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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爱你太苦,这辈子打死我都不嫁了姜宛谢千砚

归渡洛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小姐,怎么不走了?”张婆子难听的声音响起。姜宛眼前画面破碎,面色泛白,指尖冰冷。握紧袖中玉佩,抬脚跨过门槛,她已经从地狱中走出,何必惧怕这座牢笼!房中周氏母女分别坐在餐桌两旁,母慈女孝,两人笑意正浓,见她进来,说话声忽的止住。姜明月皱眉不耐道:“二妹妹的架子是愈发大了。”“明月。”周氏睨了她一眼,暗暗警告。浓妆艳抹的脸上端着虚假的笑,“阿宛来了,快坐,莫要理会你姐姐,她昨夜未睡好,正同我发脾气呢。”坐?姜宛眉梢挑了挑,芙蓉苑中的凳子她可是从未坐过,狗男人的玉佩当真好用。双手平放于胸前,她低头躬身行了一礼,“见过夫人,见过大姐姐。”是夫人,不是母亲。她的母亲只有一位,周氏还不配。周氏朝身旁的许嬷嬷使了个眼色,“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

主角:姜宛谢千砚   更新:2025-01-27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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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宛谢千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爱你太苦,这辈子打死我都不嫁了姜宛谢千砚》,由网络作家“归渡洛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小姐,怎么不走了?”张婆子难听的声音响起。姜宛眼前画面破碎,面色泛白,指尖冰冷。握紧袖中玉佩,抬脚跨过门槛,她已经从地狱中走出,何必惧怕这座牢笼!房中周氏母女分别坐在餐桌两旁,母慈女孝,两人笑意正浓,见她进来,说话声忽的止住。姜明月皱眉不耐道:“二妹妹的架子是愈发大了。”“明月。”周氏睨了她一眼,暗暗警告。浓妆艳抹的脸上端着虚假的笑,“阿宛来了,快坐,莫要理会你姐姐,她昨夜未睡好,正同我发脾气呢。”坐?姜宛眉梢挑了挑,芙蓉苑中的凳子她可是从未坐过,狗男人的玉佩当真好用。双手平放于胸前,她低头躬身行了一礼,“见过夫人,见过大姐姐。”是夫人,不是母亲。她的母亲只有一位,周氏还不配。周氏朝身旁的许嬷嬷使了个眼色,“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

《结局+番外爱你太苦,这辈子打死我都不嫁了姜宛谢千砚》精彩片段


“二小姐,怎么不走了?”张婆子难听的声音响起。

姜宛眼前画面破碎,面色泛白,指尖冰冷。

握紧袖中玉佩,抬脚跨过门槛,她已经从地狱中走出,何必惧怕这座牢笼!

房中周氏母女分别坐在餐桌两旁,母慈女孝,两人笑意正浓,见她进来,说话声忽的止住。

姜明月皱眉不耐道:“二妹妹的架子是愈发大了。”

“明月。”周氏睨了她一眼,暗暗警告。

浓妆艳抹的脸上端着虚假的笑,“阿宛来了,快坐,莫要理会你姐姐,她昨夜未睡好,正同我发脾气呢。”

坐?姜宛眉梢挑了挑,芙蓉苑中的凳子她可是从未坐过,狗男人的玉佩当真好用。

双手平放于胸前,她低头躬身行了一礼,“见过夫人,见过大姐姐。”

是夫人,不是母亲。

她的母亲只有一位,周氏还不配。

周氏朝身旁的许嬷嬷使了个眼色,“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二小姐过来,阿宛昨夜受惊了,我特意让人给你备了安神茶,快趁热喝了吧。”

姜宛眸光落在桌上,黄褐色的汤水正冒着烟。

许嬷嬷挤开九月,扶着她胳膊,温和笑道:“夫人一直记挂着小姐们,昨夜府中入了贼,夫人特意命厨房煮了一大锅安神汤,各院都有,大小姐已经喝过了,二小姐快喝吧。”

手上却强势的拉她坐下。

姜宛黑长浓密的睫毛下垂,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神色。

端起碗,放到唇边。

四周一片寂静,几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姜明月紧张握紧绣帕,恨不能将她手中的碗盯出个窟窿。

姜宛眸光微闪,放下碗,怯怯看向周氏,“这汤我能等会儿再喝么?”

姜明月抓狂:“……”都放嘴边了,她说再等会儿?

周氏嘴角抽了抽,耐着性子温笑道:“阿宛,安神汤要趁热喝,凉了药效会大减的。”

许嬷嬷在一旁搭话,“是啊,二小姐可是怕苦?老奴这里准备了蜜饯,良药苦口,二小姐快喝吧,莫要辜负了夫人的良苦用心。”

姜宛暗暗掐了把大腿,眸中泪光氤氲,怯生生的模样如入了狼群的兔子,“可是……可是我真不能喝,许嬷嬷昨夜也受了惊,要不这碗汤您代宛宛喝了吧。”

水灵灵的大眼眨呀眨,期盼的看向许嬷嬷。

许嬷嬷面皮抽动,汤里加了不少好东西,她怎么能喝。

“二小姐说笑了,这种事怎能替代。”

姜宛叹息,拿出玉佩摩挲,懵懂道:“不能替代么?可是九郎说等会儿会给我送安神茶,总归是药,是药三分毒,喝多了不好吧。”

“什么?九郎要给你送安神茶?”姜明月拍案而起,表情狰狞,“昨夜宴席未结束你便回去了,何时又见了九郎?”

姜宛低头,状似羞怯,“我并未私下见九郎,是九郎派了侍从来我院中。”

姜明月盯着她手中的龙纹玉佩嫉妒的面目扭曲,“他为何会将随身玉佩给你,拿过来,九郎身份高贵,岂是你一个身份低贱的庶女能肖想的。 ”

这枚龙纹玉代表的是九郎,她怎么敢收下。

姜宛诧异抬头,眼眶泛红,“大姐姐,你想要什么宛宛都可以给你,唯有这枚玉佩不行,它……”可是你的催命符呀。

龙纹玉象征着谢氏族人的身份,一人一玉,每块玉各有不同,这枚龙纹玉代表的是谢氏继承人,持着这块玉,谢九郎身边的人不敢阻拦,想何时见谢九郎都可以。

“放肆,姜宛,我喊你一声二妹妹,你真当自己是姜家小姐了,你吃的穿的住的哪样不是我们施舍给你的,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乖乖交出玉佩,别逼我亲自动手。”姜明月一脸狰狞,哪有昨夜半分娇俏。

姜宛慌忙跪地,纤瘦的身躯如弱柳扶风般颤颤发抖,“大姐姐,真的不行。”

周氏嫌恶皱眉,默不作声扫了许嬷嬷一眼。

许嬷嬷会意,板着脸走向姜宛,一把抢过玉佩,双手奉到姜明月面前,“小姐,请过目。”

姜明月如获珍宝,激动抚摸上面龙纹,“果真是九郎的龙纹玉,娘,我想……”

周氏干咳一声,打断她未出口的话,皱眉看向姜宛,“既不想喝安神汤,那便去祠堂静静心吧,许嬷嬷,你亲自送她过去。”

原本想药晕了她再搜查,没想到这个蠢货自己将玉佩送上门,也省了她再麻烦。

“是,二小姐请吧。”许嬷嬷冷冷催促。

姜宛含泪不舍看了眼姜明月手中的龙纹玉,不甘叩首,“是,宛宛告辞。”

走出阴气沉沉的院子,姜宛脸上泪意全无,望着天际刺目的朝阳,红唇微微扬起。

姜明月,欢迎来到地狱!

九月不解,小姐刚刚委屈的差点落泪,现在怎么又好似很开心,皱眉看了眼身后的许嬷嬷,撇撇嘴将疑问压下心底。

小姐这么做一定自有用意。

祠堂比较偏僻,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到。

一块块大小相同的巨石堆积起来的石墙,将一方天地隔成两处,漆黑的大门与两边雪白的墙好似地狱的招魂殿,阴森恐怖。

“二小姐,祠堂重地老奴不便进入,这三日会有人将膳食送到门外。”

吱呀一声,紧闭的黑色大门被许嬷嬷推开。

腐朽的味道迎面扑来。

姜宛面不改色抬脚进去,无视身后轰然紧闭的院门,扫视四周,“还是这里清净,九月收拾收拾,咱们这几日就在这儿住下了。”

“啊?住下?”九月凌乱了,在这儿住,她怕姜家的列祖列宗晚上来找她聊天啊。

“傻子,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只要心有朗月,我便万邪不侵。去吧,早早收拾了咱们好歇息。”

姜宛按按眉心,眼底浮上困意。

昨夜睡得并不安稳,本就睡的晚,又做了一夜噩梦,现在的她只想好好补个觉。

九月咽了咽口水,双手合十朝正堂方向拜了拜,“童言无忌,我家小姐困傻了,列祖列宗有怪莫怪,等会儿九月会多烧些纸钱给你们。”

姜宛熟门熟路推开最里侧的房间,狭小的空间,简单的摆设,目光落在角落处摞起的蒲团上。

“还好有这些,九月,咱们一人一半。”

九月掩鼻撩开头顶的蜘蛛网,“小姐,咱们真的要住在这儿?这也太简陋了。”

“难道这里还有更好的地方?我困了,先睡会儿,你随意玩儿吧。”姜宛随手拉下几张蒲团扔在地上,拍拍归尘和衣躺下。

昨夜太闹腾,她现在累极了,需要养足精神,晚上还要看热闹呢。

美目磕上,长睫在她脸上投下一抹剪影,娇媚的小脸透着不正常的惨白。

女子侧着身,双手拥在胸前蜷缩成一团,小小的,看起来极为虚弱。


手一撒,姜宛蹲坐在地上,泪眼婆娑,她好累。

虽然活了两世,但最大的年岁不过才二十六,又被关在内院养着,尽管吃了不少苦,可说到底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连日来的算计与奔波,已经让她心神俱疲。

姜宛双手环住自己,将头埋在膝间,死死咬住唇瓣,用力眨眼不让泪珠落下。

哭是最没用的,她不能哭,弟弟还等着她保护,娘亲的仇还等着她去报,她没有资格软弱。

手指狠狠抠入掌心,用力呼吸,片刻后她抬起头,拍拍衣服拉起姜行止,咬牙切齿道:“贼老天不想让咱们好过,咱们偏要好好活着,改日咱们学了本事,将这破天捅个窟窿去。”

九月心疼极了,小娘没有跟来,她便知不好,一路上忍着没敢问,生怕小姐心里不好受。

她知道小姐也在忍着,可老天爷实在磋磨人,小姐才十六岁啊,虽不受主母待见处处责难,但也是娇养着的,何时吃过这种苦。

扭头偷偷擦了擦眼角,九月笑道:“有句诗不是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梅花……什么,总之,小姐您就是那梅花,老天在考验您呢。”

姜行止握紧姐姐的手,心疼扑入她怀中,喃喃道:“阿姐,别怕,你还有行止,以后我做宝剑,你做梅花,我来保护你。”

小小的人儿身子暖暖的,姜宛眼底阴霾散去,捏了捏胸口藏着的荷包,含泪一笑,“好,以后行止保护阿姐。”

“这里不能待了,咱们继续往前走吧,前面还有处破庙,晚上可以在那里借宿。”

荷包是娘亲给的,里面藏着秘密,一个足以惊动整个璃月国的秘密。

也许,娘亲的死,不是那么简单。

三人收拾好东西,继续赶路,姜行止年纪小,走不快,一路上三人走走停停,害怕了就唱两句,走累了便坐在路边石块上歇息一会儿。

苏和远远跟着,看的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掌将三人拍到破庙里。

夜色渐浓,春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远处狼嚎声逐渐逼近。

三人加快了步伐。

暮色下,破庙的残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快到了,小姐,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姜宛面色发白,每走一步脚下便疼的钻心,不用看,应是磨出了血泡。

这具身子被姜家调养的太过娇嫩,稍碰一下肌肤便青紫一片。

夜风明明很凉,她后背却生了一层薄汗,额角的碎发一缕缕贴在脸上。

咬牙忍着刺痛,眼底满是隐忍与坚韧,“我没事,快走。”

狼群随时有下山的可能,她不能成为他们的拖累。

隐在暗处的苏和见状诧异挑眉,好坚韧的女子,若身家清白,倒也能做一宫之主。

可惜了,佳人已做他人妇。

“总算到了,小姐快坐下休息,我去捡些柴来。”

九月扶着姜宛小心坐下,擦了擦额角的汗,看也未看庙内场景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姜宛忙喊:“不要跑太远。”

“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娇俏的女声顺着夜风传来。

姜宛失笑,“风风火火的,行止快跟上去看着她,千万不能走远,夜深了,我怕她出事。”

“可是,你的脚……”

姜行止欲言又止,担忧的看着女子染血的绣花鞋。

姜宛面色变了变,拉起裙摆盖住脚,“没事的,不疼,你快去看看九月,我担心她。”

行止虽然只有七岁,但为人沉稳,经过母亲一事后,他仿佛一下长大了。

成长的代价,太过沉痛。


灵羽张了张口,最终咬牙咽下口中的话,灵翼说的对,姜宛不过是个庶女,如何比的上主子。

死了也好,便再也无法拖累主子。

“咱们兵分两路,陛下有令,务必在落日前寻到那小厮,这是画像,捉活的。”灵翼说完将一卷画纸扔了过去。

灵羽单手接住,抖开。

微黄的宣纸上,一个身形瘦弱,身穿靛蓝色下人服的男子跪在地上,脊背弯曲,以头抢地。

除了纤细如女子的腰肢外,什么都看不出。

灵羽嘴角抽搐,“就这?一个背影,怎么寻?”

灵翼淡漠的眼神虚晃,冷硬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只有这些,身段如此纤细的男子不多,全抓来就是,看衣服应是姜家的家仆,可从姜家下手。”

这件事说来是他掉以轻心,若在入厢房前抓住他,哪里还有这许多麻烦。

“呵,说的轻巧,他若不傻,就不会这个时候回姜家,估计早寻个不起眼的地方猫起来了。”灵羽收起画像揣入怀里,“你西,我东,半个时辰后在此汇合。”

声落,跳上对面屋脊,几个起落后消失不见。

黑云压城,春雷阵阵,街道上百姓行色匆匆。

姜宛如寻常妇人那般垂头抱着篮子快步往姜家跑。

顺着人流,她来到姜家后门,轻叩两下唤道:

“今日的青蔬来了。”

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小厮探头,见状不满问:“上午不是刚送过,怎的又来?”

姜宛从篮中拿了个红彤彤的果子递过去,讨好笑道:“上午来的匆忙,漏了不少东西,这不我赶忙重新采摘了又送来,生怕误了府中晚膳。”

拿人手短,小厮侧身让开,“那你快些,放下东西快些出去,万不能冲撞了主子。”

“多谢小哥,这几个果子你拿着。”

姜宛侧身进去,朝小厮副了副身,提着篮子匆匆向后厨方向走去。

花氏住的院子偏僻,离厨房仅隔几百米,此时刚到末时三刻,厨房里的人均在休息。

她猫着腰,穿过无人的花园,气喘吁吁跑向前方简陋的小院。

推开门,姜宛瞳孔大张,泪从眼角滑落。

“娘……”

嘶哑的嗓音从喉咙处挤出。

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篮子从她手上跌落,各种蔬菜咕噜噜散落一地。

轰隆一声雷响。

整个天空被厚重的云层笼罩,一道紫色闪电从天而降,划破沉寂的天际。

豆子大的雨珠啪啪落地,由少到多,渐渐连成一串珠帘,呼啦啦的冲刷着这方世界。

院中女子气息奄奄躺在地上,妖娆的身子血痕密布,雨水冲刷下,血水在她身下汇聚,蔓延至姜宛脚下。

“娘?娘,你怎么了?不要吓阿宛。”姜宛跌跌撞撞扑过去,抖着手将女子扶起小心拥入怀中。

脸上染料被雨水冲落,洁白如玉的小脸露出,长睫挂着水珠,一双眸子猩红满是恨意。

怎么会这样,她只是出去了一会儿。

明明娘离世的时间还未到,“为什么?娘,是谁伤了你?”

女声沙哑轻颤。

花氏呼吸急促,忽的扭头喷出一口血花,身子软软向后倒下。

明媚的眸子神光涣散,她拉起女儿的手,虚弱无力的断断续续低喃:“不……不要……报仇,去……去……寒风谷试炼,活下去……身世……”

低不可闻的女声隐匿在雨声中,双眼瞌上,拉着姜宛的手无力滑下。

姜宛抱紧怀里人,埋首在她颈间闷声嘶吼,如幼兽悲鸣,“娘……”

“为什么会这样?贼老天,你既让我重来,为何不给我时间让我救她?”


灵翼心惊,端方自持的郎君从未如此狼狈过,难道是因为那个姜家庶女?

“禁卫军听令,封锁雍城,只许进不许出。”

“按名单封查各府,违抗者,杀无赦!”

“挨家挨户搜查,有姜宛消息者赏千金。”

一道道命令下去,整个雍城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平衡被打破的刹那,便是战火纷起之时。

紫萱只不过是轩辕皇族收服皇权的借口,雍城是开端,从今日起,由谢九郎为首的三千禁卫军将横扫整片大陆。

由此,谢家、萧家将是所有氏族的敌人。

谢九郎深知自己此次出面代表了什么,但他不得不如此做,谢家在谢氏女为后的那日起,便与轩辕皇族紧密相连,荣辱与共。

另一边,姜宛拉着弟弟一路奔跑,终于在城门关闭前一刻冲了出去。

“轰!”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关闭。

姜宛停下脚,双手撑膝用力喘息,精致的小脸上浮现运动后的潮红。

扭头,最后看了一眼,勾唇冷笑。

“再见了,雍城。”

“再也不见,姜家。”

姜行止站在姐姐身后,望着陌生的大门,眼底是不符合年纪的冷寂。

“阿姐,姜家是不是没有了?”

姜宛站起身,摸了摸弟弟头顶,眸色幽远,“也许吧。”

姜行止勾唇,“那就好。”

所有欺负过娘亲与阿姐的人都该死,姜家人若今日不死,他日他定会亲自手刃。

姜宛愣了愣,手僵僵定在弟弟头顶,眼底划过诧异,她这个弟弟……好似长大了?

暴雨冲刷过后的世界,空气里都是水汽,一条小路绵延向东,远处山峦起伏,碧玉翠山隐在雾气后,美如画卷。

亲人已逝,活着的人仍要好好活着。

泥泞的马路边,一辆青色马车安静候着。

娇俏的小丫鬟站在马车旁焦躁的来回踱步,时不时踮脚看向城门处,忽的她眼前一亮,挥手高呼:“小姐,小姐,这里。”

喊了几声,九月急匆匆跑向姜宛,猛地一把将眼前的人抱住,哽咽低喊:“小姐,你可算出来了,城门关了,我还以为你出不来了,呜呜……吓死我了。”

她等了许久,大雨忽降,出城的人更少了,她一个人躲在马车里连头都不敢露,只能趴在窗边盯着城门。

姜宛拍了拍女子发抖的脊背,轻声道:“城里出事了,这里不能久留,咱们快走。”

姜家被围,若她所料不差,暴君定还在搜索她的下落。

如果不是因为她逃跑,暴君担心走漏风声,也不会将计划提前,对于惹了他的人,暴君怕是恨不得杀之后快。

“阿姐,城门提前关了。”姜行止忽的出声。

姜宛不敢再多耽搁,一手拉一个快步走向马车。

“九月可会驾车?”

“之前同随风哥哥学过一些,小姐与小郎君坐稳了。”九月忐忑拉起缰绳,小脸紧绷。

学是学过,但实操可是第一次。

新手上路。

怪紧张的。

“小……小姐,抓牢了。”

声落马鞭声响,马车猛地向前蹿了出去。

姜行止死死抓住车壁,冷寂的眸色露出慌乱,“阿姐,你确定九月姐姐会驾车?”

姜宛咽了咽口水,“应该……会的吧。”

车帘荡起,四周景色飞快后退,马车被九月开的飞起。

车辕上的小丫鬟马鞭飞舞,一脸兴奋,马车在她的控制下越来越稳。

“小姐,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青色马车如离弦之箭穿破水雾,官道两侧树荫森森,雨后的山林一片静寂,唯有哒哒的马蹄声在林间回响。

忽的前方碎石滑落,还未等九月反应过来,参天大树夹着泥土石块铺天盖地滚下。


轩辕凌澈凝眉,“从现在起,我叫君澈,是个家世潦倒的穷书生。”

苏和苦笑:“主子,穷书生可没有仆人,那奴才……”

轩辕凌澈看了眼他橘子皮一样的老脸,嫌弃道:“你太老,做书童不合适。”

苏和:“……”

他今年刚刚六十八岁,对于拥有一百五十岁寿龄的武皇境来说才过了一半,怎么就老了?

“做管家吧,虽然家道中落,可管家忠心护主不离不弃。”

两人敲定好身份,相视一笑,飞身跃下山巅。

鸟雀惊飞,姜宛疑惑抬头,只见山巅一行飞鸟扑扇着翅膀四处奔逃。

“姐,太阳快落山了,这里山石松散不易久待,咱们得快些寻个住处才行。”姜行止在她身边站定,看着树木倒塌的地方若有所思。

九月拉着马灰头土脸爬下土坡,闻言连连点头,“小郎君说的对,看天色好像还会下雨呢,这荒郊野岭的怪吓人的,小姐,咱们快走吧。”

刚刚下了雨,天光越来越暗,两侧大树繁茂,林间弥漫着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

时不时响起的狼嚎声,令人心头发麻。

姜宛吞了吞口水,拉紧弟弟的手,“前方不远处有个驿站,咱们走快些,应该能在落日前赶到。”

一个时辰后。

破庙内,轩辕凌澈主仆二人坐在稻草堆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门,目光呆滞。

“人呢?这么点路程,爬也该爬来了。”男声低沉透着冷意。

苏和折断第一百根稻草,“难道爬坡摔断了腿?”

忽的,他猛拍大腿,“奴才忘了件事,前段时间前面修了个驿站,她们该不会借宿驿站了吧。”

失误,竟然害主子空等了一个时辰。

懊悔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男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起身,满脸歉意看向一脸阴冷的男子,谄笑道:“要不,咱回去?”

轩辕凌澈屈膝而坐,高大倾长的身影与简陋破败的寺庙格格不入,薄唇微勾,邪肆一笑,“烧了去。”

“啊?”苏和脸上肥肉抽搐,主子这是让他去烧驿站?

那可是刚修建的,几百两银子呢。

一道冷光扫来,四周空气凝滞,“怎么?不愿?”

男子寒着脸,周身气势爆发,背后墨发无风自动,稻草以他为中心盘旋荡起。

破庙在肃杀之气中摇摇欲坠。

天下能让他等如此久的人,唯她一人。

苏和吓了一跳,忙正色道:“老奴这就去。”

自登基以来,主子何时受过这种罪,要他看不如直接将人绑回宫中,何须如此大费周折。

哎,害人的情情爱爱啊,他一个断了根的太监这辈子是体会不到咯。

人影闪过,不多会儿,远处浓烟滚滚,橘黄色火光升腾。

姜宛三人捂着口鼻相互搀扶着从驿站里跑出来,一张张小脸黑一块白一块。

望着被大火吞噬的房子,姜宛气的娇躯打颤,泥人尚有三份气性,更何况是人,

“贼老天,有种你烧死我,一天之内经历三场劫难,我上辈子欠你银子了?”

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星眸内火光熊熊,上一世她做的最大的恶事便是祸害了谢九郎,其余伤天害理的事是一件没做过。

这辈子却祸事不断,搞得像她十恶不赦似得。

“我做错什么了,要如此惩罚我。”女子贝齿暗咬红唇,眼圈泛红,心里难受的想哭。

娘亲意外惨死,凶手不知所踪,她还要带着幼弟逃命。

好不容易寻到的住处,又被莫名其妙的一场大火烧成灰烬,她们带的盘缠大多数葬身火海,如今只剩身上几两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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