儿子,但他跟陆军长得一点也不像,唯一像的就是很能睡,没人叫能睡他两天两夜,跟猪圈里的猪有的一拼。
“你叫我……我一定起得来!老公……叫我……”梁靖暄抿着嘴,氤氲着水汽的小鹿眼向上瞧着陆绥,似是平白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绥眼神冷戾,僵着手臂,拍了拍他后背,“别撒娇,睡觉!”
梁靖暄撅嘴狡辩,“老公……我没有!”
陆绥阴恻恻的看着他,梁靖暄看着傻,但他能辨别是非,分得清善恶,而且很会拿捏人,他在外人面前很少哭,就算是想哭了也会憋着,在陆军和宋惠子面前,是一点也不憋着。
有脾气的时候,就是个小顽固,轻易撬不开他的嘴,得要好吃好喝哄着,才勉强搭理你一句。在他面前大多数时候是小心翼翼的,战战兢兢的,可要是犟起来了,他也齁不住。
黑暗中,梁靖暄感觉到来自上方的视线,热烈得像两团火焰,“老公……?”
“睡觉……”陆绥敷衍搪塞,梁靖暄小声嘱咐,“那你明天叫我……老公……”
陆绥,“……”
“老公?”
“嗯……”
“老公……好!”
陆绥,“……”
冥夜时分,蝉声和蛐蛐声都消逝殆尽了,陆绥睡不着厌烦掀开眼皮,梁靖暄在打小胡噜,小毯子蹬掉了一半,兔子睡衣往上掀,软糯的小肚腩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陆绥腹黑的戳了戳,也不知是他的手太粗糙,还是梁靖暄他娇气没戳几下就红了,睡得很沉的梁靖暄嘟嘟囔囔了几声,咂了咂小嘴又继续睡。
陆绥很讨厌长夜,可有了这个小傻子之后,那些让他心悸窒息的黑夜也不是很难熬了,虽然说拿小傻子当消遣有点恶劣,但谁让他要靠上来的呢?!又捏了捏他的鼻子,“黏人精!小馋鬼!娇气包……”
梁靖暄瓮瓮的哼了两声,陆绥挪开了,捏的太用力,鼻子红了,鼻尖上的那颗小痣特别的突出,陆绥看的心痒痒,忍不住的用手摩挲,反复碾辗……
厌厌长夜,小窗终明了。梁靖暄做了噩梦,陆绥没叫他醒,开着面包车走了,他哭着在后面追,怎么追也追不上,最后只看到了一个残影,猛的一下子就吓醒了。
“老公!……坏!……”
“咦?”吸了吸鼻子陆绥就睡在他旁边,没走!梁靖暄撅着屁股看着陆绥,他很少见到陆绥睡着的样子,长相很有攻击性,眉骨锋利,鼻梁高挺,很凶,但没那么恐怖了。
臂膀上是条条青筋,嶙峋的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肋骨往髋骨方向上收缩,公狗腰下是两条肌肉壮硕的大长腿。
“老公……”陆绥天快亮了才睡,这下子睡得很沉,梁靖暄瞌睡虫跑的一干二净,撅着屁股来回看他,想把他咬醒,又舍不得,最后撩开陆绥的睡衣钻进去,戳了戳滚烫的腹肌又钻了出来。
揉了揉眼睛,视线蓦地移到陆绥下腹……
陆绥昏昏沉沉中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肌肉线条绷紧,燥热一寸寸侵蚀下,他狐疑的醒了,视线里一片淫红!
“你他妈的在做什么?!!!”陆绥慌慌张张坐起来,梁靖暄委屈巴巴的戳着手心,“老公你还在睡,没人陪我玩儿,我就……我错了老公……”
他垂着的眸中露出一丝丝无辜,活像不小心吸了阳气的妖精。
“妈的!!!”陆绥连爆了几个粗口,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拉开浴室门,又猛的摔关上,震得整个长廊都有回音。
梁靖暄又躺回了凉席上,枕着枕头,烫烫体温的是陆绥残留下来的,他戳了戳手指,“完了,老公生气了……”
陆绥拉开浴室门就看到蹲在地上的梁靖暄,身上还穿着兔子睡衣,脚上的拖鞋又穿反了,“老公……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玩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陆绥的脸就黢黑,“老公……我要去……”小鹿眼湿漉漉的,陆绥蹙起了眉,冷冽的褪很多,梁靖暄不傻了,看懂了!一蹦一跳的回房间换衣服。“老公……等我!”
梁靖暄要跟着去,宋惠子是最放心不下的,一来梁靖暄一直跟在她身边,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镇上,一下子要去县里那么远,万一出了点事儿,赶都赶不上趟。
“暄宝……你跟着小绥,不要乱跑,要听话,有人叫你你别搭腔,就跟着小绥,知道吗?”梁靖暄乖乖的点头,“暄宝知道!”
宋惠子捋了捋他的背带裤,把露出来的长命锁藏进了衣服里,又往兜里塞了10块钱,“想吃什么就买,饿了就跟小绥说,吃东西慢慢的,别噎着……”
梁靖暄猝不及防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好!”宋惠子摸着褶皱的纹路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上了车,“二婶!……”抓着车窗想说什么,好像又忘了,“我会乖的!”
宋惠子泪眼朦胧,“好……”
陆军递陆绥一小捆绳子,陆绥一头雾水,“什么?”
陆军懒得跟他废话,扔了进去,“你要是不想牵着暄宝,就拿绳子捆着他的手,他总爱东瞧西瞧的……别捆的太紧啊,勒着他我跟你没完!”
陆绥,“……”
一轮红日,跃出平地线,喷薄而上,还没出云雾村,梁靖暄就睡着了,流着哈喇子,手上拿着宋惠子包的牛肉馅包子,陆绥眸子森冷的看着后视镜,陆军的面包车还没修好,这车是于泽暎的……
到了镇上嘈杂声很大,梁靖暄醒了,“老公……到哪了?”
陆绥转着方向盘,“镇上……”
“老公我饿了,我要吃牛肉粉!”陆军带着梁靖暄去镇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吃牛肉粉,陆军跟陆绥说过,“好……”
凤凰镇变化很大,陆绥绕错了几条街才找到那家牛肉粉馆,车停稳,梁靖暄就迫不及待的拽车门,像只耗子似的窜进店里,“伯伯要三碗牛肉面!”
“好!”卖牛肉粉的老伯认识他。陆绥关了车门,冷厉的看向副驾驶上的那一捆绳子,陆军的担忧不无道理。
“娃儿,你今天自己一个人来吗?”老伯知道他脑子有问题,笑的时候憨憨的,不说话一般人还瞧不出来,平常以往他都是跟陆军一起来的。
“不是,我是跟老公一起来的!”梁靖暄指着外面黑色的车,陆绥刚好下车,“伯伯,那个就是我老公!”
老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个男人!!!一身正气,严肃迫人,看着就不好惹……
老伯颤巍巍的问,“他是你老公?”
“对!”梁靖暄重重的点头,又冲着陆绥喊,“老公快来!”
火炮燃尽,纸屑飞溅,火药味和诡异的味疯狂蔓延在空气中,“老公……我怕……”陆绥青筋绷起的手臂握住梁靖暄的肩膀,用力一扯,梁靖暄踉跄后退了几步。
陆绥刀子一样的眼神在他身上游戈,最后抵了在脖子上,随时随地都能割破喉咙!
阴鸷的眸底沉下一片暗影,陆绥阖上双眼背过身去,僵了一秒,拔腿又去了浴室!
“老公,你去哪!”梁靖暄抬腿就跟了上去,“你他妈的别跟着我!”陆绥狠厉的眼眸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梁靖暄踌躇的站在原地,戳着手指,“老公……生气了……”
“暄宝,吃饭了!”宋惠子把最后一个凉拌黄瓜端上了圆桌,
“来了!”梁靖暄走了两步又挪回去,“老公,吃饭了!”喊完就跑!
隔着一扇木门的陆绥,扶着墙,蹙眉看着下半身……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客厅的圆桌上陆军往梁靖暄手里塞了一双筷子,“你老公呢?”
梁靖暄用筷子戳掉在圆桌上的米饭,“在洗澡!”
陆军纳闷儿了,“他不是刚洗过吗?”
“我也不知道……”
梁靖暄握着筷子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现在的小年轻都爱干净,你不懂就别乱说话。”宋惠子把盛好的饭递给陆军。
“你别盛了,让他自己盛,才没好几天……”陆军一把拽住了,又要去盛饭的宋惠子。
“哪有那么娇气……”
“我盛……”梁靖暄拿走宋惠子手里的空碗,盛了满满三大勺,每一勺都压的结结实实的。盛好了,陆绥从浴室里出来了,“小绥,吃饭了!”
“嗯……”梁靖暄端着小山包似的饭,小心翼翼的递过去,“老公……给你……”
陆绥缓缓转头看他,眼里愠色渐褪,短暂的思虑过后接下了那碗饭,自顾自的坐下。梁靖暄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拉着椅子挨着陆绥坐,两把椅子没有一点缝隙,陆绥攥紧筷子,很不自在。
宋惠子把红烧鱼推到他面前,“小绥,你最喜欢吃鱼了,多吃点!”
陆绥点头,“好!”
“那我的呢?”陆军没好气的问。
宋惠子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喝你的酒,少说话!”
梁靖暄从辣椒小炒肉里找到了一块儿没有肥肉的瘦肉,稳稳的夹起,“二婶,这块肉没有肥肉!”宋惠子赶忙用碗去接,“我们家暄宝真乖!”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找的!”陆军抿了一小口桂花酒。
陆绥撂了筷子,“你找的时候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声音里满是暴怒。
“小绥……”宋惠子话还没说完。
“砰”的一声,陆军摔了酒杯,玻璃渣子四处飞溅,“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是你老子,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子就是天,你必须得听老子的!”
陆绥攥紧拳头,先前积压的太久了,此刻加倍膨胀,顷刻间全部爆发出来!
“你还说我封建,你才是真正的封建!你把我爸留给我的钱全赌了,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傻子来糊弄我,你晚上睡得着吗?你不怕我爸来找你吗?!”
“他有本事他就来呀!我一个大活人,我还怕他不成……”
陆军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给泪眼婆娑的梁靖暄,“暄宝,多吃肉,争取明年生个大胖小子!以后他就是你老公,你就是他老婆,他要敢对你不好,我就把他赶出去!”
这顿团圆饭,除了陆军,谁都没有胃口。陆绥撂下碗筷回了房间,梁靖暄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大块的鱼肉,陆军抿了一口桂花酒,心知肚明,也懒得挑破。
昏暗的房间里,褪色的窗帘在风中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奶糖的香甜气息。发黄的墙壁上涂料剥落了一地,老旧的龙凤大床上,铺着大红色的双囍被子。
陆绥在这间屋子里睡了20多年,第一次感觉到陌生,如果没记错的话,走之前床好像是烂的,睡的被子也是发霉的,没有门的衣柜也不见了,换了一个新的,是梨花木的,还镶嵌上了镜子……
里面的衣服都很崭新,但没有一件是他的……
陆绥越看越憋屈,抓着柜门的手臂肌肉鼓起,看起来十分的可怖,他就想不通了,他一个亲生的,还不如一个买来的傻子吗?!!
“老公……”梁靖暄端着碗筷,胆怯的站在门口,大抵是刚哭过,睫毛一绺一绺的黏着。
陆绥眼神暗了暗,敛下眼眸,“出去!”
“这个房间现在是我的……当然也是你的!”梁靖暄瞅着陆绥脸色更差了,又慌慌张张的补了一句。“但前提是你要跟我睡在一起,要不然就不是你的……”
陆绥趋于平静的脸又一次迎来了暴风雨,大跨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蔑视着他,“他妈的凭什么?!!”
“凭……我是你老婆……”
陆绥比梁靖暄高出一大截,,欣长的脖子此刻低下来看他,英挺锋利的长相近距离地展现在他眼前,暴戾的眼神像把刀一样插过来!
“我不承认,你就不是!”
梁靖暄的心脏猛的跳了一下,跳得很痛,手颤颤的拽住陆绥的衣角,“我……我见过爸妈了,而且他们同意了!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陆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不想和他说下去的样子。他爸妈在他7岁的时候就死了,怎么可能见得到?“你少他妈在这儿跟我扯犊子……”
“是真的!他们祭日的时候我去给他们扫墓,当晚我就梦到了,爸妈说,你脾气很爆,还很犟,让我让着你……”
梁靖暄的眼睛很纯粹,真挚,没有撒谎,陆绥眸色暗沉,眼中几乎迸出了血丝,这么多年他们从来都没入过他的梦,凭什么……
脖子上暴起了青筋,眼中一片血红,骇人地紧。他想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撕烂这个一直挑衅他的傻子!可还没实施,就被冒然的火炮声打断了。
梁靖暄听到火炮声,惨白着脸躲进他的怀里,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死死抱着就不松开。
陆绥垂着眸子,有些恼怒,“放开老子!”
梁靖暄像是听不见,抖着手,撩开他的衣服从下面钻了进去,陆绥僵直了身体。恐怖的火炮声消逝后,梁靖暄颤巍巍的睁开眼睛,宽大的黑色短袖形成了一个隐蔽的“庇护所”,浓烈的荷尔蒙包裹着他。
“嘶!你他妈打我干嘛?!”
陆绥干裂的嘴唇紧抿着,不停地颤动,似乎在克制着内心的爆发,“老公……”梁靖暄后知后觉的钻了出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陆绥浑身绷紧的背过身去,“出去!”
“老公,你别生气……我错了,要不然,你也打我!”梁靖暄绕到他前面撩起衣服。
陆绥崩溃的闭上眼,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出去!”
“老公……你好过分,都给你打了,你又不打,还生气!”梁靖暄瘪着嘴,委屈巴巴的。
陆绥,“……”
“没有……你他妈的出去!!还有……把衣服放下来!”
“哦……”
梁靖暄规规矩矩的把衣服放了下来。陆绥像濒死的鱼,得到了水源,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梁靖暄低着头戳手指,“老公……别生气了……我错了……”
陆绥,“……”
“你先出去……”语气没那么凶了。
梁靖暄踮起脚尖,磕磕碰碰的亲到了他的下巴上,“老公,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陆绥陡然一颤,脸骤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你在做什么?!”他受够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梁靖暄咂了咂嘴,“亲你……二叔惹二婶生气,他亲了二婶,二婶就不生气了……我不想你生气……”
陆绥咬牙切齿,“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让我出去……”梁靖暄两腮微微鼓着,小鹿眼里泛起了涟漪。
陆绥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的语塞,“你!……”
“我怎么了……”梁靖暄猝不及防的抱住了他,脑袋抵住他坚硬的胸肌,自耳畔之下传来沉重有力的心跳,连续敲击他的感官,“老公,你心跳的好快!”
陆绥双眼猩红,猛的将他压在床畔上,梁靖暄的雪白显得他更黝黑雄壮,全身的肌肉蕴含了无穷的力量,每块都可怕地隆起来,还附着凸起的青筋。强壮的臂膀圈在梁靖暄上方,“你他妈的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
梁靖暄以为男人还在生气,搂着他的脖子,在干唇裂的薄唇上的上落下一吻,陆绥的脸色猛然一僵,仿佛有蚂蚁在啃食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粗暴的推开梁靖暄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短短的这一段路程,他就像野兽被逼到绝境下,拼尽一切的反抗挣扎,也只得来了更加的狼狈不堪……
“绥子!村长和村支书来了!你赶紧出来,别在里面窝着了!”陆军喝多了,酒气熏天的,后面跟着村长和村支书。
梁靖暄拉开房间门,“二叔……村长好……支书好……”
村长和村支书,和蔼的笑了笑,“暄宝你也好!”
陆军巡视了一圈,“你老公呢?”
梁靖暄戳着手指,“去洗澡了……”
“什么玩意儿?!怎么又去洗澡了?”
梁靖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也不知道……我脱裤子,他不让我脱,我揪了他一下,他就发火了,我就亲他,他就去洗澡了……”
村长,村支书,“……”
陆军憋着笑捂住梁靖暄的嘴,“暄宝,这种话以后在被窝里跟绥子说就行,别往外说!”又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说的时候别穿衣服!那小子指定憋不住的!”
梁靖暄似懂非懂的点头,“好!”
晏昼时分,炎炎烈日之下,蝉声阵阵,陆军在小院里修面包车,梁靖暄蹲在一旁歪着脑袋看,时不时的给他递工具,看到陆绥回来了,一溜烟的跑进了屋里。
陆绥有点暴躁,“妈的……”
陆军看他一脸凶神恶煞的过来,缩了缩脖子,“看什么看!我等会儿会去扛玉米的……”
陆绥懒得搭理他,掀开面包车的引擎盖子,大致看了一遍,又拉开车门,放倒驾驶座的椅子,“应该是发动机坏了,要重新换一个。”
陆军半信半疑,“李鹰那小子也这么说,我还以为他是诓我的……”
陆绥,“……”
“你不诓人家就算好的了!”
“嘿!你怎么说话的?老子好歹也是你半个老子。”陆军举着扳手,又悻悻的放下。
陆绥大跨步进屋,客厅没人,圆桌上散落着几颗大白兔奶糖,电视机还开着,正在放着《春光灿烂猪八戒》。
“是绥子回来了吗?”宋惠子在厨房里。
“是我,二婶。”陆绥往厨房里走,青烟缓缓升起缭绕在悬梁上,梁靖暄背对着他蹲在灶孔前,掰着地上的干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往灶里扔,大锅上架着木甑在烤酒,稍微走近就能闻到甜腻的酒香味。
“在烤什么酒?”陆绥耸了耸鼻子,没闻出来,宋惠子用青花瓷的碗接了一小点递给他,“你尝尝!”
陆绥喝了一小口,抿了抿嘴,“石榴酒?”
宋惠子笑着说,“对!”又拿了一个青花瓷的碗,接了一小点,“暄宝,你喝不喝?”
“喝!”大抵是靠灶太近了,梁靖暄的脸被烟熏得跟花猫一样,宋惠子一边笑,一边给他擦,“下次不能靠那么近了!”
梁靖暄捧着碗,乖乖的点头,“好!”
擦好了梁靖暄的小脸粉糯糯的,嘴唇嫣红微微张开,灵动的小鹿眼似乎有些肿,往日薄薄的眼皮透粉,乌浓浓的睫毛安静地颤动的……
陆绥舔了舔干裂的唇……
“小绥?”宋惠子以为他还想喝。
“啊?那个二婶……我先去洗个澡……!”陆绥把碗搁在灶台上就走,梁靖暄磨磨蹭蹭的跟上去……
洗完澡出来陆绥裸着上半身,下身穿着一条大裤衩,一身肌肉散发十足的男性荷尔蒙,胸膛和腹肌上面挂着水珠。他随意的用干帕子擦了擦就去了房间。
听到推门声,做坏事的梁靖暄像一头受惊的幼小鹿,慌慌张张的就要跑,陆绥眸色一沉,一把拽住他,“跑什么?!”梁靖暄瘪嘴,“老公坏!老公……坏……!”陆绥看到一地的碎片,眉毛倏地皱了起来,那是他的内裤!
拿眼角冷冰冰地瞥梁靖暄一眼,他打了个寒颤,“老公……我错了……”眼泪扑簌簌掉下来,陆绥冷笑一声,骨子里的劣性根被这小傻子软乎乎的求饶勾出,忍不住想看他哭的更可怜一些!
粗糙的大手掐着他的嘴,把断断续续的哭声捏碎……
梁靖暄猛的推开陆绥,歇斯底里的放声大哭,抽着鼻子泪眼涟涟控诉,“老公,你打我……你坏!我不给你当老婆了……!”
“暄宝怎么了!怎么哭了?!”陆军听到了哭声,拿着扳手就往屋里走,陆绥不想惹麻烦,眼疾手快捂住了梁靖暄的嘴。“没有,你听错了!”
随后用浓黑的眉眼紧紧盯着梁靖暄,恶狠狠的说,“再哭我就揍你!”
梁靖暄猛的一颤,抽抽噎噎的摇头,滚烫的眼泪一颗颗的砸在陆绥手上,“不哭我就放开你!”
梁靖暄猛点头,陆绥戏谑的笑了笑,早知道威逼利诱这么管用,先前就不用那么憋屈的忍着了。
手掌一挪开梁靖暄反拽过去狠狠咬了一口,陆绥“嘶!”了一声,梁靖暄牙齿很细,很锋利,像小猫似的。
一旦让他逮着了,咬着就不会松口,陆绥掐着他的后颈,用力的扯出来,黢黑的手臂上留了一个血红的牙印。
还不等陆绥找他算账,梁靖暄又重重的踩了他一脚,推开门,一溜烟的往外跑,“二叔,二婶,老公打我!”
哭的很凶,喊得也很凶,一头撞进宋惠子的怀里,紧紧抱着,陆军刚才就觉得不对劲,眼下又看到他眼睛都哭肿了,提着扳手,“陆绥,你给老子滚出来!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哎呀,你别冲动,两个孩子可能是误会了!”陆绥是宋惠子一手拉扯大的,脾气秉性她最了解。
陆绥随便套了件背心,狼狈的出来了,抬起手给他俩看,“他咬的!”
陆军和宋惠子看向梁靖暄,“是你先捂我嘴的!”一边说一边狂掉眼泪,宋惠子两只手都擦不过来,“暄宝不哭……”
“你为什么要捂暄宝嘴?”陆军用扳手指着陆绥的鼻子,“他把我内裤全剪了!”
“是你先打的!还打了好多下,每一下都很重……”梁靖暄说着要把裤子拽下来,“哎,暄宝不行不行!”宋惠子急忙把拽下来的裤子猛往上提。
滚烫的热流冲上大脑,陆绥被刺激得眼睛都红了,猛的把他扯过去,抬起手就往他身上打,“二叔!二婶救我……”打了还没两下就被陆军和宋惠子掰开了。
“小绥,有话好好说!”宋惠子把梁靖暄护到身后,陆军隔在两人中间,用扳手抵着陆绥,“小兔崽你长本事了,连你老婆都敢打!”
陆绥抢过扳手,“你没打老婆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陆军被噎了一下,很快又反击回去,“那你不是不承认暄宝吗?他不是你老婆,你凭什么打他?!”
陆绥被怼的说不出话了,把扳手砸在了地上,大跨步的夺门而出!
“小绥!”宋惠子想追上去,被陆军拽住,“别追了,你还不知道他吗?除了去桂花树底下还能去哪!”
宋惠子还是不放心,“你看着暄宝!”着急忙慌的追,陆绥果然在桂花树底下,眉眼沉郁凶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宋惠子没有去打扰他,辗转回了屋里。
陆军在剥大白兔奶糖,“暄宝,不哭了~明天面包车修好了,我带你去镇上赶场,给你买丝娃娃,炸土豆,放多多的折耳根好不好?”
梁靖暄哭的一抽一抽的,圆滚滚的泪珠欲掉不掉,含在睫毛里,黏成一绺一绺的,“好……”
陆军把剥好的大白兔奶糖塞他嘴里,抬手勾了一下他的鼻尖,“小馋猫!”
梁靖暄嚼着大白兔奶糖,黏黏糊糊的说,“我不是小馋猫,我是暄宝……”
宋惠子被逗笑了,把他眼尾仅剩的两颗泪珠都擦掉了,“眼睛都肿了,再哭下去要肿成小桃子了!”
“啊!小桃子,我不要……”梁靖暄捂着眼睛,“不许哭了!”陆军也学着他的口吻,“对,不许哭了!”
宋惠子轻轻捂着梁靖暄的耳朵,压低声音对陆军说,“你以后对小绥别那么偏心……”
陆军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哪偏心了?我都把他养这么大了,还供他上大学,结果呢一声不吭就进B队,五六年了才回来一次,我还有什么对不起他的?老子不欠他……是他欠老子!”
“行了,别说了!”宋惠子拽了拽他,梁靖暄不怎么听得清,但也能感觉到陆军生气了,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他嘴边,“二叔……你也吃!”
陆军瞬间变了脸,“还是我们暄宝乖!他不稀罕你,那是他眼拙,我重新给你找个老公,找个比他强100倍的!”
梁靖暄摇头,“不要……我就要老公……”
陆军,“……”
宋惠子捏了捏他的脸,轻声笑着说,“好,就要小绥!”
夕阳西坠,暮霭红隘,桂花树底下陆绥魁梧的身形就不曾挪开过,梁靖暄把沙发移到了窗畔边,双腿跪在沙发上,撑着窗台偷偷摸摸往外看。
宋惠子做好了饭菜,解了围裙就往外走,“二婶,你去哪儿?”
“我去喊小绥吃饭。”
“我去!”梁靖暄扶着沙发下来,宋惠子点了点头,“好,你去!”
梁靖暄小跑着出去,仅离着陆绥几步远的距离又开始战战兢兢,戳了戳手指,“老公……吃饭了……”
陆绥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手上的树枝“啪”的一声就掰断了,“老公……”梁靖暄畏畏缩缩的靠近,“老公……你还生气吗?那要不然我给你打一下……”说着就把手抬了起来。
陆绥,“……”
侧着身子偏向另一边,梁靖暄也跟着侧过去,歪着脑袋瞧他,“老公……我错了,我去赶场,我给你买好多好多的内裤,你别生气了……”
陆绥,“……”
神色冷淡的睨了他一眼,“滚远点!”
梁靖暄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个我会,但是我要把衣服脱了再滚,要不然会把衣服弄脏的,老公你帮我拿着衣服,好不好?”
陆绥,“……”
梁靖暄一点也不磨蹭的拽裤子,陆绥脖子上青筋瞬间暴起,逮住他的手,紧紧锢住,“不许脱!”
陆军翻着白眼,嘴唇颤动,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猪血……”
陆绥,“……”
陆绥把要掉了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绥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送医院。”张婶吓得差点没站稳,又吼开挤在一起的人群,急急忙忙的跑进屋里叫宋惠子,这是事先准备好的,宋惠子拉着梁靖暄出去。
“阿秀,你帮我看着家里!”宋惠子嘱咐着张婶。“赶紧去吧,别耽搁了!”
就这样,陆绥背着陆军上了面包车,梁靖暄宋惠子也跟着去了,急的连门都没锁。
何三看着一地的血,“陆叔平时看着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吐血了……”
“他这吐血的样子,好像张大爷……而且他也是个大烟鬼,该不会得了肺癌吧?”
“看着就像……还吐了那么多……”
“我看见刘丽动手了……”
“我也看见了……”
“你说这陆军要是死了……”
刘丽猛的转过身去,冲着说话的人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没打他!”
“没打他怎么会吐血?”
“是啊,是啊……”
“我都看见了,就是打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刘家几个人的脸白的跟死人一样。刘大妈甩开刘丽的手,走的飞快,“妈!”刘丽疾步追上去,紧后面紧跟着她男人……村里人看他们走了没一会儿也散了,地上的那滩血越来越臭,招来了恶心的苍蝇和几条野狗……
面包车上,陆绥一脸无语的看着擦血的陆军,藏在眼底下的更多是佩服,半调侃的说,“你还挺损……”
后座的宋惠子捂着嘴笑,陆军脱了血衣,换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我怎么损了?就他们那样泼皮无赖不这样能搞得了吗?你懂个屁!”
“是我不懂!”陆绥阴阳怪气的,陆军听出来了,“哼,要不是你去外面惹了一身骚,我会这样吗?我再次警告你,刘家你给我离他们远一点,不管是刘梅还是谁,你见着他们,就要像见到那野狗一样,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然……咬死你!”
“知道了……”陆绥从来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我以为报警就可以……”
“报警?你想的太简单了,刘家没有林娇娇那么蠢,他家有几房亲戚都在县里做官,虽然不大,但也不能惹……今天这事儿不能报警,只能这么处理!”陆绥恍然大悟,怪不得刘丽那么嚣张。
“吃一堑长一智,别再犯蠢了!”
陆军苦口婆心,他可再也不想吞猪血了,太他娘的腥了。
“嗯!”陆绥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还一栽就是两次……
小傻子好不容易哄好了,又全崩了,心痒的很,忍不住从后视镜看梁靖暄,靠着宋惠子的肩膀睡着了,眼睛哭的很肿,没开窗,很闷热,睡得浑身红红的,像只粉色的小猪。
“看什么看,你不是说不要他当你老婆吗?”陆军挑着眉挤兑。陆绥尴尬的继续看路,“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陆军嗤笑一声,“你说过,你说你不要,还要我退回去!”
“我没有……!”陆绥打算死不承认。陆军嫌弃的上下打量他,“啧啧啧,你全身上下也就嘴最硬了!”
陆绥,“……”
“现在去哪?真的要去医院吗?”
陆军胳膊枕着后脑勺,“今天吃顿好的下馆子!”
“下馆子……我要吃红烧肉,红烧猪蹄……”梁靖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附和陆军。
“好!”陆军拍了一下陆绥,“你买单!”
陆绥,“……”
“要不咱们今晚别回去了?去县里住大酒店!”陆军兴致高昂。宋惠子不同意,“家里的母猪刚下崽,不能不管,还有鸡鸭……”
而现在陆绥不要他做老婆了,他该怎么办?陆绥说他像猪,他没有反驳是因为他也觉得他像猪,被卖被杀,但他又比猪好一点,只会被卖,不会被杀……
“我……”梁靖暄憋着的眼泪陆绥看得很难受,心脏被猛地攫住,捏到快要窒息,酸的苦的心慌的什么滋味都比不得当下心痛,疼到极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天的对话无疾而终之后,梁靖暄当晚就搬出了房间,去跟宋惠子睡,陆绥就这么看着,眼眸中的火气积攒的越来越多,最终什么都没做,最郁闷的是陆军他又要睡沙发了。
他郁闷,陆绥比他更郁闷,以前嫌弃梁靖暄身上奶糖味很甜腻,现在想闻都闻不到了,头一天晚上,他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他自我麻痹认为是梁靖暄身上的奶糖味蛊惑了他。
趁着宋惠子不注意的时候,把梁靖暄的兔子睡衣偷了,当晚就抱着睡,可兔子睡衣上面的味道很淡,他使劲的嗅,就只有零星的一点点。
贪婪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越来越上瘾,在血液里疯狂的叫嚣着!
他暴躁的起来,拉开门大跨步的往外走,红着眼睛想踹开宋惠子房间的门,把梁靖暄抢回去,理智撕扯着,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问他,他凭什么?
他只能去偷梁靖暄更多的衣服,渐渐的偷出了经验和逻辑,穿过的衣服奶糖味会浓一点,没穿过的会淡一点。
为了“名正言顺”的拿到衣服,一到晚上,他就逼着梁靖暄把穿了一天的衣服脱下来,梁靖暄磨磨蹭蹭的脱,脱的只剩秋衣秋裤了,很小声的问,“秋裤脱不脱……”
陆绥没有任何犹豫,“脱!”
“你拿去哪?”梁靖暄捂着胸口,陆绥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他又腾出一只手捂住眼睛,陆绥攥紧手里的衣服,咬着牙,“洗!”
说是把衣服洗了,实际上是偷偷藏起来,夜里抱着睡觉,现在的他像极了一个瘾君子。又像神经病,白天还能伪装一到夜里就开始发疯!
他把头埋进梁静暄的衣服里,嗓音很粗重的嗅着上面的奶糖味,那种蚀骨的痒才稍微退一点!!!
他眼睛发着红,侧身看着没有月亮的冥冥黑夜,他骨子里很传统,很大男子主义,娶一个男的做老婆已经颠覆了他以往的所有认知……
陆军逼他的时候,想着他就把自己养大也不容易,咬着牙就忍了,反正以后也是要结婚的,是谁无所谓,再加上梁靖暄还能生,可现在他不能了……
他能不能生,陆绥很在乎,但更在乎的是他到底爱不爱梁靖暄,把人家睡了大半年了,还又亲又抱的,连人家腰上有几颗痣都知道,现在才想起来到底爱不爱挺畜生的……
可这些都要想清楚,而且要慎重,毕竟是一辈子,在没有遇到梁靖暄之前,他想的很简单,跟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找个女人,生个大胖小子,安安稳稳过日子,再搞点小生意。
等富裕起来了,就带着老婆儿子出国游,可是现在老婆是男的,还是个不能生的……
还不等他考虑出个结果,梁靖暄不叫他老公了,叫他哥……
起因是梁靖暄问陆军,陆绥以后娶别人当老婆了,他就不能叫他老公了,那他叫他什么?陆军在卷旱烟,没过大脑的说,“你是我儿子,叫他哥!”
陆绥刚好从镇上回来,一进屋梁靖暄就扭扭捏捏,陆绥没多想,把买的大白兔奶糖和津威塞他怀里,正要叮嘱他要吃饭了,少吃一点,梁靖暄一句软软糯糯的,“谢谢哥……”把他给干懵了。
陆军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噤了声。
云雾村大部分都是本本分分种地的人,大大小小的事儿一般都是让村长来处理,很少报过警,都是乡里乡亲的,传出去了对村里的名声也不好。
“好啊,那就报警!”林娇娇擦掉眼泪强撑着,她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也就骗没见识的男人,而陆军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过无数个了,
“行啊,到时候不光你要去警察局,你后面那两个小的也要去,毕竟他们是证人!但是吧这警察局可不是咱们云雾村,你说什么人家就会信什么,人家讲究的是证据,要是查出来他们给你做假证,可是要坐牢的!”
陆军的字一句,像棒子一样打在他们三人的身上。三秋,四秋吓得瑟瑟发抖,林娇娇到底只是个没出过县的农村姑娘,哪见过这架势,喉咙像是被掐住,脸色越来越惨白,“你……你少在这吓唬人了!”
“他没有吓唬人,情节比较轻微的蓄意谋杀未遂案件,有可能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而情节严重的,则有可能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甚至死刑!”
陆军的话大家不怎么信,但陆绥是个大学生,还进过B队,又得过二等功和三等功,村长和村支书都要敬他三分,更别说村里的人了,再加上村里的人没怎么普过法,但也知道杀了人是要坐牢的。
三秋四秋马上就哭了,“不关我们的事,是她给了我们50块钱,让我们这么说的,是她推的傻子!”俩小孩儿是真的被吓着了,哇哇大哭的跑向爹妈。
当爹当妈的也被吓到了,一个劲的打他们俩,“死孩子!你没见过钱啊你!”提着孩子边打边走。
于泽暎拦在他俩面前,“等等!就这么走了,不厚道吧,刚才你家这两个可是言之凿凿的帮着林娇娇做伪证!”
何家两口子吓得魂都没了,“他们都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要不是林娇娇蛊惑……”
“对,都怪林娇娇……”
于泽暎打断他们俩的一唱一和,“照你这么说,我要还是个孩子,我就可以杀人了?因为我是个孩子,我什么都不懂呗,杀人了也没事儿!”
“我们……我们,关你什么事?人家陆军都没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两口子撞开他,跌跌撞撞的跑了。
陆军冲着他俩大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收拾了林娇娇,我就去收拾你们俩!”
林娇娇不再嚣张了,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村里哪出过这种事!围在门口的乡亲们瞬间哗然,看向林娇娇的眼神中充满厌恶,嫌弃,鄙夷,原本那些替她说话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走了。
周老二气的上去给了林娇娇一巴掌,“败坏门风的贱人!你把我们老周家的脸都丢尽了!”林娇娇捂着脸躲到了墙角鸡窝里。
这事闹越闹越大,传得到了村长村支书那里,村长姗姗来迟,还没来得及问明白怎么回事,陆军就撒泼打滚的倒在地上放声大哭,
“村长,支书,你们总算来了,杀人了!这周家的儿媳妇不是人啊!她要杀我侄儿的媳妇儿!”
“你先起来!”村支书去拉他,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们也是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家绥子寡崽一个,我又没什么出息,我好不容易给他娶了个媳妇儿,可这周老二家的儿媳妇儿差点就把他……村长,支书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呀……要不然我也不活了,我现在就去找我大哥!”
陆军哭着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墙上撞去,村支书吓得脸都绿了,眼镜都跑掉了才把他拦住,
“我和村长都在,我们帮你做主!”
陆绥看的目瞪口呆,陆军在他的印象里除了吃喝赌打老婆,什么都不会,吝啬得很还爱占小便宜,他爸死的时候他还在外面赌,都要下葬了,他才回来,这也是他一直记恨他的原因。
可现在……
冷冽的眼神慢慢坠到梁靖暄身上,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下去了,眼巴巴的望着周老二放在石磨上的碗,“怎么了?”
陆绥上前一步把他拽了起来,梁靖暄戳了戳手心,又戳了戳瘪瘪的小肚腩,“老公……饿了……”
陆绥身上的沉重莫名松懈下来,“再等会儿,好不好?”
梁靖暄咬着手指,用头去撞他的腹部,“好……”
在村长和村支书的极力协调下,陆军同意不报警,但是要赔偿金,开口就是五万,周老二差点吐血,“什么?!你要五万,你这哪是要五万,你这简直就是在要我的命!那你报警吧,我们家没钱!”
五万块钱,相当于他们家一年的收成,遇上天灾有时候可能还没有。
村长和村支书面面相觑,“那个,陆军……”
“好啊,那我就去报警!”陆军说着就要往外走,吓疯的林娇娇蓬头垢面的跪到陆绥面前,“陆绥哥,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你求求你二叔放了我吧!”
“啊……”
梁靖暄被吓得撩开陆绥的衣服钻了进去,“老公……怕!”陆绥把他锢怀里,双目森冷的看着林娇娇,仿佛能洞察人心,“你根本就没有知道错,你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才知道错的。”
他一向看人很准,还是第一次栽了跟头,要是知道她对自己有不轨的想法,他一定会离得很远,也不至于让小傻子遭了这场无妄之灾。
林娇娇又跪着去求陆军,“陆二叔,我错了,你别报警!”一边说一边磕头。
陆军不吃她这一套,“求我没用,你要去求你爹,他不出钱,你就等着坐大牢吧,哦,还有何家那两个孩子也要跟着你去坐大牢!”
林娇娇又一路跪到周老二面前,垂死挣扎的磕头作揖,“爹求求你了,你就看在我嫁过来这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伺候你们二老的份上,救救我这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周老二没理她,她去求周二娘,“娘,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给周强守了那么多年的寡,你不能不管我呀!”
周二娘又急又气,但终究是给她家做了4年的儿媳妇,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主。村长和村支书,继续给周老二做思想工作。
周老二抽着旱烟,再加上周二娘一直在旁边劝说,他敲了敲烟杆,最终还是同意了,陆军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灰,“那就现在给钱吧,趁着村长和村支书都在,咱们写个字据,签字画押!免得以后你们抵赖!”
拿到五万块钱,陆军来来回回数了六遍,数的手都酸了,才签字盖章。“陆军,钱也给你了,你就别到处嚷嚷了……”村长苦口婆心的说。
陆军装模作样的擦着眼泪,“村长,我知道的,家丑不可外扬……”
有了他这句话,村长和村支书也放心了,但这件事的很恶劣,就算不报警也不能轻易放过,
“周老二,你好好管管你家儿媳妇,这次是没出人命,下次要是出人命了,可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儿了!换位思考一下,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想想你家小孙子要是掉河里了,你是不是得疯?”
周老二连点点头,“我知道了,村长……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村长,村支书一走,陆军就不装了,“暄宝,我们回家!”梁靖暄从陆绥的衣服里钻了出来,软软糯糯的说,“好!”
“要不要二叔背了?”陆军朝他伸手,梁靖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要了,我要老公背……”
“行,那咱们得走快一点了,你二婶可能在家都等着急了!”陆军昂首挺胸的背着手走在前头,陆绥背着梁靖暄走在后头,“你为什么要放过她?明明可以报警的……你别跟我说你是为了那五万块钱!”
陆军睨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放过她了?”
“那你……”
“别问了,以后你就知道了!”陆军背着手吹着口哨,神气往家走,“那钱你别拿去赌了!”
“可以的……”梁靖暄小声的说。
陆军嚣张的看了他一眼,“听到了吧?暄宝说了可以的,关你屁事!”
陆绥,“……”
“反正你不能拿去赌,你要让我知道了,我就把你面包车砸了!”
陆军脸色猛的变了,“你敢!老子好歹也是你半个老子……”
“你也说了只是半个!”陆军被噎的说不出话,但又不想在他面前失了威严,“那你老婆还是我给你娶的呢!”
陆绥,“……”
“反正你就不能拿去赌!”
“可以的……”梁靖暄又很小声的说。
陆绥很凶的说,“你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烂?!”
梁靖暄撅着嘴,不说话了。
“这是暄宝的钱,我哪舍得动,别说是你了,咱们一家子谁都没资格碰这钱!妈的!老子就应该讹他七万!不!应该八万……”陆军说的很认真,很正经,陆绥却觉得冠冕堂皇,因为这样的话他说了太多遍了。
“你什么眼神啊?不信你老子,是吧?!”陆军被他鄙夷的眼神看得很不爽。
陆绥幽幽的说,“是半个……”
“暄宝,你说是一个还是半个?”陆军问梁靖暄。
梁靖暄歪着脑袋反问,“老公吗?”
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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